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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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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心里舒坦。”
  理解地点头,池鱼扫了四周一眼,发现赵饮马已经带人在最大的空地上扎营了。那白玉石修的台子极大,容纳下这几千人压根不是什么问题,稻草往地上一铺,倒头就可以睡。
  旁边的另一块白玉台上,一众皇亲还在低声抱怨,只不过碍着是太祖的陵寝。声音小了不少,他们身下有从农家借来的被褥,但显然并不让人满意。
  “这该死的沈弃淮,忘恩负义,害得我们沦落至此!”
  “等咱们有机会回去,定然让他没个好果子吃!”
  “别说大话了,现在兵权在季亚栋手里,咱们人不够,能保住性命已经不错了。”有人担忧地道:“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
  “皇陵位置隐蔽,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沈故渊淡淡地开口:“但时间长了就难说了,罗藏山毕竟只有这么大,要当真翻过来了,咱们也藏不住。”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担忧,好在他们都饿了,说话的力气也不多。池鱼将干粮分给他们吃了,然后蹲在沈故渊旁边道:“师父,这回是不是不是沈弃淮死,就是咱们死?”
  “嗯。”沈故渊点头:“他没给咱们留活路。”
  池鱼抿唇:“我其实可以去刺杀他,这样我也算报仇了,大家的危险也能解除。”
  白她一眼,沈故渊问:“你打得过他?”
  池鱼干笑:“尽力一试,万一呢?”
  “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赔上你自己的性命?”沈故渊嫌弃地皱眉:“你脑子进水了?”
  池鱼一噎,想了想,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问:“师父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扎个小人什么的,沈弃淮立马就死的那种!”
  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我不杀生。”
  啥?池鱼震惊地瞪眼:“这年头还有妖怪不杀生的?!”
  她实在是太惊讶了,所以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等想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故渊眯了眯眼,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果然是有问题。”
  背后一凉,池鱼双手抱头,无辜地眨眼:“我……我哪儿有问题?”
  “为什么说我是妖怪?”沈故渊将她逼到墙角,伸手撑着她身后的白玉墙,浑身气息冰冷。
  池鱼干笑:“那个……我随口说说。”
  “怕不是随口。”沈故渊俯视她:“你最近几天一直不太对劲,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我……”不擅长撒谎的池鱼脸涨得通红,就算不招,那叽里咕噜乱晃的眼睛也出卖了她。
  沈故渊冷笑:“光凭你是不可能看见的,郑嬷嬷帮你了。”
  池鱼傻笑。
  有点烦躁,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情绪,沈故渊盯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我吗?”
  “师父会害我吗?”池鱼眨眨眼。
  沈故渊摇头。
  “那就不怕。”池鱼认真地道:“不管师父是人是妖,只要当我是徒儿,我就当您是师父,不会离开您!”
  说这句话的时候,池鱼的眼里有光迸出来,看得沈故渊微微一愣,心口莫名就漏跳了一拍。
  眼前突然就出现一张脸,在黑暗里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偏生语气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镇定地跟他说话。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啊流,他忍了很久,才没有伸手去替她擦了。
  这傻丫头忘记了他在黑暗里也是能看见东西的,所以哭得肆无忌惮,咽了哽咽想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却看得人心疼。
  而眼下,这张脸又这样期盼地看着他了,仿佛从来没有被他伤到过一样,眼眸亮如星辰。
  有些狼狈地别过头,沈故渊松开她站直了身子,闷闷地道:“我不是妖。”
  “师父不用害羞。”池鱼道:“不管您是什么,徒儿都不嫌弃!”
  “还轮得到你来嫌弃我?”沈故渊眯眼,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给我老实呆着!”
  撇撇嘴,池鱼看着面前这人转身就走,步履很快,像是在逃似的。
  “我又不是鬼。”池鱼吐槽,却忍不住又笑了。
  真好,她终于也知道了师父的秘密,更了解他一些了!
  “池鱼。”沈知白从旁边过来,给她拿了个饼来:“你也还没吃东西呢。”
  回过神,池鱼接过饼,笑着道谢,然后拿着就啃。
  今日在树林里可真是险象环生,要不是沈知白,她一个人肯定得死那儿。池鱼还是有感激之心的,吃完就对小侯爷道:“今日多谢你了。”
  沈知白笑了笑:“我也得谢你,要不是你,我压根走不出那片树林。”
  池鱼失笑,眼睛笑得弯弯的,看得沈知白愣了愣。
  四周的气氛依旧很紧张,然而此时此刻咱们的小侯爷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姑娘。生死都一起经历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于是,他低声开口:“要是我们能活着出去,池鱼,你嫁给我好不好?”
  “咳!”口水呛进了喉咙里,池鱼咳嗽半天,一脸慌张地看向他:“你……你说什么?”
  刚刚胆子还很大,但被问第二遍,沈知白就有点慌了,吞吞吐吐地道:“我是说……你师父好像有意撮合咱们……那个……我觉得还挺合适的,你现在也没念着沈弃淮了……”
  “我心里有人。”池鱼抿唇。想了想,认真地道:“小侯爷哪里都好,找个大家闺秀不是难事。”
  沈知白有点不解,眉心微皱:“沈弃淮都这样了,你还念着他?”
  “不是。”池鱼摇头,很真诚地道:“我现在做梦,再也没有梦见过沈弃淮一次,我喜欢的沈弃淮多年前就死了,只是现在才看清。”
  “那……”沈知白想问,那你还喜欢谁?可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池鱼朝他行了个礼:“可能得负您厚爱了。”
  “池鱼。”沈知白神色严肃起来:“他不喜欢你。”
  身子微僵,池鱼抬头看他。
  “但凡一个喜欢你的男人,绝对不会想撮合你与别人的姻缘。”沈知白深深地看着她:“你已经被人伤过一次,这次莫要再错。”
  怔愣片刻,池鱼苦笑一声:“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先前我就一直在说服自己,别再乱动心,不然受伤的还是我自己。”
  “可是,心这个东西,哪里是自己能控制的?”
  她何尝不知道自家师父对她没想法啊?可能怎么办呢?她不想嫁人,就想留在他身边,哪怕是当一辈子徒弟也可以。
  沈知白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你已经想好了?”
  “本来是没有想好的。”池鱼笑了笑:“但方才侯爷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听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嫁人,没必要再把侯爷牵扯进来,徒增悲伤。”
  沈知白低笑:“这样说来,我还帮你看清了自己的想法?”
  “抱歉。”池鱼朝他深深鞠躬:“侯爷莫要浪费心绪在我身上了,不值当。”
  四周好像安静了下来,沈知白嘴唇微微泛白,盯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也说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又怎么能要求我控制好我自己的心呢?”他道:“你家师父很难对付,眼光也不低,你将来的路,必定会很辛苦,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陪你走。”
  池鱼不解地看着他。
  沈知白咧嘴,笑得唇红齿白:“男人毕竟更了解男人。你说是不是?”
  池鱼张嘴,刚想拒绝,面前这人却直接转身,青竹的锦袍微微扬起,留给她个潇洒的背影:“就这么定了吧,我先去看看我父王。”
  哭笑不得,池鱼又觉得这种亏欠人又还不上的感觉很糟糕,蹲在角落里,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沈故渊在皇陵里四处安排人,他们人很多,皇陵里空的墓室都得用起来,不然塞不下。刚走到最后一个偏僻的墓室,就看见个白色的影子。
  沈知白小侯爷如同鬼魅一般坐在空空的石棺上,眼神空洞,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
  “这是怎么了?”沈故渊挑眉:“装鬼吓人呢?”
  听见他的声音,沈知白拳头紧了紧,二话不说,飞身过来就打!
  沈故渊挑眉。侧身躲开他的攻击,看了一眼他红红的眼睛,也没多说话,陪他过了几招。
  半柱香之后,沈知白后退几步“呸”了一口血沫,恨声道:“你作为长辈,也不会让让我?”
  “以下犯上,不给教训不长记性。”沈故渊斜眼睨着他:“谁惹你了?”
  “没人惹我。”闷声擦了擦嘴角,沈知白坐回了石棺上:“就是有点急,不知道池鱼什么时候能嫁给我。”
  沈故渊一顿,白他一眼:“现在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思急这个?”
  “我出生那天,父王找人来给我算命,算命先生就说了。”沈知白低笑:“说我一生为情所困,难有大志。”
  在他眼里,皇室颠覆不颠覆算不得什么大事,他更想陪池鱼多说会儿话。
  沈故渊摇头:“你也是个情痴。”
  “皇叔。”沈知白看着他:“您没有感情的吗?”
  感情?沈故渊摇头:“没有。”
  天下人的姻缘都在他手里,所以他不能有感情。这是老头子说的。一旦有了感情,随心所欲地牵线,红线必乱。
  执掌姻缘的天神,自己都是没有姻缘的。
  可恨宁池鱼还当他是妖,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至于来这红尘里历劫!
  叹息一声,沈故渊转身想走。
  “您撒谎。”身后的沈知白道:“会叹息的人,都是有感情的。”
  脚步一僵,沈故渊皱眉回头:“我叹息了?”
  沈知白重重地点头:“心有所思。”
  不悦地皱起眉,沈故渊道:“你听错了,我只是冷得呵了一口气。”
  “是吗?”沈知白深深地看他一眼:“那就当是我听错了吧。”
  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沈故渊挥袖就走,步子很大,然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
  “我会牵线,会翻姻缘谱,为什么不能成为月老?”
  “孩子,你有血有肉有感情,不适合做月老。”一头?发满身红袍的老头子笑呵呵地道:“别着急,日子还长呢。”
  “我不!”他烦躁地道:“我没有感情,我要继承你的位子!”
  “傻孩子……”
  ……
  拳头紧了紧,沈故渊面沉如水,浑身都是暴躁的气息。睁开眼,眼前没有月老也没有月宫,有的只是一群惶恐不安的人。
  池鱼蹦蹦跳跳地从远处过来,伸手塞了个东西到他怀里:“给!”
  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沈故渊语气不太好:“你乱跳什么?”
  察觉到了自家师父的情绪,池鱼连忙搂过他长长的白发,抱在怀里当猫似的顺了顺毛:“师父别生气。”
  皱眉低头,沈故渊打开手,就见一个粗糙的“卍”字,还是泥捏了然后烧出来的。
  “给我这个做什么?”沈故渊挥手就要扔。
  “哎哎别!”池鱼连忙吊在他的胳膊上,瞪眼道:“您仔细看看!”
  浑身的戾气都冒了出来,沈故渊深吸一口气,打算再看一眼就将这丫头给扔出去!
  然而,再一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卍”字的四个角有一个角朝向不对,已经不是原本的佛教符纹了。
  “这是破法的!”池鱼一本正经地道:“忠亲王念佛,我问过他了,他说更改佛祖的印记就不会得到佛祖的保佑了,所以我把这个东西改了给你,这墓室里镇邪的东西多,你拿着这个,好歹能防防身。”
  沈故渊愣了愣,满腔火气顿消,捏着这么个可笑的符纹,有点不知所措。
  她……这算是在保护他吗?
  想起那日早晨起来看见的搬东西的身影,再想想最近屋子里少了的东西,沈故渊呆愣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池鱼吓得一个激灵,拉着他的袖子左右看了看:“怎么了师父?”
  沈故渊笑着摇头,一张脸柔和下来,倾国倾城。
  池鱼看傻了眼,旁边其他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人也都失了声,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表情和池鱼达到了高度统一。
  活了十几年,池鱼觉得,沈故渊的笑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只要不带嘲讽,这一张脸一笑起来就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整个山头的花都呼啦啦地开了。
  明天凌晨那个巴扎黑!
  因为一次性写完的话我的拖延症有点严重,就,保持万字更新就很不错了/(ㄒoㄒ)/~~


第35章 狗咬狗

  花香四溢,春满乾坤。
  沈故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想笑,他毕竟是一个严肃的、有格调的天神,一般是不会这么大笑的,这样显得很不威猛。
  然而,一想到宁池鱼一本正经地把他当妖怪,还要收走所有跟神佛有关的东西怕伤着他,他就止不住地乐。
  这么大个姑娘,怎么跟个傻子似的?天下妖怪,谁能有他这般的风采?
  “师……师父。”池鱼咽了口唾沫,很是担忧地道:“您别笑抽过去了……”
  抬袖掩唇,沈故渊慢慢冷静下来,眼角已然有泪花,睨着她道:“那你别逗我笑。”
  她哪儿就逗他笑了?池鱼很莫名其妙,鼓了鼓嘴朝他伸手:“您要是不喜欢,就还我!”
  泥捏火烧出来的粗糙东西,哪里配得上这风华绝代的人?想想还是自己拿着玩算了。
  收拢手心,沈故渊挑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道理?”
  说着,抽出一段红线来,将那错了一个角的“卍”字系在了腰间。
  池鱼一愣,眨眨眼,瞬间就高兴了起来:“那您先忙着啊,我去那边看看!”
  沈故渊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走,笑着摇了摇头。
  沈弃淮带着人漫山遍野地在找人,知道皇陵难找,他一开始就打算使诈的。先把消息透露给宁池鱼,通过她让沈故渊在祠堂附近加强戒备,然后假意炸山,让孝亲王误以为是调虎离山,从而匆忙带人去拦。他带人去的方向,必定就是真正皇陵所在。他来一个?雀在后,就什么都解决了。
  机关算尽,没想到实施起来并不如他的意,先是宁池鱼不配合,后又有沈故渊跑出来坏他计划,导致现在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沈弃淮很恼,恼怒之余倒也不慌,迅速地想到了应对之策:“封锁罗藏山,传消息回京让人派援兵过来,就说皇室中人遇见大量山匪,被围困在了山上。”
  “是。”有人领命去了,沈弃淮又道:“派人知会季大将军,让他按照我前天晚上说的做。”
  动手之前他什么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所以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要皇族这群人都回不去京城,宫里的局面,那也只能由他和季亚栋掌控。
  罗藏山被围,一寸土一寸土地找,他就不信找不到皇陵!
  幼帝在池鱼的怀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茫然地眨巴着眼:“这是哪儿呀?”
  池鱼拍了拍他的背:“陛下,这是皇陵。”
  幼帝怔愣,好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半晌才回想起来,委屈地扁扁嘴:“要一直在这里了吗?朕想回宫。”
  池鱼连忙安慰:“再过几天就能回去了。”
  眼下的形势,被找到了就是一个死,只能躲在这里等援兵。但算算密信传出去和各路王爷赶来的速度,起码也要三四天。
  幼帝不高兴地嘟着嘴,眼里满满涌上了泪水。
  “您千万别哭!”池鱼慌了神,连忙朝他作揖:“陛下,惹哭您可是大罪,我给您当了一晚上的肉垫子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哭啊!”
  吸吸鼻子,幼帝委屈地道:“可是朕想回去了嘛……”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池鱼吓得双手抱头,就差给他跪下去了!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抱起了软绵绵的幼帝团子。
  梅花的香气带着雪的沁凉扑过来,幼帝愣了愣,泪珠儿都挂在眼眶上了,看见面前的人,愣是没落下去。
  “陛下不是小孩子了。”沈故渊道:“一国之君可不能轻易落泪。”
  看见他,池鱼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嘀咕:“六岁还不是小孩子?也就你说得出口!”
  沈故渊回头扫了她一眼,池鱼立马伸手捂住了嘴,眼睛嘿嘿嘿地笑成了月牙。
  “皇叔。”幼帝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委屈巴巴地问:“咱们还能出去吗?”
  “能。”沈故渊点头:“陛下给我两日的时间,好不好?”
  两日?池鱼竖起了耳朵,立马站起来好奇地抓着他的袖子:“两日就够了吗?”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人抓他衣襟,一人抓他衣袖,眼里都是同样的困惑。
  沈故渊温柔地哄了幼帝一声:“够了。”
  然后扭头朝池鱼翻了个白眼:“你自己不会判断?”
  她怎么判断啊?抬头看了看这虽然宽大却不见天日的皇陵穹顶,池鱼哭笑不得:“师父您歧视我!凭什么只凶我?”
  “还不是因为你笨?”把幼帝塞进孝亲王怀里。沈故渊拎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儿啊?”池鱼扁嘴。
  “去死。”沈故渊平静地道。
  惊恐地睁大眼,池鱼停下了步子,使劲扯着他的手。
  感觉到阻力,沈故渊回头瞥她一眼:“想要这两日顺利度过等来援军,你就跟我走。”
  “可……可是。”池鱼纠结地皱起脸:“为什么突然就要去死了?”
  把人拉过来推着往前走,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你一个人死,换这么多人活下来,不是很划算吗?”
  “那……”池鱼使劲蹭着地,回头看向他,眼神灼灼:“那也换您活下来,行不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本来是打算开玩笑吓唬她一下,谁知道这小丫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沈故渊愣了愣,手上的力道顿时小了。
  池鱼立马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央求道:“我虽然武功没您高,也没您有本事,但也是有点用的,您说要怎么做。我一定努力!”
  心口微动,沈故渊深深地看她一眼,摇摇头:“傻子。”
  说完,也不推她了,抬脚就往前走。
  “哎哎!”池鱼慌了,连忙上前拦住他,跺脚道:“您信我啊!我一个人可以的!”
  “把沈弃淮正在往这边走的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你能做到?”斜她一眼,沈故渊道:“还有半个时辰他们就会找到这里,用炸药炸开入口,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池鱼一惊,神色凝重起来,连忙跟在他身侧边走边问:“那您打算怎么引开他们?”
  “我有我的法子。”沈故渊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认真想了想,池鱼点头:“好,我就算死也要跟您死一块儿!”
  感动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拎起她的衣襟,伸手顶开重千斤的堵门石,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在外头的小道上打了几个滚儿,池鱼停下来,戒备地看了看四周,一回头,就见自家师父已经出来了,石头堵了回去,山崖上的草都没没动一根。
  “走。”沈故渊拦腰搂过她就往东边飞奔。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池鱼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很快就屏气凝神,一点乱也没给自家师父添。
  前头不远处已经有了人声,沈故渊选了个山头放下池鱼,手一转,焦尾琴赫然出现。
  “哇!”池鱼震惊地看着,不觉得害怕,反而对自家师父的崇拜更上一层。
  妖术诶!凭空取物诶!她这还是头一回看见!
  “弹个《春雷》。”沈故渊把琴递到了她面前。
  池鱼接过来,二话不说猛地一扫琴弦——
  “创啷”一声响,琴声回荡整个山野,下头小路上走着的士兵们突然一惊,纷纷停止前进。
  沈弃淮侧头看过去,就听得那郁郁葱葱的高山树林之中琴声不断,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距离,显然是有人在引他过去。
  “这点把戏,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沈弃淮冷笑:“罗藏山每一寸土我都会翻过来,还有空城计的必要吗?”
  “主子。”旁边的人小声道:“这山实在是大,而且山势险峻,要全部找完,少说也得半个月。”
  “闭嘴。”低斥一声,沈故渊横眉:“本王用得着你来提醒?去,派人看看那边山头是什么情况。”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多带一些人。”
  “是!”
  罗藏山上已经有五千士兵,分成一百个小队在四处搜罗,援兵来了也纷纷加入,但对于连绵的罗藏山来说,这点人扔进去就不见了,要想很快找到皇陵,还得动动脑筋。
  听得一曲琴声结束,沈弃淮冷笑:“池鱼,你的琴艺倒是有长进。”
  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听得池鱼皱眉,刚想开口,却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沈故渊捏了捏嗓子,换出池鱼的声音来,娇声娇气地回答:“王爷过奖。”
  池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嘴上捂着的手,确定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之后,眼里的仰慕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师父竟然连她的声音都能学!
  那头的沈弃淮压根不知道真相,一听见池鱼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底,一边让人不动声色地靠近,一边继续道:“你既然都出来了,何不下来与本王聊聊?”
  “王爷想聊什么呢?”池鱼的声音传来,带着两分叹息:“如今王爷已经造反,沈氏皇族危在旦夕,您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拿到了。”
  沈弃淮轻笑:“是啊,你帮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马上就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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