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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汶河传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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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龙舟扎起,西湖面上一派祥和,小山上孔雀开屏,楼亭里古调弹起,雷峰塔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若隐若现,断桥依旧,歌姬在水面上舞起,歌声阵阵传来,玄锡维站上船头,不禁叹道:“好一片江山如画啊!”天逸忙上前拜道:“皇爷爷……!”锡维一惊,回头时,见一旁不远处的炎衍落下泪来了,于是一惊时,却见他随口叹道:“茫茫西湖一叶舟,独立船头,雷峰塔下掩风流。玉树宝花,孔雀开屏,古来佳话皆在杭州。忽闻水上琵琶声,玉立神姿,真是个天蚕抽丝,仙娥织就,衣袖随风舞,人比玉竹瘦。才子佳人来相逢,辗转就是东吴,当年英雄今安在?碑上有!”读完了低头一阵长叹,却又暗自叹道:“我真的错了吗?玉龙来不是为了……,你真的不在杭州……?”远远处,歌声传来,唱的正是炎衍刚念完的曲子。
正当玄王朝举国庆太平的时候,王。西安大鹏四年,建元五十一年冬,平西王王乐天病故,右丞相阿克苏立贵亲王王教涛之孙,平西王第七子,年仅十一岁半的伊宁侯王志亮为西安王,并迫使西安王封自己为宁国公,诛杀王皇后满门上下七百余口,表奏自己方才九岁的孙女为皇后,人臣权贵达到顶峰。
阿克苏独揽西安大权之后,惧怕中原兴师问罪,又胁迫西安王迁都到伊宁,勾结曲女、那烂陀寺,允以割地通商,以图抗争随之而来的讨伐大军。果然,消息传到江南,玄锡维急令玄永旭随驾回朝,择玄永昶、玄天逸父子带兵征讨,另使刘升、许泽、齐威先一步到阿修罗将此事告知与明德公朱崇真,准备内外夹击伊宁,一举消灭阿克苏政权。数月之内,玄永昶大军已沿西安、天水、兰州、西宁而上,到达敦煌一带,兵分四路,一路过车尔臣河取叶城,一路取准噶尔,一路控制了塔里木河流域,一路强占博格达,共集结大军二十万,如巨石压卵之势,向伊宁包抄而来。
夕阳西沉,夜幕落下,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出了帐来,玄天逸忙上来拜道:“父王!”永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捋须咳了几声,天逸惊道:“父王?”永昶叹道:“数月跋涉,劳苦多矣,不妨事的!”因又忙道:“子清、冰清、子润可有消息?”天逸摇头叹道:“儿,已令前哨官沿阿修罗寻出二十里,尚不曾有消息回来!”永昶掐指一算,只忙摇头叹道:“不对啊!按时间算来,今朝不到,今晚必归啊,不可能二十里外都没有消息啊!”天逸一缩眉头,舒了口气。
话又回来,刘升、许泽和齐威到了天山脚下时,已是午夜,天寒气冷,马已不能再行,刘升勒马叹道:“咱们在这儿休息一夜吧,天明再走!”许泽回头看时,齐威已经从马上摔了下来,于是惊道:“子润?”刘升大惊,忙下来抱起齐威,三人到了树下,已升起火堆,二人围在齐威身边,好一会儿,方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刘升惊道:“子润?”许泽忙围了过来,只见齐威点了点头,又喃喃道:“我好像在马上睡着了!”许泽忙傻傻笑道:“我的好弟弟,你可把我吓死了!”三个人对面看了看,又不由得笑了。
三人到了一处废墟之间,找了个墙角坐下了,生气篝火,方闻许泽笑道:“江南好季节,住的正舒适,这会子到了这儿,岂不是活受罪来?”齐威微微笑道:“我的好哥哥,天下要是太平了,咱们就都去南边住去,那不就好了!”刘升一笑,点了下齐威鼻尖笑道:“你呀!小捣蛋包,这会子天下真太平了,哪儿不能去,非要住在江南?就是住在天上也没管得了!”三个人又一阵笑。好一会儿方闻齐威喃喃叹道:“那皇爷爷这次去江南玩,怎么这么久呢?”刘升一惊,缩紧了眉头,许泽惊道:“怎么了哥?”刘升摇了摇头,微微叹道:“没,没什么!”齐威惊道:“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刘升一顿,忙摇头道:“也许是为了炎衍吧!”许泽惊道:“小叔叔?”齐威一惊,刘升叹道:“这些年他一直寻南走北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二人一惊,许泽忙道:“二哥也不知道吗?”刘升摇头叹道:“怕是不知道吧!”
正说笑着,一阵阴风吹过,三人一惊,一个黑影闪过,刘升惊道:“什么人?”忙起身拔剑喝道:“到底是谁?”齐威和许泽一惊,一个血骷髅闪了出来,刘升拔剑斩下,一化二,越杀越多,三个人一起打也不好打,一直打到天亮,都累的力不从心了,刘升舒了口气叹道:“不行,这样下去,整个天山再不到半日就全是骷髅兵了!”齐威锁眉撅起嘴来喃喃叹道:“对啊,本来一个的,这会子都快赶上一个大营的兵力了!”许泽惊道:“那怎么办?三哥?”刘升忙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去追你们!”二人一惊,齐声急道:“不行,要走一块儿走!”一声马嘶,齐威的马让一个骷髅斩杀了,刘升喝道:“不好,他们是想留下我们啊!走!”
许泽跳上马去,刘升抱起齐威到了自己马上,这才都冲出了血骷髅阵,扬长去了,天又黑了,也不知道了哪儿,眼前是座古堡,城门上写的是巴伦台三个西域字,许泽惊道:“这是哪儿?”刘升锁眉叹道:“巴伦台!快到西京了!”门开了,一队御林军出来了,三人一惊,上来个金甲力士拜道:“请三位少帅往霁园见驾!”三人一惊,忙跟着进去了,顺廊子走到尽头,拐进去,竟然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天中一闪白光,一匹白马落下,齐威惊道:“师父的超光马?”刘升惊道:“超光?”随后力士们大惊失措的样子,却见齐威轻轻笑道:“血骷髅是师父派去的,他是赶我们来这儿,超光马是他故意留下的!”许泽惊道:“可是师父是什么意思呢?”刘升摇头叹道:“师父……!”忽然锁起眉头急道:“走,去西安!”
三人回到大营,已经深夜,眼前一片火光,营寨起火,两军厮杀,三个人都傻了眼,齐威惊道:“二哥……?”一阵马嘶,齐威惊道:“超光……?”见那白马往火中奔去,三个人忙追了去,见玄永昶、玄天逸父子被困在了阵中,许泽惊道:“二哥?”三个人紧锁着眉头,杀进了阵中,好一番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了永昶、天逸父子,往回而来,尚闻永昶锁眉道:“本想给他一次机会,阿克苏这个老匹夫,是自绝于孤也!”四人扶起他到了一座高坡上,天逸看着遍地的尸骸,不由得落下泪来,齐威藏到了天逸身后。
急铃响过,忽有力士前来报道:“龙阳王,叶城的援军到了!”抬头望去,军马已至,永昶一顿,却又喝道:“传令下去,连夜拔寨,四路大军并进!拿下伊宁,谁要是提着阿克苏的脑袋来见孤王,谁就是西安的王!”众人一惊,刘升倒吸了口气,缩紧了眉头。
玄永昶的贸然进军,致使大军连连败退,大军鏖战数月,伤亡惨重,直到年关,玄锡维惧怕玄永昶有失,下令与阿克苏讲和,条件是阿克苏派人将王志亮遣送回来,阿克苏可以以诸侯的名义治理西安诸部,阿克苏欣然答应了,随即将王志亮送到了玄营,玄永昶大军撤出西国。次年春,元宵佳节,就在军国、黎民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的时候,阿克苏被不明不白的刺杀致死,伊宁城乱成了一片,玄永昶大军忽然突袭而来,以石炮狂轰乱炸了三天三夜,伊宁城惨遭涂炭,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西安光复。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六玄锡维敕修万萧园胥树强泪别鸳鸯阵
第一百零六回
玄锡维敕修万萧园
胥树强泪别鸳鸯阵
诗曰:
风雨潇湘,敲碎了西廊东窗,惊醒了愚昧世人半生梦,美事随风飘流光。烛影不见坤乾醉,日月殇,伊人犹在,独洒泪湿倾秋墙。不怕风雪更相见,故人何处,阴村地暗难见容装。泪已枯,心已碎,一时六月漫天雪,多少痴情种子,多少恨,独彷徨。
——《雪映月》
九旗风云使动荡不安的三界走向统一,神州演义之后,黄泉情仇再起,随之,东瀛、北朝、落伽神州西方诸国、南政频繁内乱,诸侯割据势力愈大,显赫一时的华夏神州开始走向支离破碎,萍蓬浮摇的末路局面。
赢。玄建元五十一年春,东瀛海寇再次入侵东安诸国,烧杀渔民、商旅,骚扰内地,闹得民不聊生,黎民涂炭,为避免烽火再起,东安水师二十万再出崂山,防守在了东安诸部。烽火台上,十七岁的水师妙真元帅胥树强(字子露)遥望大海,不时低头一叹。眼下有金甲力士上来拜道:“启少帅,三太子已经起身回龙阳参加万萧园的盛典了!”树强点头叹道:“知道了!”那力士退下了,树强又不禁摇头舒了口气,喃喃叹道:“眼下四方动乱不休,国家危在旦夕,陛下怎还顾得大兴土木、豪修园林?”正言间,急匆匆又来了一队力士拜道:“少帅!海阳、长岛来报,崂山大营前后发现东瀛战船!”树强闻言大惊,咬牙攥拳喝道:“该死!欺人太甚!”一顿,又急忙道:“看来……,是我们水部大展雄风的时候了!”众人齐声呼道:“愿听少帅军令!誓死保卫华夏!”树强点了点头,含泪笑了。
海阳之战,在胥树强的带领下,三军将士浴血奋战,以东安水师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消息传到龙阳,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闻讯大喜,炎衍(字雪琪)众人也在书房,各自微微一笑时,正闻锡维笑道:“水部捷报,我华夏之福也!今海阳一战挫败东瀛士气,从此东部,再无忧矣!”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进来了,只忙上前拜道:“父皇!前部修园子的来报!万萧园竣工了!”锡维一惊,忽有仙官进来拜道:“陛下,万萧园开门大典皆已备善,北圣门接驾的车队到了!请,陛下銮驾!”锡维点头笑道:“知道了!”因又起身笑道:“园子修好了,借着水部捷报,今儿得好好乐呵乐呵!”便又转身笑道:“走,咱们逛逛去!”众人点头一笑,随着出了门来。
从北圣门出来,晴空万里,好一片空旷,真就是世外桃源一般,面前便是一座花园,种着王者之香的兰花、凌霜傲雪的梅花、国色天香的牡丹、独立冰霜的菊花、热情如火的月季、繁花似锦的杜鹃、清新脱俗的荷花、富丽堂皇的茶花、十里飘香的桂花、凌波玉立的水仙,有红的、黄的、白的、墨的、紫的、绿的、橙的、粉的、棕的、雪青的、淡绿的,但凡人间有的、没有的,各色奇花异草、稀罕珍品,一应尽有,穿过去,迎面一座垂花大门下掩着三层高楼,金匾上写的是:万萧园三个鎏金大字儿,下面蹲着一对恶狠狠地麒麟狮子,还系着红绸子挂金铃铛,地下铺金绸子点缀龙凤飞舞,好一座敕造公府。
四个锦衣仙官上前开门,进了去,是一座假山,有宝德的灵气、泰山的雄姿,山前是一潭活水,从半山腰石缝里泻出,一直流到山后,山顶上一座精雕细琢的玉牌楼,呼应着潭前的金玉宝鼎,正闻玄锡维笑道:“亏的是有这座小山,若不然一进门便将园中景色尽览眼底,游者也就没了意趣了!”众人忙笑着点头称赞,再往里走,是一池水,雨荷、莲花开得正秀,水那边才是玉宇楼台、府第回廊,掩在葱翠之间,且不细看,但见横在水上的三座汉白玉石桥,雕的是双龙戏珠、金凤祥飞,从桥上走过去,抬头看过几株老柳,便又是一座垂花门,写的是潇湘园三个字,进了门去,花园、荷塘隔着正堂,沿廊下走到尽头,到了西小院,从角门出去,是一条林荫小道,从身后的廊子,回头就能看见刚进正门的那潭水。
从廊下走,拐上去就是花厅,背着活水修建的,从两侧角门出去就是站在水面上了,闲暇时摆着棋盘、玩物,多是有垂钓和游玩的,就这地方花草多、树木少,多半是阳光充足的,正闻锡维叹道:“如前时大哥哥还在,许能在这儿说说家常的!”炎衍一惊,忙上前轻轻笑道:“今儿高兴,还是走走吧!”锡维一点头,忙沿廊子再走了会儿,下去了,是一座木桥卧在静水上,绕过假山、盆景,垂花门上写着康鹏园三个字,炎衍笑道:“我说前儿差人从我那边挪了三株海棠做什么,原来种在自家门口了!”锡维摇头笑道:“那时候朕说种在你那儿你还嫌,这会子挪了来,你倒编排起朕来了,你要是要,明儿就叫人给你送回去!”炎衍笑道:“好了好了,咱们斗嘴儿,反倒折腾了他们了,还是算了吧,你留着就是了!”众人各自一笑,随着往里走去。
青石小道尽头又是一座小山,眼前一座小楼,便是有凤来仪,与另一座小山相望的乃是怡梦轩,就这儿树木少了些,倒是挂的彩灯、花绸,种满了菊花、玉簪,清雅之处,又似乎万般热闹,穿过去,百花丛间是百乐园,进门从南墙下的廊子通过角门出去,过了西小院、南小院,南角门外,又像小街一样,旗杆、灯楼,一座旱桥从花间铺过,两侧是梦天园、漱芳斋,拐出去,背着小山又一座小院,圆门上写着妙音大观四个字,远远看去,锡维忙拉过了丁丽(字天芬)来,眼里蓄满了泪水,一顿,方又微微笑道:“丫头啊,那时候还是你祖母取得名儿,她告诉皇爷爷说,凡事都在一个妙字儿,看惯了人世辛苦,终还是有归隐之意的时候,却是……!”一叹时,丁丽也拭起泪来,张建宁忙揽过了她,也拭了把泪,锡维摇了摇头叹道:“罢了,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往里逛逛去!”
沿小石阶上了山来,挂着幌子的小楼乃是星空皓月,和追风居、凌萧园连成一片,站在山边望下去,一园桃花儿,从外廊下去,过小石桥,桃花儿里头是听雨轩,小木楼、栅栏墙,周围空旷的是菜园子,还养着仙鹤奇禽,好一番和谐之气,更接近自然些,走出去,连续的小楼是天字一号、畅春园、大自在天和冰雨轩,迎面一座牌坊,写着长寿园三个字儿,不进去,转身往林子里走,不多时,又一座菜园,便是天星草堂,炎衍笑道:“好歹你是把园子修好了,却藏在这儿了!”锡维笑道:“这园子原是给他们念书修的,何苦这些孩子也没个长进,如之奈何?”玄天逸(字如清)、许泽(字冰清)、齐威(字子润)一惊,又都偷偷笑了,方梓旭(字子奇)伸了伸舌头,藏到了炎衍身后,大家才都笑开了。
天星草堂往上不远便是醉景阁屹立在小山上,下面是一潭静水,开满了莲花,些许鸳鸯还在嬉戏,紧邻着两座小楼,乃是天然飞歌,幌子飘起,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大树、高物掩着,依山傍水,好一个清闲之处,锡维老眼昏花,竟然又看见吴杞飞(字子歌)又站在了楼上的廊子下头,正冲他微微笑着,于是不禁暗自叹道:“那时候这些兄弟里头,朕,最喜爱的就是你了,可是,你,却从来不肯在朕身边呆一会儿,朕,又爱又恨,一直以为自个儿的兄弟就得留在朕身边,朕,错了……!”时有天逸觉得不对劲儿,忙上来拉了拉他,随而惊道:“皇爷爷?皇爷爷?”锡维一惊,忙摇头笑道:“哦,说话就到了,咱们上去歇歇吧!”众人随着上来,从天然飞歌后廊走,一直通到小潭的石桥上,顺着上去可以走上醉景阁去了,站在阁楼上的外廊子下面遥望四方,基本上可以看到万萧园的全景了,从小山后的栈道再往里走,上到山腰,垂花门上写着崇文门三个金字儿,随后又是汉白玉石阶通到上面,上了去,才听永昶忙上前道:“这里遵父皇的旨意,只在两侧种了松柏五百株,和上头的竹林桃花是一样多的了!”锡维点了点头,微微叹道:“往里走就是全文阁了,自然庄重些,那些季节树过了秋就落尽了,看得凄凉,都跟着难受,心也就沉了,这会儿换上这些,就没这些沉郁了,倒是合了心意才是了!”永昶忙拜道:“是了!”才退下了。
走上去一片空旷,玉牌楼上写着全文门三个字,穿过去是祭坛,三只金鼎摆在眼前,香火正旺,抬头是座大殿,三檐四簇,复道回廊,真就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廊下有玉麒麟、大青龙、大白虎、翼马、金鳌、雄狮、云豹、雄鹰、黑麒麟千姿百态,玄永昶随玄锡维进去了,众人列在门外不再作声,有仙官递上三炷香来,锡维躬身一拜,接过去插在了香炉里,抬头时,供得是三清、四帝、五斗、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十二属、二十八宿、三十六员天罡、七十二员地煞,上至三十三重宝天,下至一十八层地狱,三百六十五位雷部正神的金像,锡维退了一步,再一拜,忙跪下了,众人也忙跪下了,随锡维拜了三拜,才起了身来。
出来时,有仙官进来拜道:“启奏陛下!宴席摆在有凤来仪了,请陛下起驾用膳!”锡维点头笑道:“知道了,有什么好玩的吗?”永昶忙上前拜道:“回父皇,戏子们在怡梦轩候驾,父皇驾临有凤来仪用过了膳,他们就开戏!”锡维点头笑道:“也好,这会子都累了也,逛了快一天了,开宴的时候就唱着吧!一会儿就黑了,夜里凉,好都早些散了才好!”永昶拜道:“是了!”便忙去了。
有凤来仪上摆了宴,玄锡维坐上正席,正热闹着举杯喝酒,闻永昶过来拜道:“父皇,天逸他们哥儿几个也准备了个小节目,请父皇下旨开戏!”锡维点头笑道:“开戏!”看时孙麒麟(字心泽)、曹天宇(字泽清)、李铭哲(字晨清)、萧智翔(字缘清)腾空飞过,落到了怡梦轩后廊前的亭子下了,乐曲打起是吹、拉、弹、唱开了戏,这四个便舞起剑来,宫乐响起,能听见歌里唱道:“风雨潇湘,敲碎了西廊东窗,惊醒了愚昧世人半生梦,美事随风飘流光。烛影不见坤乾醉,日月殇,伊人犹在,独洒泪湿倾秋墙。不怕风雪更相见,故人何处,阴村地暗难见容装。泪已枯,心已碎,一时六月漫天雪,多少痴情种子,多少恨,独彷徨!”
夜深了,书房里的玄锡维正在灯下批阅着奏章,玄永昶领玄天逸、齐威到了门口,便让二人等在门外,一个人进去了,只先拜道:“父皇!”锡维惊道:“昶儿?这么晚了,有事儿……?”永昶忙扑通跪下了,锡维惊道:“怎么了?”永昶摇头含泪叹道:“前部来报,海阳之战结束后,东瀛海寇败逃,各部守将自作主张,东安水师追出数十里,结果……!”锡维惊道:“结果……?”永昶颤道:“无一人生还!”锡维缩紧了眉头喝道:“无一人生还!无一人生还!”遂而打翻了案上的茶具、文折,起身骂道:“哼,怪不得有人说啊,他们东安水部的船是去的时候挤,回来的时候就不挤了啊!这回,这会儿好啊,连船也不回来了!啊!”话完咬紧了牙关又怒道:“好啊好啊,咱们惹不起了啊?好啊,惹不起咱们就不惹!传旨下去,封锁东部海岸,让崂山大营和青州大营的人接替水部各部关口,严阵以待,无谕,不得出战!违令者,斩!”永昶一惊,只忙惊道:“可是,水部衙门……?”锡维舒了口气叹道:“让他们回家种地吧!朕累了,你跪安吧!”永昶惊道:“可是父皇?”锡维摆手叹道:“跪安吧!”永昶忙叩首道:“儿,告退!”便起身出去了。
话又回来,看水部衙门后花园,胥树强左臂受了伤,正在亭下坐着,忽然进来个仙官拜道:“少帅!各部水司衙门议过了,栖霞岛大营统兵东迂,马上就能追击东洋海贼了!”树强点头笑道:“好!这下我要他血债血偿!”那仙官一点头时,方又拜道:“还有一件事儿!”树强惊道:“哦?什么事儿?”那仙官忙拜道:“前哨官说龙阳有一队车帐到了西山大营了!”树强笑道:“哦?子润回来了?”一顿,又忙锁眉惊道:“不对啊,子润回来,怎么会有车帐护送呢?他不会这样回来,不是他的话……?”正犹豫时,跑进来两个金甲力士气喘吁吁的拜道:“少帅!圣旨到了!”众人一惊,有个传滚龙袍的发须苍苍的老仙官带一旨锦卷进来了,树强忙领众人跪拜道:“臣等叩祝皇上圣安!”那老仙官捧起锦卷拜道:“圣,恭安!”众人忙叩首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却见那仙官哼了一声展开锦卷念道:“妙真元帅胥树强调职回京,交部议处,两山大营接替水部衙门,无谕,不得出战!”树强一惊,眼泪夺眶而出,接过圣旨,闭上眼睛倒吸了口气。
从那仙官出去了,胥树强就呆呆的看着书中的锦卷,连起身的劲儿都没有了,泪珠儿不住的滴落下来,一旁仙官含泪把他扶起来了,方见树强咽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仙官和当下离地之人也都拭起泪来。走在海边的烽火台下,胥树强摇头紧锁着眉头,遥望着水中正布起来的鸳鸯戏水阵,不禁落下泪来,海天相接的地方,似乎还是那首歌里唱道:“风雨潇湘,敲碎了西廊东窗,惊醒了愚昧世人半生梦,美事随风飘流光。烛影不见坤乾醉,日月殇,伊人犹在,独洒泪湿倾秋墙。不怕风雪更相见,故人何处,阴村地暗难见容装。泪已枯,心已碎,一时六月漫天雪,多少痴情种子,多少恨,独彷徨!”
看时胥树强正站在海边发呆,忽有齐威过来了,却都没有说话,半日,方见齐威含泪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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