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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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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湘如抬手给了她一枚爆栗,“就会胡言乱语,我现在还不想这事,二爷、三爷还小呢。”
    “二爷、三爷都订亲了。”
    陈相富订的是织造府左员外郎殷大人的女儿殷小姐。
    两家又交换了庚帖,换了订亲信物。
    这殷小姐比陈相富年幼两岁,上回陈家办宴会,殷小姐随着母亲也来了,倒与陈湘妮走得近,两个人一见如故,在一处说了许久的话。
    后来,老夫人问陈湘妮“殷小姐性子如何?”
    陈湘妮回答道:“人活泼、可爱,又很善良,比我还小两月,也会背《三字经》、《女诫》等书了。也学了女红。”
    老夫人也侧面打听了一番,知道殷夫人也是江南的大家小姐,看了殷夫人的模样不差。是个美人,想来这殷小姐大了也不会差的。通过问名、讷吉、又合八字后,两家就把这亲事定了。
    亲事一定,织造府那边的左员外郎也越发卖力了,处处帮衬着陈相富,现在的意义不同,陈相富是他女婿,殷大人又无儿子,自然将下半生都指望在这个女婿上。更重要的是,陈相富上头只有一个祖母,父母早亡,可不得仔细帮扶着么。
    陈湘如心头琢磨着,又有一个婆子道:“恭喜大小姐!”
    陈湘如大喝一声“站住!”直直看着这婆子,“我今儿一回来,一见我就说恭喜,喜从何来?”
    婆子勾唇笑道:“大小姐还不知道呢,今儿晌午,灵光寺的大师到我们府里作客讲禅。他直夸大小姐与赵家五表少爷是天作之合,老夫人做主,将大小姐许给五表少爷了!”
    陈湘如一声惊呼。这么大的事,她事先都没得到风声。
    “你胡说?”
    陈湘娟心下还是不自觉地比对着,她嫁的虽是庶子,可马家是官宦世家,可赵家三舅原是白身,虽在六安是出名的才子,但在江南一带知道的人不多,且是庶子的嫡子,并不比马庆高贵多少。
    只是。这赵敬人长得英俊,虽然儒雅却不失男子气概。尤其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似要看到人的心里一般。
    陈湘娟吃吃笑道:“当真恭喜姐姐了!”
    陈湘妮穿着一袭水红色的衣裙。像只蝴蝶一般飞了过来,人未至,先欠身道:“恭喜大姐姐,大家都说大姐夫有学问,今儿连书房的先生都说学问不如大姐夫呢。”
    还没怎样呢,这才刚订了亲,陈湘妮就开始唤大姐夫了。
    “我不……不……”陈湘如心头一着急,老夫人怎不与她商量呢,领着绿叶就往上房去。
    上房里很静,听不到任何声响。
    但,上上下下的婆子、丫头个个都漾着笑脸。
    “还是老夫人好,这回大小姐的婚事订了,赏西院下人每人二百文呢,便是东院那边也人人有赏。”
    “好些年没这样的好事了。”
    “老夫人最疼大小姐,五表少爷人长得好,学问又好,而今要留在江宁读书呢。”
    前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桩事,没有陈湘如许给赵家表哥的事。
    陈湘如一进院门,众人齐声道:“恭喜大小姐。”
    “你们……”陈湘如想斥骂两句,一转身进了偏厅。
    老夫人倚在小榻上做针线活,人上了年纪,眼神不好,偏还要坚持做,手头拿着一个花箍,正绣着荷花。
    “祖母。”陈湘如急唤一声,“这么大的事,你怎不与我说一声?”
    “说什么?”老夫人问过啊,“你总说不嫁人,哪有女儿家不嫁的,你难道要守着我、守着相富兄弟过一辈子的。我瞧着敬儿挺好,行事沉稳,学问也好,赵家的家规也极好,你许给她,我放心。
    今儿特意让先生考了他的学问,先生回话说:他的学问不比你十三叔差呢。先生还说,假以时日,他定是个出息的。
    敬儿可是你小舅保的媒,你信不得我,该信得你小舅。”
    陈湘如又想到了周八,这不声不响的,她就订亲了。
    两家也交换了庚帖,这事儿就突然订下来了。
    陈湘如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虽然她与周六夫人说明白了,可周八那儿她还没说好呢。
    也许,是该要说明白的时候。
    就算是她负他吧,就当是她亏欠了他,可婚姻之事,原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不想成亲嫁人,可老夫人不会这么看。
    ps:大才子、美男登场了。

  ☆、第177章 突然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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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不许她为了幼弟牺牲自己的幸福。
    老夫人拉陈湘如坐在榻前,语重心长地道:“灵光寺的方丈大师也瞧过他的命格,说是极好的,位极人臣,更重要的是,他理解我们家,又有你三舅束着他,他不敢薄待你。
    你三舅也说了,要是你成了亲,允许你还住在江宁,允你继续打理陈家家业,直到相富兄弟能撑起家业,你便可随了敬儿或回六安,或去旁处过日子。
    如儿呀,这是多好的事,你不是放不下相富和我么,这样一来,两不耽误。”
    她不想订亲,而所说的理由就是因为老夫人和弟弟。
    现在,这个理由不存在了。
    不仅可以让她继续掌理家业,还可以继续看护幼弟,与此同时还多了一个人,这,就是她的表哥赵敬。
    真正的理由在她心中,她信不过男子,信不得爱情。
    但她又不能说出来,说这些指定会被老夫人训“爱情是什么?这东西能当饭吃?”“找一个待你好的,心疼你的好好过日子。”
    老夫人令赵婆子取来一张纸,“这是请方丈选的吉日,九月太近,就没写,十月有两个、冬月、腊月各有一个,你选个日子把婚期订下来。”
    “祖母!”
    就在几天前,她还觉得成亲离她是件很遥远的事。
    现在却要挑成亲吉日。
    “如儿,你年纪不小,十六了,翻年就十七。再也耽搁不得。马家来人催订吉日,这人还住在东院客房呢。只等定了你的日子,才好回了他们。长幼有序。这也不能乱了规矩,你出阁。再是湘娟出阁。”
    陈湘如垂首,对赵敬,她还是幼时见过几面,最近见到的一次是在赵氏新逝后,赵家来人奔丧,赵敬便跟了赵三舅来。她对他都不曾了解,只知道这是一个儒雅有礼,又听人说长得是少有的英俊。说不上亲近,又谈不上生疏。
    “定了日子,我便在西院选块地建二进院子,当作是给你的陪嫁院子,往后你们夫妻就住在赵宅里,你三舅知道陈家离不得你,体谅我们家的难处,同意你在江宁成亲,先不必回六安,等过年节时。你再随赵敬回六安拜见婆家长辈……”
    陈家有相熟的建屋匠人,请了他们来,一个月就能建好。就如早前。陈家大院替族人建新屋一样。
    “祖母,我……对五表哥一点都不了解。”
    “他就住在咱家,得空你与他说说话,听说他也是个爱下棋的。”
    陈湘如见事无更改,垂首想着心事,这一刻她想到了北方边城的周八。
    他等了她三年呀。
    离开时,还再三叮嘱,生怕她与旁人订了亲。
    一股难抑的愧疚涌上心头,万语千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能告诉老夫人,这三年来。她与周八是有联系的。
    即便,她的回信总是简单得只有三两个字。可他依旧热情如初。
    周八不会知道,后来一年多,他的信,她其实一个字也没看,只是依旧以她的方式回应着。
    这天夜里,陈湘如在窗前立了很久很久,看着锦盒里那只美丽的白玉兰钗,也许,她和周八到底是有缘无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向老夫人道破,命运便将她与赵敬联系到一起。
    对于赵敬,她无喜欢,却无讨厌,许是赵敬是她的表哥,眉眼里与相富兄弟有几分相似。
    盒子里,装着满满的书信,却有大半是她不曾拆开过的。
    陈湘如看了一眼,吐了一口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到底是个无情人,而今她与赵敬订了亲,便不能再让周八苦等。
    她静坐了一阵,理清思绪,生平第一次想要认真地写一封信:
    周八公子:近安。我订亲了,他是我舅家表哥,是我祖母做的主,长辈命,晚辈从,我听从祖母的安排,我只能抱歉地对你说:对不起。这一年多近两年来,你的信我再也不曾拆开过,白玉兰钗我也从不曾戴过,今日一同寄来。愿公子早觅意中人,愿公子平安喜乐!谢谢公子曾予我的帮助……
    负人的是她,她总得道声“对不起”,即便除了这儿,她再也不能做别的。
    前世的她,没有反抗命运的果决与勇气。
    今生的她,是官家小姐,依然没有那份勇气。
    但她相信,这与前世不同的,前世的悲苦是因她生逢乱世。
    今生,她却有疼她、爱她的祖母。
    祖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就连三舅也为她一让再让,允她在江宁成亲,允她成亲后的年节回赵家拜见长辈,这样的心胸,又有几家能做到。
    若不是赵三舅体谅陈家不易,心疼他们姐弟,换成旁人,是谁也不会这么做的。
    她真的无法拒绝。
    也许,她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赢得一份平安喜乐。
    不用轰轰烈烈的爱情,不用刻骨铭心的爱恋,就这样像无数个平凡的闺中小姐一样,嫁人、生子,与丈夫平安一生。
    写完了信,署名处依没有落大名,只绘了她喜爱的莲花,这就如她,无论世事如何变幻,还想在心头寻一朵白莲,那是心灵的洁净。
    陈湘如寻了信套封好,借着散步的机会,信步间来到了花木房。
    花三娘听到脚步声出来,唤声:“大小姐。”
    “花婆子。”她轻声呢喃,身后站着绿叶,“我再不能给他写信了,你一定听说我与五表少爷订亲的事,这盒子里装的是他写给我的信,其实这一年多的信,我一个字也没看。”
    花三娘悠悠轻叹,似要吐出胸腔里所有的憋屈,是为周八吧。
    可陈湘如已经顾不得旁人了,她深深地明白,自己不能纠缠在两个男子之间,哪怕是给周八写信也不能。
    “花婆子,就劳你把这信和盒子送到边城周八公子手里。”
    花三娘接过信,又看了信带锁的盒子,“大小姐,其实周八公子他待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
    “可我们终究无缘。他有他的坚守,我有我的责任。”
    周八要在沙场建功立业,而她要看护幼弟、担起长姐的责任。
    陈湘如掏了一两银子出来,“有劳你了。我先回去了。”
    身后传来花三娘无奈的叹息声,久久回荡在陈湘如的耳畔,如刀剜割。
    周八三年来不间断的传书,皆是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信啊。
    陈湘如却没有看一个字,只是那样简短的回复,简短得只有两个字,就算是这样,每接到一封都令周八欣赏若狂。
    任周八热情如火,终敌不过老夫人的长辈之命。
    周家也替周八提过亲的,可老夫人不乐意,因着周八是军人,她不想陈湘如婚后独守空房,更不想陈湘如终日提心吊胆,老夫人只想给她最疼爱的孙女一个最寻常的幸福与安稳,这才从赵家挑了赵敬。
    九月初的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夜风拂过,一股寒意直往脖颈里灌。
    陈湘如进了花园凉亭,绿叶挂好灯笼,“大小姐,不如请二小姐来吧?”
    “去淑芳苑。”
    陈湘娟坐在屋子里绣嫁衣,虽还没与马庆订下吉日,想来已经快了。
    “大姐来了?”
    “四下走走,过来瞧瞧。”
    陈湘如移身到琴案前,坐下身子,纤指一动,弹了一曲《幽兰曲》,孤独如空谷的幽兰,无人问津,寂寞如绵绵的溪水。
    陈湘娟搁下了针线,陈湘如的曲子总有这样的哀伤与缠绵,闻之让人想要落泪,就似她经历了太多的沧桑,亦看多了人世太多的变幻。
    陈湘娟没有问,只静默地侧耳聆听。
    她不如陈湘如,琴技不如、丹青不如、书法也一样不如,甚至也不如陈湘如的性子好。
    这琴音掠过夜空,久久回荡在空中。
    竹涛苑里,赵四公子正与赵敬对奕,听到这琴声,都不由得凝神细听。
    服侍的丫头蓄了茶水,“我家大小姐小时候得过仙姑指点,琴棋不俗,这定是大小姐在弹琴。”
    赵小舅来这儿一月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琴声。
    赵敬问道:“何以见得?”
    丫头道:“大小姐的琴音,有时候想让人哭,有时候又觉得很高兴。可二小姐的琴虽也好听,却只是觉得好听,用内行人的话说,大小姐的琴音有一种韵味,能感染人心。”
    赵家乃世代书香门第,这样的琴音所倾诉的东西,他们都能听出来,那是烦闷、孤独,还有一股难言的哀伤。
    是因为今儿订亲的事么?
    赵敬风轻云淡的下棋,他还真想了解一下这位表妹,小小年纪便如男子一般地支撑家业,为了家人,居然产生了牺牲自己一世幸福的念头,要不是如此,老夫人也不会做主在赵家挑选一个后生配她。
    老夫人也曾想过在她娘家侄孙儿挑一个人选,却又怕委屈了她。
    赵敬问:“大小姐的棋艺如何?”
    丫头想了片刻,道:“三爷的棋艺是大小姐亲授。”
    赵四公子跳了起来,惊呼道:“你说三表弟么?他的棋艺是你家大小姐教的?”

  ☆、第178章 不乐婚事

ps:ps:陈湘如不乐意祖母订的亲事,赵敬也不大乐意,彼此都是勉强接受的。
    丫头不以为然地道:“是啊!听说如今连先生都下不过我家三爷呢。今年五月前,三爷下不过大小姐。可近来与大小姐对奕,三爷倒赢过两回。大小姐的事多,没有多少时间下棋,否则三爷一定下不过她。”
    老夫人常夸陈湘如行事沉稳、处事公道;下人们也喜欢陈湘如,因为她待下人仁厚,很少打骂身边人;二爷、三爷对大小姐也是敬重有加。
    赵三舅问道:“相贵的棋艺很高?”
    赵四公子颇有些气馁地道:“我与他下过两回,就是赢不了他。”他下不过陈相贵,陈相贵却下不过陈湘如,可见这陈湘如的棋艺高。
    赵三舅来了兴致,对丫头道:“你去瞧瞧三爷可歇下了,要是没歇,请他过来下棋。”
    陈相贵来后,与赵三舅相对而坐。
    这棋路看似温和、沉稳,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为是寻死,没想却能出奇不意地反败为胜,甚至让对手大败。
    直惊得赵三舅目瞪口呆,“你这棋艺……”
    陈相贵勾唇笑道:“大姐姐教的,大姐姐的棋艺是她小时候一个道姑教的。”
    陈家大院里,关于这段往事,知晓的婆子、丫头不少,都知道陈湘如小时候救过一个道姑,而那道姑便做了她几月的师傅,教她琴艺,授她棋艺的事。
    下完了一盘,陈相贵道:“五表哥,可想陪我到外头走走,我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夜色不错呢。”
    明明是个孩子,偏这语调、神态,却似一个大人一般。
    陈相贵年纪不大。浑身流露出来的却是一股沉静。
    这也是老夫人一提让赵珍儿与陈相贵结亲,赵二舅夫妇答应得如此爽快的原因。他们听说陈相贵读书刻苦,将来定是个可造之材。
    外头的琴音止。
    陈相贵领着赵敬继续往园中移去,但见如烟如雾的月色中走来一人,如雪容颜笼于迷蒙月色中仿佛一朵夜莲汇集天地间所有的光华清滟绽放,行止如风,衣带飘飞。
    赵敬停下了脚步,只看着那抹姣好的倩影从远而近。
    陈相贵唤声“大姐姐”。
    “三弟,这么晚了还没歇下?”
    她的声音轻缓柔和。如一涓细流,传到耳里让人如沐春光,觉得很受用。
    陈相贵笑道:“我这就歇下,五表哥,你陪大姐姐说说话儿吧。”
    他们是未婚夫妻了,可彼此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赵敬想到她的琴音,想到她的孤寂,“表妹有心事?”
    “不过是偶有所感罢了。”
    她总想决定自己的命运,前世不能掌控,今生也是如此。只不过前世她是男子的玩物,今生老夫人以疼爱为名,又再次掌控了她的命运。
    她不敢反抗。是不想惹老夫人生气。
    她贪婪地享受着老夫人对她的宠爱,也至连老夫人给她订的亲事,也当成了一份爱,她甚至不敢道出心头的真实原因。
    “表妹对这门亲事不乐意?”
    陈湘如抬头望天,明月如冰似润,月华如练,可落在眼里,与几十年后的明月也无甚差别,不同的是。她还是觉得无助,但她已经渐渐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如何应对这一切。
    “长辈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从。”
    赵敬从这话里听出了无奈。她竟不乐意,赵敬早前也没想过订亲、成亲之事,父亲是庶子,在赵氏族里并不受宠,父亲虽爱读书,早些年也参加了数次科考,过了秀才,却再不能得,连个举人也没过,只得放弃。
    赵三舅依旧爱读书,依然与书为伴,只是他却改变了心意,读书只是为了做学问,并不为仕途,他说“要入仕,我是不成了。”
    赵敬是三房嫡长子,打小就被父母抱以厚望,“表妹,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出来,我愿为你改。”
    最后几字,他说得真诚,倒不是敷衍她。
    见她不应,他抬头望明月,轻声道:“不瞒表妹,在这之前,我曾与父母发愿,说高中之时再娶妻。收到五叔的信后,父亲说服了我。”
    其实,那不是说服,根本就是赵三舅以父亲之命让他必须得从。
    早前赵三舅是尊重赵敬的选择,可现下一听说陈家大院的老夫人有求,又有赵小舅从中说合,赵三舅就心动了。
    赵敬却深深地明白,在他父亲的心里,一直都有个心结,因为当年赵氏与陈将达订亲之前,赵氏曾与赵三舅谈心,对他道“三哥,我不想嫁去江南。”是赵三舅宽慰了赵氏,赵氏才没有与父母长辈道破自己不愿远嫁的想法。
    赵三舅告诉赵敬一些往事时,心头满满都是对赵氏的愧疚,他甚至认为,要不是当时他的劝说,赵氏不嫁到陈家,也许赵氏就不会英年早逝,更不会留下几个无人照应的孩子。
    因为愧疚,赵三舅就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赵敬年少有才,是六安各大族瞧着的良婿,而他一早也没成家订亲的念头,只因为赵三舅的原因,他才随父来了江宁。
    若不是他一早许下了不高中不成亲的誓言,以他十一岁就成秀才的神话,提亲的人还不得把他家门槛踏破。
    但,因他有这话传在外头,说亲者止步了。
    赵敬的弟弟、妹妹都已订亲,唯独他却迟迟没有订。
    那时,赵三舅想着赵敬若是高中,许能结门好亲,又知他有抱负和理想,更没阻拦。
    他说得情真意切,明亮的月光映在他的眼底,连他的眸子都生动起来。
    “表妹,我知你不易,姑母在世时。待我们三房最好,与我父亲也最亲厚,父亲一直心疼你的不易。我也心疼着。但凡表妹有需要帮助的,我必尽力而为。若是表妹不想现在成亲。我与老夫人说,想来老夫人能体谅。”
    赵敬想高中之后再成家。
    陈湘如想维持现状,他想高中后成家,而她又不想这么快嫁人。
    赵敬想的是,只有高中,他才配得上官宦世家的陈湘如。
    陈湘如想的则是:要给周八一个机会。
    如若他真有心,许会不远千里赶来阻止。
    从心底来说,她到底是心向着周八的吧。
    “五表哥。真的可以吗?不用尽早完婚,你还会留在江宁?”
    “我来江宁,是为了读书,我和父亲一样都爱读书,听说陈家的藏书阁有许多书,就被吸引来了。”
    陈湘如笑了起来,“十三叔高中榜眼,大家都说是因为我家书够多的缘故,其实是他用功刻苦,五表哥一定能高中。”
    赵敬勾唇笑了。“借表妹吉言。明早我就去见老夫人,请求她延后婚期。”
    夜风拂来,陈湘如打了寒颤。
    赵敬似在看夜景。可这一幕还是落在他的眼底,他的注意力看似专一,实则分散,“夜深了,表妹早些歇着。下次夜里出门,让丫头带上斗篷。”
    温润的话语,传到耳里竟有道不出的说服。
    或许,前世关心她的人太少,也至她有些贪恋。
    赵敬走了几步。复回过身来,温声问道:“表妹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不想成亲么?”
    陈湘如想请求老夫人延后婚期,这借口也一早想好了。“五表哥是堂堂七尺男儿,因着陈家的事委屈你,我于心不忍。”
    一说完,只让她觉得一股恶心,好似她有多善良,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成亲,只是因为前世的阴影,害怕遇到见异思迁,害怕遇人不淑等等。
    如果宿命里注定遇不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她宁可不要成亲。
    “表妹怎会这么想?亲戚间理应互相帮扶。父亲和我一直想替姑母做些事,能这样,我很高兴。”
    赵三舅与赵氏当年感情深笃,二人年纪最近,幼时又同在家学读书,赵氏性子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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