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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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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滴滴药引啊,他不贪!
    他么这个代价怎么这么大?
    这还没完,堂屋那边两个老太太已经发现俩娃儿不见了。
    天气太冷,担心娃儿出去玩给冻着,入冬后她们大多拘着不让俩娃儿跑出门。
    刚才娃儿还在她们旁边转悠闹腾,这会子突然不见人影了,堂屋里老婆子立即吆喝上了。
    薛青莲心头那个颤啊。
    砰,房门被踹开,门外紫衣身影背光而来,携风带雨。
    薛青莲这会子不止心颤,腿也颤。
    “大红花,大红花,救驾!”
    风青柏凉凉一笑,直接开打。
    大院闹腾开了,寒冷空气因着这场热闹,喧嚣火热。
    一紫一青两道身影打成一团,从屋里到屋外,从地面到房顶。
    整个大院的都跑出来看热闹,俩娃儿也从房里晃悠晃悠追了出来,拍着小手凑热闹。
    “爹爹赢!”
    “爹爹赢!”
    气得房顶冷面男子大吼,“没良心的小蛋子,我也是你们莲爹爹!”
    紫衣男子出手更狠,“莲爹爹,你自封的?”
    “干爹!咋滴!”青衣男子表情跟语气完全不符。
    矫健身手,凌厉眼神,逗比的嘴。
    院子里视线追随两人看热闹的老爷子老婆子等人,齐齐摇头兴叹。
    青莲红莲又混乱精分了。
    以前还是一次只出现一个,现在经常两个一起出现,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也不知道是坏事还是好事。
    屋顶,红莲眼里战意浓烈。
    很久没跟风青柏打过了,要不是身体状态不稳定,但凡见着风青柏,他是势必要挑战的。
    下面大家伙不紧不慢跟着看热闹,也不阻止,就连周边邻里听到动静也凑过来了。
    打着的两人看着很是紧张激烈,背地里还有闲暇入密传音。
    “怎么发现的?”风青柏问。
    红豆的事情除了皇太后跟秦啸,就只有爷奶知道。
    为了避免麻烦,家里其他人他跟笙笙谁都没告诉。
    薛青莲把红豆拐了只有一个可能,发现端倪,研究瘾发作。
    “大院里有什么事情是真能瞒天过海的?再说了,以爷的敏锐洞察,能看不出端倪?”
    ——别顶着我的脸逗比。
    “滚犊子,这是老子的脸!”
    风青柏脸沉,“所以你想诱哄我女儿?”
    砰,某莲下巴挨上一拳。
    “薛青莲你给老子认真点,草!……打人不打脸,风青柏你给老子等着!”
    砰砰砰,脸上又挨几拳。
    薛红莲面无表情,“我不怕痛。”
    薛青莲气绝。
    如果说风青柏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招人恨的混蛋,薛红莲就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扭曲的奇葩。
    感情挨揍这张不是他薛红莲的脸啊?
    “妈的,怪我啊?老秦成亲后红豆就天天戴小手套,老秦奇迹似的老树逢春,老子眼睛得有多瞎一点看不出来?”凭什么聪明就要挨打?
    砰砰砰。
    ……
第一二八九章 那个孩子
    那几拳,下面看着的人都觉得疼。
    因为有薛青莲这个集火器在,薛红莲跟风青柏两个宿敌竟然奇异的达成了庭外和解。
    “等我解决了那个二货,再找你打。”躺在屋顶面无表情的男人道。
    “你想打我就要陪吗?不打。”风青柏眼尾轻挑,准备落地。
    “你昨天跟薛青莲说等着他。”
    “你不一样,你是神经病。”
    薛红莲有把薛青莲叫醒的冲动,薛青莲能无赖撒泼。
    柳老婆子看着风青柏跳下来,“打完了?没事了?红莲还能动吗?”
    风青柏笑笑,“还能喘气。”
    “那就行。”柳老婆子点点头,招呼陈秀兰跟杜鹃两个儿媳妇,“闹腾一早上,连吃饭都忘了。咱先做饭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群看热闹的人呼啦啦散开,各自等吃。
    屋顶上的人既还能喘气,那就没什么需要的担心的。
    反正死不了就成。
    三天两天的大院里就有人打架,身为大院的一份子,大家伙早就司空见惯,习惯成自然。
    躺在屋顶不能动,好在脖子还能扭一扭,薛青莲偏头自上而下往人群看去,视线落在风青柏背影,咬牙切齿。
    再落在红豆身上时,又两眼冒幽光。
    能让风青柏反应这么大,事情真相一定跟他猜测所差无几,肯定同红豆有关。而且刚才风青柏那些问话,也间接证实了他的推测。
    薛青莲哼哼冷笑,以为打他一顿就能让他消停了?
    他薛青莲要是那么好打发,现在也不会呆在柳家大院,早八百年前就被风青柏打跑了。
    及后的日子里,薛青莲为了能从红豆那里取得药引,开始花样百出
    柳家大院的人也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是花样作死。
    大院每天鸡飞狗跳。
    时间悄然而过,年节不知不觉临近,柳知夏跟傅玉筝夫妻两带着毛豆赶在年节前回到了杏花村,也带来了小皇帝一封催人泪下的控诉信。
    内容详细描述了一个人被丢在皇宫过最该团圆的节日,有多凄凉,有多寂寞孤单。
    言辞恳切的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前往柳家大院一游。
    对此风青柏报以冷笑,当即回了三言两语,为小皇帝的孤单寂寞出主意。
    ——年后选秀,充盈后宫,为子嗣多努力。你会忙得没有时间寂寞孤单。
    把密信寄出去的时候,魏蓝悄悄打开看了一眼,对远在京城的小皇帝报上十二万分同情。
    年节,杏花村、下坡村一如既往的热闹。
    柳家大院更是热闹之最。
    各家各户各府邸送来的礼物堆积如山。
    京城,皇宫,看着也挺热闹。
    至少表面如此。
    整个皇宫布置得喜气洋洋,处处挂满红灯笼,为了增加年味,风墨晗更是亲手写了对联,贴在御书房门口。
    可是那种年味,却进不到心里。
    跟后宫妃子们吃了顿意思性的家宴后,风墨晗就找借口遣散了妃子,一个人回到御书房。
    站在窗前,看天幕上朦胧的月。
    月色寡淡清凉,一如他的心境。
    皇叔皇婶已经半定居杏花村,京中无大事基本不会再回来。
    往年还能跟他一块吃个饭的皇太后也“没”了。
    知夏叔一家子逢过年必回杏花村。
    他身边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过年热闹喜庆吗?
    他一点不觉得。
    有什么好热闹喜庆的。
    孤家寡人一个。
    越是热闹的气氛里,越孤独。
    “皇上,今儿年节,要不……就别办公了?”小板子站在后头,看着少年有些单薄的背影,轻声劝道。
    少年无声,好一会后才道,“小板子,你几岁入宫的?”
    “回皇上,奴才六岁进的宫。”
    “多少年了?”
    “十二年了。”
    “想家吗?”
    小板子愣住,反应过来后忙道,“奴才入宫时年幼,现在早就不记得家的模样,无从想起。”
    少年没再说话,背着双手在窗前站了很久。
    小板子期间曾循着他的视线悄悄往天上看去。
    只看到一轮明月,周围星子没有几颗,比起夏夜星空的美,差远了。
    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皇上,是在想王爷王妃吧?
    “朕若是现在有子嗣,你说朕能不能把位置立即传给他,自己也跟皇叔一样,不理俗务,想去哪就去哪?”
    皇上这是看破红尘想遁空而去?
    小板子打了个哆嗦,“皇上,那得您先有子嗣,才能、才能这般假设。”
    风墨晗侧眸,眼尾上挑,淡淡睨着小板子,“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壮了狗胆,敢跟朕这般说话了?”
    小板子忙跪下求饶,心里头壮着狗胆嘀咕。
    他也没说错啊。
    就算皇上真要禅位,也得先有儿子吧?
    更何况他都没说,哪怕皇上真有儿子,真想马上禅位,还得看王爷同不同意。
    王爷不同意,再多设想跟准备都白搭。
    皇上跨不过去的大山不是没有子嗣,是不敢忤逆南陵王。
    说白了,皇上才是真怂货。
    咳。
    好在风墨晗没有读心术,没看透小板子心里的嘀咕,不然小板子真得挨板子。
    子嗣……脑子里不其然闪过善睐腹大如箩的样子。
    风墨晗冷然一笑,假如那个孩子真是他的种,那么他也是有子嗣的。
    可惜,善睐的身份以及所作所为,注定那个孩子永远不会被纳入南陵皇室。
    所以,对于善睐逃跑之后的一切,他从未去打听。
    对于那个孩子,他也从不提及。
    她们于他而言,不具任何分量。
    他是南陵皇,一切,都需以国为先。
    回身,走到书案前,风墨晗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似随意写了个字。
    放下紫狼毫,淡淡吩咐,“摆驾,回乾德殿。”
    “是。”小板子从地上爬起,跟着皇上离开前,视线悄悄往宣纸上看了一眼。
    上面赫然是个二字。
    笔锋锋锐,力透纸背。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灵光一闪。
    皇上实则是有子嗣的,当初善睐医女怀着身孕逃离南陵,跑的时候肚子已经有七八月大了。
    按着日子算一算,那孩子现在该正好两岁吧。
    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第一二九零章 你为什么不去死
    西北,流放之城。
    入夜后,满城灯火辉煌,很是喧闹。
    这种喧闹却跟年节气氛无关。
    流放之城没人过年节。
    越是热闹的节日,流放之城越乱。
    因为走出来闲晃的人多,人多了,冲突就多。
    这里的人,一言不合就打。
    哪天要是没听到哪哪又死人了,那才是不正常。
    某条黑暗破落巷道,一间屋墙半塌的土屋子里,隐约传出点声响。
    屋子里没有点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偶有路过屋子门前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便知道里面人正在干什么事。
    半晌后,屋里有男人骂骂咧咧的走出来,边走边整理衣裳,“一身骨头,真他妈硌手。也就只值两个馒头的价!”
    回头的时候,男人视线掠过另一间黑黝黝的房间,眼底隐约闪过忌惮,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扬长而去。
    “把馒头拿来。”黑黝黝的房间里,传出女子沙哑的声音,“快点!你想忤逆我?”
    对面破屋,一道单薄瘦小身影踉踉跄跄走出来,手里抓着两个已经变得冷硬的馒头,麻木的朝隔壁屋子走去。
    黑洞洞的房间像是怪兽的嘴,随时能吞噬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黯淡月色,隐约能看到最里的木床上坐着个人,身形同样瘦削单薄,于昏暗中闪烁幽光的眸子,看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恶臭,踉跄女子像是闻不到般,拖着破败身子,僵硬木然的挪着脚步。
    “走快点!你是不是想饿死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什么鬼心思,我让你生不如死!”待女子走近了,床上人一把抢过她手里馒头,狼吞虎咽,拼命往嘴里塞。
    哪怕馒头冷硬,甚至隐隐带了股馊味,于饿着肚子的人而言,也是美味。
    “怎么少了半个?你敢偷藏?!”馒头太硬太干,吃得快了呛着喉咙,善睐抬起脸,狠狠瞪着面前丫鬟。
    半张脸暴露在暗淡月色下,布满脓疮,丑陋狰狞。
    “奴婢饿了,吃了半个。”丫鬟木然回答。
    啪。
    耳光落到脸上,意料中的疼,嘴角溢出血腥味道,丫鬟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只要不说话,打骂很快就会结束。
    “吃了就吃了吧,总不能让你饿死。”善睐呵呵笑开来,笑声尖锐古怪,让听的人心头发毛。
    一年的折磨,能踩碎任何人的高傲,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屋子里两个人,不管是善睐,还是丫鬟,都变了。
    一个如扒掉了虚伪的外壳,彻底露出真实面貌的丑陋。
    一个则被磨平了棱角,也被磨去了心头最后一点善良。
    角落,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眼前一幕,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安静得仿似不存在。
    “你过来。”床上女子突然往这边看过来,冷冷道。
    轻微响动,缩在角落的人爬起,脚步不稳的往床前走,小小的一团,赫然是个孩子。
    极小,极瘦。
    因为过瘦,几近皮包骨的脸上,那双空寂的眼睛显得大得渗人。
    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袄子,长到小腿,底下,是光着的脚丫子。
    “想吃吗?”摊开手掌,善睐掌心里,是吃得剩下一小块的馒头,大人半口的量。
    娃儿视线落在女子掌心,慢慢伸出了细瘦脏污的手。
    善睐手掌一翻,馒头掉到地上。
    娃儿反应有些慢,半拍后,才蹲下去,捡起馒头往嘴里塞。
    冷硬馒头,放进嘴里像咬上石块。哪怕只有一点点,小娃儿也要咬很久,才能咬完。
    “呕!”娃儿被噎到了,却没有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瞪圆了眼睛,小脸涨成紫色,半张的小嘴没有办法呼吸,一张一合。
    两个大人都没有动,冷冷瞧着。
    像瞧一出有趣的戏剧。
    直到最后,小娃儿开始翻白眼了,善睐才用力拍上小娃儿的背,顺了他的气。
    “没用的小畜生。把他带走!”
    丫鬟弯身牵起小娃儿的手,把还在喘气的小娃儿半拉半拖,拖出了这间厢房。
    回到对面破屋,丫鬟手一甩,把小娃儿甩得几乎飞了出去,用力撞上土墙。
    动静不大,就算对面人听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丫鬟冷眼瞧着小娃儿岔了气,缓很久才缓过劲儿来,然后慢慢爬起,站直。
    不哭不闹,不求饶。
    那双空寂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像是什么都懂,又像是什么都不懂。
    丫鬟走过去,拿过旁边的破衣裳卷在手上,用力往娃儿身上脸上打去。
    这样不会有声音,吵不着对面房的人。
    两岁的小娃儿,根本承受不住大人的力道,一次次被打得倒在地上,又一次次爬起来站回原位。
    任由女子又打又掐,拖着拉着,甚至把他提起来狠狠掷向地面,他依旧一次次的爬起。
    只是动作越来越艰难,反应越来越慢。
    最后,丫鬟打累了,木然跌坐在地上,凝着始终站在面前的小娃儿,眼泪冲出眼眶,滑下。
    这是她曾经真心心疼过的小娃儿,从出生起就是她带着。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她比圣女更像孩子的母亲。
    她只是一个丫鬟,她什么都没做错过,更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最后她却落得这般结果?
    如果,当初没有眼前的小娃儿,她是不是不会一直跟在圣女身边,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出卖自己,只为了换两个馒头。
    填饱的,还不是自己的肚子。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她流着泪,木然喃喃。
    小娃儿过大的眼睛,静静回视她,很久后,漆黑细瘦的小手慢慢抬起,触上女子的脸,轻轻的,笨拙的,擦掉她的眼泪。
    丫鬟怔住,浑身颤抖。
    最后一把把小娃儿抱进怀里,悲怆呜咽。
    连哭,她都不敢哭出声音。
    她恨啊!
    “小贱人,今儿年节,该出去过大年了!”
    “外边年节都放鞭炮,爷也准备了点这个东西,一会让你好好尝尝!”
    “哈哈哈!快,把人拖出来!”
    破屋外头,纷沓脚步伴随肆无忌惮的调笑声,越来越近。
    丫鬟瞬间脸色惨白。
第一二九一章 是有人让她求死不能
    声音越近,丫鬟颤抖越厉害。
    低头看了眼怀中眼睛死寂的娃儿,咬牙把他放到了角落里。
    此时外面的人已经走进院子,满庭喧哗,那些脚步声,每一声都像踩在人身上一样。
    “含霜,含霜!不要让他们进来,不要让他们进来!”
    对面房间响起女子惊惧至极的声音。
    听着那声音里的颤抖,有那么一瞬,丫鬟居然想畅快大笑。
    她害怕了,圣女害怕了。
    把她当畜生,在她面前只会耀武扬威的圣女,怕起来的时候原来跟她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她还不如。
    丫鬟眼里惧色渐渐散去,浮出报复的快意。
    深吸一口气,举步走出房间,几乎是立即的,就被闯进门来的男人们拽住了头发往外拖。
    这个小院没有院门,任何人都能来去自如。
    而这里,是她们唯一寻到的栖身地。
    西凉皇太狠,让她们活得没有尊严,还不让她们痛快的死。
    这一年里,她们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
    落魄的连一支蜡烛都买不起,晚上房间永远漆黑。吃的只能靠出卖身体赚。
    一个馒头,一小块点心,换一次次凌辱,苟延残喘的活着。
    活得不如一只狗。
    头皮传来疼痛,丫鬟眼神麻木,扯唇无声大笑。
    屋里惊惧叫骂的女子也被拖了出来。
    跟丫鬟不同的是,没人敢近她的身,她是被用一根绳子套着拉出来的。
    断了双足不能行走,整个人匍匐在地,比丫鬟更狼狈。
    丫鬟嘴角咧得更开。
    走出院门前,丫鬟视线似不经意往房间方向掠过。
    她跟圣女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少了个孩子,便也没人去在意了。
    “走,拖着贱人游街,年节了助助兴!”
    “火折子给我,过大年,放鞭炮,炸表子!”
    “哈哈哈!”
    男人们拖着两人,走着,笑着,肆无忌惮。
    沿路看到这一幕的人毫不意外。
    这不是第一次,一年来大大小小的游街,发生了十数次了。
    很快就有人加入了这场热闹,吃剩的残羹剩饭往两人身上扣,小饭馆拎出来的潲水往两人身上泼,间中夹杂着石子,砖块。
    顷刻就让两人无比狼狈,伤痕累累。
    这是一年来流放之城的人新增加的乐子。
    “都散开点,别离那个贱人太近,人家以前可是蛊医族的圣女,全身都是虫子,厉害着呢!”
    “放心,就这副尊荣,她身上没虫子老子都不屑碰。”
    “走过路过都来凑个热闹,告慰告慰死去兄弟在天之灵!”
    往善睐身上招呼的棍棒石块更多了,凄厉惨叫不断从女子嘴里发出来。
    街道旁边全城最豪华的酒楼二楼,一双眼睛淡然看着这一幕,嘴里啧啧有声。
    有人恶意用棍子顶起善睐的脸,让她整张脸全部暴露在街道两旁昏暗灯光下,把楼上人吓了一条。
    “呕!卧槽!爷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她真是善睐?”钱万金扭过头,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那都不能称之为脸了,全是脓疮,一片片的腐烂,连鼻子都没了,只剩下两个窟窿!
    薛青莲那丫的真够恶心的,下那种药吓他,草!
    “受不了你还看?快点过来,把饭吃完。”坐在桌旁的女子好气又好笑。
    “吃不下了,给我恶心的。”钱万金抱怨,转头又兴致勃勃朝女子招手,“石头,过来瞅瞅,瞅一眼闷气全消啊。”
    “你不是嫌恶心?”
    “爷不看她那张脸就是了。不过她命还真够硬的,这样都没死,你说她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
    石纤柔从饭桌走过来,瞧着下方热闹,讥诮的翘起唇角,“或许她不是不想死,是有人让她求死不能。”
    钱万金摇头,“有人真想死,别人拦得住?除了有人阻扰她死之外,我猜她也不甘心,还想着有一天卷土重来报仇雪恨。善睐什么样人?那是个死了都要拉垫背的人。她现在被整成这样,能不恨?”
    “说得对,小金子,聪明。”
    “那是。”
    钱万金得意扬起下巴。善睐是蛊女,只要给她抓到一丝机会,她的复仇定然会让人防不胜防。苟延残喘的活着,活成这副模样都不肯去死,那肯定是有某种执念,让她不甘心死。
    只不过,她真的还能抓到机会吗?
    呵呵。
    下面喧闹嘈杂的人群已经过去了,石纤柔对这种热闹不感兴趣,走回桌旁,“别看了,过来吃饭,今晚我们先歇一宿,明天再过去找她们。”
    钱万金点头,准备收回视线之际,不经意间瞥到人群后头挺远的地方,有个极瘦小的身影。
    是个娃娃,身上套着件烂袄子,穿在他身上显得又宽又大,直罩到小腿。也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抑或是别人送的。最让人揪心的,是这么冷的天气,娃娃袄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没有裤子,也没有鞋子。光着脚,一步一蹒跚。
    他在捡地上的残羹冷炙吃。
    那是刚才扣在善睐身上的东西。
    钱万金皱眉,看娃娃那小身板,瘦得厉害,还没红豆高,估摸着也就一两岁,什么人这么狠心,连自家娃儿都不管?
    “石头,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去饭桌上拿起还没动过的点心,钱万金快步下楼。
    石纤柔有些莫名所以,不过没有追上去,而是走到窗口下望,看男子去干什么。
    这一截街道此刻显得很冷清,几乎所有人都去凑善睐的热闹了,打眼看去,除了街边铺子灯光依旧,寻不到多余的人影。
    很快男子就出现在石纤柔视野里,顺着他走去的方向看,她看到了那个孩子。
    瘦小的跟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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