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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汶河传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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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五十一年冬,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十一月,邱胜翊、刘梦天大军会合,仅三日便将西洋大军赶到了东部沿海一线,耶科萨路无奈,只得退兵处境,夷洲保卫战大获全胜。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零回齐子润随军挂帅朱洪鑫大寿辞世

 第一百一十回

齐子润随军挂帅

朱洪鑫大寿辞世

诗曰:

暮送夕阳显血色,应知相逢必有别。

苦酒满杯莫饮尽,春秋几时叹蹉跎。

离别相思愁成恨,花开花落岁几何?

白首似醒悔来世,历过谁归复旧辙!

宇宙成事必是非,凡人死生皆是过。

——《血色江山》

寒风飘零落叶,伊人呵化清雪,暮色苍茫凝泪,转眼秋水已成冰。朱武。天歌十七年,建元五十一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秋,京师急报,北平胡氏余党叛乱,张轩哲(字文幻,号彦德)和朱崇真(字文飞,号明德)、朱天泽(字少清)父子率兵征讨,结果大败,张轩哲战死,朱崇真负伤,北安告急。国难之际,年近七旬的朱洪鑫(字玉豪,号诗龙)决意亲征,龙阳震惊,玄锡维生怕洪鑫年老,恐有闪失,于是请出了久住深宫的炎衍(字雪琪)同行,一则保全朱洪鑫,再则也是见炎衍厌倦了深宫,怕他再去,故而放他出去透透气。炎衍欣然接受。

十月,朱洪鑫点次子朱舒淇(字文玉,号誉德)为正将先锋,李翔(字新意)、马勇(字新奇)为左右将军,兵出中安,讨伐北平叛军,路上,又遇到了遁世修行的齐薇(字子润),大军行至北平关已是深夜,于是安营扎寨,准备天明决战。

雄鸡长鸣,旭日升起,看齐薇出了帐来,吹一声口哨,超光马长啸一声而来,齐薇腾空一跃,跨上马去,朝旭日升起的方向扬长而去。李翔、马勇紧随发须苍苍的朱洪鑫出了帐来,炎衍和朱舒淇过来了,朱舒淇摇头叹了口气时,方见炎衍笑道:“其实,我倒是很喜欢这小子!天逸和玉龙一个样子,把他们溺爱坏了!”洪鑫惊道:“这才是子歌的超光马!”炎衍点头笑道:“对,是超光!”看了看正发呆的朱洪鑫,一顿方微微笑道:“怎么?想子歌了?”洪鑫摇头叹道:“那时九哥虽有兄弟近五十,却已故去过半,恐非全始全终之计,我遍观诸兄弟,唯吴子歌可继任大义,遂而日夜用心,却没想到……!”众人摇头叹时,炎衍叹道:“死者已矣,生者何堪?都过去了,忘了吧!”洪鑫微微含泪叹道:“是啊,四十多年了,今知子歌尚在人间,应该高兴才是啊,虽未谋面,见了子润带回来的超光马,也该心满意足了!”炎衍也点了点头,闻一声马啸长嘶,看去时,齐薇已经立马于绝崖之上了,收缰勒马,望向那冉冉升起的朝阳,嘴角泛起了似乎很迷茫的微笑。

半晌,朱洪鑫正召见诸将在龙帐议事,忽有金甲力士进来拜道:“主公,胡宁、胡凯两日内三次拔营,三次下寨,今大军兵临北平关,距我军大营不过十里了!”朱舒淇一惊,李翔锁眉叹道:“来得好快!”洪鑫摇了摇头叹道:“子润呢?”炎衍一惊,喃喃叹道:“糟了,这会子怕是贪玩……!”正言间匆匆进来个力士急道:“主公!齐小元帅在枯河跑马,被敌军围困!”洪鑫惊道:“什么?”急忙起身锁眉道:“新奇、新意助舒淇留守大营!孤,亲提虎组铁骑四千去救子润!”炎衍忙道:“我去吧!”舒淇也忙道:“父王,还是我去吧!”却见洪鑫摆手叹道:“卿等勿劝!孤意已决,雪琪带军先行,孤,必须去!”因忙出帐去了。

一路上朱洪鑫策马奔腾,紧锁着眉头,只暗叹道:“九哥当年托子歌与我,今是子润,皆是诚也!天逸有九哥之德,是大义也!若子润有失,我死不足惜,安敢伤了他们苦心?”紫燕宝马疾步如飞,展眼翻过山腰到了枯河,斗大的胡字旗迎风飘起,齐薇和炎衍并肩正在敌阵中厮杀,好一番恶战。

忽闻一声喝道:“休伤我儿!”朱洪鑫铁骑已到阵前,阵后高头大马上披风下胡宁(字乘义)惊道:“那年轻人好厉害却不知道,如今朱洪鑫也来了?”胡凯(字承恩)锁眉道:“可是当年背七箭救下解林凤的天下义气第一?”胡宁点头道:“正是朱诗龙也!”胡凯望去,胡宁方才笑道:“老将军年逾七旬,英姿不减当年啊!”胡凯笑道:“正好会他一会,叫他老来把名声也丢了!”于是纵马去了。看齐薇在阵中多次受伤,洪鑫急道:“子润不要恋战!速与雪琪回去!”炎衍锁眉道:“走!”方见齐薇撅嘴缩紧了眉头,一拍超光马叹道:“好超光,不玩了!”因从空中飞出阵去了,回头时,胡凯正与洪鑫打斗,转眼正好看见齐薇纵马飞出了阵去,于是一惊,只忙叹道:“好马!”回头时,朱洪鑫已经一剑斩了下来,将胡凯斩成了两截,调回马头,紫燕也冲了出去,胡宁惊道:“承恩?”于是一叹,洪鑫回头叹道:“本不该杀汝,只恐伤了我儿,还望勿怪!”因纵马去了。

回到帐中,朱洪鑫坐在正座上,炎衍和朱舒淇等人坐在一旁,齐薇低着头进来了,似乎要接受朱洪鑫的雷霆之怒,一言不发,像是在认错,又似乎受了千般委屈,却没想到朱洪鑫只是轻轻笑了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出帐去了,朱舒淇众人忙跟了出去,齐薇紧锁着眉头,舒了口气,炎衍起了身来,微微笑道:“好了,别乱想了!”齐薇回头看了看炎衍,只微微叹道:“小叔叔,我想天逸他们了!”炎衍微微笑道:“好了,马上就回去了,再忍耐几天吧!”齐薇一惊,又点了点头。

夜深了,沼泽湿地多蚊虫,朱洪鑫也睡不下了,来到了齐薇的帐中,见他睡得满头大汗,时常紧锁着眉头翻身,洪鑫回头见了灯旁的蚊虫多,因把灯挪到了一旁,拿桌上的羽扇做到了床头,边驱赶着蚊虫边帮齐薇扇着,不时拿着汗巾子擦着齐薇额头上的汗珠儿,炎衍进来了,只微微笑道:“怎么?心疼了?”洪鑫低声叹道:“住惯了豪门公府,哪里能出征打仗,在这荒郊野外睡得着?迁延日久,恐有不妥,明日我上表,令凤组护送他回龙阳!”炎衍笑道:“他会回去吗?”忽然,齐薇从梦中惊醒了,只惊道:“哥?”定睛见是朱洪鑫和炎衍,只忙低声道:“皇爷爷,小叔叔!”洪鑫点头微笑道:“是想天逸他们了吧?”齐薇一惊,看了看炎衍,忽然看见了洪鑫手里的羽扇和汗巾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一声鸡鸣,炎衍方才叹道:“不早了,你且歇着!”因又对洪鑫道:“回去吧!”洪鑫正低声笑道:“天亮了孤就派人送你回龙阳!”好一会儿齐薇方才低声叹道:“皇爷爷一夜都没睡吗?”洪鑫微微笑道:“人有了年纪,觉就少了,在帐里也是傻坐着,反倒是想你皇祖母和家里天时他们,过来看看你,免得胡思乱想反而伤神!”齐薇锁起了眉头,抿嘴舒了口气时忙道:“我不走!”洪鑫一惊,炎衍微微笑了,方见齐薇含泪道:“爷爷肯为弟兄大业而舍皇祖母与家中长辈兄弟伤心,子润有天逸哥和皇爷爷百般深情,岂是贪图荣华富贵、坐享安乐之不义之人?”洪鑫一叹,忙微笑道:“沙场辛苦,非我儿可预料也!恐怕……!”齐薇阻道:“皇爷爷休再赶我,自不会舍皇爷爷而独归!”洪鑫一颤,眼里蓄满了泪水,只好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炎衍也点头抿嘴笑了。

朱武。天歌十七年,建元五十一年秋,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九月,北平胡宁与北安修好通商,不久,北安灾荒动乱,北平背弃前盟乘虚而入,祸乱北安诸国,年近七旬的朱洪鑫亲自率兵征讨,十一月,胡凯阵亡,胡宁向中安大军求和遭到朱舒淇拒绝,在兵临城下时睡梦中已经被部将杀死,北平平定。

当年十二月初,刚刚平定了北平动乱的朱洪鑫正准备大张旗鼓的操办他的六十六岁大寿的前一夜,在睡梦中微笑着离开了人世。

朱武。天歌十七年,建元五十一年冬,黄帝纪元四千七百五十年十二月初一深夜,被誉为“天下义气第一”的,武。天时帝朱洪鑫在赤县武园晏驾,享年六十六岁,玄心正宗追封紫薇大元帅,晋盖世太保,加设帝位,称为诗龙大帝。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百十一回麒麟西行见如来普贤解说两世缘

 第一百一十一回

孙麒麟西行见如来

普贤圣解说两世缘

诗曰:

尽道男儿多义,不知情在哪里?百日亲事今亦散,百年又何意!当年无知识风流,而今只饮泣,已尽结义表真心,千唤万呼!辞书话篇恩义绝,不知爱恨,独自委屈!真金果败热炉?

——《追风辞》

朱洪鑫死后,灵柩被朱舒淇(字文玉,号誉德)、齐薇(字子润)众人送回龙阳发丧,全文阁大殿庄严,白幡飞扬,花圈帐子挽联不计其数,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李兵(字玉玄,号慰龙)到了灵堂,都没有说话,随锡维到了灵前,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一挥手,周边仙官方开了棺,看着安详的睡着的朱洪鑫(字玉豪,号诗龙),半日,锡维方才锁眉喝道:“没出息!你这个老东西,你去了我就让你得安生吗?多少次是你把朕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啊!今儿朕还没死,你怎么就忍心去了……?”话未完便抽噎了,李兵摇着头,忙把锡维拉开了,到了后厅坐下了,李兵方才喃喃叹道:“哥哥啊,咱们众家兄弟聚义,当年何等威风啊!”锡维捋须一叹,点头又笑了,李兵方道:“眼下,可已没剩下几个了……,三十四哥走了,弟的时间,恐也不多了!”锡维紧锁着眉头,舒了口气时又叹道:“你这个嘴啊!”于是两个人对面一愣,又都笑了。

回到宫里,锡维正坐下了,要取茶时,忽然眉头一锁,咳嗽了几声,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正只有永旭在身边,忙上前惊道:“父皇?”锡维惊慌得看着手中汗巾子上的鲜血,只喃喃叹道:“只见是你三十四叔去了,孰不知,朕也老了!”永旭一惊,扑通跪下了,只忙叹道:“前时得了杨家的《九宫图》,父皇日夜修炼尚不能好,眼下……?”一顿,方又喃喃叹道:“元气?”于是锁起了眉头,锡维惊道:“你又自言自语什么呢?朕,确是老了,也想通了,算了吧!”永旭急道:“不,父皇,孩儿……!”一顿方道:“父皇安心休养,孩儿去了!”锡维挥手让他下去了。

傍晚,孙麒麟(字心泽)正在断魂林练剑,忽然一阵风吹过,落下一张字条,麒麟一惊,腾空一跃,抓住了字条方才落地,展开时,上面写道:“玄永旭欲害太子,望太子速去!”孙麒麟忙锁起了眉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终于左思右想,还是在城楼上坐不住了,于是趁夜色离开了京城。

紫霞阵阵,阴云隐隐,子陵山上下一片沉寂,朝阳破晓,峰顶上一声鸡鸣,瀑布边的石潭上,有一人腾空而过,细看时,正是孙麒麟在水面上练剑,忽闻声笑道:“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心泽何故离开京师?怎不承丞相遗志再保吾皇?”麒麟收了功,在空中挽几个剑花,冉冉落了地,看去时,来的竟是已死的夏荷(字凌琦),于是近了叹道:“真是阴魂不散,竟然能找到这儿来,是宝帝叫你来的还是炎衍?”夏荷笑道:“不是太子指示,也非陛下敕命,凌琦,是有疑惑讨问心泽!”麒麟笑道:“疑惑?哼,宝帝的玉潭能通古博今,晓得天地间一切事情,因何不去问他,反来问我?”夏荷叹道:“你可还记得十六爷北伐佳木斯的事情?”麒麟惊时,夏荷方道:“破城之时,刘柏文降,太子马启文被押送回龙阳会审,可是大军班师回朝尚未到京,启文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麒麟闻言笑道:“你是想问启文的死?”夏荷点了点头,麒麟笑道:“回去问你们的龙阳王吧,他应该最清楚!”夏荷一惊,忙点头道:“不用问了,我全明白了!”于是急道:“如此,心泽还需早早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吧!”麒麟笑道:“离开?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往哪儿走?宝帝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南征北战,向四面称孤,逼迫本朝天子禅让皇位,一统华夏!我能去哪儿?”

许久,夏荷惊道:“可是?”麒麟忙笑道:“不用说了,启文之所以无故被杀,又遭抽筋断骨之辱,还不是为了宝帝长生不老的愚梦?我知道,我前世是上九天雪精灵转世,宝帝要长生不老,下一味药引子就是我!”夏荷含泪急道:“不,不要说了,不能再让陛下犯这种荒唐的错误了,我回去劝说主公!”麒麟笑道:“龙阳王是个十足的孝子,他不会听你的,记着,咱们和天逸是兄弟,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他还小,我不想他承受这些!”夏荷摇了摇头,挥泪一转身,驾云去了,麒麟方落了泪。

看孙麒麟到了山顶的磐石上,取出怀里的笛子吹起,曲声忽近忽远,忽高忽低,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似流水潺潺,好一曲荡气回肠,子陵山一片沉郁,时闻声道:“麟儿因何不从荷小子之劝,远去异乡?”麒麟一惊,虚空藏菩萨从天而降,孙麒麟忙收曲惊道:“老师?”便含泪拜倒下去。且闻虚空藏菩萨叹道:“宝皇帝因私而废天理,固然可气,只是人想长生而荼毒生灵也在情中,上至一万五千四百年,下至一万五千四百年,只不过要修真成圣,一道正果,我佛慈悲,也怜惜之!”麒麟惊道:“老师?”菩萨笑道:“这是一段缘中的事,所谓一切皆有命,半点不由人,昔三教共签《封神榜》,今九旗同立《集贤策》,都是定数!”一顿方道:“本座指你一条路,也无甚把握耳!”麒麟忙道:“请老师明示!”菩萨叹了口气,往西叹道:“此去十万八千里,乃是灵山佛地,在那西方落伽神州,如今三界动乱,神人共存,他那里已经到了第一十六位万佛之祖,释迦牟尼,如来!上面有个燃灯上古佛,乃是我华夏的圣者,你去找他,许能问出天缘也!”麒麟忙点头谢了菩萨,那菩萨方化成云烟去了。

站在云端之上,孙麒麟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流星般穿云透雾,已经到了阿修罗界,面前闪出数百金甲力士,持刀仗剑,恶狠狠,气昂昂,齐声喝道:“来者何人?”麒麟上前拜道:“吾乃虚空藏菩萨门生,过界去西方拜见燃灯佛祖,还望诸位将军放行!”那力士忙上前一个拜道:“仙子可有通关文牒?”麒麟摇头叹道:“走得匆忙,不曾进宫面圣,还望行个方便!”那力士一顿方道:“那还是请仙子下界走吧!三界动乱,无陛下文牒,末将不敢放行!”麒麟锁眉一惊,只好按下云端,下界去了。

到了苏克萨哈,朱崇真之子朱天泽(字少清)出城来迎,见面忙含泪道:“昨日一别,已近十载,心泽垂临,少清心中……!”麒麟见势忙一把搂住了他,只泣道:“少清?”不表。见文武百官列队出城,天泽方呼道:“传孤口谕,列九展龙旗护送,文武百官随行!响宫钟,奏华夏乐曲,回宫!”因摆驾回城去了。

到宫中时,四五人扶出了病重的朱崇真(字文飞,号明德),麒麟见了上前拜道:“明德公!”崇真只点点头笑道:“仙子莫施礼,臣,不敢受也!”因也跪拜下来,忙被孙麒麟扶住了,只含泪笑道:“儿,已落地为人子,不敢受礼!”于是扶起朱崇真,进了大殿来,拜过朱丛友(字玉京,号诚龙)遗像,方才叹道:“前时也是为弃义而遭冷落以致杀身,今,儿与二十四爷一样,要背井离乡,远去西方了!”崇真惊道:“什么?陛下要逐仙子去西方?”麒麟笑道:“逐?哼,是他要杀儿也!”众人惊时,麒麟方道:“他想杀儿以汲取我身上的精魄来求长生之术!老师指我明路,要我去西方见燃灯佛祖,问以原委,好知前程啊!”崇真惊道:“陛下老矣!”一顿方道:“孙丞相保我基业四十余年,从建制称孤到南征北战,西进东讨以致成就帝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功德无人可及也,我祖上与陛下有同榻之交而视为生死,赢汶河大结义,万世当颂传之,尚不敢俯首见孙丞相,今,丞相虽死,其后人非但无功禄,反遭涂炭,令人心寒也!”麒麟闻言拭了把泪,闭上了眼睛。

而时炎衍正在书房作画,忽进从窗外扔进片柳叶来,炎衍接下了细一看,上面写道:“心泽去而复还也!”炎衍一惊,锁起了眉头,而再看孙麒麟回到了康鹏园,四下无人,夜已深沉,便径自往花厅去了,进来时,正好见玄永旭吐了口鲜血,坐在了椅子上,麒麟一惊,忙退了回去,正让永旭抬头看见了,只暗叹道:“麒麟?”孙麒麟跑出来,气喘吁吁的舒了口气,忽闻声笑道:“心泽?”麒麟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许泽(字冰清),只忙惊道:“四哥,哦,没什么!”

夜深了,炎衍独自在亭上坐着赏月,忽然一阵脚步声,炎衍一惊,看去时,是孙麒麟匆匆走过,炎衍欲下去时,却又见一个黑影闪过,于是一惊,在亭上没动,细细凝视了会儿,方见那个黑影是悄悄跟踪孙麒麟去的,于是一惊,也跟了上去,一直追到一片竹林,林前有巨石上写着:断魂林三个血红大字,炎衍锁眉惊道:“是心泽的断魂林?”于是欲进,却是追了好一会儿也进不去了,转弯转弯又出了来,一连围着走了几遭,竟然全是自己绕弯,总也进不去林里面了。

而孙麒麟行至林中,耳边一动,自然知道有人跟来了,便止住了步子,只低声道:“我知道是你,出来吧!”身边一阵阴风吹过,一个黑衣人站在了面前,麒麟叹道:“我已去西方问过上古佛,生死自在天定,动手吧!”那黑衣人摇头叹道:“害人并非我意,为顾全大局,不得已……!”麒麟含泪笑道:“不用说了,我明白!”那黑衣人一顿,方才上前走了一步,又止住了步子,麒麟忙道:“从二哥那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他不会知道的,动手吧!”那黑衣人眼里似乎也蓄满了泪水,只一惊,便一刀刺向了他。

东方一片曙光,炎衍惊道:“天亮了?”于是合掌默念道:“天地无极!”见眼前一道金光,炎衍忽睁开眼睛,找到了入口进来时,孙麒麟已经被割断了双腿,昏死在了血泊中,炎衍锁起了眉头,喃喃含泪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这么残忍的毒手?”此时忽闻声笑道:“因为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炎衍惊时,普贤菩萨骑在白象上,驾云来了。炎衍不屑一顾的轻轻笑了笑,方低声道:“那你说,孙麒麟身上,到底有什么?”普贤菩萨笑道:“炎小子,你不认识本座,自然不怪罪于你,本座却知道你现在是虚空藏门生!孙麒麟身上的事,与你的遭遇一模一样!”炎衍惊了一下,普贤笑道:“你当年因为眷恋红尘惹怒了玉皇才被拆去仙骨打下了凡尘,磨练修行,而他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命不如你的命好罢了!”炎衍惊道:“什么?”普贤笑道:“他也是因为眷恋红尘才有此劫,可他不是天的儿子!”一顿方道:“他,本是天外天,山外山,守护水月洞天的雪花精灵,因为无意中得罪了众神之首的王母娘娘,被贬下凡,本来是要剔除他的仙骨,后来玉皇得知一个秘密,才知道他其实是太乙的后人,于是法外开恩,只是让他忘记了前缘就免了剔除仙骨的酷刑,并且派九命猫腰追随他转世投胎的仙童保护着他,猫妖奉法回泰虚后,担心回来后找不到他,就在他的脚心上写下了个“雪”字,然后回天复命了!”于是叹了口气又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猫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十八岁了,猫妖那天夜里偷偷闯进孙家盗取《雪花露》,无意间听到伺候少主的丫头们议论起孙少爷脚心上的字来,才知道孙麒麟就是那个转世投胎的仙童,所以暗地里传授给他妖法,帮助他延长寿命,并且在最危难的时候,会及时赶到来救他,这就是这个孩子的命运!”炎衍微微笑了笑,却流下泪来了,只喃喃道:“为什么?一切都要天命操纵着,到底什么是天命?”普贤摇头笑道:“命,自在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也!”炎衍摇头甩下泪来,只低声叹道:“又是天定!”普贤摇头笑道:“我自知太子之心,不过奉劝太子,勿管此事!否则救不了他,反遭其祸,实不可取也!”炎衍泣道:“不,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我知道,一定是宝帝,他那个长生不老的梦……,不,不能让宝帝再这么胡作非为了!”普贤摇头一叹,化成云烟去了。

炎衍把孙麒麟抱回房中时,玄天逸(字如清)进来了,只上前惊道:“小叔叔?心泽怎么样了?”炎衍一顿,将孙麒麟放到了床上,轻轻抚摸着孙麒麟断掉的腿骨,手中发出阵阵红光,孙麒麟伤口瞬间吻合,炎衍方才摇头叹道:“我带心泽回宫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父王,记住了吗?”天逸惊道:“为什么?”炎衍急道:“不要问为什么!”舒了口气方低声道:“你还小,不必知道这些的!”天逸含泪点了点头,只低声叹道:“如清,知道了!”炎衍给孙麒麟盖上了被子,点头看着奄奄一息孙麒麟,猛地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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