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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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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地扁扁嘴,池鱼道:“我要是弹得惊天地泣鬼神,那您不是就不用教我了嘛?”
  还狡辩?沈故渊眯眼。
  吓得缩了缩脖子,池鱼小声嘀咕:“其实我认真想了想,我也没必要一定得让人喜欢我啊。”
  有师父就够了!
  冷笑一声,沈故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不想看沈弃淮后悔莫及捶胸顿地的样子?”
  眼睛一亮,池鱼连忙道:“这个还是想看的!”
  “那就别废话!”伸手将她拎起来,沈故渊自己坐了下去,然后将人放在自己膝盖上,面无表情地道:“看好了。”
  双手抚上琴弦,沈故渊将她方才弹的调子重弹。
  黄昏时分,天不知怎么就亮堂了些,池鱼睁大眼抬头看着身后这人。
  琴声悠扬,他的白发落了她一身,红色的袍子将她圈住,下颔几乎就要抵住她的头顶。风吹过来,旁边一树桂花晚开,香气迷人眼。
  有那么一瞬间,池鱼觉得自己是置身仙境的,耳边有清越之音,身侧是美色无边。若是能一直在这里,叫人短命十年都愿意啊。
  然而,琴声终了,沈故渊略带怒意的声音砸了下来:“让你看好,你在干什么?”
  一个激灵回过神,池鱼呐呐地道:“我……我在看啊!”
  “你该看的难道不是指法?”沈故渊眯眼:“看我这张脸就能学会还是怎么的?”
  被吼得双手抱头,池鱼连忙求饶:“我错了师父!下回一定好好看!”
  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沈故渊摇头:“朽木不可雕!”
  “别啊师父!”池鱼瞪眼:“我觉得自个儿还是可以雕雕看的,您再试试啊!”
  戒尺又扬了起来,池鱼连忙闭眼,脸都皱成了一团。
  院子里的人都躲在暗处看热闹,瞧见那戒尺没落下去,郑嬷嬷轻笑,朝郝厨子伸出了手:“愿赌服输。”
  不情不愿地拿了银子放在她手里,郝厨子纳闷地道:“以前主子的脾气没这么好啊,该打一顿才是。”
  “这就是您不懂了。”苏铭笑眯眯地道:“对女子,哪里能像对咱们一样。”
  女子吗?郑嬷嬷微笑。侧头继续看向那边。
  沈故渊颇为烦躁地扔了戒尺,低喝一声:“睁开眼!”
  睁开一只眼瞅了瞅,见戒尺已经在地上躺着了,池鱼才松了口气,讨好地捶了捶他胸口:“师父别生气啊,这回徒儿一定好好看。”
  冷哼一声,沈故渊道:“我就只弹这一遍。”
  话落音,手下动作飞快,一曲难度极高的《阳春雪》倾泻而出。池鱼慌忙凝神,看着他琴上翻飞的手指,眼珠子跟着动。
  沈故渊已经不指望这个笨徒弟能有什么本事了,弹完睡觉,他才不管她呢!
  曲终琴弦止,沈故渊起身就将池鱼掀翻在地,挥袖便往主屋走。
  池鱼自个儿爬起来,朝着他背影喊:“师父,有谱子吗?”
  “没有!”沈故渊道:“想学就自己写个谱子出来。”
  这位大爷明显是耐心用尽了,池鱼摸摸鼻子上的灰,想了想,抱着琴就往外走。
  累了一天的沈故渊心情极差,他不知道怎么就必须得管宁池鱼,这丫头笨不说了,还没什么上进心,脑子又简单,想报仇就只想一刀捅死人家,一点追求都没有!
  这样的徒弟,收着不是给自个儿找气受的吗?
  但,想想她这命数……沈故渊长叹一口气,真是冤孽啊!
  一觉睡到天亮,沈故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软榻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好像没有人来睡过一般。
  有点疑惑,他起身更衣,打开门出去。
  “师父!”池鱼眼睛亮亮地回头看他:“您醒啦?”
  桌上放着的古琴安安静静的,沈故渊想了想,昨晚好像没听见琴声,这丫头一定是找不到谱子,偷懒没练,于是脸色就阴沉起来:“你起来这么早,就干坐着?”
  “怕吵醒师父嘛。”池鱼嘿嘿笑了笑:“郝厨子准备了早膳,您要不要先吃?”
  瞥她一眼,沈故渊道:“我可以先吃,但你,没学会昨晚的曲子,就别想吃饭了!”
  这么凶?池鱼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唾沫:“您弹的那首真的有点难,而且指法太快,徒儿不一定能学得完全一样。”
  “那就饿着!”沈故渊白她一眼,扭头就想回屋。
  然而,刚跨进门一步,院子里就响起了琴音。
  《阳春雪》!
  没有谱子,池鱼凭着记忆拼凑了一晚上,躲在府外偷偷练了个通宵,此时弹来,已经算是熟练了,只是指法当真没有他那么快,所以在他手下清冷如高山上的雪的曲子,在她指间化作了春日的溪,顺着雪山,潺潺涓涓地流淌下来。
  沈故渊回了头。
  宁池鱼憋着一口气,弹得很认真,那挺直的背脊里,隐隐地还有点不服气的味道。
  她不是没用的人,也不是朽木!
  微微一顿,沈故渊眼神柔和了些,想了想,朝她走了过去。
  曲终手扶琴,池鱼心里有些忐忑,正想回头看看,头顶就被人按住了。
  “这曲子弹得如何,你心里有数。”沈故渊清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有点挫败地垂眸,池鱼点头:“我知道。”
  指法差距太大,她弹不出师父弹的那种味道。
  “但,已经很让我意外了。”沈故渊道。
  眼睛微微睁大,池鱼猛地回头看向他。
  自家师父还是一张略带不耐烦的俊脸,可眼里没了讥讽,倒是有两分赞赏地看着她:“至少,没人能听一遍就把谱子写出来。”
  感动不已,池鱼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哽咽道:“师父……”
  怜爱地看着她,沈故渊勾了勾嘴唇,似乎是要给她一个温暖如春的笑。
  池鱼眼睛亮了,满怀期盼地看着他。
  然而,下一瞬,沈故渊的表情骤变。讥讽挂上唇角,毫不留情地道:“但要写不能好好写吗?第三节第四节全是错的,我昨晚弹的是这种东西?”
  被吓得一个激灵,池鱼抱头就跑。
  沈故渊跟在她身后,如鬼魅随行,边走边斥:“说你不长脑子你还真的不长脑子,没谱子不会去琴曲谱子里买?非得自己写?”
  “我错啦!”池鱼委屈极了,看见院子里进来的人,立马扑过去:“郑嬷嬷救我!”
  郑嬷嬷端着早膳进来,差点被她扑翻,忙不迭地稳住身子,哭笑不得地看向后头:“主子,您总那么凶干什么?”
  “不凶她能长记性?”沈故渊抱着胳膊道:“要当我徒弟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郑嬷嬷眉梢微动,低头看看池鱼,给她使了个眼色。
  还记得嬷嬷说过的,怎么哄主子开心吗?
  眼睛一亮,池鱼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沈故渊正想再追。就被郑嬷嬷拦住,往主屋里推:“主子您歇会儿吧,吃点东西。”
  “你是不是给那丫头出什么鬼主意了?”沈故渊回头看着她,皱眉:“不是说只是来玩玩而已吗?跟她那么亲近干什么?”
  “瞧您说的。”郑嬷嬷眯着眼睛笑:“您都喜欢这人间繁华,还不许咱们这些避世多年的出来嗅嗅人味儿了?池鱼是个好丫头,我瞧着就觉得喜欢。”
  喜欢么,既然是要帮帮她的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沈故渊冷笑:“只要别来碍我的事,别的我都不管你们。”
  “是。”郑嬷嬷颔首行礼,慈祥地让他用早膳。
  胡乱吃了些,沈故渊捻了捻手指,起身就要出去逮人回来。
  然而,不等他跨出院门,外头一个五彩鲜艳的东西就拍了进来,差点拍到他脸上。
  “师父。”池鱼一脸乖顺的表情,举着风车在他面前晃了晃:“徒儿买东西回来孝敬您啦!”
  好像是纸做的,五彩的纸条儿粘在竹条儿做成的圆架子上,在中轴上合拢。风一吹,呼啦啦地转,发出类似树林被风吹的声音。
  眼里有亮光划过,沈故渊伸手就将那风车接过来,然后板着脸问:“拿这个给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池鱼连忙作揖:“知道师父见过,徒儿是瞧着好看,就给师父买一个回来玩。”
  轻哼一声,沈故渊拿着风车就走,背影潇洒,恍若仙人。
  然而,谁要是站在他前头的位置,就能清晰地看见,倾国倾城的沈故渊,正鼓着腮帮子,朝风车使劲吹气。
  “哗啦啦——”风车转得欢快极了。
  满意地点点头,沈故渊心情总算是好了,回头朝池鱼喊了一声:“来用早膳。”
  “好嘞!”池鱼高兴地跟进门。
  悲悯王府。
  暗影一大早就回来复命,手里还捏了个五彩的风车。
  “看见什么了?”沈弃淮淡淡地问。
  暗影叹息:“与在瑶池阁一样,那两位还是天天都在一起,同吃同睡,只是最近三王爷好像开始教池鱼姑娘弹琴了,一大早,池鱼姑娘就买了个这样的风车回去。”
  说着,把手里的风车递给沈弃淮。
  扫一眼那廉价的小玩意儿,沈弃淮都懒得接,挥手道:“这些小事不必说,你可查清楚了为何沈故渊要相助宁池鱼?”
  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凭空冒出来的皇族中人,怎么就会和宁池鱼有了关系。无缘无故,做什么就拼了命地帮她?
  “这……属下无能。”暗影拱手:“三王爷的过往依旧没有查到,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凑到一起的。”
  沈弃淮皱眉,旁边一直听着的余幼微倒是笑了一声:“男人帮女人,还能是什么原因?”
  床上功夫好呗!
  沈弃淮侧头看她,微微不悦:“幼微。”
  “王爷。您时至今日还不明白吗?”余幼微捏着帕子娇嗔:“宁池鱼一早就爬上了那沈故渊的床,甚至比遗珠阁走水还早,不然怎么会全身而退?沈故渊是来抢您的大权的,宁池鱼背叛了您,为的就是他!”
  这么一想倒是有道理的,沈弃淮眼神暗了暗,闷不做声。
  “您还等什么?”余幼微伸手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按我说的做吧!”
  “幼微,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你。”沈弃淮抬眼看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池鱼?先前不是还说,她是你唯一的手帕交吗?”
  微微一愣,余幼微慌了一瞬,连忙垂眸道:“那还不是因为她背叛您?诈死,与别的男人苟且,白白辜负王爷真心,我能不很她吗?”
  “是吗?”沈弃淮眼神深邃。
  “难道幼微还会骗您吗?”余幼微皱眉:“您在怀疑什么?眼下她的姘头都出来了,您还看不清不成?”
  所以宁池鱼,是为了一个沈故渊。背叛他这么多年的信任,坏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沈弃淮抿唇,眼里杀气渐浓。
  本还有些愧疚,也还有些想法,但这么一看,宁池鱼还是早死早好。
  “啊嚏!”正跟着自家师父往静亲王府里走的池鱼,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
  “怎么?”走在前头的沈故渊头也不回地问。
  “没什么。”吸吸鼻子,池鱼皱眉:“感觉背后凉凉的。”
  “那多半是有人在骂你了。”沈故渊道:“你可真招恨。”
  她能招什么恨那!池鱼不服气,提着裙子追上他就道:“我这辈子,除了帮沈弃淮做过坏事,自个儿一件坏事都没干过!”
  “助纣为虐就是最大的坏事。”沈故渊道:“好生反省。”
  那倒也是,池鱼叹息,年少不懂事,沈弃淮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她才不管什么对错。现在回头看来。真是愚蠢。
  “不是说小侯爷出来迎接了吗?”走了半晌,沈故渊不耐烦了:“他人呢?”
  管家赔着笑道:“小侯爷半个时辰前就说出来迎接了,但没人跟着他……这会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小的已经派人在找。”
  池鱼:“……”
  沈故渊额角青筋跳了跳,微怒道:“不认识路就别自己一个人瞎走,自己的府里都能走丢,也是厉害!”
  管家也很无奈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侯爷每天起来也能迷路个两三回,派人跟着他还不乐意,他也很为难。
  “背后说我坏话,我听见了。”冷不防的,旁边墙角狭窄的小道里响起个声音。
  沈故渊挑眉,侧头去看,就见沈知白微皱着眉头走出来,衣裳上蹭了不少泥。
  “侯爷。”池鱼哭笑不得:“您又走哪儿去了?”
  说起这个沈知白就生气:“住人的宅子,非得修这么大吗?四周都长得一样。路都找不到!”
  “自己不认识路,就莫要怪宅子大。”嫌弃地看着他,沈故渊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沈知白恼怒地看他一眼:“我笨,那东西咱们也别看了,各自回家吧。”
  “别啊。”池鱼连忙打圆场:“跑这么远过来的,侯爷总不能让我白跑。”
  看见她,小侯爷怒气消了些,抿唇道:“你身子不太好,跟着他跑什么?在府里多休息。”
  她倒是想休息,然而沈故渊仿佛是知道自己过来这侯府肯定要和小侯爷吵架,所以说什么都把她捎带上了。
  “咱们先去您的院子里吧。”池鱼道:“在这儿站着也没法说话。”
  “好。”沈知白点头,再看她一眼,边走边道:“你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府里有药浴,我时常在泡的。”池鱼笑道:“也是师父费心。”
  一听这话,沈知白的脸色就好看多了,看着走在前头的人抿唇道:“算他还有个师父的样子。”
  “侯爷别这么说,师父对我挺好的。”池鱼小声道:“除了人凶了点。”
  挺好的?沈知白挑眉。突然有些好奇:“池鱼,你觉得一个人怎么做,才算是对你好?”
  这是个什么问题?池鱼呆了呆,看了前头那红衣白发的人一眼,道:“大概就是……嘴上不说什么,行动却都是护着你的,想让你变更好。”
  这是个什么说法?小侯爷一脸茫然。
  进了书房,池鱼左右瞧着没事干,立马蹿进了书库里。静亲王也是爱曲之人,府中乐谱自然不会少。
  看见她影子没了,沈知白才低声开口,对旁边的沈故渊道:“皇叔之前说的要帮我一把,现在还算不算数?”
  嗯?沈故渊正看着桌上的订单,一听这话,抬头挑眉:“改主意了?”
  先前还说他喜欢的人自己去娶呢。
  “嗯。”沈知白抿唇,耳根微微发红:“池鱼把我当兄长当朋友,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心意。”
  废话,那丫头满心都是仇恨,还指望她能察觉到旁人的爱意?别看她平时笑嘻嘻的,心里那股子怨气,半点都没能消。
  若是这个沈知白能让她放下仇恨,她未来的命数,也会好上很多。
  “我说话一向算数的。”捏着订单翻看,沈故渊淡淡地道:“但你可想好了,要我帮忙,就得听我的,不然我会发火。”
  咬咬牙,沈知白道:“只要您不是故意整我,真心帮我,知白自然听话。”
  “好。”沈故渊勾唇:“那就先替她做件事。”
  “什么事?”沈知白疑惑地看向他,就见他凑过来,低声耳语了两句。
  离开静亲王府的时候,池鱼满足地抱了好几本乐谱,蹦蹦跳跳地在他身边道:“小侯爷好大方啊,送我这么多。”
  “你回去好生练就是。”沈故渊眼皮都不抬:“别辜负人家一番心意。”
  “好。”池鱼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师父,你是不是也打算让我在陛下寿宴上去出个风头?”
  最近京城里众多公子小姐都在准备,有不少消息飞过来,比如谁谁家的小姐准备了一曲仙乐要弹,谁谁家的公子花重金买了许多烟花,要为大家放,总之个个都想在一群贵人之中闹个响动,惹人注目。
  自家师父难不成也是这么想的?
  “俗!”沈故渊白眼一翻,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么俗的事情,为师会让你去做?”
  “那……”池鱼不明白了:“怎么就要教我弹琴了?”
  “弹琴是你唯一会的东西。”沈故渊道:“只是半路出家,明显火候不够。若能精通,便能算你的优点。”
  微微一愣,池鱼明白了过来:“是因为我先前说自己毫无优点,师父才教我弹琴的吗?”
  “不。”沈故渊侧头,一双美目半阖,睨着她道:“是因为你毫无自信。”
  没有自信的女人。如同一滩烂泥,再美都是个空壳子,一眼都能让人看个透。
  先前的宁池鱼,就一直是那个状态,心怀血海深仇,仿佛活着就是为了一刀子捅进沈弃淮的胸口,然后跟着去死。除此之外,目的全无。
  沈弃淮的话打击到了她,击碎了这个丫头一直就不怎么坚固的自信,让她整个人都灰暗了下来。别说艳压天下了,街上随便拎个姑娘来都比她好看。
  糟糕透了。
  有点脸红,池鱼苦笑低头:“劳师父费心了。”
  她的自信,早被沈弃淮那一把大火,烧得渣滓都不剩。痴情忠心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在沈弃淮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还比不上余幼微一声娇喘。
  心里怨气翻涌,她勉强压着,拳头紧握。
  “我说过了。”食指抵上她的眉心,沈故渊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没有问题,是别人的错,听明白了吗?”
  冰凉的触感在她眉心化开,一路沁下去,胸腔里躁动不安的一颗心瞬间恢复了正常。池鱼呆愣地抬头,就听得他道:“渔夫不识金,自有拾金人。”
  金吗?池鱼眼里亮了亮:“师父觉得我是金?”
  “就打个比喻,你别当真。”松开她,沈故渊撇嘴就上车:“金子还是比你值钱的。”
  咧嘴笑了笑,池鱼提着裙子就跟着他上车:“师父是夸我的意思,我听懂了。”
  “那你就当我在夸你吧。”
  “别这样啊师父,不是说要让我有自信吗?”
  “那也不能不要脸!”
  马车骨碌碌地往回走,苏铭在外头听着两人斗嘴,一脸不敢置信。
  主子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多话了?以前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会说一句话的。
  这红尘虽然繁杂,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幼帝六岁生辰这天,京城里一大早开始就热闹得很,各府的马车都载着许多贺礼,齐刷刷往宫门的方向去。
  池鱼坐在沈故渊身边,兴奋地扒拉着帘子往外看:“真的好多人啊!”
  “别跟没见过赶集的乡下人一样成不成?”沈故渊很是嫌弃地看着她:“白瞎了这一身打扮。”
  同样的苏绣青鲤裙,样式与上次的不同,却依旧很配她。池鱼低头,小心翼翼地把裙摆放好,赞叹地道:“郑嬷嬷真的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出这么多衣裳来。”
  而且,这等绣工,放在宫里也是不差的,一条条青鲤栩栩如生,像在她裙摆上游一样。
  沈故渊没吭声。
  “话说回来,我还一直好奇您的衣裳是哪儿来的。”池鱼眨巴着眼道:“每天都不重样,但每件衣裳都很好看,有的暗红,有的深红。有的大红,绣工也都是郑嬷嬷做的么?”
  “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沈故渊道:“郑嬷嬷做衣裳的本事也是不俗,你有什么喜欢的样式,尽管让她做。”
  反正是累不着的。
  池鱼很开心,点头就应,抱着裙摆爱不释手。
  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朝中休沐一日,众人进宫都很早。池鱼他们到的时候,玉清殿已经挤满了人。
  “故渊。”孝亲王一看见他们就笑眯眯地招手:“来这边。”
  微微颔首,沈故渊带着池鱼过去行礼。
  “三王爷的徒儿也是越发水灵了。”静亲王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道:“几日不见,容貌更佳了。”
  “王爷过奖。”池鱼害羞地低头。
  沈故渊淡淡地道:“药水里泡那么多天,猪都能泡成美人了,王爷的确过奖。”
  脸上的笑一僵,池鱼嘴角抽了抽。大喜的日子,就不能让她得意一下了是不是?
  几个长辈都失笑,带着这两人往内殿里走。
  池鱼左右看了看,好奇地问:“小侯爷没来吗?”
  “知白一早就进宫了。”静亲王道:“但不知又走去了哪里。”
  哭笑不得,池鱼摇头,一定又是迷路了。完蛋,宫里这么大,可不比王府里好找。
  正想着呢,就听得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喊:“皇叔。”
  内殿里的人顿时都行起了礼,池鱼屈膝,眼角余光瞥着,就见幼帝虎头虎脑地从旁边跑出来,跑到沈故渊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头就朝他笑:“皇叔,你来啦?”
  后头跟着的沈弃淮脸色不太好看,幼帝是他带着长大的,但不知为何,向来与他不算亲近。这沈故渊才回来多久?幼帝竟然就这般喜欢他。
  难不成。当真有血脉相亲一说?
  微微抿唇,沈弃淮闭眼掩去想法,沉声道:“陛下都来了,各位就先平身,各自忙各自的去,等会时辰到了,再来用宴。”
  “是。”众人都应下,沈故渊却没理他,低头摸了摸幼帝尚未变白的头发,微微一笑:“陛下今天高不高兴?”
  “高兴!”幼帝兴奋地道:“他们都说今年礼物特别特别多,堆了好大一座山呢!”
  “哦?”沈故渊很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幼帝见状,立马抓着他的袍子就往外拖:“走,朕带皇叔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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