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及皇叔貌美-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侯夫人!”余承恩轻笑一声:“咱们这么多文武重臣在场,都没能进去,您觉得您进得去吗?”
  微微一愣,池鱼看了静亲王一眼。
  静亲王摇头道:“明日吧,等明日陛下醒了,你们再进去看也不迟。”
  沈知白轻轻拉住池鱼的衣袖,颔首后退一步:“听父王的安排。”
  直觉告诉池鱼,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眼下形势不对,她也不敢贸然开口,就与沈知白一起站在静亲王身侧。
  余承恩带着人又纠缠了半个时辰才悻悻离开,等人一走,池鱼立马问:“陛下是出什么事了吗?”
  四下只有他们三人,静亲王终于松了口:“天花。”
  倒吸一口凉气,池鱼瞪大了眼:“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在宫里待着吗?怎的染上了天花?”
  “是身边有宫人不干净,便染上了。”静亲王皱眉:“御医已经想法子救治了,但陛下一直反复发高热,,明日怕是就瞒不住了。”
  池鱼提着裙子就要往殿里走。
  “回来!”沈知白拉住了她,皱眉道:“天花会传染,你不要命了?”
  “我不碰他。”拿出手帕遮面,池鱼道:“这样总没问题吧?”
  静亲王摇头:“我们都不敢进去,里头的太医也是战战兢兢,你莫要拿性命开玩笑!”
  池鱼沉?,想了许久还是道:“我想看一眼,就一眼。”
  静亲王很不能理解,沈知白却是知道,宁池鱼这一世亲人早亡,举目无亲,血脉对她来说,是个很温暖的东西。里头的幼帝与她血缘相关,眼下生死难测,她自然不可能过而不看。
  于是,他没拦她了,反而是将自己的父王拉到旁边,道:“儿子有事与您商量。”
  静亲王一转头,池鱼就钻进了大殿。
  玉清殿里安静得很,连多余的宫人都没有。御医在内殿里洒着药水,见她进来,连忙让她将面纱系好。
  池鱼照做,踮起脚,轻轻地撩起隔断处的纱帘。
  一袭红衣从床榻边蜿蜒落在地上,满头华发随着主人的动作垂了下去,散在明?色的锦被上。
  池鱼的步子僵了僵。
  沈故渊伸手给幼帝塞了药,听见动静,缓缓侧头,就看见一脸呆滞的宁池鱼。
  他有好久没有见过她了,还以为再见不会有什么波澜,谁曾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是她,心便骤然疼起来。
  勉强勾唇,他道:“你倒是不怕死。”
  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对这人的冷漠,又想起再久之前自己对他的执着,池鱼捏紧了拳头,板着脸没吭声。
  沈故渊收了手,慢慢站起来,身上的衣料摩挲得簌簌作响,他抬头,漫步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池鱼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对面这人眼里的神色很奇异,似是在回忆什么,又惋惜又庆幸。他大抵是不知道她恢复了记忆,所以只管用那双经历了无数波折的眼看着她,眼波缓动,情绪蔓延。看着看着,竟然伸手想来碰她的头发。
  微微一惊,池鱼后退了一步。
  沈故渊的手僵硬在半空,似嘲非嘲地笑了一声,然后缓缓收了回去,打趣似的道:“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必要跟防贼似的,我长得又不丑。”
  池鱼垂眸,没敢再看他的眼睛,语气冷淡地问:“陛下如何了?”
  “不太妙。”沈故渊勾唇:“我找人拿了药,但不是很对症,只能看他的造化。”
  心里沉了沉,宁池鱼问:“你会救他吗?”
  沈故渊挑眉,转头看向龙榻:“自然是会的,只是……我突然发现这世间很多的事情,都未必会如我想的那般发展。”
  “什么意思?”池鱼皱眉。
  沈故渊没再回答她,却是朝她一笑,温柔地问:“你想吃糖葫芦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问她这种问题?池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想。”
  略为可惜地摇了摇头,沈故渊道:“那我去吃了。”
  池鱼站在原地平视前方,眼角余光瞥着这人从自己身边走过,一丝白发飘游在后头,满身的仙气。
  低咒一声,池鱼去到龙榻旁边,低头认真地看了看。
  幼帝脸上已经起了红色的疹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吃了沈故渊的药的缘故,已经没有发高热了,小脸的颜色瞧着还算正常。
  这毕竟也是沈故渊的后代。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这样想着,池鱼定了定心。
  然而,这场天花以玉清殿为轴,短短半个月,扩散到了整个皇宫。
  吵着闹着要面圣的余承恩也染了天花,后悔不已地在家里养着,想尽一切办法求医。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说静亲王府曾经有一位大仙,神机妙算包治百病,京中便有不少人来堵静亲王府的门。
  池鱼无奈地看着何宛央道:“那人当真不在静亲王府了。”
  何宛央双手合十,眼眶通红:“要是别的人,我定然就不来求你了,但忠亲王对我恩重如山,我实在是舍不得他老人家……”
  池鱼沉?。
  她是那种耳根子软的人吗?
  她是。
  全京城的人可能都找不到沈故渊在何处,但宁池鱼知道,直接就驾车去了月老庙。
  一向热闹的地方因着天花也冷清了起来。白发的月老坐在大殿的蒲团上,安静地看着她跨门进来。
  “有事求我?”他勾唇。
  宁池鱼瞧着他这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就不爽,很想扭头就走。然而想了想答应人的事情,还是勉强在大殿里站稳,皱眉道:“天花已经蔓延开了。”
  “我知道。”沈故渊点头:“然后呢?”
  “然后?”池鱼看着他:“你不是大仙吗?”
  当神仙的,难道不要解救百姓?
  低笑一声,沈故渊摇头:“池鱼,我是管姻缘的神仙,管不了这人间的生老病死。我给得了灵药,也改不了人的命数,你明白吗?”
  池鱼皱眉摇头:“不太明白,灵药不够多?”
  沈故渊抿唇,盘着腿撑着额角看她:“郑嬷嬷不是专门治天花的人,她的药是灵药,但未必对症,况且灵药百十年才得一颗,并没有多余的可以解救苍生。”
  “那……”池鱼比划了一下:“若是用你的法力强行救人,能行吗?”
  沈故渊摇头:“上了生死簿的人,我若强行去救,那便会魂飞魄散。”
  话说到这个份上,池鱼觉得自己尽力了,朝他颔首便告辞。
  沈故渊低笑:“你可真是……若是他们不要你帮忙,你是不是一句话都不会与我多说?”
  步子微顿,池鱼回头看他,微微一笑:“我已为人妇,若非有事,自然是不会与外人多说话的,大仙糊涂了么?”
  “……”沈故渊垂眸。
  池鱼心情甚好地就跨出了月老庙。
  从前都是他欺负她,如今她总算能翻身了。不过……一想起自己前世死前说的那些决绝的话,再看看自己今生在遇见人家的时候依旧冲上去?个死紧的模样,池鱼皱了皱脸,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她就该不喝孟婆汤,一直带着前世记忆,这样一来,一遇见沈故渊,她就能打他一巴掌泄愤了!
  但……想想那些过往,她深吸一口气。
  还是不记得来得好。
  幼帝病情有所好转,池鱼一听就又要进宫,却被沈知白拦下。
  “最近不少人都染了天花。”他皱眉道:“你安生在府里呆上几个月,好不好?”
  池鱼笑眯眯地道:“我没那么容易染上,你瞧,去看了这么多趟了,不都好好的?我也不凑近,就远远看一眼,你别担心。”
  沈知白摇头:“不可能不担心的,你走路上我都会怕你突然摔在哪儿了,更遑论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微微一愣,池鱼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沈知白道:“总之,你若非要去,那与我一道吧。”
  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有多腻歪。池鱼慢慢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好……我去吩咐人准备马车。”
  看她害羞,沈知白反而是笑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便牵着她往外走。
  干净修长的手捏着她的手,池鱼低头看着,恍然间想起她还是宁微玉的时候。那时候的白若朝她伸过手,她却缩了回去,固执地不肯给他牵。
  如今总算是牵上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倒还挺安心的。
  也许,有些东西她当真该忘记,然后安安稳稳地过这一辈子。
  池鱼想着,回握了他一下。
  前头走着的人微微一顿,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眼角眉梢便都冒出欣喜来。
  池鱼朝他笑了笑,快走两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幼帝的病情的确有所好转,但宫里气氛很是紧张,进出的宫人都蒙着面,谁咳嗽了一声,立刻就会被人拽着拖走。
  来给沈知白递面巾的小太监就咳嗽了一声,然后旁边的宫人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走了。沈知白眼疾手快地接住那块要落在地上的面巾,低笑道:“这也太夸张了些。”
  “谁都怕死。”池鱼道:“尤其是这宫里的人,胆子小些也正常。”
  沈知白伸手系好面巾,又检查了一遍池鱼的面巾,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进玉清殿远远地看了幼帝一眼。
  “三司府里最近死了两个人了。”御医叹息着道:“京城人心惶惶,也只有您二位还敢进宫来看。”
  池鱼笑了笑,道:“生死有命,真要死躲去哪儿都没用。御医,陛下怎么样了?”
  御医端着药盆道:“比余丞相要好些,想来也是那位大仙的药给得好。”
  池鱼点头。觉得放心了些,便与沈知白一起告辞出宫。
  晚上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等着沈知白,然而知白换了寝衣,却没有上床来。
  “我有些不舒服。”他道:“今日就睡软榻吧。”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借口,池鱼气极反笑:“你打算躲我一辈子?”
  “不是。”轻咳两声,沈知白皱眉:“是当真不太舒服。”
  装得还挺像,池鱼摇头,也不拆穿他了,熄了灯便躺下歇息。
  然而,半夜梦里,不知是谁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大。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池鱼去叫沈知白,伸手刚搭上他的胳膊,就发现不太对劲。
  “清儿?清儿!”
  丫鬟迷迷糊糊地推开门。就看见自家主子满脸惊慌地道:“快去请大夫,知白发高热了!”
  一个激灵,清儿清醒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发高热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消息,池鱼忐忑不安,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大夫,给他把脉。
  “这……”大夫皱眉:“症状有些像天花,但还不太能确定,要观察些时候。”
  池鱼红了眼。
  京城里因为天花死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一个完全从这魔爪里逃出来了的。穷一些的人家,但凡发现家里的孩子染上天花,不管严重与否,都是直接丢弃的,因为反正也救不活。
  静亲王一听见沈知白病了的消息就急了,赶过来看了一眼,怒得扭头就骂:“你好端端的去宫里看陛下做什么?一个人去还不够,非得拉上知白!现在好了。他病了,若当真是天花,你打算怎么办!”
  池鱼低头听着,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静亲王左右走动着,失了平时的冷静慈祥,转头又吼了下人一句:“把所有能找的大夫都给本王找过来,知白不能有事!”
  下人们鱼贯而出,整个王府顿时一片阴霾。
  池鱼给沈知白换了搭头的帕子,擦了手心,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静亲王怒道:“知白都这样了,你还要走?”
  “王爷。”池鱼低声道:“我去求人来救他。”
  “还有谁能……”静亲王想说还有谁能救?但一瞬间脑子里划过一个影子,他顿了顿,沉声道:“上回你不是已经替忠亲王去过一回了吗?说是没有办法,那这回去又还有什么用?”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总要试试。万一呢?万一沈故渊最近又得了什么灵丹妙药……
  静亲王没有拦她,池鱼飞快地就出门上车,直直地往月老庙去。
  与上回不同,这回的沈故渊没有在大殿里等她,她闯进去翻遍了四周,也没看见他的影子。
  “沈故渊?”池鱼喘着粗气看着周围,捏着拳头道:“我知道你在……你出来一下。”
  风吹进大殿,扬起四周挂着的还愿红线,然而,她眼巴巴地看了半晌,还是没等到那抹红衣白发的影子。
  跌坐在蒲团上,宁池鱼抬头看着大殿中央的月老像,皱紧了眉。
  郑嬷嬷在角落里看着,忍不住去后院喊了沈故渊一声。
  沈故渊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已经谢完了的梅花,淡淡地道:“我知道。”
  “知道您还让人等?”郑嬷嬷摇头:“好歹听听她要说什么。”
  一片枯?的花瓣顺着风飞到他抬起的指尖上,沈故渊看着,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郑嬷嬷错愕,看了他两眼,终于是没再劝。
  宁池鱼在大殿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背后总算响起了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就看见沈故渊神色平静地俯视自己,薄勾了嘴角,问:“你想吃糖葫芦吗?”
  愣了愣,池鱼不解地皱眉。但毕竟是有求于人,态度得放端正,于是她点头:“想。”
  “跟我来。”沈故渊抬步就往外走。
  时辰正好,街上集市热闹,沈故渊从容地走在她前头,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池鱼夹着尾巴低着头踩着他的脚印走,有些不耐烦。
  若不是因着知白,她断然不会与他这样散步!
  前头就是个糖葫芦摊儿,沈故渊在葫芦山面前站定,掏了铜板给小贩,然后摘了一串下来,递到她面前低声道:“微玉,尝尝。”
  被他这称呼喊得一个激灵。宁池鱼沉了脸,皱眉看着他。
  很久很久以前,沈将军的军队经过一个小镇,镇上有卖糖葫芦的。她瞧见了,便央他停下来让丫鬟去买上一串儿。那时候的沈羲很不耐烦,翻身下马去买了一串,很是粗暴地塞进她手里。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她哀怨地道:“人家情郎给买糖葫芦,都说什么‘卿卿你尝尝’,你倒好,一句话也没有!”
  沈羲上马,给了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宁微玉很喜欢吃糖葫芦,最多的一次一口气吃了十串,吐得昏天?地的。沈羲冷笑着问她还吃不吃了,她梗着脖子就道:“吃!吃吐了我也要接着吃!”
  眼下再看这一串红彤彤的东西,她闷声道:“我不爱吃了。”
  沈故渊没有多想,反手就将糖葫芦塞进了自己嘴里。
  这位爷这一身风华,没走两步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多,池鱼走得艰难,被人推了一把,正想回头看是谁,手腕就被人拉住扯了过去。
  沈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头,将她拉到自己身前,护着她往前走。
  浑身一个激灵,宁池鱼觉得自己可能是见鬼了。不管是沈羲还是沈故渊,走在她前头都是从来不曾回头的人物,哪里管过她被人挤啊?今日这位是疯魔了不成,竟然这般温柔?
  身子与他磕撞触碰,池鱼有些不悦地道:“您到底想去哪里?”
  “你不是为了沈知白,想来求我吗?”身后的人低下头来,轻声道:“求人要有诚意,不能耍脾气的。”
  眼睛微微一亮,池鱼扭头就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当真有法子能救他?”
  眼波潋滟,沈故渊笑了笑:“有啊。”
  心里一喜,池鱼刚要说话,却被他下一句给堵了回去:“但要我帮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要怎样才能讨好我。”
  脸一垮,池鱼皱了眉。
  越过了人群,沈故渊道:“要是想放弃也可以,我就不送了。”
  说罢,抬步就走。
  池鱼白了脸,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沈故渊侧头,就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恨,也带着些焦急忐忑,望着他道:“你想要如何,你说。”
  沈故渊“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
  要不怎么说宁池鱼是个情痴呢,对谁都这么痴啊。原先是对他痴,眼下,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变成了沈知白,为了他,哪怕要再度面对自己都觉得无所谓。
  笑着笑着。他觉得心疼得厉害,说不出来是怎的一种疼法儿,让他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面前的人嘴唇微微泛白,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池鱼皱眉,刚想问他一句怎么了,就见那苍白的嘴唇一碰,吐出一句话来:“我想要如何,你最清楚。”
  浑身的血都是一凝,池鱼看着面前这张脸,手上比脑子的反应还快,一巴掌便扇了上去。
  “啪——”
  声音响彻整条街,四周的人都停下了步子,不明所以地看热闹。
  沈故渊被打得微微侧头,嘴角磕在牙齿上,微微溢出些血来。他伸手抹了,轻笑着低头看她:“是你问的,作何又打我?”
  “我原本只是觉得你自私。”宁池鱼冷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无耻呢?”
  “我无耻惯了。”沈故渊道:“是你先前忽略了。”
  先前的宁池鱼,眼里只有他的好,哪里会当真觉得他无耻?而眼下,她气狠了也看透了,怕是觉得他面目可憎。
  沈故渊低笑,拉起她的手来看了看,挑眉问:“疼不疼?”
  一把甩开他,宁池鱼扭头就走。
  “喂。”沈故渊在她身后喊:“不救沈知白了吗?”
  这人压根是在捉弄她,她与其跟他在这里耗,不如回去多陪陪知白。
  握紧了拳头,她没回头,一步步走得越来越快,最后朝着马车就冲了过去。
  街上人来人往,买菜的大婶和卖饼的阿婆都回头看向站在街中间的那个人。那位公子生得真是俊朗啊,只可惜好像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分明是站在人群里的,却孤独极了。
  一个没忍住。阿婆给他塞了个饼,安慰他道:“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吃个饼,甜的,吃完了就没有烦恼了!”
  沈故渊缓缓低头看着手里的饼,轻笑一声,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甜是挺甜的,但是烦恼的事情,却是一件都少不了。
  摇摇头,他转身往月老庙的方向走。
  沈知白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池鱼坐在他床边,眼睛活像兔子眼似的。
  “你……”他嗓音沙哑:“几日没睡觉了?”
  池鱼扁嘴,委屈地伸了两个指头:“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身上各处都有些痒,沈知白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苦笑了一声道:“看来我运气不太好。”
  说着,又觉得不对劲,皱眉看向池鱼:“你为什么在这里坐着?还不出去?!”
  池鱼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纱,咧嘴笑道:“我不怕的!”
  笑着笑着,眼睛就更红,她哽咽着道:“怪我,若不是我非得往宫里跑,你也不至于会这样。”
  “与你有什么干系。”沈知白轻咳两声:“是我非要跟着你去的,怪不到你头上。”
  天花可是要死的,这人竟然还有心情揽责任?池鱼哭笑不得,伸手就想去拉他的手。
  沈知白躲得飞快,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池鱼,我不跟你开玩笑,你现在出去,换大夫进来照顾我就好。”
  宁池鱼看着他皱眉:“我说了我不会有事,你看,我这么久了也没染上天花。旁人来照顾你,我不放心。”
  “听话。”沈知白当真有些急了:“这么多年你从未听过我一次,这回能不能听我的,你在这里。我的病只会加重!”
  池鱼愣了愣,站起了身。
  沈知白松了口气,咳嗽两声道:“你替我转告父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会有事,叫他也莫担心了。”
  “好……”
  离开房间,宁池鱼蹲在院子里看着地面发呆。清儿在旁边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大夫说,知白侯爷的确是染了天花,他尽量救治,生死也只能看天意。
  若是没有沈故渊,这个天意她认了,只能拼命照顾,至多不过生死相随。然而现在,她知道沈故渊的存在,仿佛在无边的黑暗里始终有一盏不会熄灭的灯,只要看不见前头的路了,她就会看向他。
  他说过。他有法子能救沈知白。
  深吸一口气,池鱼想,要怎么样都随他吧,只要沈知白能活过来。她欠过他一辈子,这辈子刚开了个头,总不能就这么没了。
  沈故渊安静地坐在月老庙里,好像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等到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响起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月老像。
  这泥塑半点也不像他,但眼神却慈悲,半阖着、怜悯地看着他。
  低笑一声,他转头,对上了宁池鱼那一脸的视死如归。
  “想好了?”他勾唇:“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想好了。”池鱼点头:“只要你能救他,我听你的。”
  瞧瞧,多情深义重,多视死如归啊,沈故渊伸手抵着额角。失笑出声:“你可真是我的劫难。”
  到底谁是谁的劫难?宁池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见他站直了身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如同当初的封妃大典,他亲自来了她的宫殿,走到她面前,将宝印放进了她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