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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天下:冷宫废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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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说不定回来找我,我怕她担心,还有很多事情没安排好,我这一走就是三天,他们一定乱成一团了。”
洛司修不放心他,想着他又是因为洛倾才受的伤,出口安慰他,“不着急,你伤还没好利索,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何不安心养伤。”
洛言铄表情坚定严肃,似乎已经下定了离开的决心,当下拒绝洛司修的提议,“不能等了,姐姐吩咐下来的事情都还没处理,生意刚刚扎稳步子,片刻耽误不得。”
太子的寿辰没多久时间了,他一天都拖不得了,姐姐给出手的东西,大部分还在他手里,如果不抓住这次寿辰的机会出手,以后市场怕是没那么好了。
另一个方面是,那些东西留在手里,洛言铄用害怕会不会耽误了洛倾之前安排好的事情。
洛司修见他执意要走,也就不强求了,只让随从给他准备了上好的伤药,亲自送他出府。
洛言铄也没拒绝他们的好意,回了别苑,才知道白天洛倾等了他一整天,他神色突然沉了,生怕自误了事,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加快步伐就进了书房。
桌子上他翻乱的书,被整整齐齐地整理再了哪里,边上一个淡黄色信封被压住一角,洛言铄吩咐下人关上门,等到听着脚步声离开了,他才拆开那封信。
是洛倾的笔迹,洛言铄越来下去,脸色越沉,最后忍不住,那薄薄的纸张,被他用力捏在手心微微变形,而他眸子里,那顷刻间发散出来的杀意,竟让人望而止步。
那根本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太子寿辰,洛倾怎么不放在心上,此刻也不得不安分下来,成日乖乖待在太子府,哪儿也不敢去,出府更是万万不可。
她还不知道洛言铄受了伤,也不该让人去打探,这档口稍微不小心一点,他就会万劫不复。
夜晚,月沉如水,许是午睡睡得沉了,洛倾此刻并无睡意,目光慵懒得落在院子里,染了几分迷茫,偏头问身边打这瞌睡的白露,“小白,你怕死吗?”
白露从瞌睡中惊得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小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她沉默了片刻,这才小声地犹豫不决地说道,“奴婢,大概是……不怕的!”
洛倾沉沉的目光落在她头顶,扬手将桌子上的茶壶盖揭开,推到白露面前,“用它,泼本宫试试。”
白露这会儿,是吓得彻底没了瞌睡,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离那个茶壶远远的,挥舞这手臂,胡言乱语一般,“小姐,你别折煞奴婢,你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以下犯上啊,而且小姐,这是热茶,泼上去你的毁容的。”
洛倾支着头叹息一声,“唉,你该说你不怕死,连这都不敢做,你家小姐我,可不是想毁容来着,只是这太子寿辰马上要到了,人家摆明了想对我不利,我得想个法子,不去参加啊。”
白露翻了翻了白眼,刚刚的紧张也散了一些,“小姐,这跟奴婢怕不怕死没关系,你不想参加寿宴,也不能冒险毁容啊,你长的那么好看,要是毁容了,太子会休了你的。”
☆、第57章:惨被袭击
白露说起苏眉对洛倾的陷害,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和她抗衡,只能心里替洛倾干着急。
洛倾听着白露唠叨,倒是觉着心里挺温暖的,没有睡意,她干脆拉着白露一起出院子逛起了太子府来。
月沉如水,没有风,深秋的夜晚,空气却不算沉闷,洛倾和白露不知不觉间却走到了东南处的偏院里。
那个神秘的院落,近在眼前,洛倾停了步子,跷起脚尖打量,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小白,本宫不是让你打听打听这几里面是谁吗?你打听到了吗?”
白露有些畏惧地看了那黑压压的院子一眼,心里无端觉得发怵,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小姐,我找人问过了,年纪小点的不知道,年纪大点的避若蛇蝎,仿佛这几年住着太子府的禁忌一般,谁都不敢说。”
洛倾一时更好奇了起来,这太子府还有白露打听不到的消息?看来,她非得弄明白不可,“反正睡不着,不如我们进去打探一番。”
洛倾抓住白露的手,扯着她就想往里走,白露往后退着,有些胆怯地说道,“不行啊,小姐,这档口你可不能惹事了,这偏院是和忌讳,我们还是躲着些为上。”
白露虽然也好奇,但这点好奇,不足以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两人在不算隐秘的院子里拉拉扯扯,虽然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却还是引起了夜间巡逻侍卫的注意。
那侍卫远远认出白露是琉璃居的大丫鬟,非但没上前阻止,反而放任了她们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太子妃受宠是事实,不管旁边的那个人是谁,这个人情,他也不想半夜掺和进去。
侍卫这样想,却不代表别的看见的人,也如此想,这看似平凡普通的夜晚,酝酿着太多事情。
白露拧不过洛倾,最终还是跟着她进去了这院子,里面黑沉沉的,没点灯,只有月光不甚清晰地照耀着院子,这黑沉阴森的气氛,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洛倾捂住胸口喘息一声,“这太子府,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富丽堂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光。”
洛倾语气很轻,隔着墙壁的另一边,男子听到它的声音,嘴角紧紧地泯成了直线,手指微微动了动,人却没有动弹。
白露有些害怕,缩在洛倾身后瑟瑟发抖,“小姐,我们走吧,这阴森森的,奴婢害怕。”
院子居然跟别的地方有很大的区别,它有两面墙,她们走进一道,里面的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上面的银锁扣在月光下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洛倾上前摸了那锁扣一眼,很新,难怪她记得上次来时,还没有这个东西,这里面到底住了什么人?埋藏着怎样的宫廷辛秘,洛倾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白露见洛倾不理她,害怕地抓紧了她的衣角,“小姐,我们快走吧,一会儿别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了。”
洛倾安抚性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没事,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发现的,白露,到这边来。”
洛倾不仅没同意白露离开的建议,反而两人拉到了旁边的围墙,双手上上下下的比划了几下。
洛倾比划完了,也不管白露愿不愿意,强制地就两人按在了墙角处蹲着,“小白,过来蹲下,一会儿我踩着你的肩膀,我们从这儿翻墙围墙上去,等我上去了,我就拉你上去。”
洛倾提了提裙摆,正准备踩上去,她身后却跑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敲打在洛倾的脑袋上,“唔……”
洛倾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惯性拉扯得往前仆了一下,摔在了白露旁边,白露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却被那小厮一棍打在脑袋上,头撞上墙壁,还没来得及呼救人就昏迷了过去。
那小厮打晕了白露,还不放弃,举着重重的木棍,扬手又要朝洛倾打去,额头上的鲜血已经遮住了眼睛,血液粘稠温烫,洛倾大脑瞬间失灵,只觉得七血上涌,疼痛袭来,她毫无预兆地从新倒了下去。
两个人都晕倒了,那小厮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一张脸,月色下极其狰狞地盯着洛倾,仿佛看着杀父仇人一般仇视的目光,手中的棍子沾了血,再次被他扬了起来。
还没得逞,他却整个人落叶一般,被狠狠一脚踹在胸口,一口血喷洒了出来,他挣扎着想动,胸口处却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疼得他发不出声音来。
闻声赶来的随从拉住了正准备再次上前的赫连荀,“殿下,切莫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他声音压得很低,阻拦赫连荀的动作却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拽着他的手臂,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赫连荀停下动作,目光落在地上的洛倾和白露身上,最后又看了那被他一脚踹得险些没命的小厮,“她们要是在这里出事,你觉得展怀安会放过我们?”
他身边的随从闻言,眉头蹙在了一起,“可是殿下……”
殿下今日怪怪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他为什么出手助她?
不容许他在打断,赫连荀直接吩咐下去,“把她们弄到旁边的后花园去,不能留下让人怀疑的痕迹,破坏一下那边的现场,制造一个第一案发现场,这不是难事,把那个小厮处理了。”
那小厮分明还有一些气息,赫连荀却没有让他活下去的想法,随从听了面无表情地点头,既然赫连荀吩咐了,那他就当他多管闲事,是为了不被牵连好了。
楞神的片刻,随从正打算弯腰抱起地上的人,手还没触碰到那人,却被身边的人抢先一步。
年前空空如也,随从楞了楞,目光落在主子身上,却见他没事人一般,抱着那太子妃,步伐稳健地走去十米开外的后花园。
他压住心底的诧异,将那侍女1;150850295305065也抱了起来,快速跟上赫连荀,将两人放在了一花坛处,制造了一个案发现场,等做好这些,那随从这才得空打量了昏迷的太子妃一眼。
脸上却是未凝固的血液,看不出丝毫的美感,真是奇怪,主子怎么对她如此特别?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破了规矩。
没过多久,太子妃受伤被袭击的消息,传遍了太子府,惊醒了各院熟睡的人,展怀安和皇后纷纷赶往琉璃居,而此刻洛倾已经被秋云连夜请来的大夫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所幸,她和白露都是外伤,虽然流血多,但幸亏发现得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倒是白露因为被打在侧脸上,左耳受到了强烈冲击,很有可能再也听不见了,洛倾脑袋上的伤在后面,倒是不担心留疤的问题。
皇后很少动怒,此刻却也是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放肆,究竟是谁,如此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查,给本宫查个水落石出。”
展怀安一件黑沉,安抚这皇后的情绪,目光中平添了几分嗜血杀意,“母后放心,孤一定会查清楚,这些忍如此猖狂,竟敢公然在府上行刺太子妃,孤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这事万万马虎不得,这人今日敢在太子府行刺太子妃,保不齐明日就敢进宫行刺皇上,这简直是对一个国家的挑衅和侮辱。
琉璃居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各院的人都听到消息起来探望,洛倾和白露却迟迟未醒,皇后心里有话想跟展怀安说,干脆打发了无关紧要的人,“夜也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皇后是看着身后的侍妾们说的这话,展怀安目光沉了沉,苏眉很有礼貌地上前行礼,“妾身知道娘娘和殿下担忧姐姐,一时怕也睡不下,妾身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娘娘和殿下熬些粥,吃点暖胃。”
皇后没心情搭理苏眉,懒懒的点了个头,倒是展怀安心痛地捏了捏她的手背,语气安抚,“你还怀着孩子,这些事情有人回去处理,你就放心去休息吧,别太累了。”
苏眉瞧着皇后差别对待的态度,心里难受,也知道现在不能闹事听话得跟着众位侍妾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展怀安从新坐回皇后身边,也不拐弯抹角,“母后,是有什么话要教导孤吗?”
皇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语气虚无缥缈却字字句句砸在展怀安心上,“怀安,你从小就聪明,比同龄的孩子更多几分睿智,母后从来没有过分约束过你,以为你能处理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可是对倾倾这丫头,你是不是过分了,倾倾对你的心意,那是整个临阳城的人都羡慕在眼里的,你此刻不珍惜,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就冲你刚刚对落妃那态度,母后就得教训你,倾倾才是你的妻子,她伤成这样,你就没有别的表示?”
展怀安起身,跪在了皇后面前,“母后周息怒,是孤做的不好。”
皇后摇了摇头,仍就不满意,“你该道歉安抚的不是母后,是倾倾,是你的妻子,她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上次去皇陵路上的追杀还没查清楚,这次又……母后知道你不喜她,反感你父皇逼婚,可那丫头何错之有,你宠爱落妃母后没意见,可你不能捧高踩低,任由她们欺负倾倾,你得明白,这后院最忌讳的就是独宠。”
展怀安头低垂着,也没从地上起来,他想着洛倾过往的种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悠然传开,“母后责罚得是,孤以后会对不会在独宠一人,也不会对太子妃不管不顾。”
话是摆在了明面上,可几分真假,只有说话的人才知道。
☆、第58章:北淮皇子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面上依旧是不安心的,她瞧着太子没有要醒的样子,干脆继续教导几句,“怀安,母后和父皇是生育了你,但我们陪不了你一辈子,人生那么长,总要有个人一起走,才不孤单,你从小母后就没太多的用皇子的行为教育你,就是希望你多拥有属于自己的童年,过得快乐一点,可你懂事太早,这些都是你的宿命,你瞒着我母后纳苏眉为妃,母后也是想着,身为太子,你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可母后没想到,你这太子府被她闹成这般样子。”
展怀安有意想为苏眉辩解,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确从苏眉来了太子府,府上从来没安生过,他以往只是觉得是洛倾惹事,可如今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明明洛倾,以往最为乖顺,或许他娶苏眉的事情,真的让她受了一些刺激。
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了几声,“这几日,你就多陪陪这丫头,你寿辰也快到了,宫里的事懈怠一些,你父皇会理解你的,要是这寿辰上让人知道太子妃被人袭击重伤未愈,丢得可是这东越的脸面。”
教训得差不多了,深夜折腾这么一出,皇后也累了,干脆让嬷嬷扶了她回宫休息,让展怀安照顾洛倾。
皇后最后的那声叹息和离开的脚步声落入洛倾耳中,她神思恍惚着,睫毛微颤,她早就醒了,听皇后教训太子,却是不敢声张,只好忍着。
此刻,也忍不住额头上的疼痛,呻吟了起来,“唔……”
她悠悠睁开水灵的大眼睛,里面泛着水光,似乎是太疼了,声音又软又娇弱,“小白……”
展怀安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去看时,就见洛倾眨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开口却是唤了一句小白?
展怀安耐住性子,手背探在洛倾的额头上,烧退了,“退烧了,怎么样,你可还记得出事时候的情况?”
洛倾嘴角抽了抽,拼命忍住嘴边差点没忍住的嗤笑,看来刚刚皇后的教诲,他是一句没听进去,谁像他人醒了,不是关心病情,反而是追问的。
不知道她伤的事脑袋吗?洛倾懒得理他,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白露呢,殿下,白露受伤了,你让人给他看看啊。”
展怀安脸色有些沉,“已经让大夫给她看过了,皮外伤。”
洛倾见他似乎又要开始问事发的情况,当下捂住脑袋,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殿下,我脑仁儿疼……”
展怀安见她脸白了好几分,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密的汗珠,想起刚刚皇后的教诲,也不敢耽误下去,“快速请大夫,太子妃醒了。”
洛倾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却觉得不对,领整个人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殿下,救命,有人要啥妾身,有刺……嘶”
洛倾倒吸一口凉气,挨千刀的,下手这么重,这是想打死她,她疼得龇牙咧嘴,展怀安安抚性地抱住她肩膀,将她从新轻轻放回了床上,“你们在哪里被袭击的,看到是谁做的了吗?”
洛倾神色僵了僵,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再试探她,不然,他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受伤,她有些心虚,收留不自觉地半握成拳头,展怀安只以为她是害怕,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胸口的被子。
洛倾虚虚地咳了几声,心里慢慢有了想法,“过几日是殿下的寿辰,妾身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将这寿宴办得完美一些,想得多了,夜里就睡不着,干脆带着白露一起在府上的到处散散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就被人袭击了,夜太黑,妾身没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是个小厮模样的人。”
展怀安听她的话,虽分辨不出几分真假,心底却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听自己的妻子因为自己的事情,焦虑得睡不着,心里觉得奇异得满足。
面前的小女人,脸色很白,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不算很美,他却第一次觉得舒心,当下也不计较那些事情了,只吩咐道,“孤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吧,马上天亮了,孤会查清楚幕后凶手,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洛倾虚弱地点了点头,刚刚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脑细胞,她头昏昏沉沉的,也不管展怀安出没出去,眼睛一眯,又睡了过去。
展怀安仔细打量了她两眼,破天荒的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外面戚风已经迎着晨光等候多时。
展怀安扣上门,边往书房走,“白露那边审讯怎么样?”
戚风跟上他的步伐,轻声汇报,“回殿下,那丫鬟说,娘娘心情不好,两人在府上散心,就被人偷袭了,她是因为听到娘娘惊呼,才回头,还没看清,就被那人打晕了过去。”
展怀安拧着了眉头,跟洛倾说的基本没有出路,两人都昏迷,不可能说谎,展怀安想起刚刚洛倾对白露的在乎,“她伤的怎么样?”
戚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道,“大夫说,重力打压下脑部肿块压迫听觉神经,左耳基本是废了,不过听说娘娘,她情绪还算稳定。”
展怀安了然地点点头,沉思着往前走,过了片刻,停下来吩咐,“好好安抚一下她,这事要是必要,就别告诉娘娘了,免得影响他她伤口的复原。”
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如此关心太子妃了?戚风有些诧异,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奴才知道了。”
展怀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洛倾对白露的关切,心里下意识地就是不想她知道。
在书房待了没多久,展怀安却像是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戚风,给孤换身衣裳,陪孤去偏院看看。”
戚风在听到偏院那两字时,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却还时很快去寝室给展怀安拿了身轻便的衣裳。
偏院这位主子,可是住了将近四年了,而这四年太子殿下从曾经的皇子到如今一人之下的太子,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
这次展怀安为何会突然想来,戚风不知道,也不敢多嘴,偏院里冷清得不像有人常年居住,屋内没人,展怀安扶手在窗边等呢许久,才看到那粗布衣裳的人影,从后院不紧不慢地赶回了。
赫连荀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兴趣和热情,“太子殿下好兴致,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本皇子。”
展怀安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出了带着面具,他似乎一点都没变,“孤也没要紧事,就是想来看看三殿下,可还习惯着太子府的生活。”
赫连荀几步走到桌边,也不招呼他,只嘲讽地说道,“太子说笑了,本皇子在这住了三年了吧,这里的一草一木本皇子比太子还熟悉,怎么会不习惯。”
他语气里的嘲讽,展怀安自然听的出来,却不打算跟他计较,反而平静地看着他,“竟然你在这待够了,那再过几日,就是孤的生成,北淮这次派来的是那废物二皇子和最受宠的小公主,这样的组合,三殿下是不是觉得很有趣,三殿下给孤一个面子,出面参宴如何?”
展怀安的语气不是跟强硬,也不带丝毫的命令兴致,这北淮的三殿下,是他父皇亲手送来,知道这位失踪皇子下落的人,这世上不超过三个,他如今还真想看看,让人知道这人还活在世上,会是怎样惊悚的表情?
赫连荀似乎早就料到他来得目的一般,面具下的表情平淡无波,眼睛深1;150850295305065邃得像是一潭死水,“居然太子殿下想要,本皇子万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展怀安没说话,屋子里也就沉默了下来,仿佛他不开口,赫连荀就绝对不会说话一般,整个人坐在哪里,仿佛空气一般,安静得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相对无言,展怀安突然有种被人彻底无视的挫败感,沉默了片刻,这才说出心底的疑惑,“殿下来府上三年,孤一直没机会好好款待过,只是因为父皇说过,殿下借住期间不让孤打扰,这次孤冒犯前来,也是因为府中有人受伤,就在偏院不远处的花园里,不知道殿下昨晚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赫连荀把玩杯子的手轻轻停顿里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没听见,也不关心。”
说完,他将手中的茶杯扣在桌子上,回头仰视站在身后的展怀安,目光还是沉静如水,语气却微微变了,“太子这次前来,恐怕不是查案那么简单吧,怎么,你怀疑本皇子?”
展怀安神情沉静,一点不见慌乱,目光迎上赫连荀“孤只是想尽快查清楚,毕竟受伤的是孤的太子妃。”
赫连荀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从新拿起桌子上的空茶杯,声音轻若未闻,“哦,是吗?”
那漠不关心的语气和态度,让展怀安微微有些恼怒,他一直对这位赫连皇子,很感兴趣,可三年来,他连他的容貌都不曾窥探到半分,这已经让他心里存了气。
他知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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