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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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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楚楚病成这样; 程氏胆子再是小; 也不能眼睁睁看外人这么欺负病重的女儿。
——
严嘉明愣愣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阵阵时断时续的咳嗽声,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怎么颇有些不痛快。
他是带着一肚子火气过来的; 方才狠狠地羞辱了楚表妹,揭穿了她虚伪的谎话,明明应该感到痛快才是。
可此时听到那屋子里难受的咳嗽声,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甚至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他抬手想要推开那门,手抬到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转瞬又轻轻放了下去。
严嘉明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中戾气已不像来时那样浓烈,直到里头的咳嗽声渐渐平静下来,他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然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
“夫人,大表少爷走了。”小翠靠近门边,在外面怯生生地通报了一声。
程氏方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此时听得外头人已经走了,才发觉腿脚一阵阵发软,险些顺着门滑跌在地。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抱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楚楚别怕,就是没了清白嫁不出去,娘出去做活也养着你,不让你在这府里受人欺负。”
“娘,你说什么呢!”
——
齐楚楚一愣,将扑在肩上呜呜哭泣的人轻轻推开,目光惊愕地望着满脸泪痕的女人。
娘亲居然信以为真了,以为她真的被人……
齐楚楚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气的是娘亲居然轻易就相信了别人乱七八糟的话,笑的是程氏这袒护她的模样,叫她心里暖呼呼的。
这事儿要放在寻常家里,女儿婚前就失了清白,做母亲的难免会苛责两句。
可娘亲却直接跳过了这一节,急急慌慌地袒护着她,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还傻乎乎地说要做活养着她。
——
齐楚楚收敛了唇边的温柔笑意,假意严肃地望着她,声音冷静地解释道。
“娘,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听人瞎说。”
被她这样严肃的目光看着,程氏也有些惴惴不安,抿了抿红润的唇,一双泪盈盈的杏眸不住打量楚楚,小声地结结巴巴道,
“不……不是听人说的……我……我上次都看到了。”
“看到了?”
齐楚楚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看到什么?”
程氏听她这么问,红着脸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
齐楚楚表情有些僵,原来脖子上还有过那种痕迹,娘亲是因为那个才误会的,那岂不是都误会好长一段时间了,居然一直憋着没问她。
要不是今儿个,她还不知道娘亲这么想的。
楚楚忍着尴尬,小声跟程氏认真说了一遍,事情根本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最后没有发生什么。这么好好解释一遍,也免得她又七想八想。
程氏听完还有些将信将疑,被齐楚楚故作不悦地一瞪,见她那正色的模样,也明白过来女儿确实没骗自己,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她心中立刻松了一大口气,用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又哭又笑地点点头,直说知道了知道了。
——
自从那天大闹一场之后,严嘉明再也没来过,也没像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地派人送东西过来。
齐楚楚全然不在意,只当他没来过一般,脸色如常地安安心心窝在锦绣院养病,直到端午节前夕,才算是把身子养好了。
这么连着病了两次,就连阿菱那丫头瞧着都比她气色好。
按照侯府的惯例,端午那一日,老夫人会带着府里的女眷去望江楼,观赏一年一度的赛龙舟,这也是她们闺阁女子一年到头难得的外出机会。
齐楚楚心中暗忖,静王大约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递那么张纸条过来。只不过这一回,他怕是要有些意外的“惊喜”了。
——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两辆低调奢华的宽大四轮马车早早地就在侯府外的空地上候着了,车帘上坠着秋香色的流苏,青色绢质的帷布,很是雅致华丽。
众人伴着老夫人说说笑笑着出了门,几个丫鬟婆子服侍着老夫人上了头一辆马车,世子夫人也跟上去陪着了。另外几位姑娘则是上了第二辆马车。
周凝霜正好坐在齐楚楚身边,这会儿微微侧过头来,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声音很是亲昵,
“楚姐姐,你身子可大好了吗?”
齐楚楚看她一眼,唇角勉强扯出个笑来,神色却有几分心不在焉,只淡淡地回了句,“嗯好了,谢凝霜妹妹关心。”
——
周凝霜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明显是受了什么打击,心中暗暗有些得意。
那一日大表哥大怒之下,径直往紫竹院的方向去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只怕是侮辱人的很。
周凝霜心里好奇的很,倒有心打探一番,只可惜那院子里口风忒紧,她也没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虽然没打听出来,但凭着大表哥最近反常的举动,还有齐楚楚现在这般模样,周凝霜也能猜出,这两人啊,肯定是彻底闹翻了。
闹翻了就好!
闹翻了,就说明她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呀。
周凝霜从她那儿移开目光,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
马车一路行来,可听见街上热热闹闹的人潮声。这一年一度的赛龙舟,是京城的大盛事了。
三姑娘严芷韵悄悄伸手撩开车窗帘子,很是新鲜地朝外头看去,外头的人乌乌泱泱,挤满了整条长街,大家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热闹地交谈着,往同一个地方而去。
车马粼粼,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便停在了望江楼外头。
这座大名鼎鼎的望江楼临江而建,可从上至下俯瞰江河景致,是赏龙舟的绝佳位置。京城的一些世家贵族,也多选择在此处观赏龙舟。
众人下了马车,早有穿着官绿色褙子的侍女迎了上来,恭顺地领着人上了二楼。
侯府每年的位置是早早定好的,是二楼最里间的包房,房间临江的一面是全部可开启的雕花木窗,窗子已经提前支开,此时顺着大开的窗口看去,正好将那江中的景致尽收眼底。
众人坐着喝了会儿茶用了些楼里的点心,便听得外头鼓声阵阵如雷鸣一般,只见浩浩江水之中,十几艘并列的龙舟已经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了。
——
比赛进行到中断,正是一片热火朝天,各种叫好声鼓劲声从外头传进来。
屋里的众人也是兴致勃勃地瞧着那下头的境况,笑闹着猜测哪一队会夺了魁首。
周凝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致,这般景象,她前一世已经看过一模一样的了,连红绿两队人并列得了第一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百无聊奈之际,忽然目光一瞥,见到坐在右手边的齐楚楚正小心地站起身来,倒像是要往外头去。
——
周凝霜下意识地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问道,“楚姐姐,你要出去吗?”
“我……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去趟西阁(古代厕所名)。”
虽然齐楚楚嘴上是这么说,眼神中却明显透着几分慌乱,说完就急急地走了出去,好像生怕被她困住似的。
看到她这副口不对心的模样,周凝霜立刻便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去西阁什么的,肯定是这丫头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她这么慌里慌张地,难不成又要做什么丑事?
周凝霜正揣摩着,忽然见到齐楚楚椅子下面,落了一张不知从哪来的小纸条。
——
她躬身将那纸条捡起来,那纸条上的墨迹干涸了许久,纸张也有些泛黄,倒像是有些时日了。
待看清了那纸条上的字迹,她眼中猛然滑过一丝嫉恨,居然是静王殿下的邀约,正是今日,在这望江楼三楼的天字号包间。
好你个齐楚楚,竟然还敢抱着这样的心思……
周凝霜将那纸条紧紧地攥在手中,恨恨地咬着唇,悄悄起身出了门。
第29章
周凝霜一出门就悄悄跟了上去; 前面的齐楚楚步履颇有些匆忙; 大约是心中有鬼; 还时不时鬼鬼祟祟地朝后头张望一眼。
担心被她发现,周凝霜很是谨慎地同她保持了一大段距离。
周凝霜藏身在拐角处; 眼看着她提着裙脚轻轻上了楼; 分明是往三楼去了。
若真是要去西阁,自然该往楼下去才对,又怎么会需要上三楼。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周凝霜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这个狐狸精,一次不成; 还想再勾引一次么!
这次还不被她抓个现形!
——
周凝霜拔脚便要追上去,忽然脚步顿了顿; 停下来仔细想了一下。
这一回; 她可不能像之前一样,那么愚蠢地搅了静王的兴致,惹他不喜。
虽然这一切都怪那个狐狸精,但静王如今被她迷惑了,只会因为自己的贸然出现而动怒。
最好是在能在静王到来之前; 尽快解决掉这个祸害!
——
对了!
周凝霜又拿起手中的纸条看了眼; 现在离两人约见的时辰还有些早; 静王政事忙碌,约莫还没到。
想到这里,她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有了这铁证在手,等会儿被她当场戳破; 齐楚楚还不得彻底露出狐狸尾巴!
到时候,只怕齐楚楚还得可怜兮兮地哭着跪着求她呢!
被人发现了这种有辱门风的私通之事,一旦泄露出去可就是一辈子洗不干净的污名了。这个狐狸精肯定会恐慌不已,肯定会哭着求她保密!
——
周凝霜自然不会傻得把这件事说出去,说出去了虽然毁她清誉,但保不准静王顺势将人接近府里了呢,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有了这么个把柄,以后就能彻底将这个狐狸精捏在手里了!
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这么想来,今儿个倒是多亏了她这一番私会!要不然,自己怎么能彻底地除掉这个心头大患呢!
周凝霜越想越是庆幸,心中止不住的生出欢欣之意。仿佛已经看到齐楚楚跪在地上,泪水涟涟哀求她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境,她就好似出了一口恶气。
——
她快步上了楼,经过三楼长长的走廊,拐了个弯,果然看到齐楚楚正朝着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走去。
呵,就是那间屋子吧。
眼看齐楚楚就要推门而入,周凝霜脚步迅速地追上去,悄无声息地靠近她背后,突然出声道,“楚姐姐怎么在这儿?”轻柔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不解。
话音刚落,就见齐楚楚推门的那只手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像是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向她,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凝霜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周凝霜暗自哼了一声,只怕都吓得魂飞魄散了吧。面上却并不露声色,摆出一副盈盈笑脸来,将手中那纸条一递。
“喏,我看这个好像是从楚姐姐身上掉下来的,特意给楚姐姐送过来的呢。”
——
齐楚楚乍然见到那纸条,神情顿时有些慌张,目光不住地打量她,像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没有看到那纸条上的字迹。
“楚姐姐不是说要去西阁的么,怎么往这里来了?”
齐楚楚似乎想找个什么法子掩饰过去,可没等她出声,周凝霜忽然面色一板,先前的笑容全都散去,语带讥讽,冷然道,
“还是说……楚姐姐果真如这纸条上所说,来此私会外男!”
这话一出,齐楚楚最后的希望也被泯灭,瞬间面色一片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姐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竟然会做出这种私相授受地不堪之事!”
周凝霜冷哼一声,不留情面地讽刺着。
“我……”被人当场发现了这样的秘密,对方手里还拿着那张“罪证确凿”的纸条,根本不容她狡辩。
——
周凝霜看她这一脸心虚的模样,又哪有不懂的,目光讥笑地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威胁道,
“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只怕楚姐姐……”
虽然说当时王妃似乎并不介意,可老夫人要是知道这位孝顺贴心又乖巧的楚姑娘,居然是个勾引静王的狐媚子,心中该是怎样一番恼恨呢。这样自甘下贱的手段,无疑是给威远侯府抹黑。
“不!不!”齐楚楚又是紧张又是急迫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凝霜妹妹……求你……求你别告诉老夫人。”
齐楚楚脸上早已是毫无血色,惶恐不安地望着她,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两只手死死抓着她的衣袖,神情慌乱地恳求着。
齐楚楚左右张望了一番,约莫是觉得在走廊上说这些不太好,慌里慌张地拉着周凝霜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
屋子里静的很,齐楚楚拉着周凝霜在桌子边坐下,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般,低声保证道。
“凝霜妹妹,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周凝霜眼角微挑,目光亮了亮,轻柔地笑了笑,“我方才是跟楚姐姐开玩笑的,楚姐姐怎么还当真了呢?”
听她这么说,齐楚楚立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待看到她面上神情不似作假,才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
屋里的黑漆梨木桌上摆了一套白瓷杯酒盏,里头盛着些果子酒,闻着有一股清新的果子香味,这种酒不会醉人,喝起来却是清甜的很,最适合女眷和小孩子饮用。
齐楚楚撩了袖子,斟了一小杯果酒,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酒杯走到周凝霜面前,微微曲身行了一礼,哽咽着声音感激道,
“今儿个多谢凝霜妹妹了,都是我一时昏了头,险些做了错事儿。”
周凝霜见她这副识趣的模样,很是满意,笑着嗔了一句,“楚姐姐怎么还同我客气起来了,也太见外了。”
她一边伸手去接那酒盏,一边好言好语地劝道,“不过楚姐姐以后可得注意点,再出这种事儿,我可没法替你瞒着了!”
——
大约是她的话又不小心提醒了齐楚楚,齐楚楚紧张之下,竟是不由自主地双手一颤,那白瓷酒杯倏的一歪,居然整个儿倾在了周凝霜伸过来的胳膊上,酒杯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啊,对不住,对不住”
齐楚楚实在没想到会闹出这事儿,赶紧拿了帕子,急急忙忙地替她去擦袖子上的酒水。
可那整杯酒水泼下去,周凝霜两边衣袖早已是湿淋淋一片了,哪里还擦得干。
这衣衫半湿的样子,就这么出去的话,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见周凝霜脸色有些不好,齐楚楚犹豫着建议道,
“凝霜妹妹,都是我的不好。不如你到屏风后将这外衫换下来,我这就出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衣裳。”
——
周凝霜听到她的话,微微皱着眉,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丫头现在有把柄在自己手里,谅她也不敢欺瞒自己。
胳膊上还贴着那湿嗒嗒的衣衫,实在是很不舒服,她这会儿只想赶紧换下来。
这时候的天气很是暖和,即使不穿外衫,也不会觉得冷。
等她绕到屏风后面,齐楚楚才起身出了门,唇角露出一抹大功告成的笑容来,静悄悄地合上了门。
只见门外的木牌上,赫然挂的是天字号的牌子。
——
静王今儿个被些朝中之事缠住了,这会儿才抽出身来,想着那个重要的邀约,错过了这次可不知还有没有下次,急急地备马赶到了望江楼。
一路快步走上来,到了门边,静王却是迟疑了下,莫名生出几分忐忑来。
也不知那个小姑娘究竟会不会来赴约,毕竟因为之前那件事,她似乎有些怕他了。
静王轻轻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好像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可当合上门,屋内却是一副空空荡荡的模样,他心中蓦地一凉,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来,果然是没有来啊!
看来之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
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既然佳人不在,他自然没必要呆在这个地方了。
静王转身朝门口走去,不过走的时候,还是不死心地最后扫了一眼屋内。
这一次,却让他瞧出些不对劲来。
屋子角落,那面素锦山水刺绣屏风上头,好像搭着什么东西。
他忍不住走近几步,只见那竟然是一件姑娘家的外衫,袖角有些湿了,透着隐隐的果酒香味,还在往下滴着水。
这会儿隔得近了,静王才注意到素锦山水刺绣屏风上面,影影绰绰照着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
——
原本以为齐楚楚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早早地就在此处候着了。
静王这会儿大喜过望,方才地失望顿时散去,眼中只剩了满满地笑意。
他脚步轻缓地绕过屏风,只见那人背对着他盈盈而立,只穿着件素缎中衣,衬得身姿格外玲珑有致,一股芬芳的媚人香味自她身上幽幽地传过来,还夹杂着一丝果酒的清甜。
静王心中欢喜,不知怎么像是被那香味蛊惑了一般,眼中透出几分迷茫混沌的喜色。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胳膊一伸,将那幽韵撩人的柔软娇躯紧紧拥在了怀中。
第30章
周凝霜刚刚换下被茶水溅湿的外衫; 冷不防有个人从后头抱了上来; 立刻浑身一颤; 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回事,那个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竟然还被外人给闯进来了!
周凝霜心中气极; 使力回转身去; 一巴掌便要呼到那个登徒子脸上去。
可稍稍转过头,猛地瞥见那登徒子熟悉的模样,周凝霜的手就在半空中停住了; 哪里还挥的下去。
只因为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她恋慕已久的静王殿下。
这一下; 她方才的气急败坏倒是消退得一干二净,反倒生出些羞涩之意来。
她默默地低下头; 脸上呈现出一抹浅浅的红晕。
——
后面的静王却像是没察觉到她这番小动作; 也没听出她方才低低的惊呼,还笑道,“今儿个怎么这么乖。”
周凝霜面色绯红如霞,心中砰砰直跳,刹那间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一时间她脑中思绪万千; 那死丫头方才慌慌张张的又被她吓坏了; 恐怕是走错了房间!
难道说; 现在这间房,才是私会的地方?
静王身为她的姨夫,平日里对着她都是一副疏离有礼的模样。
哪像现在,这样的……这样的亲密。
只怕是将她当成了那个死丫头。
——
周凝霜低着头咬着唇角; 心中涌上一股嫉恨,又有些舍不得推开那个亲热的怀抱。
她目光转了转,忽然闪过一抹亮光。
李代桃僵,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说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礼法。
但只要能嫁进王府,将来静王登基为帝,她就是身份尊贵无比的皇妃,到那时候,又有谁胆敢质疑她的私事!
若果真有人胆敢乱嚼舌根,她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永远闭嘴!
——
何况前几天,老夫人已经在商议她的婚事了。这种女儿家的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将这事儿全托付给了老夫人,又哪里轮到她插手。
如果不出意外,过段时间,她又要被许配给上辈子的那个人——南安候府的独苗李弘。
是,现在看来,这确实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南安侯府同威远侯府皆是簪缨世家,这着实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甚至可以说是她高攀了。
因为她只不过是威远侯府的表小姐,更何况,还有个和离的娘亲。
——
这世道流言对女子毕竟是苛刻的,虽然只是两厢情愿的和离,并不是犯了七出之条。
但还是有好些人家因为忌讳她母亲的事,怕她将来同她母亲一样和离,不愿意同她结亲,更青睐那位嫡出又才满京城的嫡出大姑娘严芷萱。
她的选择,可比大姑娘要少得多。
要不是老夫人对她用心良苦,只怕这样好的婚事,还落不到她头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挑不出任何问题,来拒绝这桩婚事。
——
只可惜,上辈子她夫家站错了队,静王登基之后,南安侯府一落千丈,成了有名无实的破落户。
她受够了那些世家女眷的冷眼和漠视,也受够了对钱银斤斤计较的日子!
要是现在还不想个什么法子,那她就只能认命,重复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可悲的人生了!
重活一世,不能嫁给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不能享受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那这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这样好的机会送上门来,她又何必要拒绝!
——
还真是得多谢那死丫头了,要不是那死丫头,今儿又怎么能遇上这样好的事!
周凝霜心中这么思量了一番,倒生出几分不可遏制的欢喜来。
这屋里门窗四合,也没有点灯,屏风后头颇有些昏暗,她一直低着头,静王倒也瞧不见她的相貌,手轻轻抚上了她细嫩的脖颈。
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肌肤,周凝霜身子一软,轻颤颤地靠在了男人怀中。
有了这肌肤之亲,就是静王想不负责任,只怕也不行了。
——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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