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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白莲奋斗日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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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不怕就好。”他一面温声说道,双手用力一搂,猛然将面前的少女整个打横抱了起来,紧紧地圈在了怀中。
  齐楚楚被这变故吓得心中一跳,竟是控制不住地惊叫出声。
  静王大笑着抱着她,撩了水晶帘子就往里屋走,这丫头也太轻了,抱在怀里都没什么重量感。
  以后进了府里,得让厨房多给她补补身子才好。要不然,这样柔弱的美人儿,只怕还不够他折腾尽兴啊。
  静王一面想着,那张俊朗的脸上笑意越发畅快了些。
  屋子里间布置成了简单的休憩之处,绕过一面黄花梨雕螭龙绿石围屏,最里头摆了一张黄花梨雕龙纹罗汉床。
  他双手抱着小姑娘,直接将娇软玲珑的少女放在空无一物的罗汉床上,欺身便狠狠压了上去。
  一只手扣着她脑后,爱怜地抚过她泼墨般的柔亮青丝,另一只灵活修长的手直接落在了她衣襟领口处,灼热滚烫的鼻息喷薄在她脖颈间,带着危险而急切的欲望。
  齐楚楚像是掉进了冰窟一般,止不住地浑身冷战。
  她拼尽全力箍住那只作恶的手,缩着身子往旁边挪,声音中满是恐慌和害怕,“不要……”
  身上那人却是置若罔闻,他力气比她大得多,丝毫不在意她的挣扎,不过稍稍一用力,就摆脱了她柔弱的禁锢。
  男人滚烫的唇印在那柔嫩的脖颈间,带着几分迷醉的意味。
  她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这瞬间铺天盖地的恐慌彻底地击破她伪装的表象。
  “别过来……”少女攥着拳头毫无章法地乱打了几下,呜咽哭泣的嗓音,几乎语不成调。
  静王兴致被打扰,颇有些不耐烦,狠狠握住她打过来的拳头,沉了脸色便要训斥。
  可视线下移,他却是愣住了,原本皎若春花的少女,此时脸色一片惨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眼中不断涌出来,卷翘的长睫上还挂着晶莹泪珠,瓷白的脸上也满是湿湿的泪痕。
  她细嫩的手紧紧地攥着胸前衣襟,明净澄澈的双眼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此刻满是恐慌和无助。就像是惊吓过度的小兽,如今只剩下了防备和不安。


第18章 
  闹到这样,他要是再进行下去,只怕这丫头都得哭断气了。虽然他确实想要这丫头,可也不想弄成这种不痛快的样子。
  看到小姑娘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静王心中不由得一软,到底是放开了禁锢,伸手替她抚了抚后背,轻声询问道。
  “怎么了?”
  谁知他的力道一松开,怀中少女立刻缩到了床角,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双膝,整个人颤栗地缩成一团,瓷白的小脸几乎整个埋进膝盖中,只露出一双泪光盈盈的杏眼,以一种警惕而害怕的眼神狠狠盯着他。
  看来是他方才动作粗暴了些,吓到这小丫头了。
  “乖,别怕,我这次轻点。”
  静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微微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想要将安抚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才刚刚靠近一点,缩在床角的小姑娘却被惊吓到了,连连还要往后退,可是她早就已经抵到墙边,退无可退了。
  那双清亮的杏眼中满是绝望和惊慌之色,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成串落下,无声地打湿了衣襟。
  “傻丫头,难不成是怕本王不负责?”
  见她哭的厉害,静王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保证,“楚楚放心,你今儿个成了本王的人,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再过几日,本王便想个法子将你送进府里来。”
  话说完,面前的人却是丝毫不动容,仍旧紧紧地抱着胳膊,不肯让他接近一步。
  口中依旧哭着呢喃着,一双眸子畏惧地看着他,却是带着满满地拒绝之意。
  静王见她这般固执,心中忽地生出些不痛快来,胸中的邪火也越烧越旺,面上的温和笑意彻底收敛住了。
  他都这般好言好语地承诺了,这丫头还想怎么样!
  最后的一丝耐心耗尽,他彻底沉了脸色,唇角挑起一抹冷笑,胳膊一伸,将她狠狠地捞在了怀中。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想逃,可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只要今儿个成了他的人,不怕她不服软!
  ——
  绛雪轩里,一群女眷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处玩牌。
  周凝霜陪着静王妃玩了一会儿,习惯性地摸了一把空荡荡的手腕,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轻轻地“哎呀”了一声。
  引得旁边几个姑娘都往她这边瞧。
  周凝霜皱着眉挽起袖子,露出细细的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手腕,脸上有些懊恼,她又着急地朝着左右地上看了看,目露忧色,“坏了,我手腕上的绿松石手串不知掉哪儿了。”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小丫鬟也忙忙在附近帮着找了一圈,却并没见着什么踪迹。
  吏部孔侍郎家的长女孔玉茹同周凝霜离得近,闻言讨好地问了一句,“周姐姐方才从外头进来的,莫不是掉在之前的地方了?”
  周凝霜站起身,像是被提醒了一般,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孔妹妹说的是,我这手串可能是丢在汀兰水榭那儿了。”
  “要不,我陪着周姐姐回去找找吧?”
  孔玉茹眼睛一亮,主动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这位周姑娘是王妃的亲外甥女,又是威远侯府受重视的表小姐,多多巴结总是错不了的。
  周凝霜正愁该找谁跟她一起过去呢,没想到会主动跳出个人来,正合了她的心意。
  而且这位孔姑娘,平日里是个爱说闲话的性子,要是待会儿有她在,这“捉奸”之后的流言蜚语,可就不必她操心了。
  周凝霜越想越觉得满意,亲热地挽了孔玉茹的手,同王妃告辞完,便拉着她往外走。“那可就多谢孔妹妹陪着我了。”
  静王妃端坐在位置上,摸了一把牌,眼皮抬了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远去的两人,目光转瞬又落回到手中的牌,笑着抽了张打出去。
  ——
  汀兰水榭,屋子外悄无声息,几个侍女和小厮安静地守在门口。
  屋子里,那张黄花梨雕龙纹罗汉床上,高大矫健的男人压在那具娇弱无力的身躯上,大手紧紧地将她两只胳膊禁锢在头顶,彻底无法动弹。
  齐楚楚睁大眼,望着头顶雕龙画壁的横梁,洁白的贝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却还是没有控制住眼中的泪水。
  她不过个十七岁的闺中少女,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不害怕。她的恐惧并不是全然装出来的,她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就这样,不堪地沦为后宅的棋子,沦为一介卑微的妾侍。
  只是这一次,恐惧和柔弱,在这个掌握着至高无上权势的男人面前,彻底失去了作用。
  她本来还心存了一丝侥幸,以为抗拒和不安能唤起他的一丝怜悯,却在看到他眼中的不耐之时,忽然醒悟了。
  对于这个天生尊贵的男人而言,他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他要得到的东西,不会一而再地因为他人的态度而迟疑。
  被压下来的那一刻,她的手甚至哆嗦着碰到了头顶那根金簪,金簪很细也很尖锐,或许只要猝不及防的一下,她就能得手从而成功逃脱。
  可她最终还是移开了手,拔出金簪的后果,除了带来更大的灾祸,绝对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局。
  “凝霜姑娘,您不能进去”外面猛地传来了一阵小声的阻拦声。
  “王爷,凝霜姑娘在外头,说是丢了个什么手串要进来找”一个小厮忽然走进来,隔着屏风低声禀报。
  “滚出去!”静王恼怒地抓起几案上的一个茶碗,重重地摔了出去,砸了个粉碎。
  那贴身小厮连连倒退几步,却还是低声提醒道,“王爷,还有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也跟过来了。”
  今儿个是王妃的生辰,这位凝霜姑娘又是王妃疼爱的外甥女,身边又跟着那位王妃器重的大丫鬟。
  王爷一向敬重王妃,在这生辰礼的当天做这事儿被发现了,等于是下了王妃的面子,万一传出去也对静王府的名声极为不利。
  自从太子早夭,天启国至今还未订下储君人选,王爷平日里在朝野上下深得人心,可不好在这种事儿上坏了名声。
  静王虽然依旧怒气难遏,手中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齐楚楚煞白着脸望向屋子外头,心中一凛,一旦那道门开启,就意味着彻底地身败名裂。
  如果说之前,那张脸上是惶恐和无助,那么现在,已经彻底地沦为了无法压抑的绝望,仿佛是鲜活地花枝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心如死灰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她没有再开口乞求,可那幅死气沉沉的模样却刺痛了静王的眼,仿佛提前接受了悲哀的未来。
  明明前不久,这还是个鲜活娇美的小姑娘,会用清澈明亮的杏眼无辜地看着他,怎么现在,就闹成了这般模样呢。
  是他不好,太过心急了,吓坏了这丫头。
  如今,自然也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背上身败名裂的下场。
  静王叹了口气,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声音低沉,含着一抹隐约的愧疚之意,“你先走吧”。
  里间有一处隐蔽的门,往那边走,通往一处幽静的树林。
  静王揽着她走过去,轻轻按动了一个机关,门开了。
  齐楚楚再也不敢多留,她甚至忘了道谢,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外面跑了出去,那模样,活像有野兽在背后追她似的。
  ——
  严青正路过西边的树林,隐约听到林子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那身衣衫瞧着倒是有些眼熟。他神色一顿,继续冷着脸往前走,可走了没几步,却还是折回来了。
  齐楚楚靠在一颗大树下,抱膝坐在地上,正小声抽泣着。
  忽然,一张洁白的帕子递到了她面前。
  齐楚楚抬起头,就见那位不苟言笑的严大将军正站在她面前,而那张素白的帕子,正是他递过来的。
  严青扫了她一眼,身上的衣衫明显有些凌乱,乌黑的鬓发也落了几缕,贴在玉白的小脸边,眼睛周围红肿肿的,好像含着说不出的委屈,不知在这里哭了多久了。
  大约是哭过一场,那双明净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似的。
  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正茫茫然地看着他,讷讷地看着他递过来的帕子,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聪敏机灵。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回过神,接过他递来的帕子,声音还带着哭泣之后的沙哑,“谢谢将军”。
  没有像往常一样,叫他小表叔。像是在刻意疏远着什么。
  严青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好似被人疏离地挡在了门外一般,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往外走。
  “将军”
  身后的人却轻声叫住了他,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严青转过头去,潭水一般沉静的黑眸静静看向她。
  “还请将军不要告诉别人。”
  齐楚楚抱膝坐在地上,微微仰着白皙的小脸,目光恳求地望着他,双眼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了几颗残存的泪珠。
  她乌黑的鬓发间还沾了几片树叶,看起来有些傻,又有些可怜,严青不知怎么,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儿闷得慌。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第19章 
  齐楚楚从王府回来后就病倒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从窗子往外头看天都黑了,床架子旁边点了一盏纱灯,透着暖意融融的光。
  齐楚楚才一睁开眼,就见到母亲程氏坐在她床边,穿着身丁香色半成新褙子,正拿帕子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齐楚楚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没发出声音来。
  倒是程氏这里察觉了,见她醒了,忙忙地用帕子擦干了泪,俯下身急急地问了句,“楚楚,你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约是睡太久了,她嗓子有些干涩,人也没什么力气,说不出话来,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程氏见她连话都说不来,那双和齐楚楚相似的杏眼中瞬间又盈满了泪水,捂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
  她模样生的好,虽然生了两个女儿,容貌却保养的很是年轻,同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差不多,即使哭起来的时候也瞧着美的很。
  程氏这一生虽说夫君早亡,却也没吃过什么大苦头,以前在家有夫君护着,自从夫君不在了也有贴心的女儿护着,几乎没怎么操过什么心。
  这几年,要不是有这么个大女儿护着,她同阿菱又怎么能在这偌大的侯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自从来了京城,这丫头就没生过病。这一回的病却是来势汹汹,眼看着平日里懂事的大女儿躺在床上,那人事不省的虚弱模样,真是把她给吓的魂都要没了。
  ——————
  齐楚楚见她眼睛肿肿的,只怕是哭了大半天了,心知自家娘亲就是这幅性子,也颇有些无奈,偏偏这会儿她又开不了口,只得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大丫鬟玉书。
  玉书打小跟在她身边,见齐楚楚眼神就明白了过来,夫人这哭起来一向是个没完的,还得自个上去劝劝,要不然,只怕半天都不得歇。
  她上前行了一礼,机灵地插嘴道,“夫人,姑娘这都一天没有进食了,这会儿怕是饿着了没力气,您别担心,我这就给姑娘盛碗粥来,垫垫肚子就好了。”
  程氏正哭的伤心,这会儿听到玉书的话,也回过神来,看着床上大女儿虚弱的模样,确实得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她急急吩咐了两句。
  “是是是,快去盛粥来。”
  ——————
  玉书领命撩了帘子出去,外间的小炉子上早就用砂锅煨着小米粥,这会儿只等着姑娘醒过来了,就能盛上去。
  玉书用调羹装了一小碗在青花瓷小碗里,用托盘送了进去。
  程氏扶着齐楚楚半坐起来,让她靠在姜黄色大迎枕上,素白的手端过托盘里的瓷碗,一小勺一小勺喂给女儿。
  喝完一碗粥,齐楚楚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见程氏依旧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齐楚楚头一歪,直接窝在了她怀中,侧身抱住了她的腰,撒娇道,“娘,我们好久没一起说话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程氏正心疼着她,哪有不答应的,自然点了点头,面上也松快了些,露出一点儿温柔的笑意。
  ——————
  晚间,丫鬟服侍着程氏梳洗了一番,就退下了。
  齐楚楚窝在被子里,把头贴在她馨香的怀中,倒像是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妹妹还没出生,父亲总是霸着母亲不放,她又很想和母亲一起睡,经常洗完澡后溜到床上,跟粘人的膏药似的紧紧贴在母亲怀中,笑嘻嘻地欣赏父亲那一脸憋屈的表情。
  要是父亲还在,就好了……
  她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涩,要是父亲还在,她们就不必流落他乡,不必寄人篱下,不会被当作棋子,更不会发生那样屈辱的事……
  她好想回遥城,回到那个不大却充满着温馨的家……
  程氏柔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
  “楚楚……”程氏的声音有些犹豫,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娘,怎么了?”齐楚楚从她怀中退开了一点儿,仰着头看向她。
  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暗,程氏小心翼翼打量了她一眼,嗫嚅道,“楚楚,你……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齐楚楚身子一僵,这件事她谁也没说,娘怎么会知道。
  ——————
  程氏瞧见女儿这幅模样,便知道十有八九被自己猜中了,心中不由得一痛。
  虽然她性子软和了些,但是对这个亲生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大女儿在外面看着柔弱性子却是坚强的很,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眼角红红的,分明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
  而且,她脖子下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那些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看不出来,她这个过来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程氏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受,抱着她又哽咽地哭了起来,“楚楚……都怪娘没用,护不住你。”
  齐楚楚只以为母亲猜出自己受委屈了,倒没想到那个上头去,忙缓声宽慰了几句。
  “只是一点儿小事罢了,您别担心。”
  见母亲的情绪颇不平静,生怕她到时候泄了话,齐楚楚话锋一转,正色道,“娘,您在外头可得守口如瓶,别露出什么端倪,免得让人以为我们对王府不敬。”
  程氏抹着泪,讷讷地应了声。这种事儿,她自然打死了都不会往外讲。
  ——————
  “楚姐姐,你身子好些了吗?”
  二姑娘严芷兰从外头慢慢走进来,关切地问道。
  齐楚楚靠在迎枕上,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兰妹妹来看我,今儿个好多了。”
  “楚姐姐没事就好。”
  二姑娘走到她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悄悄把一个东西推了过去。
  齐楚楚感觉到手心那东西硌得慌,不由奇怪地看向二姑娘。
  二姑娘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楚姐姐,这是二哥托我给你带过来的,说是你在屋里无聊的话,可以玩一玩这个解解闷。”
  齐楚楚把掌心的东西拿到面前,只见那是一套极为精致小巧的鲁班锁。
  这鲁班锁她早有耳闻,据说因为太过稀罕一直有价无市,她还只在书上见到过这东西。
  齐楚楚握着那鲁班锁,心情也畅快了些,眉目中带着几分喜色,笑盈盈地道,“还请兰妹妹替我多谢二少爷”。
  “没什么没什么,楚姐姐喜欢,二哥就很开心了。”二姑娘大着胆子,替自家二哥说了几句好话。要是二哥能将楚姐姐娶回去就好了。
  ————
  二少爷严嘉礼和二姑娘严芷兰是同胞兄妹,都是卫姨娘所出。
  不同于大少爷的顽劣散漫终日游手好闲,这位庶子出身的二少爷却是个极其上进的,不过弱冠之年,就已通过乡试考中了举人,是极少有的青年俊才。
  这边厢齐楚楚听到二姑娘暗带调侃的话,不由嗔怒着轻轻推了她一把。
  “对了楚姐姐,今儿早上问安的时候,祖母还问起你身子好些没,让小厨房给你炖燕窝粥补补身子呢。”二姑娘想起来这茬,顺口提了一句,祖母对楚姐姐可是真的心疼啊,她都有些羡慕了。
  齐楚楚面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她勉强地弯了弯唇角,没说什么。
  上次回来之后她就生病了,老夫人也免了她的请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场时机恰巧的病,误打误撞让她逃过了一劫,总之养病的这些个时日,她没有收到老夫人任何的暗示或明示。
  大家好像都十分有默契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把这件事囫囵地遮掩过去了。
  齐楚楚目光落在手中的鲁班锁上,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这场风波,大约是过去了吧。


第20章 
  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格外厉害些。
  齐楚楚在屋里躺了七八天,总算是把身子养好了大半。虽然说老夫人恩准她痊愈之前不必请安,但她也不好仗着老夫人的好意,真的这么一直不去。
  差不多能下地了,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没力气了,她就早早地起来,梳洗了一番,换了身缠枝纹素面罗裙,去了老夫人的锦绣院。
  清晨的锦绣院很安静,只能听到院子里鸟叫虫鸣的声响。
  “楚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大丫鬟冬荷惊讶地迎上来,见她看着还有些虚弱,忙伸手扶了她进门。
  两人进到内室,齐楚楚便朝着榻上的老夫人福了一礼。
  “楚楚给老夫人请安。”
  “你这丫头,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病吗,怎么这大清早地过来了,这早上风凉,可别把身子骨折腾坏了!”老夫人正歪在榻上琢磨什么,见她进来,又是惊又是喜,不过还是不满地嗔了一句。
  “托老夫人的福,楚楚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细细地打量她,不过几天的时间,这丫头明显瘦了一大圈,眉宇间都带着一股苍白的病态,风一吹就能刮跑似的。
  “楚丫头过来坐”,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榻边来。
  齐楚楚却摇了摇头,软声拒绝道,“别把病气过给您了,我就坐椅子上吧。”说着择了下首的一张玫瑰椅坐下了。
  老夫人瞧着她恭敬疏离的模样,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这丫头这回大病一场,只怕是心里生了隔阂,到底是同她生分了,不像以往那样亲近了。这回的事,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好,伤了这丫头的心了。
  老夫人心中叹了口气,还好,那位静王爷似乎没有看上这丫头,宴会之后也没什么动静。王妃那里还得再找找其他合适的人选,总得让静王爷看得上才好。
  至于这丫头,到时候认真给她找个不错的婚事,宽宽她的心,也不让她白白受了委屈。
  ——
  不过这事儿倒还不急,现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自家那个幼孙的婚事。
  阿青这孩子在外头打仗打了四年,眼看着跟他同龄的都有儿有女了,他却连媳妇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侯夫人生阿青的时候难产去了,这孙儿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眼见这孩子这么大年纪了,婚事都还没有着落,可急坏她这当祖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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