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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读人家[科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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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条走廊到了尽头,两边的房间里偶尔传来听的并不真切的笑声,劝酒声,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林蓁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座偌大的京城一点都不了解,这里有戒备森严的重重宫殿,也有这般能让人沉迷往返的温柔乡,到底哪个是这座城市真正的面目呢?
拐了个弯之后,眼前就只剩一间屋子了,这儿似乎很静,也没人进出,这真的是方便的地方吗?林蓁有点疑惑,问题是他没来过这些娱乐场所,也不知道娱乐场所的卫生间是不是也应该像现代一样挂个牌子写个标识什么的,他怕自己一推门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心想,还是走回去再另外找人问问吧。
林蓁刚想离开,又从拐角处来了一个,不,是几个人,为首的年轻人和林蓁差不多大,身高体壮,穿戴十分华美,身后跟着的应该是他的仆从们。林蓁估计他也是来方便的,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去推那门,谁知道手刚放到门上,那人就在他身后喝道:“站住!你干什么去!”
林蓁想,你比我穿得好,难道我连上厕所的权力都没有了?他回过身,道:“这位公子,到此处来,自然是做此处该做之事,你何必相问?”
他又一想,难道里面只有一个方便的地方,这人等不及了?于是他便又好心的加了一句:“兄台你若是着急,那便你先,我后,这样总可以了吧。”
谁知道,那人听了竟然怒目圆睁,道:“你是什么东西,也该跟我论起先后来了?!”
这回林蓁觉得他就有些太过不讲道理了,但一想自己楼上还有那么多同来的朋友,他绝对不想惹事,只得往旁边一让,道:“小弟无意冒犯,您请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谁知那人却仍不肯罢休,他打量了林蓁几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怒道:“我说怎么薇儿从不与我亲热,原来她养了个小白脸在这里!”
他把手一挥,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往中间一跨,将林蓁的去路拦住了。林蓁也气坏了,这人真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自己又没招他惹他,他一上来就出言不逊。他说的什么薇儿是谁,难道就是刚才台上的薇姑娘吗?林蓁回头一看,这人虽然长得浓眉大眼,也不算丑,但五官中带着一股煞气,让人很不喜欢。于是他笑了笑,道:“这位兄台,我看你仪表堂堂,衣着华贵,想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你是不是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谈吐呢?若是你如此说话行事,你想和你所说的那位姑娘亲热,我送给你一句我们家乡人常说的话:‘蜡台头无油’,你好自为之吧!”
这年轻人一看文化知识就比较有限,林蓁的话让他愣住了,询问左右:“这小子什么意思?!”
趁着他们发愣,林蓁推开眼前的人,往前走了,这时候,有一人恍然大悟的道:“小侯爷,蜡台头无油——白费芯,这小子说您想讨好薇姑娘是白费心呐!”
这年轻人一听,果然大怒,刚跺着脚想骂,忽然旁边的门轻轻一响,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那位公子,请留步。”
林蓁奇怪的回过头去,只见门缓缓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女子,她确实十七八岁年纪,上面穿着玉色的对襟罗衫,下面也是淡淡一条妆花罗裙,似乎是刚刚梳妆完毕,一张脸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目光流转十分动人。林蓁一看,果真薇姑娘就是魏姑娘啊……他不觉愣了一下,那什么小侯爷却急匆匆扑上前去,拉着那女子问道:“薇儿,这个人是谁,他到这里来找你做什么?!”
林蓁这才发觉自己被那两个女子骗了,他虽然很想弄清楚魏姑娘怎么来了这里,但此时却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和薇姑娘交换了个眼色,薇姑娘便道:“我不认识他,或许他是走错了吧。”
林蓁略一拱手,道:“我第一次来这馨翠楼,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方便,却误闯至此,还望诸位见谅。”
说罢,他一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之后,他稍稍放慢脚步,听身后那薇姑娘说了几句推辞的话,没一会儿,方才那年轻人一行也扫兴的走过回廊,从林蓁旁边走了过去,和那小侯爷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还狠狠瞪了他一眼,林蓁没正眼看他,自己继续往前走去。
他刚想上二楼,忽然身后跑来一个小丫头,叫道:“林公子,我们姑娘请你去说几句话!”
林蓁停住了脚步。刚才眼神交汇的时候,他知道,薇姑娘也认出了他。他想了想,道:“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去二楼给和我同来的几个朋友带个信,说我遇到了一位故人,待会儿再上去和他们相聚。”
那小姑娘问清了林蓁他们坐在哪儿,就往楼上送信去了。林蓁转身沿着方才的回廊再次走到尽头,抬手在门上轻轻一敲,却听里面一个年轻男子略有些低沉的声音道:“阿蓁,别来无恙啊!”
林蓁敲门的手不觉一顿,又听薇姑娘道:“林公子推门进来便是。”
林蓁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只见外间只有几个用来梳妆的案几,眼前拦着一道屏风,他绕过屏风往里走去,却见屋内书案香炉,琴樽花卉,布置的雅致幽然,当中一张小桌上摆着几碟点心,一位一身深青的年轻人坐在桌边,手拿小小一盅酒,正笑吟吟的着看着林蓁呢。
第69章
林蓁又惊又喜; 道:“陆兄,你怎么在这!”
陆炳站起身来; 打量了一下林蓁; 微微笑道:“我还有些意外呢,想不到你这新科状元; 也有如此雅致; 到馨翠楼来打发时间了。”
林蓁把几个朋友带他来“见世面”的经过对陆炳说了一遍。陆炳这回收敛笑意,道:“他们说的也对……”
说罢,他站起身来; 看着窗外,道:“阿蓁; 我进京五年了。这五年来; 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还没有完全看清。一天之中; 有白天; 也有黑夜; 没有白天,人就无法劳作,没有黑夜,人就无法休息。人不能只劳作,不休息; 对吧?”他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拉着林蓁走到桌边; 道:“既然来了; 咱们就对饮一杯吧。”
陆炳对站在一旁的薇姑娘道:“你去吩咐一下,备些上好的酒菜来。”
薇姑娘忙点一点头,转身去了。林蓁趁机问道:“陆大哥,这不是魏老汉的女儿吗?她……她怎么成了馨翠楼的姑娘了?”
陆炳也不避讳,告诉他道:“说来话长,自从我们在田庄里救了她之后,王爷就常派人照看、接济他们一家,后来皇上即位,我和当时安陆州的那些你认识的兄弟们一起都入了锦衣卫,做了校尉,为皇上出力。后来我正好需要找几个相貌出众,聪明伶俐的女子替我做些事情,于是我就想起了这姓魏的姑娘。等我派人去安陆打听了一下,她父母刚刚亡故,正无处容身,于是我便先把她送去了南京几年,让她学点本事,然后就把她接入京城来了。”
原来如此,林蓁点了点头,心想,这魏姑娘,不,现在已经是薇姑娘了,也真是命苦,看来美貌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喜不喜欢——虽然锦衣玉食,但常常要应付像那个什么小侯爷那样不好惹的人,说不定还是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来的舒心。不过,如果不是陆炳把她接到这儿,她的美貌在安陆州那样的地方一定会为她招来更多的麻烦的。
林蓁叹了口气,陆炳微微一笑,问道:“怎么,难道阿蓁你对她有意?”
林蓁忙摆手道:“不是,我只是在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薇姑娘长得美,却出身低微,她这一生注定颇多磨难啊!”
陆炳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便给两人斟上了酒,道:“不说她了,阿蓁,你中了状元啊,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贺喜呢!”
方才陆炳打量林蓁的时候,林蓁也仔细看了看陆炳,他还是比自己高,比自己健壮,往那儿一站,宽肩窄腰,修长结实,再配上这一身深色的衣袍,哎呀,真是剑眉星目,英俊不凡。林蓁想起在兴王府陆炳教了他不少东西,他也在陆炳身上学了不少为人处世的本事,陆炳仍然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没有之一。偶像给自己敬酒,怎么能不喝呢。
林蓁从陆炳手中接过杯盏,一饮而尽,结果却被呛了一下,等他缓过劲儿来之后,两人哈哈大笑,林蓁道:“陆大哥,我又在你面前出丑了。唉,一别这五六年过去,你比以前更稳重,也更举止出众了。而我呢,虽然中了状元,但先前不过是死读书,多做了几篇文章,与人情世故上,我比起你来实在差的太远了。这次皇上授了我翰林修撰的职位,我知道,翰林院是个是非之地,到时候,若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还是要向陆大哥你请教啊!”
陆炳点点头,道:“官场本来就是是非之地,你和我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咱们只有好好修炼,才能免于被卷进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争斗,一心一意辅佐皇上,助他成就一个太平盛世,将来垂名史册,也不枉皇上对你我的信任。”
林蓁赶紧点头称是,又问道:“皇上……皇上从安陆到京城,又经历了这些……纷争,他还好吗?”
陆炳道:“骆安应该都对你说了,一开始的确实有些艰难,不过如今都熬过来了。皇上龙体康健,正要大展宏图,好好治理江山……往后的日子还长,你在翰林院里,也有不少见着皇上的机会……”
说到这里,陆炳又道:“对了,方才你在门口碰上那人,他姓郭,名守干,字象清,是武定侯郭勋之子,这武定侯郭勋乃是本朝开国勋臣武定侯郭英的六世孙,正德初年袭承了爵位,先前张璁和桂萼入京的时候,朝臣本来想在左顺门捶杀他们,就是这郭勋出面保护,才让他二人顺利进京的。”
林蓁一听,终于和先前发生的事情连了起来,只听陆炳接着道:“你应该知道,皇上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次大礼议里所有的功臣,他都格外看重,张璁、桂萼、席书、方献夫……无一不官路亨通,郭勋如今也极受宠信。他的儿子是这京城里出了名的飞扬跋扈的公子哥,你今天和他闹了这一场,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若是找你麻烦,我会尽力帮你想办法处理的。”
说到此处,林蓁又趁机问了一下张璁和桂萼如今的状况,陆炳都一一回答,并无保留。张璁已经入阁,桂萼则执掌吏部,陆炳道:“其实,皇上赏识他二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大礼议中挺身而出,他们出身寒苦,各自都有些不错的主张,就比如说这张璁吧,他一心要帮助皇上清查土地,治理田庄,倒和你所写的‘归田于民’有些类似;还有桂萼,我听说他在研究如何改善赋税法,减轻徭役,充实国库,这些若能得以实行,也不失为利国利民之策。”
陆炳也看过自己的策论啊?林蓁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想问问陆炳他觉得那文章写的怎么样,比原来有没有进步,陆炳却不等他问,就道:“阿蓁,你那篇廷试策做的真不错,气势磅礴,振聋发聩,皇上接连看了几遍,每看一遍都连连夸赞,说是要和各位阁臣商议,如何一样样推行你所提出的建议呢。”
林蓁这才转忧为喜,道:“哎呀,让陆大哥你见笑了。这些事情,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又何尝容易啊!唉,一说到这些,我都有些不想回家了,如今天下多少百姓仍然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大明内忧外患不断,我真想留下来和那些有心改变这些局面的大人们一起为改变这些出一份力。”
林蓁给陆炳和自己斟上了酒,继续说道:“陆大哥,我以前跟你说过,大明的疆土和海洋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只是如今大明还没有那样雄厚的国力去探索发现。好在皇上年轻英明,身边又多忠臣志士辅佐,相信很快就会天下大治,国库充实,到那时候,咱们就一起乘船出海看看,怎么样?”
陆炳看他有几分醉了,赶紧把酒壶接了过来,道:“好啊!早就听你说什么非……非洲,美洲人迹罕至,有不少奇珍异宝,到时候我向皇上请旨,跟你一起到哪些地方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他正说着,外面忽然有人来报:“有几个人,来找林公子了。”
林蓁与故友重逢,感觉有点兴奋过了头,一时多喝了几杯,一站起来还有点发晕。陆炳扶着他走到门口,见翁万达他们几个正满脸焦急的在外面等着呢。陆炳一向尊重这些读书人,也喜欢和他们结交。知道他们都是新科进士,便恭恭敬敬的和他们互换了姓名,对他们道:“我看维岳有些醉了,不如就让他在这里歇上一晚吧?你们放心,这里十分清净,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林蓁也道:“是……是啊,你们放心,仁夫,我明天一早就回客栈,咱……咱们再出城吧。”
众人相见过后,都在心中赞叹陆炳谈吐高雅,气质出众,有人也隐约知道他的来历,因此言语间对他更加敬重,翁万达听林蓁提起过陆炳,知道他是个可靠的人,便道:“那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蓁再回到桌边的时候,头脑清醒了点,不敢再喝酒了,端起茶来喝了几杯,陆炳又问他道:“对了阿蓁,不说这些定国□□的事,你这次回乡,是不是要把你的家眷都接来京城呢?”
林蓁听陆炳说道“家眷”二字,便道:“我,我尚未定亲,家里只有母亲,祖母,和兄长、妹妹。这次我确实是想把他们都接来和我同住,以免日日牵挂。”
陆炳有点惊讶,道:“你还没定亲吗?你当时考中了举人之后,乡里提亲的人应该很多吧?”
这很不寻常吗?林蓁问道:“怎么?陆大哥,难道你和骆安他们都定亲了?”
陆炳点点头,道:“是啊,骆安不止定亲,他已经成亲了。在王府里当值的那些兄弟,这一两年有的已经喜得贵子,为人父了。”
哎呀,这还真是出乎林蓁的意料,林蓁刚想仔细打听一下众人的状况,却觉得又累、又困,想来是酒劲儿上来了,自己就这么点酒量吗?林蓁郁闷的看着陆炳,他心里倒是挺清楚的,就是腿脚舌头都不太听话了。陆炳知道他这回真的醉了,想了一想,对旁边的薇姑娘道:“阿蓁两次对你出手相救,是你的恩人,今天,你就照顾他在你这薇玉阁里歇下吧。”
第70章
林蓁下意识想拒绝陆炳的好意; 结果身边却泛起了淡淡的花香。他感觉有一双柔软的手臂扶住了自己,这感觉绝对不是他所熟悉的陆炳; 他扭头看去; 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是那张印象深刻却有些模糊的如芙蓉般的面孔,和一双清澈动人的眸子。
林蓁努力打起精神; 道:“魏、魏姑娘……”
这时候房门一响; 好像是陆炳离开了,屋里就剩下他和这薇姑娘两人。薇姑娘把他扶到里间一张铺着柔软的锦被的床上,开始帮他褪去外袍; 身上一凉,林蓁终于醒了几分; 身上也有了力气; 他蹭的坐了起来,道:“魏姑娘; 我、我在这睡一晚就好了; 你不用费心照顾我; 你……”
他四处一看,屋里还有一张软塌,便道:“这应该是你的床吧,你让我先在这儿歇一歇,待会儿我睡那软塌就行。”
薇姑娘定定的看了林蓁一会儿; 忽然展颜一笑:“林大人; 您睡软塌; 我睡床?这可不是我们馨翠楼的规矩。”
林蓁摆摆手:“魏姑娘啊; 咱们虽然现在在馨翠楼里,你虽然现在叫薇姑娘,但我还是把你当做先前在安陆州王庄里见过的那个姓魏的姐姐。你也别叫我林大人,我不过刚中了进士,一天的官还没做过呢。我只有一个妹妹,我没有姐姐,我看你就好像我的姐姐一样,我知道你在安陆州就受了不少苦,如今来到京城想必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今天晚上你也不用这么累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歇歇吧。等明天我走了,想必你又要打起精神,和那些人周旋了……”
薇姑娘一听,目光直愣愣的,忽然两行泪沿着粉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林蓁可从来没有把女孩儿说哭了的经历,这一下子最后的一点酒意也消散了,连忙爬起来,慌手乱脚的劝道:“魏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哭什么?”
薇姑娘马上掏出帕子把泪擦了,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道:“没什么,既然大人吩咐,那我就睡旁边软塌,您睡这儿吧。我伺候您净面更衣。”
林蓁见她仍然十分拘束,便试探着问她道:“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
薇姑娘道:“我叫魏琼玉。”
林蓁听了便道:“那我就叫你琼玉吧,像这里的人叫你薇姑娘、薇姑娘,我觉得有些别扭,喊不出口。”
魏琼玉道:“这个薇字,是陆大人给我起的。他说《诗经》有一篇《采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一个人想回家而回不了,所以就唱这一首《采薇》排解心中的抑郁。原先在南京我想回家,陆大人就把这首诗教给了我。”
林蓁见她没有反对,就尝试着唤她道:“琼玉,你不想留在这馨翠楼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以试着对陆大哥说说……”
魏琼玉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道:“不留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呢?而且,我必须报答陆大人和你,还有……救我于水火的恩情。好了林大人,天不早了,听说您明天还要赶路,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经此一遭,林蓁连困都不困了。他坐起来和魏琼玉说了会儿话,问起她在南京都学过些什么,还有家里的兄弟,她脸上才有了些笑意,聊到最后,她比一开始放松了不少,在林蓁的坚持下,也不再叫林蓁“林大人”了,她带着几分感激看着林蓁,道:“我还真的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林蓁心想,这是很有可能的,说起来历,我是穿越来的,说起背景,我这前十几年也确实有点曲折,说起现在的境况,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个状元,我还有个系统……对了,我的系统怎么最近没动静了?
他正想着呢,脑海中忽然蓝色绿色的光又交织闪动,他这才意识到,先前又是中状元,又是琼林宴,自己的属性1和属性3长得很快,就到了要升级的边缘了,至于为什么在这个关头升了级,难道和自己安慰这魏琼玉有关?林蓁着急看看后面发生的事,便对魏琼玉道:“麻烦你打些水来吧,我要擦洗擦洗。”
说罢,他倚在床头,开始调动系统播放画面,果然,前世的文曲星也中了状元,他身穿六品官服,迈入翰林院上班去了,能够提前看一眼自己工作的地方也算不错,林蓁认认真真的观察着,可是眼前看到的场面,却令他感到不太对劲,本该安静治学的翰林院里,翰林学士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到处都充斥着不安的气氛。
镜头转换,林蓁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他们的年纪都比如今大了许多,还有正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个孤傲而笔直的身影,他似乎就是造成这种不安的根源……
镜头转换,林蓁惊异而紧张的发现自己进了宫,这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当值,不过,他好像瞥到了朱厚熜的身影。朱厚熜这时候已经有二十多岁了,他看上去很是憔悴,脸色远比这一世苍白,身体也更加瘦弱,皇宫中到处青烟缭绕,他们这些翰林跪坐在一旁的阁子里等着给皇上讲经,而进进出出的却是一个个身穿道袍的道士。
林蓁这回开始有些担心了。他知道朱厚熜一向信奉道教,却不知道他可以痴迷到如此程度,想想自古以来修道的国君,没有一个能让国家昌盛的,正相反在,这会给许多别有用心的人机会,让他们把君王社稷玩弄于股掌之间。
宫中的景象又持续了一阵,才缓缓消失,林蓁忙完了一天的公事,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这时候的他已经二十出头了,家里一妻一妾,共同侍奉程氏,相处的还算和睦而融洽。只是程氏的身体越来越差,她对北方干燥而寒冷的气候似乎很不适应,屡次提出能不能把她送回潮州。
忠孝难两全,林蓁感受到了上一世他心中的纠结和烦恼,但他所烦恼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魏琼玉回来的时候,林蓁已经入睡。魏琼玉满是柔情的看了一会儿这位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甚至带着一点稚气的新科状元,小心帮他擦拭了一下,盖上被子,自己在旁边的软榻上合衣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蓁醒来时,发现魏琼玉已经又换了一身素淡的新衣,高高挽起乌云,带着金缕丝钗,在一旁等候。林蓁慢慢起身,魏琼玉便过来相扶,道:“林大人歇息的可好?”
林蓁听说宿醉的人一早起来都不太舒服,可他却似乎睡得不错,头也不疼,脑子也很清楚,昨天的事一一记得。他一边起身,一边道:“不是说过了吗,不用叫我什么‘大人’。对了,屋里这是熏的什么香呀?”
魏琼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是我自己调的,能安神、还能治愈头痛。”
林蓁谢道:“多亏了你,不然我说不定就耽误了赶路呢。”
魏琼玉脸上笑容褪去,端端正正站在林蓁跟前,深深一福,道:“若不是您,我早就生不如死了,您千万不要谢我,折煞我了。”
林蓁忙伸手扶她,她抬起头来,看着林蓁,又道:“我知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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