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个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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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查宁出去，特鲁伊转头看明晰，苦恼的挠挠头，最终也决定挠挠她的脸：“明晰？醒了没？”

没反应。

其实特鲁伊并没觉得查宁在撒谎，他没必要撒谎，但为什么明晰又没反应呢，难道只有契约者有用。

想到刚才查宁不知轻重的揉明晰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想出门，却又停住了，抬头望天，叹气，坐下来守夜。

他不能出去，不能被发现。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亚雷和墨斐特才回来，两人难掩疲色，脸色很不好。

“怎么样？”特鲁伊迎上去。

墨斐特摇摇头：“很成功，很失败。”

“啊？”

“教皇没有接见我们，但是他派人直接带我们去参观了黑暗与诱惑之神的神殿。”

“什么？”特鲁伊并没有很好的预感。

“然后我们发现，那儿每天都有重兵把守……黑暗与光明，从来就是死敌，他们可以无视其他任何神殿，绝对不会轻视黑暗神殿。”

“那为什么不干脆拆毁？”

“毁坏这个神殿，不利于监视黑暗之神，如果黑暗之神在某处的某个神殿降临，这个神殿会有显示。”

“那你们……”

“我们晚上去探查……完全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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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侍从敲门，“斯里芬主教大人来了。”

墨斐特连忙施了个水润术让亚雷和自己面色不要那么难看，转身笑脸迎接进来的主教，却见主教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

那少女一头淡金色长发，连眉毛都是淡金色的，表情平淡冰冷，她穿着白色的长袍，腰间用一根金色腰带束着，显出纤细的腰肢，容颜的美丽已是其次，她引人注目的是她独特的气质。

最让人注目的，是她那件朴素没有多余装饰的白袍右肩，镶着一个有着金边的法杖和皇冠交织的图案，那是神殿高层少数人员才能有的图案，连斯里芬主教都没有。

毫不意外几人对少女的格外关注，斯里芬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圣女大人，莫林菲娅，她对明晰小姐的病很感兴趣，特地来看看。”

人们都只知道神殿的圣女只是养在神殿中做做样子，专门预备着让光明女神附身用的，身份尊贵无比却也没什么实权，此番见到虽然惊奇也没多少尊敬，几人行了礼。

莫林菲娅点点头不答话，跟着斯里芬走到明晰身边。

“由于找不到生命流失的根源，我们只能让她醒来自己告诉我们生命流失之处，所以目前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以生命补充生命。”斯里芬一边与莫林菲娅各自拿着一盒白色的晶石放在明晰的身周，一边解释道。

“生命的恩典本是远古时期的禁咒，但现在因为有了光明晶石的存在而不再那么困难，这个魔法带来的大量生命里足以让死者再生存一段时间……当然，不是完全复活，是苟延残喘一些时间。”

很快，晶石摆完了，斯里芬看看莫林菲娅，竟然微笑着后退：“我的阶位目前还不及圣女大人，所以，由她来施展这个魔法。”

亚雷等人看莫林菲娅的眼神总算炙热了点。

莫林菲娅依然没有表情，只是上前一步站在明晰床边，举起与整个人风格一样朴素的魔杖，闭上眼开始喃喃有词。

即使是缺少魔法天赋的剑士在此时也能看到澎湃的光点在明晰的身周缓缓聚集，成漩涡状在她身上旋转着，越来越多，就好像银河系的星尘那样璀璨美丽。

而房间中的植物仿佛经受了洗礼，纷纷快速成长，有几个刚凋谢的花朵重新开放，甚至有植物长出了果实。

房间中的亮光不断变换增加，已经完全盖过了外面照射进来的清晨的日光，所有人都感到身上有着澎湃的生命里汹涌着，身周温暖如春，身轻如燕。

不愧是远古传下来的高等魔咒，仅是过程就那么让人震撼。

包围在无数生命光点中的圣女和明晰，一个浅发白袍，一个黑发紫袍，像是天生的对立又好像一直相依，像是光明和黑暗白天与晚上那般，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美的让人屏住呼吸。

光点聚集的越来越多，终于在莫林菲娅结束的一瞬间忽然向四周涌去，又快速的聚成一个光球，轻盈的靠近明晰的额头，缓缓向下，在她的全身来回的移动，一边一动，球体一边减少。

直到光球消失，莫林菲娅已经汗流浃背，脸白如纸，斯里芬主教不等看结果就急急的把莫林菲娅扶到外面去休息，剩下的人还在房中呆站着，回味着刚才的画面，等着明晰醒来。

明晰一直没有醒。

失望伴随着希望，知道斯里芬来查看明晰的病，他得知明晰依然没醒，皱紧了没有又查看了一下，看不出什么毛病，只好先回去，再想办法。

送走了斯里芬和莫林菲娅，众人又聚到明晰的房间，沉默不言。

“看来，只能硬闯神殿了。”亚雷咬牙，“抬也要把她抬进去。”

“为什么要用抬的？”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那我背！”亚雷还没反应过来。

“可我觉得我能走啊。”

所有人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明晰正睁着溜圆的黑眸，笑嘻嘻的盯着他们，她吃力的抬起身子张望了一下：“那个什么主教圣女的走了没错吧。”

转而又叹气躺下：“哎哟哟，刚才那法术可真舒服，真想再来一次。”

“你，你你……”查宁震惊。

墨斐特先笑了：“小丫头竟然装昏！”

“我没装，刚才真的没缓过劲嘛！”明晰喊冤。

“总之，醒过来就好了。”亚雷总结，他表情很淡定，但没人能忽略他眼中的喜意。

还没等有人有所反应，不知什么时候溜掉的特鲁伊偷偷摸摸从侧门走进来，一看到明晰就笑了：“你醒啦！”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特鲁伊刚才施法的时候一直没在场，墨斐特立刻注意到有猫腻，他挑起嘴角：“你这是躲谁呢？”

“没，没啊……”特鲁伊左右张望。

“肯定是躲那圣女啊！”明晰先嚷了，“上回那主教一人来的时候他可没躲！”

“你那时候就醒着？”特鲁伊震惊。

“只是模模糊糊的，但是谁在我身边我还是有感觉的。”明晰讪讪的，“不算醒着，醒着应该是我现在这样的。”

“……反正，醒着就好。”亚雷再次总结，他招招手，“都出去吧，让明晰好好休息下，我们再商量一下神殿的事情，契约必须解除，这个法术只是补充生命，她的生命力依然在流失给查宁。”

墨斐特一把揪过特鲁伊的脖子奸笑：“顺便讨论讨论圣女的问题。”

“别啊！我也要听！”明晰在床上哀叫。

美男计？

此时在神殿内庭，数个教会高层人员围成一圈，低声讨论着。

“莫林菲娅，你真的没看错？”教皇已经年逾半百，虽然身形略微肥胖，但是气度不凡。

淡色的圣女点点头：“他，我是不会看错的。”

教皇皱眉：“阿赫托斯的儿子竟然和多隆的使节混在一起，斯里芬，你没认出来？”

“我不曾见过特鲁伊将军。”斯里芬摇头，“但我相信圣女，那个年轻人身上虽然有奴隶的标签，但是行为举止都有着上位人的习惯。”

“而且，我去的时候，他不在。”莫林菲娅补充道，立刻，其他几个主教都一脸诡异的看看她，圣女那码子事虽然挺隐秘，但知道的人还是不少的。

教皇轻叹：“菲亚，虽然你发誓侍奉光明时我们默许了你心中有一个爱人，但是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希望你能够分清轻重。”

莫林菲娅低头，淡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是的，大人，我明白。”

“那么，你们看到的那群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斯里芬低头想了一下道：“阵容很奇怪，卡特宰相的三儿子竟然在其中，艾朵博尔特家，卡尔松家来的都是最出色的继承人，再加上目前疑似是凡森特阿赫托斯亲王长子的特鲁伊将军……似乎都围绕着明晰那么一个人转，我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这样的组合。”

教皇却仿佛很明白，他拍拍斯里芬的肩膀：“你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吧我的小老兄。”

斯里芬红了脸，微微后退。

莫林菲娅沉默良久：“这样就放下工作不远万里的跑来，也太儿戏了吧。”

“如果凡事都这样细细去想，你将劳累致死。”教皇意味深长，“总之，我们亲爱的小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吧。”

“他们已经在工作岗位上了。”

“很好，让我们看看，小朋友们在和我们玩什么游戏吧。”

“我们被监视了。”亚雷进房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一卷羊皮纸，“果然神殿就不是省油的灯。”

“被监视了？！”查宁呼的跳起，脸上都是汗，“谁监视我们？！是那些傻乎乎的神官，还是那群白盔刽子手？”没等亚雷回话，他又转身哀嚎，“天啊！如果是圣殿骑士团的人，那我们现在还是撤退吧！”

“查宁，咳咳，你他妈想死啊！”明晰喝着水笑骂，“你怕死也好歹藏着点啊，在我们这你叫破嗓子也没用。”

“明晰，既然你醒过来了，事情就不用这么着急了吧！”明晰一醒来，查宁本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立刻开始活跃了，完全没有先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尊容，开始劝明晰见机行事。

当然没有人理睬他，权当他发疯。

不过和神殿耗着也不现实，明晰也不能装晕啊。

沉默中，一直装孙子的特鲁伊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众人的焦点：“干，你们干嘛？”

“嘿嘿。”明晰摸摸下巴，“小伊伊能出力否？”

“什，什么小伊伊！”特鲁伊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摸着手臂缩到椅子上，“说清楚啊，我可帮不上忙。”

墨斐特摇摇头：“你要是听明晰的干脆点也就算了，一定要我动用人手去查……真是……”

特鲁伊沉默不语，半晌疯狂摇头：“我就是帮不上忙。”

“墨斐特，到底什么事啊，刚才不肯说，现在又要提起来，还神神秘秘的……特鲁伊真能帮上忙不成？”明晰撑起身子，见特鲁伊脸色阴郁，想了想咬咬牙道，“要真很为难，你们可别霸王硬……硬来啊！”

“这时候了装什么好人。”墨斐特白了明晰一眼，从亚雷手中抽出羊皮卷摊开看看，笑道，“莫林菲娅·西斯塔勒，凡森特王族直系血统，六岁时成为圣女人选，两年前进入神殿……身世非常单调乏味，不过有一点，她进入神殿的过程却并不顺利，在一番波折后，只注重结果的世人并没有去在乎她究竟为什么会在神殿外跪了八天才得以进入神殿，不过现在，我们需要注重一下过程了……特鲁伊，你知道为什么吗？”

特鲁伊背过身去。

明晰有些担心，又很好奇，于是她很纠结的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决定闷声发大财，大眼睛滴溜溜转，浑然不似生过病的。

“莫林菲娅圣女与神殿有个交易，她放弃圣女每年回家一次的特权，终身不出神圣峡谷，侍奉神祗，条件是，准许她心里保留一点点地方，留给除神以外的另一个人类。

于是在言情小说中长大的明晰立刻五雷轰顶，目瞪口呆看着特鲁伊，就差爬下床围着他转圈圈观摩了。

特鲁伊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头彻底垂了下去。

“哦！”查宁睁大眼走上去开始实现明晰心中的动作，绕着特鲁伊转圈圈，“你小子？就你这样一个……奴隶？”

“长的比你帅本事比你大战斗力比你强曾经地位也不比你低……你凭哪点看不起人家啊查宁？”明晰一溜说下来不带踹气的，最后总结陈词，“所以查宁要是你再提起他现在暂且有的这个身份，我不介意再昏一次给你看看！”

查宁头发都竖起来了：“我丑？！我哪里丑了！”

明晰眼神平静的看了一圈周围，所有人都点头：“你不丑，但确实没他帅。”

查宁颓然坐下。

经过这一打岔，特鲁伊倒缓过来了，他抽抽鼻子：“要是我说，我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压根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你们信不信？”

“……”有人见过这么惨烈的单相思吗……一时间所有人看着特鲁伊的表情都带着谴责。

“这事千万不能让那啥圣女知道。”明晰喃喃自语，“是个人都得狂化！”

“没错。”墨斐特点头，“我一直觉得我够片叶不沾身了（周围一片嘘声），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恐怖的……特鲁伊，你太打击我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圣女喜欢的就是特鲁伊呢？”明晰问，“她犯不着说出来吧，整个交易不需要说出奸……俄，男人是谁啊。”

“这个，在她当圣女以前几乎是凡森特人都知道的秘密，她递过超过一百封封情书，甚至特地跑到多隆去拜师学刺客术，结果因为体质原因失败，回来后找特鲁伊当面表白，结果怎么样……别瞪我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没印象，给你表白的太多了是吧！她的神术出神入化，光明系治愈类最强，曾经随军出征，结果没有和特鲁伊一个队伍，功成名就而回，不过依然没有引起某白痴的注意……”

特鲁伊的头再次降低，越来越低……

明晰颤颤巍巍爬到床尾，勉强够的着特鲁伊，她特流氓的抬起特鲁伊的下巴，左看右看……“这么粉嫩的正太脸，没看出很祸水啊，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墨斐特这种人身上，喂特鲁伊！你是不是在凡森特特别招摇啊？“

“我没有。”特鲁伊脸红，别扭的转过头嘟哝，“可是你教我的，士可杀不可辱……别乱来啊！”

看那模样，似乎下一句话就是：别乱来啊，小心我咬你！

“哦嗬嗬嗬嗬！”明晰笑倒在床上，“童颜壮男，啊哈哈！墨斐特，你的时代过去了，回多隆我就把特鲁伊放出来，让他和你分庭抗礼去。”

“你们废话太多了。”冷飕飕的声音忽然传来，亚雷站起身，“摆脱监视，解除契约。”

言简意赅到让在场人都出了一身汗，果然随队没有一个沉稳的长者就是这么容易让话题飞扬开来，亚雷冷到速冻的性子倒刚好。

“咳咳，那我说下我原先的计划吧，其实很多人都该想到了，那就是，美男计。”墨斐特快速说完立刻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特鲁伊，旁人都不瞟一眼。

谁知特鲁伊居然沉默不语，他手指点着桌子，皱眉。

明晰呆了一会，忽然道：“你们，该不会真在考虑这个方法吧？”

这下反倒是墨斐特惊讶了：“难道你反对？”

“是啊！”明晰点头，老老实实，“我就没赞同过。”

最应该赞同的人居然投反对票，所有人看明晰的表情像看到外星人。

“理由呢？”墨斐特看看特鲁伊，“当事人都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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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他乐不乐意呢！”明晰翻了个白眼，“美男计耶，很不厚道啊，利用完别人就走，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呢！”

来这久了，她很多时候尊严自由都没有，但是原则却没缺失过，至少在她的世家观念中，以这种不入流的方法去伤害无辜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的，无论身心都不允许，沉寂很久的原则刻在骨子里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浮了出来依然是那么亮堂堂的指着她的人生形态——那就应该是问心无愧正大光明的！虽然她现在的事业是个刺客。

房间里一时沉默，明晰持续着外星人身份：“我虽然不伟大啦，但是这个圣女好歹把我弄醒来，你们谁忍心去利用她感情？心灵创伤是一辈子的东西耶！或者说特鲁伊你干脆娶了她，但你能娶吗？她不能嫁，你现在是奴隶身份，也不能娶啊……这摆明了两败俱伤，我愧疚她受伤的局面……我不干……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我不管！如果这个方法最省事，当然是用这个方法最好啦，我同意！”查宁首先站起来，他早就习惯明晰有时候比骑士精神还要不可理喻的所谓原则了，此时倒反应的最快。

其他人对明晰了解也很透彻，但却不像查宁这本没脑子，都保持了沉默。

“你们……让我想想吧。”特鲁伊拿起杯子向阳台缓缓走去。

明晰咬咬嘴唇：“美男计一定有用吗？那个圣女不见得会就此通融我们去黑暗与诱惑神殿，宗教，哼，都是鼓吹人们抛却七情六欲的东西，有这玩意在，她要是再为了一个区区的过去梦中情人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和信仰那才叫傻！”

特鲁伊恍若未闻，继续缓缓向阳台走去。

亚雷拍拍墨斐特：“明晰说的没错，让特鲁伊对圣女出手，首先是不厚道，其次，就是把握太小。”

墨斐特有些烦躁的弄乱了一头水样的头发皱眉：“我再聪明，也不是神啊，现在神殿就是一个铁桶，除了撞的头破血流，就只有小心的挖个洞溜进去……你们总不能指望明刀明枪的跟人家干吧！”

明晰缩回床脚，可怜兮兮道：“如果真的很麻烦……那……”她真觉得美男计很不厚道，利用人家小姑娘一腔深情……还要特鲁伊去卖身……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咬住了下唇望着众人。

“唉！麻烦！”墨斐特拿着羊皮纸起身往房外走去，“我再想想办法……亚雷，你刚回来时不是说有事要做吗？”

亚雷看看天空，也起身：“是时候了。”

“去干嘛？”明晰茫然。

“蹲点，拔钉子。”

“哦……”明晰期期艾艾的，又只剩下人渣在身边了，“小心点啊！”

亚雷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他看明晰的眼神一如既往，不是腻人的温柔，却足够专注：“放心。”

两人走后，被冷落许久的查宁气哼哼的坐下，拿着开水就喝，喝着喝着看明晰发呆，又怒道：“笨女人！好好的计划又飞了！你到底要不要解契约啊！”

明晰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这个声称解了契约就要寻死的家伙，一看那小模样就知道那伤感的小模样是假的，当初白白为他担心了。

“喂！”查宁提高声音。

“我要是一开始就不择手段，契约早解了！”明晰凉了他一眼，眼中都是蔑视。

查宁正待反驳，却听嘭的一声，特鲁伊满脸惊恐的从阳台冲进来，大力的关上了玻璃门，

“见着啥了？”这世界好像只有亡灵没有鬼……神圣峡谷更不可能大白天见亡灵，于是明晰和查宁脑子里都出现了诸如丑陋无比的人啊，龙啊……

“圣女。”特鲁伊声音都不稳。

“圣女？！”那应该是很美好的形象啊！

明晰眨眨眼：“莫林菲娅？她看见你了？！”

特鲁伊点点头，眼神无比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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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鲁伊急走几步，在房前转了两个圈圈，眉头皱的紧紧的，看那模样，好像魔族大军进攻了似的。

“怕什么，她还能整死你不成？”明晰蹲下来，看特鲁伊一层层关上窗，又关上门，摇头，“真没出息……”

“你说什么？”特鲁伊逼近一步，“你再说一遍？！”

“别人为你牺牲那么多你不当回事也就算了毕竟不知者不怪，但你现在知道了还这么对人家也太不厚道了。”明晰拿个不知名的果子咔嚓咔嚓啃着。

“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为了谁才来这儿的？！”

明晰停了停，放下水果颇为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一醒来太开心，就什么都忘了。”说罢她镇定的对着特鲁伊气得发青的脸一鞠躬，“你也有错，长的这么嫩，总让我觉得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很搞笑。”说罢起身对正欲气绝的特鲁伊一摊手，“所以忍不住就要开你玩笑了啊……现在我意识到了，这是件严肃的事情。”

特鲁伊翻了个白眼，一旁查宁凉凉的开口了：“我听到脚步声。”

“什么？”特鲁伊没反应过来。

明晰点点头：“我也听到了，有很多。”说罢，她已经自觉的躺到床上挺尸。

这回特鲁伊没再反问，只是凝神细听，然后深呼吸：“好吧，你们盼望的好戏来了。”

大队人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此时明晰和查宁眼中特鲁伊已经完全镇定，他略微理了下衣服，昂首面对进来的人。

莫林菲娅只身一人走了进来，表情冷淡的瞥了眼明晰，轻轻点头：“醒了？”

明晰不管不顾继续装下去。

莫林菲娅微微一笑，抬头看特鲁伊：“聊聊？”

“在这？”

“如果你愿意。”莫林菲娅瞟瞟查宁，她的笑容很温和，本来冷淡的脸也显得和煦。

“出去吧。”特鲁伊当然不愿意明晰几个看戏，他想了想，领着莫林菲娅到了阳台下的小花园中。

人一走明晰就很不爽的翻被子起身，和查宁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溜到阳台上往下看，特鲁伊仿佛知道他们会偷看，故意把莫林菲娅带的不远不近，看得到人，听不到声……憋死他们！

明晰探头看那两人只是对面对的讲话，甚至偶尔只是自顾自低头沉默，没有任何心里想象会有的激情画面，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只是感觉乖乖的靠在柱子上，看查宁也百无聊赖的翻白眼，拍拍他：“怪无聊的吧感觉。”

“嗯，他们俩是，这日子也是。”查宁咂咂嘴，“想我以前的生活，那可真是……”

“真的？”明晰淡淡的问，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查宁顺着明晰的眼神望去，桌子上正放着凯莉尔的骨灰盒。

查宁全身僵了一僵，转眼人就蔫了：“好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乖！”明晰笑，忽然发现查宁就像一只被调教的狗狗，竟让她有种想摸摸头的欲望……再仔细看，又发现查宁竟然有不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