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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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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芽,松手。”握上女子紧抱他腰间的手,魏紫想把她扯下来。
    明明细瘦无力,他单手将能把她的胳膊折断,可是那双小手臂此时却像是铁钳子一样,扯不开。
    而他胸前衣襟,早就湿了一大片。
    是她的眼泪,恐惧的,愤怒的,屈辱的。
    滚烫的,烫到了他心里,那种感觉,像是有人拿着绣花针,在他心上扎了一下。
    破鞋,这两个字对于女子来说有多不堪,他体会不到,但是他感受得到她的感受。
    钳住她下巴,把她死死埋在他胸前的小脸抬起,那双每每看着他时能盈出秋水的眸子,此时空洞死寂。两个字,吞噬了她眼里的光。
    “想不想亲手报仇?”他问。
    周围哄闹人群因着这句话安静下来,所有人紧紧盯着魏紫,生怕漏过了丁点细节,错过一场好戏里最精彩的部分。
    女子肩头颤了下,死寂眸子缓缓凝焦,对上他。
    有什么东西从那双眼睛里溢出来,不是眼泪,是殇。
    柳芽半张着苍白唇瓣,瞳孔里全是男子的脸,没有表情,却总能让她心安。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他。
    她是破鞋,是被弄脏了的人,宋鉴的话像是一柄利刃直直插进她心里,让她清醒认识到自己的不堪。
    她有什么资格一直赖在他身边,赖在他身上?
    柳芽觉出了自己的可笑,她想不明白,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她是怎么忘记了,自己是个不干净的人?
    她怎么,有脸缠着他?
    她怎么有脸,小心翼翼的隐晦的跟他撒娇,并为之沾沾自喜?
    她不配的,她根本不配。
    她一无是处,她肮脏污浊,她什么都不会,她也什么都没有。
    死死环住男子腰间的双手,一寸一寸,松了。
    “谁伤害了你,打回去。”在她双手即将无力垂落的时候,被男子单手扣住,他看着她,幽深眼眸里平静如常,没有起伏,没有嘲笑鄙夷。
    他看她的眼神,从头到尾没变过,哪怕他亲耳听到别人骂她破鞋。
    柳芽怔然,眼里有一瞬迷茫,随后身子被男子推着往前,直直站到蜷缩在地的男人身边。
    柳芽吓得后退半步,不知是因为对宋鉴的惧怕,还是因为被那一地牙齿和血给恶心的。
    “一直蜷缩在地的狗,有什么可怕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仿似她最坚不可摧的靠山,“踹吧。”
    踹吧,他说。
    失神的瞬间,柳芽反射性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真个探出秀气的绣花鞋,很不秀气的往蜷缩的“狗”身上踹去。
    宋鉴没想到曾经那个胆小如鼠的贱婢,竟然真的敢抬脚踹他,怒极之下张口就骂,“贱人——”
    柳芽吓得抬脚又踹,及时打断了男子恶骂。
    “你他妈——”
    踹!
    “老子——”
    踹踹!
    柳芽又怕又有种隐秘的痛快,每次在男子怒瞪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她就飞快的去踹他的脸,踹能让他痛的地方。而地上的人因为被魏紫重伤,除了乖乖挨打之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哪怕他偶尔抓住机会想要掀翻频频往他身上招呼的女子,也会被莫名其妙的钳制,出不了手。
    这么安全,柳芽心头的忌惮跟惧怕竟然慢慢散去,变得越来越兴奋,越来越轻松,所有的愤怒屈辱全部还在宋鉴身上。
    她眼前,宋鉴不是人,只是一只恶狗,恶狗汪一声,她就打一下,汪一声,她就打一下,打得恶狗怕了,不敢再乱吠为止。
    跟着宋鉴一块过来拦路的一众爪牙,看见这一幕俱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继而齐齐偷着往后挪,怕自己入了柳芽的眼,跟着也挨上这么一回。
    柳芽以前是宋家的家生奴,她是什么性子,宋府的下人谁不知道?可是眼前这个踹人踹得咬牙切齿甚至时而握拳给自己加油的女子,哪里有当初半点怯弱的影子?
    以前那些唯唯诺诺都是装的吧?
    爪牙们心惊胆战,怕柳芽,更怕柳芽身后站着的面无表情的男子。
    那绝对是个不好招惹的硬茬。
    硬茬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柳芽身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就见柳芽身子斜了下,脚下一个踉跄,踩在了宋鉴双腿之间。
    凄厉叫声从城头传到城尾,宋鉴彻底昏死过去。
    人群一片沉寂。
    柳芽也在那声惨叫中醒过神来,看着自己站的位置,再看着绣花鞋鞋尖沾上的鲜血,惊叫一声转身投进魏紫怀里,瑟瑟发抖。
    吃瓜百姓,“……”
    爪牙们,“……”
    最该瑟瑟发抖的是他们吧?
    可是柳芽没装,她是真被吓到了。
    她恨宋鉴,恨这个毁了她清白的人,可是心性使然,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子报仇。
    以前,哪里敢想去报仇?能从宋家手里脱离出来,找到个一家子容身的地方,对他们这种最低下的奴才来说,已经是极幸运的事。
    “怕什么?”瞅着无尾熊一样挂在身上的女子,魏紫淡道。
    柳芽发抖,怕什么?怎么不怕呢?她跟爷爷爹娘都是奴才,命贱如蝼蚁,今天打了宋鉴,回头宋鉴想要整治他们,易如反掌。
    她痛快这一回,或许会给家里带来无穷祸害。
    “不用担心后果。”像是能读穿她的心思,男子又道。
    柳芽抬起头,呆呆看着男子,眼里交织迷茫跟不确定。
    男子大掌罩上她头顶,揉了揉,硬硬的,掌心厚茧甚至刮了她的头发,可是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很暖,暖的让她心安。
    “魏叔叔。”她唤。
    “我担着。”他说。
    后果,他担着。
    托着无尾熊,魏紫俯身把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拎起丢进车厢,人随之上车,“去宋府。”
第一一四六章 要寻仇,随时奉陪
    马车转道直奔宋府而去。
    待马车离开好一会,死寂人群才爆发出轰然,有好事者甚至拔腿就往宋府方向跑,吆喝着同伴继续看接下来的热闹。
    有幸被魏紫跟柳芽无视掉的爪牙们,面面相觑,挣扎着爬起来,也赶紧抄近路奔回宋府,想要早一步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跟家主报告。
    宋鉴虽然不是宋府嫡子,那也是二房得宠的姨娘所出,在府中地位仅次于嫡子。
    这一下被人在大街上打成那样,行凶者甚至还堂而皇之找上门去,事情怎么得了?
    出大事,肯定要出大事!
    不止几个爪牙这么想,城中围观百姓也揣测纷纷。
    要是手里没两把刷子的,敢这么带着人打上门去?
    宋府怎么说也是豫州城名门,可不是寻常人家那么好踩的!
    宋府门房跌跌撞撞来报二房少爷被人丢在府门口人事不省的时候,那几个爪牙也从侧门溜回来了,在宋家主面前添油加醋把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表现得是义愤填膺,魏紫成了先撩者贱的贱人,不仅贱,还嚣张,这不打了宋公子不止,还有胆子打上门。
    要是不给他点教训,日后宋家还怎么在豫州城立足?
    宋家家主宋江南坐在主位上,脸色沉凝如水,听着爪牙们你一言我一语口沫横飞,不置一词。
    爪牙们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一开始的激动劲儿散了开去,心底有些打怵,弄不清家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来人,把少爷抬进来,另把门口的贵客请进来。”
    “不用请,我来了。”黑色身影在大厅不远处,渐行渐近,步履矫健沉稳,气息冷然肃杀,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他手上,拖着昏迷的宋鉴。在他身后跟在宋府无数家丁,呈半包围状对他虎视眈眈,却不敢靠近。
    远远的隔空相对,宋江南眼睑缩了缩,从椅子上站起,“不知这位朋友是什么人,缘何对犬子下如此狠手?”
    能做到家主的位置,带领宋家站在名门之列,宋江南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几个爪牙的话,他听了,却没有立即妄下判断。
    眼前男子,只看气质就不是普通人。这样一个人,敢打上门来固然嚣张,嚣张之后带着的是过人胆色。
    诸如此类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殴打他人。何况自己的儿子,他能不知宋鉴其实是什么本性?
    所以哪怕见着自己儿子跟死狗一样被人拖进家门,宋江南也忍了,没有立即发作。
    至少,他要弄清楚眼前男子的身份。弄清楚之后,再图后续。
    只要有一丁点可能,他都不会让这个男人轻易走出去,否则宋府在豫州将会颜面无存。
    对身周亦步亦趋图谋下手机会的家丁,魏紫视若无物,在即将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把手里宋鉴丢开,抬脚,踹了过去。
    昏迷的人擦地滑行,一直滑到宋江南脚边才停下。
    低头,看着面目全非的儿子,宋江南太阳穴青筋暴跳,再是能忍,也忍不下这般挑衅。
    他已经给足了男人面子,可是对方当着他的面,把他儿子给踹过来,这是对他、对整个宋家的蔑视。
    抬头,宋江南衍眼神阴鸷,“兄台莫要欺人太甚!”
    魏紫冷冷一笑,“玷污了人家姑娘,还要当街拦路折辱,这是他该受的教训。川九村农庄已经卖给柳家,包括柳芽,也已经是柳家的人,羞辱人之前,先打听清楚,你们惹不惹得起。仅此一次,他若敢上农庄骚扰,我让宋家主亲手替他立墓碑。”
    “简直放肆!来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南陵王贴身护卫,魏紫。要寻仇,随时奉陪。”
    “!!”宋江南的喉咙,在瞬间像是被人扼住般,再发不出丁点声音。
    眼睛瞪得极大,不可置信看着转身走远的男子。
    还在大厅滞留的几个爪牙,已经腿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南、南陵王!南陵王的贴身护卫!
    怪不得人家打了人之后还敢打上门来,人家根本就有那个底气!
    区区一个宋家,在人家眼里算得什么?算个屁!
    宋江南怔怔看着男子远去背影,再看脚边已不成人形的东西,脚步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心头的震撼惶恐迟迟不退。
    他没有怀疑男子谎报身份故意吓唬他,一点没怀疑。
    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可能。
    川九村农庄的事他是知道的,去年就因收成不好转卖给了一户姓柳的大户,这事宋鉴跟他报备过。
    如果男子说谎,有川九村这座庙在,庙里的和尚跑不掉。只要查证身份不符,宋家随时能拿农庄开刀报复。
    那个男人不会明知结果还去做这种蠢事。
    更何况假扮南陵王的护卫,亦绝非小事。
    柳家……南陵王……
    宋江南看向几个瘫软在地的爪牙,咬牙怒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爪牙要吓尿了。
    相比魏紫的彪悍狠辣,他们更怕的是家主。魏紫打过一顿就会走人,毕竟是过客,可是家主不一样,家主拿着他们的卖身契,这才是真正能随时对他们生杀予夺的人!
    眼见事情瞒不下去,几人哪还敢说谎,忙将事情缘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一年半前发生的事情。
    宋江南睚眦欲裂,“把这个孽畜给我拉下去,立即召集族人开宗祠,今日里,宋鉴从宋家族谱上除名!”
    玷污丫鬟也便罢了,人已经卖出去了就跟宋家再无关系,偏偏今天宋鉴要先撩者贱!把脑袋凑上去让人家砍!
    这次得罪的是南陵王的人!
    那是他们区区宋家能得罪得起的?!
    再把宋鉴留下来,只会给整个宋家招来祸害!唯一保住宋家的方法,就是把罪魁祸首驱逐,从此以后宋鉴的任何事情,都跟宋家无关!
    可怜宋鉴还在昏死当中,浑然不知一时心血来潮半道截人,导致的结果是自己失去所有保护伞。
    从此以后,宋家再无他立足之地。
    离开宋府,魏紫跳上马车,车夫即刻调转车头,往方圆县行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对魏紫而言,仅仅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
第一一四七章 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从宋府离开,一直到出城门的这点距离,柳芽已经偷看男子十来次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子能那么淡定,甚至就连车夫都很淡定。把宋鉴打得半死,还直接找上宋家门,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是一件小得几乎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在她眼里,这是天大的事,跟把天捅了个窟窿一样严重。
    宋鉴被打成那样,可好不了了,宋家能善罢甘休?
    她以为是不能的,可是男子好好儿进去,好好儿出来,中间不过小半刻的功夫。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跟进去,男子一句话让她乖乖呆着,她真就乖乖呆在车厢里。要是跟进去,她就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事情。
    “十七。”在她又一次悄悄抬眼偷看男子的时候,男子淡道。
    柳芽愣,“什么。”
    男子转过头来,幽深眼眸看着她,“你偷看我十七次了。”
    “……”她好奇,还有,他好看。
    最后还是忍不住那点好奇心,柳芽伸出白嫩嫩的实指,在男子手臂戳了戳,好硬……
    “魏叔叔,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没有,我说我是王爷护卫。”男子顿了下,又看向她,“他们怕了。”
    柳芽眨巴眼睛,原来魏叔叔搬靠山的啊!怪不得能好好出来,宋家哪敢得罪王爷的护卫?魏叔叔太厉害了。能打,脑子也聪明。
    “有靠山,就该用。比自己一个人扛着更方便解决问题。”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柳芽门头不说话。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魏叔叔说这句是什么意思。魏叔叔是在提醒她,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也是有靠山的。
    川九村农庄现在是柳家的农庄,她跟爷爷爹娘还有哥姐都是杏花村柳家的人,南陵王妃就是她的靠山。
    只要她把这个靠山搬出来,根本没人敢欺负她。
    至少,要打发宋家绝对没有问题。
    “我、我不想给王妃惹麻烦。”她低低道。
    如果是别的事情,她想,她会仗着主子的关系,让人不敢欺负自己。
    可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外面人无法接受的,哪怕她是受害人,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她终究是不干净了。被玷污了清白的女子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个世间上,为了不连累家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贞烈,她应该去死。
    倘若苟活下来,遭受的是无尽的鄙夷。
    可是她最终没有选择死去,她活了下来。她有爱她的爷爷跟爹娘,如果她死了,自然没人再非议她,但是痛苦的,是她的家人。
    所以她活着,战战兢兢活在农庄那一小方天地里,不敢出门,不敢跟人接触,只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好好孝顺家人。
    如果不是遇上王妃,她这辈子,都不会轻易踏出农庄大门。
    柳芽将自己悄悄缩回车厢一角,努力的,让自己离男子远一点。
    她不干净,要不是重遇宋鉴,她差点忘记了这一点。
    她很喜欢魏叔叔,她也知道魏叔叔并没有看不起她,可是她突然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了。
    如果她还是老这样缠着他粘着他,对魏叔叔不好。
    知道她过往的人,会在背后指着魏叔叔背脊,说,看,就是那个人,居然跟个破鞋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王爷的护卫啊,前程大好,却带着个不贞不洁的人在身边,坏自己名声不说,还坏王府名声,他脑子有病吗?
    柳芽黯然,瞧向车窗外的眼神极为暗淡,她可以容忍别人非议自己,但是她容忍不了别人非议魏叔叔。
    不想让他遭受那些,那她必须要离他远一点。
    等回到农庄,她就、她就再不粘着他了。
    以后,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吧?想到这里,柳芽觉得心头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小脸发白,很难受,用手紧紧捂住心口位置也压不下去的难受。
    难受得想哭。
    魏紫原本看着另一边窗外,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女子哀伤面容,瞅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眉头微皱。
    这是个完全不懂得掩藏情绪的姑娘,喜怒哀乐在她脸上明明白白,透明的像水晶。
    只需一眼,就能看穿她此刻在想什么。
    她现在就如同一只受伤的蜗牛,把自己所有触角缩回并不坚硬的壳里,拒绝再去探索。
    “我是个孤儿,六岁被人收养,开始进行基础训练,八岁进入训练营,跟五百多名同龄人一块学习袭杀、防卫、侦查。”
    沉闷车厢里,突然响起男子低沉声音,柳芽眼波动了动,忍不住朝男子看去。
    看到的是他平静侧颜,听着他同样平静的不急不缓的声线,柳芽心里的难受消散些许,眼睛定定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皇家隐卫训练营。皇室每年都会从营里挑选最好的人才注入隐卫营,成为皇室成员的隐卫。”
    “能当上隐卫,意味着成功。训练营的竞争变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残酷。”
    “最后我从营里脱颖而出,因为我在最后一项测试里,亲手杀死了十九个同伴。”男子缓缓侧过脸来,对上柳芽震惊的眸子,声线依旧平静,“我的手,很早就染满血腥,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要说肮脏污浊,我胜你百倍有余。柳芽,你觉得我恶心吗?”
    “不,不!”柳芽摇头,声音从弱,到猛然激烈,然后用力将男子抱住,“你一点也不恶心!”
    她想告诉他,他是最好的,哪怕有无数人比他更优秀,在她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他是她的魏叔叔。
    他从来没有看不起她,他总是沉默的保护她!
    “我也不觉得你恶心,我更不觉得你脏。”大手,再次揉上她脑袋,轻轻的,暖暖的,一触即离。
    但是那种轻暖却直直落进了柳芽心底,让她怔然。
    心跳,不争气的剧烈跳动。
    砰砰,砰砰,震碎了她所有自艾自怜。
    柳芽没有再松开手臂,他不推开她,她便不放。
    她发现,她其实很舍不得。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第一一四八章 等人哄的小奶狗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柳芽隐秘的涌上窃喜。
    一个人抿了嘴角偷偷乐。
    之前那些难过,像是过眼云烟,在这一刻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
    她只知道,现在她好高兴。
    沉默寡言的魏叔叔,刚才说了好多话,那些话,全是为了安慰她。
    不由自主的,柳芽想到了她第一次见魏叔叔的时候。
    那时候她在灶房里烧热水,他来取水。
    骤然见到个陌生男子出现在灶房,她吓得大叫一声躲到了柴火堆后面,只觉这个冷着脸的男人好可怕。
    越怕,越往里挤,最后被头顶滑落的木柴砸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自己好傻啊。
    她怎么会觉得他可怕呢?
    噗嗤!柳芽被自己的傻样儿傻的笑出了声,搂着男子的手臂又紧了些,小脑袋还在他胳膊上依赖的蹭了蹭。
    像依恋主人的小狗。
    魏紫没有推开她,单手支颌,视线看向窗外,嘴角,似勾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车厢里依旧沉寂,却没了压抑的闷。
    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缓缓流淌,
    “魏大人,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农庄了。”外头,车夫的话传进来,打破了里面静谧氛围。
    柳芽的手蓦地收紧,一个动作,透露出她的不舍。
    魏紫像是没感觉到般,轻轻应了车夫一声,“嗯。”
    柳芽心里很乱,乱的她手足无措。
    明明现在他们还在一起,甚至她还贴在他手臂上,可是她却已经提前感受到分别的难过。
    “魏叔叔,你说会在农庄住一晚的。”她看着他,急切的确认。
    “嗯。”
    这个回答让她放心了些,紧绷的肩头放平下来,但是话匣子却开始管不住了,“魏叔叔,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
    “那要等多久?”
    “不知。”
    “怎么能不知呢,你只要来农庄我们就能见面了,你什么时候会来?”柳芽觉得他的回答敷衍了,立即不满意,飞快撑起小身板,小脸严肃的瞪着男子,非要他给出个确切时间来不可。
    这样她才能扳着手指数日子,至少有个盼头,而不是遥遥无期。
    对上女子罕有的执拗眼神,魏紫眸心微暗,“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柳芽一怔,茫然,这个问题她竟然答不上来。
    为什么非要见魏叔叔不可?
    是啊,为什么?
    他们之间非亲非故,而且各有各的职责,他是王爷身边的贴身护卫,而她是农庄里一个小小的家生奴,他们之间产生交集那也是因为王爷王妃。
    她为什么非见他不可?
    “不能见吗?”她茫然的,无措的问。
    “万事有因,你得先告诉我原因,我才能告诉你答案。”这是他对她说过的话中,最莫测高深的一句。
    “我喜欢你啊。”柳芽不明白,她喜欢他,想见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就像她喜欢王妃,喜欢千漪,见到她们的时候,她心里都会很高兴。见到魏叔叔,她是最高兴的。
    魏紫没有错过女子眼底不散的茫然。
    喜欢吗。
    可惜她不知道,喜欢,分很多种。
    魏紫勾了下唇角,抬手揉揉柳小狗脑袋,沉默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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