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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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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婆子继续道:“二小姐说要用香汤,让丫头预备,待我从大厨房取了羹汤回来,小桠和二小姐都不见人,整个淑芳苑都寻遍了,还是没人。”
    两个大活人,大半夜的会去哪儿?
    陈湘娟一个女儿家,自不会如陈相和一样闹出离家出走来。
    陈湘如道:“淑芳苑没人,便在西院寻寻,许是屋子里人,纳凉去了。”
    “西院已经寻了一遍,并未见人。”
    真是奇了!
    陈家大院的守卫森严,尤其是西院一带,夜里有护院巡逻,更有值夜的婆子在四处走动。
    陈湘如急道:“绿叶,你去唤几个丫头、婆子,令人四下找找。”
    “大小姐,老夫人那边也得说一声,若二小姐有个好歹……”
    不多会儿,淑华苑上下的人也听闻陈湘娟不见的消息,刘奶娘自是第一时间就到了上房禀报。
    老夫人颇有些意外:“不见了吗?”像在询问,又像是证实,但她却电光火石般地掠过一道光亮。
    刘奶娘满是担忧地道:“老夫人,二小姐不会和大爷一样吧。”
    赵婆子忙道:“她不会的。这闺阁小姐要是闹上这么一出,往后哪个婆家敢要。”就凭这一点,陈湘娟也不会。
    陈家大院落几位小姐、公子的,各有性子,端庄得体、温柔和善的大小姐;不善言辞、主意极大的大爷;性情倔犟,热情活泼却又自私的二小姐;脾气火暴,正直刚强的二爷;温润文弱,万事总得想上几回的三爷。
    二小姐虽然敢顶撞老夫人,但却不敢离家出走,因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所谓自私便是一切都想自己得到更好的。
    老夫人轻声道:“赵婆子,你带人去东院的听雨苑瞧瞧。”
    陈湘娟喜欢马庆,上回被禁足半年为的也是马庆,甚至因为这事还与她顶撞,前些日子听说马庆回来了,她终于按捺不住要去夜会意中人了吧?
    刘奶娘惊呼一声“对啊,二小姐会不会去东院了?”看看外头的天色,二更二刻了,这个时候夜会男子,传扬出去可怎么好。
    赵婆子领了上房的婆子、丫头,又唤了陈二管家的女人陈二婶,一行六人,风风火火地过了西院通往东院的偏门,两院之间原有道小门,白日也是有人看守的,夜里一到二更天就要下钥。

  ☆、第121章 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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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婆子问门上的小厮道:“可瞧见二小姐过东院了?”
    小厮面露茫然,摇头道:“小的一直都在,见过二小姐身边的丫头过去,不曾见到二小姐。”
    小桠是陈湘娟的贴身丫头,小桠过去了,偏陈湘娟没去,赵婆子都不信这话,顿时吃了粒定心丸,与陈二婶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往听雨苑而去。
    听雨苑里,陈湘娟手握锦扇,轻轻地摇晃着,期盼地看着内室方向的珠帘门,一回又一回,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珠帘一阵沙沙作唤,马庆衣着一袭芒色绣银松叶锦袍出来,那精致的腰封,银丝绣制的腰带,还有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蔽膝,仿佛他不再是庶子,根本就是高贵的人中龙凤、天之娇子。
    芒色的锦缎,用银丝绣成的暗纹,将他整个衬托得高贵无限。
    陈湘娟只觉得挪不开眼,张嘴呆怔在一旁。
    小桠则是如同见到神仙人物一般:“真好看!马大公子,这可是我家二小姐做了大半年的秋袍呢,穿在你身上,简直太好看了!这走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小姐呢。”
    真有这么好看?
    马庆刚看到陈湘娟捧来这套秋袍时,那银光闪闪的暗纹立时就吸引了眼球,用了那么多珍贵的银丝线,又绣得如此的精美,陈家不愧是世代织造之家,家里的女儿这女红还真是精细,好到让马庆觉得惊叹,怕是与江宁府一流的绣娘不相上下。
    陈湘娟缓缓移步,细细地审视一番,近乎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我就知道。马大哥穿这样的衣袍一定最好看了。”她微垂着头,用大半年的时间,只为给他做一身最华美的秋袍。“马大哥,到了今日。我的心意你理解吗?”
    马庆愣住:一个女子用半年时间为他绣制衣袍,可见这份痴情。
    他立时被一种从未有过的虚荣所包围着,这是被爱的虚荣,有一个女子这样的爱慕他、喜欢他,换作任何一个男子都是无法拒绝的吧。
    小桠带着笑,看了眼这些日子心心挂着马庆的陈湘娟,“马大公子,为了你。二小姐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顶撞老夫人,可都是为你呀,如果二小姐这份心你都还不能明白,二小姐可真是……”
    陈湘娟眼里含着泪儿。
    是的,她喜欢马庆,狂热地喜欢着,不惧老夫人的反对、训斥,她就是要喜欢他。
    马庆心头某个地方微微一软,“我……也喜欢二妹妹的。”
    “马大哥……”陈湘娟抬头。羞红了双颊。
    她喜欢他!
    狂热而炽烈地喜欢他。
    自他来到江宁府,住到陈家大院,陈家所有人里。待他最热情、最体贴的就是陈湘娟了。
    小桠悄然地退去。
    马庆将陈湘娟揽入怀里,初是生涩的,很快就拥得更紧了,他红了脸,而她也红了脸,她试着张开双臂,回应着他的拥抱,两个人竟是越抱越紧,到了最后。陈湘娟只觉自己快失去平稳的心跳了。
    “马大哥、马大哥……”她一遍遍地轻呼着。
    他说:“湘娟、我的湘娟。”
    她一声,他一声。两个人紧紧地抱着彼此。
    这些日子的委屈、思念在此刻全都是值得的,在现下也全都是幸福。那些被她当成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马大哥,你告诉祖母,说你不要娶我大姐,你娶我吧!从你来陈家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样的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她知道马庆是父亲生前给大姐订下的未婚夫婿,想着从小到大,家里最好的,或者但凡是好的都给了陈湘如。
    既然是父亲订下的亲事,马庆自然也是好的。
    为什么好的不能成为她的?
    她想争一回,她想通过努力也得到好的。
    就如这份感情,就似现下,他们紧紧地相拥,终于盼来了她期待以久的真情。
    马庆喜欢她,她也这样地喜欢马庆,他们就该在一起。
    马庆的手微微一颤,快速地放开了陈湘娟。
    他喜欢陈湘娟,可他却不想放弃陈湘如。
    掌理了陈家家业的陈湘如,手握大权,这岂是陈湘娟可比的。
    老夫人对陈湘如的疼爱、怜惜,整个陈家大院都知道,老夫人虽说腿脚不便,可她却在幕后手把手的传带着陈湘如,大家都说陈湘如端庄大方、言行得体,就连宫里出来的彭嬷嬷也说大小姐比她预想地都要学得好。
    谁不夸陈湘如好呢!
    虽然她待他实在是冷淡,可这又有什么关系,男女有别,她总是要忌讳,哪怕是未婚夫妻,也得顾忌礼节。
    陈湘娟继续道:“马大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娶我?如果你因我放弃了大姐,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马大哥……”
    马庆喜欢陈湘娟,这是事实,但他却不想因为陈湘娟而放弃了陈湘如。
    嫡长女的嫁妆,历来是各官宦之家给得最多、也办得最丰厚的。
    虽然陈湘娟也是嫡女,但在嫁妆上不会比陈湘如多。且老夫人更喜欢陈湘如,对这个陈湘娟一直不大好。
    他在心里怎么算,除了他喜欢陈湘娟多一些,在旁处,怎么都不及娶陈湘如带来的利益多。
    陈湘娟见他不回应,那委屈的眼泪在眶里打转,终于在泪眼相望的那刻,突地滑落下来,脸上一阵冰凉,任泪水泛滥成溪。
    “你不喜欢我?还是从一开始,在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只有我大姐。”
    她哪里不如大姐,父亲在世时,偏宠着她;祖母也偏疼她;就是二弟、三弟也只拿她当姐姐般敬重……就连你,也只喜欢。
    陈湘娟。明明你生得比大姐要好看多了,为什么就是不如她呢。
    大姐可以任意出入陈家大院,甚至还可以四下行走。可是你呢?就因为你来东院瞧了几回马庆,就要被祖母罚。被她禁足淑芳苑达半年之久。
    同样是陈家的女儿,是家里的小姐,为什么竟有这样大的差别。
    她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马庆见她哭得让人揪心,抬手抓住她的纤手:“二妹妹,我怎会不喜欢你呢,只是……只是你知道的,我和你大姐姐的婚事,是你父亲和我爹说好的。我们……”
    “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马庆答道:“是,我喜欢你。”
    “那你等我孝期满了,你去告诉祖母,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你要娶的人还是我。”
    那时候,她一定要瞧瞧,看看被全家人疼着、偏着的大姐是何模样,陈湘如一定会气急了吧,被她唯一的妹妹抢了未婚夫。
    只是想一想。陈湘娟就觉得解恨。
    她不仅是要报复陈湘如,说什么姐妹情深,当祖母罚她的时候。竟不替她求情、说话。
    说什么疼爱她这个妹妹,当祖母夺了她打理内宅之权时,也不曾帮衬她说话。
    她相信,只要陈湘如开口说话,祖母一定不会罚她罚得这么重。
    她也要祖母瞧瞧:任你如何偏着大姐,可大姐就是不如我讨马庆喜欢。
    孝期三年,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待那时又是何般情形,谁又能说得清楚。
    但他不能拒绝。是的,他喜欢陈湘娟。
    同时。他想娶陈湘如。
    姐妹同娶,一个端庄、一个娇美。这样定可以羡煞整个马家的兄弟,让那些小瞧他的人瞧瞧,他这个不被父亲重视的庶长子,不仅娶了体面的官家小姐,还娶了嫡出姐妹俩,就算是马庭这个嫡子也未必能做到。
    想到这里,马庆顿觉心情大好。
    让陈湘娟不可救药地爱上自己,然后再步步图谋娶到陈湘如,但在这之间,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小桠站在院子里,正与五斤说着话。
    “天儿可真热,快入秋了,还这么热。”
    五斤小心地看着小桠,要是二小姐嫁了马大公子,他是不是就可以娶二小姐身边的小桠,这小桠也是个不错的丫头,模样不错,又会女红、厨艺,嘴也伶俐,行事也够机警。
    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都警觉起来。
    赵婆子道:“你们几个,守在听雨苑外头。陈二婶与我进去。”
    小桠一惊,快速转身,近了房门,轻拍了两下:“二小姐,上房的赵婆子来了,许是知道了,你快出来,要是被她们……”
    晚了,赵婆子已经进了院门,她先是一扫,一抬眸就看到了花厅里映出的男女身影,那个倩柔的少女身影除了二小姐再没别人了。
    陈二婶的垂首,不说一个字。
    赵婆子的一颗心落在肚里,人总算在陈家大院,同时又莫名的一阵辛酸,老夫人是个明白人,居然能一下就猜到二小姐来见马庆。
    堂堂官家小姐又在孝期,竟在深夜私会男人,这若是传出去,二小姐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陈湘娟虽说想给老夫人添堵,想让陈湘如难堪,可这会子被人抓住,还是有些慌神。
    赵婆子推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玉树临风、风度卓然的马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芒色的锦缎,再加上陈家秘绣之技的松叶暗纹,更让人觉得这衣袍珍贵不凡。
    陈家秘绣之技,这是陈家世代相传的秘技绣法,便是府里的绣娘都不会,只有嫁入陈家的妇人和陈家的小姐才会的。
    不需要问,赵婆子心下了然。
    马庆见被人抓了个正着,又是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丫头、小厮都在院子里头,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陈湘娟寻他是欢喜的,可被老夫人身边的赵婆子发现,却让他倍觉尴尬。
    忙忙抱拳道:“赵婆子有事?”

  ☆、第122章 怒斥

赵婆子被这话问得,顿时想笑,可眼前这情景她却笑不出来,若是老夫人知晓,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模样,“马大公子,你也是官家公子,二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你可不小了。听说马二公子今年八月要成亲了,若非我家大小姐守孝……”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她却话题一转,“就算二小姐行事不当,你比她年长,便是念着大小姐,也该教导她一二。”
    说太多,便是越矩了,赵婆子就算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可到底只是一个下人。
    赵婆子冷声道:“二小姐,随我回上房。王婆子来报你不见了,西院都闹翻天了。”
    陈湘娟抬头,直直地看着马庆:“记着我们说好的话,记着……”
    赵婆子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往门外拉去。
    马庆追了几步,却在院门口止步。
    赵婆子那脸半点笑容都没有。
    五斤心下发慌,“马大爷,怕是要出事呢?”
    马庆想到的是:若是陈湘如知晓了这事会怎么办?
    赵婆子知道,老夫人是一定会知道的。
    陈湘如、陈湘如……
    她才是他必须要娶的,虽然他不喜欢,但他一定要娶她,因为娶她着实有太多的好处,有可能不再是代理郎中一官,就能让他真正做上织造府郎中。
    这一夜,马庆辗转难眠,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与陈湘如解释这样的事,如何让陈湘如相信他,他其实更喜欢陈湘如。
    上房,陈湘娟又跪下了。
    这一回,她不知道会跪多久。
    也许一直跪到老夫人的气消了为止。
    就算明知道私会会罚,可她还是去见了马庆。她喜欢马庆,实在受不住这相思煎熬。
    赵婆子是去东院寻人的,不用说。西院找不见的人,原就是从东院带回来的;也不用说。这人指定是马庆所居的听雨苑找回来的。
    老夫人冷厉地瞥了一眼,虽恨铁不成钢,却没有骂上一句:“你……就这么喜欢马庆?”
    陈湘娟有些意外,待看到老夫人那张又失望、又生气的面容时,她方才回过神来,“是。”
    只这一个字,说再多的也没用,她就是喜欢马庆了。
    “就算喜欢。你也要顾忌身份、顾忌人言,这深更半夜不在自个屋里呆着,却去私会男人……”
    陈湘娟扬了扬头,咬唇拿定了主意,“湘娟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
    这就是她亲手带大的孙女呀,世人说:一龙生九子,个个不是龙。许就是这道理,有懂事用心的陈湘如。偏这陈湘娟就能闹出些事。
    老夫人又想到了陈湘娟的身世,任是给了她嫡女的名分,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赵氏所出。可陈湘娟做的事,着实不像个嫡女所为。
    她才多大,今年四月方才满的十二岁呀。
    是,若不是陈将达去了,她也到了议亲的时候。
    陈湘娟果决地道:“祖母要打要罚,湘娟都认了。”
    这,什么态度?
    这就是她对一个祖母说的话。
    老夫人不由得苦笑起来,“好!好!”但她还是要问上一问,“既说到罚。你可知自个错在哪儿了?”
    陈湘娟咬着唇,做都做了。她还怕什么,“我不该夜会马大哥。”
    “还知道你把陈家小姐的名声都坏了呢。但家里。不止你一个小姐,你上有大小姐,下还有三小姐,便是为了她们,今晚这事我也不会让传扬出去。”老夫人看了眼赵婆子和陈二婶。
    赵婆子明了,表态道:“老夫人,奴婢已经告诫过知情的下人,让他们守住口风,对那些不能守口风的,明儿一早就请牙婆来,将人转卖他乡。”
    陈二婶应声道:“老夫人,奴婢明白什么该说不该说。”这既是陈家大院的丑闻,身为西院管家的女人,她是不会吐出半个字去的。
    老夫人的手搁到案上,指头缓缓敲击着,对服侍了她几十年的赵婆子来说:这是老夫人要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时间,在点滴流淌。
    上房里,静寂得落针可闻。
    老夫人敲击了一阵,捧了茶盏饮了口药茶,这是陈湘如专请了有名的郎中给老夫人配的养生茶,这种养生茶共有三样不同功效的,但都是养生养颜的,赵婆子换着这几样药茶给老夫人泡水晚。
    陈湘娟面对着这不说话的老夫人,心里更紧张了,不知道老夫人又会如何罚她。
    大不了,又和上回一样,被老夫人禁足淑芳苑。
    老夫人冷声道:“小桠这丫头……”
    刚提到这名字,跪在门外的小桠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请老夫人责罚!”
    “赵婆子,以小桠的错,当如何处罚?”
    赵婆子扫了一眼,但小桠到底是与二小姐一起长大的。
    陈湘娟死握着手里的锦扇,一颗心快提到嗓子眼了。
    “应贱卖。”
    小桠一听,又磕起了头,“二小姐、二小姐……”她声声急唤,“奴婢可是劝过你的呀,你说句话呀,呜呜,老夫人,奴婢真有劝过二小姐。”
    纵容小姐夜会男子,这在哪府都是会重罚,还有的人家直接会把小姐身边的丫头杖毙。
    老夫人摆了摆手,“就这么办吧……”
    陈湘娟突地俯下身,“祖母,今晚这事是孙女的错,小桠确实劝过我,是我逼着小桠去的,祖母要罚就罚孙女吧。”
    赵婆子淡扫一眼,“照着陈家大院的规矩,错了就是错了,她没拦住二小姐,这就是错。”
    陈湘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赵婆子可不怕她,这个二小姐连番做错事,不仅寒了老夫人的心,就是大小姐也会难受,大小姐也长不了二小姐多少呀。不过是一岁多不到两岁,怎的姐妹俩的差别就这么大。
    “把小桠送到庄子上去吧。明儿一早,我修书一封。赵婆子和王婆子亲自去一趟五老太太那儿,让二小姐在族里住着吧。告诉五老太太,劳她教养二小姐。我想,五老太太念着我与她几十年的交情,这个忙不会不帮的。”
    五老太太……
    陈氏族里那个年轻守寡,无儿无女,后来过继了六房儿子的女人。
    听说三天不说一句话,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总是冷漠得如同死灰一般。
    老夫人不是罚她去庄子上。而是要把她送到五老太太身边,让五老太太管教她。
    陈湘娟猛地一磕,“祖母,你还要打骂湘娟吧,你不要把湘娟送走,祖母……”
    老夫人不再看她。
    有其一,又有其二,不能再有其三。
    她给过陈湘娟机会,着实无法相信她了。
    这回她必须把陈湘娟送走,让她到五老太太家去住着。
    “你五叔婆家有佛堂。你父亲新逝,你又在孝期,就跟着五老太太学学女德。五老太太可是百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节妇,我是教不好你了,只得劳她费费心。”
    老夫人每回一生气,不是大骂,也不会打罚,但正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可怕。
    她曾罚陈湘如跪,让陈湘如自己想错在何处,若真是骂出口了。反而没事了。
    就像这会子,自从老夫人知晓了实情。没有训斥一句,却是冰冷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瞧。她不打也不骂,甚至也不训斥,只是让陈湘娟去五老太太那儿。
    大丫头站在外头,低声禀道:“老夫人,大小姐求见,问是不是寻着二小姐了。”
    “让大小姐回屋去,就说我正教二小姐。”
    陈湘如若来了,定然会求情的,可瞧陈湘娟这模样,是真心知错的么?
    既然她不知错,身为他们唯一的长辈,老夫人就得重罚,更得纠正陈湘娟的错。
    老夫人继续道:“从明儿开始,王婆子随二小姐去乡下长住,就从我屋里挑个丫头同去吧,无论是王婆子还是服侍的丫头,每人每月多领五百纹钱的月例。告诉王婆子,监督好二小姐认真与五老太太学《三从四德》,更得日夜替老爷抄经念佛,诚心祈祷……”
    陈湘娟此刻逾加害怕,不,她不想去乡下,更不要跟那个五老太太住一块,那个妇人比她祖母还让人害怕。
    “祖母,你打我骂我吧,湘娟已经知错了,你没赶我去乡下,我不要去族里,祖母……呜呜……”
    老夫人手捧茶盏,眼眸冷得能把人冻凝成冰,“把人带下去,告诉王婆子把人看牢。二小姐一日学不好《三从四德》,学不会孝敬长辈,就不必回陈家大院。去吧!”
    她硬着心肠打了催促的手势。
    赵婆子与陈二婶将陈湘娟扶走。
    小桠跪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说错了话,就要被老夫人重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贱买改成发往庄子的。
    她抬头看着无力的陈湘娟,眼泪扑簌簌地滚落。
    老夫人对身边的粗使婆子道:“我累了,推我回偏厅。你说说,我们上房哪个丫头是个稳重识矩的?”
    老夫人腿脚不便后,就特意从乡下庄子里挑了两个身强力壮有力气的粗使婆子过来服侍。
    这婆子灵机一动,虽说到了乡下,可五老太太也是个有钱的,又是服侍二小姐,自是照着大丫头的例领月银,另还多了五百纹,怎么说都是件好事儿。
    壮着胆儿道:“我们院儿的大小丫头有四个,两个大丫头里,茗儿嘴甜人机灵,苏儿沉稳得体,都是最识规矩的。”
    老夫人心里有是想的这两个大丫头里挑一个去,“苏儿最得我心,我身边离不开她。就让茗儿去,你和赵婆子再细细给茗儿讲讲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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