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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三生未了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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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喜http://www。345wx。com欢。”他复道。
我的手心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浸得湿漉漉的,待他笑着放开时,已经僵硬到失去了知觉。
翌日,良妃命我在正厅抚琴,正是前些时日她教我的那曲《长相思》。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未及曲终,我已见院外伫立一个衣袂翩然的人影。“曲由心生”这话一点不错,不知为何心就乱了,我的指法也乱了,连错几个音符。良妃讶异地看看我,猛然间看见院外那人,不禁一笑:“八阿哥来了也没人通传一声,这当差的可是越当越回去了!”
梅香笑道:“屈死奴才们了!早想通传的,可八爷不让,说要把楚颜这曲儿听完。”
她话音未落,八爷已进得屋来。低身给良妃请了安。一面笑道:“远远听着,还以为是额娘来了雅兴呢。好http://www。fsktxt。com久没听见额娘唱这曲子了,心里正惦记得很,不想却是额娘收了徒弟了。”
“今日怎的得空?额娘也知道你这向公务缠身,不是嘱咐你不用过来请安吗?”良妃笑问。
“眼见天已寒凉,儿子想去宫外采办些御寒取暖的物事,却不知额娘所需何物?不如指派个可心的丫头,随儿子一起去吧。”
“难得你有心。才十月天呢,就想着御冬之物了。”良妃笑意盈盈,眼睛却冲我颇有深意地眨了眨。
我的脸一定红得象醉虾。
“那就让楚颜随你去一趟吧。”良妃说道。
我见众人都在忍笑。干吗?我的心事那么明显吗?
八爷命随身的小太监李福拿了套衣服给我。竟是一套做工考究的男装。我换衣戴帽,居然一切象是定做,十分合身。铜镜中映出好个翩翩美少年,连我自己都看呆了片刻。
他站在院门外等我,见我出来,却也愣了。迅疾笑道:“好俏的公子!竟比九弟还胜三分。”
我抱拳说道:“在下早就想出宫见识一下清平盛世,真是有劳八爷成全。这厢有礼了!”
他大笑。笑意渐收时,我看见他凝视我的双眸,里面有说不出的温柔。
行至闹市,我们弃了马车一路步行。果然是康熙盛世,沿路有杂耍卖艺的,吆喝声阵阵传来;各色京味小吃,看得我眼花缭乱。坊间还有各式风格不一、林林总总的古玩店、绸缎店、酒楼饭庄。
八爷和我已采买了不少过冬的物事,总算给这次出宫有了交代。我还在左顾右看,他不知何时却牵了我的手。他的手心温暖有力,掌心有常年拉弓执马磨砺出的茧子,拇指的玉扳指轻轻抚弄着我的手背。
定清师父说过“何苦违心?不如随缘”。我此时真的也很想牵着他的手。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想到这儿,我不再犹豫,反手也握住了他。但是我们的手没牵多久,因为我清楚地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三人。
那三人不过平常富家公子打扮,可怎么也掩盖不了与身俱来的傲气和贵气,正是九爷、十爷、和十四爷。他三人显是已瞧见我们,俱是一愣。九爷和十爷很快恢复常态,笑着走来,只十四爷,立马黑下脸来,没有一丝笑意。
“八哥,倒叫兄弟们找得好苦!好容易得着空闲,老十想找八哥小酌一番,不料你府上说你一早就去宫里了,却不想你在这儿!”九爷笑着打千。
说完,又上下打量我:“方才还想,八哥身边是哪家公子,生得这般俊秀?若是一女子,和八哥倒似一对璧人!原来是楚颜姑娘。”
“不过是临时起意,邀了楚颜同行,采买些东西罢。既如此,就寻个地方喝几杯如何?”八爷也笑道。
“这两日嘴淡得很,没什么口味,哥哥们去吧,我先回了。”十四忽道。
我看他神色黯淡,殊是不乐,再想起那日对他的确有点过分,心下有些不忍。
“我却有一种新奇的吃法,各位爷可愿一试?”我笑着说。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我又道:“不知京城可有正宗的川菜饭庄呢?”
九爷略一沉吟:“朝阳门外的醉乡楼倒是有道地的川菜。厨子和掌柜都是川籍人氏,味道也不错。”真不愧美食家一名!
醉乡楼。
人声鼎沸,生意兴隆。
九爷唤过小二:“腾出空地儿来,还有,照了这位……小爷的话做。”他指指我,随手摸出一锭银子。
小二打一见他就满脸陪笑,想来他必是熟客,小二也是知道他身份来历的。此刻拿了银子,立马叫了掌柜过来。掌柜见了我们,也是手足无措,甚为拘谨。
“我只要一个炉子,两个锅子,一些时令荤腥菜蔬,各色香料,尤其要花椒和辣椒。还有……,有没有已经煨好的鸡汤?”我说道。
“这有何难?这些材料小店倒是齐全。但不知小爷如何吩咐?”掌柜躬身作答。
“四位爷稍坐片刻,楚颜去去就来。”我对八爷他们说道。
醉乡楼的后堂里。我挥汗如雨地指挥一众厨子准备我的“林氏火锅”。宫里的菜肴虽然精美,但却十分清淡。我老早就怀念起我的麻辣火锅,可是一直师出无名,今儿倒讨了巧,为着十爷邀酒,八爷附和,九爷做东,十四爷改善胃口,我终于圆了我的“火锅梦”。
醉乡楼的配料果然齐备,厨子的手艺也很不赖。我不过稍加点拨,他们就知道如何去做。底料炒好了。真是色泽酲红,香气扑鼻。端锅上堂,吸引了无数目光。我又命人把准备好的各色菜式也端了出来。
“楚颜,这是什么?好香!可这些菜却是要我们生吃么?”十爷终是按捺不住好奇。
“这叫火锅。最宜天凉时食用。待汤料烧开时,吃的人便就着各种菜色随意涮烫。十四爷说嘴淡得很,尝尝这个可还开胃吗?”我见汤料已开,便拣了一个香菜丸子放在十四爷的香油碟子里。
他略一迟疑,瞧见我鼓励的目光,便徐徐吃了下去。
“好辣!……但,还真是好吃!”他的扑克脸上终于浮上一抹笑意。
另外三位大爷也依样画瓠吃了起来。
“这却是怎么侍弄出来的?果然特别!真好吃!”十爷道。
“容易得很。先将炒锅烧至三成热,加油后,再放入辣椒、花椒、大料、茴香、香草、香叶、丁香、孜然、草果、葱、姜、蒜等各色香料,待辣椒开始变色时加入少量料酒,紧接着放适量豆瓣酱,大火翻炒几下就可以了。”我笑着说。
“楚颜料想各位爷们只怕对这辛辣之物不太受用,还有清汤火锅奉上。”
说完命小二将已制作完毕的汤锅端上。鸡汤的清香老远就飘了过来。
“这是用已经煨好的鸡汤先作汤底,同时加入适量火腿及瘦肉一起煮熟而成。”
“楚颜,你从哪儿知道这些?没想到你对膳食还有喜好!”九爷狐疑地问。
糟糕!我是得意忘形了!
“暮云寺的香客来至五湖四海。这是一位川籍的香客无意中告诉我的。一直未有缘法一试,今日却得了巧。”我笑着说道,手心捏出汗来。
“掌柜怎的厚此薄彼!他那边香的辣的,我们这边的菜淡得出鸟来!”邻桌一个壮汉不满地大声说道。
掌柜刚要解释,我已瞧见十四爷紧握的拳头。不好,这位爷现在心情欠佳,闹出事来大家都不好看,且还辜负我一番辛苦劳作的美意。再看那汉子生得鼻直口阔,面色黝黑,象是豪放直爽之人,便快速捏了捏十四爷的手,示意他不可动粗。
“这位大哥勿怪。这桌子菜式是小可自各儿做的,不过借掌柜的材料和地盘罢了。大哥若瞧得起,小可请掌柜再依样做了便是。大家来此本为犒劳肠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抱拳笑道。
“这小哥长得如此俊俏,却是个耿直痛快的人!好!在下满饮此杯,算是赔罪了!”说完将酒一饮而尽。果是个直爽之人!
待我坐下,看见了桌上四人惊讶又欣赏的目光。我只对八爷笑笑,因为在他的眼里,还有我期待的柔情。
(六)时闻唳鹤起前林
自那日回宫后,八爷三不五时都会常来储秀宫。晨昏定省,本是无可厚非,可他总会用各种理由见上我一面。良妃和下人们想是都看出来了,因为我常常感受到她们打趣的眼神。十四爷有时也来,不过总是匆匆而去。说的无非是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偶尔他好象想说什么,却又总是欲言又止。
今天却没见着他的身影,我莫名的一阵烦乱。岁末将至,空气中的凉意渐盛,庭院内的几棵枫树却依旧艳红,在一片萧瑟之中格外耀眼。我一时看得呆了。
“又在想什么?人都魔怔了。”梅香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好姐姐,找我干吗?”我回过神来,笑道。
“今年的宫花分发下来,娘娘说德妃娘娘喜http://www。345wx。com欢月季,偏储秀宫今年分的月季花多,娘娘让我们给德妃娘娘送些去。本来我去就行了,娘娘说看你今日闷闷的,让你出门透透气。”梅香笑着说道。
我有些脸红。原来娘娘一切都看在眼里。
德妃是个端正秀气的中年妇人。虽不算美艳,可却难得有一种沉稳持重的气度。此时她正斜躺在靠椅上和旁边一个年轻男子说话。那人背对我们,看不清面目,但见德妃和他说话的姿态语气,必是一个极其宠爱的小辈。
我和梅香见过礼后,说明了来意。
“良妃妹妹真有心,调教出的丫头也和别人不同,水灵得象从画里走出来的。叫什么呀?”她指指我。
“回娘娘,奴婢林楚颜。”我低声答道。
先前和德妃叙话的那人本在低头喝茶,这时忽然抬头望向我——却是十三爷。我冲他笑笑,他也含笑对我点点头。
出得长春宫,却见十三爷也尾随而来。我和梅香待要施礼,他一把托住我的手肘:“才刚行过礼,也不怕麻烦?我却最嫌这些罗嗦东西!”
以为谁愿意么?我巴不得不要呢!我笑着说:“十三爷体恤下人,却未必人人如你所想。叫眼尖嘴杂的人嚼了舌头,我们可还有活路?”
“那也是。”他也笑了。
这样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往储秀宫方向走去。一路上梅香用诧异的眼神时不时瞄上我们一眼,在她看来,阿哥们这么和颜悦色地和宫女闲聊,实在是匪夷所思吧。毕竟这是等级森严的宫廷,我的行为举止好象是有点越矩了。
正暗自思索,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哀求声和哭泣声传来。声音凄切,不忍耳闻。
十三爷蹙眉聆听:“那是太子的毓庆宫。不知是哪个奴才遭殃……”
史书记载太子生性暴戾,品行乖张,看来果然不错。
我拉拉十三,“看看可好?”十三和梅香俱是大吃一惊。
“你当是看大戏么?这宫里的事,少看少管为妙。何况是太子……你可是嫌命长么?”梅香觉得我简直不可理喻。
正在犹疑间,看见小喜子低头跑过来,一面用手不停抹眼泪。见了我们,低身给十三爷请安。
“你怎么了?为何这般?”我问道。
小喜子低声啜泣:“那是奴才的表亲。进宫后改名叫小栓子,一直在毓庆宫当差。小时候家里太穷,不能糊口,咱们才一起进宫来的,原本也为着有个照应。不知今日怎么得罪了太子爷,命人就地打他四十大板。姑娘你想,一般人受二十大板就没命了,这四十大板下去,他可不死定了么?”
我听他说完,也顾不得多想,往毓庆宫疾步跑去。
若干年后想起来: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做,一切是否有所不同?或者我的命运将朝另一个方向游弋?但是,可悲之处在于——我总是用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指导自己十八世纪的行为。虽然我以为自己时刻小心,处处警醒。
“请太子爷饶过他吧。”我夺门而入,不顾满堂下人惊疑的目光。
院内站立的那人吓了一跳。一旁动刑的奴才也本能地住了手。有一人俯身横卧在条椅上,背臀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知还有没有气?我心中暗想。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那人惊诧不已地打量我。
“奴婢林楚颜,想为这个小太监求个人情。请太子饶他一命。”我向他跪下。他穿着明黄的长衫,我自然知道他是谁。
“我干吗要卖你人情?你也配?你是哪宫的?宫里的规矩没人教你么?”他连声问道,想是气急。
我抬头看他,那一瞬真是豁出去了!既然做了,怕也没用。只是想到也许会牵累良妃,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奴婢才进宫不久,在储秀宫当差。今日为此人求情,却与良妃娘娘无半点关系。奴婢不过是经过毓庆宫,听到哀戚之声,心中不忍,才唐突进来,冲撞了太子爷。”我不卑不亢地答道。
他眯了眼上下打量我,好半会才开口:“你和这下贱奴才有何交情?他是你从前的相好么?……瞧着也不象,这贱种有这等艳福?”
我气得差点吐血。尤自镇定心神,说道:“太子说他下贱,但人的贵贱不过是因天时地利才不同。明太祖朱元璋,幼年穷困潦倒之时,何曾想过有一日能问鼎天下?宋有“靖康之耻”,徽、钦二帝何曾想过有被人挟持的一天?人的高低,在乎的是自己的心。若有心,人定胜天!”
我只顾由着“心”说,全然忘记时间、地点和对象。当我说完,庭院内鸦雀无声。我看见太子和下人们万分惊异的目光。我微转身,原来十三爷也来了,他也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毓庆宫的。出门时才发现手心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另外,那个叫小栓子的太监保住了性命。他伤好后被打发到敬事房当差——这都是我以后听十三爷说的。
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骄狂暴戾的太子会听信我“人无贵贱,人定胜天”的理论。但事实确实如此——他命人把小栓子抬下敷药,且没再追究我的冲撞之罪,狂妄之词。
他笑着和十三爷寒暄,十三爷和他说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见,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原来我还是后怕的。我和十三爷走出毓庆宫好远,他才顿住脚步定定看着我:“为什么那么做?”
我茫然地摇摇头。“只是不想有人被活活打死,而自己却佯装不见。”
“楚颜,这宫里几乎每天都有人被处刑仗,打死的人不在少数。你救得完么?你又凭什么救他们呢?你这样的性子,今日侥幸逃脱,实在是不可思议!”他的眼里满是不解和惊叹。
“不过,虽不知太子为何放过你,但你今日出了这样的风头,只怕暗地里马上就要传开。你以后要加倍小心才是。”他的语气透着担忧和迟疑。
我果然“一战成名”。梅香小云等人老是用钦佩又费解的目光看着我,小喜子呢,把我拉倒僻静处,二话不说先磕头。我把他拽起来:“我那么做可不为你这样。嫌平日里头还没磕够吗?”
“小喜子知道姑娘是性情中人,原不在意这些。可我是代小栓子磕的头。姑娘救命大恩,莫齿难忘。”
他眼圈红了。复又道:“太子怎么就肯赏了姑娘的面子?只怕没那么简单,姑娘……”
“别担心,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分寸。”我安慰他,其实也是安慰自己。我自己倒罢了,如果连累到良妃和八爷,却是于心何安?这事既然尽人皆知,良妃如何不晓?但为何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正午十分,我正心思烦乱,十四爷来了。他还未开口,我已能感受到他焦躁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呢。
“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太子也敢惹?你与那小太监可是交情深厚?”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便推开他的手笑道:“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并不认识那人。”
“那你可知道他为何受罚?”
“不知道。”这我还真没想过。
“你……,竟然有你这种人!”他简直瞠目结舌。
看他那样的表情,我忍不住抚掌大笑:“却又有何不可?人本来就应该活得自在随性一些,才不枉此一生。做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有何乐趣可言?”
他无语。只怔怔看了我一会,才说道:“九哥说你象一池不染尘埃的春水,果然不错。这宫里的事情复杂得很,还有我们兄弟之间……,只希望你别掺和进来,我实在……不忍心。”
他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我忽然起了疑心:“小栓子为何受罚?你好象知道什么?想那太子再怎样暴躁易怒,也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下人吧。”
他正要开口,有人掀帘进来。
“我来告诉她好了,十四弟。”竟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十四爷走了。八爷坐在床沿,示意我紧挨他坐下。
他沉思片刻,习惯似地拉起我的手。
“小栓子…原本是我的人。”他淡淡地说。
我默然无语。宫廷内的事情的确出人意表。
“太子私下卖官之事,宫里的人哪个心里不是明镜似的?只皇阿玛佯做不知。前些日子山西一个道台空缺,偏又被他放了出去。那人是当地一个不学无术的市井无赖,不知为何发了一笔横财,疏通关系结交了太子的门人,才得了道台的官位。哼,这就是我大清的储君!未来的天子!太子的门人与他私通的信件,原本都是看后立即销毁的,偏有一封却一时大意落了下来。小栓子正巧在书房当值,本想将它带出来,可却失了手。”
“太子知道小栓子是你的人吗?”我问道。
“总有几分猜疑吧。但他也不太笃定。除了我,还有大哥、三哥和四哥。”
“你又怎知小栓子一定为你卖命?怎知他不会说出你来?”我问。
“他没有选择。”他有些冷冷地说道。
我立时噤声。第一次,我发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原来有我不甚了解的另一面。虽然我也知道,历史上的“八贤王”是绝不乏心机和城府的,否则如何在众多皇子和群臣中广有人望和拥戴?可是,我总是潜意识回避这一点,就象我一直刻意不去想起,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福晋,那个历史上留有“妒妇”名声的女人。
“所以,小栓子的生死,你根本不在乎。即使换做是我,你也会一样吧。在你心里,都不过只是奴才罢了。”我忽然觉得心寒,终是忍不住说出口。
他脸色顿变:“我原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我几时当你是奴才?每个人来世上一遭,都是自有命数。你难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下人和我制气么?”
我呆住。自有命数?我舍弃了家人、朋友和我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陌生的时空,经历着未知的人生,难道就是我的命数吗?
自那日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好象一切如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我悲哀的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就如十四所言,原本如一池春水的心,终是沾惹了尘埃。原来喜http://www。345wx。com欢一个人,也就必须接受他的全部,哪怕有些是你难以认同或者无法接受的。
他依旧喜http://www。345wx。com欢我,甚至对我加倍的柔情蜜意,百般迁就。储秀宫上下都把我看成他未来的侧福晋,只等娘娘向万岁爷开口而已。当然,只有我自己知道,历史上的八爷,爱新觉罗。胤禩,没有侧福晋。
我一直没见着宫中最重要的两位人物,当今的皇上康熙和未来的天子雍正。可见得现下良妃娘娘已不得宠。因为我进宫快三个月了,皇上并未踏进储秀宫一步。
但史书好象说过良妃“艳冠六宫,恩宠不断”呀,难道史料不实?还是人如昨日黄花,一切都成眼云?
今天难得阳光和煦。虽是入冬季节,竟然象是初春天气。娘娘尚在午睡,我怎肯辜负老天的美意?来到逐香苑,搬了张美人凳,将自己置于太阳底下,叮叮咚咚地拨弄起琴弦来。
先弹一曲《常相思》。又觉得曲音虽美,但太过凄凉。便改弹一曲,开口轻唱:
象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有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直觉告诉我身后有人。我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阳光洒满处”。且不止一人。除了他和一个躬身侍立的太监,其余人等全都跪着,包括良妃。那人白面微须,气宇轩昂,明黄的长衫——虽未着朝服,但傻瓜都知道他是谁。
“奴婢叩请皇上金安,皇上吉祥。”我连忙跪下。
“你就是那个大闹毓庆宫的宫女?朕很好奇,到底是谁借给你的胆子?”他语气低沉,不怒自威。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此事已然惊动了皇上。现在太子还没“一废”,正是康熙众多皇子中最受宠的一个,我一小小宫女,竟然害太子颜面尽失,此番前来,必定是兴师问罪,以正宫规的。但事已至此,怕也没用。
“奴婢不敢。实在是一时情急,还请皇上恕罪。”我低头轻语。
“一时情急?那么若不情急,你还会这么做么?”他问道。
我略微沉吟,终是咬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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