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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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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怎么冷静啊?池鱼抓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猛地松了口气:“太好了,他当真没有骗我!”
  沈知白顿了顿,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池鱼没看见,她一边喊着清儿去知会静亲王,一边提着裙子活动脚,左右看着道:“沈故渊呢?我得谢谢他!”
  沈知白没吭声。
  池鱼脚灵活了就往屋子里走,她一直守在门口的,沈故渊既然没出来。那就一定是累得在屋子里歇下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他帮了大忙,她至少应该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旧账其实可以翻篇,他不必再耿耿于怀。
  然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宁池鱼里里外外找了两遍,有些茫然地看向门口的沈知白。
  “他……走了。”沈知白道:“他说他该做的事情全部已经做完了,所以就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池鱼愕然:“这么高尚吗?都不接受一下王府的谢意?王爷肯定会重重谢他的!”
  “他不是在意那些东西的人。”沈知白垂眸:“你先好生歇会儿吧,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池鱼摇头,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歇息啊?先请大夫过来再给他诊断一遍,确信没问题之后,又安抚了一番情绪激动的静亲王,然后,她打算去熬粥。
  “池鱼。”沈知白喊住了她:“有个东西,我觉得我该给你。”
  “什么?”池鱼不解地回过头,却看见他递了一个红色的香囊,同一个做反了的“卍”字过来。这两样东西系在一起,看起来不伦不类。
  池鱼皱眉:“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留下的。”沈知白抿唇:“他说,留给你最好。”
  哭笑不得,池鱼伸手接过来,摇头道:“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叵测,让你给我这种东西,不是挑事儿么?”
  沈知白歪着脑袋看着她:“是啊,挺挑事的,挑得我想给你一封休书。”
  吓了一跳,池鱼怔愣地抬头看他:“休书?”
  “其实一早就该给你的,但那时候你什么也不记得,拿着休书难免伤心。”沈知白靠在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信封来:“现在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也救了我的命,咱们两清了。”
  薄薄的一个信封,池鱼看着,却没伸手。
  她问:“你不想让我陪在你身边了?”
  那么多年的执念,怎么可能不想呢?然而,想起沈故渊,他低笑摇头:“不想了。”
  “为什么?”池鱼皱眉。
  沈知白语气轻松地道:“看你勉强留在我身边,我比你还难受。如今死了一趟,我打算重新活过,忘记你,去找个真心爱我的人。”
  池鱼愕然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吧?”沈知白朝她眨眼:“在你离开的那几天里,我身边一直有个温柔的姑娘照顾我,我对她动了心,所以……咱们这桩有名无实的婚姻,也该做个了结。”
  是吗?池鱼皱眉,总觉得这借口牵强得很:“那姑娘叫什么?”
  “怀王之女,白妙音。”沈知白轻咳两声:“你还以为是我瞎掰不成?”
  她当真是这么以为的,池鱼坐在他床边,认真地道:“我想过和你过一辈子,也必定会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你不必因为什么原因放开我,我不需要自由。”
  “怎么就不信呢?”沈知白轻笑,摇头道:“那我只能说实话了——我父王早就在催我休了你了。你最近好像惹得他老人家很不开心,我这做儿子的,自然要听父王的话。”
  池鱼愕然:“王爷?”
  “是啊,从我醒来他就一直在说让我休了你重新娶个好姑娘。”沈知白垂了眼眸:“父王年纪也大了,我总不能还忤逆他,让他不开心。”
  “可……”池鱼皱了脸:“我最近是因为想让人来救你,所以……”
  “池鱼。”沈知白打断她的话:“咱们不是一路人,给不了彼此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做回兄妹吧。”
  愣愣地看着他,宁池鱼傻眼了。
  沈知白依旧温柔地伸手将她一缕发丝别去耳后,低声道:“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吧。”
  别人给她的感情,要收回去,她没什么可质疑的,毕竟她一直是被爱的那一方。池鱼发了会儿呆,看着沈知白最后确认了一遍:“你当真……不要我了?”
  手指微微颤了颤,沈知白闭眼,轻笑道:“嗯,不要了。”
  鼻尖发酸,池鱼呆呆地点头,拿着休书站了起来。
  “你……没必要急着搬东西。”拳头捏得死紧,沈知白低声道:“在你找到去处之前,可以一直住在府里。”
  “嗯。”应了一声,池鱼没敢回头,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可真无耻啊,不仅祸害过白若一辈子,今生还要连累沈知白处处为自己操心,他在写这封休书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说刚刚那些话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她从来骗不过他,可他怎么就不知道,他也从来骗不过她啊?什么喜欢上了别的姑娘,什么父王让他休妻,说谎一点也不适合沈知白,他眼睛一闪就会露馅!
  沈故渊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休了自己?
  咬咬牙,池鱼出门便往月老庙赶。她要去问问他,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当她到了地方的时候,抬头看见的却是一片荒芜的梅林。
  月老庙不见了,连块瓦都没剩下。
  “沈故渊?”她瞪大眼,在梅林里跑了两步,四处看了看。
  没有人。
  那么大的庙宇,怎么可能转眼之间就不见了?她不死心地提着裙子四处跑,跑遍了半个梅林,茫然四顾。
  人呢?庙呢?
  “池鱼姑娘。”有人喊了她一声。
  池鱼慌忙回头,却见是郑嬷嬷,捏着手站在不远处,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严肃。
  “嬷嬷!”她连忙过去,看着她问:“沈故渊人呢?我有事要找他,月老庙怎么也不见了?”
  郑嬷嬷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怎么?”被看得莫名其妙,池鱼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姑娘。”忍了忍情绪,郑嬷嬷淡淡地道:“主子已经走了,您找不到他的,也不必在这里等。月老庙是他在人间的魂栖之所,如今……没必要存在了。”
  池鱼没听明白:“他去哪里了?回天上了吗?可他要我来找他的啊。”
  “您是当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郑嬷嬷语气有些沉:“他一早便与你说过,强行救生死簿上有名之人会是什么下场,您非要他救,如今却说要来找他?”
  什么?
  池鱼呆了呆,脑海里响起个声音——上了生死簿的人,我若强行去救,那便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摇摇头,池鱼皱眉看着郑嬷嬷:“您何必同我开玩笑?”
  郑嬷嬷眼神沉痛:“他是百年的神仙,如今魂无所归,我为什么要同你开玩笑?池鱼姑娘,老身费尽心思将你二人凑在一起,无非是想弥补你们的缘分,让你们有个好结果,您并未珍惜过,就算知道沈羲一直深爱您,知道很多事都是误会。您也没有珍惜他。那现在,您为什么要来找他?”
  心里猛地一沉,池鱼脑子里一片空白。
  ……
  “这套好看,你穿上试试。”
  “对不起。”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跟你去。”
  “认识。我曾在这里,喜欢过一个人。”
  ……
  他这是……在跟她告别吗?
  她装作什么也没想起来,他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给她买糖葫芦,给她熬汤,给她好看的红裙子。这些,都是他欠宁微玉的。
  他跟在她身后走,是因为这辈子她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头。他说他喜欢过一个人,是因为她从来没从他嘴里听见过喜欢,她以为他不喜欢她。
  沈故渊一早就知道要救沈知白会让他自己魂飞魄散,所以他说,你再陪我一段时间。
  他也知道她欠沈知白的,所以他说,那等你不欠他的时候。记得来找我。
  心口绞痛,池鱼发现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睁大眼呆呆地低头,手里还躺着红色的香囊和泥烤的“卍”字。
  “他让我来找他的……”她低声喃喃:“他说让我来找,结果又找不到,他骗我……最后他还是骗了我……”
  郑嬷嬷皱眉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呢,他那么厉害,从前就那么厉害,如今是神仙了,怎么可能会死?”
  “他不是这么高尚的人,他一向很自私的,只要能将我留在身边,他不择手段的……”
  “眼下我可以来找他了,他怎么又不要我了……”
  “他总是丢下我,好多好多次了,总是把我丢开,好像只有他的心是心,我的心是石头一样……”
  “他不会心疼我吗?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没有想过我会难过吗?”
  捏紧手里的东西,池鱼小声地碎碎念,越念捏得越紧,眼里却是一滴泪都没有涌出来。
  郑嬷嬷终究是有些不忍心了,低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逝者已矣,你百年之后也会归于尘土,不必太执着。”
  池鱼抬头看她,呆呆地道:“人都会归于尘土,可我若不执着,为何要活这一遭?”
  郑嬷嬷一噎,无言以对。
  池鱼在梅林里坐了很久,久得郑嬷嬷都没了耐心,转身离开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池鱼总算意识到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叫沈故渊的人了,终于是捏着手里的东西,嚎啕大哭了出来。
  人的一辈子真的很短,但能经历的爱恨实在太多,最学不会的就是放下。她不可能放得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得下。
  梅林之外,沈知白安静地站着,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人却是已经精神了不少。
  风吹起他的白狐斗篷,他远远看着那头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心口闷疼。
  在他醒来的时候,沈故渊半跪在他的床边,伸手撑着床弦,嘴里有大口大口的血喷涌出来。鲜血落在地上,染红好大一片。
  他吓着了,连忙起身问:“你怎么了?”
  沈故渊神色平静地抹着嘴角,见血抹不干净,便由它流,然后低笑一声对他道:“我可能要走了。”
  “去哪里?”莫名有点心慌,沈知白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裳。
  红艳艳的衣裳,上头湿润血腥,惊得他瞪大了眼。
  “往后……宁池鱼要交给你照顾了。”没有回答他,他自顾自地道:“她欠了你情债,我用我的命还给你。下辈子,她是我的,与你无关。”
  沈知白大震,伸手想去扶住他,然而沈故渊的身子却如烟雾一般,慢慢散开了。
  “喂……”他惊慌伸手,却抓不住那烟雾,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沈故渊那倾国倾城的笑颜。
  风大了些,沈知白看了那头许久,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
  五年后。
  十一岁的皇帝坐在朝堂之上,声音依旧稚嫩,语气却已经有了帝王该有的霸气:“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百官森列,秩序井然,大梁在经历五年前的一场天花之后,朝中血液更换了不少,余丞相死于天花。知白侯爷和忠亲王却是侥幸活了下来。在他们的扶持下,幼帝稳坐龙位,开始逐步理政了。
  “朕昨日做了个梦。”皇帝皱眉道:“梦里有个红衣白发的仙人,要朕彻查忠勇侯贪污一事。”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忠勇侯沈万千连忙出列跪倒:“臣惶恐!”
  那些个说他贪污的折子不是已经被扣下来了吗?皇帝怎么会梦见的?这也太稀奇了!
  帝王怒道:“别总跟朕说什么惶恐惶恐的,有案子就去查!杨廷尉何在?”
  杨清袖出列拱手:“臣在。”
  “这案子交给你。”帝王道:“给朕查清楚,若有隐瞒,朕绝不手软!”
  “是!”
  沈知白站在臣列里,微微有些走神。
  “侯爷?”皇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沈知白拱手道:“乍听陛下说梦见仙人,有些惊奇罢了。”
  “朕也觉得稀奇。”皇帝嘀咕道:“那样子看着好熟悉,朕却想不起来是谁。但他长得可真好看啊,貌美如花。”
  旁边的忠亲王一听就笑了:“陛下梦见貌美如花的女仙,怕是时候充盈后宫了。”
  皇帝皱眉:“不是女仙。”
  “不是女仙,何以貌美如花?”忠亲王摇头:“陛下不必担心,这些事情,臣等会安排好的。”
  皇帝懊恼地辩驳,几位资历老的王爷暗笑不语,独沈知白僵硬地站着,震惊地看着皇帝。
  明天大结局(??∀?)??我依旧是个亲妈,没有办法,再糟糕的境地也能被我he了


第65章 (大结局)

  早朝之后,皇帝高高兴兴地提着龙袍想去玩,冷不防的却被人拦了龙辇。
  “陛下。”沈知白眉头紧皱,朝他拱手:“微臣有事启奏。”
  知白侯爷如今是朝廷重臣,皇帝就算再不乐意,再想绕过他去玩,也只能应了他,与他一道去御书房。
  “侯爷欲奏何事?”他问。
  沈知白脸上的神色很奇怪,上前一步拱手,没有递奏本,却是问了一句:“陛下昨晚梦见那位仙人,除了朝堂之事,可还说了什么?”
  哈?小皇帝眨眨眼,有点莫名其妙。侯爷拦着他不让他去玩,就为了问这个?
  然而,看一眼他脸上那奇怪的神色,皇帝想了想,还是道:“朕记不太清楚了,就记得他很好看,红色的袍子上绣了精致的云纹,一头白发和霜雪一样披在身后。他跟朕说了忠勇侯的事情,就走了。”
  小皇帝没有必要跟他撒谎,沈知白身子晃了晃,站在原地沉?了。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梦见过沈故渊一次,料他是魂飞魄散了,所以连梦也入不得。可如今皇帝怎么就梦见了?会不会……
  思忖片刻,沈知白告退出宫,上了车便道:“去城郊外的梅林。”
  驾车的家奴呵了一口热气,搓着手道:“侯爷。城外的雪厚得很,又冷,您这个时候去赏梅吗?王爷怕是要怪罪的。”
  “怪罪不到你头上,快去!”沈知白皱眉。
  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自家侯爷这般神情了,朝中和府里的人都说,知白侯爷自从休妻之后便心向了佛门,除了尽忠于朝廷,对世间的事情都不太上心了。就算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皱眉。
  但现在面前的知白侯爷,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焦虑了起来。
  车夫不敢怠慢,连忙驾着车往城外走。
  城外梅林是个邪乎的地方,饶是风景独好,也不常有人去。相传很久之前这里是有一座月老庙的,?瓦红墙,宏伟非常。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月老庙一夜之间没了踪迹,没过半年,梅林里起了一间草房,有个姑娘独居于此。
  一开始也有流氓混混打过那姑娘的主意。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姑娘完好无损,反而是恶人都疯了,衣衫褴褛地跑回城里,嚷嚷着说梅林里有鬼。
  梅林闹鬼的事情越传越邪乎,官府派去的人也都面如土色地回来,于是一年之后,那片地方无人敢去打扰。偶尔有想赏梅花的文人,也只是站得远远地看上一眼。
  车夫很担心,侯爷这样去。会不会有事?
  然而,到了梅林,沈知白下车,竟然很是熟门熟路地踏进梅间,七拐八拐的,走了三柱香便站在了草屋门口,伸手敲门。
  草屋门打开,宁池鱼抱着个汤婆子抬头,看见是他,微微一愣:“你怎么过来了?”
  沈知白笑了笑:“天冷了,来看看你。”
  侧身让他进门,将风雪都关在外头,池鱼坐回火炉旁边,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依旧是这模样。前天叶凛城来过,给我带够了过冬的衣物棉被。”
  “他跑得倒是快。”沈知白抿唇:“不过也是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他了,听闻他刚偷了忠勇侯府上的蝶恋花苏绣百折屏,气得忠勇侯下令通缉他呢。”
  池鱼抬了抬嘴角:“忠勇侯一向与我过不去,他偷那屏风不是为他自己,是变着法在替我出气而已。”
  说到这里,沈知白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
  “怎么?”池鱼倒了杯热茶给他:“侯爷今日好像有心事。”
  “你与忠勇侯……”沈知白沉吟:“你们之间的矛盾,沈故渊知道吗?”
  本已经波澜不起的心,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骤然缩成一团,池鱼抱紧了汤婆子,愣愣地抬头看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五年了,她一直住在这里等,等一个压根不可能回来的人。
  红色的香囊和泥捏的“卍”字都已经微微有些褪色了,挂在她的窗户旁边,风一吹就晃一下。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沈故渊的事情,努力装作他没有死,只是出了远门。只要她在这里等着,总有一天能等到他的。
  五年来她一直没有梦见过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走得可真干净,噩梦都不留给她半个。她有时候起床打开门,看见那一片梅林,甚至会怀疑世上是不是真的出现过那么一个人,她所知道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然而今天,沈知白提起这个名字了,只是三个字而已,组在一起就让她红了眼。
  沈知白有些愧疚:“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是今日陛下说,有红衣白发的仙人给他托梦,让他严查忠勇侯贪污一事。”
  池鱼手上一抖,汤婆子差点掉了下去。她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陛下梦见他了?”
  “陛下说是个极好看的人,我料想……应该没别人是一头白发还爱穿红衣的,就算有,定然也安不上‘貌美如花’四个字。”沈知白垂眸道:“陛下没有理由跟我撒谎,他也不应该还记得沈故渊。所以……应该没错。”
  宁池鱼站了起来,眼里骤然亮若星辰:“他回来了吗?他有可能回来了吗?”
  “你先别这么激动。”沈知白道:“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池鱼喃喃道:“苏铭同我说过,魂飞魄散之仙不会存于人梦境,有人能梦见的话,定然就是他回来了!”
  “当真?”沈知白也激动了起来。
  池鱼点头,慌张地四处看了看,将桌上凌乱放着的东西收好,又将汤婆子重新加了热水,左右转转,又抿了抿鬓发。碎碎地念:“他肯定是要回来了,我得准备准备。他喜欢吃糖葫芦,我得去买两串回来。啊,那边箱子里还放着风车拨浪鼓和鲁班锁,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还喜欢不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呢?为什么是皇帝梦见的,他为什么不来我的梦里?”
  “池鱼。”沈知白按住她:“你冷静些。”
  “我?我很冷静啊。”池鱼朝他一笑。
  低头看了看她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沈知白觉得有点心疼。
  谁也不知道宁池鱼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沈故渊走得洒脱,她却一直活在回忆和愧疚里没有走出来。要不怎么说还是三皇叔好手段呢,原本两人之间没有缘分,走不到一起,他愣是能让宁池鱼一辈子都念着他。
  只是,那人若是当真回来,看见如今池鱼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疼死的。
  宁池鱼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便抱着汤婆子蹲在门口等着。
  外头下着小雪,风也大,门一开,顿时寒气卷屋。
  沈知白皱眉过去拉她一把:“要等关上门也能等,你这样会着凉。”
  “我……”池鱼抿唇:“我没有等他,我只是有些热,想冷静冷静。”
  骗谁呢?沈知白摇头,解了自己身上的白狐披风,披去她背上。
  池鱼毫无察觉,她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雪,嘴角带着一抹恬静的微笑,整个人好像都微微发亮。
  沈知白突然有些后悔,他为什么要来说呢,叫她这样等着。万一等不来怎么办?
  “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看着雪,她低声道:“沈羲以前是不会穿红衣的,他是将军啊,最喜欢的是深色的衣裳,怎么可能喜欢穿这艳俗的红色。我先前没发现,后来才想起,喜欢红衣的人是我。”
  他将她忘记了,潜意识里却还记得爱过她那一身潋滟鲜红。
  “奇怪吧,我在想起来前尘往事的时候,也没注意过这件事。”她歪着脑袋笑:“他那个人。是不是别扭得很?”
  语气轻松的几句话,却听得沈知白胸口闷得慌,他皱眉,低声道:“是挺别扭的。”
  “可我比他还别扭啊。”池鱼笑着笑着就红了眼:“我分明那么喜欢他,那么放不下他,却没和他在一起。甚至还信了他的鬼话,以为救人他不会死。”
  “不怪你。”沈知白摇头:“谁也怪不得。”
  都是天命,其中是非,谁能说得清楚?
  池鱼觉得鼻酸,可想想沈故渊就要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高兴地道:“谁也不怪,只要他回来,谁也不怪了。”
  沈知白无声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宁池鱼明媚非常,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外头,像等礼物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盼着。
  她这样等,沈故渊定然是会回来的吧,沈知白想。
  然而,一天过去了。天色暗下来,雪也越下越大,草屋门口还是没有出现沈故渊的影子。
  池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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