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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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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楚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抬起一双清亮乌黑的眸子,瞥了严青一眼。
“楚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严青问道。
方才齐楚楚主动跟上来,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她知道路明珠去了哪儿?可如果知道的话,为何不直接在路夫人面前说出来?难道是有什么顾忌不成?
严青想到这儿,扫了一眼左右两个亲卫,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沉声吩咐道,“你们到那边找一下。”
那两个侍卫应声去了,齐楚楚这才点了点头,低声道,“将军,我们不如去上次那间戏园子找找,明珠妹妹也许在那儿。”
至于为什么等到这会儿才说,齐楚楚也是担心,一大拨人找过去,到时候撞见了路明珠的事儿,人多嘴杂的,难免会走漏了风声。反正严青已经知道了路明珠的事儿,也不在乎多看到一次了。
——
夕阳的余晖落下来,荒凉杂乱的园子染上了金黄色的光泽,遮天蔽日的大榕树下,正站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女子明净的眼中不停地落下泪珠,一颗颗砸下来,沾湿了一大片衣襟。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愣愣地看着对面人,哭的几乎喘不上气,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捂着唇,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阿礼,为什么?”
路明珠不明白,她都愿意为了他离乡背井,甚至狠心地抛下父母,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步,阿礼却还是不肯带她走。
难道非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妻生子吗?
不……她怎么能忍受那样的事?
知道他要和齐楚楚订婚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划了一道,那伤口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慢慢结痂,反而越发狰狞可怕。
尽管知道齐楚楚是个好人,可只要一想到她要嫁给阿礼,路明珠心中就控制不住地生出一种嫉恨来。她不想让这种嫉恨毁了自己,终于决定大胆放肆一回。
相比嫁给一个门当户对却完全不爱的人,她宁愿清贫而幸福地跟喜欢的人度过一生。
只要能跟阿礼在一起,她可以不要这个丞相千金的身份,她什么苦都愿意吃,她心甘情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民间女子。
——
“明珠……”
青年俊朗的面容上滑过一丝苦涩,他偏过头,避开那双莹莹泪光的眼,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终于硬着心肠,彻底做了个了断,“路姑娘,天色快黑了,你还是早些回府吧。”
是他一开始就错了,明知道两人身份悬殊,偏偏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满心满眼都只能装的下她。直到遇见了路明珠,他才知道,以前对于齐楚楚,只是一种对妹妹的疼爱之情罢了,因为齐楚楚身世可怜,他便生了几分怜悯,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
至于明珠的这个提议,他不是不心动的。
可他不能一错再错,明珠是堂堂的丞相千金,从小在这富贵乡中锦衣玉食地长大,他怎么能让明珠下半辈子在吃苦中度过。
一旦离开,明珠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回到京城,还得背下不好的名声,与父母一辈子天涯相隔,他怎么舍得让喜欢的人过这种委屈的日子。
“不……我不回去!阿礼,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这次就听我的好不好?”
路明珠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又急促了几分,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红彤彤的眼睛满含期盼地盯着面前的青年。
这次能出来是趁着母亲没有防备,要是这次不能成功,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明珠,你别闹了。”青年用力地掰开她的手,声音带着诀别之意,藏住了几不可闻的一丝颤抖,“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完这句话,极其迅速地背过身子,像是要逃离什么一般,脚步匆忙地朝外跑去。
“阿礼!”
——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齐楚楚柳眉微蹙,稍稍转过头,朝着身边的男人问道。她好像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个女声,听不清在喊什么,不过,声音倒有些像是路明珠。
“嗯,好像是那个方向。”严青是习武之人,自然比她耳目聪颖许多,伸手指了指左边的方向。
两人一路寻去,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蹲在树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路明珠,见她平安无事,两人互看了一眼,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齐楚楚走上前,扶着路明珠,递了张帕子给她擦泪。
严青沉默地站在一边,幽暗的眸中滑过一抹深思,方才那个声音,怎么好像叫的是“阿礼”?
第56章
“明珠妹妹; 你没事吧?”
齐楚楚伸手; 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
路明珠正哭的伤心; 忽听得旁边有人声传来,下意识地抬起头; 露出一双泪水盈盈的眼。
当瞧见来人是齐楚楚; 那双染了水汽的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埋怨。提亲的事阿礼告诉她了,要不是这位楚姑娘为了逃脱困局,跑上门找二姑娘诉苦; 阿礼又怎么会为了帮她一把而选择和她成亲。可这位楚姑娘有没有想过,一旦娶了她; 阿礼岂不是与静王和大少爷结下了梁子。
齐楚楚做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阿礼; 也没有设身处地为阿礼考虑过; 其实只是拿阿礼当一个挡箭牌罢了。
阿礼不肯带自己离开,只怕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这位楚姑娘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该自己解决,为什么非要拉阿礼下水?
路明珠一时间郁郁不平,心中生出几分不快来; 胳膊肘一拐; 将她的手一把推开; 齐楚楚下意识地松了手,那洁白的帕子就轻飘飘地顺着微风落在了几步外的泥地上。
——
身穿石青色常服的男人长身立于树下,只离了她们几步远,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
严青眯了眯眸子; 眼中含着凌厉的冷意,唇角染上几分微讽之色。
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有所猜测的话,那这会儿路明珠的举动,无疑是彻底证实了他的想法。
路明珠与齐楚楚关系就算不算亲密,也坏不到哪里去,路明珠没有理由忽然变成这种态度,除非是因为,齐楚楚侵犯到了她的什么珍爱之物,或是珍爱之人……
难怪,上次在园中看到那个青衫身影时,他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惜当时喝多了酒,他正头昏脑胀着,也没有分辨出来那人究竟是谁。而上次在祖母屋里时,他无意识中发现,严嘉礼的背影和那位青衫男竟有七八分相似。
这么联系起来,片刻之前听到的那声“阿礼”,确实不是他的幻觉。
——
没想到会被路明珠突然推开,齐楚楚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刚刚出了什么事儿,她情绪有些失控了?
齐楚楚没再多想,走过去正想将帕子捡起来,严青已经快一步弯下身去,将脚边染了些许尘土的帕子捡起来,伸手弹去上面的灰尘,递回给她。
齐楚楚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曾想他会替自己捡东西,轻轻道了声谢,安静地将那帕子接回来,收回袖中。
这会儿路明珠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哭声已经停下了,她揉了揉眼睛,低着头小声抱歉道,“对不起,楚姐姐,我刚刚没注意到是你。”
齐楚楚自然不会计较这么点儿小事,反而又轻声安慰了她两句。两人并没有问路明珠为什么会在这儿,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好奇,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一样,带着她朝外走去。
严青方才找到人之后,就放了讯号出去,让人提前备好轿子送路明珠回府。
“明珠!”
几人刚走出园子,就见路夫人竟也赶过来了,此时见女儿终于找着了,神情很是激动。
路夫人紧张地拉着路明珠上上下下打量,唯恐她消失的那半天就吃了什么苦头似的。见女儿没有什么不妥,路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向齐楚楚和严青这边,语气感激地道了声谢,“今儿多谢将军了。”
“路夫人客气了。”严青淡淡地回了一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众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路夫人便带着路明珠回丞相府了。
——
既然路明珠已经找到,今儿个出来的目的也算是完成了。
齐楚楚奔波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可以回府了,心中也松快了一些。正当她准备跟着严青离开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地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那声音虽然很轻,奈何这会儿周围一片沉寂,严青又正好站在她旁边,明显是听到了那咕咕声,虽然依旧板着脸,唇边却是逸出了一分轻笑。
齐楚楚唰的一下满脸通红,原本白皙如玉的俏脸几乎要烫的烧起来了,耳尖也红的要滴出血来。
简直是太丢脸了!
不过是饿了一两个时辰,怎么就叫起来了呢!
齐楚楚一颗脑袋几乎要埋到怀里去了,纤细的手紧紧地捂在肚子上,只恨不能瞬间回到府里,离开这叫人尴尬的一幕。
偏偏天不遂人意,她都已经这么尴尬了,身边的人还憋着笑,低声建议道,
“让楚姑娘辛苦了,回侯府还有一段路,楚姑娘要是饿的厉害,不如在这里用了饭再走?”
这位将军,你就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吗?还非要问这么一句……是故意的吗……
“不用不用。”
齐楚楚脸上一片绯红,郁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摇了摇头。
谁知道,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肚子却是极其不争气,十分应景地“咕咕”又响了一声。
这会儿,齐楚楚很确定,她听到了男人恶劣的轻笑声。
齐楚楚心中悲愤不已,感觉半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光了。
可能是丢脸到了极点,她反倒生出一分胆气来,索性破罐子破摔,连话也不想多说了,将这个可恶的人抛在一边,埋着头朝不远处的轿子快步走去。
当然,手还是紧紧地捂在作恶的肚子上。
——
齐楚楚进了轿子,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褪下去几分,心中那份郁闷也消散了些。
不过,轿子走出去没多远,就忽然停了下来。
齐楚楚正要问问出了什么事儿,余光一扫,忽见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从外头伸进来,竟是要拨开侧面的轿帘。
她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扯住轿帘。
不过动作慢了一步,还是被那只手得逞了。
窗口处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严青坐在马背上,眼中不自觉地带了一分轻笑,连眉间的那道疤痕看着都柔和了几分。
他微微弯下腰,将拎着的东西从侧窗处送了进来。
“先拿这个垫垫肚子吧。”
齐楚楚本来是有几分不悦的,这会儿却是被他的话打断了,顺着他修长的手看去,就见到递进来的是一个黑漆雕花食盒,也不知道严青一时间是从哪儿寻来的,应该是装的点心之类的。
虽然不满他之前的恶劣笑声,不过齐楚楚也不好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再说了,都被他嘲笑过了,反正现在她正饿着,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到侯府,不吃白不吃。
因此齐楚楚没有多纠结,很是从容地道了声谢,将那食盒接了过来,顺手果断地放下了轿帘。
不过食盒提到手中的时候,齐楚楚发现自己低估了那食盒的重量,手腕猛地往下一沉。
揭开那黑漆盖子的时候,齐楚楚双目都瞪圆了,瞬间才明白过来,这个食盒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沉!
盒子里那整整十几盘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点心是几个意思?
如果她没记错,严大将军刚刚说的是,先拿这个垫垫肚子?
垫垫肚子?
在这位将军眼中,她的食量就这么可怕吗!
——
严青虽然是骑马,不过这会儿并没有要事,便放慢了速度,和齐楚楚的轿子一前一后到了侯府门口。
他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抚了抚衣衫,将缰绳递给小厮。
走到大门处的时候,莫名觉得有一道不悦的视线黏在他背后。
齐楚楚掀开轿帘,两手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食盒,从轿子里走出来,只觉得胳膊一阵阵的酸痛,不由抿着唇,没好气地瞪了前面的人一眼。
谁知道走在前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还好她反应敏捷,在他转过头那一瞬间,赶紧低下头,这才没有被他抓个正着。
严青目光揶揄地打量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却只装做不知,沉声道,“时候不早了,楚姑娘先回去歇息吧,祖母那边我过去一趟就好。”
两人是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这会儿回来了,按理来说要过去给老夫人请个安回禀几句。
不过既然严青都这么说了,齐楚楚自然也不会反对,低眉敛目,轻轻地应了一声,抱着怀里那个沉甸甸的食盒,一身轻松地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
严青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边,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听说路明珠平安无事地跟着路夫人回家了,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拉着严青念叨道,“还好路姑娘今儿个没事,不然,岂不都是咱们的罪过,哎……”
严青眉头沉了沉,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等老夫人挥了挥手,这才退了出去。
他出了锦绣院,却是没有回自己那边,而是往另一处院子去了。
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回廊上悬挂着的壁灯都点亮了,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才终于回来了,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疲惫之意。
“二叔?您……您怎么过来了?”
严嘉礼闷着头走进来,瞧见回廊下站着的颀长人影,被吓了一跳。虽然是叔侄关系,但是严青和他并不算熟悉,平日也说不上几句话。这位二叔,怎么突然大晚上地过来拜访他了?
严嘉礼正疑惑着,就见严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朝着右手边的书房走去,声音中透着几分冷意,“跟我进来。”
第57章
严嘉礼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严青已经走到书房那边; 伸手将雕花木门向里推开; 径直走了进去。
他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下,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困惑之色; 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提步朝着书房去了。
书房里并没有旁人,严嘉礼回身掩上书房门; 转过来向着严青恭敬地一拱手,便要开口询问一番。
“二叔; 不知有何……”
严青却是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冷淡地问了一句。
“你方才去了哪里?”
——
严嘉礼不由得眉心一跳; 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严青; 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之色。
二叔过来,就是特地来问他这件事的吗?
难不成二叔知道了什么?
还是现在只是随口一提呢?
严嘉礼心中有些不安,抬眼瞧去,就见严青长身立在书案前方,石青色交领长衫穿在他身上; 衬得他身量笔挺修长; 却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威严气势。
——
屋子里有些暗; 因着之前书房里并没有人在,下人们便只将墙角的一盏壁灯点亮了。
此时,泛着暖意的昏黄光线斜斜照在那张俊朗冷清的脸上,却是平白透出几分凌厉之色。
虽然严青一向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冷面模样; 严嘉礼还是下意识地有些紧张,目光往旁边飘了飘,落在角落处的青玉缠枝纹梅瓶上,俊秀的眉目微微皱起,犹豫着回答道。
“我刚才……去了一趟书铺。”
感觉到严青似乎瞥了一眼他空空的两手,严嘉礼反应过来,又补充道,“不过没见着什么合适的书,就回来了。”
——
“是吗?”
严青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慢条斯理地扫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
“我还以为,你是特地去戏园子见路姑娘了。”
“二叔,我……”
严嘉礼一下惊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严青语气这样笃定,并没有一丝疑惑,只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方才那问话也不过是试探他而已。难道之前他和路明珠谈话的时候,这位二叔正好也也在场?那他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会儿严嘉礼终于明白过来,平日里明明没什么交情,严青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来找他。
“你和路姑娘的事,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严青并没准备深究他的私事,索性开门见山地提了出来。
这个直白的问题猛地甩出来,砸的严嘉礼好一阵头昏脑胀。
他握了握掌心,勉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慢慢理清思绪,面上露出几分羞愧之意,低着头回答道。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不该做出这种有违礼数的事,以后绝不会再犯。”
他解释完,又忙忙地替路明珠开脱,“此事从头到尾都与路姑娘无关,是我连累了她,她是清白无辜的。”
好像生怕让路明珠的名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
严青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念想到什么,男人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道,
“既然你喜欢的是路姑娘,又为何要向齐楚楚提亲?”
严嘉礼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摇了摇头,“以我的身份,怎么配的上明……路姑娘。”
配不上路明珠,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向齐楚楚提了亲吗?
严青听到他的回答,不知怎么,心中颇有几分不快,唇角沉沉地,抿成一条直线。
严嘉礼见他这副严肃模样,还以为是不满意自己方才的解释,又诚恳地保证道,
“二叔放心,我既然向楚姑娘提了亲,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方才在园子里弃路明珠而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以后也绝不会再与路姑娘那边……有任何牵连。”
他狠了狠心,终于语气决然地保证道,面上却还是流露出几分伤痛之色。
——
严青站在书案前,将他的不舍和痛楚尽收眼底,心中越发不快了些。
就严嘉礼现在这副模样,只要路明珠那边有了什么动静,他真的能舍得与路明珠一刀两段?
呵,他可还真不相信。
严青眸中暗芒敛去,不再责问于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平静,“你和齐楚楚如今还没有真正成亲,既然你另有所爱,现在纠正错误还来的及,至于老夫人那边,我可以帮你解释。”
站在他对面的严嘉礼低着头,将心中的不舍之情压了下去,坚持道,“亲事已定,我怎么能出尔反尔,自然要对楚姑娘负责到底。”
严青面色一僵,冷如寒冰,声音沉沉道,“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可以来找我。”
——
两日之后,路明珠递了封帖子过来,邀请齐楚楚和严芷兰去相府赏荷。
前一段时间,一般都是路明珠约她出府玩,或者是到侯府来找她,齐楚楚倒是还没上门拜访过,听到这事,等问过了严芷兰,见她也很是乐意的样子,便答应了下来。
齐楚楚虽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心中其实是颇有些奇怪的。
因为齐楚楚本来以为,从那一天的情形来看,路明珠这两日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怎么会忽然有兴致约她和严芷兰赏荷。
那天她和严青赶到的时候,只见到路明珠一个人在大榕树下哭泣。虽然没有见到什么别的人,但齐楚楚隐约能猜出来,路明珠突然离家出走这事儿,恐怕是为了那个青衫男人。
如果她之前的猜测属实的话,路明珠是为了私奔才离家出走,最终却没有走成,怕是那个青衫男人没有答应她的任性想法。
齐楚楚心中暗想,其实那人倒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没有因为一时的情爱冲昏了头脑。
——
如果当日两人真的私奔了,那对路明珠,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一个无名书生,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这样的两个人,怕是还没跑出郊外,就要被官兵截下了。
礼记有言,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
即使路明珠身为丞相之女,遇到这种事也是极其有辱门庭的,一旦泄露出去,那可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丑闻了。
齐楚楚暗暗叹了叹气,还好,那个人没有和路明珠一样糊涂。
——
齐楚楚和严芷兰下了马车,就有梳着圆髻的管事娘子上前来,笑着福了一礼,在前头领路。
那管事娘子带着她和严芷兰穿过抄手游廊,朝着东边一座很是精致典雅的临水轩走去。
“楚姐姐,芷兰姑娘,你们可来啦。”
路明珠大约是听见了消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唇角微微扬起,清秀削瘦的脸颊露出一分虚弱的笑意,上前几步,走到齐楚楚右手边,亲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齐楚楚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不过短短两日,路明珠好像是瘦了许多,连精神气儿都不太足,与之前那种明丽活泼的模样宛若两人。她心中暗忖,这位路姑娘,大约是还没从之前的事儿中缓过来吧。
——
几人进了屋子,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临湖的木窗已经支开了,时值初夏,放眼望去,湖面上碧绿荷叶丛中,含苞待放的荷花亭亭而立,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洁白仙子。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也能闻到些许荷叶的清香。
三人在窗边坐着说了会儿话,严芷兰这时候也注意到了路明珠的脸色不大好,侧过头来,关切地柔声问道,“明珠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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