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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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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点头,含笑道,“怕是平日你们没少受他们的气!”
队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却也不敢再说。
此时赵承已迎了上来,腰间拽下荷包塞到队长手里,笑道,“兄弟们一向辛苦,往日我们也无从亲近,这些碎银子,拿去请兄弟们饮壶酒罢,也是我们小姐的一番心意!”
那队长一掂荷包,虽然是散碎银子,却足足有一百多两,不禁吃了一惊,忙道,“我们平日也无从服侍郡主,如何受得起?”说着要将荷包塞回。
赵承一手挡住,含笑道,“不过一点点心意,何必在意!”
阮云欢在旁笑道,“将军还是收下罢,我们也好早些回府!”
那队长不过一个小小的禁军领队,听阮云欢唤成“将军”心中更喜几分,听她这样一说,反而不好再推,只得一再谢过。
阮云欢含笑,又向宫门内枢密院亲兵的驰去的方向望去一眼,这才转身,与赵承向马车行去。
白芍扶她上车,低声道,“小姐,方才在恩泽门外,见到秦家的三公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的进宫,不过半个时辰又奔了出来。”
阮云欢挑了挑眉,挑帘向赵承问道,“这两日可见过秦鹏?”
赵承点头,说道,“昨晚秦鹏已经回城!”
阮云欢点了点头,说道,“走罢!”放下帘子,仰后靠入座椅,闭目思索。
马车缓缓驰动,慢慢离开宫门,向大路上行去。刚刚拐过一个街口,但闻身后马蹄声响,有人扬声道,“睿敏郡主!睿敏郡主!请稍等!”
阮云欢张眸,将马车唤停,掀帘向外一望,却见方才德胜门守军队长策马赶了上来,不由奇道,“将军可是有事?”
那队长翻身下马,奔到阮云欢车侧,向车内行了个礼,说道,“郡主,一个时辰前,小人闻传,说是左骑都尉出了什么事,怕是和方才枢密院亲兵有关,只是小人并不听的确切!”
阮云欢扬眉,含笑道,“将军有心,多谢了!”
那里赵承另取了银子又要谢过,那队长连连摆手,说道,“郡主瞧得起小人,小人方多这句嘴,若连这个也索银子,小人岂不是不要脸?”也不等赵承再让,忙着翻身上马调头转了回去。
阮云欢微微一笑,向赵承道,“你去问的确实,然后再来回我!”见赵承领命,方放下帘子,说道,“走罢!”
等到府前下马,天色已经昏暗。阮云欢踏上石阶,见管家常青正伸长脖子在门口张望,便笑道,“怎么管家今日有空,在这里看街景?”
常青忙上前见礼,苦笑道,“方才秦家的人来,似是出了什么事,夫人命小人在此等着老爷,有事商议!”
“哦?出了何事?”阮云欢扬眉。
常青摇头道,“夫人不曾说,只是瞧秦大夫人那样子,怕是事情不小!”
阮云欢问道,“秦大夫人来了?”
常青点头,说道,“夫人陪着在正房里坐呢!”
阮云欢点了点头,带着白芍、红莲二人进门,穿垂花门进后宅,向正屋里去。
刚刚踏进院门,果然见秦大夫人常带的两个丫鬟正和秦氏屋里的银杏、金桃悄声说话。见了她来,银杏忙扯了扯金桃,令其闭嘴,笑着向阮云欢施了一礼,唤道,“大小姐!”
阮云欢只当不曾瞧见,点了点头,说道,“我闻说母亲在正房,可是搬了回来?”
银杏抿唇,说道,“还不曾,只是秦府大夫人来,入园子不便,便在正房里坐坐!”分明瞧见有秦大夫人的两个丫鬟在此,这位大小姐又装傻。
阮云欢点了点头,也不向那两个丫鬟多瞧,说道,“禀夫人一声儿罢,我请了安便走!”
☆、第247章 发现血迹
银杏点头,只得向内禀了进去。
里边寂了片刻,才听秦氏道,“请大小姐进来罢!”
阮云欢勾了勾唇,挑帘进去,先向秦氏见礼,说道,“今日在宫里多逗留了些时,回来晚些!”说着又见过秦大夫人,问道,“舅母这时辰来,可是有事?”
秦大夫人脸色微变,咬牙道,“睿敏郡主如今是宫里几位贵人跟前儿的红人,这‘舅母’二字可不敢当!”
阮云欢微诧,问道,“舅母何出此言?”
秦氏冷哼一声,说道,“今日大小姐进宫,想来是去见柳贵人柳凡罢?”自然是秦裕龙长子,秦家的三公子秦彬在宫门前见到阮云欢的马车。
阮云欢眨了眨眼,淡笑道,“不过是和柳贵人在祥云公主处坐了坐!”
秦大夫人听到“祥云公主”四字,立时脸色大变,呼的一下站起,指着阮云欢,颤声道,“你……你……珊儿死在那贱人手里,你……竟和……竟和她……和她勾结……”
阮云欢扬眉,奇道,“端云公主是自尽,怎么说是死在祥云公主手里?何况祥云公主容貌被毁,似乎是端云公主所害!”将话说完,才像省起什么,以帕子掩了掩唇,说道,“哦,我倒忘了,如今她被废去封号,悬尸示众,也不能唤‘端云公主’了!”
秦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珊儿性子鲁莽,或是会得罪人,却断断没有那等心机。她……她又哪里懂得什么……什么七伤粉?”那一天,她就坐在下方的席上,眼睁睁瞧着女儿被押,想要出来辩驳,却被秦二夫人死死的拉住,原想着等御宴散后再想法子,哪里知道短短片刻,便闻到女儿的死讯。
阮云欢挑了挑眉,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说道,“她不懂不要紧,只是不知那药粉是谁给她配的,牵扯出来,怕又是一条人命!”
秦大夫人脸色大变,咬牙道,“阮云欢,你……你莫要胡说!”
阮云欢垂眉,说道,“二表姐人既已去,若是再多纠缠,怕是于贵府不利,云欢忠言逆耳,舅母不听,也由得舅母!”说着施了一礼,说道,“云欢告辞!”翩然转身,施施然出门,于门内的怒声喝骂充耳不闻。
刚行到院子门口,但见阮一鸣一脸不耐,大步迈了进来。阮云欢停住,便行下礼去,说道,“爹爹回来了!”
阮一鸣停步,瞧她那一身打扮,知道也是刚刚回府,皱眉道,“可曾去给祖母请安?”
阮云欢道,“女儿正要去见祖母!”
阮一鸣点头,说道,“天色不早,早些过去,免你祖母等着!”
阮云欢点头答应,侧身让他先行,眼见他进了正房的门,才转身向院门去。刚刚跨出院门,但闻正房内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浩儿……我的浩儿……”
果然!
阮云欢挑了挑眉,再不多停,径直出门向园子里去。
踏入园子,白芍忍不住抿唇笑道,“今儿小姐是怎么了,偏要去那妇人面前晃这一遭?”依阮云欢的性子,不管这些事是否与她无关,她均是“事后拂手去,深藏功与名”,今日偏去刺激秦大夫人,倒是反常。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她若不怒,又如何惹怒爹爹?”
进了淇水悠悠,老夫人正向罗妈妈抱怨,一时说果子酸,一时又说身上凉,捂上层毯子,又说燥得很。阮云欢门外听到,不觉好笑,挑帘进去,笑道,“祖母今儿是怎么了?敢情是罗妈妈做错了事,祖母寻衅发落?”
老夫人见了她,倒静了下来,待她见了礼,唤到身边儿坐下,叹道,“我也不知为何,这一整日心绪不宁的!”抓着阮云欢的手不放,脸上皆是担心,说道,“云欢,你说,邢姨娘那肚子里的孩子要怎样才保得住?若不然,我接了她出园子,住到我的紫竹苑去?那里有小厨房!”
阮云欢身子向她偎了偎,柔声劝道,“祖母这是被袁姨娘惊着了,太医不是查过,邢姨娘腹中胎儿无恙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叹道,“也不知她肚子里是个男孩儿女孩儿?我原想,两个姨娘有了身孕,总能有一个男孩儿,如今……如今……”想到袁姨娘失去的那个男胎,不禁又落下泪来。
阮云欢劝道,“如今府中有六位姨娘,都还年轻,此次纵不得,日后祖母总不愁几个孙儿,只怕到时祖母不知道疼哪个才好!云欢只担心,到时祖母得了孙儿,便不再疼孙女,云欢又不知道向谁哭去。”巧言戏语,说的老夫人破涕为笑。
阮云欢见她不再为邢姨娘的肚子挂念,微咬了咬牙,轻声道,“姨娘们有孕容易,纵这几个不行,再纳便是,只是这胎儿总有人惦着,总不安稳。”
老夫人眸中精芒一闪,当即命屋子里旁的丫鬟退去,只留了杜鹃和罗妈妈服侍,喜鹊守在门外。阮云欢待人退去,这才轻声将禁军队长的话和方才正房里的事说了一回,说道,“不知道秦大公子出了何事,秦大夫人非要等到爹爹回府,想来是有事相求。”
老夫人咬牙,恨恨道,“任他何事,与我阮府何干?”
阮云欢摇头,说道,“有母亲在,爹爹岂能不管?何况秦家那里也说不过去。”
老夫人垂头想了一瞬,咬牙道,“她毒害老身的孙儿,我们阮府岂能助她?你放心,此事总不能让她如愿!”
阮云欢刚一点头,便闻门外喜鹊声音回道,“老夫人,老爷来了!”
阮云欢立时噤声,伸手在老夫人肩头轻按,含笑道,“祖母瞧这样可好一些?”
“嗯,好!”老夫人刚应了一句,便见阮一鸣挑帘进来,便将阮云欢手拉下,问道,“今日你们父女忙什么,都这么晚回来!”
阮一鸣上前见了礼,说道,“朝中有事,皇上又将儿子唤进宫去,故而回来迟了!”说着抬头向阮云欢一望。
阮云欢起身见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
阮一鸣点头,向她上下瞧了几眼,才道,“你今日进宫了?”
阮云欢点头,应道,“是!”
阮一鸣皱了皱眉,叹道,“你们小姐妹的事,原不该我过问,只是如今柳家女儿是宫里的贵人,又和秦贵人水火不容的,你也该避忌。”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女儿成日出入皇宫,宫中岂能没有个亲厚?况如今五殿下去了军营,宫里更该有人替他照应,柳贵人与女儿亲近,女儿便多些走动罢了。秦贵人和柳贵人不和,难不成便要女儿冷了柳贵人与她一处?”
也不等阮一鸣应,便又冷笑一声,说道,“纵女儿愿意,怕那秦贵人眼高于顶,未必容得下女儿,难不成女儿凡事只能替秦府着想,便不能为了自个儿谋划?”
阮一鸣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默了片刻,才叹道,“我知你对秦家不满,只是……只是……凡事避避,也无不可!”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爹爹倒是凡事相避,只怕再如此避下去,总有一日避无可避!”
阮一鸣结舌,问道,“此话何意?”
一旁老夫人冷笑一声,指着他道,“你到如今尚分不清亲厚,也难怪……难怪你无后!”
阮一鸣吃了一惊,说道,“母亲何出此言?”
老夫人摇头道,“袁姨娘的胎虽拿不到实据,但你想想罢,这府里除了她,谁还会如此?纵几位姨娘之间争宠,那点心是府里大厨房备下的,又岂是姨娘们动得了手脚的?”
一番话说的阮一鸣脸色大变,结舌道,“母亲是说……是说眉儿的胎,是……是她所害?”
老夫人冷笑道,“这不过隔了几个月,你便将樊姨娘的事忘了?”
阮一鸣默然,垂目沉思,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阮云欢心知自己在这里,这母子二人有些话不方便说,慢慢起身,向老夫人行下礼去,说道,“时辰不早,云欢先请告辞!”见老夫人点头,又向阮一鸣辞过一礼,便向门外去。
出了淇水悠悠,白芍自后随了上来,悄声道,“小姐,方才赵承传进消息,说是前儿夜里秦浩在叶城突然不知所踪。”前天,便是中秋节。
“叶城?”阮云欢回问。
白芍点头,说道,“闻说是进了青楼,再也不曾出来!”
“嗯!”阮云欢点头,勾唇笑了笑,说道,“方才闻那秦大夫人的哭声,怕是还有旁的事,也不用查了,直接去问甘义!”
白芍挑眉道,“难不成是甘义动的手?”
阮云欢摇头,说道,“没我的话,甘义不会动手,想来应该是……秦鹏!”
白芍吃惊,问道,“秦二公子?那……那可是他的亲哥哥!”
“那又如何?”阮云欢冷笑,说道,“秦浩与苗纹通奸,秦大夫人一意护着大儿子,只舍了苗纹,秦鹏纵然对苗纹无情,终究是个七尺男儿,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白芍点头,说道,“那日之后,苗纹并未回静月庵,我们的人追出帝京,便失去踪迹!”
阮云欢点头,默了一瞬,说道,“程姐姐既会放她,想来也已没有怨恨,随她去罢,只须不再撞在我们手里!”
白芍应下,将话传了出去给赵承。
第二日一早,甘义那方还不曾回话,一个消息却在朝中引起一片大哗。
左骑都尉秦浩,在外出公干时,暴毙在叶城知县李超的后宅。秦大夫人得讯,跌跌撞撞的冲入刑部,疯狂大吼,只道,“我儿只是不知所踪,怎么就死了?怎么就死了?”
刑部侍郎樊士浩无奈劝道,“那日左骑都尉失踪,枢密院的副将查看青楼,便在小桃红的屋子里发现血迹,如今尸身已在李知县后宅寻到,正运回京来!”
“我不信!”秦大夫人大吼,直着眼睛,连连摇头,说道,“血迹,谁说定是浩儿的,你们……你们为何非说是浩儿的?”
樊士浩无奈,只得唤来在刑部当值的三公子秦彬,才将秦大夫人劝回。
两日之后,秦浩的尸身与叶城知县李超一同被押送回京,经忤作验尸,秦浩生前有过激烈的房事,随后被人虐杀。尸体身上,已没有完好的皮肉,便连舌头、双耳也被割去,手法极为残忍。
叶城知县李超大呼冤枉,声称于此事并不知情,却对后宅发现秦浩的尸身无言以辩。
秦大夫人一见尸体,当即晕了过去,待到被人救醒,发了疯一般冲上去,对着李超又抓又打,直喊他是凶手,四五个健壮婆子上前,才生生将她压下。
☆、第248章 你何不想想是谁最想让她死
枢密院左骑都尉秦浩惨死叶城,秦大夫人由秦鹏扶着哭上殿来,哭拜在御前,大声哭道,“皇上,皇上,上将军出征在外,身受重伤,如今尚不能还朝,家中只凭臣妾照应。如今女儿秦珊获罪,臣妾断不敢有何异议,可我浩儿素来忠君体国,如今竟惨死异乡,若是上将军回来,让臣妾如何向夫君交待,求皇上做主,查出凶手,为我儿申冤啊……”
建安侯秦义痛失长孙,也是老泪纵横,出班跪倒,重重三个响头,求道,“皇上,左骑都尉死的冤枉,求皇上为其申冤!”
皇帝不禁动容,唤刑部侍郎孟义明问道,“左骑都尉尸身可曾验过?”
孟义明回道,“回皇上,左骑都尉被人虐杀而死,周身上下,伤处有七百六十三处,双腿断折,臂骨粉碎,双耳被割,舌头也被割去,血尽而死!”
秦大夫人闻言,忍不住嚎啕大哭,“浩儿,我苦命的儿啊……哪个丧尽天良的,如此待你……”
皇帝也听的心惊不已,失声道,“这……这……下手之人,与左骑都尉有何深仇大恨,竟下这般毒手?”
阶末站着的京邑司古四同出班奏道,“禀皇上,依左骑都尉的死法来看,此人与左骑都尉必然有深仇大恨,臣大胆推断,或者……与女子有关!”
“为何?”
“一则,左骑都尉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青楼。二则,左骑都尉被人捅的稀烂,足见对方是为了泄愤。故而臣大胆推断,是因女子而起!”
皇帝点头,问道,“那个青楼女子,可有人查过?”
“查过!”刑部尚书孟义明回道,“那女子与左骑都尉尸身一道押回帝京,臣已审过。那女子言道,当日左骑都尉进房,先唤了水沐浴,在她出门备好酒菜回来,便不见了人影,因见房中有血迹,才声张起来。”
皇帝皱眉,问道,“其间没有与旁人发生争吵?”
孟义明道,“不曾!”一句话出口,仿佛又想起什么,说道,“只是那女子言道,当日左骑都尉上楼时,在楼梯上遇到一人,似是相识!”
“何人?”皇帝紧问。
“那女子不识,应是生客!”
“嗯!”皇帝皱眉点头,问道,“可曾让那女子画下那人相貌?”
“那女子并不擅丹青,只是据她所述画了幅画像,臣已命人悄赴叶城查访!”
皇帝点头,说道,“做的甚好!”又问道,“那叶城知县又如何说?”
孟义明回道,“叶城知县李超言道,左骑都尉在一日之前确实到过他的府上,只饮了盏茶便即离去,实不知尸身为何会在县衙后宅。”
秦义向上回道,“皇上,李县令与左骑都尉是姑表兄弟,到府一坐事属寻常,抛尸县衙,就是嫁祸之计!”
皇帝皱眉点头,正在思索,秦大夫人又哭了起来,伏跪在地连连磕头,哭道,“求皇上做主,还秦浩一个公道!”
皇帝被她哭的心烦,便点头道,“孟义明,此案交你处置,务必查出凶手,还左骑都尉一个公道。古四同,你协助孟尚书查明案情,越快越好!”
孟义明、古四同忙跪倒领旨。
皇帝闻秦大夫人仍哭个不休,叹一口气,说道,“念在你痛失爱子,便将秦珊尸身发回给你,好生安葬罢!”
秦大夫人数日间失去一双儿女,心中悲痛愤恨,实难平息,闻言先叩头谢恩,欲要再说,却被秦鹏一拉手臂止住,只得哭着被人扶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阮云欢得赵承回报,说道,“秦鹏赶到叶城时,秦浩已不知所踪,后来沿着血迹查到城郊,在一座废弃的屋子里发现秦浩。那时秦浩已身受重伤,双耳和舌头已被割去,却还未死。秦浩见了秦鹏,本是求救,秦鹏却拔刀将他下身捅的稀烂,又在他身上连砍数十刀,直看他血尽而死,才扬长而去。”
阮云欢一怔,说道,“是何人劫去秦浩,既然秦鹏离去,又是何人将尸身抛入县衙后宅?”
赵承摇头,说道,“甘义第二日便随秦鹏赶回帝京,后来闻说尸身在县衙后宅发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阮云欢皱眉,喃喃道,“如此说来,对付秦浩的有三伙人,第一伙将秦浩劫走,给他动了酷刑,却没有要他性命。第二伙便是秦鹏,他泄愤之后,看着秦浩死去离开。而第三伙人……”眸中波光一闪,似想到什么,说道,“这第三伙人,怕是与叶城县令有些过节,你悄悄的使人知会周威,或可查出些端倪!”
赵承点头,领命而去。
当日,刑部尚书孟义明将各种供词收集完整,理出疑点,急令刑部侍郎樊士浩率刑部一干人等会同京邑司古四同手下人等赴叶城查看。
而在建安侯府,府内府外,已是一片稿素,哭声震天。
阮云欢下车,随着阮一鸣向内行去,入眼魂幡漫天,丧声动地。府门内,秦府管家见二人前来,忙报了进去。秦大夫人闻言,跌跌撞撞的奔了出来,指着阮云欢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秦家还不够吗?”
阮云欢挑眉,却转向一旁的秦鹏,淡道,“舅母伤心糊涂了,表哥还请多多照护!”
秦鹏目光与她一对,神情极是复杂,咬了咬牙,说道,“母亲一时情急,郡主莫放在心上!”一臂将秦大夫人挽住,侧身引二人进厅。
秦大夫人连连挣扎,哭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祥云那贱人是一路,是你……定是你想的法子,将我珊儿置于死地!”
阮云欢脚步一停,转头向她定定凝视,突然上前一步,在她耳边低声道,“秦珊如何死的,夫人为何不问问秦贵人?”
秦大夫人身子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一瞬间,满脸皆是惊骇。
阮云欢垂眸,却并不多说,转身随着阮一鸣入厅。
正厅里,两具棺木并列,一书“爱子左骑都尉秦浩之灵”,一书“爱女秦珊之灵”。秦天宇的三个庶子均是一身素服伴在灵侧,见二人进来,取素香奉上。阮一鸣向两方灵牌默瞧片刻,才接过素香,鞠了三躬,说些左骑都尉壮志未酬,秦二小姐天妒红颜之词,将素香插入香炉。
秦氏红着眼睛过来,代秦大夫人还了礼,引着他一旁坐下。阮一鸣左右一瞧,问道,“怎么不见老夫人?”
秦氏使帕子点了点眼角,哑声道,“这几日,母亲哭晕过几次,如今起不得床,只好在后堂养着!”
阮一鸣点头,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问。
秦氏抬头见阮云欢正在敬香,咬了咬唇,挨着阮一鸣坐下,咬牙道,“相爷,秦珊死的冤枉,怕是有人陷害,求相爷设法,查出真相!”
阮一鸣挑了挑眉,说道,“当时众目睽睽之下,都瞧的清清楚楚,夫人何出此言啊?”语气漫不经心,颇为不耐。
秦氏咬了咬唇,摇头道,“相爷,秦珊虽然憨愚一些,却断断不是会轻生之人,她死的蹊跷。何况,她纵然千错万错,但她终究是妾身的侄女,相爷岂能不管?”
“她若不是自尽,难不成是有人下的杀手?”阮一鸣将脸一沉,低声道,“夫人此话可不能乱说,禁宫重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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