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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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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挑眉,问道,“依你之意,让何人来搜?”
申屠杰目光在群臣中一望,说道,“小王入京数月,承蒙礼部尚书苗大人照应,倒知是一个忠厚之人,便请苗大人搜查可好?”
群臣一听,都是暗暗点头。礼部尚书苗成化的女儿,刚刚被秦鹏休回,可以说已与秦家结怨,倒是断断不会为了秦鹏嫁祸申屠杰。
皇帝闻言,点头道,“好罢,便由苗爱卿带着朕的内侍、侍卫入内搜查!七王子,总不会连朕的人也信不过罢?”
申屠杰扬眉,说道,“虽说如此,还请皇上允许,命小王两名亲随一同入内,以正视听!”
皇帝不置可否,点头道,“理应如此!”当即唤过苗成化和身边两名太监,十几名大内侍卫入内搜查,随行禁军团团将驿馆围困,而申屠杰、平辉等人均与皇帝一道,留在驿馆大堂上。
申屠杰眼看自己留在驿馆中的众人一个个被请了出来,只是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不断向秦鹏望去。秦鹏却挺立在大堂门口,双目平视,脸上神情不起微澜。
当真是好定力!申屠杰暗赞,一转眸间,骤然见驿馆门外,一个人的身影在门口一转,又再没入人群,顿时脸色大变,手中端着的茶盏,险些失手扔下。
☆、第251章 皇上赏睿敏些银子罢
申屠杰浓眉紧皱,正在垂目思索,却闻里边一阵大哗,跟着呼喝声起,似乎起了争执。申屠杰心头一跳,一跃起身,便欲向内冲去,却见秦鹏身子一横,挡住去路,冷声道,“七王子还是等等罢!”
申屠杰咬牙,向他怒目而视。皇帝扬眉问道,“里边出了何事?”说话间,便见苗成化已自内出来,身后两名侍卫还押着一人,正是刚才随着侍卫入内的申屠杰亲随之一。
苗成化躬身道,“皇上,臣查出一些可疑物事,此人阻拦,方引起争斗!”
皇帝点头,问道,“何物?”
苗成化道,“臣呈皇上一观!”说着,将一个竹筒呈了上去。
申屠杰一见竹筒,更是脸色大变,便头向被押之人望去。那人也是向他望来,一脸惶急,微微摇头。
皇帝瞧着眼前竹筒,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戾色,向一侧小太监道,“打开!”这种竹筒,不但细小便到收藏,还防水,便于情报的水陆传递。
小太监躬身领命,上前接过竹筒,转身面向众人,让自己所有的动作展露在众人眼前,缓缓取出竹筒一头的封塞,竹筒一侧,倒出小小一个纸卷。
皇帝的脸色越发冷凝,沉声道,“打开!”
小太监应命,将竹筒放下,一手捏着纸卷两头,便慢慢将纸卷展开。一时间,堂上所有的人,目光尽数落在纸卷,诺大一个厅堂,文武数十号人,竟然寂静无声。
眼看纸卷越展越大,申屠杰骤然一声暴喝,挥拳向押着那人的侍卫袭去。那侍卫骤不及防,一惊之下急急后退闪避,却觉手中一空,那人已脱身而起,大声喝道,“王子快走!”一掌托在申屠杰腰侧,向外疾送而出。
“站住!”秦鹏怒喝,劈手向他抓去,却终究慢了一步,申屠杰的身影已疾窜出厅,向驿馆大门疾掠而去。
“追!”秦鹏大喝,拔步便欲追去,却闻耳畔风声,方才那人已一掌劈到,百忙中,只得返身挡格。而那人使的竟是虚招,一招劈出,身子倒翻,竟然向皇帝袭去。
秦鹏大惊失色,厉声喝道,“保护皇上!”双掌一错,径直向那人扑去。皇帝身畔两声断喝声起,两名近身侍卫已疾纵而起,向那人迎去。
哪知那人身形疾转,却是一掌印上一名禁军的前胸。那名禁军不防,“哇”的一口鲜血疾喷,身子倒撞而出。那人趁此,腰间短刀出鞘,顺手横抹,平辉身上绳索应声而断,也是断喝一声,一掌将一名禁军击飞,手向后探,与那人手掌一搭,用力一挥,那人已凌空飞出,手掌相离的一瞬,手掌一带,将平辉身子带起,平辉头前脚后,瞬间越过那人,二人相距不过尺余,向门外疾射而出,门外呼喝声中,二人身影一个起落,已疾掠上墙头,片刻消失无踪。
那人于猝不及防之间,阻秦鹏、袭皇帝、救平辉,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竟然没有一丝停顿,满堂众人尽皆惊住,待到回神,呼喝着追了出去,又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
到此地步,已不必看这驿馆中搜出什么,单看申屠杰的作为,已知秦鹏所奏不假。皇帝震怒,当即传旨,四城封锁,擒拿昔久国探子申屠杰一行。而驿馆中昔久国众人尽旨打下天牢。另,命秦鹏带领三万人马,火速出京,将城外申屠杰随行亲兵尽数围困,不得走漏一人!
一道道旨意传下,众人领命,尽数飞奔而去。
皇帝轻吁一口气,坐回椅中,狠声道,“想不到昔久国狼子野心,竟然也来图谋我大邺!”心中暗暗思索,还有何处疏漏?
正这时,但闻门小太监回道,“皇上,驿馆门外,睿敏郡主求见!”
“睿敏郡主?”皇帝诧异,说道,“她怎么在这里?”转头向阮一鸣一望,但见他也是一脸惊异,便道,“传罢!”
旨意传下,便见阮云欢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罗裳,款款的迈入厅来,螦首微垂,行下礼去,说道,“睿敏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皇帝点头,摆手命起,问道,“睿敏郡主怎么在此?”
阮云欢起身,含笑道,“睿敏今日本欲进宫拜见贤妃娘娘,哪知未到宫门,便见一人神色慌张自皇宫方向奔来。睿敏起疑,命人去问,那人二话不说便即动手,睿敏亲随无奈与其动手,竟然战了多时不能将人擒下,反而令其逃走。睿敏见那人实在可疑,便随来一望,却见驿馆外停着皇上御驾,那人却探头探脑,睿敏命亲随偷袭,才将那人擒下!”
“哦?”皇帝扬眉,问道,“倒不知那是何人?能令睿敏郡主当街拿人?”
阮云欢道,“宫里赐宴,此人曾数次随在昔久国七王子身侧,便连赴行宫避暑也一道儿随行!”
“昔久国的人?”皇帝面容一肃,说道,“押进来!”
阮云欢点头,向外做个手势,便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押着一人进来。皇帝一见,竟然是刚才还立在申屠杰身边之人,心中已了然几分,不由将脸一沉,问道,“你擅自奔逃,可是为了来驿馆传讯?”
那人一双眼睛叽哩骨路的乱转,说道,“今日小人奉命去买七王子爱吃的糖炒栗子,刚刚回到驿馆,却不知出了何事?”
“巧言狡辩!”皇帝大怒,指他道,“方才你明明随在申屠杰身畔,只当朕不曾认出?”
那人扬眉,说道,“我家王子亲随八人,今日不该小人当值,皇上想是记错了!”
“你……”皇帝见这人竟然睁眼说瞎话,不由气结。
阮云欢却只淡淡一笑,问道,“你说去买栗子,栗子呢?”
那人一愕,说道,“方才路上遇到郡主不问清红皂白的动手,将栗子弄丢了!”
阮云难冷笑,说道,“不过买包栗子,为何会慌张逃窜,做贼一般?”
那人脖子一梗,大声道,“小人不曾慌张,是郡主手下动手,小人不知出了何事,自然要逃!”
众臣闻他强言狡辩,不由均是大怒,纷纷喝道,“昔久贼子,你主子已不打自招,你还要在此混赖!”
“是啊,不想这昔久国人如此奸滑!”
刑部尚书孟义明上前施礼,说道,“皇上,将此人交给微臣,定要审出实情!”
那人大呼道,“我乃昔久国使者,你们岂敢对我动刑?”
“使者?”皇帝冷笑,说道,“若果然是为了两国交好,我大邺自然待以上礼,只是你们心怀叵测,朕岂能轻饶?”向两侧命道,“将他押送刑部,严刑审问!”
“是!”两侧应命,在那人大呼声中,硬是拖了出去。
皇帝望向阮云欢,笑道,“不想睿敏郡主又立大功,这可让朕如何赏你?”
阮云欢平静无波,施礼道,“睿敏不过恰好遇上罢了!”
皇帝点头,目光移向她身后的男子,问道,“你便是赵承罢?朕记得在行宫,你也是立了大功!”
赵承上前跪倒,施礼道,“回皇上,小人正是赵承!”
“嗯!”皇帝点头,说道,“那昔久国王子的亲随,武功尽皆不弱,你能将人生擒,也足见功夫不凡!”
赵承俯首,说道,“皇上过奖,小人不敢当!”
皇帝含笑道,“你屡立大功,却没有受什么赏,今日不如朕和你主子说说,让你脱了奴籍,入宫当值如何?”
赵承忙伏跪于地,说道,“回皇上,赵承一家受老侯爷大恩,追随小姐之后,小人曾立下血誓,一生追随小姐,绝不敢弃!”
皇帝扬眉,问道,“朕可封你四品,光耀门楣!”
从一介家奴直接跃升四品顶戴,还能进宫当差,这是何等的恩赐。左右侍卫、禁军尽皆露出一丝羡慕。赵承却连连磕头,说道,“皇上厚爱,小人没齿难忘,只是男儿立于天地,信诺为上,小人不敢有负老侯爷相托!”
皇帝闻他说的亢然有声,不禁动容,向阮云欢一望,说道,“睿敏郡主不只聪敏睿智,这驭人之术,也甚是了得!”
阮云欢施礼道,“皇上过奖,此皆赵承忠义,睿敏也常感佩!”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你已是郡主,若是再赏,便得封为公主。只是你已指婚老五,是未来的五皇子妃,这公主却不能再封,你要什么赏,不防自个儿说说!”
阮云欢俯首道,“睿敏躬逢其会,不过碰巧罢了,不敢领赏!”
皇帝微微点头,含笑道,“你不居功,是你自个儿不贪心,但有功不赏,却让人说朕赏罚不明,这赏还是要赏的!”
阮云欢微一沉吟,抿唇笑道,“若不然,皇上赏睿敏些银子罢,倒是较旁的强些,也恰逢睿敏手紧!”
皇帝一怔,一瞬哈哈大笑,指着她道,“你吃住相府,又拿着我朝的二品俸禄,又哪有使钱的地方,倒说的这般可怜?”
阮一鸣闻言,只觉阮云欢此言太过无法无天,不禁低喝,“云欢,莫要胡说!”
阮云欢却是微一抿唇,说道,“皇上也知,睿敏离开顺城时,老侯爷赏的银子尽数在江州买了奴隶置了田产。后来皇上虽屡有恩赏,府中也有月例,只是睿敏一介女流,实则并不懂运营,如今还不到秋收,正是青黄不接,睿敏的四处庄子又养着一大批的人,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皇帝向她含笑而望,笑容却渐渐落了下去,语气冷了三分,说道,“为何朕闻说,东北一战,那边逃往内地的难民,你又买去了一批?”
阮云欢一愕,失声道,“怎么皇上竟然知道?”转而回过神来,忙跪倒在地,说道,“步应关离济宁及近,睿敏也是闻二叔修来的家书提及,大邺与几木一战,战火绵延数百里,令许多百姓家园尽毁,只得逃难来到内地,其时进入济宁城的便有数万之众。睿敏闻说有许多百姓相助我朝将士守城之时,家中大人皆亡,却有孤儿随着难民流落入内地,心中不忍,便将其收留,不过是用了些粮食,实则没有花什么银子。”
☆、第252章 请他们留下买路钱
堂上众人闻她述说东北一战的难民,本来均耸然动容,听到最后一句,却均是一怔,忍不住莞尔。皇帝却已大笑出声,指着她点了点,转向阮一鸣,说道,“爱卿诗书传家,清风傲骨,怎么生出一个掉在钱眼儿里的女儿!”
虽然是说笑,却听得出龙心大悦,众臣均是轻轻松了口气,暗中挥汗,倒是颇有些感激这位睿敏郡主,若不是她,这堂上的气氛,生生将人闷死!
阮一鸣也是轻轻松了口气,强笑着上前行礼,说道,“是臣管教无方,教皇上见笑!”
皇帝连连摆手,大笑道,“如此真性情,倒是少见,朕喜欢!”想了想,向阮云欢说道,“你从县主到郡主,虽然食些俸禄,却并没有封地,前次你助东北大军筹粮,解了大军燃眉之急,如今又收留那方的一众孤儿,可以说造福一方,朕便将此次拒敌的七岭赏你做封地罢!”
此话一出,众人倒是大为意外,齐齐向阮云欢望来。七岭地处东北,虽然土地并不肥沃,可是以一个外姓郡主得到封地的,大邺朝建国以来,这可是头一次。
阮云欢此次揭穿申屠杰,一则虽说相助秦鹏,实则是为了席秋月,刚才的一番说话,不过是为了移去皇帝的注目,哪知道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大为意外,一怔之下,忙又跪下,磕头谢恩。
皇帝笑道,“快免礼罢,改日去你自个儿封地瞧瞧,回来也与朕说说,是何等风光!”
阮云欢含笑应命,又磕一个头站起身来。
众臣见虽出了申屠杰一事,皇帝却心情甚好,一时都凑趣向阮一鸣祝贺,便有人笑道,“睿敏郡主的‘睿敏’二字是皇上所赐,如今又将七岭赐给郡主,不知日后是该唤‘睿敏郡主’还是‘七岭郡主’?”
阮一鸣也觉得脸有容光,含笑道,“均是皇上御口所封,如何称呼,自然是听皇上的!”
这个老马屁精!
众人心中腹谤,却人人均是一张笑脸,又有谁敢诽议一句?
汪世闻说皇帝将七岭封给阮云欢,却不由连连摇头,苦笑道,“七岭孤寒,土地贫瘠不说,那高山上常有猛兽出没,故而整个七岭县居民甚少,皇上此举,听似天恩浩荡,实则不过是将一块无用之地丢给小姐罢了!”
阮云欢侧头想了想,不禁笑起,说道,“我说呢!想来经过这次大战,七岭更是荒无人烟!”
汪世点头,叹道,“皇上将此地封给郡主,郡主便担上了这一方土地的生计民生,若不能善加打理,日后若皇上问起,怕不能交待!”
阮云欢点了点头,笑道,“闻说七岭是步应关回帝京的必经之地?”
汪世回道,“是!”
阮云欢抿唇,笑道,“舅舅和大表哥回师,也要经过七岭,你便先一步赶去,请他们留下买路钱罢!”
汪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侯爷和世子爷会剥了小人的皮!”说着施礼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装,去收买路钱。
离驿馆回宫,皇上一张笑脸终于落下,一手将御案上奏章扫落,咬牙道,“逆子!”
太子终究是他的长子,至今仍记得初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近几年,随着麻氏的没落,皇后开始变的不安,不但暗中培植势力,还屡屡打压别的皇子,可是他念及太子一向淳厚,并没有起意废去太子,却精心为他挑选世家之女为妃,只为了他多一个支撑。
哪里知道,他一意瞧上了白家的女儿,在殿外跪了三日三夜,立意要娶那白家女儿为妃。他无法,只能答应,可也在那时,对这个太子失了栽培之心。而,要废太子,眼看着自己一向钟爱的儿子幽闭一生,终究不忍,却不料,竟然埋下那样的祸端。
太子逼宫,他心中虽有震怒,却也可喜太子不耽于儿女私情,肯为皇权放手一搏,终于像一个男儿一样,挺身立马,站在他的面前。
转身间,皇帝的目光,扫上委落于地的布防图,心头不禁一阵锐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太子,竟会勾结异族,出卖大邺!
难怪,难怪太子宫变,帝京城郊轻易被太子控制,原来,竟然是有昔久国那五千亲兵压制。可是,他就不知道吗?此举无异与虎谋皮,纵他得了江山,日后昔久国兵临城下,大邺所有的布防皆在敌手,他又如何抵挡?
正在气恨难平,但闻殿外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道,“皇上,祥云公主求见!”
皇帝一怔,皱眉道,“祥云?她来做什么?”申屠杰脱逃,她可是申屠杰已定了名份的妻子,而也是他亲封的公主,如今留在宫中,不能杀,不能驱,还不能拿来威胁申屠杰,倒成了一个大大的尴尬。
小太监道,“祥云公主道,昔久国王子既为大邺之敌,她誓死不嫁,如今容颜已毁,也再无家室之想,自请出家为尼,为我大邺祈福!”
皇帝一怔,说道,“瞧不出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的胸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回她,只说让她安心在宫里住着,待申屠杰之事一了,朕自然会给她一个答复!”
“是!”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低应,悄悄退了出去。
帝京城闭门大搜,一连两日,都没有申屠杰的踪影。到了第二日黄昏时分,满身征尘的秦鹏却在城下唤门,一进了城,便直奔皇宫。
皇帝闻说他回来,立时唤入御书房。秦鹏进门便即跪倒请罪,说道,“微臣带领人马赶到昔久国亲兵驻地,只见一片焦土,那五千人马已不翼而飞。微臣急命人四方追了下去,哪知始终没有这队兵马的消息,竟如凭空消失一般!”
皇帝惊异,说道,“浩浩五千人马,怎么会没有一点踪迹?”
秦鹏磕头,说道,“是微臣无能,请皇上治罪!”
皇帝见他一身铠甲满是尘土,人也显出一些疲态,可见这两日不曾合眼。叹了口气,说道,“那申屠杰极是奸滑,也怪不得你,先回府歇息罢!”
秦鹏磕头领命,却迟疑道,“皇上,如今申屠杰也未擒获,会不会已经出城,率兵返回昔久,我们要不要传令沿途拦截?”
皇帝点头,说道,“沿路拦截的旨意已下,如今并没有消息!”垂目向秦鹏一望,点头道,“秦家有你,也算有后,退下罢!”
秦鹏闻言,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磕头退了出去。
帝京城封城六日,城中禁卫翻遍全城,竟然没有申屠杰一丝踪影。而通往昔久国一路驿站回报,也不曾见那五千人马。这一干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在空气中!
而这六日,百姓从最初的惊惧,渐渐变为平淡,最后,城内城外音讯不通,渐渐转为民怨。皇帝万不得己,只好下令开城,命禁军暗中继续盘查。
阮云欢闻讯,不禁微微皱眉。申屠杰身为昔久国人,在这帝京应该没有什么藏身之地。更何况,帝京城虽大,这六天搜下来,早已翻了数遍。如今申屠杰没有查获,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申屠杰早已逃出帝京,二,便是帝京城中,那些禁军搜不到的朝中重臣,名门世家,窝藏收留。
一想到此节,阮云欢便不禁暗暗心惊。第一种情况也倒罢了,大邺朝纵能擒下申屠杰,但他是昔久国王子,也断断不会将他如何,最多不过遣送出境罢了。而若是第二种情况,那大邺朝岂不是又有一个重大的隐患?
白芍见她皱眉思索,不由问道,“小姐,那天我们明明能截下申屠杰,为何不让赵承动手?”
阮云欢摇头,说道,“仅行宫一役,皇上已记住赵承的名字,如今便是想将他留在宫里。若是风头太盛,怕不是好事!更何况,那申屠杰擒住,为了两国邦交,也必不能将他如何,反而令祥云公主不能脱身。”
白芍微一抿唇,笑道,“小姐将他们十一人尽数放了出去,还为他们谋前程,偏将赵承放在身边,也不怕他心里埋怨?”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他若肯走,我岂有不放的道理?只是如今若是被皇上要去,难免被人当成五殿下的人,便不是我所愿!”
白芍轻轻点头,想到她那桩赐婚,便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那里红莲却道,“小姐嫁给五殿下,我们便自然是五殿下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阮云欢向她一望,含笑道,“自然不同!”却也不多做解释。
转眼一月有余,各处田庄已进入秋收,而申屠杰的五千兵马仍然没有下落,东海那方战事却突然急转。
原来,齐王淳于信拒落日国降书于东海,继续节节进逼,落日国惊怒之下,声称大邺欲平东海,秘密联合东海诸国,共抗大邺。齐王十万水师与东海诸国对峙于珍珠岛,战事从节节取胜,又变为胶着状态。
皇帝闻奏,不由暗惊,连下急召,命淳于信回兵,固守东海。
也就在此时,东北一方的大军终于回师,屯兵于帝京十里之外的绿屏山,公孙明远、汤思炎率一干出征将领与几木使者殿上见驾,详述此战战况。皇帝闻后,连连嘉奖,有功将士,各自封赏,命礼部尚书苗成化好生接待几木使者。
几木为战败一国,使者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见皇帝神态平和,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连声谢恩,退出殿去。
而在步应关一战中受伤的秦天宇,却因伤重不能上朝,皇帝细细问了一回,便传旨,命他在府中好生休养。
阮云欢闻讯,早早便细细收拾一翻,赶赴靖安侯府等候。汤氏也是一脸喜悦,握着阮云欢的手连声道,“回来了!云欢,不知你舅舅如何,有没有受伤?”
一会儿又道,“老大跟着你舅舅,想来又受了不少教训,回头做些他喜欢吃的送去。”
隔了一会儿,又说,“这父子两个往日便如仇人一般,这次一同征战,也不知道有没有窝里反?”
☆、第253章 还有人敢劫大邺朝大军的道儿
阮云欢听她念叨不休,却又辞不达意,不断伸长脖子向厅外张望,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激动,握着她的手连声安慰。
而大萧氏也是一脸的兴奋和不安,立在汤氏身后,双手紧紧的握着小萧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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