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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汶河传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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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梦轩中,玄锡维正走过游廊,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过来了,只忙拜道:“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锡维惊道:“昶儿?”因叹道:“你不参朝理政,怎么,也来请安?”永昶一顿,忙含泪跪下了,锡维惊道:“这是干什么?起来!”却闻永昶泣道:“父皇,二十四叔,二十四叔蒙恙,亚茹派人来说,二十四叔就只有这几天了,二十四叔快死了!”锡维惊道:“什么?”落下泪来,正闻永昶泣道:“大哥教我瞒着父皇,他,昨晚上自己去听雨轩了!”锡维忙惊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因疯了般匆匆回去了。
看锡维到了屋里,关了门,便没了动静,其实他早已从后门出来,自己一个人赶往明园去了,只在宝兽上还暗叹道:“二十四郎?等我啊!”
而朱丛友那里,早已难支撑身体了,走到正堂坐下了,只一摆手,遣散了仙官侍女们,看他自己一人去关了门,又颤颤回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轻轻笑了,只叹道:“九哥,我的时间不多了啊,你在哪儿?弟,想你了啊!”低头沉思,又想起年少时来,和王真清一起抢桃子的事儿来了,似乎又看见锡维含泪道:“记着,到了哪儿,咱们都是兄弟!”还有锡维借银财神庙的事儿,那时候他追随锡维左右,寸步不离,同床共枕到成家立业,那时候的一切,忽然,他吐了口鲜血,锁起眉头退了一步,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日近临晚,朱崇真(字文飞,号明德)和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进来时,朱丛友已倚在门旁坐在了地上,旁边只一滩鲜血,崇真见了只忙惊道:“父王!”二人边忙把他扶了起来,安放到了床上。看时众人围在左右,朱丛友早已奄奄一息了,听是咳嗽了多少声,方闻他又叹道:“自,三清山聚义集贤,各为使命,挂帅封金,兄弟匆匆分别,孤,已独生数十年……!”周围群臣忙含泪跪道:“主公!”永旭傻傻泣道:“二十四叔!”便也跪了下去,朱崇真,朱亚茹(字文昕,号许德)许泽(字冰清)等人早已泣不成声,却闻朱丛友一声叹道:“九哥,弟,再不能陪你,驰骋天下了!”便流下行泪来,闭上了眼睛。
看天阴了下来,蒙蒙下起了小雨,树叶儿飘落下几片来,好生寂寥,待随身仙官叹道:“禀太子公主,万岁爷晏驾了!”众人方放声哭了出来。一阵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来。朱。明紫阳三十六年,建元四十九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八年三月十六日,明。天泽帝朱丛友病逝于赤县明园,享年六十三岁,玄心正宗追封广泽大元帅,晋盖世太保,加设帝位,史称诚龙大帝。同年四月二十八日,朱崇真即位,称为明德公,继而又被遣往北海镇守北冥关,无喻,不得回朝。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二回痛心扉夏荷刻字醉知己炎衍服毒
第一百零二回
痛心扉夏荷刻字
醉知己炎衍服毒
诗曰:
半世英雄半世心,一朝老去一朝恨。
叹息不如日月久,几人永生得天伦
——《想天伦》
朱丛友、邹胜杰已亡,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也显得苍老了许多,灯下,不时传出阵阵咳嗽声,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端着茶水进来了,只忙惊道:“父皇!”锡维锁眉摇了摇头,永旭忙含泪道:“天下之事繁,父皇年迈,儿……心不忍哪!”锡维微微笑道:“我儿孝心,朕岂不知,无奈岁月匆匆……!”永旭一叹,欲退下时,忽然又道:“对了,孩儿闻听鸿胪寺政务卿杨淮安有祖传《九宫图》宝匡,内有长生之方,保德益寿延年,孩儿明日便去河南求之!”锡维惊道:“哦?果真有这种事?”一顿方道:“只是杨淮安常舒前朝之志,恐怕……!”永旭忙道:“父皇且安,孩儿明日去求,孩儿跪安了!”便退出去了,而锡维,却捋须锁起了眉头。
看次日玄锡维正陪卢夫人娜(字子芬)在花园赏花,永旭急忙进来了,只先跪拜道:“父皇,母妃!”卢夫人点头一笑,随丫头们到一旁剪花去了,永旭方忙对锡维叹道:“禀父皇,杨淮安果然不知趣,竟然扬言……!”锡维惊道:“扬言什么?”永旭一颤,方低声道:“扬言仙方不入邪门,为归正道!”锡维怒道:“匹夫!安敢如此!”因匆匆往正厅去了,永旭随进来时,方见锡维怒道:“那就让他随他的前朝去吧!”便将手中纸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几日后,杨家被满门抄斩,上下一百三十余口,就连三岁的孩童都没放过,震惊龙阳诸国,成为神州史上的又一次灭门惨案,但是令玄锡维没想到的是,杨淮安早已料到此事,以令有黑风侠之誉的少子杨格先一步背熟了《九宫图》,将宝匡焚于祖宗堂前,早已不知踪影了。
日近正午,炎衍(字雪琪)忽然闯进了书房来,锡维一惊,只忙道:“雪琪?”因锁眉道:“有事吗?”炎衍舒了口气时,方才低声冷冷道:“杨家,是怎么回事?”锡维佯装不知,只锁眉道:“什么杨家?”炎衍急道:“鸿胪寺杨淮安,杨家!”锡维方才微微笑道:“哦,杨淮安啊,前时永旭来,说各部有本参他有意谋逆,不是下令处决了吗?”炎衍冷冷笑道:“对,处决了,一百三十条鲜活的生命,死在了你的刀下!里面,还有四个被溺死的孩子,最小的才三岁!”锡维一颤,炎衍含泪道:“玄玉龙,玄玉龙!山东呼保义呢?莱芜六月雪呢?”于是轻轻笑着走出去了。
但见炎衍还没迈出门去,忽然来个仙官拜道:“禀陛下!夏少侠自海阳而归,尚未出东安,便遇强人,今已不知去向了!”锡维惊道:“什么?”炎衍缩紧了眉头。
九宫山后的峡谷之中,山洞里隐隐有灯光射出,里面一座木架,上面吊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少年,细看时,正是夏荷(字凌琦),但闻一声冷笑道:“哼!炎衍仗着诸神宠爱,和玄玉龙狼狈为奸!在人面前摆着英雄架子走威风,暗地里竟然干得这种下流勾当!”看去时,一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正是黑风侠杨格,见他一拍桌案,含泪微微笑了笑道:“不就是为了我杨家的《九宫图》吗?”一顿呼道:“好啊!今天我就把图给他!哈哈!”于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冷笑道:“姓夏的!别怪我,是他们欠了我的!错,就错在你是他最心爱的小元帅!”话完狂笑几声,口中读念着什么,竟然用匕首在夏荷身上刺起字儿来,夏荷一阵阵痛醒了,又一阵阵昏死过去,浑身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儿,鲜血直流。
冷风吹过,夜深了,一个黑影从树丛里掠过,山洞里的火光照出来才看见,是太子炎衍,门口守卫呼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九宫山禁地!”炎衍一言不发,一闪已经到了他们面前,那二人举刀斩下来,炎衍冷冷笑道:“可恶!”只一挥手,那二人便化成了两尊水晶,进了洞来,只见夏荷已经奄奄一息的吊在木架之上,身上几乎一丝不挂,《九宫图》的经文密密麻麻的刻在了他的身体上,鲜血顺着身体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夏荷脸色苍白,早无血色,呼吸微弱,紧锁着眉头,似乎很难受,又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炎衍见了,泪如泉涌一般,傻傻的站了好久,打着颤紧咬住了嘴唇,泪珠儿跌落在衣衫上,好久,又不忍再看。
正此时闻声笑道:“你,还是来了!”炎衍一惊,听得出是杨格来了,只是轻轻笑了笑,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杨格冷冷笑道:“因为你啊!我杀不了你,拿他来玩玩不行吗?”炎衍一惊,只咬着嘴唇低声叹道:“疯子!”杨格怒道:“对!我是疯了!可这都是你们逼的!”于是一顿又道:“玄锡维为了完成他所谓的霸业,杀了他所有的知己兄弟,他没疯?为了得到《九宫图》,随便给我家加上一条罪名就能杀我全家!他没疯?没疯吗?啊?”炎衍摇了摇头,锁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日方道:“我不想问这些情仇旧事,我只知道,那些都过去了!”杨格怒道:“过去了?啊?过去了吗?我没死就过不去!”炎衍流下泪来,走向了夏荷,只一挥手,绳索自己散开了,夏荷摊倒下来,炎衍接在了怀里。
炎衍抱起夏荷,转身便走,杨格却拦在了门口,只冷笑道:“他,活不了了!你来救他,不会是要他身上的《九宫图》吧?啊?哈哈……!”炎衍点着头,微微笑道:“随你怎么想吧!有本事你去杀玄玉龙啊!为什么……?”出门便扬长去了,杨格傻傻笑了,笑的那么凄凉,最后自己回到了洞中,紧锁着眉头喃喃叹道:“玄玉龙,我杀不了你……!”于是狂笑一声呼道:“父亲母亲!孩儿杀不了玄玉龙!……!”竟然举剑自刎而死了,炎衍抱起夏荷,走了好久,山谷里一切变的安详了,一片寂寥中,闪过两个影子,炎衍含泪展开他那一双雪白的翅膀,紧紧搂着夏荷,冲月儿飞去。
回到万萧园后花园时,炎衍正要把夏荷抱进自己房里去,锡维正好来了,许也是因为年迈了睡不着,正在花园散步,正好看见了这些,忙躲到了树后,炎衍的天眼可以透过万物,其实早就看到了他,于是一惊,舒了口气,故意没看见,进房去了。锡维悄悄到了窗外,正听见炎衍含泪道:“荷小子,这就是你们皇爷爷要的《九宫图》,你们的皇爷爷杀了杨家所有的人,就是为了这本经文!”于是笑了笑,但见得夏荷微微笑了笑,轻轻叹道:“太子,不,炎哥哥,不要怪皇爷爷!他年纪大了,不要和他再计较这些了!”于是握住了炎衍的手,大喘着粗气急道:“答应我!炎哥哥,不要再追查下去了!”炎衍紧紧咬着牙关,摇着头没有说话,门外的锡维,也早就咬紧牙关倒吸了口气,擦起泪来了。
天将黎明,锡维才回到了书房,正要点灯读书,忽然看见一个人影闪过,于是一惊,悄悄从窗子里一看,是炎衍,于是喃喃叹道:“是他?炎小子,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而炎衍走出了门去,当然也知道锡维在看着他,只是心里暗叹道:“玉龙,杨家的事你还不知错吗?”锡维坐在了当下,正想了想,忽又喃喃急道:“《九宫图》?”便忙起身匆匆往炎衍的房间来了。
进了炎衍房中,看到了床上的夏荷,只含泪道:“荷小子?”边忙过来了,但见夏荷已经咽气了,只是从胸口直到脚心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儿血艳艳的在烛光下格外刺眼,于是忙坐在了床头叹道:“皇爷爷,对不起你啊!”便流下泪来,炎衍就在门外,看的真切,紧缩眉头含泪微微一笑,锡维果然从袖中取出了纸笔,竟然摘抄起《九宫图》来,泪水滴在了纸上,每写一个字,锡维都倒吸一口气,笔笔艰难的样子,看的出他也是痛心疾首。
忽闻声笑道:“好漂亮的蝇头小楷啊!”锡维一惊,转身一看,炎衍擦了把泪微笑着过来了,锡维惊道:“雪琪?”炎衍笑道:“别叫我!我不是你的雪琪!你把我也当成你的棋子了对吗?”锡维一惊,锁眉叹道:“雪琪!”炎衍忙道:“住口,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就好!”锡维摇了摇头,炎衍微微笑道:“怎么?你心虚了?”见锡维不说话,便从桌上拿起了一杯酒,一饮而进了。锡维惊时,炎衍扔下了手中的酒杯,退了一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嘴角流出血来,锡维惊了一下,忙过来扶他,炎衍一把推开了他,只含泪道:“不用你管!”已经倒了下去,锡维看了看酒杯惊道:“酒里有毒?”边忙抱起了炎衍,往床上去了,只听见炎衍口里还喃喃道:“玉龙,醒醒吧!不要再杀人了!”锡维含泪忙把他放在了床上,边坐到床沿上去,手中一指金光,点到炎衍额头上的金星上去了。
次日正午,锡维方才从炎衍房中出来,怀里还抱着夏荷,门外来了一队护卫,忙跪下了,只闻钟声响起,锡维只低声道:“择令太医院的人轮班来为雪琪进药!”一顿方道:“叫太子来,叫他将荷小子送到泰虚去见老祖宗!”周围众人齐呼道:“是!”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三回树强立马清风桥中玉倒戈西宁城
第一百零三回
胥树强立马清风桥
时中玉倒戈西宁城
诗曰:
指下方烬半支烟,
心头思绪已万千!
举杯畅饮英雄泪,
才别兄弟忆旧年!
——《点烟叹》
朱丛友死后,其次子朱崇真(字文飞,号明德)在敦煌登基正位,以稳定西北,不料,却是一场战伐重新燃起。阿修罗。新月元年,建元五十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九年春,三月,共和侯张敏乘朱崇真初登宝位,难以定下大势之时,联合茶卡将军时磊(字中玉)起兵三十万,东取西宁、临夏,西渡疏勒河,往敦煌进发。
偏殿上诸将都到了,堂下朱崇真正锁眉长叹,一旁是年方十六岁的少子朱天泽(字少清)含泪缩紧了眉头,正喃喃叹道:“皇爷爷新亡,尸骨未寒,时中玉本是皇爷爷门生,怎敢如此?”崇真饮了杯茶,摇头叹道:“中玉本是年幼,无可算之,只是那张敏老谋深算,前朝开疆扩土,全赖此人,此时若反,恐敦煌难保也!”有金甲老将军朱黄顺(字锦亭)上前拜道:“主公放弃西宁,自有西安来取,如今我固守敦煌西及阿修罗诸国,纵他果真发来叛军二十万,又何惧哉?”崇真忙摇头道:“自茶卡而来,必走疏勒河,如今驻地皆有守卫拆桥,独清风桥乃是先帝所立,曾救先帝于危难,怎敢废之?”朱黄顺捋须笑道:“不过一座桥耳,主公且使臣带兵前往镇守,管教他石中玉小儿过得三关,过不得清风桥来!”朱崇真一惊,方才舒了口气叹道:“如此!烦劳老将军前往镇守清风桥!孤,可无忧矣!”朱黄顺忙领命转身去了。
看时大军压境,时磊(字中玉)大军二十万,气势汹汹到了疏勒河上,不料渡河三日连连未成,果然直逼清风桥而来,战马之上,那时磊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青衫,好一个清秀书生,却能带千军万马,眼下纵马上了前来,朱黄顺上马立于桥上,哼了一声喝道:“时磊小儿!怎敢来犯我境?”时磊缩紧了眉头,冷冷笑道:“华夏江山,各家有份,玄贼能平分天下,磊,怎不能取尔西北?”朱黄顺怒道:“无知小儿安敢胡言?我必杀汝!”于是仗剑杀来,时磊咬紧了牙关,低声笑道:“匹夫,既要自取灭亡,孤,便送汝一程!”
风云卷起,战鼓齐擂,两人打斗数十回合不见胜负,眼下朱黄顺老迈,已体力不支,不想摔下马来,方暗自叹道:“我不服老,如今便要死于此处!”时磊举剑斩下,鲜血四溅,朱黄顺死于阵前,众人大惊,忽闻声道:“老将军!”顿时万箭齐发,时磊躲箭之时,部下已将朱黄顺遗体抬回,时磊躲箭不及,左臂受了一箭,仓皇逃去,大军暂退。
是年五月,前部来报,时磊病愈之后,卷土重来,再次进军疏勒河挑衅,情急之下,太子朱天泽亲自送年仅十七岁的胥树强(字子露)前往镇守清风桥,以御时磊叛军,看去时,但见得:白净、水润的容貌,匀称、风骚的体格,眉如墨染,目似明星,俏鼻梁,小嘴巴,秀气、飘逸的碎发,搭配着淡蓝色的锦衫、玉靴,蟒带、金挂缀满了钻石宝珠,又一个才子佳人,本也是文殊广法天尊门生,与狮子星座同生同源,幼读诗书,满腹经纶,整日喜爱调琴歌舞,又武艺精湛,正是一代儒将风范。
出了城门,正见朱天泽含泪拱手拜道:“子露哥,保重啊!”胥树强紧锁眉头,含泪点了点头叹道:“少清勿忧,且在城中安坐!我,去去便回!”天泽闭目落下泪来,长舒了口气时,胥树强从怀里取出一个天蓝锦囊来叹道:“我若回来,必取时中玉首级而归,如回不来,少清便打开这个锦囊,带明德公北去,届时,自有救命良策,切记,切记啊!”天泽含泪惊道:“什么……?子露哥……?”树强摆了摆手,微微笑道:“兄弟,放心,会没事儿的,我是说万一!”天泽咬住嘴唇点了点头,不自然的笑了笑,终于还是饮泣着哭了出来,树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便上马去了。
清风桥上,战鼓擂起,时磊引兵已至,胥树强纵马上了桥去,缩紧了眉头,时磊身后银甲大将时安上前拜道:“仅此一小儿镇守险要之地,朱贼帐下无人矣!末将愿望破敌,定斩他于桥下!”话完纵马而来,树强拔剑迎来,只一回合,便将他斩于马下了,时磊大惊,又有两个老将军纵马并肩而来,树强不慌不忙,寸步不离清风桥,挥剑斩来,杀了一个,于是勒马一声怒喝,另一个已人马俱惊,当即摔下马来,吐血而死了,时磊大惊失措,便慌忙带兵退去了。
疏勒河一战,时磊损兵折将,被迫罢兵回师,西北之事平定,消息传到龙阳,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大喜,忙下诏令胥树强回朝,并钦封为东城侯、妙真大元帅,以收在门下,随时准备调用。
看时到了书房,玄锡维正饮了杯茶,有太子炎衍(字雪琪)起身笑道:“前时听说过胥树强这个名字,听说过了!”锡维一惊,方才微微笑道:“哦?雪琪……?”炎衍摇头笑道:“树强虽勇,毕竟年少,时中玉本也英雄,只是,错投了人而已,不如……?”锡维摇头一叹时,忙道:“朕,岂不思其早归,无奈,张敏、王康等辈雄居西北,已立三世,根深蒂固,恐,一时不能置之,中玉虽善,人言面前,难保不变啊!”炎衍摇头笑道:“子润、子奇与中玉交厚,何不去问他们?”锡维一顿,方才点头笑了。
次日一早,李兵(字玉玄,号慰龙)匆匆到了花园,只紧缩这眉头,暗自叹道:“时中玉乃是西北猛将,子奇、子润二人……?”正穿过游廊到了花厅,忽闻园外有人走过,正议论道:“陛下自然晓得子奇、子润两位小爷与时中玉交厚,方才遣二人前往,怎肯随意?”一顿忙道:“哼,岂不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乎?”李兵闻言一怔,忽又点头一笑,捋须叹道:“兵,老矣!怎不知九哥之大德也!”
数日后,六月十一日,斗大的李字旗迎风飘起,大军浩浩荡荡,已经到了西宁城下,张敏忙令时磊带兵迎战,但见得那时磊纵马出城而直杀过来,方梓旭(字子奇)、齐威(字子润)二人正与出战,却闻李兵阻道:“儿等不可轻动!”齐威惊道:“皇爷爷……?”李兵微微笑道:“儿等休惊,待,孤收了他!”二人一惊,李兵摆手忙道:“众等闪开!”众人闪开一道,时磊近了,却忽然勒马止住了步子,方梓旭、齐威大惊,却都缩紧了眉头,李兵笑道:“将军因何驻足?我太子在此也!”那时磊定睛一看,见齐威正含泪道:“果真,是中玉……是中玉否?”时磊见势惊道:“子润、子奇……?”二人忙下了马来,梓旭喃喃叹道:“是中玉……?”两人快步过来了,那时磊一颤,也下了马来,只也惊道:“早时一别,不曾想,竟在此处相聚……子润、子奇……!”
三个人紧紧的搂在了一起,好一阵痛哭,西宁城上,张敏见势锁眉喝道:“中玉!安敢如此!”正闻齐威含泪叹道:“离别之时还是同榻知己,今日重逢,竟然是刀兵相见,岂不是造化弄人也!”时磊点头叹道:“弟,此言使我心痛矣!”李兵近前笑道:“将军何必如此?吾主乃是爱君之才,方令我等前来迎候,如蒙不弃,愿以兄弟相称,何不意气相投,合力搏击邪教,共谋大业?”时磊一惊,方缩紧了眉头,喃喃叹道:“玄王,果是此意?”李兵点头笑道:“岂能有假?”时磊一颤,因又问道:“那当年因何又谋杀吾主?莫非此次又要计诱我就范吗?”梓旭忙道:“中玉哥此言差矣!你怎知那王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意谋逆杀我主,妄图称霸西北,与邪教为虎作伥之人,你怎认得他心?”时磊一怔,忙锁眉道:“此言当真?”李兵忙道:“句句属实,岂敢虚言?”时磊咬紧了嘴唇,抽泣叹道:“我誓死效忠于他,竟是此等小人也?”于是一声喝道:“呀!”便昏死了过去。
待那时磊醒来,已经去了三四日,而是李兵、方梓旭、齐威守在床前,时磊微微睁开了眼睛,一惊忙道:“主公……?”李兵忙道:“将军切莫多言!保重身体为要!”时磊摇头叹道:“磊,不知主公之意,险些屈了主公仁德之心,酿成大祸!还望主公恕罪!”李兵点头笑道:“将军严重了,孤,自当表奏玄王,亲迎将军回朝!”一顿忙道:“此番,非将军之过,乃,孤之过也!”时磊惊道:“主公……?”因忙下了床来,伏地拜道:“主公之恩,生难报也!磊……,愿生死追随主公,犬马余年,皆报皇恩!”李兵点头一笑,方梓旭、齐威也含泪点了点头。
时磊归降之后,带兵杀进西宁,张敏被俘,遭受铁靴重刑,迫使他穿上烧红的铁靴子,直到倒地而亡,张敏死后,西宁之乱平定,时磊被封为镇西北大元帅、茶卡侯,世袭罔替,永为贵族。建元五十年秋,时磊携家眷迁入西宁,就在安顿百官的时候,忽有仙官进殿来报道:“主公,龙阳使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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