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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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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更不舒坦。
    所以风青柏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被老爷子无人可寻时抓去顶包。
    怎么下最后憋闷的都是老爷子。
    回到堂屋,老爷子尚在感叹杀遍全村无敌手,被柳老婆子怼得一地鸡毛。
    就用风青柏举例,堵得老爷子哑口无言。
    这件事情在老两口之间内部消化,不外传。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稻谷收割的日子,全村火热。
    而收割稻谷最热闹的时间,就是清晨。
    赶在太阳没出来前能加紧收割差不多一个时辰,到了太阳出来,那也是一天当中最不晒人的时间。
    这时候往青河边上稻田一望,处处是人影,金黄稻田在镰刀飞舞中,一点一点被铲秃,以蚕食的速度在金黄色地图上画出各种形状。
    河岸两边,极是热闹。
    稻谷丰收了,庄稼人哪个不高兴,高兴不仅表现在脸上,还表现在聊天时扯出的嗓门上。
    于是在这里又可以看到一副景象,两个村子隔岸聊天,亲密的跟一家子一样。
第一一一一章 哎哟喂
    “你们那边今年怎么样?估计产量能不能比去年的多?”
    “那肯定不能少!咱这是什么村?沾了福气的!跟你们说,咱村子今年的大米肯定不会比你们差。”
    “扯上大话了还,咱村子大米被疯抢的时候,你们那还在最低谷呢。有啥可比性?脚踏实地点!”
    “嘿!你们还不信了!不信咱交换点,比比看谁的大米好吃!”
    “得了吧,你就想弄咱大米!”
    河两岸,这么扯着嗓子吆喝,伴着河水潺潺,伴着太阳越升越高,嗓门哑了依旧压不下大家伙的热情。
    这十几年近二十年的时间,杏花村大米的质量就没下降过,产量也一直保持比别的村子多出一两成的亩产。每年稻谷丰收的时候,就是杏花村全年最热闹的时候,这种热闹,甚至超过了酒坊每年发年节福利那会。
    土地,是庄稼人的根,亲手种出来的作物收获时候那种喜悦,是任何其他收获都比不上的。
    河对岸下坡村这几年日子也开始渐渐跟杏花村并齐。
    从杏花村酒坊延开分坊,他们下坡村人也拿到了入酒坊名额开始,下坡村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
    领月钱,改善生活。存银钱,翻建房屋。日子越过越有奔头,有了奔头干活便越认真越有劲。下坡村人依旧没改变混混的本质,也依旧无赖没下限,但是他们对生活的态度,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两个村子之间,也因着频繁接触,变得越来越融洽。
    柳家人此时也是增添热闹的一员。
    柳家老少爷们跟女眷们此时全在,家里最懒的薛青莲也没能躲了清闲,身上穿着短褂子,挽着裤管,手里抓着把镰刀挥汗如雨,一脸苦逼。
    风青柏身上的锦袍也褪下了,换上了适合干粗活的粗布衣裳,倒是没有薛青莲那么豪放的把裤管挽到膝盖上,长袖也盖着手腕,在地里头忙活的时候,身上贵族气质丝毫不减,像是闯错了地方的贵公子,偏生跟周围融合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丝毫不见违和。
    两个壮劳力在,虽然干起农活没有庄稼汉子那么熟练,但是胜在年轻有劲,加快了不少进度。
    农忙农忙,忙的就是抢收,越快越好。
    柳玉笙农忙期间负责的是给田里人送水,算是最轻省的,而且这活是跟着千漪、慕秋一块干,轻松得不行。
    三个年轻女子倒是想帮更多忙,不获批准。
    违背柳家家规。
    坐在路边阴凉处,抬头看看头顶渐渐升高开始热烈起来的日头,再看看地头上忙得热火朝天脑门上皆挂着亮晶汗珠的老少爷们,柳玉笙拿起竹篮子里的汗巾,带着一袋子水走过去,“爷奶,爹娘,二叔二婶,先歇会,擦擦汗喝口水,日头老高了,再过会先回家吃饭。”
    “不忙,早上没那么晒,还可以多干会,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就不出来了。”老爷子笑呵呵的,捞起脖子上挂着的汗巾随意在脸上抹了抹,接过小孙女递来的水袋子,仰头就灌上几口。
    喝完了,把水袋子递给身边人,挨个喝。
    家里人喝水的时候,柳玉笙走到风青柏身边,亲自给他擦掉额上的汗,“你也歇会,实在累了就到旁边田埂上坐坐。”
    “嗯。”风青柏应。割稻子要蹲着,就着这个姿势抬头,任由女子为他拭汗,狭长眸子微抬,凝着女子认真擦汗的样子,眸底尽是细碎金光。
    像纳了天上洒落的金阳,过滤掉了那层热烈,再折射出来的,全是和煦温柔。
    他眸心金光包裹的,是她的身影。柳玉笙自上而下,直直望进男子眼底,不自觉的,眼角就溢出笑来。
    趁人不备,他抬手拂额,手从她手背拂过。
    众目睽睽的,吃她豆腐。
    柳玉笙小脸晕开两抹红霞,却不舍得转身走人,汗巾下意识的,在男子脸上停留更久。
    “一转眼,囡囡都是两个孩子娘了,想当年第一次跟着家里下田给咱送水的时候,才多大点,六岁吧?”
    旁边田地里传来村里婆娘的感叹,柳玉笙像被惊醒一样,飞快收回手,红着脸走回路边,“婶娘,我就是两个孩儿娘了,也一样给你们送水。谁要喝的吆喝一声啊。”
    田地里立即响起哄笑声,“哈哈哈,对,囡囡从小到大都没变。变得最多的还是阿修,小时候最不爱搭理人,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只要他在,啥时候去柳家大院喝酒,他都陪咱喝。”
    “就你们那点酒量,不够我们家阿修灌的,晚上都上我家来,准你们轮番上阵,我家就出阿修跟青莲还有知秋,摆龙门阵,敢不敢!”柳二吆喝。
    “龙门阵就龙门阵,怕你不成!”旁边当即有人应战,应完了呦喝风青柏跟薛青莲,“阿修,青莲,知秋哪,晚上喝酒的时候别太急,让着点,我是叔公。”
    “哈哈哈!还拿辈分说情,瞧你那德性!”
    “滚犊子!真醉了家里老婆子不让我进门!”
    爆笑声传到河对岸。
    这边田里三个年轻人相视一眼,各自挑眉。
    龙门阵?村里长一辈的准他们来五十个。
    路边上听到约战,唯一担心的只有千漪,看柳玉笙跟柳慕秋皆笑眯眯一点不着紧的模样,不耻下问,“柳二叔叫人上家喝酒呢,摆龙门阵拼酒我们圣巫寨里也常有,每次一摆长龙,至少不下二十人的。我们这边可只有三个人,你们怎么一点不担心?”
    柳玉笙笑而不语,故作神秘,勾得千漪好奇心起,心里跟猫抓似的,最后还是柳慕秋给她解惑。
    “咱家爷们最不怕的就是拼酒。”
    “为什么?”
    “独门秘技,解酒丸。酒前吃一粒,千杯不倒。”
    “哎哟喂!那我就放心了!”
    柳玉笙跟柳慕秋皆是一怔,随即笑得东倒西歪。
    “哎哟喂”是她们家老太太的口缠头,大事小事都会先嚷上一声做开场白,千漪这分明是把老太太的口头禅给学了去了。
第一一一二章 周瑜打黄盖
    龙门阵到底没摆起来。
    农忙时节里大老爷们就是干活的主力军,要是一个个晚上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哪有精神好好干活,那不得累着家里婆娘?
    所以摆龙门阵也就是大家伙聊天的时候话赶话那么一说,真要拼酒,也得等农忙结束,那时候更应景。
    庆丰收啊。
    柳家大院的人晌午回家吃饭,刚摆饭上桌柳知夏跟傅玉筝也回来了。
    特地回来帮干活。
    去年农忙柳知秋逞口舌之快,取笑知府大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被削狠了,今年不敢再捋虎须。
    不过用事实证明自己也是干活一把好手的柳知府,今年却不比去年好过。
    家里混小子不捋虎须了,改别的招儿作死。
    “哥,这一片交给你了,天黑前要割完啊,我去那边。动作快点,要是赶不上家里老家伙,他们忙完跟前的就要过来帮你忙了。别让人笑话年纪轻轻赶不上老胳膊老腿的。”
    柳知夏看看自己面前这一片,目测一亩有多,又看看混小子那一片,半亩左右,“为什么我的数量成倍?”
    “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一亩多点一下午还割不完?我也不轻省,我忙完还得捆稻禾呢,别废话了,赶紧的。”
    柳知秋背着手走开,脸上很是志得意满,去年担心大哥久不劳作应付不过来,他一个人揽了大半的活计,最后还被整得一地鸡毛,这仇他记着呢。
    至于背后凉飕飕的眼神,他感觉不到。
    感觉到了他也不怕,他理由亮堂堂的,大哥能拿他怎么地?
    当然,想是这么想,柳知秋一路也没放松了警惕,时时防着无良大哥出阴招整他,是以干活的时候瞅着空便会往另一边看一眼,瞅着空又看一眼。
    很平静。
    平静得让柳知秋不敢相信。
    他大哥是什么性子?狡诈如狐,而且还是不动声色那种,谈笑风生就能让他鸡毛鸭血那种。
    怎么会这么平静?真乖乖的割那一亩多地?
    不可能啊,大哥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在公报私仇,不可能不反击。
    太不对劲了。
    柳知秋越分析越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之感,是以干活的时候几乎全程保持高度紧张,一场活计下来,明明活量减少了,却感觉比平时高负荷干活时更累。
    柳知夏还真的从头到尾没做出任何反击,用一下午的时间把安排的活计给干完了。
    虽说不是弱书生,但是到底太久没做过这么累人的活,疲惫显而易见,下傍晚要回家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把衣裳浸透,脚步也变得虚浮,甚至在跨上路边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柳知秋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扶住,“哥!”
    “我没事,刚才只是没注意。”柳知夏笑笑,唇色都有些发白。
    “你真是,逞什么能,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真做不了你叫我帮忙不行?!”看着他疲惫模样,柳知秋突然很不痛快。
    “平时家里活计都是你一个人干,也是你陪伴照顾爷奶爹娘,你一个人承担了本该是我跟你一块承担的责任,这方面我对你有愧。难得回来帮次忙,我能多干些活就尽量多干些,累也是一时的。我本也该这么做,我是你大哥。”
    语重心长,柳知夏抬手在柳知秋脑袋上轻拍了拍,慢慢往家走去。
    定定瞧着男子疲惫浓重的背影,柳知秋眼眶一下晕出微红,心头闷得厉害,像是密布了乌云,却下不起雨来。
    片刻后,大步上前,把脚步漂浮的男子背到背上,气鼓鼓的,“你上辈子肯定是狐狸,这辈子修炼成人了!”
    真的气啊,明知道那番语重心长、兄弟情深都是大哥的攻心计,他还是甘愿上当。
    兄弟嘛,有今生没来世,吃亏点就吃亏点了。
    谁叫他心软。虽然明里暗里总挤兑大哥是弱书生,可是真看他累得软趴趴的样子,他自个先不舒坦了。
    柳知夏没拒绝柳知秋背他。
    大老爷们干点活还累到要人背,丢脸,非常丢脸。
    不过弟弟心疼他这个哥哥,他总得领情不是。
    开口拒绝,会打击蠢弟弟的一片赤诚。
    柳知夏翘翘唇角,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承情了。
    这个时间柳老爷子等长辈早被几个年轻的赶着先回家了,剩下的就是四个后生。
    风青柏跟薛青莲走在两人身后,看着这一幕,给出的反应出奇一致。
    一个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一个挑起唇角轻声低笑。
    柳知秋是个扮猪吃虎的人精,但是在自家人面前,尤其在柳知夏面前,他这辈子都翻不出“大哥”的五指山。
    就像孙悟空,能耐再大,也永远斗不过如来佛祖。
    一招以退为进,把柳知秋吃得死死的,这个农忙,柳知夏不会再累着了。
    想到接下来几天会出现的画面,薛青莲啧啧有声,“周瑜打黄盖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知秋这辈子,都是黄盖,被打的那一个。
    “你不也一样。”身边男子淡道。
    薛青莲怔了怔,“什么意思?”
    风青柏挑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听不懂,你到底啥意思?诶,走那么快干嘛,你停下来,给我说清楚!风青柏!”
    四个年轻人打打闹闹,回到家已经是吃晚饭时间,碗筷都摆上桌了,就等他们回来。
    一众人边看着柳知夏是被柳知秋给背回来的,心下顿时大急,纷纷围上前去。
    “知夏这是怎么了?累着了?”
    “你说你这孩子,衙门事情忙你就忙你的,干嘛非要回来帮着收稻子,没你又不是坐不完,看给累的!”
    “明儿你在家歇着吧,地头上不差你一个!”
    长辈的关切担忧,让柳知秋直心虚,要是被爷奶知道他故意整大哥,今晚的晚饭只怕都没他的份。
    柳知夏一开始笑而不语,直到身边混小子心虚得挪脚想溜了,才道,“我也是打小就干活长大的,这么点活计哪能累着我?刚才是跟知秋打赌闹着玩,不然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他背。”
    柳知秋在长辈怀疑的眼神下,点头如捣蒜,笑得极苦逼。
    这是大哥的连环攻心计,先让他心软,再让忌惮。
    狐狸大仙!
    整得他明知各种因由,他也只能受了。
第一一一三章 他曾许她的誓言
    对于柳知夏的解释,柳家人立即就信了。
    长辈们眼里,大孙子沉稳内敛,有一说一,不像二小子见天不着调,说出来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真什么时候假,所以大孙子的话可信度那是百分百的。
    见长辈们转眼就跟没事人似的吆喝着上桌吃饭,柳知秋脸抽抽,这种信任太盲目了,好歹你们多问两句啊喂!
    只要你们多问两句,我就能告诉你们,那不是真的,是我被阴了啊,被阴了啊!
    你们沉稳内敛的大孙子,心里黑成墨汁了啊!爷,奶,求追寻真相!
    脑袋又被大手轻拍了拍,“去吃饭。”
    “……”柳知秋勃然变色,紧跟大哥身后,苦口婆心,“哥,别装了,你变回以前那样行不行?你这样我不习惯,求你了。”
    “对你好不要,你求虐?”大哥侧目,疑惑不解。
    柳知秋泪流满面,“哥,我求虐。”
    “好吧,我对你有愧,既然是你求的,那我尽力。”
    “……”来个道士,收了这妖孽!
    后头,薛青莲跟风青柏依次走过呆若木鸡的男子身边,各自留给他一句话箴言。
    “别挣扎了。”
    “认命吧。”
    走过去后,一齐回头,同时对他解释一句话箴言的最终奥秘,“你斗不过的。”
    我,操!
    晚饭吃得异常和谐。
    劳累了一天,几个后生辈就算人人胳膊都累得抬不起来,也没影响他们在饭桌上的发挥,菜盘子上一片虚影,晃人眼球。
    当中又以柳知秋抢得最为凶狠,连吃饭都吃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农忙第一天是最累人的。突然之间高强度干活,身子会异常疲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是以洗漱过后,大家伙已经没有了闲唠嗑的精力,各自回房歇息。
    二进院厢房里,柳知夏反卧在床上,身边是袒着小肚子四仰八叉睡得香甜的毛豆。
    身后一双纤细的手,在他肩膀手臂以及背上揉捏按压,帮他缓解劳作半天的酸痛。
    “今天又捉弄之秋了?年纪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老是欺负他?”
    “那小子,不欺负欺负他他心里不踏实,我也没办法。”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傅玉筝哭笑不得。
    随着阅历越来越深,知夏在外面的时候待人接物为人处世也越来越沉稳,越来越老练。唯有在柳家大院,在自家人面前,他才会变得稍有不同,会显露些许不符合他年纪身份的幼稚。
    比如,捉弄知秋。
    “今天很累吧?知秋背你回来的时候,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他的所有细枝末节变化,她都不会漏掉,“要是实在太累,就缓缓,最近几天应该不会降雨,不急着抢收。”
    “农忙哪有不累人的,”柳知夏笑道,“我不是急着抢收,家里田地就那么多,我多做些,爷爷跟爹还有二叔他们就能少干些。一年到头,我能回家帮忙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能这么补偿些许了。”
    知秋捉弄他,故意让他多干活,他正好也是这么想,所以顺水推舟。不过,反捉弄那个混小子,他也是故意的。
    两者相辅相成,一点不冲突。
    “要不明天让囡囡跟慕秋帮看着毛豆,我跟你一块下地干活。家里不用留那么多人,我搁家里呆着其实没什么事可干。到地头上去总能帮点忙。”傅玉筝道。
    她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农活,不代表不能干。什么事情不是从不会到学会的。
    “不用。”柳知夏一口否决,“女人下地干什么活,十几亩地收完最多也就三天功夫,你跟囡囡她们在家帮着烧水做饭就行。”
    柳知夏翻了个身平躺,将女子拉下来一块歇着。
    “我再给你揉一会……”
    “已经揉了很久了,够了,睡吧。”男子声音很快就变得模糊。
    傅玉筝怔了下,乖乖在男子身边躺着,没有再发出声音。
    很快,耳边便是他变得平缓的呼吸,已经睡着了。
    傅玉筝眼底掠过心疼,视线落在男子握着她的手上。她知道他不让她继续帮着按摩,不过是怕她手累着罢了。
    可是他那双手,一个下午的劳作,于手背手腕却添了不少细小的划痕,那是禾苗叶子刮的,还有他的手心亦是红彤彤一片,有透明水泡,是抓握镰刀跟稻杆所致。
    他不说疼,她疼得红了眼圈。
    悄然起身,给男子双手上了药,傅玉筝才又轻手轻脚在男子身边躺下,十指紧扣伴他入眠。
    眼圈微红,她梦中露出的笑,却幸福得能溢出蜜。
    梦中全是他的身影,全是他曾许给她的誓言。
    ——我抹不去那道创伤,可是我能给你无数花团锦簇去覆盖它,让你一辈子,都开心的笑。
    ——玉筝,我们不要把有限的生命用来蹉跎,好不好?
    ——我能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有多爱你,我真的做得到。
    他一直在做,他不说多动听的情话,对她的好却全部体会在每一个细枝末节。
    成亲近四载,日日月月年年,他从未变。
    她相信,不论余生还有多少个四年,他都会如此,如他许她那般,爱她。
    农忙这几天,家家户户的都会起得比往常更早。
    趁着太阳没出来之前,能多收割一些。
    是以家里女眷们也同样要更早起来准备早饭。
    外面天没亮,就能听到前院传来动静。
    柳玉笙轻手轻脚爬起来,还没坐稳呢,腰间就被一股力道收紧,人正正跌进男子怀里,担心压着他,柳玉笙慌忙把手撑在两边减轻自己的重量。
    男子丝毫不领情,把她两条细小胳膊轻轻一收,让她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风青柏——”
    “再陪我睡会。”微弱光线下,男子眼睛没有睁开,分明仍然疲累,声音却异常清明,听不出一丝模糊。
    “奶奶跟娘亲还有二婶她们起来了,我去帮忙做早饭,你再歇会,早饭做好了我再来叫你。”柳玉笙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怕吵着他的模样。
    然身上手臂没有松开,男子也没见吭声,这是不放她走的意思,柳玉笙想了想,低头亲在男子脸颊。
    男子唇角弯了下,这才放开她。
第一一一四章 囡囡斗法
    前院,早起的除了柳老婆子、陈秀兰跟杜鹃,还有傅玉筝跟柳慕秋。
    柳玉笙到得堂屋,见着两人人手一块厚棉布的时候,愣了下,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起这么早,也来跟奶奶要棉布?”傅玉筝调侃,用剪刀利落把自己手上大块棉布剪下一块分给柳玉笙。
    柳玉笙也不客气,接过来刷刷刷记下把布裁剪出想要的形状,用脚勾了张小马扎过来,坐在傅玉筝跟柳慕秋旁边,“你们起得比我还早,怎么,昨晚上心疼坏了?”
    “说得你不心疼似的,不然你能这个时候起来?”
    “可不是,往常吃早饭,每次都是囡囡跟王爷来得最迟,今儿破天荒了。”
    两妯娌一唱一和,柳玉笙脸皮厚,不红。
    三人现在干的是同一件事。
    给家里老少爷们做护手的棉布手套。
    这活计简单,三个人一块做,不大会功夫就能做够数量,人手一双。
    “做是做好了,我估摸着又得跟往年一样,到了地头上他们就会拽下来。”柳慕秋看着做好的护手套,无奈道。
    这种手套,之前她们就做过,还是囡囡最先想出来的办法,戴上这种手套干活,能保护一下双手。
    但是结果很不乐观,且把她们气得够呛。
    她们家老少爷们那是真爷们,戴上手套以后,给出的评价是娘们唧唧。
    干点农活,还要护手?泥腿子跟地头活计打一辈子交道,干的就是粗活,戴上手套跟旁边糙汉子一比,顿时气势弱上一大截。
    所以老少爷们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给点面子勉强戴上,转个身出门就脱了,收在怀里贼严实,务求不让一同干活的人看见,免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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