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慢春风-清枫聆心-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苏又问,“定了谁家姑娘?”
“哎呀,二太太为这件亲事高兴得下巴都合不拢,连八娘给她的那点不顺心也不怎么在意了,自是心想事成。咱们府里几位太太,多知道二太太打哪家姑娘的主意,偏我没看明白。”六太太懊恼得呀。
…………………………………………………………………………………………
今天第一更哈哈…
☆、第149片 二房甜密
赵六太太挑明了,“就上回年夜饭,送十娘断镯子,还傻乎乎想二太太瞧不起我家姑娘。原来,是借着送年礼的名义,专门讨好她未来儿媳妇的。”
赵九娘太惊讶,用帕子捂了嘴,仍堵不住愕然,“这……岑……岑姑娘么?”
夏苏已知答案,因此不惊不乍。
“正是。”六太太回得直截了当,只是还有后话,“不怕九娘笑话我眼拙,我早先还以为你和岑家姑娘会当姑嫂。你想啊,你母亲和岑夫人是姐妹淘,当年她回乡探亲,你父亲也去了,听说有小半年就住在岑家,那会儿四郎刚学着认字,岑姑娘还在襁褓之中,可不就能攀个娃娃亲嘛。后来,岑姑娘还特意投奔了大太太来,大太太待她跟亲闺女似的,偏又不是闺女,便是未来媳妇了呗。”
夏苏心想,难得六太太当一回明白人,但这话不好说出来。
赵九娘也知道,“我母亲一向仁心仁善,又是好友的女儿,待之特别亲切,并没有旁的意思。再说,四哥的婚事是祖父帮看着的,父亲和母亲似乎也作不得主。”
“我就那么一说,其实要真是娃娃亲,早两年岑姑娘刚来时就该成家,怎会拖到如今过了嫁龄那么不厚道?”六太太不明就里。
赵九娘只得装糊涂,“可不是嘛。”懒懒伸一下腰,打出半个呵欠。
能注意这样的细节,就不是六太太了,喷着点心沫粒又道,“二太太总算盼到好事了。岑姑娘出身不显贵,可也不输人。岑家虽无名望,官场无大势,却也不能挑剔的乡绅。而且岑家富有,只有岑姑娘一个女儿,听说财产都已给了她,至少这个数。”竖起五根手指头,“公主的嫁妆还未必有这么多呢!”
夏苏瞧赵九娘打了另半个呵欠,心中好笑,干脆帮她点明,“九娘乏了?”
赵九娘送去感激一眼,“还是没习惯坐船,一连几日都要歇午觉。”
六太太不甘不愿起身,最后一句才是真真正正替自家说的,“九娘啊,我没你母亲的好福气,也没二太太的好本事,但十娘是我心头肉,便是拼了命,我也想为她求一门好亲事。你平时得闲,就帮你十妹妹留个心,只要家世人品有你家夫君的一半,我便满足了。”
赵九娘不应不拒,只让丫头取来两份点心,又亲自送了六太太出去,回屋见夏苏一派惬意,笑道,“终于没人跟你争三哥了,你这会儿是心花怒放么?”
夏苏耸耸肩,微笑回应,“还好,刚刚六太太说不是八娘,我就想到了六公子,然后就想到——”
“岑雪敏。”赵九娘接尾,仍没惊讶完,“咱回苏州才几日?她在杭州一有机会就同三哥说话,无论三哥摆什么脸,她都跟糯米团子似的没脾气,怎么一回来就改嫁六哥了?”
“她还没嫁,改什么嫁?”夏苏慢吞吞说来,笑话不好笑。
赵九娘敛笑蹙眉,“她从前想嫁的是四哥,还对着周家姑娘哭得伤心欲绝,母亲后来说明白娃娃亲不作数,她因此大病一场,黯然神伤,连我都觉得怪可怜的。好吧,听母亲说三哥出事前一直向岑雪敏示好,就当她终于懂得三哥真心,没有对四哥死心眼,可才过了多久,三哥不搭理她,她一转身就能再选了别人?!真瞧不出来这姑娘,喜欢一个人就如喜欢一盘菜,尝过新鲜就能换另一盘,这般洒脱。”
“她喜欢的,不是人。”夏苏道。
她没说笑话,反而逗笑了人。
赵九娘就笑,“不是人,难道还是猫,还是狗?”
夏苏一语中的,“她喜欢的,只是赵家长媳的位置。”
赵青河安排岑雪敏看到赵子朔和胡氏女儿同舟北上,是为了让岑雪敏彻底死心?可是,岑雪敏允嫁赵六郎,这中间,还差了一步——
岑雪敏必须对赵青河也死心。
……………………………………………………………………………………………………………………………………………………………………
夜来花有香,五月五过端午,白日已经热闹撒过粽子,晚上还有一顿好宴。
宴,是家宴,因赵青河的缘故,夏苏也在受邀之列。
岑雪敏和赵六郎的婚事,二太太至今秘而不宣,除了那日六太太多嘴,夏苏再无听说过半个字。她估摸大太太也不知道,否则昨日去陪用饭,大太太不会还旁敲侧击问着赵青河同岑雪敏之间的进展。后来,九娘跟她论起,皆认为是二太太怕节外生枝,为保婚事顺利,这才暂时压着。
“我正找妹妹呢。”赵青河神清气爽,无声落在屋瓦之上,跟着夏苏的视线瞧,“你不是不喜欢走屋顶么?那里也没什么好看,怎地连防备都不要了?”
夏苏正坐望着岑雪敏的居园,“明明只隔了一条廊,感觉好远。那里平时就这么张灯结彩铺张浪费,恨不得点个大火堆,把园子烧亮?”
“谁知道呢。”斑斓的彩光照到这里已十分微弱,映不亮赵青河深深的眼,里头墨浓如漆,“不过那园子的主人不是富有嘛,烧园子也好,烧银子也好,都能随她心意。妹妹可羡慕?”
“她有一双好父母而已,我们则凭本事吃饭,各自心安理得就好。”山珍海味,金镂玉衣,华屋美宅,她不是没有过,却享受不到快乐。
“我们确实是凭自己本事,可她的父母好是不好,尚不好说。”赵青河这话意味太深长。
夏苏听得出来,柳眉一挑,“此话何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别人家的事,其实都是雾里看花。这么解。”赵青河伸手过来,笑出一口漂亮的牙,“今晚是二房紧张时刻,妹妹别看夜彩了,早点到场,也好早点开锣。”夏苏早告诉了他,二房幸福的“秘密”。
夏苏盯着那只大手,半晌捉住了,借力起身,只当没看见赵青河那张咧更大的嘴,心里泛甜也迅速消化,“莫非二房今晚要说出来?”
“明日六郎就要上京赴考,此时不说,更待何时?”赵青河觉得好猜,“必然要把亲事说定,等六郎一回来就成婚。”
……………………………………………………………………………………
第二更哦…周末找一天给大家加更哈,感谢你们投月票,打赏,推荐,阅读评论!
☆、第150片 大戏开锣
夏苏一想有理,“大老爷大太太要吓一跳了。听六太太说,岑姑娘得了父母全部财产,有这个数。”
赵青河看着眼前葱白细美的五根手指,心神略略恍惚,语气不由有些散漫,“五十万两?”
夏苏吓喝,“我以为是五万两!”
五十万吗?
虽比不上那些富可敌国的富族贵家,可岑雪敏一人拥有,着实也是富极了,怪不得一直以来底气老足。
赵青河把魂收回来,瞧夏苏惊讶的白包子脸蛋,想捏不能捏,仍漫不经心,“五万两太少了,那姑娘很会敛嫁妆,十分能把握商机,做什么买卖都一本万利。”
“这般富有,为何她姨母那么在意你送得东西?”当初赵青河去讨八百两银子,彭氏还追出来断绝来往。
难得的,夏苏认为赵青河浑说一气。
“或许她姨母不知道她的家底。”赵青河眨眨眼,握紧了夏苏的手往下跳,落地后果真交待,“我瞎猜的,哪里知道岑家有多少财产。”
本来夏苏不信他,可他这么“老实”,又让她反而不踏实。
“赵青河,你是不是瞒了我一些事?”好不古怪的感觉!
赵青河忍不住,伸手去夹夏苏的面颊,自己却是一脸得色,“不是我瞒了你一些事,而是很多事,之前你从不问,终于想关心哥哥我了么?”
她就不该问,多问一个字他就能上房揭瓦。
夏苏鼓起腮帮子,让那两只爪子滑脱掉,瞥他都懒,“关心不关心,你还不是照旧做你想做的事。”
“照旧是照旧,不过要是妹妹问我,我一定如实相告,绝不隐瞒。”她不问而已,他完全可以无比敞开他的心啊。
泰婶拾了灯过来,见两个她最疼爱的孩子越处越融洽,心中不禁高兴,“苏娘,待会儿席上看着点儿少爷,别让他喝太多酒。”
赵青河主动接过灯去,“老婶信我,这喝酒的事儿,要盯,也是我盯。”
夏苏只当听不懂,抱着泰婶的肩依靠,软软柔柔道,“瞧瞧,哪是我能看着点儿的人?凶神恶煞的。”
赵青河瞧着新鲜,“妹妹这是撒娇?美得很。你别偏心啊,对哥哥以后也常使一使,且多多益善。那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能给你摘来。”
泰婶笑得不行。
大驴昂昂蹦到拱门外,“合着好东西只能由少爷送,不然就算是东海里的大明珠,也会落得米分身碎骨的下场。”
泰婶已知珍珠米分的典故出处,当然偏帮赵青河,“是少爷考虑得周全。吴老板送苏娘珍珠虽是好意,但咱们不能仗着人家好意,坏了人家名声,珍珠米分吃了敷了都出不了自家的门,不会惹出闲话来。”
大驴朝天翻翻眼,私心就私心吧,非得往义正言辞了说。
泰伯来提醒,时辰差不多了。
夏苏走到门口,见乔生乔连也在等,不由一怔,问赵青河,“你都带着去啊?”
今日家宴,庶出的六房都不在受邀之列,只有嫡出的五房老爷夫人和成年子女出席,赵青河带了大驴和乔家兄弟,就显得有点夸张。
“让他们长长见识。”赵青河简洁回道。
见识什么?菜色?
越来越感觉这晚诡异,夏苏却没再多问,慢腾腾随在赵青河身后。
老潭院里摆了两大桌两小桌,老太爷和儿子们一桌,老太太和儿媳们一桌,目前在家的两位嫡出儿郎,赵青河和赵六,加上新宠女婿杨琮煜一小桌,而八娘,九娘,夏苏,岑雪敏四人一小桌。
要说夏苏是傍着赵青河这位义兄受到邀请,岑雪敏的出席,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意图就有些模糊。
知情的九娘和夏苏互换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内向的八娘蔫蔫儿的,似乎全然不知自己命运的好坏压根不在二太太心里。她那位母亲神采飞扬,在老太太那桌一直说个不停。
谁都看得出二太太心情大好。
相对的,岑雪敏的表现要平静得多,一如往常地恬美和柔,还时不时同八娘和九娘说话,不忘对夏苏保持美好微笑。
夏苏正自叹不如,突然打眼瞧见一个仆人从旁过,心中升起奇异之感,好像眼熟啊。等她再想细看,竟又找不到那人了。
这时进入饭后茶余,二老爷笑呵呵喊声父亲。二太太顿时收声,两眼冒光。赵六郎低了头,借抿杯子的动作,掩去开心的笑嘴。
九娘向夏苏无声道四字——好戏开场。
谁知,赵青河的笑声盖过了二老爷,“佳节朗夜,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助个酒兴茶兴,如何?”
夏苏想,这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了呢。
二太太有点不乐意,正想表示没兴趣听故事,不过大老爷一声好,立刻封住了她的嘴。
“我要说的其实也不算故事,因它是真人真事,只不过听起来很匪夷所思,而且还有点长,大家耐不住性子,就跟我直接抱怨,我便不说了。”赵青河开头。
九娘在桌下拉拉夏苏的袖子,拿眼神问她。
夏苏略一耸肩,同时留意到岑雪敏瞧自己的目光,淡然对上,正要回以微笑,岑雪敏却垂了眸。她看不见岑雪敏的表情,但见那双手里的茶杯轻颤,水面漾起波纹,久久不平。
“这故事从两位同乡好友的姑娘说起,名姓省了,就道甲姑娘乙姑娘吧。两人自小熟捻,姐妹相亲,成年后,甲姑娘与江南大户人家的长子定了亲,可谓风光,乙姑娘的家世不如甲姑娘好,婚事暂无着落,因此去寺中求好姻缘。本来应该当日来回,却迟了几日,乙姑娘说好要给出嫁的甲姑娘送行,都没赶上。后来,乙姑娘给甲姑娘写了封信,说遇到高僧,为显心诚,才在寺中多住了一些时日,以至于错过甲姑娘出嫁。也不知是否心诚则灵,过了不久,有人向乙姑娘求亲。”
夏苏的眼睛瞄来瞧去,发现大太太的神色有些诧异。
赵青河一口酒一口菜,不管任何人的脸色变不变。
……………………………………………………………………………………………
今天第一更…补中秋快乐!大家都过了一个快乐的节吗?昨晚我们这儿吃大餐!
☆、第151片 甲方乙方
赵青河道,“男方虽然无父无母,与幼妹相依为命,又是远乡来客,却胜在钱财富裕,愿为乙姑娘定居同城,并大手笔在当地置下大片田地,婚事因此得到了乙姑娘父母的应允。乙姑娘父亲原是地方乡绅,他身故之后,女婿顺理成章,也得了大乡绅之名。这么一晃,几年过去,甲姑娘,应该是甲夫人了,与甲老爷一起回乡探亲,同昔日闺友重拾情谊,两位老爷也颇为投机。夫妇两双游山玩水,倒也不亦乐乎。”
这下,赵大老爷的脸色不对了。
赵青河的声音仍淡仍漠,“恰巧,甲夫人生有一聪颖小儿郎,乙夫人身怀六甲,生产之际还有甲夫人帮忙,得了一位漂亮千金。甲老爷挺珍惜两家夫人的缘分,就道定个娃娃亲,把甲家长子和才出生的乙家姑娘的终身绑在一块儿。甲府是名士高门,等于高攀一门亲,乙家夫妇自然应不迭。”
变脸色的人又多俩,这回是老太爷和老太太。
原本还有人低语自聊,这会儿却是鸦雀无声,大概隐隐觉得这故事并非无稽之谈,夏苏就看到九娘的眼睛往岑雪敏那儿拐,显然联想到了什么。然而,她虽清楚赵青河在说岑赵两家的渊源,但不懂他说故事的意义为何。
她以为,他今晚若生事,必定和这大半年来的凶险有关,十之*要抓出害他的凶手——
夏苏突然抬起眼,惊与疑的目光交织,望着同她邻坐,一直垂眸抿笑的岑家千金。
岑雪敏姣好柔美的侧面白若梨花,明明娴静如常,明明宁淑安然,却似有森冷寒气,自美好身影中张扬舞爪。
夏苏陡然一颤,又不可置信,只觉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呢?
良好的出身,疼爱的双亲,怎么可能会走那样一条不归路?
赵青河倒也不罗嗦,很快说到十来年之后了,“甲夫妇回江南,与乙家夫妇保持书信来往,转眼两家的孩子长大成人。乙家按娃娃亲的约定教养着女儿,希望女儿能够成为令长辈疼爱并受人尊敬的长媳主母,乙家女儿也以此为目标,****很努力地学习。反观甲夫妇这边,却出现变数。首先,甲夫妇长子太优秀,优秀到大家长,也就是甲老爷的父亲,在这个长孙身上托付着一族繁兴的重望,自然婚事不可随意,非名门望族的千金姑娘不考虑。尽管甲夫妇再三想将娃娃亲进行到底,甲老太爷一力反对,他们也只好拖延,直至突然有一日,乙家女儿来投奔——”
“不要再说下去了!说书不像说书,唱戏不像唱戏!”赵老太爷一声叱。
听到这儿,还不知道赵青河在说赵家的事,那就是白痴。
赵青河从未将这位祖父当祖父,嘴上说得不客气,“老爷子别嫌我啰嗦,一般要讲好一故事,开端得理清脉络,不然后面听不明白。您别急,甲乙两家的渊源也好,甲家没有信用也好,都不是我这故事的主旨,接下来,甚至就快没甲家什么事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老太爷居然被挑起了好奇。
“乙家的事啊。”赵青河一咧嘴,目光投向夏苏,还不忘朝她眨个眼,结果只得回一白眼,他却乐得跟什么似的,笑得更大。
“乙家女儿突来投奔甲家,带着父母一封信,说是母病难父求医,两人行踪不定,故而将女儿托付给甲家代为照顾。在一般人瞧来,乙家这么做,是提醒甲家莫忘承诺,也是孤注一掷,要推两个孩子一把。若孩子们互看对眼,反对的一方更加理亏,最终还得允了亲事。”
二太太沉了脸,不顾自己儿媳妇的身份,开口尖锐,“说来说去,还是甲乙两家事,老太爷都道别说了,你还啰嗦个没完没了。”
她也回过味来,这乙家女儿说得是哪一个。
“二太太莫恼,跟谁抢了你财神似的,我可没那个意思。听完这故事,只要你仍稀罕,财神还是归你家的,我保证绝不会有别人来抢。”如果夏苏的嘴是麻利,赵青河的嘴就是呛辣,“乙家姑娘一住近三年,乙家夫妇从未露过面,只偶有短短的书信。即使甲家夫妇已决定悔婚,再三恳请乙家夫妇来一趟,好当面道歉,两人也不曾出现。到这儿,大家是不是会奇怪,即便乙夫人得了重症,事关女儿终身,怎能完全不现身。为人父母,多能为了孩子豁出性命,是与不是?”
这一问,获得不少点头回应,而大太太和大老爷的神情开始出现疑惑。
“事实很简单,活人能来,死人却是来不了的。”赵青河在平铺直叙中,投下一块大石。
大老爷浑身一震,满脸惊色。
大太太却没那么好定性,立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桌的岑雪敏。
二太太尽力将赵青河的话当恶意,将大太太拉回座位,以岑雪敏能听到的声量说话,“大太太可别听一是一啊,且不说无凭据,便是真的,那姑娘也是怪可怜的。父母双亡,还能有谁为她的婚事出头,自然只好瞒着了,又没有害人,实在算不得大错,只是难言之隐罢了。”
大太太冷冷瞥二太太一眼,已看穿她说好话的用意,不再说话,脸色但铁青。
夏苏不看别人,只看岑雪敏,以为她还会置之不理,不料见她终于抬了眼,并与自己对视。
“苏娘这般瞧我,莫不是我脸上沾了点心?”甜美的笑颜,一丝不安也无,岑雪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自己瞧不见,请苏娘帮个忙,不然就要出丑了。”
这是擅长伪装?
不,不,真得一点做作也无。
若是冷静,简直冷静得可怕,无人能敌。
夏苏相看了那双静眼半晌,回应亦冷然,“没沾到什么。”
两人皆冷,却不觉冷,冷到的是周围的人,终于激起一个受不了的,也是二房的——
赵六郎重重拍下茶杯,“赵青河,你不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
今天第二更!
☆、第152片 美人如画
“我说故事,大家爱听不听,不听者自管离场,我无所谓。”然而,赵青河是铁了心要把故事说全了的,“现在,就来说说乙家夫妇身死之谜吧。”
赵六郎走了,甩袖而去的。
这让夏苏觉得,至少赵六郎付出了一份珍惜和保护的真心,那恰恰,是赵四郎和赵青河都没有的。
对被珍惜和被保护的人而言,应该感到幸福。
只是,岑雪敏对赵六郎的甩袖而去,并没有表现得幸福,甚至连一丝丝情绪波动也不曾,恬笑的模样一如刚才。她自始自终,目中无人,仿佛离开的人与她毫无关系,现在无,将来也无,那么得,楚楚动怜,似画中美人,已经画好的表情。
岑雪敏的神情不动,赵青河的语腔不变,就像在比谁能坚持得更久。
“乙夫人重病是假,乙老爷身死是真,夫妻二人同时身亡,当然不是巧合,也绝不自然。而这,要先从乙老爷的真正身份说起。”
到了这时,再无人愿意离场。
“乙夫人当年入寺祈福晚归,连好友出嫁都错过,其实是让响马劫了,乙家付了一笔赎金才换得乙夫人的平安。不过,这样的事情一旦张扬,乙夫人清白尽毁。正因如此,不久之后,既无双亲,还是异乡人的乙老爷派人求亲,乙夫人娘家才挑都不挑,就应允了亲事。按理,乙夫人娘家也算当地大户,未必及得甲夫人娘家的家世,但就女婿的人选,也非对方富有就会忙不迭点头的。”
赵青河讲故事,还不是自娱自乐,要拉听众参与,“您说是不是,大夫人?”
大夫人脸白如霜,紧抿双唇,眼中尽是不能信,又惊愕,悄疑窦。
赵青河耸耸肩,继续道,“然而,乙夫人娘家父母到死都不知情的是,这位看似老实本分,待女儿很好的女婿有不能说出的过往——”
“够了。”赵大老爷沉喝,“青河,故事过于离奇,无须再讲。”
赵老太爷却唱起反调,“我倒要听听他能讲得多离奇,接着讲。”
同时,他吩咐下去,厅中仆从一个不留。
“老爷子明智,有些故事,外人是听不得的,免得浮想联翩,以为是咱们家的事。”今日,天塌地陷也不能让赵青河住口,“那位乙老爷,正是当日挟持了乙夫人的响马头子,不知怎么动了真情,改头换面,装作外地富家子,上门求娶。”
赵大夫人用帕子捂住嘴,双目欲吟泣,从不信到疑窦,再到半信半疑。
“从此刻起,三哥不妨将甲乙去了,改回赵姓和岑姓,直说是我爹我娘的事就好。”岑雪敏走到赵大夫人身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