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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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背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出门也出得。
　　　　因为这一次把人请过来，钱家有了准备，招待比昨日更加周到细致。
　　　　彼时是下午，石纤柔没有过来，其他人，皆跟昨日一样。
　　　　品了一轮茶之后，钱老爷子摒退了其他人，只留下钱百豪跟钱万金作陪。
　　　　汪氏是想将自己儿子留下来一道的，被钱百豪冷眼一扫，话都没敢说出口，忙带着人讪讪退下去了。
　　　　回到自己院落，关上院门，带着笑的脸即刻阴了下来，忿色难掩。
　　　　“同样是儿子，就因为嫡庶有别，差别就如此大！
　　　　你有哪一点比不上钱万金！
　　　　论头脑论人际论手腕，样样比他强！
　　　　你爹当真是老糊涂了，钱家日后要是真交到钱万金手里，迟早得败光！
　　　　那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钱开银坐下来，给汪氏倒了杯茶，“娘，喝口茶消消气。
　　　　家里爹跟祖父祖母一直都偏心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纵使再有能力又如何，究竟只是个庶子。”
　　　　“钱万金也只是走了点运气！当初要是没被人发现……！”
　　　　“娘！这件事万不可再提！
　　　　如果不是大哥最后化险为夷，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呆在钱家吃香喝辣！
　　　　当初若不是我苦求三日，现在您还在北苑破院里出不来！
　　　　倘若您再有什么异动被我爹发现，到时候我跟您都得被扫地出门！
　　　　这还是轻的！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厉声喝住了汪氏，钱开银眼底极为晦暗，实际上他又何尝不可惜！
　　　　当初若不是被人发现，钱万金十五岁之前就已经暴毙了！
　　　　那现在整个钱家都是他的，哪里还有钱万金蹦跶的份！
　　　　娘到底妇人之见，目光短浅，既然要下手，就该一次下狠手来个干净！
　　　　弄到现在后患无穷，他们母子更是举步维艰！
　　　　如今钱万金跟石纤柔定了亲，搭上将军府不说，还搭上了南陵王那么一尊大佛。
　　　　日后他在钱万金面前，更得做低伏小，永无出头之日了！
　　　　母子俩在别院郁气难疏，客厅那边则一派和乐。
　　　　“福囡囡，那份计划书真是你写出来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大才，要是早点把那什么计划书给我，一应营生现在早就开始运作了！
　　　　哪里还用的着跟我祖父跟我爹谈！”
　　　　昨夜，老爹把那份文案给他看了。
　　　　看完后激动得他当即就想去王府找福囡囡！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是我娘生的！
　　　　文案里头计划要做的营生里，有养生茶这一项！
　　　　那是他很早以前就垂涎不已的，曾经多次游说福囡囡拿出来作为高端商品买卖，每次都被拒绝。
　　　　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天降馅饼！
　　　　看男子激动模样，柳玉笙笑道，“若是合作谈成了，届时由你负责这门营生。”
　　　　“这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就签合作契约书！我敢担保，一旦养生茶投入市面，肯定又跟以前果酒一样，供不应求！这次你要几成利润，六成？还是七成？最多八成，再少了我可不干了！你多少得让我赚点！”
　　　　不说钱家两个长辈，就是生意场上的门外汉傅玉筝，听到这样的话都想掩面。
　　　　钱万金真是钱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他以前都是这样做生意的？那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没亏死他！
　　　　淡定如钱百豪这样的老狐狸，都被气得连灌了两杯茶水才能勉强压下要爆棚的心火！
　　　　柳玉笙忍俊不禁，却没理会男子急吼吼拉她去签合作契约的举动，转而向坐在对面的钱老爷子及钱百豪。
　　　　“两位长辈今日邀我过来，想来是有了决定，咱们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说吧。你们是怎么个想法，对哪几项合作最感兴趣，谈好了咱们尽快拟出个章程来。”
　　　　“柳姑娘干脆，那我们也不兜圈子，这次合作我们应下了。你计划书里写的营生，我们最看好的就是养生茶。至于其他营生可以一并跟进，我们钱家不差钱，差的是好的货品。”
　　　　钱老爷子笑开来，对柳玉笙越发高看。
　　　　她虽然打了钱家主意，却极力避免把钱万金拉下水，而且没想着从钱万金身上走捷径。
　　　　心正。
　　　　值得合作。
　　　　“除了养生茶，果酒这一项也是不能放下的。还有，我在计划书最后提到的染布制艺，也希望钱家两位当家能考虑一下。我不隐瞒两位，提出这个计划我另有目的。钱家一旦应下来，就等于是跟我乃至王府走上同一个阵营。日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想要中途下船，怕是不行了。”
　　　　就算她肯，对手也不会再放过钱家。
　　　　钱百豪跟钱老爷子对视一眼，“谈利润分配吧。”
　　　　至此，合作算是正式达成。
　　　　傅玉筝全程陪同在侧，虽然始终没有发言插话，心里却汹涌澎湃。
　　　　她隐约明白柳玉笙今日带她出来的目的了。
　　　　染布制艺！
　　　　那是娘亲临终前教过她的手艺！
　　　　而少女在跟钱家合作的时候，特地提出了这一项，甚至带着她一同前来，就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她将自己圈进了她的商业版图！
　　　　日后，她也会是其中一员！
　　　　出了钱家，她脑子里还晕晕乎乎，呼吸隐隐急促。
　　　　这意味着，即便没了反间谍的身份，她依旧还有存在的价值！
　　　　她依旧还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去为娘亲、为她被害死的弟弟报仇！
　　　　“柳姑娘……”
　　　　“有没有信心？”少女歪着头，对她笑问。
　　　　“有！”她重重点头，复仇的机会摆在眼前，拼了命她也回去抓住！
　　　　仇恨是她活下来唯一的动力！
　　　　“你定然已经打听过我跟傅家的渊源。当初我曾被迫交给傅家染布秘方，实际上那张秘方是有瑕疵的。真正的秘方在我脑子里，如果在商业上跟傅家对战，我有信心能赢他们！”
　　　　“以后染布制艺这一块就交给你。”
　　　　“好！”
　　　　她没有装模作样推搪，也没有多说感激的话语。
　　　　做好了，同时能给他们的商业战帮上忙，就是最好的感谢！
　　　　钱家大厅，看着笑得嘴巴合不拢的老爹跟祖父，钱万金黑着脸又怼上了。
　　　　“光是养生茶的营生您们就占上四股，有没有那么大脸？好意思吗你们？秘方是人家出的，以后制茶福囡囡还得亲自动手，我们钱家就是投点银子的事情，利润却拿了人家差不多一半。坑人坑到自家人头上来了，两个老奸！”
　　　　钱百豪抄起手边刚用来签契约书的毛笔就砸了过去，“你要不是老子生的，老子现在就把你扫地出门，你到底姓钱还是姓柳！啊？！”
　　　　“我是我娘生的！别给自己头上揽高帽！这是姓什么的问题吗？我的命可是福囡囡救的！要是没有她，你儿子骨头都已经发霉了！还有啊，这么多年喝了人家那么多养生茶，吃了人家那么多好东西，把你们养得越发老当益壮，回头你们就合过来算计人家小姑娘，我唾弃你们！”
　　　　有没有良心？他就说福囡囡跟这两老狐狸谈生意，势必吃亏！
　　　　要是直接跟他谈，他最多只拿她三成利，其他事情全部交由他来办，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钱百豪真要被气死了，“你还唾弃你老子？唾弃你祖父？混小子，你以为茶叶买卖就只是制茶那么简单？不用买茶山？不用请人种茶？不用办工坊不用包装不用推广上市了不用走关系？这些都要砸银子！还要讲人脉！你以为我们占了多少便宜！”
　　　　钱老爷子坐在旁，喝着刚泡好的养生茶，淡定自若。
　　　　“你要是心疼人小姑娘吃亏，有本事就把我跟你爹拉下当家的位置，自己坐上来。以后你当家了，你想做什么下什么决定我跟你爹都没有开口反对的份。”
　　　　“不就是当家吗！你们等着！今年小爷就把你俩拽下来！”钱万金怒哼，气呼呼的走了。
　　　　他得回房好好算算，这次合作福囡囡能挣多少，要是太少了，他从别的地方给抠回去！
　　　　“在我跟前提什么推广上市人脉的，人南陵王杵在那里，还用的你们去拉那些小虾米关系？你们沾人光沾得更多！当小爷傻呢？便宜全让你们占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咋不飞上天呢！”
　　　　远远的，客厅里还能听到外面传来这句嚷嚷。
　　　　钱百豪跟老爷子一道慢悠悠喝起养生茶，刚才的怒气早就不翼而飞，反眼里笑意浓浓。
　　　　“臭小子，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所有精明全拿来对付自己人了，真是给他当爹得活活气死！”
第二百九十六章　如鱼刺在喉
　　　　老爷子哼笑，“你就知足吧，好在他就只对柳家小姑娘护得紧，要是对每个人都这样，那才要真被气死。
　　　　“不过，护得好啊，这性子，才能得到这种际遇。日后万金这孩子，恐怕会走得比你我更远。”
　　　　“希望如此。”钱百豪眼角爬上难掩的得意自豪。
　　　　确实是，护得好。
　　　　若非如此，南陵王能对臭小子诸多包容？
　　　　整个京城，敢指着南陵王鼻子骂，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最后还能活得好好的全无后顾之忧，也就他家臭小子一个了。
　　　　“喝完这杯茶，得打起精神来准备后面的事情了，臭小子真以为这次合作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货品经营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应对柳家那个劲敌，以后很长一段日子，咱家怕是都不得安生了。”
　　　　以为四成利润是那么好拿的？
　　　　多拿一点点，接下来就得给人家做牛做马了。
　　　　否则以柳小姑娘的精明，人家签字能签得那么痛快！
　　　　钱家那边开始马不停蹄奔走，要视察、购买茶园。选址建立新作坊，招工，还要谨防对手安插奸细，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柳玉笙这边也没闲下来。
　　　　她得准备一批量大的养生茶出来，前期投入市场探路，还要跟傅玉筝一同试验布匹的染制，确定进攻方向，忙起来的时候连陪风青柏闲谈的时间都没有。
　　　　与此同时，这方动静也不断传进宫里。
　　　　柳太妃的清宁宫，今日有客。
　　　　左相左书榕，还有京都柳家如今的当家柳淮。
　　　　“相爷，此事你怎么看？”柳太妃问，不紧不慢。
　　　　“如今王府里一应探子被南陵王一次拔出，想要再安插人进去难于登天。
　　　　“里间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前段时日南陵王亲自登门钱府，这个不是秘密。”
　　　　左相垂着眼皮子，看不出喜怒，“他这般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反叫人不好猜测他的心思了。”
　　　　“这个还有什么好猜的，钱家跟南陵王府必定是勾结到一块了。
　　　　“近来钱家动作频频，听人报说他们正着手买茶山茶园。
　　　　“这是准备跟我柳家抢生意打对台来了。还不够明显？”柳淮年纪已六十有余，脸上沟壑很深，不苟言笑。
　　　　“做茶？岂是那么好做的，我们柳家在这行当上做了几十年，才有今日规模，钱家这个时候才来涉足，京都可没有他插脚的地儿。”
　　　　柳太妃笑了笑，不以为意，“人需得有自知之明，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最后只有丢盔弃甲的份。”
　　　　“莫要小看了钱家这次的动作，掉以轻心，很可能追悔莫及。”左相持不同意见，
　　　　“听说两方合作是由如意县主促成的，那个小姑娘不可小觑。
　　　　“这些年风靡京都的果酒药酒，就是出自她手，柳家这么多年，可有压下那股风头？”
　　　　左相的话让柳太妃笑意敛了下去，“柳玉笙，近来哪哪都有她。既然她要闯进来，那就把她的退路断绝便是！”
　　　　到现在，她都没能探出柳玉笙所有本事来！
　　　　小神医，酒坊持有者，如意县主，南陵王喜欢的人。
　　　　除了这几个已知的，其他全都探查不出来。
　　　　说是小神医，可有谁见过她的本事了？
　　　　也就跟着钱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合作了个酒坊，这么多年也没做起来，始终保持当初的规模！
　　　　倒是此女在桂花林赴宴的事情，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一个农女，对上相府千金及一众贵女，最后非但没吃亏不说，还反弄得左旋名声有污！
　　　　是个有手段有心计的。
　　　　“除了柳玉笙之外，她还有个哥哥，目前在国子监就读，拿了个乡试解元，成了杨老门生，明年春闱之后应该就会踏足仕途走上朝堂。
　　　　“凭着柳玉笙跟南陵王的关系，此子前途不会差了去，届时我们便又多一个对手。
　　　　“看来南陵王背地里一直有所安排，若我们不加紧脚步，后事难料。”
　　　　“一个小小农女，一个寒门子弟，就让左相皱了眉头，真是少见。没办法收归己用，毁掉就是了，这不是左相一贯来的做法嘛。”
　　　　左相耷拉了下眼皮子，淡道，“他们不足为惧，怕就怕南陵王加剧手段罢了。
　　　　“现在同他撕破脸，两败俱伤，我们谁都讨不了好，太妃莫不是想让人得趁渔翁之利？”
　　　　柳太妃沉默，心情烦躁起来。
　　　　本该是轻易能捏死的蝼蚁，最后反成了卡喉的鱼刺，拿不出来咽不下去！
　　　　偏生他们这一条船上的人，看似拧成了一股绳，实际上心里各有心思。
　　　　谁都不肯拿出真正实力来，就怕最先沉的那个是自己，便宜了同船的其他人！
　　　　“以前是我们步步紧逼，现在对方稍有动作罢了，就变得我们被动起来，乱了自己的步子，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种时候还藏着掖着，最后大家只能一起沉船。老夫有个想法，咱们不如这样……”
　　　　三个人凑作一处，听柳淮低声说着什么，最后相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两日后，朝堂上群臣再上奏折，纷纷上奏参议全国选秀事宜。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当今年已十岁上，虽为少年天子，也到了充盈后宫的年纪，稳下后宫，皇上跟朝堂群臣的关系也才能更加稳固，更利于皇上治国理国。
　　　　风墨晗在御书房里撕了几十本这样的奏折，最后，在仅剩的一本上，批了个允字。
　　　　扔下毛笔，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正浓的夜色，风墨晗自嘲一笑。
　　　　选秀，立妃，如皇叔所说把人在后宫里养个几年，到得他十三四岁，要是那时候老妖婆还在后宫横行，就该逼着他行房了。
　　　　他哪是什么皇帝，万事做不得自己的主。
　　　　就是个治国的机器，是个传承子嗣的工具罢了！
　　　　他厌恶这样的生活！
　　　　如果有得选择，他宁愿跟柳姨回杏花村。
　　　　在那个单纯宁静的小村庄里，平平淡淡活到老。
　　　　皇上批复一下，柳太妃那边就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全国选秀。
　　　　皇榜张贴到南陵各大府城城门。
第二百九十七章　他们家囡囡怎么办！
　　　　但凡官家小姐，品貌端庄，德行优良，年九岁到十六岁者，皆列入选秀行列。除已定有婚约者，家中白事需守孝者，不得以任何理由逃避参选！违者合家流放！
　　　　皇榜一出，整个南陵热闹起来了。
　　　　想要跃入龙门一飞冲天的人家，欢天喜地。
　　　　不想长陷宫闱一生凄苦的人家，愁眉惨淡。
　　　　各种反应都有。
　　　　同时，杏花村的平静亦被彻底打破。
　　　　柳家看着送到手里的公文，简直如晴天霹雳！
　　　　柳氏女玉笙，获封如意县主，亦在官家小姐之列，年十六，年龄相当，特予参与全国选秀，因身有封号，实属品貌德皆优，无需经过层层选拔，直接参与最后竞选！
　　　　看着公文上大大的官府印章，陈秀兰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昏死过去。
　　　　他们家囡囡，怎么就入了选秀的范围！
　　　　明明非官家子弟，却被一个封号拖累！
　　　　全家人坐在堂屋，看着那份公文一筹莫展，怒火中烧！
　　　　“这里面肯定没那么简单。”柳知秋好歹上过私塾，转弯也更快些，
　　　　“小风儿是皇上，明知道阿修对囡囡一往情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横刀夺爱的事情来，定是后面有人做文章！”
　　　　魏红点头，“没错，皇上最怕的就是主子爷，这种事情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做，这一次，恐是遭人算计了。
　　　　“有人在背后下暗手，我猜测这件事情主子跟皇上或许到现在仍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咱囡囡万万不能进宫的，阿修那孩子知道了，怕是得发疯！”柳老婆子拧着眉头，心里乱极了。
　　　　一辈子的农户人家，哪里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事情还牵扯到他们家囡囡，还有阿修，小风儿。
　　　　真是乱成一团麻线了！
　　　　他们家囡囡怎么办？
　　　　公文都下了，还是直接参加最后选拔，如今囡囡人在京城，对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在这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柳大早就气红了眼睛，咬着牙，“让我知道是谁在后面算计我们囡囡，老子非拿刀把他杀了不可！”
　　　　“哥，我跟你一起！打死不离亲兄弟！……”
　　　　柳二话没说完，被老爷子一巴掌打下去了，“就你们这脑子，去了只有给人送人头的份！
　　　　“你当背后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下坡村那些赖子二流子？你跟人说拼命人家就能给你吓得怂胆了？
　　　　“要是有那么好对付，不用你们去，老子先去跟他们拼命！”
　　　　兄弟俩被骂得不吱声。
　　　　这层道理他们并非不懂。
　　　　着实气狠了，欺人太甚！
　　　　“魏红，你有办法给京城递信？”老爷子问。
　　　　魏红点头，“能，我们有特殊办法传信，老爷子不说，这件事情我也定要禀告主子的。”
　　　　“那你跟他说，让他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要是实在解决不了，”顿了顿，老爷子咬牙，“就让他对外公布他跟囡囡早就定了娃娃亲！”
　　　　“爹！”柳大差点没蹦起来。
　　　　他不肯让囡囡选秀，不代表就肯这么白白便宜了阿修那臭小子！
　　　　“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你就说出来，要是没有，就闭嘴！”
　　　　“……”
　　　　陈秀兰拉住柳大的袖子，“我同意爹的办法。现在首要是解决眼前，囡囡断然能不能入宫。
　　　　“否则最后就算没有选上妃子，也会让阿修跟小风儿之间起罅隙，叔侄俩最后很可能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的后果，以阿修现今的权势地位，一旦豁了出去不管不顾，必然天下大乱！
　　　　魏红看着满屋子眉头紧皱的人，“那我现在就去给主子传信。”
　　　　“燕红，跟那小子说，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对外宣布，只能宣布定了娃娃亲，其他的事情要是他敢多想，我上京城打断他的腿！”柳大吭哧吭哧。
　　　　魏红点头，她会一五一十禀告上去的，至于主子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京城那边除了皇榜刚张贴出来时轰动了一波之外，很快就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柳玉笙知道了风墨晗即将选秀的事情，除了叹息一声，她也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做皇帝，有些事情就是推脱不了的责任。
　　　　避无可避。
　　　　那就只能选择接受，过后，再另辟蹊径，在没有选择的生活里，选择自己的路。
　　　　选秀进行得如火如荼，从下面乡县州城层层选拔上来。
　　　　柳玉笙这边忙碌也没停下。
　　　　钱家已经在整个南陵范围选择最合适的茶园茶山，然后进行筛选，选中的还要亲自去视察过，最后确定了再谈价格拟定买卖。
　　　　想要将茶叶弄出最好的质量来竞争，最好是自己重新种植，但是那样花费的时间精力太大，柳玉笙没有考虑。
　　　　只要能给她提供新鲜优质的茶叶，经由她手配合灵泉液炮制，效果虽比不上自己种的，但对于现今市场上的顶级茶叶来说，也具备有极大的竞争力。
　　　　她的卖点就是两个，口感，以及养生。
　　　　养生是重中之重。
　　　　是人都惜命，有钱人更甚。
　　　　如果有一种茶叶，能让他们一饱口福的同时，还兼具养生之效，市场价值可想而知。
　　　　这天风青柏回来得晚了些。
　　　　进门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后。
　　　　到得笙箫院，院子里飘荡隐隐茶香，很淡雅的味道，跟他平时喝的养生茶有些相似，其间又隐有些许不同。
　　　　女子正在院子里晾晒茶叶。
　　　　着一身嫩绿衫裙，站在一堆排序整齐的箩筛中间，神情专注，臻首微垂，恬淡静雅。
　　　　此前他为她打造的那些药架子，总算派上用场了。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从后轻轻将少女抱住，埋首在她脖颈间，汲取她身上淡雅药香。
　　　　“回来了。”少女偏头，朝他浅浅笑。
　　　　“嗯，累不累？”这段时间，她一股心神全扑在这上头，连基本的闲暇都没有了。
　　　　“不累，我喜欢做这些。”
　　　　“若是累了，便暂时停一停，不用那么着急。”
　　　　“好。”
　　　　知道男子心疼她，柳玉笙乖顺的应了。
　　　　她其实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喜欢做这些，跟药材、茶叶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要轻松舒服得多。
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没那个胆子
　　　　将茶叶翻晾了一遍，跟男子一道去了客厅，柳玉笙着手给他冲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一股别致的香气蹿进鼻端，便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香气跟你刚才晾晒的那些有点差别。”执起茶杯，吹了吹，香气飘得更散。
　　　　柳玉笙莞尔，“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