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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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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鬟眸子灼亮,福身道,“回大小姐,奴婢夏儿,是去年才进的府!”
  “去年进的府?”阮云欢挑眉,问道,“可是官奴?”
  夏儿眼神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阮云欢问道,“你是在这前院里服侍的?”
  夏儿忙道,“奴婢原是在园子里伺弄花草的,今儿是临时调拨过来!”
  阮云欢向她深望一眼,点头道,“嗯!是个伶俐的,你先去罢,不必在这里服侍!”
  夏儿忙应了一声,又向赵承瞧去一眼,才躬着身子退出。
  听着她脚步声慢慢走远,赵承向那茶一望,不放心道,“小姐,这茶……”
  “无防!”阮云欢摇头,垂眸向那茶瞧了一眼,想了一瞬,说道,“蒋家兄弟被劫,离叶城不远,风涛声是过了叶城之后失踪,这其间,怕是有什么联系……”
  赵承暗惊,低声道,“小姐,莫不会是申屠杰吧?”
  阮云欢向他一望,点了点头,说道,“这倒难说,明日你们上京邑司,设法让京邑司派人去查,另外……让辛清给秦彬透个信儿,能让刑部的人去查更好!”
  赵承点头,低声道,“或者,小人带两个人去探一探?”
  阮云欢想了想,点头说道,“刑部和京邑司若去,定会大张旗鼓,打草惊蛇,你们随后跟去,见机行事便是!这盯兔子,是猎犬的事儿,你们是鹰!”
  赵承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她起身,随出门外躬身相送。
  阮云欢入垂花门,绕过碎玉湖,刚刚进入园门,便见北边岔道儿上两个丫鬟兴冲冲向这里跑来,依稀是秦氏院子里的人,不由脚下一停,将二人喝住,问道,“出了何事?”
  一个丫鬟嘴快,福身行了一礼,说道,“回大小姐,夫人有了……”话未说完,被身边一个小丫鬟扯了下袖子,便即住口。
  那扯袖子的小丫鬟干笑两声,说道,“是夫人说是有急事,命我们速速去请老爷呢!”
  阮云欢微挑了挑眉,含笑道,“怎么请老爷要两个人去,也是奇事!”也不再追问,挥手命她们自去。
  两个丫鬟松了口气,又匆匆行了一礼,便绕过她奔出园子。
  阮云欢踏上南侧的岔路,慢慢行去,心里暗暗琢磨。自从袁青眉、席秋华相继滑胎,虽没有把柄说是秦氏所为,可是阮一鸣已再不曾到过她的房里。如今,又有何事,能请得动他?
  刚才那个丫鬟说“夫人有了……”
  有了什么?
  若是有事,便该说“夫人有事”,却不是“有了”!
  有了!有了!
  阮云欢蓦然一惊,脚步一停,又顿时加快,不回南涧之滨,却向淇水悠悠而来。
  有了!有了!难道,是有了身孕?
  中秋之夜,阮一鸣可是在秦氏屋子里过的夜!
  进了淇水悠悠,老夫人见她去而复返,含笑道,“眼见天晚,怎么又过来?”目光向她身上一扫,扬眉道,“怎么,这时辰,又出去了?”
  阮云欢摇了摇头,说道,“是前边赵承有话要回,才换了衣裳!”给老夫人见了礼,才在她身边坐下。
  老夫人见她眉尖微蹙,却又不说什么,便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事?”
  阮云欢叹了口气,说道,“前几个月,原说今年年景好,不但几个庄子都有不错的收成,便连淮西、开阳的那几家店面生意也是顺当,哪知道这到了年底,反而多事!”说着,将赵承所禀蒋家兄弟被截,济宁、陇田的年货又被大雪截住的事说了一回。
  老夫人见她皱着眉,不由的笑了起来,指着她向罗妈妈道,“你瞧瞧,旁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为这些烦恼,我们家欢丫头竟是小小年纪就学着当家!”说到后头,倒是有些心疼这个自幼没了娘的孙女儿,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不过一些货物,莫说如今你封了郡主,有一份俸禄,就是没有,咱们家岂会少了你的嚼谷?莫要放在心上!”
  阮云欢趁机松了眉头,偎在她身边,笑道,“还是祖母说的是,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没有损折人口便好!”
  老夫人点头,笑道,“说的是!”顿一了下,又淡淡道,“纵是损了人口,也不过是些奴才,也不值当你一个大小姐犯愁!”
  阮云欢心里一冷,却也只是“嗯”的应了一声,眸光却不自觉的向门口瞟去,口里东拉西扯,与老夫人闲话。
  又坐一会儿,眼见天色黑尽,老夫人推她道,“行了,你宽了心,这就回去罢,你年轻精力旺,我可是困了!”
  阮云欢噘了嘴,说道,“平日都是云欢逗祖母开心,今日让祖母哄哄云欢,怎么便嫌弃!”心里却暗思,这个时辰还不听那边来报,想来不是有喜,便起身向老夫人告辞。
  老夫人笑道,“瞧瞧,这家里,最刁嘴的就是你!”
  正这时,但闻门外一阵脚步声响,小丫鬟回道,“老夫人,老爷来了!”
  话音刚落,阮一鸣已一挑帘子奔了进来,倒身就向老夫人见礼,说道,“儿子给母亲道喜!”
  老夫人一愕,问道,“什么?”眸光微闪,瞬间笑了起来,说道,“说,是谁有了?高姨娘?还是倪姨娘?”
  阮一鸣笑容满面,摇头道,“都不是!”
  老夫人喜道,“那便是樊姨娘,瞧那孩子是个有福的!”
  阮一鸣又摇头,说道,“不是,是夫人!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自个儿竟不知道!”
  老夫人一愕,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问道,“你……你说什么?”

  ☆、第262章 私自

  阮一鸣上前将她身子扶住,轻声道,“母亲,儿子知道,她做了许多错事,可是这儿子,有一个嫡出的总是好些,儿子想求母亲宽宽心,莫再与她计较!”
  老夫人愣了一会儿,心中也说不出是喜是忧,只能随着他点头,说道,“自然是有嫡出的好!”
  阮云欢立在一旁,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回府一年,好不容易令他夫妻反目,如今只凭这一个孩子,便尽数被她掰了回去。压了压心头怒意,含笑上前给阮一鸣道喜,说道,“女儿恭喜爹爹!”
  阮一鸣此时才留意到她,愕然道,“云欢?你怎么还在这里?”
  阮云欢淡笑道,“女儿本是有些烦心的事,来向祖母讨主意,不想听到这等喜讯,倒是比十万个主意都强些!”
  “哦!”阮一鸣点头,也不问是何事,只是一脸兴奋,与老夫人商议,如何给秦氏进补。
  老夫人心乱如麻,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应。阮云欢暗叹,秦氏这个孩子,当真是来得及时啊!若是再晚上几个月,等秦家彻底大乱,怕是这个孩子,也不过救她一人而已。
  如今……
  阮云欢暗暗咬牙。如今,有些事,不能再等了!
  阮一鸣本是一腔欢喜,哪知见老夫人片刻的错愕之后,便兴致缺缺,不由讪讪的老大没有意思,说了几句,便辞了出来。
  老夫人闻他脚步声走远,向阮云欢望去一眼,皱眉道,“这十几年没有,怎么这会儿倒有了?”
  阮云欢心头一动,抬眸向老夫人注视,轻声道,“祖母,她虽可恶,那孩子终究是爹爹骨肉。”
  老夫人脸上现出烦燥,咬牙道,“只怕她倚仗着这个孩儿,又在这相府中为所欲为!”
  阮云欢抿唇,并不接口。
  罗妈妈低声劝道,“老夫人,如今她既有了身孕,总要养着,万万还做不出什么来,我们且瞧瞧再说!”
  老夫人点头,叹了口气,向阮云欢道,“欢丫头,你且回罢,这几日也留些心!”
  阮云欢点头答应,施礼退了出来。
  回到南涧之滨,白芍一边服侍更衣,一边低声道,“小姐,奴婢方才听小丫鬟回,怎么老爷又去了夫人那里?”
  阮云欢淡道,“夫人有了身孕,爹爹自然会去安抚!”
  “什么?”白芍吃了一惊,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速速与青萍交换了一下视线,问道,“小姐,那我们……”
  “先不用管!”阮云欢皱眉。想到老夫人的神情,一时还捉摸不到她的心思,摇了摇头,问道,“明儿红莲就回来了吧?”
  “嗯!”白芍点头,说道,“来回两天,本来今日便该回来,只是这大雪天路不好走,想是耽搁了一些。”
  阮云欢闭目,心底冷笑一声,却不再问。
  睿敏郡主的车队被劫,奴仆受伤,京邑司古四同不敢怠慢,当即派出捕头,于叶城一带查访。而在刑部供值的秦三公子秦彬,闻说叶城四周有山贼出没,联想到太子一案中脱逃的白泰,再有逃去无踪的申屠杰,心中便怦然而动,当即向刑部尚书孟义明请令,带了一队人马上山搜查。若能擒到那二人,可是大功一件,这秦家,便不止只有秦鹏一人风光!
  两路人马在午时之前,先后赶赴叶城不提。到黄昏时分,红莲和柴江自军营返回。阮云欢正换了衣裳要去给老夫人请安,闻报手中动作一停,命人将红莲唤入,含笑问道,“五殿下有没有说什么?那些东西可还喜欢?”
  红莲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显的越发娇艳,见阮云欢眸光直直望来,目光不自觉的有些躲闪,福身回道,“五殿下甚是喜欢,说……说多亏小姐还惦着营中的将士,昨儿便命人将鸡鸭和肥羊尽数宰了,分送到各处将士手里共享,也留了我们一日,所以今日才回!”
  “嗯!”阮云欢点头,垂眸向她默视。
  红莲闻阮云欢不再说话,心里微诧,一抬头,正对上她那波光潋滟的眸子,顿时心头一跳,只觉自己的心思尽数被她瞧穿,忙又将头低下,呐呐问道,“小姐,这……这可是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你一路辛苦,今儿早些安歇,不必随去了!”见她应下,便带着白芍、青萍二人向淇水悠悠而来。
  出了南涧之滨,白芍在身后嘀咕,“怎么瞧着红莲有些古怪?”
  青萍低笑道,“或是入了军营,长了见识罢!”
  白芍轻轻摇头,心里奇异,却又说不出什么。
  阮云欢前边听到,却并不接口,只是淡淡一勾,露出一抹冷然笑意。
  刚进淇水悠悠,便听到正房里阮一鸣的笑声。阮云欢微勾了勾唇,命小丫鬟回了,便挑帘进去,但见济济一堂,竟然一个不缺,便当先给老夫人行了礼,才又去见过阮一鸣和秦氏。
  阮一鸣笑着唤起,说道,“你素日是最早一个来,怎么今日却成了最后一个?”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方才女儿有事绊住,倒是失礼,爹爹见谅!”
  阮一鸣心情甚好,那话也不过一说,点头道,“快些坐罢!”
  阮云欢点头坐下,含笑问道,“方才女儿在院子里便听到爹爹笑声,不知在说什么?”
  阮一鸣道,“今日一同收到你二叔、四叔的家书,正与你祖母说呢!”
  “哦!”阮云欢扬眉,问道,“二叔、四叔可好?”
  “好!”马氏在一旁笑着接口,说道,“你二叔上任这一年,虽说接的是济宁一个烂摊子,今年考绩却好,受了吏部的嘉奖,命人送了好些东西回来!”说着话,眼里便有些得意,似乎早将阮云欢的相助抛诸脑后。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淡道,“那便恭喜二婶!”
  马氏笑的见牙不见脸,连连摆手客气。
  那边秦氏脸上却现出一些鄙夷,转向老夫人道,“母亲,儿媳昨夜和老爷商议,如今虽说天寒,但这一冬极长,趁这几日得闲,不如便将屋子移回去!”
  老夫人向她瞧了一眼,点头道,“那便移罢,到了冬天,这园子里除了梅园,也再没有什么景致,瞧着荒凉!”
  马氏正为丈夫得意,冷不丁被秦氏打了岔,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却也只得顺着道,“我们那边的屋子我去瞧过,已收拾的极为妥当,只几个包袱,只唤几个粗使丫鬟便搬了回去!”
  秦氏又向阮云欢望去,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云欢听母亲吩咐!”
  原本过了中秋便要搬出园子,可是秦珊身亡,秦浩惨死,秦氏成日奔波于秦府、相府之间,一时不曾顾上。如今想是因为有了身孕,阮一鸣必会日常到她屋子里去,便想住的离众姨娘远一些,好独占阮一鸣,才催着搬出园子。
  秦氏一听众人都应下,笑的越发欢畅,便将此事定下。
  第二日一早,阮云欢从老夫人那里请安回来,便见前院一个小厮等在门口,一见阮云欢,忙上前见了一礼,说道,“大小姐,是小五大哥命小的进来,说是鲁大虎请大小姐前院去一见!”
  阮云欢未语,白芍却笑了起来,说道,“瞧瞧,小姐可是将人宠坏了,他自个儿不进来,却要小姐出去!”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许是有什么原故!”向小厮道,“你让鲁大虎稍等,我即刻便去!”
  小厮忙应了退去。阮云欢进了院子,见红莲正与雪雁说话,见她进来,忙迎了上去,说道,“小姐,方才夫人命人来传话,说今儿午后,便命人来搬屋子。”
  “嗯!”阮云欢应了一声,说道,“此事便由你瞧着打理罢!”唤了白芍入内更衣。
  换了身衣裳,阮云欢只带着白芍向前院来。入了偏厅,不见赵承,却见柴江垂手立在厅内。白芍“咦”的一声,问道,“鲁大虎呢?”平时府外的杂事都是鲁大虎来回,柴江自从跟了阮云欢,进府不过两次。
  柴江见了阮云欢,上前跪倒见礼,回道,“是柴江要见小姐,因不好通传,赵大哥又不在府里,便央了人,假托了鲁管事的名儿!”
  白芍奇道,“谁不知道你是大小姐的奴才,有什么不好传话的?”
  柴江微一抿唇,竟然不语。
  阮云欢微微一笑,向白芍道,“你到门外守着,莫让人靠近!”
  白芍见二人神色,猜到有什么要事,点头应下,出外将厅门带上。
  阮云欢这才向柴江道,“起来罢,我不是说,你不必行这大礼吗?”
  柴江又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这是在府里,终须避着旁人的耳目。”
  “嗯!”阮云欢点头,眸中露出一些赞赏,问道,“你来是有何事?”
  柴江抬头向她一望,微一迟疑,终于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可要防着红莲!”
  “你说什么?”阮云欢扬眉,心顿时一沉。
  柴江一咬牙,噗的又再跪倒,沉声道,“请小姐防着红莲!”
  阮云欢向他注目片刻,问道,“出了何事?”
  柴江抬脸上掠过一抹潮红,结结巴巴道,“她……她……她在营里,私自……私自给五殿下……给五殿下侍寝!”
  阮云欢虽已料到几分,闻这一语,心底仍然一阵抽痛,定定望着柴江,脸色渐渐变的严肃,淡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柴江仰头与她对视,亢声道,“柴江知道在说什么!柴江也知道,红莲自幼跟着小姐,小姐信她,胜过柴江,只是小姐对柴江礼遇,柴江不能不说!”
  阮云欢又向他凝视片刻,眼睫一垂,掩去眼底的情绪,淡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柴江点头,说道,“我们入军营时,还未到黄昏,五殿下命人点收了货物,给我们备了几间营房歇息。本来我们第二日便要返回,可是那一夜红莲假借小姐有话要禀五殿下,入了五殿下的营帐,便再不曾出来。第二日天还未亮,柴江亲眼看到红莲姑娘掩着衣襟从殿下的营帐回来!”

  ☆、第263章 你可知道秦浩临死前说了什么

  随着柴江的讲述,阮云欢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却仍挣扎着道,“由此,你便推断红莲被五殿下收了房?”
  “不!”柴江摇头,说道,“天亮之后,柴江去回五殿下,想即刻启程回城,哪知五殿下说小姐送来那许多鸡鸭货物,要与众将士同享,要我们也再留一日。柴江本来不肯,红莲姑娘却一口应下,那一日,她便留在五殿下营帐不曾离开,便是立在营帐之外,都能听到……听到……”说到后来,柴江一张脸涨的通红,再也说不下去。
  阮云欢默默听着,心口如压了一块大石,闭了闭眼,张眸瞧着柴江,问道,“你既知道我信红莲胜过信你,就不怕我不信你?或是让你和红莲对质,被她反咬一口?”
  柴江将头一仰,傲然道,“若是柴江瞻前顾后,顾忌那许多,也就不是柴江了!”
  一句话,倒将阮云欢说的笑了出来,点头道,“你起来吧!”
  柴江微诧,问道,“小姐相信柴江?”
  “我信!”阮云欢点头。
  见她回答的痛快,柴江反而愕然,愣愣瞧着阮云欢,一时竟忘了起身。
  阮云欢叹了口气,说道,“柴二公子若是肯使这污告手段讨好主人,也不会被人伤残送回邵家了!”俯身向他虚扶,说道,“起来罢,我阮云欢信你!”
  柴江眸中淡出一抹光芒,说道,“柴江也信小姐,五殿下那里,果然不是柴家的机会!”
  阮云欢被他一说,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就好!”心里却是暗叹。上一世,红莲背叛,并没有柴江这样一个人提醒。可是,依上一世自己与红莲之间的情谊,纵有人提醒,自己当真会相信?
  目送柴江出府,阮云欢转身仍向园子里来,白芍直到左右无人,才赶上一步,白着脸道,“小姐,你果然信柴江?”
  “柴江不会随意污蔑旁人!”阮云欢淡语。
  白芍急道,“红莲自幼与我们长大,小姐便不信红莲?”
  阮云欢脚步一停,垂眸略略一思,才叹道,“白芍,是与不是,一查便知!”说着转身,定定的望着白芍,一字一字道,“此事交了给你,不管是不是,都不要声张,更不要让红莲知晓!”
  白芍的脸越发白的透明,久久望着阮云欢不语。
  一个是自幼跟着的主子,一个是自幼长大的姐妹,若红莲果然……
  心头交织,似乎扯的整个脏腑都疼,哑声道,“若是小姐不信红莲,可会相信奴婢?”
  阮云欢定定向她凝注,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问道,“白芍,你可会背叛我?”
  “不!当然不会!”白芍不假思索的喊出。话一出口,自己先怔住。是啊,她不会背叛阮云欢,可是,若是红莲背叛了呢?她若替她隐瞒,是不是也等同于背叛?
  白芍紧抿双唇,垂头想了一瞬,眸光从迷惑渐渐变的清晰,最后变为决然,用力点了下头,说道,“小姐放心!”
  阮云欢微笑,也不再问,转身仍回南涧之滨。
  就在阮云欢搬回后宅锦阑轩第三日,刑部和京邑司派往叶城的人马相继返回帝京。在叶城四周的一番搜寻,却只在叶城到帝京之间的山里寻到一处空寨,寨中强盗早已人去寨空。一路追寻,所有的痕迹却被大雪覆盖,两路人马,竟然均无功而返。
  同一天日落时分,赵承回禀,那所山寨建的极为简陋,看来并不是长居之地,刑部和京邑司的人退后,他带人向四周去查,却发现另一侧山下便是阳川县。
  “阳川县?”阮云欢低语,“那不就是建安侯夫人李氏娘家的祖茔所在?”
  “是!”赵承点头,说道,“那位李成璧李公子,以前便是那阳川县的文书,后来因在叶城出了与七夫人通奸之事,声名狼籍,被阳川县免去,便住在李家的祖宅里!”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李成璧分明不是杀死秦浩之人,却为何要应下?风涛声过了叶城便失去踪迹,又是去了何处?若是贼人在那一带出没,会不会也与他有关?”看起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三件事,可是,只因一个阳川县,一个叶城,竟然令她心中奇异的想到了一处。
  赵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忙自怀中取出一物,说道,“小姐,小人在李成璧的衣箱中,看到此物!”
  阮云欢接过,见是一块丝帕打成的小包,打开一瞧,却是一只玉钗。举手对着光细瞧,但见那玉钗玉质温润细腻,水透极好,可见其贵重,却不见其有什么特别。不由挑了挑眉,说道,“这钗子有何特别?”
  赵承回道,“小人暗中查问过李成璧家中四邻,闻说这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好,秦琳仗着家世,对李成璧呼呼喝喝,及至动手。李成璧虽惧怕秦琳三分,但却时常借故外出,一走便是几日,秦琳虽然气怒,却又管不住他。而这枚玉钗,却收的极为仔细,若说是秦琳的,小人总觉不对!”
  阮云欢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你明日拿这钗子去,到玉器坊去查这钗子的去处!”秦琳自幼在帝京长大,秦家人除去秦胜成一家,也均在帝京之中。这样贵重的玉钗,如果出自帝京,京中的玉器坊会有迹可查。
  赵承点头,取回玉钗,应命而去。
  第二日刚刚过午,赵承便已回来,通禀之后,入内向阮云欢回道,“小姐,这只钗子,是今年二月,原吏部侍郎风涛声所订。”
  “风涛声?”阮云欢微诧,脑中疾迅闪念,几件瞧起来互不相干的事情,迅速融会贯通,冷笑一声,点头道,“走罢,我们去会会这位风大小姐!”从赵承手中接过丝帕玉钗,唤上白芍、青萍、何妈妈三人,沿园子僻静小路,向园子最西边的假山瀑布而去。
  进入假山石洞,左穿右绕向前行去,而山洞中头顶的石上,时时有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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