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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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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口的方向眺望一二。
玉书从门口走进来,凑近她身边,有些不放心地轻声劝道,
“姑娘,将军这时候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不您先用了饭吧,可别饿坏了身子。”
她们姑娘平日里一般刚到酉时就用过晚饭了,几乎没有等过这么久的,听人说一直饿着可是容易饿出毛病的。
齐楚楚摇了摇头,她都说好了要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的,自然不好自己先吃。
而且她这会儿也不饿,便坐着桌子旁边,索性等着他一起回俩了,再吩咐厨房那边上菜。
只不过,他不是答应了会早些回来的吗,怎么都这个时间了,却还没有任何讯息。
——
正想着这事儿,忽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慢慢传来,齐楚楚心中一喜,站起身来,准备去出门迎接。
来人却是快了一步,走到主厅之中,朝着齐楚楚微微鞠了一躬,将手中的红漆描金托盘放在了红木八方桌上。
那托盘之中,正中央放着一个瓷白色的罐子,正微微冒着热气,还散发出一股不算好闻的味道。
见到不是等候的那人,齐楚楚目光微微一怔,眸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她很快地调整好情绪,唇边露出一个浅笑,扫了一眼那红漆描金托盘上的罐子,奇怪地问道。
“冬荷姑娘这是?”
穿着一身豆青色褙子的冬荷躬了躬身,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柔柔的笑,打量了一眼齐楚楚,轻声回道。
“这是老夫人吩咐人熬的补汤,特地送过来给将军补身子的。”
补身子?
齐楚楚皱了皱眉,严青身体强健,无病无痛的,又不是什么缠绵病榻之人,无缘无故地,哪里需要喝这种大补药。
老夫人特地送这个过来,怕只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给严青补那方面?
想到昨晚那可怕的东西插进来带来的剧烈痛意,恍惚之间,那种铺天盖地的痛楚仿佛又席卷而来,齐楚楚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寒颤。
第77章
想到那事儿; 齐楚楚面色白了白; 因着猜出了那药的用途; 这会儿闻着那有些古怪的味道,只觉得好一阵不舒服。
可这到底是老夫人特地送来的; 她自然不能拒绝。
齐楚楚压下心中的那股别扭; 唇角稍微勾起一点儿,点点头,轻声道; “劳烦冬荷姑娘特意跑这一趟了。”
“二夫人太过客气了,这本是奴婢当做的。”
冬荷略略抬起眼; 目光掠过齐楚楚唇边笑意,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 怎么瞧都带着一丝儿勉强。
冬荷那双细长的眼若有所思地转了转; 想着老夫人来之前的吩咐,又仔细叮嘱道,
“老夫人交代了,这汤药二夫人千万记得让将军服下。”
————
齐楚楚面上微热,她确实动了别的心思; 大概是不自觉流露出来一点儿; 竟然被这眼尖的丫鬟瞧出来了。
她定了定心神; 明媚的脸上绽出笑容,声音有意放轻松了些,“好,等将军回来了我便同他说。还请冬荷姑娘回去的时候; 替我向祖母她老人家道声谢。”
“是,二夫人。”
冬荷应了一声,轻轻鞠了一躬,“老夫人那边怕是还有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往锦绣院那边回去了。
——
冬荷走后,齐楚楚瞥了一眼那细白瓷的药盅,一时颇有些头疼,只觉得满屋子都是一股怪怪的药味。
她在凳子上坐着想了会儿,还是皱眉招了玉书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一句话。
玉书闻言,歪过头,有些犹豫地看着她,“姑娘,可这是老夫人送过来的,要不还是给将军留……”
话还没说完,齐楚楚已经斜了她一眼,迅速截断了她的话,“别说了,你快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倒了。”
留什么留,万一这药真的起了效果怎么办……
“可是……”
玉书还是有些纠结,这东西不是说是老夫人送过来的补药么,那应当是老夫人对于将军的一片心意才对啊,里头不知道有多少珍稀的药材,这么倒掉了,多可惜啊。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自家姑娘看到这补药,就好像跟看到什么毒药似的,避之唯恐不及呢?
她还来不及想通其中的关窍,已经被自家姑娘在肩上轻轻推了一把,“别可是了,快去!”
齐楚楚心中暗忖,再不去,等他回来了,可就没法子倒了。
“好吧。”玉书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走过去就将那盛着瓷白色药盅的托盘端起来。
谁知她刚走了几步,忽然听的外头传来一阵低低的喧哗声。
——
下一刻,齐楚楚只听得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来,穿着暗红色窄袖长衫的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因着天色不早,回廊下悬着的一盏盏大红灯笼已点亮了,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暖黄的光从打开的门缝处照进来,在素锦织花地毯上投出模糊的长长影子,仿佛屋子里都染上了一阵融融暖意。
严青一踏进门,闻着屋子里的一股药材的味道,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目光落在玉书端着的托盘之上。
玉书正要端着东西出去,这会儿见到他回来,感觉严青的视线落在那药盅子上,只觉得手上的托盘一下子沉重起来,眸光也不自在地往旁边闪躲了一下。
——
“你回来了,快用晚饭吧。”
齐楚楚从凳子上站起身,笑着迎上前招呼,不着痕迹地挡在玉书前面,遮住了那托盘上的东西。
齐楚楚一边拉着严青在桌边落座,一边微微转头,朝着玉书吩咐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得了这话,玉书松了一大口气,脚步急急地朝着门边走去。
她一只脚刚跨过门槛,却听得有人沉声命令道,“等一下”
玉书脚步一顿,捏着托盘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紧张地转过身来。
——
严青搁下手中茶杯,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身边之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旁边人红润的樱唇虽然微微上扬着,唇角的笑意却是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男人沉静的眸光闪过一抹兴味,扭头看了眼门口的玉书,声音很冷静,却似乎又带着点儿好
奇。
“她手上端的是什么?”
——
听得这话,齐楚楚一颗心猛地跳了跳,细婉的眉目低垂,长长的睫毛密密实实,遮住了略显慌张的双眸。
下一刻,她抬起头来看向严青,洁白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唇,还是回了句,“那是祖母派人送来的药。”
“哦,是什么药?”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很有兴趣,颇有一探究竟的意思。
祖母究竟送了什么药过来,才会惹得她这般情态,他这会儿还真有些好奇了。
——
严青正等着她回话,却见少女那双明净的眸子悄悄扫了他一眼,似乎带着点儿小心翼翼,又似乎带着点儿同情神色。
她支支吾吾了一下,贴近严青身边,红唇几乎贴在男人耳边,贴近的犹如情人耳语一般低声说了句话。
那温热湿润的气息轻飘飘地绕在他耳间,带着一丝女儿家的独特馨香,男人黑眸深幽了几分,微微偏过头,巧合似的,让红润柔嫩的唇瓣正好温柔地擦过他的侧脸,带来一阵酥软的痒意。
齐楚楚正说着话呢,没防着她这么一遭,感觉唇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赶紧往后退了点儿,悄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
——
严青眯了眯眸子,正心中愉悦着,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唇边的笑意未散,冷清的俊脸却是一下子就黑了。
她刚刚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那贴在耳边的柔软嗓音又轻又缓,好似羽毛在心上轻轻挠过,叫人心里痒痒的。
可是说出来的那句话,却着实不怎么动听。
“祖母说是……特地给将军补身子的药。”
那娇软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小的听不见了,好像担心他再一次受到的打击似的。
严青越想越觉得气闷得慌。
特地补身子……
他无病无痛,还能补什么身子……
——
严青下意识地皱眉看去,果然,齐楚楚这会儿望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两分同情,三分安慰。
一时之间只觉得憋屈不已,当时他倒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偏偏想到这么个法子,让她这
样误会至深!
明明自己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补药,也可以让她很满意!
只不过,既然是祖母特地给他送的补药,她这会儿让玉书拿出去做什么?
方才要是他不问,这药就这么被送走了吧。
男人眸光定定地落在她姣好的秀美侧脸上,唇角勾起一点儿了然的笑意。
这丫头……难道是想故意让他继续“不行”不成?
为了自己舒服快活,就故意扔掉这补药,让他一直彻底地不行下去,这丫头心眼也忒坏了……
——
男人冷淡的俊眉微微上挑,看向那瓷白的药盅,忽然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既是祖母特地送过来的,那我先喝了药再用饭罢。”
说着,竟是要亲自起身去那托盘里取药盅来喝。
齐楚楚心中一慌,纤细的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柔声解释道。
“那药有些凉了,还是让玉书先拿下去热一热,待会儿用完饭再喝吧。”
严青却没理会她的话,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转而看向玉书,沉声道,“将那药放过来,你出去外面候着,没吩咐不要进来。”
玉书看了眼满心不愿的自家姑娘,一时纠结不定,终究还是扛不住严青那吓人的威压,将那托盘放回桌上,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
雕花木门被轻轻合上,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一时之间静悄悄的,鼻息之间,尽是那股略带腥气的药味。
眼看着严青要拿那药盅,齐楚楚费力挣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前探了探,指尖够到了那瓷白色的药盅。
“你先坐着,我来吧。”
她一时心急,动作也迅猛了些,上半身向前倾得厉害,她今日穿的衣料甚是贴合身体曲线,胸前丰盈轻轻晃动着,柔软的腰肢向下塌陷,圆润的臀儿微微向后翘起,越发显得腰肢纤细,手可盈握。
严青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光暗了暗,早没了心思去同她挣那个药盅,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只想将那娇软柔媚的杨柳腰牢牢握在掌中。
齐楚楚两手够到那瓷白色的药盅,正要将那东西端起来,不知怎么的,手中一个打滑,“哎呀”一声,药盅整个倾翻在桌上,里头的大补药泼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子,这药可是彻底没了。
那张明艳小脸上露出一分偷偷的满意神情,嫣红的唇角微微上翘,细白的手掌抵住桌面,轻松地往后方坐下去。
下一刻,她往后坐的动作猛地一滞,腰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用力卡住了她的腰。
与此同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紧紧贴在她身后,正慢慢变得火烫起来,硬硬地抵住了她。
第78章
挂着大红灯笼的回廊下; 玉书不安地站在雕花木门外; 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襟; 一双眼不自觉地往门那边飘。
只可惜,此时天色已晚; 那两扇雕花木门闭得严严实实; 透不出一点儿里头的光景。
只有糊着素白窗纱的花窗格里,散出一点朦胧的暖黄光晕,却映不出半分人影。
玉书心急地往那窗格出瞟了好几眼; 也没瞧出什么动静来,只能不停地掰着手指;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似乎马上就要蹦出来似的; 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差一点就能将药端出去倒掉了; 怎么偏偏就撞上将军回来了呢……
将军方才叫住她,还特意让她将那补药留了下来,难不成是发现了自家姑娘准备偷偷倒药的事儿?
如果真的发现了这事儿,这会儿把她赶出来,难道会对姑娘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
玉书咬了咬嘴唇; 目中流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之前她将那红漆托盘放在桌上; 听从将军的吩咐; 从屋子里退出去的时候,曾经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分明瞧见自家姑娘脸上带着少有的紧张神色,似乎连唇色都苍白了几分。
玉书跟在齐楚楚身边好些年了; 在一群丫鬟之中,最是清楚齐楚楚的性子。
虽然姑娘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俨然只是个柔柔弱弱的闺中女子,可只有亲近多年的人,才能知道她实际的性子并非如此。
就算是初到侯府的那一年,被那些欺软怕硬的下人们刁难欺负的时候,自家姑娘也从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这几年来,因着姑娘得了老夫人的看中,她们在侯府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一日日好了起来,不顺心的事儿越来越少,姑娘更是少有这样的烦心不安了。
可今儿个,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玉书站在门外,一时间脑海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回忆起片刻之前,姑娘非要让她倒掉药的执拗模样,越想越是着急,掐着手指,踱着步子在门外不停地转来转去。
姑娘为什么非要倒掉老夫人送过来的补药呢?
难道说,那补药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老夫人是将军的亲祖母,特意送过来的补药自然是极好的啊。
玉书怎么都想不通。
——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又好像只过了片刻。
玉书在门边转的头都有些晕了,正准备停下脚步。
恍惚之间,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在里头响起,隔着结实的门扇,隐隐约约地漏出一点儿动静来。
玉书左右瞅了瞅,见院落中一时没有下人经过,这才悄悄地将耳朵贴到了糊着素白细纱的窗扇上,探听里头的动静。
——
可等到她这会儿附耳上去仔细查听,里头却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玉书正要心虚地缩回耳朵,然而下一刻,一声又细又绵长的娇美呻吟声在里头轻轻响起,好像在人心上下了一道弯弯的钩子一样,一下子勾住了人的全部神经。
要不是知道里面只有将军和自家姑娘两个人,玉书还真不敢相信,这样又娇又媚的甜腻声音,会是从姑娘嗓子里冒出来的。
姑娘说话时嗓音虽然清甜了些,可一直都是温温柔柔正正经经的,从来没发出过这种……这种叫人有些脸红心跳,媚意惑人的声音。
玉书抚了抚有些发烫的脸,匆匆忙忙地往后退开两步。
好像这样做,就能假装没有听到里头那忽高忽低地起伏呻吟似的。
可就算玉书再怎么不敢相信,这会儿还是不得不相信了。
那屋子里一个丫鬟也没有,这声音要不是姑娘发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将军发出来的不成?
呀呸呸……她都在乱想什么……
——
玉书捧着红彤彤的脸,离那间屋子足有几尺远,确定不会听到任何声音了,这才窘迫地停了下来。
尽快刻意压制,脑海中却还是不停地回响起方才听到的断断续续呻吟声,那声音似乎带着点儿压抑的痛苦,可更多的,却是数不尽的欢愉之意,好像正在享受什么人间乐事,控制不住地就逸出了声音。
想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玉书一张脸越发红了,隐约猜出些什么来,又是为姑娘高兴,又因为不小心听了壁角而窘迫万分。
玉书脑中灵光一现,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眸子亮了一下。
此刻好像有些明白过来,老夫人派冬荷送过来的那补药是什么了。
难怪姑娘非要将那东西倒掉不可……
原来……原来那补药竟是这样的用途吗……
——
明媚温暖的阳光从窗纱处照进来,斜斜地照在屋内的青石地面上,贴近墙边的雕花架子床上,大红的锦被遮住了被底风光,锦被之上,露出一张素白莹润的巴掌小脸。
卷翘的长长睫毛紧紧闭着,颊边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好似涂了上好的胭脂,透出一种嫣红妩媚的色泽来。
下一刻,白净的肌肤上秀眉微微蹙起,长睫眨了眨,慢慢睁开来,露出一双水光潋滟、波光盈盈的朦胧杏眼,似乎清晨的娇艳花枝,还带着未散的清亮水珠。
——
“嘶……”
齐楚楚才一睁眼,就感觉腰间以下传来一阵酸涩难言的感觉,好像是被人打散重组过似的,又疼又僵。
“姑娘,您醒啦。”
玉书见她醒来,忙走近几步,俯身靠近床边,轻声问道。
齐楚楚拥着大红的锦被,便要撑着手坐起身来,谁知道抬了抬手指,竟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而且她稍微一动,身上就痛得厉害,那痛意一波一波地袭来,像是要将人全部吞噬似的。
屋外阳光正好,室内也被照亮了许多,明亮的光线从窗纱处照进来,齐楚楚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玉书,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嗓音有些沙哑虚弱,像是已在之前的事儿中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现在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巳时一刻了。”玉书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声回道。
“什么!”
齐楚楚难受地皱着眉头,唇角紧抿。
怎么居然睡到这个时辰了……
那给老夫人请安的时间,岂不是早就过了……
这才成亲第三日,她就贪睡到这个时候了,连请安都错过了,岂不是太失礼了些。以前借住在侯府的时候,她都是寒暑无误地早早前去锦绣院请安。
可现在一成亲,就连请安都误了,难保不会被人传出不好听的话。
齐楚楚有些不安,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头,心中颇有几分郁闷,“你怎么不叫我起床?”
说完,又觉得这时候纠结这种事也没用了,也不等玉书回答,只吩咐道,“算了算了,快扶我起来吧。”
不管怎么样,就算再晚,也还是要去老夫人那边请个安才好。
——
听到她的话,玉书却是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为自己辩解道,“姑娘,可不是我不叫您起床。”
“是将军临走前,特地吩咐了我们,让我们就在外头守着,别弄出什么动静来,不许打扰您休息。等您睡醒了,再上前伺候,我又怎么敢违背将军的命令呢。”
是他特意吩咐的?
齐楚楚心中跳了跳,瞄一眼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还残留着肌肤相贴时闻到的淡淡气息,不过没什么余温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见齐楚楚有些发呆,玉书偷偷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揶揄之意,道,“姑娘不必担心老夫人那边,将军早替您考虑到了,将军说会同老夫人解释的,姑娘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
——
齐楚楚心中一松,其实她现在就算勉强起来,身上那样疼,估计都走路都得让玉书扶着了。现在既然严青替她解释了,她也不想强撑着过去。
齐楚楚缩在被子里,一时间颇有些想不明白。
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身体好像不被她掌控似的,明明被闯进来很痛,却好像又在不停地渴求什么似的,贪心得厉害。
她怎么会变成那样……
——
齐楚楚咬着唇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颊边绯红一片。
昨晚上,她故意失手把汤药给泼干净之后,正庆幸着,却忽然被他抵在桌边亲吻了起来。
那时候迷迷糊糊之间,他手指上涂了什么药进去?
似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才慢慢有一种痒意渗了出来,她也才会变得那样……那样奇怪……
她真想像有些人喝醉酒一样,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可她却偏偏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到了最后,一次又一次之后,似乎……还是自己哭着缠磨着那人,求他进来……
想到昨晚上那种奇怪的放浪举动,齐楚楚简直恨不能失忆,根本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只想彻底忘记这一段才好。
那人也太……太无耻了!
怎么会想到用那种药物来对她!如果不是那个药,她今天根本不会痛的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可偏偏这样,他却完全可以说成是她自作自受。
然而要是没有那个药,她也根本不会变成那种贪心的模样。
一时间,她只觉得又气又难受。
身上痛的仿佛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被那痛意提醒,不知怎么,她越想越是委屈,竟是渐渐落下眼泪,无声地哭了出来。
“姑娘,您怎么了?”
玉书还正为将军心疼自家姑娘高兴着呢,谁知道她会一下子哭出来,不由得慌了手脚,在旁边着急不已。
齐楚楚很少哭,这会儿难过之下,就像是开了水闸似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滚了出来。
——
严青从外头练完功回来,才踏进屋子,便听得里头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男人英挺的眉皱了皱,目中划过一丝担忧之色,绕过屏风,疾步朝着里间走去。
“出什么事了?”
他瞥了一眼站在床边急的团团转的玉书,语气有些不大好。
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时间,她怎么就哭成这样。这丫鬟连个人都照顾不好吗?
严青听着那哭声,越发揪心了。
她那声音,哭的都要喘不上气了似的。
玉书此刻见到他,就跟见到救兵似的,眼睛亮了亮,急急地上前行了一礼。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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