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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心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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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呢,这也不正是你报仇的好机会吗?”
褚葆龄一想,以自己的本领,要想杀掉窦元替爷爷报仇,可是决不可能之事,心道:“为了这桩大事,我就与小承子同在一起,谅刘芒也不会怪我的。唉,我爷爷之死,虽说是由于窦元伤着要害,但与刘振父子那晚的夺宝之事也不无关系,爷爷遗嘱虽然任我作主,我却怎好还嫁刘芒,何况他还有个龙二小姐在这儿?”
褚葆龄心中凄苦,茫然地点了点头。铁铮等人只道她是悲伤她的爷爷,怎想得到她的心中有那么复杂的情绪?展伯承则是隐约懂得她的心事,但既不便当众说话,也不知如何慰解,但见她答应了留下来,也就稍稍宽心了。
龙成芳与褚葆龄有着心病,不愿与褚葆龄同在一起,说道:“师父,我离家日久,想回去看一看了。”辛芷姑“哼”了一声道:“我以为你只知贪玩,忘了回家呢?你的姐姐正要找你去,那你就回去吧,可别在江湖上闹事了!”
辛芷姑受了龙成香之托,是巴不得龙成芳回家的,其实龙成芳说要回家是假,想去找寻刘芒是真。她自以为“移花接木”之计已成,满怀高兴地跨上坐骑匆匆便走了。
辛芷姑摇了摇头,笑道:“我这记名弟子,比我当年还野得多,我也无心管束她了。”想起一事,问段克邪道:“弟妇呢?怎的你们不是一同回来?”段克邪夫妻当日是一同离开扬州的,此时只他单骑回来,周同也觉纳罕,正想动问。
段克邪道:“若梅已经陪她的一个朋友,到周帮主的总舵安歇了。”辛芷姑笑道:“好,朋友越来越多,这可就越发热闹了,只不知道是哪位女侠?”史若梅可以单独陪伴的朋友当然是女的无疑。辛芷姑在小一辈的女侠中,最敬佩的是史若梅的好友聂隐娘,她希望是聂隐娘。
段克邪道:“我正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师嫂,你还记得那位师陀国的都主字文虹霓吗?她如今已经是师陀国的女王了,却想不到她又重履中原,若梅碰见的就是她。”
辛芷姑听说是宇文虹霓,也很喜欢,说道:“她重履中原之事,我早已知道了。数月前我在吕鸿春的槐树庄,也曾碰见过她,你这么巧也碰上她了?她大约是到扬州来打听她的丈夫的下落吧?”
段克邪道:“不错,她是来找楚平原大哥的。五日前我还在长江北岸的临沂,住在老英雄金刀董钊的家里,董老虽然早已金盆洗手,江湖上的消息还很灵通。我在他那儿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个美貌的女子带着四个胡人在江湖上出现,恰巧在我来到临沂之前的一天,从枣庄这条路经过,看来似是要南行渡江的。江湖豪杰,见有胡人出现,难免要小心提防,所以就有人来禀报董老,问要不要派人追踪他们。我和若梅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疑心宇文虹霓。于是我们便自告奋勇,前往追踪,昨天在北岸相遇,果然是她。我们也来得正巧,恰好碰上了他们和另一帮胡人混战。”
展伯承道:“另一帮胡人?那想必是与泰洛同来的那三个回纥武士了。其中是不是有一个手使月牙弯刀,能够用刀尖刻穴的人?”
段克邪道:“不错,是有这样的一个人。这人貌似汉人,武功也以他最强,你们知道他的来历?”
展伯承道:“这个人名叫丘必大,我曾经碰见他两次,一次是在赴槐树庄的途中,他与泰洛一共四人同行,那晚泰洛单独到槐树庄挑衅,后来就是辛老前辈来了才打败了他的。第二次是我和凝妹在回伏牛山山寨的途中,在一个小客店碰上了这个丘必大,几乎吃了他大亏,后来恰好碰上楚叔叔经过,这才把他打跑的。”
段克邪与楚平原的交情最好,听得展伯承曾遇上他,又惊又喜,说道:“这么说楚大哥果然是回来了,可惜他与宇文虹霓都曾先后遇上这个丘必大,而他们两人却还在彼此寻找,未曾会上一面。”
展伯承道:“我曾经告诉楚叔叔关于宇文姑姑的行踪,想必他也会到扬州来的。你说下去吧,宇文姑姑与那帮胡人混战,后来怎么样了?”
段克邪道:“那个丘必大武功很是不错,宇文虹霓和他打成平手,另外那两个回纥武士本领稍微差些,但他们却善于使用暗器。宇文虹霓有四个手下,武功也很不弱,但不幸却有两人给他们的暗器伤了。幸好我们来得及时,我接了他们的暗器,打伤其中一人,这才把他们吓退。宇文虹霓刺了丘必大一剑,却也着了对方一刀。所以我们无暇去追那三个武士,便忙着将他们送到周大哥的总舶疗伤。我是到了总舵,才知道南兄弟与展贤侄你们都来了的。是以若梅留下来照料字文虹霓,我便立即出来寻觅你们了。
辛芷姑听说宇文虹霓受伤,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伤得怎么样?我这里有少林寺的小还丹,赶快回去给她服食吧。”
段克邪道:“宇文虹霓伤得不重,只是给刀尖划破一点皮肉。昨日数了金创药,现在已差不多好了。倒是她的两个手下,中了喂毒的暗器,伤得很重,师嫂有小还丹,这就最好不过了。”
一行人匆匆回去,到了总舵,史若梅与宇文虹霓听得帮中头目的报信,已经出来迎接他们。辛芷姑一看,字文虹霓果然已是行动如常,放下了心,当下将两颗小还丹交给字文虹霓救治她的手下。
宇文虹霓本来想第二日就走的,展伯承告诉她,楚平原将会到来,于是宇文虹霓也留下了。
不过宇文虹霓听了展伯承所说的这个消息,却也是一喜一优。喜者是得知楚平原平安无恙,忧者是按照行程而论,展伯承是一个多月之前遇见楚平原的,论理他是应该早已来到扬州的了,但如今展伯承到伏牛山打了个转,也已来了,而楚平原却还未见到来。是以宇文虹霓又不免担忧他在途中遇到意外。
段克耶安慰她道:“楚大哥武功高强,他在中原的武林之中,又是只有朋友,没有仇家的,即使有什么意外耽搁,推想也只是碰到哪一位好朋友留地盘桓几天,决不至于是遭遇强敌,身受伤害。”宇文虹霓听他说得有理,稍稍宽心,于是决意留在扬州等他。
海河帮的总舵主周同也在着急着等待空空儿回来,空空儿本来说过只是与华宗岱找个僻静处所谈论武功,三两天就回来的。可是等到第三天,空空儿还未见踪影,而窦元与沙铁山已经派人来下战书了。
窦元的战书倒很干脆,在数了他们之间的纠纷之后,认为“两雄不并立”,就直截了当地提出以武力解决纷争。日期是三天之后,地点是在瓜州口外长江中的一个小岛。在荒岛上比武,可以避免官府的干扰,也可以避免祸延百姓,周同不甘示弱,便即表示同意了。
瓜州离扬州府不到百里,不过也得早一大动身。接了战书之后第二天,空空儿还没回来,周同只得留下了话,第三天一早,便和众人同赴瓜州。
宇文虹霓那两个手下已经痊愈,因为泰洛那帮人在窦元那边,所以宇文虹霓也答应助阵。不过她却有个条件,倘若泰洛那帮人不加入战团的话,她就也只能袖手旁观。因为她是师陀国的女王,不愿意介入中原的武林纷争。师陀与回纥是敌国,她只能与回纥的武士交锋。周同得她答应对付泰洛那一帮人于愿已足,当然不会苛求。
窦元和沙铁山这帮人是水寇,海河帮也是在长江称雄的一大帮派,双方都有自己的船队。不过,这次的比武,说明了是双方的好手较量,而不是要展开混战的,小岛上也不能容纳双方的全部人马,故而双方也预先约好了参加的人数不能超过百人。
周同准备了三艘大船,到了约会之日,天未亮便立即开航,航程不过三十里,天亮之后就可以到达那个小岛。他们的比武则是准备在已时开始。周同直到开航之前还在希望空空儿能够及时赶到,可是他所得的只是失望。正是:
战云笼罩长江上,急待英雄助阵来。
欲知双方胜负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五回 英雄肝胆须挥剑儿女柔情合一心
更新时间:2008…10…30 15:48:34 本章字数:13227
段克邪安慰周同道:“我的大师兄素来是一诺千金,他答应要来助阵,那就一定会来的。你们两帮比武之事,是早在三天之前就约好的了,这消息此刻想必亦是已传遍江南武林,大师兄又不是避世隐居,焉有不知道之理?”
周同说道:“我只怕他们两位武学大师谈论武功,谈得人迷,对外间之事,浑如不觉。”
段克邪笑道:“不会的。我的大师兄对谈论武功固然是很有兴趣,但对打架更有兴趣。而且他也说过。他与华老前辈谈得尽兴,就必定回来。如今他们已同在一起五天,什么武功还未谈完?”
周同笑道:“但愿如你所言。”心想:“空空儿即使不能及时赶到,但段克邪夫妻已经回来,还意外的得到辛芷姑与许多少年豪杰助阵,还有宇文虹霞也答应了对付泰洛那帮人,实力也颇不弱了。”不过,他是希望得到空空儿做他最得力的靠山,此际,已将面临决战,空空儿尚还未回来,心中总是有点惴惴不安。
三艘大船在晨光熹微之中向那小岛进发。展伯承与褚葆龄同在一条船上。这几日来,褚葆龄总是避免和他见面。此际在这船上,褚葆龄也不愿留在舱中参加他们的谈话,而是走出舱外,独倚船舷,看那滔滔的流水。
“不尽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褚葆龄心伤逝水,目送惊涛,不觉喟然兴叹。她的爷爷一世英雄,如今已是一坯黄土。而这一年来,自己以泊江湖,却不知流向何方,不也正像这长江的逝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不错,这是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的。老一辈的象她爷爷那一辈的英雄消逝了,新一辈的像“小承子”的刘芒这一辈的又逐渐成长了。
想起了“小承子”与刘芒,褚葆龄又不觉心如乱麻,她有与刘芒重逢的机会吗?重逢之后又能和好如初吗?小承子。对她仍似姐姐一般,可是她对“小承子”的感情还能够像往前一样吗?长江水,向东流,她呢,她又流向何方?
褚葆龄正自怅怅仍旧,思如潮涌,忽听得有人轻轻的一声咳嗽,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展伯承站在后面,也不知他是会什么时候出来的。
褚葆龄怀疑他是窥破了自己的心事,面上一红,说道:“小承子,你怎么不与铁铮谈话,一个人跑出来了?”
展伯承道:“我有点闷,出来吸口海风,嗯,龄姐,你不也是一个人在这儿吗?可是想着什么心事?”
褚葆龄道:“我是想着心事——想着怎样对付窦元。咱们这边虽说是有许多能人,但我总不能让别人为我的爷爷报仇呀!。”
固然这也是褚葆龄的一桩心事,但她另外的许多心事,可就要瞒着展伯承了。
展伯承靠近她的身边,若有所思,沉吟半响,说道:“龄姐,你记得最后一次在园中和我练武的事吗?”
褚葆龄心头一跳,脸都红了,说道:“你提这个干嘛?”原来她就是在那一次的练武当中,向展伯承露出她与刘芒相恋的心事,并求展伯承帮助她的。同时在那次练武当中,她也隐隐感到展伯承对她的爱意,正是因此,她为了要澄清她与展伯承、之间的关系,这才正式表露她对刘芒的心事的。
展伯承道:“那次咱们练爷爷所教的小擒拿手法,我输了给你、后来我再用五禽掌法,赢回了一招,你可记得?”
格促龄道:“记得又怎么样?”声音已是有点不大自然。
展伯承道:“这一年来,我用心解拆爷爷所教的这七十二把小擒拿手法,觉得这七十二把擒拿手法狠辣无比,用之得当,正可以以弱御强,倘若再配上我的五大掌法,威力更大。嗯,龄姐,这一年来,我也是时刻想着怎样为爷爷报仇之事。让咱们联手对付窦元吧,我想到了一招最狠辣的招数,到时咱们给他来过‘背腹受敌’,我在前面用这一招拿着他的虎口关节,你在背后一抓就可在以抓碎他的琵琶骨,即使不能立即就杀了他,也可以把他的武功废了。”
褚葆龄这才知道展伯承念念不忘的只是为了她的爷爷报仇,不觉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窦元的武功非同小可,你那一招也不知能否奏效,即使能够,但你必须欺到他的身前,才能拿他虎口,这个危险太大了,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展伯承道:“你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我宁愿粉身碎骨,也要为爷爷报仇。”
褚葆龄不觉珠泪盈眶。说道:“多谢你,小承于。但我不愿你为我舍命,不如你把这一招教我!让我与窦元一拚。”
展伯承道:“不,爷爷是咱两人的爷爷,我可并不是只为了你的呀。对付窦元,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咱们两联手才成。何况虽有危险,也不一定就会丧命。龄姐,今日是个机会,过后就难逢。咱们把这爷爷所教的这七十二把小擒拿手法重温一遍吧。”
褚葆龄心情激动,此时她那能够平静下来与展伯承温习武功?
褚葆龄与展伯承一同长大,熟悉他的性情。他一旦下了决心要做某件事情之后,那就是至死不移的了。只是有一点她还捉摸不透的是,展伯承是不是如他所说完全是为了替爷爷报仇,而并没渗杂有为她而牺牲的心意?
褚葆龄眼角斜脱,只见展伯承还在一脸诚恳的神情,等着她的回答,褚葆龄强忍着泪,哽咽说道:“爷爷所教的小擒手法,我也没有丢荒,不必再练了。到时,咱们就像从前练习一样,我会与你配合得好的。”
正说到这儿,铁铮也已出来寻找他们,笑道:“展大哥,原来你是和褚姑娘躲在这儿。我不打扰你们了。”
展伯承很是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我是出来吹吹海风,碰巧龄姐也在这儿,我遂和她计议对付窦元的事情。好,咱们都进去谈吧。”
褚葆龄背转身子抹干了眼泪,说道:“你们先进去,我再次吹一会儿海风。我不惯舱中的气闷。”
铁铮笑了一笑,展伯承怕他再说出一些令褚葆龄难堪的话来,便赶忙拉着铁铮回船舱去了。
展铁二人走后,褚葆龄独倚船舷,思前想后心中更是不能平静。她一向以为自己爱的是刘芒,而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刘芒对她的爱。但此时却不知不觉的拿刘芒和“小承子”比较起来,“刘芒会不会对我这样好呢?”
这艘船忽然慢了下来,褚葆龄这才惊觉,抬头一望,原来已经到了这座荒岛了。
周同走在前头,带领他这一帮人登陆,只见窦元那边的人早已在岛上等候他们了。岛中有一片已经清除了荆棘的平地,想是窦元那些人刚刚开辟出来的。
周同把眼望去,留心观察,窦元那边,有沙铁山、鲍泰那一帮人,有泰洛、丘必大那一帮人,还有卜仇天、帅万雄等一帮黑道高手。而且最厉害的那个对头人物,雪山老怪门下的大弟子西门旺和他的爱子司空猛也都来了。
窦元哈哈笑道:“周舵主果是信人,如期来了。”
周同拱了拱手,说道:“今日之约,窦舵主你是主人,请你划道儿!”
窦元也不客气,说道:“咱们今日是强存弱亡,除非一方降服,否则就是不死不散。周舵主,你意思怎么样?”
周同不堪示弱,微微一笑,说道:“窦蛇主怎么说,我就怎么办。总之,是舍命陪君子罢啦!”
窦元纵声大笑道:“好,好,很好!但咱们两边都有助拳的朋友,两边朋友之中,或者各有冤仇。他们是要拼生死或者只是要决雌雄,咱们做主人应该随客人的便。因此我的意思是让客人们先行动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然后咱们两帮再决一死战。”
周同道:“好,一切随你便。这就是开始吧!”
褚葆龄悄悄拉了展伯承一下,展伯承道:“不必着忙,先让他们长辈。”
展伯承不愿借越,却想不到对方的人出来,第一个就是指名要向他挑战。这个人是卜仇天。
卜仇天技出判官双笔,朝他们这边一指,朗声说道:“别人是家丑不外扬,我却是不怕扬家丑。我曾在魏博道上,栽了一次大大的筋斗,那次我是截劫王家的宝藏,栽在华宗岱之手的,华宗岱今日不在场,但当日押运宝藏的两个小子可是在场的。这两个小子就是展伯承和铁铮,咯,还有华宗岱的女儿也是在场的。我现在就向他们挑战,不错,他们份同小辈,但他们也都是武学名家的子女,我让他们三人齐上,也不能算是以大欺小了吧?再不然,倘有他们的长辈在场,要代他们出头的话,我也愿意应战。”
卜仇天在武林中勉强可以挤进一流高手之列,他估计对方只有辛芷姑与段克邪、史若梅三人可以胜过他,倘若败在这三人手里,败也败得光荣。同时他也估计到对方的一流高手不多,必须要腾出人来对付自己这边的司空猛、西门旺泰洛等人,未必就会出头与他对敌。
他猜得不错,辛芷姑“哼”了一声,道:“这人不配是我的对手。”段克邪看了那边司空猛一下,料想司空猛等会必向将他挑战,心里也有踌躇。
卜仇天向他们“三小”挑战是主,至于说到可以让他们的长辈出头代替,那只是附带说说而已,他这样说话,实是外厉内茬,群雄心里都在暗暗好笑。但虽是好笑,也有一点为他们“三小”担心,正如卜仇天所说,“三小”都是武学名家的子女,若不应战,则是有辱家声,若然应战,功力究竟与卜仇天相差尚远,以三敌一,也未必可以打个平手。
虽然卜仇天单单是向展伯承挑战,但展伯承也列名其内。展伯承是准备了要和褚葆龄联手斗一斗窦元的,岂能小不忍而乱大谋,先和卜仇天作个所谓的消耗。
史若梅见展伯承面有难色,只道他心中惧怕,正要替他们出去,铁铮已先站了出来。
铁铮和华剑虹是站在一起的,铁铮跑了出去,华剑虹也追上来。她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叫铁铮回去,铁铮却佯作不见,没有止步。
铁铮冲着卜仇天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们三人联手斗你?我与你一个对一个,要分胜负,要决生死,都随你便!”
华剑虹叫道:“不成,不成!”众人只知道她是说铁铮单打独斗不成,那知她跟着却是说道:“这厮是我爹爹手下败将,我爹爹不在场,他要报仇,当然是该由我替爹爹接下。别人不许和我争!”群雄这才知道,华剑虹也是要和卜仇天单打独斗。
卜仇天是名震江湖的魔头,在绿林中的地位也不在窦元之下。他气在心头,口头上却必须装作“不屑”与“小辈”计较的样子,只是傲然说道:“别说废话,还有一个,快快出来!”扬起判官笔向展伯承一指。
展伯承道:“过了今日,你再来向我们挑战吧。”他本来的意思乃是为了今日要对付窦元的,只是因未到时候,所以不便说出而已。但他这句话听在旁人耳里(包括卜仇天在内)却变成了蔑视卜仇天的说话,是说卜仇天与铁铮或华剑虹单打独斗,只怕也未必过得了今日。
铁铮哈哈笑道:“不错,你胜得了我,再斗我的展大哥也还不心。你以为你就一定胜得了我么?”
华剑虹道:“不成,这姓卜的是冲着我的爹爹来的,铮哥,你应该让我先斗一斗,我输了才轮到你。但也不见得我就会输给他啊!”
段克邪深知铁铮的性格,铁铮颇有父风,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他若然没有几会把握,决不敢单打独斗向卜仇天挑战争。于是作好作坏的出来仲裁道:“卜舵主要以一敌三,那的确是有点不自量力。但卜舵主毕竟也还算得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若和初出道的小辈单打独斗,也是有点不太公平,这样吧,铮侄和华姑娘都别争了,你们两人联手,双方各不吃亏,也算作是给卜舵主几分面子吧。”
段克邪的一番话,其实是处处贬低了卜仇天的身份。倘若这话换是别人说的,卜仇天非找他晦气不可,但段克邪是曾经胜过他的,他对段克邪可是连屁也敢放。于是这口气遂都发泄在铁华二人身上。
当下,卜仇天扬起双笔,冷笑说道:“好,我就先收拾你这两个小辈,看看是谁不自量力:”笔挟劲风,爱时发动攻势,双点铁哮一二人的期门空。
铁铮用个“梅花落地”的身法,身形一矮,倐地一个盘旋,抖起了剑花花朵朵,一招之间,连刺对方的七处穴道。这是得自空空儿衣体真传的“袁公剑法”,倘若练到炉火纯青之境,可以一招刺九穴。但铁铮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能够一剑刺七穴,也已经大大出人意料之外了。登时场中爆出一阵阵震耳如雷的彩声;但卜仇天毕竟是功夫老练得多,内力也在铁铮之上,只听得哈哈一笑,说道:“小娃儿,你这袁公剑法也算是不错的了,但要拿来对付我,可还差得远呢!”说话之间。左笔一砸,右笔一压,登时把铁铮的剑尖拨开,一招“仙姑送子”左手判官笔一抬,直扎铁铮的“分水穴”。右手笔则仍然招数不变,指向华剑虹的“期门穴”。
华剑虹冷笑道:“你这双笔点四穴的功夫。简直不成气候,笑话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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