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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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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子很是得意地道:“请郎中瞧过了,夫人怀的是双胎。”
    双胎?两个。
    陈相富、陈相贵就是孪生了。
    现在,陈湘如又怀了个双胎。
    岳氏愣了片刻,转而笑了起来:“是像二爷、三爷那样么?好啊,一举添两,大小姐真是好福气。”
    二爷……
    岳氏提二爷了,刚才她们几个在一边候着时,便是商量好的,“大小姐怀有身孕,我们不能马上把二爷的事告诉她。得慢慢来。”可这会儿,她一提二爷,几个人的脸色突地紧张起来。
    陈湘如扫视四下。“家里都好吗?二弟去织造府了?三弟现在没去府学,是在藏书阁读书吧?对了,三弟的长女维倩快满百日了吧?”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姨奶奶退让了几步,生怕问到她。
    陈湘妮也避退在最后。
    王问梅虽未退,却垂眸看着路,沉默不语。
    岳氏一扭头看到慕容长嫂,笑道:“这位夫人是……”
    王婆子道:“这是镇北大将军的长儿媳妇、已故明威将军的夫人。”怕众人没听明白,又道:“是我们家将军的舅家大表嫂。最是个细心又热心的,这一路上。多亏了慕容家的大少夫人照顾夫人。”
    岳氏扯着唇角笑了一下,矮身道:“民妇见慕容少夫人。”用眼看了看陈湘如。压低嗓门:“民妇有事与你说。”
    赵珍儿见岳氏寻慕容大嫂说话,心里便猜到了几分,不用她道破,这也是件好事,否则让她如何开得了口,虽说她是三奶奶,是打理内宅的,可陈相富被人劫持,这可是大事,是瞒不住的,可陈湘如刚回来,又因长途跋涉体质虚弱,担心承不住打击。
    岳氏简明扼要地把近来家里发生的事说了。
    慕容大嫂惊道:“你是说陈二爷被人绑了?”
    岳氏点了点头,“已有半个多月。”顿了片刻,又道:“二爷身边的白姑娘,被大爷玷污不堪受辱自尽了,人已经走了几日,尸体还放在桂堂偏厢房里……”
    她担心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的陈湘如,“大少夫人,你看这事可怎么与夫人说,她现在这个时候,万一一个承不住,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可是这事又不得不告诉她。”
    慕容大嫂神色呆讷,陈湘如离开半年多,可听他们说来,这陈家却发生不少的事。
    “你别着急,我来告诉她。”
    慕容大嫂疾走几步,对王婆子道:“你带人去给夫人熬保胎汤,还有,让下人去请个医术好的郎中来请脉。”
    为防万一,先做好准备再说。
    陈湘如进了安好院花厅,在贵妃椅上坐上:“让人给我备香汤,浑身又粘又臭的,难受得很。”
    “鸣弟妹。”慕容大嫂轻呼一声,“就用帕子擦擦吧,回头再洗。”
    西院的管事们,一个个神色紧张。
    陈湘如扫过众人,好奇地道:“怎没见到白莲?”
    话音一落,管事们变成了慌张,互视之后,一个个都垂下了头。
    慕容大嫂道:“鸣弟妹,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着急,你要记得,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一路过来,就动过胎气,你先深吸两口气,听我慢慢告诉你……”
    “出什么事了?白莲怎么了?”
    岳氏也过来,连声道:“大小姐,你别着急,别着急,你一急,我们都不敢说了。”
    众人看着心急,可谁也不敢说。
    见众人各有心绪,而绿萼、绿叶等人好几次欲又止。
    陈湘如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回去,等过两日整理好了。就把大家的礼物送过去。”
    陈湘妮有些喜出望外,嘴角噙着笑。
    姨奶奶伸手拧了一把,下手不重。意在告诫,家里出了事。这个时候还能笑么,陈相富被人劫持,生死难卜。
    岳氏看了眼慕容大嫂,与王问梅等人一并离去。
    绿萼从一边走出来,矮身道:“大小姐,你走之后,家里一切原是好的,二爷用心学习。每天都去给织造府,隔日就去一次织布房、染布房、绸缎庄。白姑娘带着绿芰也打理各处生意,白姑娘很聪明,只用了一个月就学会了看账簿、打算盘,打得比绿芰还好呢……”
    得慢慢地说,更得与陈湘如一个过程。
    绿萼细细地讲了陈湘如离开后的情况。
    “可是,就在上月末,大爷回来了。”
    陈湘如低呼一声“相和回来了?”
    这几年,她遍寻不着,却在她将要回到江南时却回到了陈家大院。
    绿萼又把陈相和与自己的师弟算计陈相富的事说了。陈相富失了踪,家里人报了官,四下都寻遍了。还是找不着陈相富。
    又讲到,白莲因为担心陈相富的安危,去找陈相和问过明白,竟被陈相和借机玷/污,她不堪受辱,竟当场自尽身亡了。
    “白莲死了……”陈湘如心口一阵刺痛。
    她曾想,白莲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也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只要她成全了陈相富与白莲的良缘。陈相富这一生许就能得到幸福,不会像前身记忆里那般。因着一个白莲姐弟离心。
    白莲死了,前世是为求而不得的爱情。不甘为妾,悬梁而尽。
    今生,白莲还是死了,是为了救陈相富。
    前世今生,白莲都是为陈相富死的。
    “为什么就死了呢……”陈湘如依在案前,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昔日我离开江南,我答应过白莲,待我回来就替她和二弟完婚。”
    绿萼含着泪,见陈湘如还算平静,轻声道:“白莲临死前,要我转告大小姐,你对她的叮嘱,她一直牢牢记在心上。还说,她这一辈子,最想嫁的就是二爷……”
    “白莲……”陈湘如轻呼一声。
    前世的她也曾身陷风尘,她疼惜白莲,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她和陈相富,只想成全,成全那一对前世不能在一起的苦命男女。他们比前世更早相识,而白莲也比前世早两年离逝。
    两世都为陈相富而死,两世都与陈相富相爱。
    慕容大嫂叮嘱道:“鸣弟妹,你不能太过悲伤,来,先把保胎药喝了。”
    她不能悲伤!
    为了她的孩子,她看着自己奇大的肚子,轻柔地抚摸着。
    她以为家里一切平安,却一度忘记了数年前离家出走的陈相和。
    陈相和早不归、晚不归,却在她回到江宁前回来,这本身就有问题。
    陈相和居然敢胆大地承认是他劫走了陈相富,甚至还明确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要夺回家业,他想成为陈家的掌家人……
    而这些,前身记忆里原是没有发生的事。
    是她改变了这一切,还是这一切在冥冥之中改变了她。
    她现在只想尽快把陈相富寻回来。
    陈湘如只觉一阵憋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为了孩子就算再苦的药,她都得吃下去。
    陈相和,好深的心计,野心够大。
    陈将生我们且看看谁笑到最后!
    她不可以动怒,孩子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不远千里去探周八,她不相信男人、不信爱情,可是却看重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的骨血,是她生命的延续,是她前世今生可以一圆母亲梦的最大幸福。
    陈湘如努力地平缓心绪,大大地吐了两口气,在众人的担心、疑惑之中,她用带着微怒的声音道:“绿芰,你去告诉大爷,要是二爷少了一根寒毛,我与他没完!”
    屋子里,就剩下绿萼、绿叶,又有慕容大嫂在侧。
    绿萼侍奉着茶水,眼睛观察着陈湘如的一颦一怒。

  ☆、第315章 伪造

绿叶也怀了身孕,此刻站在一边,面露忧色,更多的还是小心翼翼。
    张威与林敢见陈湘如还算平静,又将他们的猜测与近来观察等事说了一遍,“二爷失踪后,我们去了他失踪的农家小院,一点痕迹都没有。
    从此来看,这是一早就预谋好的。
    之后,属下遣人盯着陈家庄,也着人监视大爷,并没有发现异样。”
    林敢接过话,继续道:“大爷前些天常常茗香茶楼会见亲朋友,见过陈家庄的陈将生、族长等人,还与丁知府家的丁公子、兴国公府的周四公子等人碰过面,瞧样子玩得很是开心。”
    张威与林敢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道:“属下以为,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白姑娘死前曾说过,大爷承认过二爷的失踪与他有关,属下原要报官抓大爷,可大爷说,二爷在他手里还好,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只怕凶多吉少,为防万一,属下只好放弃抓大爷。
    官府那边也销了案,只说是我们家二爷顽皮到乡下庄子上玩耍了。但这说辞外人是信了,陈家大院上下还是有许多人不信。”
    白莲死了,要别人如何相信这是事实。
    院子外头,有人道:“听说大小姐回来了,快通禀一声。”
    这声音陌生而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还有一分少年的稚嫩。
    绿叶寻声望去,“夫人,是大爷。”
    陈湘如衣袖一挥,愤然道:“不见!”
    陈相富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如果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既然陈相和露了底。就不会对陈相富下手。倘若陈相富有个三长两短,陈湘如是绝对不会给陈相和任何好处,反而会狠狠地对付他。
    慕容大嫂急道:“鸣弟妹。你不妨见见,看他说什么。”
    陈湘如道:“既然是他做的。二爷一时就不会有危险,我们得尽快确定二爷在哪儿?现在有一件事很肯定,陈相和除了有帮手还有同伙,而陈将生、族长、兴国公府的周家公子、丁公子等人都有份。”
    绿叶补充道:“夫人,监视的小厮说前几天大爷在茗香茶楼与二姑爷在一起打骰子玩,还输了五两银子给二姑爷。”
    陈湘娟也掺合进去了?
    不!她待陈湘娟那么好,应该不会的。
    陈湘如转而又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于他们来说,陈家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从这里分一杯羹!在这之前,我必须得有一个万全的法子,家业我可以给他们,但是必须得确保二爷的安全。”
    陈湘如紧握住手里的帕子,与绿叶使了个眼色。
    王婆子正带着小厮、下人在搬陈湘如从北方带回来的土仪等物,又是好几车的东西,一边忙碌着,一边叮嘱众人小心。
    刘奶娘因儿子娶妻。加上拒婚的事,有些无颜面对陈湘如,陈湘如将刘奶娘留在了范阳。现在王婆子因跟着陈湘如走了一趟。依然成了陈湘如身边的管事,正威风八面的指挥、训斥着进进出出的小厮、丫头。
    “轻点,轻点……这些可都是贵重东西,是这次夫人去北方,那北方的乡绅、官老爷们给的孝敬,件件都是值钱物什。回头还要孝敬给兴国公府呢,可别弄坏了。”
    王婆子故意提到兴国公府。
    即便服侍了陈湘如大半年,她依旧对周八的身世之事一无所知,只当周八与舅家交好。又因雁城地处边城之地,所以陈湘如只能在慕容府住上大半年时间。
    绿芰走近陈相和。“大爷,夫人请你进去。”
    王婆子审视着:陈相和穿了一身棕色富贵纹缎子。头发高挽,模样还算英俊,行止猥琐。
    陈相和进了花厅,四下一扫,屋子里所有人都带着警惕与敌意。
    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陈湘如手里正在剥枇杷吃,翘着漂亮的兰花指。
    一侧,坐了位暗灰茧绸袍子的妇人,瞧上有三十岁的模样,没有江南女子的小巧柔弱,长得身高马大,蜂腰猿背,鹤势螂形,这等体形一瞧就知这妇人是练家子的,挽着矮髻,长着一张饱满的鹅蛋脸,头上戴了朵白绒花,像是守节妇人。
    “相和拜见大姐。”
    “大姐……”陈湘如沉吟着,“砰”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案上,厉声道:“你还知道我是长姐,我只问你一句,二弟被人劫持是不是你干的?”
    陈相和见她生气,当真是女人,果然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些天他也有些沉不住。
    他早就想下手,可下手之后,陈湘如迟迟未归,这让他如坐针毡,生怕闹出了人命。
    陈相和没有应话,却看着左右众人,厉声道:“都下去,我要与大小姐说话。”
    绿叶不肯地道:“夫人,我们就在外头,要是有什么你就大叫。”
    “弑杀长姐么?他还没这么大胆,再则大周立国以来,最重长幼之分。”
    她虽是女子,可也是陈相和的长姐。
    慕容大嫂与众人示了眼神,率先退出了花厅。
    陈湘如调整好心情,再一次告诉:我是母亲,我不能拿肚子的孩子为赌,我本体弱,要再大怒,势必会影响他们。如此之后,心情再度平静。
    “大姐,你既问到,我也不瞒你,没错,二弟是我派人劫持的。”
    他做了坏事,还敢承认。
    陈湘如秀眉高挑,冷冷地逼视着他,“你既敢认,就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陈家大院!我要整个陈记,织布房、染布房、绸缎庄,还有祖上留下的世袭官职、田庄……”
    “你很贪心!”
    他就是贪心,他才是长子,原本早就该是他的。
    陈相和放声大笑,张狂地、得意地,“大姐可以不给。但是这后果你是知道的,那么……二弟的命……我可不敢保证那些亡命之徒会如何对付二弟。”
    “我给了你东西,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善待二弟?想要东西可以。先让我瞧一眼二弟。”
    陈相和又笑。
    “谁都知道你身边有绝顶护卫,一旦二弟露面。你们就会设法营救。”
    这些日子,张威和林敢两个就在四下寻人,以这二人的武功,陈相和根本就斗不过,索性他也有帮手,一人计短,数人计长。
    任张威与林敢如何干练,半个多月下来还是没找到陈相富的下落。
    陈相和道:“我带来了二弟的亲笔书信。他的笔迹,大姐该认得。”
    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他递给了陈湘如。
    这笔迹,瞧着确实是陈相富写的,上面写着“大姐:把东西都给他们,他们待我还不错,若是我不听话,就不给我吃饭,也不给我水喝……”
    这些畜牲……
    陈湘如紧握着信,没打陈相富。也没骂他,却将他看守、软禁起来,不给吃的、不给喝的。这大热的天,要没有水,分明就是想渴死陈相富。
    “大姐,我没骗你吧?我们对二弟可是以礼相待,没动他一个指头。”
    陈湘如微敛眸光,“来人,请裴勇!”
    裴勇上了花厅,陈湘如递过信道:“你帮我验验,这封信是不是二爷写的。”
    裴勇接过。细细地看了一遍,片刻之后。他抱拳道:“回夫人话,这是内行模仿二爷的笔迹所写。不是二爷的。”
    陈相和一惊,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陈相富的笔迹,怎么会不是他写的。
    裴勇冷哼一声:“与二爷的笔迹形似、神却不似,二爷的字刚正有力,而这字看着相似却更流畅,起笔、落笔及运笔的风格与二爷截然不同。”
    陈湘如道:“陈相和,你想蒙我?”一把拍在案上,不重,但神色里全是怒意,“裴勇,打他耳光?二弟失踪,混淆视听,孰可忍,孰不可忍,打——”
    裴勇抱拳“得罪了!”抬手就是两记耳光,直打得陈相和眼睛直冒金光。
    他身子连连后退,大声道:“二弟确实在我手里!”
    陈湘如一脸不信,“你虽然恨我们姐弟,可到底是血脉至亲,我不相信你会劫持二弟。祖母与你留有可以丰衣足食的家业,你不需要这么做?我想,你是听说二弟失踪,想要浑水摸鱼,大弟,你太让我失望了。打——”
    裴勇又是两记耳光。
    陈相和想还手,可他半分力气都提不上来,张威的独门化筋散果然厉害,这么些天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是裴勇,现在他怕是连陈湘如都打不过,只能默默地受住裴勇搧来的大耳光。
    “别打!”数下之后,陈相和的嘴角已流出血丝,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可恶!
    居然被人给耍了!
    他们找人模仿了一笔信来。
    他要的是是陈相富的真笔迹!
    是真的。
    陈湘如怒道:“这便是你欺骗我、戏耍我的下场。陈相和,我视你为大弟,你竟拿这等事耍我,滚——”
    陈相和摇摇晃晃出了周宅。
    陈湘如还看着那纸信,他们既然抓了陈相富,为什么却没拿到亲笔书信。
    张威、林敢进了花厅。
    陈湘如怒不可遏,这怒里更有担忧。
    如果陈相富并不在陈相和手里,又被何人捉了?
    裴勇道:“夫人,他们送来的信是假的,回头大爷一定会拿到真的。”
    张威道:“我们盯紧大爷,他一定会设法联系。”
    彼此相视点头。
    陈湘如在王婆子、绿菱的搀扶下回了偏厅小榻歇息。
    陈相富究竟在哪里?他是否安好?
    或者说,人是陈相和抓的,可是后来却被旁人夺了去。
    陈湘如迷蒙之间睡了过去。

  ☆、第316章 谈判

转眼又过了一日。
    清晨醒来,绿菱进屋道:“夫人,三爷求见。”
    陈相贵见了礼,端坐在太师椅:“大姐近来可好?”
    “我这样子你都看到了,只是没想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神色里蓄满了焦虑,身为长姐,当以看护幼弟为己任,眼瞧着两个弟弟就要长大成人了,却横生枝节,是因为她给北方战乱百姓捐的近二十万两银子么?
    当时,她就是觉得,前身既然能变卖嫁妆捐给朝廷,为什么她不能这样做?只是没想到,竟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大哥给的那封信,不是二哥的笔迹?”
    陈相贵的神色比陈湘如要平静与冷静得多。
    陈湘如道:“陈相和骗我,那封信是找人模仿的。”
    “当然是模仿的,以我们对二哥的了解,越是有人逼他,他越不会服输,可是大姐想过没有,要是二哥始终不肯照他们的意思写信,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他?”
    陈湘如恍若梦醒:要是陈相富不写,他们就会逼他,陈相富再不写,怕是要吃皮肉苦头。
    林敢在外头喊了声:“夫人,有事要禀。”
    “说——”
    “夫人,大爷回到竹涛苑后,就放了一只信鸽出去,属下无能,追了一程,就被那鸽子飞远了,方向是城外。”
    “可是陈家庄方向?”
    “不是。”
    那是哪里?
    陈湘如想不起来,陈相贵说的话有道理,要是他们无法逼陈相富就范,那陈相富就会吃苦头,她不能让陈相富有事,虽然陈相富顽皮。有时候又贪玩了一些,性子又暴燥,但他是她的幼弟。
    陈湘如只觉一颗心都提得紧紧的。“三弟,我不能让二弟出事。”
    陈相贵问:“哪怕满足陈相和所有的要求。你也要保二弟平安?”
    陈湘如肯定地点头,“陈记没了,只要你们好好的,可以再弄一个陈记。世袭的官职没了,你和二弟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去挣一个来,这样挣来的,比世袭的更风光体面……”
    家人的平安,胜过了一切。
    陈相贵又忆起当年。老夫人要打死陈湘娟,是陈湘如护住了她,用自己的命保陈湘娟,最终让老夫人心软,可为这事,陈湘如却在病床上躺了许久。
    他永远也忘不了,急燥的陈相富扯开陈湘如身上的薄衾,当他们看到后背鞭痕累累的陈湘如时,兄弟俩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柔弱的大姐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什么力量让她不顾一切地保陈湘娟。
    “既然大姐想好了,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你说得没错,没有什么比我们姐弟的平安更重要。”
    陈湘如大声道:“绿菱。派人把大爷叫来。”
    陈相贵走近陈湘如,很是凝重地道:“大姐,你要保重,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挣,可是你、二哥才是最重要的。”
    她微微点头,眼里有泪,“三弟,谢谢你宽慰我。你真的长大了。知道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大姐,我今天来。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陈相和回来,就是为了争夺家业。我想用祖母留给我的那份家财与他换藏书阁的书。”
    二楼东阁里,近二百年祖上留下的珍籍、字画,远比陈相贵的家业要珍贵得多。
    但藏书阁里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同样的,三弟做什么决定,我也支持你,那么多的书,得有一个地方放。”
    “我想去织布房借装生丝的牛皮筐,再把书放到大姐的陪嫁别苑里。”
    陈湘如道:“好,到时候我把别苑的一处院子给你装书。藏书阁的丫头、小厮,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
    “大姐,我会在合适的时候与陈相和提这件事。”陈相贵意志坚定地看着陈湘如,他不是初有这念头,是一早就想好的。
    陈湘如说得没错,有些东西易得,但有些却不易。
    陈相和只看到陈记带来的财富、荣华,却没想到那藏书阁的珍贵之处。
    陈相贵出去,平视着前方,落落大方地。
    这个弟弟,自来让陈相和有两分好感。
    陈相和则是张望西望,想看张威几个是不是在这儿,说真的,他有些怕他们,这三个人来路不凡。
    兄弟二人相视一望。
    陈相贵冷声道:“大哥,我会劝二哥不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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