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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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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翻了个白眼,不冷不热说:“看你见色忘义。”

    南宫九哭丧着脸,“好啦,我已经道歉了三次,事出紧急,我抽不开身嘛!”

    “是啊,见色忘义。”

    南宫九擦汗,“我知道我见色忘义,你不用每句话都提醒我了。”

    连翘绷着脸,小声嘟喃:“你们那么大动静,谁不知道你们躲在屋里三天都干啥了?”

    “他们懂什么……”南宫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我们在屋里练功、就是练功啊!”

    “练什么功?”

    “嗯……双修之功,要两个人才可以练的。”

    “怎么双修?”

    “就是一个人练功,一个人练受,一攻一受合起来,不就双修啦?”

    连翘迷茫地摇摇头,听不懂,反正九小姐说的话没几句是正常的。

    关于这几天,西门三少跟三少奶奶躲在房间里做什么事情,传到谷主夫人耳朵里,就成了纵欲过度之类的。于是她郑重其事把两个孩子叫到自己房间里来准备好好教育一通。

    “娘,你别听人家胡说,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你去药房里弄了三碗十全大补汤做什么?”

    西门飘雪满头斜线,“只有一碗,另外两碗是给南南补身子的药。”

    “哦?”谷主夫人半信半疑,又盯着南宫九,“虽然女子要三从四德,不过必要的时候,你也要劝诫自己的夫君懂得节制。瞧你,都累成这样了。”说着,谷主夫人握住南宫九发颤的手,目光那叫一个心疼。

    “我……”南宫九淡定的拍拍谷主夫人的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手是因为练字才这样的。”

    “练字?”谷主夫人诧异了。

    西门飘雪无奈,睨着南宫九解释了一番。原来是那日鸳鸯浴后,西门飘雪发现了南宫九留的那封所谓的信,横看竖看也看不懂,于是采用强制手段逼她练字。

    “那你的腿怎么回事?”

    “练瑜伽练的……”南宫九本想淡定地说,可是不小心红了脸,因为那个瑜伽不是普通瑜伽,而是双修瑜伽啊啊啊!虽然会想起来十分地激动人心,不过此事宜低调,嘘……

    “瑜伽是什么?”

    “就是一种内功,强身健体,通经活络。”西门飘雪摇着扇子替脸红的南宫九扇风,“夫人,热么?”

    南宫九抿唇一笑,娇滴滴答:“嗯,多谢夫君。”

    谷主夫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了,你们新婚燕尔,亲密是好事,不过也要注意点分寸。我要去治治府里的下人了,没点规矩,乱传谣言。”

    “夫人,我们不打扰娘了,回去歇着吧?”西门飘雪风度翩翩朝她伸出手。

    “嗯。”南宫九将手递给他,抛了个媚眼,“我们还去练功啊。”

    “好,甚好。”西门飘雪含笑点头,扶着南宫九一摇一摆出了门。谷主夫人看着那俩天设地造的一对,极其欣慰,转身叫了丫鬟去熬送子汤给南宫九送去。



万花谷    80、僵局

    西门飘雪这厢没日没夜地卿卿我我,东方玄夜那厢却陷入了僵局。

    高大的槐树下,东方玄夜闭目打坐,面前是一潭静静的池水,倒映着他玄色的身影。金邪是从前的东方媚儿一定没错,但她现在究竟是正是邪?失散了多年的妹妹,竟不能相认,亦不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身后不远处传来轻微而稳当的脚步声,这样熟悉,她总是喜欢走在他身后。东方玄夜睁开眼,问:“媚儿好些了?”

    “嗯,好多了。”北堂镜驻足在他身后,抬头望了望郁郁葱葱的大树,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刺下来,像温柔的尖刀,她眼睛疼、心口也隐隐地疼。“我师兄已经出了谷,相信不会回来了,你为何要逼他走?”

    东方玄夜收了功,平稳了气息,慢慢说:“还是你明白我。这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事,我不希望牵涉外人。”

    “你相信我师兄的话,那就是怀疑媚儿在说谎?”

    “你相信他,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不是吗?你不问缘由,只是默不作声配合我。”东方玄夜站起身,转身望着北堂镜,“媚儿的话我很想相信,但却很难令人相信。其实在浮云山庄的藏宝图失窃之后,我已经怀疑凌芯了。暗中观察她许久,此番带她进谷,就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再度下手。”

    “既然如此,媚儿袒护她,便是一伙的。你却仍然不作为?”

    “我还怀疑一个人。”

    “谁?”

    “南宫燕。”东方玄夜凤目微眯,斜斜望着不知何方的远处,“她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并且身上有着和媚儿一样的图腾。她的毒解除以后,图腾消失了。这是一种蛊毒,是用来控制杀手和死士的。她为何会中这样的蛊毒?只怕已经被对方控制了。”

    “可如今,她的毒已经解了。况且,她并未帮着媚儿和凌芯说话。”

    “这样反而更可疑,她为何帮燕南飞说话?只怕是敌人的计策,她们无论哪一个失利都还剩一个在谷里潜伏。我不能轻举妄动,不能打草惊蛇。如今我们派了人手严密监视她们三人,到时看看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东方玄夜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不自禁靠近了她一些,轻声问,“你的伤势如何了?”

    北堂镜悄然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树干,微微扬起面孔对上他的眸子,“在塞外调养了一阵子,好了许多。如今在万花谷里养着,更是大好了。”

    东方玄夜失神,喃喃道:“原来你们去了塞外……”难怪在大江南北遍寻不获。

    北堂镜移了移步子,避开他的目光,“我是来请东方庄主前去用饭的。”

    “阿镜。”东方玄夜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此事完结后,跟我回家。”

    北堂镜回眸一笑,却不答话,兀自离去。东方玄夜的手顿在半空中,久久未放下。

    正是午后慵懒的时候,大多人都在午休。书房外头垂了一层偌大的竹帘,将酷暑都一并挡住了。书房里很清净,透过竹帘吹进来凉凉的风。西门飘雪执笔作画,南宫九在一边叠幸运星。上回那些洒在床上都被压扁了,还好剩了不少荧光粉,南宫九极其认真地一个一个的叠,然后小心翼翼将粉末都涂均匀。

    西门飘雪咬着笔头冥思苦想了会,举眸唤道:“夫人,抬头。”

    南宫九乖乖地扬起脸来,冲西门飘雪莞尔笑了一个。

    西门飘雪打量打量,虽然这笑容很淑女,但是不像她。西门飘雪干咳了两声,说:“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

    南宫九眨眼,“我是在看着你呀!”

    “呃……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流口水了?”西门飘雪纳闷道。以往她最喜欢托着腮帮盯着他流口水了。南宫九嘟着嘴答:“都已经吃掉了,还流口水干吗?”

    难不成她还想看着别人流口水?西门飘雪忧伤了,搁下笔。

    南宫九捏着一只刚叠好的星星举起来笑眯眯说:“阿三,你说我把星星做成发簪戴在头上好么?晚上就一闪一闪地发光,好像萤火虫围着我飞一样。”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西门飘雪努努嘴,问:“这些荧光粉是哪里来的?”

    “买的。”南宫九随口说道,“可惜只有这么一瓶,以后不够用了怎么办呢?”

    “以后出谷的时候多买些回来。”西门飘雪过去拈了颗星星,一面好奇地看南宫九手里的动作,看看究竟是怎么叠的。

    突然从书房内某个角落里传来一串急促的铃声,西门飘雪即刻拾起桌案上的扇子,大喝道:“藏宝图出事了!”接着便以轻功飞快地从书房中消失。

    南宫九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原来屋梁上挂了一串铜铃。开始只有单薄而尖锐的声响,渐渐的,好似有无数铃铛在共鸣,整个府里都漫起了洋洋的铃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关?

    南宫九绝不能错过看好戏的机会,拔腿就跑,也不知要往哪里跑,就跟着外面的人蜂拥而去。跑到了祠堂,只见西门一家老少围堵在祠堂门口,气氛异常地严肃。

    南宫九拼命地往里头挤,凭一身蛮力挤了进去,只见西门谷主带着三个儿子与东方玄夜并排站在门口,而祠堂中央,金邪、土邪、冰邪和火邪一字排开,看阵仗,十分强大。

    南宫九蹑手蹑脚跑到北堂镜身后,小声问:“藏宝图被偷了么?”

    北堂镜轻声答:“金邪下的手,触动了机关,我们赶来准备捉她的时候,他们也现身了。”

    西门谷主负手而立,长长的胡须随着唇形一动一动,“你们是如何混进谷的?”

    戴着红面具的火邪大笑道:“区区万花谷,略施小计便能跟踪而入。你们还自以为是铜墙铁壁么?”

    东方玄夜沉吟道:“不可能,以我们的功夫,十里之内有人跟踪都能发觉。”

    冰邪冷笑一声,“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就给你们个明白,只要先进谷的人洒下荧光粉,我们夜里进谷便轻而易举。”

    西门飘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南宫九。南宫九亦察觉了他的目光,瞪着眼摇头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冰邪深邃的眼直盯着南宫九,沉声唤:”阿九,过来。“

  
万花谷    81、正邪交锋



    顿时,所有的视线齐涮涮全部集中在南宫九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烤焦了一样。

    “真不是我!”南宫九大声喊冤,可惜,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怀疑的。南宫九可怜巴巴望着西门飘雪,小声嘟喃,“阿三,你误会了。”

    西门飘雪好似石雕一般纹丝不动,视线不知落在何处,脸色煞白,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若不是心虚,何必不打自招?”

    南宫九无辜极了,“是你先误会我。”

    “你的荧光粉是在何处买的?”

    南宫九语塞,不由自主朝戴着奇怪面具的土邪望去。

    冰邪面无表情道:“阿九,何必再与他们废话,过来。”

    南宫九想开口反驳,不料背后突然涌起一股真气,她没有丝毫防备,被顺势推了出去,一下子扑到冰邪怀里。南宫九一抬头,便触到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不禁浑身一颤。冰邪悄然点了南宫九的穴,令她动弹不得也开不得口,然后将她牢牢揽在怀里。冰邪唇边泛起一丝嘲意:“对不住了,阿九是我的女人。任务完成,我要带她走。”

    南宫九心急如焚,话语就在嘴边,却丝毫没办法说出来,整个人好像快炸了一样难受。

    西门飘雪喉口一动,直勾勾盯着南宫九,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不是的!南宫九拼命想要摇头,终其全力,也只是动了动眼珠子。

    “南宫燕。”西门飘雪淡淡蹙着眉,脸色骇人。南宫九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心里堵得慌,他又叫她的名字了,不详的预感像阴云滚滚包裹着她。

    西门飘雪嗓音突然变得极沙哑,艰难启口问:“你到底是谁?燕小南、南宫燕,还是他的阿九?”

    南宫九迷茫了,她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冰邪将南宫九又揽紧了几分,“不管她是谁,与西门三少已经无关了!”说完,冰邪手臂一挥,朝西门飘雪扔出一枚莲花镖,附带了一封信。

    西门飘雪以玉骨扇接住,呆呆望着被莲花镖刺穿的那封书信。宛如在他心中刺了一下。

    “休书你早已写下,从那时起,你们就再无瓜葛!”

    “可是……”西门飘雪恍惚望着冷若冰霜的南宫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那都是假的,阿九擅长幻术,你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冰邪话音一落,东方玄夜猛然间抽出宝剑,大喝一声:“拉网!”

    一张巨网从祠堂顶上落下,埋伏已经的持剑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眼看着冰邪一伙就成了瓮中之鳖,令人淬不及防的一阵暗黄烟雾自东方玄夜身后腾起,浓浓地罩住了整间祠堂。北堂镜在旁边看得真切,倏地挥出长鞭,将飞快钻入浓烟里的凌芯勾住狠狠甩了出来。

    待浓烟渐渐消散之后,祠堂中央那一行人已经没了踪影。

    西门飘雪失魂落魄靠着门框,望着手里的休书。那空出来的落款已经填上了,写的七月七日,正是他们成亲之后的第七天。也是东方玄夜进谷的那一日。

    北堂镜用鞭子将凌芯捆住,押到西门谷主面前,“是她丢的烟雾弹,我看见了。”

    这天罗地网,竟然仍旧叫人里应外合偷去了藏宝图。西门谷主暴跳如雷,回头冲东方玄夜训道:“养虎为患,明明知道凌芯和媚儿可疑,你却一直袒护她们,不肯下手!”

    东方玄夜垂眸沉默着,不发一言。

    祠堂上周,响起一阵欢快的琴声,众人纷纷赶出去看,只见金邪抱着琴站在祠堂顶上,笑眯眯说:“不放了我师姐,我就毁了整个万花谷。”

    西门谷主道:“不管你是不是东方媚儿,今日不把藏宝图交还,休想出谷!”

    趁所有人都仰头望着金邪,无人注意到凌芯变戏法似的从北堂镜的鞭子中轻而易举地挣脱出来,接着又往地上扔了枚烟雾弹。不过一眨眼间,待众人反应过来,凌芯和北堂镜都凭空消失不见,而屋顶上的金邪带着一串古琴的余音也凭空消失了。

    西门飘花若有所思,分析道:“看情形,是东瀛的忍术。”

    西门谷主下令:“追!守住城门、谷口!”

    东方玄夜失神地望着北堂镜消失的地方,方才她还望着他笑了一笑,像是在安慰。

    西门飘花接着分析道:“劫走北堂镜,是想套出她手里的藏宝图。”

    西门飘风拍拍他的肩膀,若无其事笑道:“看看他们丢了魂的样子,哪里还会听你说话。走,我们去把守出谷的路。”

    冰邪一行人,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迅速往万花谷深处行进。他们并未走出谷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直到山谷的尽头,万丈悬崖底下,有一口极深的水潭。潜入水潭在水底游行不长的一段距离,便进了一个山洞。

    火邪与水相克,一上岸便喘着粗气,“安全了,快生火烤烤衣服。”

    金邪抱着琴在一边抱怨道:“我的琴不能湿水的,大师兄真是找了条捷径。”

    “不是捷径,是蹊径罢了。万花谷的人不好惹。”冰邪将木头一样的南宫九放下,帮她拧了拧湿漉漉的衣裳。

    金邪咯咯笑了两声,“怕他们什么?我一个人对付西门一家都绰绰有余。”

    冰邪瞥了她一眼,摇头道:“金邪,不可轻敌。”

    土邪趴在南宫九身边冲她做鬼脸,又问冰邪:“师兄,阿九怎么办?她武功尽失,旧事也忘记了,恐怕不好给主上交待。”
    
    “不论如何,藏宝图到手了。”冰邪侧头去看,凌芯正在拾柴生火,被绑在山洞一角的北堂镜静默不语。凌芯娇嗲的声音如故,一面笑着一面跟北堂镜说:“你也别担心,藏宝图交出来,你还是可以回去跟东方玄夜破镜重圆。他从没喜欢过我,不过是应老夫人的期望,想叫我给他生个孩子。不过可惜,我一直用的幻术,别说生孩子了,他连我的手指头都没碰到。”

    火邪凶巴巴冲她吼道:“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搜身!”

    “师兄,人家是大家闺秀,这几年也待我不薄,多少给几分面子嘛。”凌芯笑得花枝乱颤,将火生旺了。

    南宫九侧躺在冰冷的石头上,睁开眼、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西门飘雪黯然的神情,挥之不去。他叫了她的名字,他一定又生气了。南宫九心里难过得要命,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


万花谷    82、阿九的身份


    她被点了穴,哭得无声无息,只是隐约发出吸鼻子的声音。冰邪生好火之后折回来将她扶起来,解了穴道,关切问:“阿九,你怎么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南宫九顿时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一样朝冰邪嚷嚷,泪水汹涌的满脸都是。“我没有洒荧光粉做记号,我没有做坏事!你们冤枉我、冤枉我……呜呜……”

    土邪凑到她面前仔细瞧了一阵,又摸摸她的头:“阿九,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是没有洒荧光粉,是我洒的。”凌芯挑眉笑道,“大师兄,回去好好调教她一番,她啊,已经被西门飘雪下了迷药,敌我不分。若不是金邪反应快,我们早就暴露了。”

    南宫九望着这几个奇形怪状的人,不住地抽泣,“我不是你们的阿九,你们放我回去吧?”

    金邪挨着南宫九坐下,一面擦拭古琴,一面嘟喃:“师姐,我从没看过你掉眼泪,怎么现在为了点小事哭成这样,真不配当我的师姐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师姐!”南宫九张牙舞爪冲她吼道,“你这个小妖女!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哥哥,你知道你哥哥会多伤心吗?”

    金邪天真无邪的脸孔突然之间变得阴郁,冷冷睨着另一边的北堂镜,“哥哥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不管我死活。我在天龙窟受苦,他们却过得自在逍遥……”

    “媚儿,谁告诉你的?”北堂镜打断她,发话问,“你可知道这几年你哥哥天南地北地寻你,你可知道他常常为了你夜不能寐?”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金邪执拗地撇开头不理她。

    凌芯好一阵娇笑,望着北堂镜劝道:“你省省力气,她已经不是你们的媚儿了,进了天龙窟,哪一个不是变成妖怪?”

    北堂镜淡然一笑,不慌不忙问:“你们究竟是什么门派?”

    凌芯不吱声了,转头去看冰邪。冰邪抬眸瞥了北堂镜一眼,答:“天龙教。告诉你也无妨,你不交出藏宝图就得跟我们回去。一旦进了天龙窟,你也不用妄想能脱身。”

    “天龙教……”北堂镜沉思了一会,“南宫燕也是被你们强行掳去入教的么?”

    南宫九闻言,立即停止了哭泣,瞪着红红的眼睛等待冰邪的回答。冰邪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目,问:“阿九,你全部忘记了?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么?”

    南宫九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你们的来历。”

    土邪插嘴道:“主上对你用的毒也太厉害了。”

    等火里噼啪直响,几点火星子从柴堆里跳出来,冰邪闪躲了一下,沉着道:“你是前教主的女儿,是我教的圣女。后来教中发生了动乱,新教主上任之后,你就和我们一样,成了杀手。”

    南宫九傻眼了,圣女?圣女!是不是那种终生不能嫁人、要禁欲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女?哦买疙瘩,还好她已经不是圣女了……

    北堂镜也惊愕不已,“她不是南宫家的九小姐么?”

    “当年的傅贻萍嫁给南宫离的时候,已经怀了我们教主的骨肉。后来南宫离病逝,傅贻萍出家,教主终日寻她,一面叫我们暗中保护阿九。”冰邪说着,慢慢揭下了面具,满是莲花图腾的阴森脸孔绽出一抹笑意,“就是那时候,阿九被我们惯得肆无忌惮,任性妄为,反正不论她做了什么,都有人善后。直到……教主被杀,新教主上位,我们天龙教就不是从前了。阿九被用来试毒,各种各样的奇毒,把她练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为了控制她,新教主配制了一种极强的蛊毒,相信就是这种毒,令她毒发之后失忆了。”

    南宫九越听越害怕,加上浑身湿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她真是遇尸不淑,一想起自己这具躯体里全是毒药,要忍受许多折磨,真不如一死了之。

    北堂镜深深看了南宫九一眼,叹道:“相信你们天龙教曾经也是正派之士,如今……”

    凌芯,也就是木邪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子,笑道:“姐姐,别说无谓的话,你想入我们教,还是把藏宝图交出来?”

    北堂镜镇定答:“藏宝图不在我身上。”

    “耍花样?”凌芯以刀尖轻轻碰在北堂镜脸颊一侧,“你这张脸,想必是东方玄夜的挚爱。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报仇?”

    “真的不在我身上,你们白费功夫了。”

    “究竟在哪里?!”凌芯尖声喝道。

    火邪见状忙过去夺了凌芯手里的尖刀,“别伤了她,如今她是唯一的线索。”

    凌芯有些失控,用力推开火邪,“再不找出那张图,我们都要受毒噬了!”

    “木邪,坐下。”冰邪命令道。

    几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番,慢慢安静下来。

    这样的局面,似乎超出她能力范围了。南宫九抱着膝盖往火堆靠近了些,好让自己暖起来不要再发抖。其实,她的害怕远远多于寒冷,再暖也是抖的。

    冰邪目光沉稳望着众人,道:“找到桂宫之后,我们就解脱了,大家要沉得住气。”

    土邪靠着石壁,懒洋洋道:“师兄最沉得住气,熬了这么些年,不久便可以得偿所愿,跟阿九去避世隐居了。”

    南宫九愣愣望着冰邪,小声央求:“放了我吧?我不是阿九,不是你们的阿九,南宫九在半年前就死了。我叫小南,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放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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