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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三生未了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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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住手!胤禄,欺负女人,可不是男儿本色!”十四爷奋力拽开他。
你早干吗去了?我怨愤地瞪他一眼。
“我喜http://www。345wx。com欢她!再说,她早就不是四哥的女人了!”十六阿哥喘息不定。
“她从来都不是四哥的女人!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女人!我们在军中,恪守礼仪,从不逾矩,因为我不想轻慢她,而是静待有朝一日,给她名正言顺的名份!”他厉声呵斥兄弟,不留半点情面。
我趁势跑了出去,牵了帐外十四爷的玉骢马飞驰而行。
他刚才说什么?“…我不想轻慢她,而是静待有朝一日,给她名正言顺的名份!”
心好乱!你不要对我太好,我害怕承受不了!
“烟寒,你给我下来!”十四爷什么时候骑马追了上来,脸色难看得糁人。
他策马上前,挡住我去路。
“难道你忘了吗?永远也别骑马!”
我呆呆地看着他。好熟悉的话!当年在热河,他也这么说!
那时他还说:“你不能一人骑马疾驰,但可以两人共乘一骑!”
也许心有灵犀,他也似有所悟。他跃下坐骑,走近玉骢马,轻捻缰绳,扶鞍而上,粗糙温暖的手掌,轻轻放在我腰间。
天近黄昏,夕阳正好。
“找我有事吗?”他问。
“我是想说,目前局势动荡,人心不稳,只有尽快寻访新的达赖喇嘛,才可安定这一方天下。”我道。
“是啊,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兵书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话一点不假,只有收复民心,才是真正的赢家。”他淡定地说。
“事不宜迟,缓则生变啊!”我有些担忧。
“我正想和你商量呢!如果我四方找寻新的达赖,必定沿途颠簸,道路艰辛,你的身体如何经受得了?再则,十六弟暂时不会回京复命,大家相见只怕有些尴尬吧。”他的语气矛盾而犹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他。
“如果你暂且留在这里,是否要好些呢?待我访到达赖,彻底平定西藏,咱们此地再聚。不过,你一人留在这里,我实在放心不下…”他收紧了双手,显是难以抉择。
“不用担心我!一切以大局为重,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自己。而且,我也不想见到十六阿哥。”我说道。
“十六弟一时情乱,不要怪他好吗?他今日乍到,未及搭建营帐,所以才在我那里…”他还想解释。
“我没有怪他,更没有怪你。”我安慰他。
他用下颌轻轻碰触我的肩膀,“我知道你会同意,这几天的犹豫不决,其实是想说服自己。如果看不到你,我怕情难自禁。”
这些日子的徘徊,竟然是为了这个。
“我会等你。”我轻声说道。
他忽然从腰间取下一件物事,放在我的手心。我定睛一看,竟是康熙未曾离身的“破清风”。
“当日皇父差点用它结果我的性命,是你拼力相劝,方才得以保全。这次离京平叛,他却割爱相赠,因为此物原是西藏进贡,寓意自然不同。今日转赠于你,用来以防万一。”他说道。
三日之后,十四爷踏上寻访达赖的征程。我虽然留在西藏,却并未住在军中。将军不在,战事已停,我一个女人待在军营有何意义?我不顾十四爷的极力反对,在距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小镇住了下来。经过无数次的战火,小镇居民死伤惨重,很多民宅空无一人,我挑选了一处保留完好的空屋,聊作暂时栖身之地。
我过上难得的清净日子,清晨逛集市,午后读闲书,傍晚去散步,倒也怡然自得,乐在其中。
平静如冬日阳光,弥足珍贵,也如长空流星,瞬间即逝。
集市附近有一处废墟,城墙倒塌,满目疮痍,初见虽然荒凉,可是日落之后,却能望见天边月如钩,还可听到塞上秋夜曲。
这天独自漫步,此地的别样景致,触动了心中千愁万绪,山水阻隔了两地,星空下的紫禁城,到底发生着什么呢?
我不觉喟然叹息:“醉别西楼醒不记…”
“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谁?我蓦然回首。
夜色之下,看不分明。一个白衣男子,孑然勒马而立。
我微微颔首,转身而去。
“姑娘,有缘萍水相逢,冒昧请教芳名?”那人说道。
他彬彬有礼,谈吐不俗,可是身形魁梧,不象中原人氏。
“既然是萍水相逢,又何须知晓姓名?”我淡然一笑,从容离开。
人生的际遇的确不可捉摸,注定的缘份实在难以言说。
谁能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谁能想到一切会悄然改变。
天气渐有凉意,转眼已是十月十五。
十四爷倒是书信不断,间或还吩咐军营兵士前来探望,看看我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
深夜难眠,临案观书,正好看见张先的那阕《千秋岁》。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方未白凝残月。
就这样怔了半天。我心千千结,却有何人解?
静夜里谁在敲门?是我的幻觉作祟?
不对,真的有人在叩门,声音不大,似有间歇。
“是谁?”我操起门后的木棍,压低嗓子问道。
门外无人应答,难道劫匪已走?
待到确信没了动静,我才轻轻打开门闩。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顺势滚了进来,饶是我定力够强,仍然止不住惊呼。
他完全没有反应,大概已离死不远。我在军营总算有些护理经验,当下解开他的衣襟查看,给他清洗污血之后,取出金疮药敷在他伤口之上,这样一番惊扰加折腾,我是彻夜未眠,疲惫不堪。天将破晓之时,我去厨房熬了一些米粥,那人也终于苏醒过来。
“你是谁?”他挣扎着问。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是我家,你又是谁?”我皱眉说道。
他年纪不大,左不过二十余岁,身材健硕,眉目俊美。此时他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我,似乎要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我是贩卖毛皮和药材的商人,昨夜不巧遇上劫匪,多谢姑娘相救,捡回一条小命。”他说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不仅不坦诚相告,反而还虚言蒙骗?匪徒劫财尚可理解,何必非要置人死地?此地距离军营不远,你分明身中刀伤,可是官兵所为?”我冷冷地问道。
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不安,思忖片刻,还是说道:“姑娘之言甚是,我是…蒙古人。”
“只是蒙古人吗?或者你还来自策妄阿拉布坦的部队?”我握紧了双手。
他沉默不语,答案自明。
十四爷离藏不久,他们便妄图偷袭!不知天高地厚,活该自取灭亡!
我径直走向门口,他慌忙起身阻拦,体力终究不支,竟然从床上翻落下来,口中禁不住呻吟不止。
我心中有些不忍,转头对他说道:“之所以救你,因为你是‘人’,岂可见死不救?之所以告你,因为你是‘敌人’,咱们立场不同,我是先仁后义,你须怪我不得!”
“姑娘的立场是什么?大清朝廷?我早该知道,你并不是本地人!”他捂住伤口,痛苦地说道。
我没有停下脚步,直到他轻声念道:“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
“你是废墟旁的那个人?”我惊讶地问。
他点点头,微笑着说:“我早看出来了,若说不期而遇是萍水相逢,那么再次见面可是前世缘份?姑娘大恩大德,在下莫齿难忘,姑娘既有救人之心,何苦又生害人之意?若将我送交大清军营,我自然只有死路一条,岂不知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伯仁?”我冷笑,“两军交战,殃及无辜;双方火并,死伤无数,谁又存有伯仁之心?”
他闻言一怔,默然良久,竟未反驳。
“你们为何突袭军营?”我问道。
“为了寻访七世达赖,抚远将军率部离藏,汗王以为机不可失,这才调兵前来袭营。”这次他倒坦白。
哼,十四爷早已周密部署,就为防备有此一招,而且大部分兵力都留在西藏,他只带去了一众亲随。
“你可是这次行动的首领?”我又问。
看他的举止言谈,绝非是一般士卒。
“我叫哲丹,只是一名参将,主帅耳提面命之人,安敢自称行动首领?”他说道。
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说话已是有气无力。我应该立即将他交给军队吗?以他现在的情况,随时会一命呜呼;还是让他将息几日,再去军营告发呢?
结果是…
他对我说了慌;而我也做出一个后悔终生的决定。
我继续向外走去,他不由惊痛失声:“姑娘…”
步进厨房,舀了米粥,扶他起身,我慢慢地喂他,他轻轻地吞咽。
我不带一丝的表情,回避他感激的眼神。
他在我的住处待了三天,关于自己的事情,他似乎乐意倾诉。
他是蒙古王族的远亲,世袭爵位,家境富足。他自小热爱中土文化,熟读汉人兵书,通晓多族语言,十六岁便从军,立过一些战功,逐步升至参将。
他也说起十四爷:“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我打心底佩服他!原本以为子不如父,康熙后辈多是庸才,不料他有勇有谋,实在是令人侧目!”
他赞十四爷时,神色有些黯然,显然轻敌失利,让他耿耿于怀。
可是,我为什么沾沾自喜?好象说的是我自己?
除了告诉他我的名字,我没有透露任何事情,他倒也知情识趣,并没有多加追问。
第三天深夜,又有人敲门。
怎么回事?我暗自心惊,拿出“破清风”,紧握在手中。
“楚姑娘!我是吴克祥!”来人说道。
吴克祥乃十四爷的侍官,留守军营,主管后勤。
我打开大门,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脸有喜色,低声说道:“大事已成!七世达赖寻访到了!下官收到将军飞鸽传书,还请姑娘尽快赶赴西宁!”
真的吗?我惊喜交加。
“好的,什么时候动身?”我问。
“待我回营安顿一下,咱们明日即刻起程。”他说道。
“太好了。”我兴奋地回答。这是否意味着战争就快结束了?
吴克祥刚一离开,我马上收拾行装。
“楚姑娘,没事吧?”耳边传来犹疑的声音。
我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怎么把这个人忘到九霄云外?他猛然发问,我吃惊不小,右手一松,匕首落地。
他拾起“破清风”,细细把玩,神情微变。
“好锋利的小刀!姑娘从何得来?”
“朋友相赠,有何稀奇?”我夺了过来。
真让人懊恼!我该拿他怎么办?他身体虽然虚弱,但伤势已无大碍,不如明日见着吴克祥,请他斟酌和定夺此事。
态度越和蔼,他越无戒心。
心念已定,我对他一笑:“天色已晚,你好好歇息吧!”
他见我笑容可掬,竟然有一点失神。
次日天亮,他已离开。
他的忽然失踪,我没有太在意,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个插曲。
我随同吴克祥前往西宁,但却没有顺利到达十四爷身边。
(八)愿得燕弓射天将
时值深秋,冷雨缠绵,西藏至青海的道路崎岖蜿蜒,泥泞难行。吴克祥带了十几名亲兵沿途开道,我坚持不再乘坐马车,以免增加行程的不便。
遇到伏击这天,我们刚刚来到西宁境内。
远远听到马蹄声乱,遥遥看见黄沙漫天。
吴克祥急令众人警戒,不过一切已然徒劳。
来者少说也有上千人,或许压根不止;兵士们纵然奋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
吴克祥肩胛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襟,他仍然紧紧守护四周,不让刀剑靠近我分毫。
“大胆逆贼!抚远大将军的部队,你等也敢犯上作乱!”他厉声呵斥。
“原来是抚远将军的手下啊,失敬失敬!”为首那人笑道。
“你们想怎样?”吴克祥问。
“既然是大将军的麾下,我们又岂敢贸然得罪?你们走罢!除了…她!”他用长剑指指我。
“呸!色胆包天的淫贼!尽管放马过来吧!”吴克祥气得面红耳赤。
说话间他再度受伤,我的心里焦急万分。我军不过区区百人,哪里是众多彪形大汉的对手?
“住手!我跟你走!”我喊道。
“楚姑娘,万万不可!”吴克祥连忙阻止。
唉!你是忠心可嘉,不过太过迂腐,形势于己不利,怎么不懂变通?
我跃下马来,走到他身旁,附耳轻声说:“现在不可意气用事!与其坐视全军覆没,不如聊作缓兵之计。你们赶快通知将军,我想办法拖延他们。”
没想到对方似乎洞悉我的心思,为首的贼人颔首说道:“没错!告诉你们将军,想要他的美人,三日后于此地,用达赖来交换!”
什么?我和吴克祥俱是大吃一惊。他们绝非一般的匪徒,显然必是有备而来!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达赖!他们凭什么笃定,十四爷会为了我,舍弃辛苦寻访的七世达赖呢?那人未容我多想,将我斜抱在马上,向手下努了努嘴,就这样扬鞭而去。
走了不知有多久,他忽然蒙住我眼睛。
“小的得罪了!”他对我说道。
什么意思?他倒十分客气。难道他们有先兵后礼的传统?我心下更加奇http://www。345wx。com怪。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把我从马背上放下。
“到了,姑娘休息一下吧,将军马上就回来。”那人解开我蒙眼的手帕。
这是一个营帐,陈设虽然简单,倒也十分清爽。
“你是谁?”我诧异地问。
“我叫哲丹,是军中参将。”他恭敬地回答。
他叫哲丹,被我救助之人却又是谁?看他们身形相貌,听他们说话口音,多半是阿拉布坦的部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将军是谁?”我又问。
他惊讶地看看我,随即笑道:“虎威将军乃是大汗之子,千岁之尊。”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去,我却呆呆地立在原地。
心下已然明了,不由痛悔交加。
那个人,竟然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儿子,数次打败清兵,雄霸一方天下的噶尔丹策零!更重要的,他是十四爷这次西征最强的对手和劲敌!他带领的轻骑兵,熟知地形,骁勇善战,为平定西藏制造了巨大的麻烦和障碍!
落脚之处十分荒僻,到处安营扎寨,四面兵士把守。我正在掀帘张望,猛然传来一个男声。
“哲丹,将军的贵人请来没有?”
“她就在帐内。郡王,难怪将军魂不守舍,这个女子确有姿色!”哲丹笑道。
“是吗?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另眼相看?我倒要瞧瞧!”那人说道。
好奇http://www。345wx。com怪!他的声音似曾相识。
当他掀开帐帘,与我两两相看,都是倒吸凉气。
他是苏桑。
“楚颜,真的是你?听说劫来的女子乃是抚远将军心爱之人,我就在暗自猜想——会不会是歌声动人的楚颜姑娘呢?”他冲过来握着我的手。
“楚颜?世事多变,我早就不是楚颜了,你不也是改弦易张,投靠了阿拉布坦吗?”我用力摔开他炙热的双手。
“投靠?你定要这么说,我也无可奈何。他是我的舅舅,喀尔喀归顺于他,本来也无可厚非。”他说道。
“只有这个原因吗?”我问。
“当然不是。我厌恶战争,渴望和平,如果我决意抵抗,草原就再无宁静。我不能眼见我的子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更不能一任他们牺牲性命,失去亲人。”他低头说道。
“是吗?真是慷慨陈词,感人肺腑啊!还有理由吗?”我冷言说道。
“当然还有!”说话的并不是苏桑,而是从容进门之人。
“苏桑,你先退下吧。”来人说道。
他向我慢步走来,脸上的微笑耐人寻味。
“他们怠慢你了吗,楚姑娘?”
“呸!什么叫以怨报德?今日我深刻领教!”我怒不可遏。
“在我心里,男人只有两种,成功或者失败。勿以成败论英雄?抱歉,这是我最最不能苟同的古训!我和抚远将军多次交锋,一直是不相上下,各有输赢,我若胜之,自然高兴;我若败之,心服口服,从来也没有怨天尤人!姑娘指责我胜之不武?诚然,我不会错失到手的大好机会,就象我不会放过你我的天赐良缘!”他笑道。
他伸出手来,轻抚我的脸,被我厌恶地推开。
“你为什么一心向着大清?难道这花花江山,注定是清廷主宰?难道这天家之姓,注定是爱新觉罗?昔日努尔哈赤以十三副铠甲起事,身无长物,居无寸土,最后却能统一建州女真,奠定大清基业。追根溯源,康熙的天下得自大明的崇祯,大明的天下又得自我的先祖成吉思汗,纵观古今,改朝换代,能者居之,天经地义,难道不是吗?再说我准噶尔汗国比大清立国提早4年,凭什么康熙对我们指手画脚?凭什么我们对康熙俯首称臣?我们之间是国家争端,绝非是父汗谋反叛乱!我们没有一统江山的野心和贪念,只是希望和康熙划地而治,各自为政罢了!”他淡然说道。
“所以,你想以我作饵,换取七世达赖?打不过抚远将军,于是乎蛊惑人心,让西藏永无宁日?真是可笑!你凭什么就认定,将军可以为了我,放弃家国的利益?”我不屑地问道。
他笑了笑,触摸我的腰。
“你想干吗?”我大怒。
他手上轻捏着我的“破清风”,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因为它!你知道吗?这把匕首,原是我的!我十岁的时候,射死一只苍狼,父汗为了奖赏我,特制了这柄利器。我姐姐嫁给拉藏汗的儿子丹衷时,我见丹衷十分喜http://www。345wx。com欢此物,于是将其作为新婚贺礼。那年木兰围猎,也是机缘巧合,丹衷手刃猛虎,所用正好是它。康熙瞧见也是爱不释手,丹衷便顺水推舟,做了人情。康熙对它格外钟爱,几乎可谓从不离身,因为我几次进京觐见,都能看见他随身佩带。是什么原因它会出现在西藏呢?除非是康熙将它赏给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什么原因它会出现在你手中呢?除非是抚远大将军将它赠予最爱的女人!”
我是又惊又气,犹自不肯服输:“好生武断!这样就能说明我们交情非浅?”
他摇摇头,轻声叹气。
“这样当然不够。不过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样?”我颤声问道。
“每当我说起他时,你的眼睛便光芒万丈。若不是心中有爱,怎会有那般眼神?”他说。
什么?心中有爱?我有些头晕。
从何时开始的?他走进我心里。
一夜辗转难眠,和衣直到天亮。
翌日清晨膳食颇丰,我却没有一点胃口。
“楚姑娘,你怎么还是想不开?如果我告诉你,抚远将军书信在此,你是否会心情大好呢?”策零笑着说道,递过一纸信笺。
我摊开信纸一看,确是十四爷亲笔。
“明日午时,亲携达赖,如约而至,万勿失言。”聊聊数语,令我心惊。
“不,这不可能!”我惊叫失声。
顾全大局的道理你会不懂吗?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国家利益弃置一边?
他斜挑眉毛,微微凝思。
“怎么?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吗?他答应得过于爽快了吧!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你低估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他可以为你放下江山,舍弃家国;另外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兵不厌诈,内有乾坤!楚姑娘以为是哪一种呢?换而言之,你希望是哪一种呢?”
“我希望从来没有救过你,或者是毫不犹豫杀死你!”我恨声说道。
“我那么招你讨厌吗?”他的眼神有些失落,“我却因为与你再度相遇,无数次地感谢上苍呢!那夜月下初见,我心怦然萌动,你不肯告诉芳名,就这样拂袖而去,之后我不停安慰自己,不过是因为夜色撩人,我才会那般情不自禁。谁想到我们还会见面?难道不是天意的安排?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可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例外。因为,我从没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我有几个侧妃,她们也算貌美如花,风情万种,她们卖力地讨我喜http://www。345wx。com欢,我也与她们极尽欢爱,但是,没有一人可以走进我的内心。在你那儿疗伤的几天,是我最为怀念的记忆,我甚至忘了我的身份,我的职责,我的国家!离开你住处的那晚,我念叨着你的名字…烟寒,好美的名字!我在心中发誓,你一定是我的!”
“你休想!”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是吗?不见得吧!我表白心迹的原因,只是要你清楚知道——就算他用达赖交换,我也决不会放过你!大妃之位,非你莫属!”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原来他已打定注意,没有放回人质之心。
得到达赖,是为了野心;得到我,是为了私欲,两者他都志在必得,两者他都不想放弃。
十四爷岂非上当中计?我岂非要坐以待毙?心中踌躇,委实难决。
“将军!探子回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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