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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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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一早从顺风镖局接过信看罢之后,苏州马府的下人就到了,喜逐颜开地道:“禀周夫人,小的是来报喜的。”
“报喜?”陈湘如在脑子里兜了一圈,马府与她有关联的只有马庆和陈湘娟,而来报的是陈湘娟的陪房小厮。
小厮又打了个千儿,“禀周夫人,我家大奶奶有喜了,如今快有四月身孕了。”
四个身孕……
也就是说,再有五个月,陈湘娟就要做母亲了。
刘奶娘喜道:“二小姐有身子了,当真是件喜事,来人!赏!”
陈湘如愣愣的。
陈湘娟有喜了,她却没个动静,周八又不在,那一个月,她其实很想怀上孩子。
小厮接了赏钱。
刘奶娘道:“你得与三奶奶禀报一声。”
小厮应声“是”,告退去了西院。
刘奶娘悠悠轻叹一声,“要是将军在夫人身边,许是夫人也怀上了。”
现下,却被陈湘娟给抢了个先。
陈湘如盯着自己平平的腹部,因这小厮的禀报,让她顿时郁闷起来,前世便没有做成母亲,今生要是生几个孩儿就更好了。
她咬唇道:“待家里的事不忙了,我定要去一趟北方。”
一是看望周八,再是求子。
孩子,她很想要一个孩子。
冬天,不仅北方下了几场大雪,就连江南也下了雪,瑞雪兆丰年,这绝对是个好兆头。
年节前,陈家大院照例在城北施了一月的粥,给附近贫寒的佃户们送了寒衣、寒被,又给族人送了供奉银子。
不同的是,这次布粥,岳氏母女、二姨娘母女都去帮忙。
而陈相富兄弟则亲自给贫寒百姓送了寒衣、寒被,甚至还送了米肉等物。
给族人的供奉银子依旧是五千两,去年一年,竟是只用了不到三千两,剩下的银子将用在今年族里几家没翻新房屋的人家修建新屋。
一时间。族里几乎全都是家家住新屋。
陈将宏在年节前写过一封信来,也给族里送了一份供奉,银子不多。只得五十两,对于一个刚上任做知县的他来说,已经不易了。
在陈家庄陈将生家,他又接到了一封信,是从南方传回来的,他看了一眼:“回来……哼,现在就想回来了。能回来吗?时机未到。”他沉吟着进了屋,提笔回了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相和侄儿,等候时机。”
而在苏州马府,陈湘娟有了身孕,被邓氏与马庆捧成了宝贝。不再让她操心内宅的事,吃的也从大厨房食物改成了小厨房有专门的厨娘侍候。
陈湘娟弄了一个大鱼塘,又有一个大田庄,如她所言划了二十亩给姨娘,甚至也让其中会女红的绣娘到她的绣庄上帮忙。
一翻了年,众人都信心百倍。
三姨娘尝到了苦头,远离马夫人婆媳,倒与邓氏婆媳近了。
陈湘娟一高兴,让她打理府中花木房。专门侍弄府里的花花草草。
至于七姨娘,依旧一副骄傲样。
陈湘娟却意外地送了马老爷两个美貌通房,七姨娘就此失宠。
年底时。陈湘娟又置了两处田庄、几家店铺,一过年新店开张,各处店子都开始做起生意来,只是一个月下来,依旧不如江宁府的那几家老店铺。
但唯一的好处时,她名下田庄的鸡鸭养起来了。甚至还养了专供府里吃用的鱼,吃不完的。还可以卖出去。
这大半年,马府倒没有抵当,更没有借别人的银子,相反的,在年关时,有人上门讨债,陈湘娟与马庆还在百般不忍中替马大人还了一万两银子的外债。
父债子偿,是嫡长子给偿的。
马夫人坐在迎春院哀声叹气:“真没想到,她竟会替老爷还债,这样一来,他们的位置很难动摇。”
她猜到了许会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会还债。今年能还一万两,那回头再还一万两,甚至把旁的外债都还清就不是一件难事。
没人的时候,陈湘娟私下问邓氏:“七姨娘是怎么回事,我们回家半年多了,她怎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婆母,翁爹是不是把他的俸禄给七姨娘了?”
其他的人都与她们示好,便是早前的三姨娘近来也温顺可人,指望着陈湘娟给她的小儿子寻门好亲事。
邓氏信誓旦旦地道:“没有,老爷说了,他谁也不偏,交了一半到卢氏那儿,另一半给了我。”
陈湘娟惊问:“他为什么要给大太太?这府里上下的花销,可都是我们,我们几个在替他养姨娘儿女,卢氏有什么?他居然给他一半?”
邓氏忙宽慰道:“你还怀着身孕呢,莫急,莫急,快坐下歇口气。”压低嗓门道:“我已经与两个通房丫头说了,让她们哄着老爷把俸禄交给我保管,等他交过来,我就给那两丫头抬了位分。”
陈湘娟进入马府,也做过几件大事:一是给马大人下药,让他再也生不出儿女。刚下药成功时,听说马大人叫过几天肚子疼,这几个月倒没听到。二是她看不过马庭,也随带着做了同样的事。
若不是她不知自己肚里的是男是女,怕是连马庆也一道给下药了。
她得有儿子!
可近来她有了身子,又不能侍候马庆,邓氏这几日正在她耳边吹枕边风,说要给马庆挑通房的事。
陈湘娟陪嫁的美貌丫头,全都嫁人了,身边留着的全是丑的,别说碰,就是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邓氏道:“儿媳,你最是个贤惠的,给大爷挑两个通房,你不是给老爷都送了两个么?”
陈湘娟心下冷笑,“是不是通房有孕,他就可以抬为侍妾了?”
突地笑意一敛:“我一心与你们过日子,昔日有多少人劝我,不要嫁给他,嫌他不好,可我还是嫁了,为此惹恼了祖母。
怎么……婆母这么快就有瞧上的新人,想让她做你儿媳妇了。
要是如此,你与我说一声,我收拾了嫁妆滚回江宁府去。”
☆、第261章 辞别
说变脸就变脸,陈湘娟再难忍受,早前两回便忍了,可今儿又说这话。
“我怀孕辛苦,他倒想风流快活!他要是敢,我就闹翻天……要是我姐姐知道你们给我不快,还会帮忙么?他还想不想赚银子?”
这话说得再是明显,翻了年,很快就又要开始收购生丝,如果马庆还想再赚一万两银子,就得捧着陈湘娟,哄着她高兴。
陈湘如给他们赚钱的机会,一大半都是因为陈湘娟的缘故。
陈湘娟要是闹起来,撕破了脸,她就敢跑回江宁府与陈湘如“姐姐,不要给马庆分生丝。”只这一句话,陈湘如就会不分。
邓氏气得不轻,早前两回陈湘娟只不吱声,今儿倒发作了。
正闹着,马庆从外头回来,一看邓氏与陈湘娟的脸色有异,忙道:“这是怎了?”
“马庆,你是不是想要通房侍妾,还想在外头养外宅?我可告诉你,我能生,无论多少个,我都能生,你要是敢给我弄通房,我就把你对我不好的事告诉我姐姐,到时候我倒要瞧瞧,你今年还想不想赚银子了……”
马庆连连赔不是,他不是没想过纳妾、设美貌通房的事,可陈湘娟这脾气,便是他也怕几分,连马大人都给陈湘娟三分薄面,况是他呢。
现下,就是哄着陈湘娟,让她在陈湘如那儿说好话,好让他多赚点银子。
“瞧瞧我姐夫。昔日娶我姐姐,就说不纳妾不设通房,人家不比你有本事。我还怀着个小的呢,你就敢说这等话。”
马庆又责备了邓氏几句:“娘就别添乱了,她近来气性大,你惹她作甚?”私下又暗怪邓氏多事。
自此一年,马庆再没提设通房、纳妾的事。
*
年节一过完,赵小舅与赵敬辞行离开江宁府。
这天,陈相富兄弟将他们送出府很远。赵珍儿特意给他们每人做了两身茧绸的春裳,既不显得太过贵重。又显得得体,赵敬人本长得俊朗,几分阳刚气,又不失儒雅。穿上新裳上越发显得气宇不凡。
陈湘如私下给了赵珍儿两张五百两银票,着她给赵小舅与赵敬,只说是赵珍儿给的,赵珍儿好一番说辞,才让二人勉强收下。
陈相贵则是拉着他们的手,不舍的哭道:“五舅、五表哥,我舍不得你们。”
赵敬低声道:“三表弟莫难过,我已经写信给父亲,托他在六安给你寻个学识渊博的先生来。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读书,二月便要参加童试,表哥祝你顺利过试。”
陈相富则有不耐烦地道:“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哭,五舅和五表哥是赴京赶考,要先回六安家中探望亲人,再启程前往京城。”
赵敬已经很久没见到陈湘如了。
只有在读书的时候,他会忘记她,一旦静下来。他还是会忆起那个陪他煮茶赏梅的女子,那许是他人生里最雅的事。
只是他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也没来得及问出口。
赵敬四下张望着。
赵珍儿瞧着他的心思,“大姐说要来的。”
陈相富望着远方,急道:“来了!来了。”
城中,驶来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陈湘如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袭粉色的衣袍,身上披着玫红色的斗篷,衣袂飘飞,依如那年在梅林中的她。
绿叶提着个包袱,“五舅老爷、表少爷,这是我家夫人为你们准备的干粮,还请收下。”
刘奶娘手里抱着一盏酒,取出几只酒杯来,倒了一杯,陈湘如道:“湘如预祝小舅舅金榜题名,前途似锦!”
赵小舅捧过杯,一饮而尽。“这两年,有劳外甥女照应。”
“该感谢的是湘如,因为有你和表哥在,三弟这两年才过得如此快乐,我多谢小舅舅替我教导三弟。这杯酒,当我感谢小舅舅!”
赵小舅再仰脖而下。
陈湘如又斟了一杯,道:“小舅舅他日为官,望小舅舅堂堂正正为官,清清白白为人!”
赵小舅笑道:“这话我爱听,我喝了!”
陈湘如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是前魏名家所书的《明鉴录》是小舅所爱,今日我将此赠与小舅,愿小舅舅一路保重。”
赵小舅很喜欢这书,但正因为知道它的珍贵,反而有些不敢受,这是一本珍籍,价值不匪。
陈相贵笑道:“小舅舅,你就收下吧。”
陈湘如笑道:“小舅舅若不是好意思,就把你手抄的那本《明鉴录》留下,得了空,再帮我们多抄两本送来,当是赠给二弟与我的礼物,可好?”
赵小舅勾唇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收了。”
陈湘如又举了酒杯,对赵敬道:“五表哥,一切皆在不言中,湘如祝你顺心如意。”
接杯,饮罢,再满酒。
他看着她,即便过了许久,心还是有些痛,他真的好后悔,那年腊月初一,没有陪她同去烧香,若是一道去了,就不会有这一生的遗憾。
她是这样的好,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又是这样的善良。
陈相贵兄弟曾在年节前去送过一次寒衣、寒被,每年陈湘如都会给一些陌生的乡下百姓预备礼物,但提前却会令下人打听了他们的情况。
三杯酒后,陈湘如拿出前魏白真所写的《君臣说》,道:“表哥特意抄录几本,三弟喜欢表哥的书法,当作字帖般的临蓦,又一本收藏于书阁之中,表哥身上还有一本,湘如有过不情之请,想用这本换表哥身上的那本。”
听起来。好像是她求他。
而他却深深地知道,这是她想成人之美。
就算他抄了几本,又哪能与白真的亲笔珍籍相比。这真迹只得宫中还有一本。
赵敬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本手抄本。
陈湘如接过,欢喜地翻看了几页,“若是白真在世,看到表哥这一手好字,也会喜爱的。愿表哥一路保重!”
赵小舅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们走了。”
陈相贵摇着手臂:“小舅舅、五表哥,得空一定要来看我们。”
陈湘如低声问赵珍儿。“银票他们都收下了?”
“是,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收了。”
“这样就好。出门在外,少不得要花使银钱。”
陈湘如对赵家人可真大方,那样的好书,都被她送出去了。
赵珍儿可不明白。十余年后,赵敬成了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他的墨宝千金难求,而赵敬亲笔抄写的这三本《君臣说》也成了后世子孙的传家宝。
不仅是这本,连家里其他珍贵的书籍也是如此,但凡是赵敬抄的,最后都被陈湘如收藏到了慕容家的藏书阁里。
人,走远了,化成了一个小黑点。
赵敬走了许久。回头时,见凉亭里的人已经上了马车。
赵小舅道:“湘如这一年多一直在避开我们,你别让她太难做。”
“我知道。”他总不经意地想。前年腊月初一的事……
不想了,可这一件事,已成为他难解的心结。
数日后,二人回到了六安县。
有家里停留几日后,赵敬重新抄录了一本《君臣说》,将白真的珍籍交给了赵三舅保管。千叮万嘱地道:“父亲,这可是如表妹赠送我的珍籍。莫弄丢了。”
赵小舅也是如此,知是珍籍,也亲自抄录了一本随身带着。
两人像商量好的,挑了各自喜欢的几本书上路。
一个月后,二抵达京城,可京城各处的客栈早已经客满为患,好在赵三和赵四两兄弟都在京城读书,早早替他们订下了客栈。
赵三、赵四都是赵大舅帮忙推荐到京城琼林书院的,赵三已经娶亲成亲了。赵四因传说克妻,倒是订了门相传命硬的小姐为未婚妻。赵四原是个坐不住,虽也住在客栈里,可总想往外跑。
这天,隔壁房里来了一个少年,带着个贴身服侍的下人,眉眼如画,气宇不凡,抱拳道:“在下黄乏,不知能否与赵兄讨论些学问之事?”
这人长得很好,赵敬就是个相貌出众的,此人的容貌倒与赵敬有些不相上下。
赵小舅道:“黄公子请进!”
黄乏道:“赵兄以为,我们这些读书的,考取功名所为何事?”
赵敬觉得这话问有意思,但见来人气度不凡。
赵小舅道:“不是为了光宗耀祖,便是为了荣华富贵。”
赵敬神色淡然,“熙熙为名来,攘攘为利去。看似如此,但众多学子中不乏有造福天下百姓之人,黄公子,名乏,此乏有入俗又不俗之意,乏字,泛字无水,虽是平凡,却不平庸。”
黄乏面露浅笑,抱拳道:“听你一说,倒颇有一翻新意,哈哈……外头的众学子都忙着打点应酬,为何二位还在潜心苦读。”
赵小舅自嘲道:“外头太吵了,只想清静地读会书。”
黄乏有些不好意思,“如此说来,倒是在下打扰了。”
赵小舅道:“无妨,若真是做学问的,我们倒愿意与他结为朋友。”
三个接下来的日子,倒真在一处谈天说地。
赵四公子早前赵敬还愿与他住,后来索性与赵小舅共挤一屋,就算出门也是一道。
虽是叔侄,可因年纪悬殊不大,倒更像兄弟和朋友般亲厚。
早有徽郡的人听说赵敬原是徽郡解元,下帖邀他参加诗词会等,赵敬也去了两回,便觉得有些乏味,又不想留下书法招人嫉恨,故意用左手写字,写得寻常普通。
☆、第262章 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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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三月初五春闱大考,一大早就备好了几日的吃食,带着吃食进了贡院。
三月二十三日一放榜,只见会试头名醒目地写着“赵敬”,不等赵家的小厮瞧个明白,就听有人惊叫着:“我中头名了,我中头名了,哈哈……”扭头看时,却是一个带着滇郡口音的书生,话一说完,抱着他身边相熟的人就跳起来。
又有人惊呼一声:“快看,今年的榜奇了,竟有两个赵敬,有两个赵敬,两个都榜上有名。”
有人道:“滇郡赵敬……我看不像中头榜,要说是徽郡赵敬我还信。”
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出了两个赵敬,一个是头名,一个是四百多名。
早前欢呼的那人,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徽郡还有个赵敬?”
“是呢,听说是个神童,六岁能诗,七岁能文,可是去岁秋闱的解元。”
而赵小舅也是榜上有名,中了个第十三名的好成绩。
因要殿试后再定头榜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赵三站在人群里,焦急地看着,他还没瞧到名字,倒是听到赵家的小厮惊呼:“三少爷,有你呢,有你的名字,在三榜上。”
赵三有些闷闷地移到三榜前,他不是在全天下最好的书院读书的么?怎的还考不过两个死读书的。赵敬是打小天资聪颖,可是他连赵小舅都没考过,赵小舅是个书呆子。标准的书呆子……
差一点,他连三榜都落榜了,竟是在末位,倒数第十九个。
小厮一路快跑回了客栈,给赵小舅、赵敬抱喜。
赵敬却先问道:“黄兄可上榜了,黄兄的才学过人。”
小厮道:“上榜了,上榜了。小的瞧得真真的,黄公子在第五名。”
黄乏面带异色。“本……本人……考了个第五名?”差点就说错了,真没想到,他弄了名籍,居然考了个第五名。
一边的随从抱拳道:“恭喜爷!”
赵小舅面露敬重:“黄兄才学不俗。可喜可贺!”
黄乏问道:“你家五老爷、五爷考了多少名?”
小厮挠着头,“五老爷考了第十三名,只是那榜上有两个赵敬,不知道五爷中的是头名还是四百多名……”
赵小舅道:“那定是头名了,阿敬的学问原比我做得好,怎会比我考得差,再说他的书法极好。”
黄乏大笑起来,笑声朗朗,久久回荡在空中。这许是连他自己也想到的吧,他竟中了第五名,第五名……还以为他必是前三的。
赵敬心头却犯了狐疑。怎会有两个赵敬,通常这个时候,不是该写注籍贯的么,这样就不会弄错了。
客栈外头传来一阵锣鼓声:“徽郡贡生赵敬,恭喜高中会试头名!快接捷报了!”
赵敬出了客栈,听了这话。心方才落定,又令小厮备了赏钱。
一时间。徽郡六安赵敬连两元的消息就传开了,人们不仅要猜,他能否在三月二十五日的金殿上再中头魁。
隔日,榜上有名者陆续入宫参加殿试。
这次的考官乃是当今皇帝,翰林院几位学士也会当场监考。
赵敬与赵小舅却意外地发现,黄乏竟不见了。
他是第五名,按理应在其列,此人的才学过人,这个时候缺考,会让人觉得遗憾,说不准就点为三甲。
而此刻,黄乏却跪在太极殿,正与皇帝请罪:“父皇,儿臣常听人说,皇子不如民间读书人,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所以……便设法弄了个名籍,化名黄乏下场赶考……”
皇帝还真没想到,这次他竟考出了这等不俗的成绩。
气么?
也不气。
这证明他的儿子够优秀。
“二皇儿,你着实太胡闹了。”
“请父皇治罪!”
皇帝厉声道:“当然要治罪,若在殿试考出好成绩,朕便恕你胡闹之罪,倘若不然……就给朕滚回冀州去。”
“是。”冀王磕头应声。
皇帝倒颇是期待,这次会有何不寻常,连他的儿子都下场赶考了,这是不是说,冀王的才学不俗。
这么多年,他把冀王丢到冀州再没过问,他是不是得重新审视这个儿子。
黄乏从外头进来,赵小舅担心地道:“黄兄,你去哪儿了,这可是在宫里,莫要乱走。”
他抱拳道:“我尿急方便了一下。”
然,大总管看着进来的黄乏坐下时,面露惊色。
赵敬则微微敛额,大总管莫不是认识黄乏。
黄乏,黄与皇同音,乏,一之也,皇一子,不会是大皇子,大皇子早夭,那这黄一子到底是皇帝的哪个儿子。
罢了,人家愿意与百姓一样来赶考,且考出了好成绩,说明此人不俗。
翰林院掌院学士道:“时辰将至,各考生坐好,考题时间为一个半辰,请皇上赐题。”
宫里在殿试,宫外已经汇聚了许多瞧热闹的人,都想知道这回是谁点为三甲。
眼瞧着时辰就要到了。
通常殿试后,名次会有变动,有的会议考得好的,殿试后就未必考得。会试头名,就未必会在殿试里还是头名,这连中三元的传说,大周立国以来,也只有一人,这人还是百年前的人。
而宫中,翰林院学士、丞相等正在阅卷,又挑答得好的呈给皇帝过目,皇帝看到“黄乏”的答题时。特意细细地看了一遍,颔首道:“不错,颇有见地。”
考官将这试题特意搁到一边。
皇帝看着手里这一纸好看的字体。虽朝廷规矩所有参考字体统一为行楷,但各人却各有风格,能写得这么好的行楷,皇帝这一生见到的很少,“这字不错。”
翰林院大学士道:“字好,文章也做得好。”
皇帝最先欣赏的还是这字,末了。才看到一边的名字“赵敬”,让他记住这名字的是考官禀报。今年出了两个赵敬,一个是徽郡六安人氏,另一个是滇郡人氏。
细细从头看起,言辞得当。大气中又不失沉稳,反复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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