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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春风-清枫聆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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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片刻,听到咯嗒一声门响,夏苏才知黑衣人判断准确,若随她冲动,不知会造成怎样的混乱。
  她有点惭愧,毕竟别人看起来的胆小,自己引以为傲,觉得是优势的。
  “可以了。”黑衣人推门也小心,比指缝不宽,无声凑上眼,确认之后才道。
  与此同时,他的身影似夜豹,敏捷自信,毫不拖泥带水,旋起流风潇洒。
  同样的防备和谨慎,夏苏做来,形如乌龟,胆如地鼠,磨磨蹭蹭,足尖探地,躬身出来又缩脖转头,好像怕有人来提她的脑袋一般,哪有刚才半点飞燕穿廊的云姿,只看得人好笑有趣。
  灯仍是那几盏。
  夏苏看到黑衣人在屋里东走西走,心道正好,行走的动作忽然流畅起来,要往外跑。
  但她脑中闪过宋徽宗的那幅画作,有些不舍,自然而然偏头,想着再看两眼。
  只是,这么两眼,她的步子就稍慢了慢。
  呃?这画——
  “你说——”黑衣人转过身来,就见夏苏一脚外屋一脚内屋,知道她是要溜,眼底灯火流金,声音无波,“刚才那人在屋里逗留半晌,做什么呢?”
  夏苏将视线从画上调回,“你很古怪”的目光丝毫不掩,“你问我?”
  黑衣人沉沉一声笑,“没有,我自言自语,同道慢走啊。”
  同道中人。
  夏苏冷眼一瞥,“谁是你同道?”
  说归说,要收起内屋的那只脚,继续赶着溜,最后还不忘再打量那幅画一眼。
  黑衣人没跟来,似真得与她偶遇,她心里松口气之余,奇怪对方的来意。
  小偷去而复返?或是那些所谓的侠客行正义?
  她虽无法确定,却猜这人可能比起最后潜进屋里的灯下黑影,要端得正一些。
  出了屋,惯常走夜路前先探路,夏苏翻上廊檐,蹲伏屋顶,寻一条最安全的回家路。
  也许是她动作的龟慢,居然等到了那黑衣人出屋,只不过他不像她要做那么多准备功夫,出了屋子就入园子,似猫似豹,极其巧妙迅捷,仿佛很莽撞,其实却胆大心细,明明巡园的灯光还隔着山石,他的身形就会慢下,能预知到危险一般。
  因这晚突如其来的偷盗案,打乱了夏苏早来早去的行程,而在秋凉的屋顶上趴得全身发冷,眼看天都要亮了,园子里却到处都是晃来晃去的巡夜。
  她心里正烦,但见黑衣人如过无人之境,不禁产生了一个前所未有大胆的想法——
  跟着他走,应该能安然无恙。
  夏苏难得下决心就动,立刻尾随黑衣人而去。
  果不其然,一路畅通无阻,而且还是从她进来的小门离开。
  可是黑衣人却不出小巷,直接窜墙上了屋顶,走高处。
  她原本还担心乔阿大,但马车已不在巷口,她想阿大机灵,多半看到官衙的人就躲了。
  于是,她也放心上屋顶。
  等到自己亲眼看清,夏苏才明白黑衣人为何笃定选走高处。
  这是一片密集的宅区,星空无月,夜又深,人们酣睡沉沉之时,离打更巡夜的街道也远,故而屋顶成为最隐秘的路了。
  虽说是跟着黑衣人出来的,也难得将一身轻功发挥淋漓,沾瓦无声,听风呼耳,冷且清爽,夏苏却也没昏了头,没有探究黑衣人身份或来历的任何意图,只看准了赵府的方向前行。
  然而,她很快发现不对。
  那道黑影,离得她不近不远,下屋顶,过小巷,飘过桥,翻跃墙,固执留在她的视线里。
  待影子不见,终于分道扬镳?
  ………………………………………
  电脑上不了后台,用手机弄半天,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恐怖!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第28片 夜里出妖

  错!错!错!
  夏苏踩上再熟悉不过的墙头,目光掠过再熟悉不过的院子,停在熟悉却又陌生的那道影子,眼中的迷雾驱散,清冽到恶狠,瞪着,瞪着,嗤笑冷哼,希望能就此冻冰了他。
  “赵青河。”
  黑衣如夜,眸如夜,面上蒙巾早就松落,立若青松,气魄长虹,却不过昙花一现。
  因那人双手抱臂,笑脸没有锋锐,什么气魄都是浮云,绝对无赖相。
  “妹妹欸。”
  欸个鬼!
  她就说,自我感觉这人不危险,而且一声“同道”称呼,和上回“梁君”是异曲同工。
  就算如此,他的黑衣装扮还是吓得她心里怕怕的。
  “你……”怎么不早说!
  “妹妹怎么不早说?害我以为是偷儿,打算瓮中捉鳖。”笃定抓一只小乌龟。
  话说,她还真是小心,开溜还要趴屋顶看路线,他又担心她不跟着走。
  照她那么慢吞吞的谨慎法,再趴一日,都不必惊讶。
  倒打一耙的家伙!明明早就认出她来了!夏苏跃下墙头,也拉去蒙巾,让对方好看清自己脸上鄙视他的表情。
  “你才是小偷。”
  她夜间出门,一向告知泰伯或泰婶。他如今在家吃闲饭,不可能不知道她今晚要去办事。
  想到这儿,夏苏又哼了哼,要从他身边走过去。
  赵青河却捉了她的手肘,“妹妹去哪儿?”
  她想让他别再喊她妹妹。
  自他回家来,她听一回,不知怎么就会起一回腻皮。
  然而,义兄妹的关系是在干娘咽气前跪定的,她若不接受,就得接受另一种。
  都是她自己答应过的报答方式,但兄妹好当得多。
  “睡觉。”她白他一眼,看到他那身黑衣,心火就烧得很旺。
  他这是学她吗?
  “这才夜起呢,妹妹骗我也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别人是朝起,他和她是夜起,越夜越忙碌,“咱俩说说话,今夜里碰上这么有趣的事,多不容易。”
  “你要是保持着夜起的习惯,今后会很容易碰到有趣的事,因为妖魔都爱夜出。”夏苏这话倒不是讽刺。
  她夜间走动,常见各种夜事,多不好说出口,相较而言,她那点小小的买卖事,就成枯燥乏味了。
  “这倒是,若非我夜来无事瞎逛,也看不到妹妹化身成妖呢。”随手将妖衣穿到夏苏身上,赵青河笑得白牙尖尖,“你真不好奇?”
  赵青河确实不好对付了。夏苏吐口气,算了,不跟这人计较,更何况她真是很好奇。
  赵青河从夏苏吐气的模样就知邀请成功,“书房说话。你先去换衣服,我来备茶水点心。”
  不介意做这些琐事,是赵青河的另一大变化,很君子,非常君子。
  不过夏苏可不那么想,只是乐得不用自己动手,先回房换了衣服,再到赵青河的书房里去,见书柜下铺席,席上有一大张羊皮垫着,还有靠垫,看着很舒适。
  赵青河看她薄棉旧裙,一边挑墨茶丸子入陶壶,放炉上烤火,“你还不如不换衣服,看这一身,是故意戳我眼,让我知道自己没用,连给妹妹买新衣都无能力。”夜行衣千篇一律,却让她穿出了一种别样风情。
  “不用你想太多。”夏苏在衣装上的心思一向简单,坐靠入席,拾起一本书,抬眉念,“天宝录?”
  天宝录,是前朝编纂的古书古画珍品集,在众多记载古玩字画的书册中,较受鉴赏家们推崇。
  赵青河把书从她手里抽过去,随手放上书架,神情正经,“好歹是我娘爱读的书,做儿子的,既然脑袋开了窍,看看她读过的书,也算尽孝。”
  “不管你真心假意,干娘若地下有知,都会高兴的。”能这般和他坐聊,从前是想都没想过的,不过如今也无需排斥到底。
  归根究底,赵青河以前的种种惹祸麻烦行为,并非针对她,也没对她造成伤害。他和她,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像相识却不熟的邻家。因为开支共用,所以看不过他费钱时,就口头吵吵架,彼此不顺眼,又干涉不到彼此生活。如此淡然,各过各的,没有深仇大恨。
  所以,可以改善。
  窗子大开着,灯火摇曳,却敞亮。茶香与热食,男子和女子,大大方方共处,还很惬意之感。
  “胡氏女儿的事如何了?”夜聊,当然不止聊一件趣事。
  “周家已经开始整理行装,半个月后就入京师。”赵青河先说结果,“实在一点没意思。就是周小姐看见赵子朔与胡氏女儿说话显得比别人亲近,耍心眼要挑拨,从胡氏女儿闺房里偷了那张抒怀纸笺,请人仿她笔迹,派自己的丫头买通朔今园的看门小丫头,将纸笺夹进赵子朔借胡氏女儿的书里。赵子朔当时烧了纸笺,周小姐居然料得到,所以夹书里的字笺是全仿,把那张真迹直接漏给了赵老太太。即便没有后添的那一句,也够老太太冒火。赵家对赵子朔的期望有多大,怎能让寡母女儿嫁他?”
  是没意思,但夏苏想知道,“周家走了,那么胡氏母女呢?”
  “赵子朔本来对胡氏女儿有点欣赏意,看过纸笺,说是失望了,再也无心。胡氏还算明白,昨日带女儿去湖州落户,应该不会再有回来的心思。”
  壶盖轻敲,夏苏也不计较,拎起小壶,用第一泡洗了杯,再加冷泉水烹煮,粉蒸蒸的细巧小脸流露轻鄙,“这位优秀的赵四郎不过如此。什么叫失望了?最后又不是胡氏女儿写的。花心就花心,他没事乱招惹,到头来还说他失望。”
  “这个嘛——”赵子朔咬一口丝酥卷,“大概就得糊涂着了。”
  夏苏双手捉起松饼,要咬下去的动作停住,“什么意思?”
  “老太太看到的字笺上只有四句,赵子朔那份上是六句,赵子朔以为老太太仁心,把尾句掐了,他又不可能把那句招出来,所以不成了糊涂案么?”看她吃饼的样子,赵青河好笑。
  “你不是知道得完整吗?”夏苏没多想。
  …………………………………………………………………………………………
  今天阴雨,湿嗒嗒的。宁可电闪雷鸣来一场大暴雨,五分钟搞定,就天好晴好啦!
  祝亲们愉快!感谢你们一直支持聆子!

☆、第29片 娃娃虚亲

  赵青河的眼神,立时如看一只笨瓜,“妹妹好聪明,教教为兄,我能说给谁听?说了,人问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把咱兄妹俩去四郎寝居散步的事说一说?”
  夏苏哑然。对了,他俩虽知道这张纸笺,却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只能说,周家小姐做事比她那张脸看上去聪明得多,唯独留了一点破绽。我也不必说出你目击了她的丫头,只要让看门丫头说真话就行。而这一点破绽,让我对周小姐十分失望。所以,赵大老爷说事情到此为止,我就到此为止了。”特别没意思。
  “赵子朔失望,你也失望?”哑然一下,再接再厉,倒不知这两人兄弟情深。
  “妹妹猜猜?猜中赏你一杯酒。”赵青河笑得大咧,满眼诡狡。
  “不猜。”他不安好心,她才不上当,“我就随便一聊,赵子朔的未婚妻才该猜呢,你找她去。”
  赵青河大笑变微笑,眼眸漆墨,难分情绪,“我把话都说满了,请我都不去,怎能去找她?”
  赵子朔的未婚妻是岑雪敏。
  这事,说惊也不惊,说奇也挺奇。
  岑雪敏父母健在,居于更南的某乡,其父虽非官身,却为当地名绅大财,而岑雪敏为独女,容貌又极其出众,因此得父母无限宠爱。
  岑母与赵大夫人本是同乡,岑父与赵大老爷也十分投契。
  岑家得女,赵大老爷见岑雪敏长得伶俐漂亮,当场送了见面礼,还说要女娃娃将来当他长子的新娘,就跟订了娃娃亲一样。
  岑雪敏十六岁时,她娘生了一种怪病。她爹就请彭氏把她送到赵府托付照顾,自己带了妻子遍访天下名医,从此行踪不定。
  虽说是托付,也有将娃娃亲进行到底的暗示。
  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赵大老爷夫妇和岑家,赵府其他人说起岑雪敏,和赵青河他们一样,住赵府边缘的客人,却全然不知她与赵子朔的娃娃亲。
  只不过她父母健在,且家底殷实富足,是真正的千金小姐,赵家重视的娇客,配给的居所也专门装新,比照府内嫡出的小姐,华丽不失优雅,非一般投奔亲戚可比。
  赵青河夏苏一年前来苏州,岑雪敏只比他们早到半年,如今十七岁也过半了,已到成亲的年龄。
  不知何故,赵大老爷始终没提亲事,岑雪敏仍是好友之女,待遇不曾冷过一分,凡是赵府小姐有的,她也有,吃穿用度无一小气。
  赵大夫人更是十分喜爱她,随她出入府中,如自己亲生的女儿一般。
  岑雪敏也很受年轻奶奶们和小姐们的喜欢,因她性子活泼,善解人意,银钱上又很大方,几乎没有可挑剔的毛病。
  赵青河与岑雪敏的渊源,由赵大老爷派了赵青河担当护院开始。
  他带一支护师小队,专门负责这片亲戚区的日常巡安,当然就受到赵大老爷的嘱咐,要对岑雪敏的出入住行特别照顾。
  他头一日看到那位小姐就傻懵了,从此日思夜想,虽不至于在府里乱嚷嚷,在自家小院里,还有他那些混棒哥们面前,却是毫无顾忌,直说此生非岑雪敏不娶,平时无事献殷勤,每月薪俸就捧给心肝人儿买这买那的乱孝敬。
  岑雪敏其实并不轻浮,从无言谈举止得不妥,不过赵青河那会儿还是死脑筋,值钱东西都经她姨母彭氏之手送入,让彭氏道两句好话,再加上岑雪敏一颦一笑,足以让他头昏昏继续努力。
  赵青河出事时,也是他乐颠颠护送岑雪敏出远门归来。去时,他信誓旦旦,以为终于有机会表明心迹,连带着感动美人,让泰伯泰婶准备给他请媒婆。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岑雪敏与赵子朔的娃娃亲,不过,以赵青河天地不怕的脾性,即便知道,也不会太在意就是了。
  夏苏想着这些,再看对面平眉淡冷,说不去找岑雪敏的赵青河,感慨造化弄人。
  赵青河也看夏苏,对着她探究的目光,勾一抹眯眼笑,“想我过去的糗事?”
  这人如今十猜十中,很吓人。
  夏苏却道,“没有,只想赵大老爷不厚道。”
  “的确,他若将岑小姐与赵子朔的娃娃亲说出,也不会令各家小姐抢破了头,弄出这些没意思的事来。”赵青河明白夏苏的话,“不过此事不是大老爷背信弃义,而是赵老太爷的意思。”
  夏苏恍然大悟,“绕了半天,还是赵家四郎太优秀,长辈期望太高,岑雪敏就算再出色,家世也不错,却难比京里名门,所以老太爷不肯承认。”
  “再者,大明律规定不得私订娃娃亲,民间虽然不管不顾,但有心要拿来做文章,也没人能指摘不妥。”赵青河不光读古书画知识。
  夏苏目光览过不远处的大明律书,也不再想什么这人真变了,淡淡点头,“这么看来,岑雪敏也挺可怜的。她十七八的大好年龄,父母不在身边,无法替她作主争取,而这头定不下和赵子朔的亲事,那头又只能眼睁睁错过其他好姻缘。”
  “好比错过了你兄长我。”赵青河说得那般坦然,笑瞧着夏苏,却得一枚白眼,就反过来揶揄她,“这么看来,妹妹比岑小姐还大两三岁,妹妹更可怜。”
  夏苏对外谈买卖,故意报大年龄,但到十月就二十了,只是她有些娃娃相,皮肤又细白如瓷,如娃娃水嫩,人总会往小了猜她的年龄。
  夏苏除了白眼,没什么好说,“无论如何,岑小姐比同岁的周小姐要着急嫁。”
  赵青河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开口却换了另一件事来说,“妹妹今夜为何去了桃花楼?”
  夏苏没隐瞒,“请人刻章印,《岁寒三友》还有七八日要交了。”
  赵青河显得平淡的神情终于有点生动,奇道,“哦?桃花楼里刻章?你还真能找高人啊。”
  他想起她刚才在芷芳姑娘的屋里自言自语那段粗话,大致明白哪儿学来的了。
  有意思。
  ………………………………………………………………………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哈哈!

☆、第30片 六太太请

  赵青河好奇,夏苏却不觉,因此没解释老梓的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来历,“我本来要走了,谁知闹起小偷,我怕别人把我当了贼,这才躲到屋顶上去。你却为何出现?”
  “哪里不好躲,偏偏挑了出事的屋子,倒是险中求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心理战术虽运用极其泛滥,却仍很好用,“今夜同几个兄弟喝酒,其中就有捕快。他临时被叫走,我方知桃花楼闹贼,就来凑个热闹。”
  夏苏撇撇嘴,半信半疑。
  赵青河看得出来,心想这丫头的眼力还是很好使的,再道,“谁知还真有黄雀在后。可惜,黄雀飞去,却不留一丝痕迹,无从得知他的身份意图。比起某个留烂摊子的夜行人,高明太多。”
  夏苏的语气清淡凉凉,当她听不出他说她?
  “谁说他不留痕迹?就算你看尽所有的名宝录也无用,不过纸上谈兵。”要说就点名,不必某某某。
  赵青河自认一双眼明察秋毫,至少比眼前这姑娘强得多,但听她看出了名堂,当然惊讶,“是什么?”
  “画。”夏苏答。
  赵青河的脑海里浮现那间屋里的摆设,立刻找出来,“你说锦鸡捉蟋蟀那幅画?”他记得,却有何问题?
  “那人把画换掉了。”说实话,夏苏挺佩服赵青河的记性,毕竟原本是一窍不通的家伙,“那幅画,在我进衣橱前还是宋徽宗的真迹,等我出了衣橱,真迹变成了仿笔。”
  就这样。
  而她必须要回屋睡觉,今晚累死了。
  ………………………………………………………………………………………
  这日,午时一过,夏苏就醒了。
  因为晚上不做事,睡得比较早,所以白日里就容易醒。她穿好衣,梳着头,就听到门响,走到院里一瞧,泰婶正站内门边听人说话。
  门外是赵六太太的管家陈婆子,“泰婶,你跑一趟也是一样的,谁不知青河少爷的院里你主内,一点小事,不必劳烦青河少爷亲去。青河少爷帮着赵大老爷办事,那可是大忙人。听说,库房的看护差事都要交给青河少爷了。要不怎么有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泰婶不受好话,“我算什么主内,家里都是少爷说了算的。少爷这会儿不方便,我会转告,请他去六太太那儿,大事小事都跟他说吧。”
  夏苏低眼一笑,想泰婶偷懒,如今赵青河回来了,就不肯再去应付那位小气抠门的六太太,横竖叫一回人就是要多付一回银子。
  陈婆子却不容易打发,“青河少爷除了同姓,没有赵氏血统,又是尚未成家的男子,今日六太太和十姑娘一同主理家事,不太好相见。”
  赵十娘是六太太长女。
  “不好相见,才要改日见。”过去三个月同六太太打交道实属无奈,再有主子撑腰,泰婶挺直腰板说不。
  陈婆子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苏娘去吧。”一道沉音稳声,寒凉,带笑,组合起来让人心惊让人安,就看人属于哪一边的。
  泰婶回身,陈婆子就看到正廊正屋下站着的赵青河。
  他身上披一袭青烟色的旧秋袍,坚硬的面庞,撑门框的身魄,隔那么远,陈婆子还能感觉他眼中的峭冷。
  陈婆子暗忖,这位少爷从前有这么高大吗?那身板,随便披件旧袍子,就跟大将军似的,好不威武,而且五官还特别显俊。
  府里最近盛传青河少爷变了样,有些大丫头提及他还脸红,看来不是空穴来风。不过,刚才泰婶说不方便,不是不在家,而是还在睡。这都晌午了,居然才起?
  这种事当然轮不到陈婆子说,但笑着,道声青河少爷,这才转眼看向院中的姑娘。
  陈婆子一向只和泰伯泰婶打交道,在这院子里见过夏苏一两回,都是一晃而过,当成普通丫头。现在仔细看,还是个很普通的丫头模样,旧衣旧裙,双平髻,没有簪子没有珠花,系了两根桃粉的发带。别无可圈可点,但肤白胜雪,吹弹欲破。
  陈婆子其实不想带赵青河去,因六太太是其软怕硬的主,赵青河功夫了得,哪敢直接找他麻烦?
  这会儿陈婆子听赵青河说让苏娘去,即便不知夏苏名,也猜这丫头就是苏娘,于是赶紧点头。
  “家里头的琐碎事,还是由女子操心得好,泰婶也好,苏娘也好,只要能帮青河少爷做主管家的人就行。”
  陈婆子又想得有些歪气,这不起眼的丫头该不会成赵青河的屋里人了吧?不然以前不见她出面。
  赵青河冷漠的面庞就现一丝促狭真笑意,“婆子大可请六太太放心,苏娘若不能做主的事,谁也做不得主了。今日也罢,今后也罢,任何事都可找苏娘说。”
  夏苏黛眉一扬,冲赵青河眯眼冷笑。
  陈婆子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心道穷少爷也只能配配穷丫头,再怎么变,还能变成贵公子不成。暗暗鄙夷着,脸上仍装笑。
  “那就有劳苏娘跟婆子走一趟吧。”苏娘苏娘的,也不是丫头的名字,没准还是妾。
  夏苏看看泰婶,想老人家六十多的岁数还要替不成器的主子担心,而自己一直躲在后头不露面。如今,赵青河都知道赚家用了,她自认比赵青河要省心懂事,又欠了泰伯泰婶数不清的关爱,总不能比他不过,担了就担了。
  夏苏对怔忡的泰婶一笑,往门口走去。
  赵青河却唤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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