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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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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池鱼摇头:“徒儿记得大仇得报之后要成亲来报答师父,但是师父,我随便嫁个平民百姓都可以,静亲王家的侯爷,以我这样的身份,高攀不起。”
“我沈故渊的徒儿,只有别人高攀的份。”轻哼一声,他扭头就往前走:“你不打扮的确没人想要,但认真打扮了,也还看得过去。”
这是,在夸她吗?池鱼歪了歪头,突然提着裙子追上去,眼睛亮亮地问:“师父觉得我和余幼微,谁好看?”
“你长得不好看。”沈故渊嫌弃地道:“但比起那张狐狸脸,倒是好多了。”
这好像是她想要的回答,但怎么听着就是让人高兴不起来?池鱼低头疑惑地想着,还没想出个结果,就撞着了个人。
“抱歉。”知道是自己走路没看路,池鱼连忙先行礼。
旁边的人一袭青白拢烟织锦袍,被她撞得微微一晃,站稳之后,倒是没责难她,反而开口问了一句:“你知道静亲王府怎么走吗?”
嗯?一听这话,池鱼猛地抬头:“小侯爷?”
前头不管不顾走了半晌的沈故渊,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脚步一顿,回头看了过来。
玉冠高束,墨发如瀑,沈知白长了一张秀美的脸,窄腰系玉,香囊垂带,瞧着就是个翩翩贵公子,只是这脸上的表情总是一片冷淡,瞧着有点不近人情。
池鱼失笑,下意识地就道:“您还是找不到路。”
一听这话,沈知白皱眉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微微一惊:“池鱼?”
“侯爷安好。”朝他行礼,宁池鱼笑了笑:“久违了。”
神色凝重起来,沈知白抿唇,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先跟我回王府再说。”
“侯爷……”
“全京城都以为你死了,你这样贸然出现有危险,不管有什么话,都先等等。”
话刚落音,就觉得有人拉着池鱼一扯,连带着扯着他不能再前行,沈知白微愣停步,就听得人道:“她想说的是,你走错方向了。”
修长的手拉着池鱼另一只手的手腕,沈故渊袖袍轻扬,脸上没个表情:“王府在后面。”
看着他那一头白发,沈知白一惊,更加拽紧了池鱼,皱眉戒备地看着他:“你是?”
池鱼被这两人扯得快成了一条绳子,艰难地开口道:“侯爷,先松开我。”
闻言,沈知白只往他们的方向走了两步,神色严肃地道:“为什么是我松?”
“难不成,要我松?”头一次遇见敢跟自己呛声的,沈故渊冷笑一声:“我是她师父,敢问阁下是?”
“我是她兄长。”沈知白皱眉,盯着这男人想了一会儿:“你是……三皇叔?”
倏地就长了一个辈分,池鱼听着,忍不住扑哧一声。
狠狠掐了掐她的手腕,沈故渊不高兴了:“我有那么老?”
“这跟老没关系啊师父。”池鱼连忙挣扎:“这是辈分,辈分啊!”
冷哼一声,沈故渊突然就看沈知白不顺眼了:“静亲王和宁王爷可没什么血缘关系,你这个兄长哪里来的?”
“长她一岁,自然是兄长。”沈知白也看他不太顺眼:“倒是您与池鱼,分明是叔侄,叫什么师父?”
“这个说来话长。”瞧着都快掐起来了,池鱼连忙拉着这俩一起往王府里头走:“找地方坐下慢慢说啊!”
终于看见了静亲王府大门,沈知白也不犟了,先进去让管家知会父亲一声,然后就领着他们往自己的院落走。
“半个月前悲悯王府就说,池鱼被烧死了。”走在无人的小路上,沈知白忍不住先开口问:“既然没死,沈弃淮怎么就要娶别人了?”
池鱼垂眸,忍着心里重新泛上来的悲愤,用轻松的语气道:“没什么,我没用了,所以他想杀了我娶别人。”
回头震惊地看着她,沈知白脸色都白了:“他想杀你?”
这怎么下得去手?且不说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沈弃淮曾经为了池鱼受过多少罚,池鱼又为他受了多少罪啊,他还以为这两人只有死别,没有生离,怎么竟然……
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经过,池鱼勉强笑道:“你是除了师父之外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可一定要替我瞒好才是。”
“你放心。”沈知白沉声道:“我不识路,但我识人心。你的心,比沈弃淮好千万倍。”
有些感动地看他一眼,池鱼正要开口,就听得背后的沈故渊凉凉地道:“这并不是你带错路的借口。”
啥?回过神,池鱼往前头一看,嚯,竟然已经到王府后门了。
沈知白沉默地盯着那扇大门,许久之后才认真地开口:“我记得我的院子,上次是在这里的。”
池鱼:“……”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总算是坐在了沈知白的院子里,沈知白给他们倒茶,低声问池鱼:“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先不论,今日来访,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收拾好心情,池鱼笑道:“秋收大事,想必你一向有兴趣。”
“是因为三皇叔立的军令状吗?”沈知白挑眉,看了沈故渊一眼:“我听父亲说过了,三皇叔真是胆色过人。”
或者说,是不长脑子。刚管事就下这么大赌注,赢了就会得罪一大片人,输了自己就贬为平民,所以不管输赢,日子都不会好过。
“别在心里骂我,我很记仇。”沈故渊睨着他,冷声开口:“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心里一跳,沈知白皱眉看着他:“就算您是长辈,让人做事的态度也不该是这般。”
“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做什么事?”沈故渊眼含讥诮地看着他:“要不是池鱼举荐,我今日不会来这一趟,你倒还端着架子了。”
“谁乳臭未干?”沈知白微怒:“论辈分我不如你,但在朝中做事,我可是比你做得多!”
“有什么用?”沈故渊慢条斯理地道:“朝廷库收还是一年不如一年。”
“你……”
“好啦!”池鱼头都大了:“你们两个都是一心想做好今年的秋收之事的,就不能心平气和些吗?”
壮着胆子瞪了沈故渊一眼,池鱼立马转头温柔地对沈知白道:“你别往心里去,我师父说话向来不太中听。”
沈知白冷静了些,看着她道:“你来开口,我定然是要帮的,只是我帮是帮你,不是帮别人!”
“那就好。”池鱼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一气之下要拒绝了。”
“怎会。”沈知白深深地看她一眼:“要不是你,那日我怕是要在悲悯王府困上一整天。”
就这个理由?沈故渊听着都觉得好笑。人就是这么虚伪,不想帮的,给他十个理由他也能推脱。而心里想帮的,找着借口都要帮。
大概是他这声笑太嘲讽了,池鱼一脚就踩了上来。
眯了眯眼,沈故渊看向她:“你活得不耐烦了?”
立马一怂,池鱼干笑道:“不好意思,脚没放对地方。”
“你那么凶做什么?”沈知白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就算对她有恩,也不该这般呼喝!”
“我没事!”池鱼立马按住沈知白,连连摇头。
跟沈故渊斗,那不叫以卵击石,叫简单粗暴地送死。沈知白是个好少年啊,万万不可断送在这里。
瞧着面前这俩人相互维护的样子,沈故渊嗤笑一声,拎起池鱼就走。
“哎哎?”池鱼挣扎:“师父,还没谈完呢。”
第16章 风水轮流转
“还谈什么谈?”沈故渊眯眼:“他该帮的都会帮,那就不跟他废话了。”
池鱼目瞪口呆地跟着他走:“您怎么知道他都会帮?”
“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池鱼满头问号,双眼茫然。
沈故渊睨她一眼,嗤笑摇头:“罢了,你这呆子,以后再说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池鱼很是不解,看着这位大爷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只能抽空回个头,礼貌地朝后头的小侯爷拱手行礼。
沈知白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眉心微皱。
天色渐沉,瞧着是要下雨了,沈弃淮从外头回府,刚跨上大门的台阶,就听得远处有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就是想问问嘛,你又不告诉我,那我肯定只能一直问啊。”
“闭嘴。”
“师父,你不能这样啊,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话不能总只说一半。”
“我让你闭嘴!”
白发红衣的公子走得大步流星,雪白的发丝扬在空中,看起来仙气十足。旁边跟了个粉色裙子的姑娘,揪着他的袖子一蹦一跳的。
有那么一瞬间,沈弃淮恍然觉得看见了很久以前的宁池鱼和自己。宁池鱼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蹦蹦跳跳的,拉着他的袖子问这问那,一问就是七八年。直到有一年,他不耐烦地甩开了她,之后,池鱼就再也不抓他袖子了。
心口莫名地就有点疼,沈弃淮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走到了台阶下头。
“王爷。”看见他,池鱼不蹦了,身子僵了僵就挂上了微笑:“您也刚回来?”
沈故渊颔了颔首,算是打招呼。
沈弃淮应了一声,多看了她两眼,笑道:“池鱼姑娘这一身打扮真是好看。”
“王爷过奖。”池鱼微微低头,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听得他这句话呢?等到她没了,倒是会给别人说了。
“我先进去更衣。”沈故渊道:“池鱼陪王爷说会儿话吧。”
嗯?池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怎么突然就把她和这畜生留这儿了?
然而,沈故渊说完就走了,头都没回一下,连一个默契的眼神都没给她。
暗暗咬牙,池鱼捏着拳头挤出微笑对上沈弃淮:“王爷要是没什么事,那池鱼也……”
“你等等。”沈弃淮道:“有个地方,想带姑娘去一下。”
光是压心头恨意就已经很花力气了,还要跟他走?池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人是谁,说服了自己良久,才笑着应道:“好。”
沈弃淮转身就走,步子很快,池鱼也习惯了,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的衣摆。
这个人从来不会回头看她,每次她做完任务回来,他都站在悲悯阁门口等,她一来他就转身往里走,步子很快,压根不管她身上是不是带着伤。
彼时的自己多会自我安慰啊,就想着这个人还会等她回来,就一定是很爱她,只是不会表达。其余的,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真爱一个人,是会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沈弃淮从来没有过。
她十年的真心,换来的就是一场背叛罢了。
眼眶有点发红,池鱼自顾自地想着,也就没注意前头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头就撞了上去。
“呃。”连忙后退两步,池鱼敛了情绪,笑嘻嘻地道:“抱歉。”
沈弃淮回头,眼睛看着她,又仿佛是透过她看向别处:“本王……许久没被人从后头撞到过了。”
“是池鱼失礼。”
“不怪你。”轻笑一声,沈弃淮道:“这种感觉本王有点怀念。”
他以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走在宁池鱼前头,只要走快一点,她就会走神,然后猛地停下来,她保准会撞到他背上来,然后慌忙跟他道歉。他呢,还能板着脸反把她教训一顿。
宁池鱼傻啊,完全不会觉得是他突然停下来有问题,被他欺负得可怜巴巴的,都不会还嘴。
“王爷?”看着面前这人的表情,池鱼皱眉:“您怎么了?”
怎么跟个弄死了耗子之后开始怀念耗子好玩的猫似的?看着就让人作呕!
回过神,沈弃淮笑道:“无碍,有些想念故人了。”
池鱼颔首继续跟他走,心里冷笑连连。死了的故人都值得他怀念,而活着的,都得被他变着法儿弄死。悲悯王爷的慈悲和怜悯,从来都只给他自己一个人罢了。
“到了。”推开面前厢房的门,沈弃淮让开了身子,示意她先进去。
池鱼站在门口傻笑:“这是哪儿啊?”
瞧她不肯进去,沈弃淮低笑一声,先跨进门:“池鱼姑娘喜欢刀剑吗?”
“不喜欢。”看了看没什么问题,池鱼才跟着小心翼翼跨进去,戒备地道:“小女子一向只抚琴。”
“那就可惜了。”伸手拿下墙上挂着的佩剑,沈弃淮拔剑出鞘,寒光凛凛。
池鱼立马后退了三步。
“姑娘别慌。”沈弃淮看着她道:“这剑,是原来想赠与故人的,是把难得的好剑,削铁如泥。”
定了定心神,池鱼抬眼看过去,微微一顿。
“弃淮哥哥,我的剑坏了。”
“坏了就重新买一把。”
“可是,管家买回来的剑都好不禁用啊,你给我寻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好不好?”
“我很忙,让管家替你寻。”
……
她盼了很久的剑,到死也没能拿到,而今,他却说,这把剑是准备送给故人的。
“哈哈哈!”忍不住笑了出来,池鱼捂着肚子,越笑越开心。
沈弃淮一愣,皱眉看着她:“姑娘笑什么?”
“我笑……我笑王爷的故人何其不幸,王爷收了宝剑在此要赠,她却没福气来拿。”
心里一跳,沈弃淮收了剑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灼灼:“你怎么知道她没福气来拿?”
“王爷忘记了?”池鱼笑眯眯地道:“您上次同池鱼说过的,那个跟池鱼长得很像的爱人,不就是已经故去的、会武功的池鱼郡主吗?”
这么多天跟在沈故渊身边,知道宁池鱼也不奇怪,沈弃淮凝视她片刻,松开了手:“是本王冒昧了。”
“王爷带池鱼来这儿,莫不是又怀念故人了?”池鱼睨着他笑道:“余小姐还在府上呢,王爷这般举动,怕是要伤了她的心。”
“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沈弃淮苦笑:“这两日,常常梦见她。”
做决定只要一瞬间,然而等反应过来,心疼悔恨起来,怕是需要好几年。他不是对宁池鱼半分感情没有,只是那份感情,远比不上他的大业。至少在他下决定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现在,他看着这满屋子的东西,突然有点茫然。
“池鱼问本王要过很多东西,糖葫芦、宝剑、腰间的玉佩、悲悯阁外的小花……本王没一次允她的。”伸手摸了摸放在花几上的花,沈弃淮语气古怪地道:“可不知怎么,这些东西,就都放在这间屋子里了。”
再过半个月就是她的生辰,本可以让她高兴一次。谁曾想,已经物是人非。
池鱼笑着听他絮叨,拳头死死捏着,指甲全掐进了肉里。
她不能在这人面前暴露情绪,否则沈弃淮就会让她再死一次。她知道的,他怀念的只是宁池鱼这个人曾经对他的好,而不是真的想要她活过来。
这满屋子的东西,的确都是她曾经最想要的,然而现在,她不需要了。
“王爷要是没别的事,池鱼就得先回去伺候师父了。”
“池鱼。”吐出这两个字,沈弃淮眼神里痛意突然就铺天盖地,伸手拉住她,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拥进了怀里:“你别走了,好不好?”
心里一疼,恨意压不住地涌上来,池鱼浑身发抖,几乎是忍不住要一拳往他腹部猛揍。
然而,还不等她动作,厢房外头突然就响起一声冷嘲:“她不走,我走行了吧?”
沈弃淮一僵,抬眼看过去,就见余幼微满脸恼恨:“有人眼巴巴在悲悯阁等着自己相公忙完回来,有人却在这厢房里勾搭别人的相公,真是涨潮的海水,浪得慌!”
如一桶冷水淋下,池鱼瞬间清醒了过来,推开沈弃淮,连忙解释:“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那是怎样?”跨进门,余幼微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狐狸精!”
池鱼想躲,然而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定了定身子看着她那落下来的巴掌,果然,半路就被沈弃淮给抓住了。
“幼微。”沈弃淮眉头紧皱:“你以前没有这么无理取闹。”
可不是么?以前的余幼微,分明是楚楚可怜,一把推开抱着她的沈弃淮,委屈地朝进门的她解释:“池鱼姐姐,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对话,只是她们两个的立场换了。池鱼突然觉得很好笑,嘴角忍不住上扬。
“你看她,你看她!”余幼微激动地道:“她在嘲笑我,她分明就是宁池鱼,来报复我们的!”
“幼微!”沈弃淮当真是怒了:“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我便让管家送你回丞相府冷静几日,如何?”
第17章 师徒的默契配合
身子一僵,余幼微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里渐渐有泪泛上来:“你当真为了她,要我走?”
“不是为了她。”沈弃淮有些恼:“是你现在这模样,跟泼妇没什么区别!”
女人是不是都会伪装?在上位之前都是温柔贤淑楚楚可怜,上位之后,就立马撕了皮,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余幼微后退两步,哽咽着道:“我没有想到,当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这样骂我!”
“是本王要骂你,还是你咎由自取?”
池鱼淡定地看着这两人争吵,心里忍不住鼓掌!
先前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因为余幼微的小把戏,沈弃淮就骂她泼妇。现在好啦,轮到她来尝尝这诛心的滋味儿了。
余幼微委屈地哭着,扭头看见她,眼里恨意铺天盖地:“你满意了?高兴了?”
“余小姐在说什么,池鱼听得不是很懂。”微微一笑,她颔首:“不过既然是王府的家务事,池鱼也不便在场,就先告退了。”
“站住!”余幼微咬牙,一把关上身后的门,眼神狠戾地看向她:“今天你别想走!”
“怎么?”池鱼挑眉:“余小姐上次杀我不成,还想再来一次?”
没理她的话,余幼微看向沈弃淮:“王爷,您听我一句,这个人真的是宁池鱼,女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您要是放走她,以后会后悔的!”
看着面前那疯了一样的女人,沈弃淮忍不住冷笑一声:“她真的是宁池鱼,那倒还好,我迎她做个侧妃。”
猛地一震,余幼微瞪大眼,仿佛是没有听懂,摇了摇头,再问他一遍:“您说什么?”
“我说,你再为难我王府的客人,你我的婚事,也就可以作罢了。”一手护着池鱼,一手推开余幼微,沈弃淮强硬地打开了房门,让池鱼站了出去。
“抱歉。”他眼含怜惜地道:“本王的家务事,会自己处理好,姑娘先回去吧。”
池鱼感动地看着他,咬唇点头:“王爷小心。”
眼里有光暗转,沈弃淮轻笑:“本王知道的。”
两人一对视,暧昧横生,池鱼含羞带怯,沈弃淮深情款款。
然而,房门一关上,池鱼就没了表情。转身往外走,背后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
“你竟然要娶她?”
“本王想立侧妃,也得你允许?”
“那我呢?我呢?!”
“你是本王的正妃,若是不想当,你可以走。”
“沈弃淮,你……”
余幼微的声音都颤抖了,想必是气得不轻,池鱼勾唇,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机关算尽的女人啊,用身体留住男人,却没发现她等同是出卖了自己,一旦这个男人变心,失了身的她,压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沈弃淮怎么欺负她,怎么对别人好,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只能嫁给他。
这也算是余幼微的报应了。
“看戏看得很开心?”
刚跨进瑶池阁,就听见沈故渊的问话,池鱼挑眉,抬眼看向那躺在屋檐下太师椅上的人,忍不住轻笑,走过去将他四散垂落在地上的白发抱起来。
“师父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的情绪都写脸上了,我又不是瞎子。”沈故渊冷哼一声,任由她梳理自己的白发,微微眯了眯眼。
池鱼心情很好地拿篦子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那师父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说。”
“沈弃淮说要娶我为侧妃。”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沈故渊还是皱了眉:“别答应。”
“嗯?”池鱼有点意外:“不是说好,要诱敌深入吗?”
“用别的诱敌都可以。”沈故渊道:“你的姻缘不行。”
有些感动地看着他,池鱼拿脸蹭了蹭他的白发:“还是师父心疼我。”
“心疼你?”沈故渊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她一眼:“这么想你能开心的话,那且这么想吧。”
脸一垮,池鱼撇嘴:“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话没用。”沈故渊闭上眼:“天下姻缘之中,多少姑娘是光顾着听好听的,错付了一生。”
池鱼鼓嘴,气愤地替他绾发。
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沈故渊觉得冷了,睁眼打算进屋,却发现头有点重。
“池鱼?”他喊了一声,旁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摸了摸头上,沈故渊觉得不太对劲,起身进屋子照了照。
片刻之后,一声咆哮穿透整个悲悯王府。这声音凶狠带杀气,吓得外头盯梢的暗影腿一软,就连已经跑到前庭附近的池鱼也是背后一寒。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幸好她跑得快!
“主子。”
悲悯阁里,云烟皱眉在沈弃淮耳边低声道:“瑶池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发了很大的火,池鱼姑娘逃出来了,看起来正要往府外跑。”
本还正在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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