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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话[榜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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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妮眼睛一亮,这不是告诉她,要她也做些什么,“祖母身子不适,我还真是不孝,竟不知道呢。”
二姨娘一语点破:“三小姐赶紧给老夫人绣个抹额戴上,因是你绣的,老夫人一定高兴。”
老夫人不是说她的女红差么,她就好好地做一个抹额出来。
陈湘如云淡风轻地笑,但那笑里分明就是赞赏二姨娘机敏,道:“三妹妹随我去瞧瞧二妹妹吧,正月初八那天听说马大公子过府来拜年,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她了,似又生气了呢。”
陈湘妮原不想去,可陈湘如邀她,要是不去,指定会家里下人说她姐妹情分淡薄。起身与二姨娘打了声招呼,就随陈湘如去了。
二姨娘则让婆子寻着笸箩来,想寻出给老夫人做抹额的好布来。
婆子道:“二姨娘,老夫人和大小姐都是眼高的,寻常布料怕是瞧不上,不如去绸缎庄买块好布做,这也能体现三小姐的孝心。”
陈湘如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着身侧的陈湘妮,“三妹妹,听说丁二小姐要嫁到京城周府去了。”
桃桃也听说了这事。
陈湘妮微蹙着眉头,“她原是丁家长得最好、性子也好的,没想竟是与人为妾。”
因嫡姐做错了事,庶出的丁二小姐则被父亲当成谢罪的物件一样许给了兴国公府二房的周三公子为妾,这几日就要随兴国公府前往京城的下人一道去京城了。
而这丁翠芬也只做了周四的侍妾。
陈湘如轻声道:“我们陈家的规矩也是大的,尤其是祖母,对我们姐妹要求颇严。”
原想提提陈湘妮的婚事。陈湘如却恰到好处的止了话。
老夫人原想管的,被二姨娘那一拒,便有了撒手不管的意思。
“三妹妹是主人。梅表妹是客人,你莫与她一论长短。她在我们家住几年就要嫁到六安去的。祖母是听说王家的日子过得不好,想在她们母女身上弥补一二,你得有个姐姐的大度。只要三妹妹有了贤名,他日也不愁许不上好人家,何况你有嫁妆,他日老夫人和我也会再添些的。”
陈湘妮一听这话,原本因老夫人疼王问梅而不好的心情也顿时好转,喜道:“大姐姐的话。我都记住了。”
“你记下便好,往后出门参加各府各家的茶宴、赏花宴时,你要记住,你、梅表妹是一家人,不能让旁人扫了她的面子,她住在陈家,代表的就是陈家的颜面,她若行得不妥处,你是姐姐,也要提点她一二。将来梅表妹大了。也是能帮衬你一二的,就当是自己又多了一门体面亲戚。”
陈湘妮又甜甜地应了,道:“大姐姐一直很忙。得空了,我教梅表妹弹琴,像大姐姐教我那样教她。”
“对嘛,姐妹之间就该和睦相处,相扶相持,要是祖母知道,也会夸你的。”
陈湘妮想的则是:是因为陈湘如行事大度、得体,老夫人才如此心疼她么?如果,是因为这样。她愿意学陈湘如。
今儿天气晴朗,过辰时后。晒着暖暖的太阳越发舒服。
陈湘娟此刻正坐在淑芳苑里绣嫁衣,已经绣好了。却又加了一些金丝银丝上,让原本瞧着寻常的嫁衣就添了几分华贵。
吴奶娘道:“二小姐,大小姐和三小姐来看你了。”
陈湘如来,陈湘娟是欢喜的。
可陈湘妮又来了,便有些闷闷的不乐,“三小姐来做甚?”
陈湘妮已经进了院门,一听到这话就笑道:“大姐姐,你瞧,二姐姐不喜欢我来呢。”
“好了,你二姐姐怕是嘴馋了,你不是会做兔儿糕么,回头做几个咸味兔儿糕给她。”
陈湘娟闷声道:“大姐姐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可不是孩子,听说你与马大公子吵架了,这都多少日还板着脸?”
除了马庆的事,还有赵敬,她几番讨好,竟被赵小舅给训斥了,还要胁她不许再去缠赵敬,否则就要把她的身世张扬开去。
陈湘娟曾想,许是陈湘如不会问。
这会子见问出来,想说,又见陈湘妮在旁。
陈湘妮笑道:“二姐姐屋里有米粉不,我做兔儿糕去。”
领了桃桃就进了陈湘娟院里的小厨房和面。
吴奶娘不放心,也跟着进了小厨房。
陈湘娟气恼道:“那二进的院子是我的陪嫁,腊月二十九那天,她回马府把他大姨娘接来,马家人一听说我不愿去苏州,居然说我们的婚事他们不管了……
他也不知是怎样与马家人说的,竟惹恼了马大人。
说是来给祖母拜年,就带了两坛酒,又二斤寻常茶叶。
可把人给臊死了,当我们陈家是小门小户还是乡野人家。
还与我说要备聘礼,让我先拿一千两银子。”
原说要成亲,可连聘礼都是她出,换作是谁也会火大。
陈湘如想到前身留下的记忆,前世的陈湘娟嫁的是马庭,聘礼倒办得体面,也有整三十抬,那时候老夫人不在了,当家主事的是她,她又把老夫人、赵氏留下的嫁妆分了一半给陈湘娟,嫁妆也是体面风光的。
因着陈湘娟的嫁妆风光,马夫人虽想拿捏陈湘娟,却没敢做得太过分。
“我敢给他么?四月十八的吉日,还有好几月呢,早早地给了,回头再在外头给我养个小的,我哭都没处去,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陈湘如倒了茶水,认真地听着陈湘娟絮叨发泄。
“正月十六时,我带着吴奶娘到别苑瞧,我呸!那二进小院上挂的不是淑芳别苑,倒挂着‘马宅’,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二进院是他家的呢。
我一片好心探望,那厨房上的婆子不会做点心,他大姨娘竟把我奶娘都使唤上了,让奶娘去帮忙……”
小桠听到这儿,给陈湘如蓄了茶水,不满地道:“说是头晚换下的脏衣还没洗,让奴婢把衣服给洗了呢。”
陈湘娟想起来就火冒三丈,这都是什么人家,还以为是个宝,如今才知道是根草。
可她又不能返悔,否则就让旁人瞧了笑话。
这人,是她自己抢来的。
陈湘如曾私下问过好几回“马庆非良人,马家也非好婆家,你真要嫁过去?”
陈湘娟回答的千篇一律“谁让我喜欢他呢?”
可实则是,她又瞧着了一个好的,原想使早前的法子,可赵敬根本就不理她,还一嫌恶。
她依不上更好的亲事,就只得嫁给马庆。既然早前喜欢过,就不该有这么多的不满与愤然。
怕是陈湘娟自己都糊涂了,究竟是面子抹不开,还是因为喜欢马庆。再多的喜欢,在这几年发生的事里,早已经被磨得没了。
现在,她之所以坚持,想的都是昔日她对陈湘如的伤害,想到陈湘如在后花园说的“妹妹比他重要”,她实在不想陈湘如为自己神伤,但更多的还是面子问题。
绿叶按捺不住,惊问道:“马家大姨娘没服侍下人么?”
小桠接过话道:“没呢,就只得早前买的一家三口。”
陈湘如道:“你这样与他怄气,气的还是你自己,他许不知道呢。”
“大姐姐,我都想好了,既然马家做得出来,我也做得出来,没聘礼就没聘礼,到时候我张扬出去,马家在江南也是有头有面的人家,我倒要瞧瞧他们可能抹得开面子。
他们给我难看,我就给他们难看。
有本事生儿子,却置不起聘礼,马庆与我成亲,这可比入赘女婿都不如呢。
这入赘的,好歹人家还当女儿一般置些陪奁,可马家倒好,使了我们了陈家多少银子,几万两都使了,娶陈家的小姐,竟舍不得花。
他们为什么因我不愿去苏州就闹,那是想吃我的嫁妆呢。
哼,想占我的东西,我可不是傻子。”
陈湘娟此刻噼哩叭啦地说着,越说越不平,越说越生气,情绪激动,嗓门也大了。
陈湘妮在小厨房里和面,时不时凝神听着院子里的话。
吴奶娘则苦着脸,想到未来的日子就摇头。
桃桃面露不解,“二小姐的嫁妆也不少呢,吴奶娘,像二小姐这样体面人家的小姐,到哪儿都能寻个比马大公子还……”
话没说完,陈湘妮直接用手扯了她一下,“快给我打下手,哪儿来这么多话?”
若是陈湘如,陈湘妮许就劝了,可这是陈湘娟,她不喜欢,全家上下都不喜欢的人,也就陈湘如待陈湘妮好。
陈湘如轻声道:“男人在外头都是爱颜面的,你好歹给他留些面子。没有聘礼,不仅是打他的脸,也是打你自个的面子。就如这嫁妆,置得好了,是给马家面子,同时也是陈家的体面。
我瞧着马家不过是说气话,哪里能不管的。
你好好开解他,他虽在衙门当差,到底俸禄不多,你手头有几家铺子,每月有进项,先贴补着他些,你再出面买几个下人送过去,让他把日子过好了。”
陈湘妮用心地听着,大姐姐语调温和,听着就让人舒服,她就要学大姐姐这样的人。
☆、第225章 家里搁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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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如道:“二妹妹,与其这般闹腾,他难受,你又烦闷,倒不如寻个得体的法子,让彼此都过理高兴些。这样一来,你嫁出陈家后,有服侍的下人,他和大姨娘也过好了。”
陈湘妮此刻想的则是另一件事,“大姐姐,我的陪房、陪嫁可都挑好了?”
陈湘如道:“三个庄子上的管事是一早就有的,到时候也算作你的陪房。
还有几处铺子,你手头现下打理的几处还用现在的人,到时候都做你的陪房。”
吴奶娘从小厨房出来,拉了绿叶到里头,却是在一边低声问道:“绿叶,我听人说,老夫人对二小姐寒了心,只照矩将夫人留下的嫁妆分了一半给二小姐?”
绿叶也不瞒她,老夫人都不屑大小姐借她之名给二小姐置上一根丝,直说是不会给陈湘娟添嫁妆的。
老夫人当年从王家嫁到陈家的嫁妆全都给了大小姐。
就是赵氏留下的嫁妆,也拣了好的给大小姐,其间有两处寻常些的铺子,也是大小姐特意用好铺子换出来的。
老夫人将夫人留下的那份嫁妆里,好的全给了大小姐,留下些不好的给陈湘娟。
绿叶应了。
吴奶娘又道:“夫人当年从六安嫁到江宁,田庄、店铺多是临时才置备的,也都不是极好的,但老夫人是个精明的,卖了差的,又新置了好的。”
绿叶以为她是说“二小姐的嫁妆怕都是差的”,俏脸一凝,反问道:“天地良心。大小姐待二小姐如何,家中上下谁不知道?大小姐只会把好的给二小姐,哪会给她差的。”
陈湘娟在家里不得宠。连带着吴奶娘也得看下人的脸色。
“绿叶,你可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
绿叶难按怒容。
吴奶娘继续道:“我是听人议论,说大小姐拿了她自己名下的两处好店铺换了二小姐嫁妆里不好的两处,就是那淑芳别苑也是大小姐出银子给二小姐买下的……”
绿叶怒意顿消,并不想瞒她,道:“早前,大小姐想用老夫人名义置份嫁妆,可老夫人根本就不同意,还不许大小姐用她的名义给二小姐置。没错。那二进小院是大小姐花了近万两银子买的。”
是五千两银子,这江宁府的房屋都偏贵,况还是二进宅院,前院、后院又有东、西两院的体面院子,这还是去岁年前,人家等着钱用才转手的,又听说买家是一次付清全款,才勉强同意五千两银子的价儿。
这若是旁人,许不能少了六千两银子。
绿叶故意多说些价儿,就是想告诉吴奶娘:大小姐可对得住二小姐。
绿叶又道:“老夫人说了。这些年马家借了陈家几万两银子,到时候这借款就当成一份嫁妆给二小姐了。所以,她不会另外置嫁妆。”
“二小姐这都是什么眼光。怎的挑了这么个人家?”
便是王问梅许的赵家,也比这马家好,至少人家要嫁的是嫡子。
马庆是庶子,也难怪马夫人不想花精力置嫁妆。
陈湘如又轻言细语地劝了陈湘娟一阵,一半是劝,一半是给陈湘娟应该怎么做,不过陈湘娟愿意听,怒意不多会儿就消了大半儿。
不等陈湘妮做好兔儿糕,陈湘娟大喝一声“奶娘”。
吴奶娘出了小厨房。怯怯地唤声“二小姐。”
陈湘娟道:“到我屋里取五十两银子来,你去牙行里走一趟。去买两个粗使丫头,再买些婆子、小厮的送到淑芳别苑去。记住了,别给我买些长得好的,就挑丑的、价儿便宜的、干活利索、人又不笨的。”
陈湘如忍不住想笑,“五十两银子能买几个?”
“前几日,王表婶给梅表妹买丫头,那个十来岁的才五两银子,模样也好,我买丑的,这五两银子是足够了,买好看的作甚?搁到他屋里,看他们眉来眼去?就挑丑的买。”
她的服侍丫头,最好越丑越好,丑地放在屋里她也放心。
“你屋头放丑的,那外头好看的可不少,你这样防他能是法子?”
家花哪有野花香,哪有不吃鱼的猫?陈湘如想到了周八,记忆里的他也是妻妾成群,且对女人格外的心狠手辣,他除了对自己的嫡妻敬重有加外,其他的姬妾都是玩物。
陈湘如只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又想到他许她的“唯她一妻”,也不晓他当时许下这样的诺言,是真心还是为了娶她。
她不敢想,只想着早些生过一儿半女,这日子许就好过了。
陈湘娟性子烈,又是个能闹腾的,此刻大声道:“他敢,他要敢在外头给我养外宅、狐媚子,我与他闹翻天。”
若是传到老夫人耳里,怕又要对陈湘娟的所为失望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便想着要如何管住夫婿了。
陈湘娟想的事很简单:马庆什么也没有,连成亲的屋子都没,还是她娘家给置备的,她就是马庆的天、是他的地,是他们母子的财神爷,既是财神,自然就该被他供着、宠着、疼着。
马庆若给她不快,她也给他不快。
陈湘如道:“近来,我也想着给你备嫁妆的事,你想要多少抬?”
陈湘娟想了一阵,早前还以为老夫人心里有她,后来才知道老夫人压根就不喜欢她,就连面子功夫也懒得做。
陈湘娟特意让小桠和吴奶娘打听了一番,听说陈湘如置了一座二百亩的田庄,有西泉镇上的杂货行、东河镇上的粮油铺子,杂货行是两间铺面的,粮油铺子也是两间铺面的大店铺。这两下都是新买的。
为了这些,陈湘如还私下卖了自个儿的陪嫁铺面才置备齐全的。
陈湘娟听说后很感动,可吴奶娘不信“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姐姐?就算再好,也不会卖了自己的陪嫁铺子给妹妹置好的。”
小桠大着嗓门道:“我就信大小姐,大小姐对二小姐最好了。”
陈湘娟也信。
光是这些再加那处淑芳别苑,就得不少银子。
陈湘娟轻声道:“大姐姐,等我出嫁后,我挑些好的搁到你那儿,你先帮我打理着,到年底我分你一半收益。”
陈湘如没想她会说这话,还要给她一半收益,“你又想什么呢?”
陈湘娟抿着嘴儿,摇了摇头,“我就是心里不放心,马家就是个无底洞,我可不能被他们折腾光嫁妆。”
“好,你愿意放我那儿,就放我那儿吧。”
陈湘妮做好了兔儿糕,姐妹三人又说了一阵体己话。
陈湘妮令桃桃取了琴来,熟练地弹起陈湘如教的琴曲,虽只三首,可她却弹了好长时间。
琴声吸引了刚从上房出来的王问梅,她领着新来的丫头冬冬近了淑芳苑,站在院门口瞧,她没有兄弟姐妹,此刻见她们玩得这么高兴,竟有些羡慕。
绿叶笑着过来,“梅表小姐,快进来!三小姐新蒸了兔儿糕,正要给老夫人送一份过去。”
这会子,桃桃正将新出锅的兔儿糕放到食盒里。
陈湘妮生怕凉了,对陈湘如道:“大姐姐,我先给祖母送去,一会儿就回来。”
桃桃拉上食盒跟在她后面。
陈湘妮见到王问梅,笑道:“梅表妹,你与大姐姐、二姐姐说话,我出去一趟,回头再陪你说话。”
王问梅有些意外,陈湘妮不是不喜欢她么,今儿竟对着她笑。
陈湘娟打量着王问梅:刚来的时候,有些黑,长得也更显憨厚,如今倒白了不少,一白遮三丑,也多了份清秀,再穿上茧绸衣裙,倒越发像个大家闺秀了。
王问梅矮身行礼。
陈湘如道:“哪有这么多礼,先前在上房不是才瞧过么。”
陈湘娟道:“听说你会读书,祖母才教你几天,就把《三字经》就背熟了,上面的字都会认了。”
王问梅带着窘意地笑着。
以前在青州老家,她也想读书识字,可父亲去了,她娘不会识字,自不能教她,而今老夫人亲自教她,她很用心的。
不仅是读书,就是写字,连老夫人都说比陈湘娟初识时好许多,写得像那么回事。
这也让王问梅越发有信心了,只是她原就胆小,话又不多,但好在举止还算得体。
王问梅看着一边的琴:“刚才三表姐弹得可真好?”
陈湘娟冷笑道:“她那儿也叫好,弹错了好几个音,大姐姐不忍打击她,这才没说破。”
许是性格上的互补,陈湘娟原就是个话多泼辣的,再遇上一个嘴巧的陈湘妮,两个人怎么也合不到一处,偏陈湘娟对这个王问梅倒是印象颇好。
“梅表妹想学不?你若想学,我就教你。”
王问梅惊问:“二表姐,真的么?”
“不是蒸的,是煮的。”
音落,笑了起来。
许是陈湘娟的笑得太大声,又或是太过灿烂,直惹得王问梅一脸尴尬。
陈湘如道:“你别打趣她,她是个胆小、脸皮薄的,你一笑,她越发拘谨了。既然你二表姐说了要教你,你得空就过来,让她教你就是。”
陈湘如念着自己屋里还有事处置,就先离开了。
陈湘娟倒是认认真真地教王问梅弹琴。
☆、第226章 弟弟挚爱
老夫人听说是陈湘妮亲手做的兔儿糕,趁热吃了一个,直夸“做得不错,蜂蜜放得刚刚好,面也揉得不错。”令赵婆子取了件银镯子来,赏给了陈湘妮。
陈湘妮得了赏,便越发想讨好老夫人了,留在上房里给老夫人说话解闷,又给老夫人捏肩,早把要回淑芳苑的事抛于脑后。
陈湘如行至后花园,凉亭里陈相贵、赵小舅、赵敬兄弟正在那儿下棋、看棋。
对奕的是陈相贵和赵小舅。
陈湘如进了凉亭,站在一边看了片刻,赵敬却似在看棋,实则留意陈湘如,自上回藏书阁一见,他就再没见到她了,每三日的还书、取书,也是陈相贵过去请人,刘奶娘来开了门,再照原样把书放好,看他们挑了新的书离开就下钥。
如此往复,陈湘如都再没出现过。
或许是刻意避讳人言,又或许是为了不让彼此尴尬。
但每次,他见到她时,她是这样的大方得体,没有半分的拘谨,就像曾经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陈湘如则是一脸深思地看着棋盘,偶尔也走到赵小舅身后。
陈相贵的棋艺进展迅猛,她教他的,虽没有学到九分,这八分已经有了,更重要的是这棋路风格,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领悟。
陈湘如问一边侍立的小厮:“三爷在这儿,二爷去哪儿了?”
“回大小姐话,二爷在跟牛师傅学武功,练不好今儿教的,牛师傅就不让他离开。”
这牛啸竟学了早前的周八,对陈相富管得甚严。
看了一阵,陈湘如便离了凉亭。
身后。传来赵敬的声音:“如表妹,近来过得可好?”
虽嫁了周八,却要独守空闺。
周八征战沙场。而她身上依旧担负着整个陈家大院。
说好,他已经看到了。着实算不得好,她虽出阁,还是形单影只。
说不好,可她觉得这日子并不算差。
陈湘如心头微沉,“你都看到了,这日子还算不错。”
不好也不不坏,安安稳稳,这原就是今生所求的生活。
赵敬的心有稀微的疼痛。痛得有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你要多保重。”
多客套的话。
她保重,他也保重。
陈湘如笑了一下,“听三舅母说,五表哥今秋就要下场赶考了?”
赵敬答道:“父母对我抱予厚望,且下场试试。”
不经意的,只是试试。
毕竟,对于尚未满双十年华的他来说,现在下场也只是试手。
中了。是意外之喜。
不中,能知自己的不足。
他反正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可赵敬正是抱着这样轻松的心态。他日才考到了令人意外的成绩。
“五表哥才华横溢,总有一日会高中的。”
“借如表妹吉言。”
她微微颔首示礼,领了绿叶回周宅。
“奶娘,今儿什么日子?”
“正月二十二。”
“二十二……”陈湘如沉吟着。
脑子电光一闪,她记起来了,前身记忆里,风尘名伎白莲父母双亡,被贪财的伯母以十五两银卖掉,后几经辗转。就卖到了东河镇董牙婆手里,而这董牙婆得了白莲后。又以三百两的银子将白莲卖到了江宁府怡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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