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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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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李成璧!”阮云欢低语,轻声道,“他还没死!”
风追月身子一僵,慢慢抬起头来,不信的望着阮云欢,颤声道,“你……你能救他?”
“能不能救他,要看你!”阮云欢定定的望着她,一字字道,“都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风追月垂下眸去,陷入深思。
阮云欢倒也并不追逼,只是又慢慢退回椅中,缓缓坐下。
石牢中,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皆望着当中那缩成一团的女子。
隔了良久,风追月才轻声道,“那一夜,我和成璧本来约好私奔,相见之处,便是城郊那处破屋。”
听到这话,阮云欢微觉意外,抬头速速向赵承瞧去一眼。但闻风追月微哑的声音续道,“那天,爹爹一早出去,不知去了何处,从阳川到叶城,要走十余里山路,我怕误了时辰,等娘歇午觉的时候,悄悄拿了两件衣裳,便溜了出来。”
“李成璧与你都住在阳川县,为何不约在阳川县附近,却约在叶城?”阮云欢插口低问。
风追月摇头,说道,“秦琳看的极紧,他若是中秋那日离家,秦琳必会起疑,他便假称备办过节的货物,早一日便去了叶城。”
阮云欢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你去了那破屋,看到了什么?”
风追月身子一颤,又现出一些惊恐,咬了咬唇,才接着道,“我……我到的早些,便在那破屋子里等成璧,哪知道……哪知道等到天黑也不见他来,我正想出去瞧瞧,却听到有人向这里来,一边走,还……还一边喝骂!”
“是秦浩和平爷?”阮云欢挑眉。
风追月点了点头,说道,“我心中惊怕,怕被他们瞧见,不敢出去,见那墙角有一口破缸,又有半截草席,便钻进缸里,用席子盖住。”
阮云欢微微点头,心中倒也赞这风大小姐机智,问道,“然后呢?”
“然后……”风追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进来了,我从破缸的缝隙里看到,看到除了秦浩和平爷,还有……还有……”
“还有你爹?”阮云欢接口。见她点头,便问道,“当时是何情形?秦浩已被擒住?还是在打斗?”
风追月摇头,低声道,“都不是,是秦浩擒了我爹爹,先逃了进来,平爷在后头跟着!”
阮云欢挑眉,倒是大为意外。
风追月续道,“我听秦浩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爹爹,我心里害怕,却见那平爷倒并不在意,只是说秦家如今被……被公孙家压着,在朝中已不如原来得宠,劝他不如效忠什么王子,共图大业。秦浩却连声冷笑,说只要将爹爹带回,将今夜的事禀告皇上,自然是大功一件。二人说了许久,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阮云欢心里暗叹。这女子养在深闺,分明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却竟然浑然不知。默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问道,“是你爹突然动手,从秦浩手中逃了出来,他才会被平辉所擒?”
风追月点了点头,说道,“我爹突然一拳击到他肚子上,他刚一弯腰,平辉便扑了上来,一下子将他擒住。”
☆、第266章 怕也是心有不甘
“然后,他们逼他不降,便动了酷刑?”
风追月摇头,说道,“刚刚折断他两条腿,秦浩便说降了,可是我爹爹说,若他是诈降,他们不但一切计划落空,还有性命危险。”
秦浩竟然投降?
阮云欢挑了挑眉,却并不多问。风追月似乎想到那夜可怕的一幕,身子缩了缩,颤声道,“本来,平爷要一刀把他杀了,可是……可是我爹……我爹说,秦家和他宾主一场,要……要留他一条性命,便……便……”
“便残他四肢,割去耳朵舌头,令他永远不能泄露他们的秘密!”阮云欢低叹,想不到那一派文弱书生样子的风涛声如此狠毒。摇了摇头,问道,“你呢?你离开之后,为何没有同李成璧一同逃走,却自个儿逃去了江州?”
风追月惊慌的摇头,颤声道,“我……我见我爹临去时,似乎……似乎向这边瞧了一眼,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瞧见,我……我怕他将我和秦浩一样……一样……”
“所以你没有等李成璧,便自个儿逃了?”阮云欢接口,心中有些了然。一个用自己女儿的身体取悦旁的男子的男人,又岂能让女儿再信他?
风追月点头,又忙着摇头,说道,“我出了屋子的时候,早过了与他约的时辰,我……我向叶城那里迎过去,直到看到城门也不曾见他,便……便想,等我躲过几日,等……等我爹爹不再寻我,我再回来寻他。”
阮云欢点头,说道,“于是你不进叶城,却转路去了江州?”心里却暗暗寻思。李成璧分明约了风追月私奔,当天夜里却为何去了青楼,遇到秦浩?离开离楼之后,本该赴约,却又为何没来?而风追月离开时,秦鹏未至,秦浩还没有死,风追月定是惊慌中不曾查看。那么,秦浩死后,又是何人将他移尸到叶城县衙后宅?
“嗯!”风追月点头,双手掩面静了片刻,抬头望向阮云欢,轻声道,“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你可愿意救救成璧?”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阮云欢低叹,说道,“如今叶城有许多人在寻你,怕是帝京也并不安全,这件事了之前,你先留在此处,李成璧……”微想了想,点头道,“我会设法!你放心!”
风追月大喜,忙连连点头,落泪道,“他果然没有杀人,你若不能救他,怕是也无人可以救他了!”
阮云欢点头,问道,“你可有什么能让我取信于他?”
风追月脸上现出一抹迟疑,仰头盯着阮云欢,轻声道,“你……你又要我如何信你?若是……若是他不曾认罪,你却借了我的名头……”
阮云欢笑起。这位风大小姐,倒也不傻!
从怀中摸出一张刑部的供状拓本,说道,“你瞧瞧罢!”
风追月接过,但见上边写着李成璧在青楼中与秦浩争风吃醋,怀恨在心,趁他酒醉,将他带到县衙后宅虐杀。上边的字迹极为工整,却瞧着陌生,唯有落款的“李成璧”三字,一见便是李成璧的字迹,只是此为拓本,字迹并不清晰。
风追月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又看,眼泪终于簌簌而下,低声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承认这偿命的罪名?”
阮云欢问道,“如此,你总该信了我罢?”
风追月点头,面颊突然掠起一抹潮红,低声道,“你……你只说……只说是白月儿所求便是!”
“白月儿?”阮云欢扬眉,见她神情扭捏,顿时恍然,想来这是二人亲热时的私话,旁人自然不会知道!当下也不再多问,示意何妈妈仍将她关回牢房,便打开石门退了出来。
直到走入花园内的阳光,白芍才深深吸了口气,问道,“小姐,你真要救李成璧?”
阮云欢“嗯”的一声,垂首默思。本来她想借坐实李成璧罪名,令秦琳和秦家决裂,如今多出一个风追月,却要重新筹划。
阮云欢点头,说道,“李成璧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大奸大恶,若他能不负风追月,便救他一命,也无不可!经此一事,想来也不会再为秦家为非作歹了!”
白芍点头,便不再问。青萍在后却问道,“小姐,那风大小姐的乳名,许是叫月儿,可是她分明姓风,为何说白月儿?”
阮云欢听她问的天真,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转头向白芍望去一眼。白芍也是一怔,说道,“是啊,李成璧也不姓白,她怎么偏偏叫什么白月儿,当真是奇怪!”
阮云欢自知自己这两个丫鬟虽都冰雪聪明,奈何不像自己,有上一世的记忆,还都是天真未琢的少女,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间那些情事,倒也不向她们说清,只是道,“想来是二人约好的暗语!”
“哦!”二人恍然,齐齐点头,青萍道,“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阮云欢听她说的一本正经,几乎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转头,却见何妈妈低着头,悄悄忍笑,而赵承也是满脸迷惑,愣愣的瞧瞧这个,瞧瞧那个,一脸的不解。
阮云欢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笑声刚起,但闻一侧石后有人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小姐!”随着话声,转出一条纤纤人影。
阮云欢扬眉,收了笑声,淡笑道,“原来是倪姨娘,姨娘当真是好兴致!”在石牢中一番审问,此时已日影西斜,寒风乍起,将树上的雪花漫卷。而倪纤云纤瘦的身形,只穿着一袭滚白色毛边的淡桔夹袄,在这严冬竟带着无限的妩媚。
倪纤云慢慢走近,脸上平静无波,眼神却极是复杂,瞧着她淡淡道,“倪纤云不过是这笼子里的一只雀儿,闲着也是闲着,大小姐却有兴致在这大冷的天儿带着奴才游园,倒是好兴致!”说着目光在赵承身上一转。
自从阮云乐第一个搬进这园子,园中便禁止旁的成年男子随意出入。
阮云欢只是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向她解释,只是道,“这大冷的天儿,姨娘转转便回罢,若是冻着,怕爹爹心疼!”说着越过她,顾自而去。
白芍、青萍随在阮云欢身后,齐齐向她一见礼也行了过去。倪纤云听阮云欢话中似有嘲意,早恨的咬牙,眼看赵承、何妈妈也从面前行过,不禁身子一横,挡在赵承面前,冷笑道,“赵护卫私入藏景园,可知是什么罪吗?”
赵承浓眉一挑,停住脚步,微微躬身,说道,“小人是奉大小姐之命,如何说是私入?姨娘身份尊贵,这般与一个奴才说话,怕会招人非议,还请姨娘借道!”他本就离倪纤云不远,这样一躬身,一张脸与倪纤云离的更近,几乎呼吸相闻。
缓缓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倪纤云心头一跳,忙倒退一步,咬牙喝道,“你……”心头栗六,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勉强定了定神,才冷哼道,“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抬了抬头,目光向假山那边一望,问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赵承仍然恭恭敬敬的微躬着身子,说道,“那山洞里有块石头松了,小姐怕无意中伤人,姑娘们又做不得粗活,所以唤小人进来!”
“石头松了,要这许多人去?”倪纤云冷笑。
赵承仍然一动不动,说道,“何妈妈给小人做帮手,两位姑娘扶着梯子,可是若无小姐带领,小人岂敢擅入园子?”
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倪纤云顿时哑然,满心想寻阮云欢点错处,一时却寻不出话来。
阮云欢在前边回头,声音冷冷,淡道,“姨娘还不是这府里的主母,此时问这许多,怕是不妥吧!”
此言直刺倪纤云痛处,不由脸色骤变,她骤然转身,狠狠的盯着阮云欢,咬牙道,“阮云欢,你只道我倪纤云落到这步,再无翻身之日,才如此欺我?”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淡道,“不敢!闻说倪将军已在步应关外寻获,不日便可回京,倪大小姐,自然还是倪氏一族最尊贵的大小姐!”
倪纤云身子一震,一脸愤恨瞬间化为惊喜,向前奔出几步,失声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我爹爹寻到了?他……他……”一瞬间,眸中珠泪充盈,险些便要跪下,感谢满天的神佛。
阮云欢默默向她凝视,淡淡道,“倪姨娘,你还不明白吗?纵然倪将军回来,你也已经是我爹爹的姨娘,再也不是满朝清贵争相聘娶的倪家大小姐了!难不成,还能离开这相府,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倪纤云一怔,方才还滚热的心,瞬间冰凉,双唇微微颤抖,隔了片刻,喃喃道,“是啊,再没有原来的倪纤云了……”如果,如果倪厚没有在战场上失踪,如果倪厚留在京城,或者,她也不至于给阮一鸣为妾,而如今,一切都晚了!
瞧着她眼底眸光迅速黯淡,阮云欢谓叹,向她移近两步,轻声道,“倪纤云,当初你为了四殿下暗算于我,我并不想与你计较,只是如今尘埃落定,你要找我麻烦,如今的情形,怕是对你不利!”
倪纤云如遭雷劈,僵立不动,一瞬间,自己随父亲来京备选,在帝京城中迅速打出名声,众多小姐的艳羡,众多公子的倾慕……前事种种,晃然而过,一时间,心中酸苦莫名,挣扎良久,喉头终究是吐出一句,“他……还好吗?”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能忘情淳于信!
阮云欢望着她略显憔悴的容颜,心底不禁暗叹。这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吧!当即轻轻点头,说道,“闻说在东海节节取胜,东海诸国被他杀的胆寒。”
倪纤云微勾了勾唇,轻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倪纤云看中的男儿,岂是等闲之辈?只是可惜,她和他,再也没有机会!
阮云欢向她深望一眼,轻声道,“倪纤云,不管你心里有谁,如今也已是相府的姨娘,你要翻身,挡你路的人,可不是我阮云欢!”说罢再不向她多瞧,转身翩然而去。
☆、第267章 没有放不下什么人吗
倪纤云僵立于地,但觉整个身体,由内向外,一寸寸的变冷。是啊,自己已不再是原来的倪纤云了,如今的她,不过是阮一鸣的姨娘!
双手,慢慢的握紧,整个身子,不自觉的轻轻颤抖。不会忘!她怎么会忘,在紫菱洲,那一个多月的折磨?
只是……
仰起头,便可见假山之后那堵灰色的高墙。以她的功夫,要想越墙而过,轻而易举,可是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淫奔之人,恐怕今生今世,再也无颜立在旧日亲友之前,也再也无法在帝京立足。
突然间,方才阮云欢的话在耳边响起,“你要翻身,挡你路的人,可不是我阮云欢……挡路的人……挡路的人……”
是啊,若想翻身,摆脱身为妾室的窘境,她不能离开相府,却只能在这片天地中,争自己的一席之地!
倪纤云咬牙,骤然转身,穿过寒风中飞舞的雪花,快步而去。
直到行出园子,青萍送赵承离去,白芍才轻声道,“小姐,那倪姨娘当真是糊涂,进府已快半年,还当自个儿是倪家大小姐,竟和小姐如此说话!”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倪纤云心高气傲,莫说是给人为妾,便是配一个寻常世家公子,怕也是心有不甘,如今落到这个地步,自然是难以接受!”
白芍挑了挑眉,想到石牢中的风追月,低声道,“那风侍郎见秦家不会迎娶风大小姐,便再不把女儿当人,若是倪厚回来,得知倪大小姐给咱们家做了姨娘,不知道是不是也如风侍郎一般,再也不管不顾?”
阮云欢摇头默然。
第二日黄昏时分,帝京城突然大雪纷飞,一时间,行人绝迹,店辅关闭。而也就在此时,一辆青油马车自相府后的一条巷子缓缓驰出,穿街过巷,在刑部后衙的巷子停下。
赶车人在两扇紧阖的门上轻叩,门声轻响,木门轻轻打开一线,露出一张清俊的男子侧脸,轻轻向赶车人将头一点。
车内跃下两名身裹黑色抖篷的女子,闪身进入木门,木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一般。
清俊男子在前,两名女子在后,三人不交一语,默默的穿过刑部幽暗的回廊,向刑部大牢而来。
大牢守卫见男子行来,微微躬身,唤道,“辛大哥!”
“嗯!”辛清点头,向他将手一摆。
那人会意,当即将牢门打开,竟然不向他身后女子多瞧。辛清取了一盏灯笼在前引路,引着二人穿过幽长的夹道,向牢房深处而去。
刑部大牢不比京邑司,并不关押寻常囚犯,牢房虽大,却并没有几人。
绕过最前一排牢房,辛清在一扇牢门前停下,侧身向身后女子施礼,低声道,“小人便在附近,小姐若是有事,唤一声儿便是!”
牢房内,李成璧受灯光惊扰,自抱着的双膝中抬起头来,一眼看到牢外的两名女子,不禁瞳孔一缩,尖声道,“我已经认罪,你还要怎样?”声音颤抖,显然极为恐惧。
当前的女子抬手,慢慢将抖篷的风帽掀起,淡淡一笑,说道,“李公子,别来无恙!”
灯光照上女子玉白的容颜,竟然令这昏暗的牢房添了一抹光华。李成璧一见之下,大吃一惊,叫道,“阮云欢,是你!”
“若不然,李公子以为是谁?”阮云欢微笑。
李成璧抿唇,死死盯着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可是来瞧我李成璧的笑话?”
阮云欢淡道,“李公子不过是死囚一个,还有什么笑话好瞧?”
李成璧脸色瞬间惨白,仰了头,惨笑出声,喃喃道,“是啊,我李成璧只有等死,还怕什么旁人笑话?”
阮云欢向他注视片刻,缓缓道,“李成璧,你当真想死?便没有放不下什么人吗?”
李成璧身子一动,却侧过头去,淡淡道,“与你何干?”
阮云欢低声道,“李成璧,你若果然想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你想活,便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
李成璧似乎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唇角挑开,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笑的身子直颤,笑的流下泪来,却最后更是指着阮云欢大笑不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阮云欢,你会救我?你想让我李成璧相信,你会救我?哈哈哈哈……”
阮云欢淡淡的望着他,脸上平静无波,点头道,“不错,若是因为秦家,我巴不得秦浩果然是你所杀,巴不得你死,好让秦琳恨上秦家。只是,有人还在等你,她不想你死!”
“谁?”李成璧笑声顿停,瞪着一双赤红的眸子向她瞪视。
阮云欢轻启丹唇,一字字道,“白!月!儿!”
“什么?”李成璧身子一震,狐疑的望着阮云欢,深吸了几口气,说道,“什么白月儿?我不认识什么白月儿,你认错人了!”白月儿,是他和风追月亲热时,夸赞她身上某一处皎白如月,却与她的名字无关。
“认错人了吗?”阮云欢淡笑,摇头道,“看来,是她许错了人,李公子早将她忘了!罢了,那我便回了她,让她死了这条心,离开帝京,越远越好罢!”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你说她在帝京?”李成璧失声喊出,忙扑上牢门,喊道,“阮云欢,你别走!你别走!你告诉我,她怎么会在帝京?她……她不是被……被她爹爹关了起来吗?”
“被她爹关了起来?”阮云欢脚步一停,转回身来,问道,“你听谁说,她被她爹关了起来?”
李成璧脸色阵青阵白,却仍不放心,说道,“你……你先告诉我,你……你如何知道……知道白月儿?”
阮云欢淡道,“风大小姐说,只要我说出是‘白月儿’相求,你便会信我!”
李成璧嘴唇微动,似乎在喊风追月的名字,隔了片刻,才问道,“她在何处?”
“你放心,她绝无性命之忧!”阮云欢淡应。
李成璧闻她不答,心知再问不出什么,默了片刻,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阮云欢道,“你为何要承认是你杀死秦浩?”
李成璧的身子轻轻颤抖,眸中露出刻骨恨意,低声道,“是秦家……是秦家……他们说……说我若是不认,便……便将……便将月儿送去黔南军营里,去……去做营妓……”
“秦家?”阮云欢微诧,问道,“秦家知道你和她的事情?”
李成璧惨然而笑,点头道,“我和月儿也以为,我们将此事瞒的风雨不透,哪里知道……哪里知道,秦家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的,反而是我们!”
“还有秦琳!”阮云欢低声接口。
“是,还有秦琳!”李成璧点头,唇角现出一抹讥讽,说道,“这个悍妇,若是知道,岂能轻易放过我们?”
阮云欢拧眉微思,心中却有说不清的疑惑。依李成璧所言,是秦家握了风追月的把柄,命李成璧认罪。可是,据她在秦府的眼线,却知道建安侯老夫人李氏,是一意要求李成璧。而从秦鹏那里,也从不曾听他提过风追月。那么……
脑中微光一闪,低声道,“与你说这些话的,可是秦彬?”
李成璧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惧色,低声道,“还有秦翊!”
“秦翊?”阮云欢吃了一惊,说道,“你是说,你见过秦翊?”李成璧关在牢里,断不可能进宫,难道竟然是秦翊私自出宫?
“是!”李成璧点头,说道,“我怕死,本来不愿认罪,可是……可是她们……她们给我动刑,还……还拿了月儿日常戴的一枚耳坠给我,上边……上边还有血迹……”
“所以你就答应了!”
李成璧脸色惨白,点了点头,说道,“我纵不认罪,秦琳知道我和月儿的事,怕是也不会饶我。”
阮云欢点头,问道,“那天,你本是约好与她远走高飞,为何没去?又去青楼做什么?”
李成璧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怪我,怪我好奇心重。风……她爹一向以洁身自爱自居,那日在叶城,我却远远的瞧见……瞧见他和一个男子进了青楼。我一时好奇,便随了上去,见他们入了二楼一间雅室,便也随了上去,哪知道那老鸨说什么也不让我靠近那雅室。我怕吵嚷起来,被她爹知觉,那就走不成了,便只好转身下楼,却碰到了秦浩!”
“那你之后去了何处?”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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