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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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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如低声道:“生出来的庶出弟妹,就让他们好好活着,万不能害他们性命,但却可以防备,也得防着给他人做了嫁衣。回马府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你就得想明白。
妻妾一多,后宅难宁,今儿你算计我落胎,明日我算计你偷盗……你不仅要防备别人害你,也得坐在一边把他们都瞧得分明。
为防万一,我让刘奶娘再给你挑一家陪房给你,一家四口,男的唤作陈长寿,可做马府大管家,女的人称长寿婶,可做你身边的管事婆子。长子叫陈大东精通账目的,可由他掌管账目和马府公中库房,次子叫陈大南,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我瞧小桠的年纪不小,你把她许给陈大东,上回与你说的闵应雪也是个能干的,你可让她掌管绣房,把她许给陈大南……”
陈湘娟明白陈湘如的意思,“姐姐是说,我一到马府,各处管事得换成自己人?”她思忖片刻,继续道:“不仅要换成我的人,对于底下不听吩咐的,便要转卖、打发掉。婆母、夫君回苏州时,卢氏倒是交出了钥匙。我回去还要核对各处的账目,就算他们有亏空,我也一定要一目了然。”
陈湘如微微点头。
“你年纪尚轻,今岁四月才刚及笄,在未来一年里最好先别有孕,年纪小,到底对生养子嗣不利,也伤你的身子……”
这话,吴奶娘也给陈湘娟说过。
陈湘娟也让吴奶娘给配了避孕的汤药,自不能让马庆母子知道。
陈湘如让刘奶娘唤了陈长寿一家四口来,刘奶娘又把陈湘如姐妹的意思细说了一遍,陈长寿远在庄子上当庄头,两个儿子都是读过几年书的,此刻听说要去苏州马家当大管家,自是欢喜,信誓旦旦地道“请转告大小姐,小的一家定会效忠二小姐,以二小姐马首是瞻。”
陈湘如拿了这一家四口的卖身契,语重深长地道:“他们一家原是我的陪房,现在我都拨给你,你要好好待他,我相信他们是值得你信任的。”
陈湘娟笑着应了,便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能为她想到的,陈湘如都想到了。
陈湘娟道:“姐姐还想要什么,到时候我在苏州备了托人给你捎来。”
“你还真是,只给我买新衣,不是还有珍儿么,原是表姐妹,又是弟妹,你怎么把她给忘了。”
陈湘娟心里暗道:虽说是表姐妹,可到底没甚感情,她只想待陈湘如好,这是因为姐姐也待她好。
“好了,我不白要你的东西,你替我再寻一身那样的夏裳,需要多少银子我补给你。还有,你去了苏州帮我寻些绣技好的绣娘来,我准备买几个死契绣娘,婚嫁与否皆可,但一定要绣技好。”
陈湘如是想买一批绣娘送到范阳去,那边有长乐坊绣庄,虽然送了一批绣娘过去,可老金还嫌少,现在老金都打上做军服的主意,如果有了绣娘就可以做军服。
陈湘娟吃吃笑道:“听说西院的绣娘又有几个嫁人了,如今就剩可数的三四个绣娘了。”
陈湘如告诉旁人的也是这个借口。
“今儿一看你送我的夏裳,那绣工就是好,与马家的绣娘一比,我更是觉得自家的绣娘差太多了,我可眼馋得紧呢。”
陈湘娟吃吃笑道:“好,回头我就挑几个绣娘送来,姐姐可别提什么银子,算是我给你的。”
“多给我挑些,我想开一家绣庄呢。”
陈湘娟觉得陈湘如的眼光向来不错,“姐姐,不如我也在苏州开家绣庄如何?”
“自是好的,你身边有几个管事了,你做什么决定可与他们商量商量,田庄要置,这店铺也是要开的。”
姐妹俩又说了一阵话,邓氏与马庆已回来,陈湘如又领厨房备了些路上吃的果点、干粮等物,让陈湘娟带上。
*
次日一早,陈湘娟领着护卫、下人等前往苏州。
一到苏州马府,第一件事就是接掌内宅,先是领人与大库房对账,而她身边有精通账目的,很快就把账目理清楚了,却与账簿不符,陈湘娟便下令惩处早前的大库房管事,邓氏叫嚷着直接打死,陈湘娟并没有阻拦,整理好大库房,便是杂库房、大厨房等各处……
马府上下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马夫人卢氏坐在屋子里,听着马庭妻说着府里的事,“一回府就领人查核账簿,寻了好些错处来,直接把大库房管事给杖毙了!一个大活人,直接打死了……”
这手段,不可谓不狠。
而马庆自是不管这事,邓氏又站在陈湘娟那边,婆媳两一个鼻孔出气,直瞧得各处的人都胆颤心惊。
陈湘娟在各房都寻了错处:大库房的东西与账簿不符,许多东西不翼而飞,当差不力,杖毙!
☆、第254章 下马威
大厨房管事克扣公中吃用,中饱私囊,辜负主家信任——转卖!
绣房管事言语不敬、顶撞主母——降为绣娘!
只用两天时间,各管都换成了陈湘娟的陪房,大管家换成了陈湘如给她的陈长寿,人称陈大管事。
陈湘娟听从陈湘如的主意,又把小桠、闵应雪配了人,让闵应雪掌管绣房,至于小桠还留在她身边当差服侍,又让闵大娘与吴奶娘一同做她身边的管事婆子,不同的是,闵大娘管大厨房,吴奶娘则主要掌管陈湘娟屋里的大小事。
这一回,陈湘娟重用陈大筹和闵家人,有的安排去瞧店铺,她准备在苏州城开始做新的生意,但江宁那边,先将生意的不好的铺子卖出去,留下赚钱的。
马庭妻道:“婆母,瞧这样子,她们是动真格的了。”
“这家不好管,我倒要瞧瞧,即便她有丰厚的嫁妆,又坚持得了多久?”
马夫人是没法坚持了,就连她自个儿的首饰都变卖了度日。
外头可有几万两银子的债务,现在那些债主听闻陈家二小姐当了马府的内宅做主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寻上门来。
以前,她可是说了多少话,抹了多少泪,这才把债主们劝回去,这回她倒要瞧瞧,他们又有何法子挡住债主。
就算陈湘娟的嫁妆够多,换成谁拿自己的嫁妆贴补也是不乐意的。
小桠一袭年轻妇人装扮。头戴银槐花钗,不是一小朵槐花,而是一簇。约有酒蛊大小,银片薄如蝉翼,颤颤微微很是动人,身上穿着茧绸紫褂子,下身是条浅紫色的石榴裙这等打扮,便是马府的侍妾姨娘也没这等光鲜了,脸上还抹了恰到好处的胭脂。人本就年轻,更显清秀美丽。
她进了迎春院。欠身禀道:“小的是青花堂大奶奶屋里的小桠,请二奶奶去青花堂议事。”
青花堂,是陈湘娟夫妇住的小院,这院子不大。听说旁处,两个侍妾姨娘带着自己的儿女挤一院,很是拥挤。
谁让马大人妻妾众多,连儿女也是一大群。
马庭妻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大奶奶要议什么?”
“商议马家新的后宅规矩,二奶奶若是不去,回头领不着月例等东西,可别怪小的没提醒。”
小桠因着升了位,又到了马府,一看这马家的人还真不少。想着自己是陈湘娟身边的,连看人的眼光都有些变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陈湘娟扫过众人。微眯了一下眼睛,问马家一个还算本分的婆子道:“人都来齐了?各房的主事、各院的姨娘……”
婆子看了一下,道:“都来齐了。”
陈湘娟扬了扬头,“现在开始,我要说一下马家后宅的新规矩。迎春院乃是大老爷、大太太的屋子,大太太已经不是马府的当家主母了。现在打理内宅的是我与闹春院的小太太,小太太掌管大厨房、花木房、杂库房。而我打理大库房、账房、绣房。
从明日开始,大老爷的几房姨娘每月领例一两五钱,未满十三岁的爷、小姐一律领一两银子的月例。”
有人议论了起来,来的除了各房的新管事,便是侍妾姨娘们。
最得宠的七姨娘大声道:“大奶奶,我们几个以前都是领二两银子的月例。”
“改成一两五钱的月例,你是嫌少吗?若是嫌少,你自个跟大老爷讨去,这马府是什么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我和大爷愿意养活你们这些吃闲饭的,你们一个个不知感激,就会添乱。
我大奶奶可以禀报大老爷,就说七姨娘想攀高枝,那我便成全了她,叫了人牙来,另行高价转买就是。”
七姨娘本想争取,没想陈湘娟张狂得连句好话都没有,直接就说要把她给转买了。
她可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要照顾,她才不要离开这里。
“姨娘屋里的大丫头,月领六百纹银子,粗使丫头、跑腿小厮一律降为四百纹银子。姨娘、庶弟、庶妹们,多是几人住一处院子,每个姨娘只能有一名服侍下人,庶弟们只能留一个服侍书僮兼小厮,庶妹们每人只配一名服侍丫头,每院另配两个粗使丫头、一个跑腿小厮。庶弟、庶妹的服侍下人月领六百纹。
记住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若是下人犯错,扣其主子一半月例,严重者,扣主子一月甚至半年月例;另,相对的,要是主子犯错,也扣服侍之人的月例。
从今儿开始,每院会另配一个管事婆子,管事婆子的任务是每日按时把定例饭食领回各院,再安排各院打扫、诸事。管事婆子领每月一两银子的月例,若是院中的粗使丫头、跑腿小厮犯过,便罚其月例。
马府的情况,各位早有耳闻,这次各房核查账簿,都有些什么,大家心下也都清楚。
我答应大家,待以后日子好过起来,会给大家增加月例,对于一些表现好、尽忠职守的下人,我也会另有奖赏。
从即日起,大厨房每日晨食两样羹粥,三样小菜,备有包子、馒头,再一人配一个鸡蛋;午食是二荤三素再一样汤,备有米饭;晚食是一荤两素一样汤和米饭。要是有人不想在大厨房处,请你自行掏银子在各院小厨房里吃。”
马庭妻看着四下,轻声道:“大嫂,你说了姨娘、庶弟、庶妹们的月例,那我们的呢?”
“你们的?”陈湘娟含着笑。
邓氏却先开口了,“二奶奶怎说这话,如今是我们在供养全府上下,二奶奶也是嫡媳奶奶,是不是也该学学大奶奶,拿自己的嫁妆银子出来养家?”
其间一个穿茧绸的十三四岁小姑娘走出来,愤然道:“大嫂既可以给他们发月例,为什么不给我们发?昔日母亲与二嫂也曾养过家……那时可是给大……小娘也发过月例的。”
邓氏这会子只作没听见,用手捋着头发,又摸了一下头那支红瑚的发钗。
她现在虽是平妻,打扮比马夫人还要富贵三分。
马夫人贴多少东西在养家上,她们不过是新回来的,就敢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陈湘娟反问着,“二奶奶也有嫁妆,照着规矩她住在马府、吃在马府,这是不是该交一份供奉银子?”
二爷娶妻纳妾,那是他的事,没道理让她这个做大嫂的给他养妾?
哪怕是几两银子的月例,对于嫡次女的五小姐来说,那可都是一笔进项,她都已经很久没添置新裳,很久没上街了,就连去参加赏花宴都不敢去,就怕被别人给比下去。
陈湘娟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与大爷成亲,是我婆母与翁爹张罗的婚事。”
马夫人说过不会打理他们的婚事,最终也真没管。她这话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我不会管给你们银子花,你们自己想法子。
陈湘娟又道:“听江南的百姓们议论,你大姐因为欠了孙家八千两银子就做了填房,五小姐,该好好学学《女德》。”
这是在提醒,也是在要胁五小姐,别以为你是嫡女,弄个不好,就与你那大姐一样,也是个出嫁后被人欺负的主。
五小姐一脸俏脸涨得通红,过往仗着她的出身,没少欺负其他的庶出兄弟和妹妹,这会儿他们都在用讥笑的眼睛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垂首紧握着拳头:“母亲与二嫂是有嫁妆上的田庄生活,可我……总不能没个月例。”
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颜面。
陈湘娟道:“有啊,你的月例找大太太与二奶奶要,迎春院那边我可不会管的,大太太是嫁妆丰厚的,也不屑来抢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再说了,我也有自己的嫡亲婆母要孝敬,二奶奶也自会孝敬她的嫡亲婆母,哪需要我多此一举。”
马庭妻气得不轻,“这么说,大嫂是不打算管我们了?”
“我有说过不管吗?要我管可以,你们得向公中交一份银钱,不交供奉,我拿什么养活府中上下。你们是有收益进项的,与姨娘、庶弟、庶妹们能一样吗?
你们不能给他们更好的,我给,我替他们娶体面妻子,寻风光婆家,但前提是,她们必须得给我安安分分、守规守矩的,姨娘们都有本事的人,我愿意出钱与他们一起做生意赚银子,也给他们替各自儿女赚聘礼、嫁妆的机会。
至于二奶奶和大太太那边的人,需要我帮忙吗?”
听听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府中上下所有人,谁要是与她一条心,这好处自然不能少,还给做生意赚银子的机会,要是与她为难,对不起,她绝对不会管那人的死活,也休想花她一两银子。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有些神色激动,果然有钱就是好,马庆娶了个嫁妆丰厚的陈湘娟,一跃就飞上枝头了,好事一桩接一桩,而今还成了嫡长子。
陈湘娟冷哼一声:“对于庶弟们,丑话我可得说得前头,成家了,你们就得自己学会赚钱营生,没成家的,只要有赚钱的本事,我也会帮衬一把,谁要是想做吃闲饭的,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第255章 马府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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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继续道:“还有府里的妹妹们,我会写信回陈家,请我大姐姐送一个宫里的教引嬷嬷来教规矩,你们素日没事,就乖巧懂事地在家里待着,若有外出参加赏花宴、茶会的机会,我这做大嫂的,不是不通情理的,自会替你们安排,谁要是想在家里给我生夭蛾子、生是非、挑剥矛盾,对不起!那就到佛堂里住上一年半载。
无论是哪个妹妹许了好人家,我这做大嫂的只会挑最好的红绸送去给她绣嫁衣,至于嫁妆么,也会看各人是否懂事、听话而置备了……”
总之一句话:听我话的,与我一条心,我就给你准备得好,要是给我惹麻烦,许量一纹钱的嫁妆都不能有。
这话说得硬气,更说得大声,屋子里的人听了这话,谁还敢与她对着来。
二姨娘竟有些泪眼花花的,若是这大奶奶早两年过门,许她唯一的女儿就不会嫁给知县当贵妾了,虽说比马大小姐的日子过得好,可到底是个妾,上头有主母,说话都不敢大声。
邓氏一脸肃色地附和道:“大/奶奶最是个能干、贤惠又仁义的,谁要上敢在后宅里惹是,我便第一个饶不得他。”
回马府第一天,直接杖毙大库房的管事,还让各处的管事、小人去观刑。
陈将脸转向一边。“对于未成家的庶弟、庶妹,每月可领一两又六百纹月例。对于成亲的庶弟,会读书的得潜心苦读。准备下届赴考。能赚钱的,就得设法赚钱。”
有庶子提高嗓门,“大嫂,我会经商,那……你看……”
“想让我拿钱给你经商么?”陈湘娟笑,“不瞒你说,我也会经商。但我的陪房有数十人,有擅厨艺的。我便开酒楼;有擅刺绣的,我就开绣庄;而有的最会侍弄庄稼,我就安顿到田庄上当庄头……”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忙。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会做什么生意?”
邓氏低声道:“我瞧着他长大的。他哪会做什么生意,倒是喜欢赌赙。”
陈湘娟摇了摇头。
那庶子又道:“这赌坊也是一门生意,怎就不行了?小娘说这话可不妥,只要能赚来钱,许就能替马家还债。”
赌坊倒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陈湘娟垂首想着,她这辈子就从未计较过所谓的声名,能让她上心的人和事都不多,上心的人是陈湘如,上心的东西是银子。这上心的事么……大概就是关于这人和东西的事。
庶子抱拳道:“大嫂,只要你开赌坊,你七。我三,如何?真的可以的,这可是一笔极好的生意。”
陈湘娟又问邓氏:“婆母,他赌技如何?”
“能如何,十赌九输。”
陈湘娟摇头。
六房侍妾里,其间一个穿着整洁的妇人走了出来。行礼问道:“大奶奶,婢妾早年原是绣娘。不知……能不能到大奶奶的绣庄上帮忙?”
她身后的两个半大男女惊呼一声“姨娘”。
她所生的孩子瞧着就要大了,尤其是女儿,因是庶出,又不得大老爷欢心,这往后可如何是好,就连马府嫡长小姐都只是与人填房的命,嫁到孙府还被婆家刻薄,上交回娘家,手臂上被打的都是瘀痕,瞧着就让人心疼。
嫡长小姐是这命运,这庶女又会是怎样的?
六姨娘不敢想,只想尽一份力、用一份心,早早替两个儿女攒些银钱,有了嫁妆,总好过没有。
陈湘娟正色看着她,“若是大老爷不反对,我允你去,可允你从绣庄上拿活回家做。”
六姨娘连声道:“谢大奶奶。”
五姨娘走出来,道:“大奶奶,婢妾会种西瓜。”
陈湘娟依是很认真地样子,“好,到时候我给你二十亩地,你或种西瓜,或种庄稼,收获赚钱时,你五我五,若赔了算我的。”
这样也行!
早前姨娘们还觉得不公,这会子似看到了新的希望。
二姨娘支吾着左瞧右看,她只得一个女儿,早年已许给一个知县做了贵妾,瞧着倒比嫡长小姐还过得舒坦些,这些年她吃斋念佛,也不指望做什么,不过是得过且过,微眯着眼睛,嘴里念着经,只是静默地听着。
四姨娘虽说上了年纪,却颇有些风韵,道:“大奶奶要弄个渔塘么?”
陈湘娟张嘴惊愕。
邓氏低声解释道:“三姨娘原是渔家女,最会打渔。”
陈湘娟道:“一会儿散了,你留下说话。”
四姨娘应声“是”,她身后的庶子倒认为这太丢人了,轻扯着她的衣袖,“你怎说这事。”
四姨娘道:“没瞧她们都在争呢,我可听人说,陈家大院的大小姐出手阔绰呢,说不准这个也是阔绰的。那二十亩地,许就给老五了。”
七姨娘不甘示弱,大声道:“大奶奶,我原是勾栏里的艺伎,弹琴、跳舞我样样精通,你开不开青楼?如果开,我可以……”
立时,所有人有鄙夷的,有暗自发笑的,表情各异。
七姨娘原是风尘女子,早前也是个绝色女郎,如今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也是一个珠圆玉润之人。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失声大笑起来。
七姨娘又气又恼地看着四姨娘,“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早前还是个寡妇呢。”
这话一出口,惊得陈湘娟险些坐不住,马大人这是什么人物。种瓜的、打渔的、寡妇、艺伎、绣娘全都齐全了。而大姨娘邓氏,原就是买回来为妾的,与她们相比。竟成了她们中间身份不差的人。
四姨娘扬了扬头,颇是得意地道:“我早前是守过寡,那又如何,我这辈子只跟过老爷和那个死鬼,可你,一双玉臂千人枕……”
邓氏学着早前马夫人的样子,厉喝一声“够了”。打断二人的话,“今儿我与大/奶奶叫你们来。是议事的,可不是听你们在这儿拌嘴。”
大厨房新上任的管事闵大娘来了,哈着腰禀道:“小太太、大/奶奶,今儿大厨房又给采买了。米粮、面粉、油,还有菜蔬。”
马庭妻扬了扬头,“大嫂,我们二房和大太太屋里可不敢劳你操心,既然如此,我庄子上的供给也会停了。”
这应对的招术来得够快!
陈湘娟可不怕,“好啊,从今儿开始,大太太屋里、二爷和五小姐那边就不必到公中大厨房取食物了。”她吞了一口唾沫。冷声道:“你们这三处自给自足吧。”转而对闵大娘道:“米粮还够几日的?”
“许还能吃五日。”
陈湘娟想了片刻,“这不打紧,两日后。从江宁府过来的粮船就到了,我陪嫁庄子就有数千亩,供这府里几十号人的吃食还是足够的,只是这菜蔬还得自个种。”
她一转头,又对大管家道:“叫你儿子盯紧些,我要置处田庄。用来种瓜果、蔬菜的。”
大管家道:“现在已经五月了,这一时半会儿怕是买不到好的。”
“还有。昨儿用我嫁妆银子买下来的几个店铺,也得尽快装修好了,赶紧营业。”
大管家应了。
闵大娘见她把话扯远了,又重复了一遍:“大/奶奶,这鸡、鸭、鱼、蛋等物还得采买……”
陈湘娟颇有些头疼。
闵大娘道:“早前在陈家,这些都是自家庄子上养着的,一年到头吃的、用的、穿的,都是自家有的,只买些燕窝、人参什么的备用,再就是主持中馈与各家往来花些银钱。大/奶奶,我们府是不是也得学着陈家。”
邓氏连声道:“对!对!我们也开绣庄、田庄,也养鸡、鸭、鱼,自家吃不完还可以卖。”
陈湘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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