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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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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不及伤敌,身形一进即退,向后倒纵而出,避开太子一击。太子掌风到处,但闻喀喇一声大响,一扇塔门已被他震的飞了出去。
  “殿下好功夫!”阮云欢扬声笑赞,却不与二人缠斗,反而身形疾转,裙中腿出,向韦仁后脑径踢。
  韦仁正一刀劈向赵承,闻脑后生风,逼得不得不回身自救,却见眼前裙影一闪,阮云欢一脚早已收回,转身又向太子劈去一掌。
  韦仁上当,不由低声咒骂,挺刀向阮云欢追来。
  赵承被二人缠住,本来不易脱身,此刻被阮云欢引开韦仁,手中顿时一松,长剑斜指,血光迸出,将白泰肩头一剑洞穿,身形却已向阮云欢靠去。
  太子大喝,“分开他们!”这两个人各自为战已经如此厉害,若是汇合一处,岂不是更加难以对付?
  喝声刚起,但见塔下通道绿影一闪,一名少女手执双刀,一跃而上。阮云欢大喜,唤道,“白芍!”
  白芍却急声喝道,“小姐快走!”双手齐扬,两枚飞刀向塔下通道****而去。
  两声闷哼之后,却有一人一跃而上,又再与她缠于一处。一时间,白芍无瑕再挡身后追兵,接二连三的护卫跃上,竟将小小塔室挤的满满当当,所有兵刃再也挥舞不开,十几个人,尽成近身肉搏。
  阮云欢手无兵刃,在剑气纵横之间,一步步被逼到塔角,心中暗惊。等淳于昌攻上塔来,太子故然难逃,自己却也未必有幸理。
  微一沉吟,转身便向离的最近的南侧塔门而去,身侧有刀袭来,信手一勾一推,那人单刀立时转向,“咯喇”一声,将身侧塔门劈为两半。
  阮云欢一掌推出,那人失声惊呼,立足不定,身子已冲出塔门,撞上门外矮矮的栏杆,翻跌而出。
  凄厉的惨呼声传来,塔上混战众人皆是一惊,手中动作顿时一停。
  就在这时,但闻下塔通道又是一阵厮杀之声,淳于昌一袭战袍,手执长剑一跃而上,急声唤道,“云欢!”在他身后,紧紧随着护卫李改。
  太子见淳于昌奔上,大吃一惊,喝道,“先擒阮云欢!”身形疾闪,向阮云欢扑到。
  阮云欢眼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身形一闪避过,却觉身后一空,已从破开的塔门一步踏出。
  此刻塔下厮杀声越发激烈,已有人高呼,“活捉昔久国奸细,捉拿叛党!”
  申屠杰耳闻呼声越来越近,眼见无法逃走,心中暗恨。若不是得知阮云欢被太子所擒,他岂会从叶城赶来这里?
  侧眸见淳于昌正向阮云欢奔去,瞬间想起在皇宫中他使自己落水出丑,一切也皆是因为阮云欢,一瞬间怒从心起,将心一横,合身扑出,一肩向淳于昌背后狠撞。
  淳于昌不防,身子被他撞个正着,脚下一个踉跄,竟向阮云欢撞去。阮云欢身在窄门之中,无从闪避,只得回手阻挡。只是淳于昌来势太快,但觉一股大力冲来,身子撞上身后栏杆,倒翻而出。
  “小姐!”白芍眼见阮云欢堕塔,不由心胆惧裂,失声大呼。
  “小姐!”那方赵承也是惊呼出声,奈何身子被白泰缠住,竟相救不及。
  危急之间,淳于昌身子前扑,伸手疾抓,手指堪堪触上阮云欢指尖,忙一把抓住。
  只是二人倒跌,余力未衰,淳于昌身子被阮云欢一拉,也是向外倒翻,向塔外跌去。
  “殿下!”李改大呼,合身扑上,险险抓住淳于昌一只脚踝。正想使力拉起,却闻耳畔风声,韦仁挥刀袭到,只得腾出一只手挥刀挡格。这一松力,淳于昌的身子又再下滑几分。

  ☆、第281章 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赵承、白芍见状,手中兵刃疾舞,向这方疾冲。而申屠杰连连喝令,一面阻挡赵承、白芍,一面使人向李改猛攻。只要李改松手,淳于昌和阮云欢便会摔下塔去,到时群龙无首,自己一方便可设法突围。
  而太子见状,却整个人呆住。
  这千峰岭绝顶,马匹难行,千军万马难以登山。上山的,不过是一众高手,若是眼前二人一死……可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五弟啊!
  夜风正劲,阮云欢身子凌空,随风飘摇。向下望去,但见塔下白茫茫一片,离地有数十丈之高,若是就此摔下,纵有一身功夫护身,不死也得重伤。欲借淳于昌之力纵上,但那仅勾的手指却无从借力,更何况,那塔门极小,李改的身形已堵的严严实实,并无落足之处。
  此时赵承、白芍二人已一步步移至塔门,替李改挡去大半刀锋,而李改身不能动,韦仁又是武功极高,他一臂应敌,渐渐不支,但觉抓着淳于昌脚踝的手指越来越无力,不由嘶声呼道,“爷,放开郡主!放开郡主……”
  “不!”白芍大喝,双刀疾挥,将攻来的二人杀退,回身想要去抓李改,却被申屠杰横刀拦住。
  韦仁揉身再上,力掼刀柄,向李改当头直劈。李改避无可避,奋力向上一挡,但闻“当”的一声大响,顿时虎口崩裂,长剑脱手飞出。
  淳于昌但觉身子又向下一沉,不由心头一惊,垂目下望,却见阮云欢正向上望来,波光潋滟的眸子,不惊不惧,正带着一丝研判,向他定定而视。
  韦仁狞笑,反手一刀,便向李改肩头削去。眼见李改便要被他截成两断,但闻一声大喝,“不!”太子悚然回神,手中长剑疾出,袭向韦仁脑后。
  韦仁但闻脑后风声,不及伤敌,只得回刀自救。申屠杰大怒,喝道,“太子,你做什么?”
  太子咬牙,挺剑向韦仁袭去,大声喝道,“白泰,救五皇子!”
  白泰一怔,袭向赵承的长剑顿时回转,一剑向申屠杰挑去。
  申屠杰怒及,连声怒喝,命自己的人强攻,一时间,塔内又是一团混战。
  淳于昌手臂酸软,咬牙强撑,心中却思潮动荡。此刻放手,阮云欢必死,但失了她的重量,李改却可以将自己拖上去。若是不放,李改一但不支,二人便都无幸理。
  听到李改的呼声,阮云欢咬唇,抬头上望。淳于昌的俊颜,近在咫尺,虽在夜色之中,却也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挣扎,握着自己的手,有了些轻微的颤抖。
  阮云欢心中一冷,却勾唇笑开,丹唇微启,轻声道,“殿下,保重!”勾起的指尖骤松,瞬间脱离淳于昌的掌握,向下直堕。
  与其等他放手,反不如她先放手,这一世,不管何等情形,断不会容他再负她一次!
  “云欢!”淳于昌心头一痛,嘶声大呼,而下方少女纤细的身影,已迅速冲破夜色,消失无踪。
  李改但觉手中一轻,再不多想,握着淳于昌的脚踝使力一甩,自己跟着一掌向塔内直劈,向内冲入两步,给淳于昌让出容身之地。
  淳于昌身形凌空,寻好落足之处,反身跃回塔内,手中长剑使开,片刻连伤三人,向着塔下闯去。
  赵承、白芍眼见阮云欢堕塔,均是放声疾呼,一剑双刀使开,瞬间一片血光。
  身子向下直落,阮云欢反手拽下身上大氅,迎风而展,大氅鼓风荡起,下落之势顿时一缓。阮云欢垂头,眼见左侧是一片空茫的白色,似是积雪的树木,不由将牙一咬,伸足在塔身上一踢,身子顿时转向,向着那片白色扑去。
  下落之势渐急,阮云欢耳中皆是风声,紧接着厮杀声、惊呼声随风而至,身子离地面已经不远。如此速度,纵是落在积雪的树上,怕是也得残废!
  睿敏郡主手中大氅一舞,裹回身上,身子一缩,身形骤然一转,足尖在塔身上一点,凌空转折,向最高的一棵大树扑去。回手瞬间,已将腰带扯落,手臂疾挥,向树身卷去。
  腰带刚刚触上树身,斜刺里一条黑影疾掠而至,身子顿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的人受到她的撞击,身子顿时一沉,却觉大力一扯,又再高高荡起,二人如两只帖身而飞的大鸟,斜斜向地面落去。
  阮云欢愕然抬头,一瞬间,撞入一双乌黑的眸子,不由心头一跳,失声道,“四殿下!”
  是他!
  竟然是他!
  来人,竟然是应该在千里之遥、东海之滨的四皇子淳于信!
  阮云欢唇角挑起,仰首而视。同样俊挺的身形,同样的武功招式……怪不得,南北两侧,会有两个五皇子淳于昌,却原来,另一个人是他!
  一瞬间,忘记了厮杀,忘记了危险,眼中心底,唯有那双雪亮的乌眸,深深向她凝注,幽深眸光,如一汪深潭,引她不断的沉落……沉落……
  身形俊挺的男子,一手放开缠在树上的绳索,双臂紧抱怀中的少女,身形于空中一个回旋,稳稳落地,却仍保持着紧抱的姿势,仿似抱着易碎的珍宝,再不肯放手。
  方才眼见她半空坠落,那一瞬间,只觉整颗心空空荡荡,无所依存。
  双足落地,阮云欢但觉双足绵软,难以站立,纷乱的思绪,仍未从看到眼前人的震惊中回来,只是仰着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俊颜。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想不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四目交投,深深胶着,仿佛天地间,便只有眼前之人,只这样深深凝视,直到天荒地老……
  “殿下,阮大小姐!”耳畔传来一声高呼,瞬间令二人回神。
  阮云欢一惊,身子一挣,脱出他的怀抱,敛衽一礼,轻声道,“多谢四殿下相救!”一举一动,仿佛闲适相逢,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怀中一空,淳于信整个人僵立于地,但见眼前女子,恭恭敬敬的见礼,客套、疏离、淡漠……
  而她的身上……是五皇子的狐裘大氅。
  淳于信心头一阵绞痛,慢慢向后退了两步,咬了咬牙,淡道,“本王倒忘了,睿敏郡主功夫不弱,纵然没有本王,想必也会安然无恙!”
  “四殿下过奖!”阮云欢微俯着头,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数月不见,怎么还是这么别扭?
  宋文杰张大眼,瞧瞧阮云欢,又瞧瞧淳于信,才结结巴巴道,“咳,四……四殿下,我……我一会儿再来!”说着便要转身。
  “说罢,何事?”淳于信剑眉微挑,将他喝住。
  宋文杰缩了缩脖子转身回来,说道,“五殿下的人已攻破塔门,但塔内似乎隐有高手!”
  淳于信点头,目光不自觉向阮云欢望去。阮云欢点头道,“太子殿下和申屠杰均在塔内,身边均有不少高手!”
  淳于信微微闭目,霍然转身,命道,“冲塔,活捉申屠杰!”自宋文杰手中接过长剑,大步向塔门而去。
  “是!”宋文杰领命,扬声呼道,“冲塔,活捉申屠杰!”自腰间摸出两柄匕首,跟在身后冲去。
  “喂!”阮云欢急唤,却见二人已一前一后奔去。阮云欢微微皱眉,低声道,“书呆子去做什么?又不会打架!”
  “嗤!”身侧传来两声闷笑,阮云欢回头,便见狄山、景宁二人立于身后。阮云欢大喜,说道,“你们也回来了!”
  “小姐!”二人齐齐向阮云欢见礼。狄山含笑道,“小姐莫急,等我们擒了申屠杰,为小姐出气!”说着也不等阮云欢应,向景宁招呼一声便走。
  “喂!”阮云欢再唤,拔步要追,却被一人拦住,躬身道,“郡主,四殿下有命,请郡主留在此处!”
  阮云欢回头,却是路宁仗剑护在她的身侧,心知他绝不会放自己入塔,只好眼巴巴的瞧着二人追上宋文杰,一齐向塔门奔去。
  厮杀声再起,刚才还是争夺焦点的阮大小姐,此一刻像闲人一样立在塔外,眼瞧着塔外太子的守卫层层倒下,眼瞧着淳于信率人杀入塔去。
  这一番厮杀,从三更天申屠杰入塔开始,已经两个多时辰。东方厚积的云层破开一丝,天方欲晓。
  阮云欢环目而望,塔内的厮杀声,仍在继续,正北的大路上,仍有神策营的兵马不断奔上,寡众之势互易,塔外太子的守卫已经尽诛。
  阮云欢心中暗叹。若是太子能在脱身后立即远走,这十几日来,早已逃去无踪,又岂会落此地步?
  正在感叹,蓦然间,但闻塔上一声大呼,阮云欢抬头,却见塔顶一人迎风而立,月白长袍随风烈烈飞舞。
  阮云欢大吃一惊,拔步向塔下奔去,扬声大呼,“太子殿下!”塔上之人,竟然是太子淳于毅。
  太子端立塔顶,仰头望着渐升的朝阳,面上神情一片宁静。
  “太子殿下!”淳于信慢慢上塔,向着那月白背影低唤,说道,“殿下请随臣弟回宫!”
  “回宫?”太子轻轻笑起,垂目望向北边上山的大路,轻声道,“老四,你是想要我回去做阶下囚吗?”
  淳于信摇头,说道,“太子殿下勾结异族,叛国害民,祸我山河,早已是死罪。只是,皇后为你所累,太子妃被拘宫中,太子殿下难道不该回去有一个了断?”
  “了断?”太子低语,轻声道,“是啊,母后为我所累,不能善终,惠儿……惠儿……”提到太子妃,目中露出一抹温柔之色,叹道,“我纵回去,又能如何?父皇会放过她吗?”
  淳于信皱眉,冗声道,“太子到此地步,还不知错?”
  “知错?”太子反问,似乎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知错?我错在何处?只因麻天昌降敌,父皇不但将麻氏一族下狱,还软禁母后,将我架空?本宫不过是不愿束手待毙,才做最后一击,本宫又有何错?”

  ☆、第282章 奈何生在帝王家

  淳于信默然,沉声道,“太子,父皇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他要想着社稷,想着黎民!
  “那又如何?”太子霍然回头,向他凛然逼视,一字字道,“一国之君,便可以无情无义?一国之君,便可诛妻灭子?一国之君,呵呵……哈哈……一国之君,他就只该当一个孤家寡人!”
  “太子!”随后而上的淳于昌低喝,冷声道,“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岂可如此大逆不道!”
  “一国储君?”太子冷笑,双眸定定向淳于昌逼视,淡声道,“五皇弟,你当真将本宫当成一国储君吗?难不成,你从不想取而代之?你便没有瞧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如今我身败名裂,储君之位空悬,岂不是正合你意?”
  一迭三问,令淳于昌脸色微变,冷声道,“除夕之夜,太子殿下亲口向父皇认错,如今看来,却并无悔过之意!”
  “悔过?”太子淡淡笑起,转身望着朝阳升起,微眯了眼,摇头道,“不,本宫确实错了!本宫错在,不该仓促起兵,令许多将士因本宫而亡!本宫错在,本宫不该妄信小人,令母后、惠儿受本宫所累!本宫错在,既已起兵,便不该瞩前顾后,错失良机!本宫错在,腹背受敌,却轻易授降!若是当初拼力一击,那十几位将军岂会死的如此委屈?本宫又何必在天牢中苦苦煎熬?”
  “原来,你后悔的,是这些事!”淳于信摇头,上前一步,说道,“太子!皇兄!你就不曾后悔,你勾结异族,祸国乱民?你就不曾后悔,身为太子,却出卖社稷?你瞧瞧!”侧身向身后一指,说道,“申屠杰自入帝京,荒淫靡废,岂是可共大事之人?太子便不曾后悔,甘愿自污,与这等人为伍?”
  太子神情微动,也向塔内已经被擒的申屠杰望去一眼,终于惨然笑道,“不错!本宫不该良莠不分,与这等人为伍,更不该与虎谋皮,妄想借他国之兵卷土重来……”双眸骤阖,面容带出些痛楚,低声道,“老四,大哥是个懦夫,如今纵然知错,却不敢担当,只能一死!”
  “皇兄!”淳于信大急,抢前一步。
  “别过来!”太子厉喝,脚步向后一移,已有半只脚踩在塔外。
  “皇兄,不要!”淳于信急忙停步,摇头道,“皇兄,你跟我回去,臣弟替你求情,臣弟以东海军功换你不死,你……下来!”
  “不死?”太子淡笑,摇头道,“纵然不死,又能如何?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终其一生吗?”
  “皇兄!”淳于信冗声低唤,却已说不出话来。
  太子向他深深一望,淡漠的眸中,终于带出一丝感情,轻声道,“老四,旁人都盼着我死,却唯有你想要我求生。你我若生在寻常百姓家,必然兄友弟恭,可惜!可惜生在帝王家,注定没有亲情可言。老四,听大哥一句,太重情谊,终于会误你一生!我错信了一个宁王,终于落此地步,你记得,不要信你的兄弟,他们才是害你之人!”淡淡而语,身子慢慢向后仰去。
  淳于信大惊,失声大呼,“皇兄……”疾扑而上,向他双腿抓去,却终究晚了一步。在最后一刻,太子的最后一句话飘入耳中,“老四,堤防老五……”
  月白色的身影,手足舒展,仰躺着落下。风声劲疾,又再将树上的落雪漫天卷起,随着太子下落的身体在空中飘舞……
  阮云欢仰首而望,失声连呼,“太子……太子……”可是,那求死的姿势,没有一丝的改变,那舒展的四肢,在这一刻,仿佛放弃了所有……
  阮云欢心头大痛,拔步向他迎去,却被一双手臂牢牢抱住。“小姐,不要去!”白芍的声音带着呜咽,在身后响起,“小姐,你救不了他!救不了他!”
  “不……不……”阮云欢摇头,泪水迅速模糊了视线,却不再挣扎。耳闻着沉闷的声音“砰”然响起,身体顿时脱力,慢慢滑倒,却不敢向那方瞧去一眼。
  那个如芝兰静树般的男子,本该一手诗书,静抚丝竹,奈何他生在帝王家,竟落得如此下场……
  塔门那方一阵喧闹,淳于信率先奔出,一眼望去,但见塔下一片白雪之中,鲜红的颜色,竟如一朵盛开的艳阳之花!
  淳于信眼前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踉跄,竟险些摔倒。“殿下!”宋文杰抢前一步,将他扶住,说道,“殿下十几日不曾歇息,余下的事,交给旁人罢!”
  淳于信闭目,努力压下心头的锐痛,轻轻摇头。深吸一口气,将宋文杰推开,慢慢直起身来。
  在他身后,淳于昌也大步奔来,一眼见阮云欢蹲坐于地,疾步奔去,喜唤道,“云欢!”一把将她拉起,紧紧拥入怀中。
  从不知她真实的心意,以为她心里,只有四哥淳于信,以为,绑着她的,只是那一道圣旨赐婚,却原来……刚才在塔上,她竟然那样断然放手,将活着的机会留给自己!这个女子,竟然对他如此!
  鼻端,嗅到那熟悉的气息,阮云欢的心绪顿时从纷乱中牵出,伸手在他胸前一撑,隔开与他的距离,轻声道,“殿下,睿敏无事!”
  “是!你没事!”淳于昌点头,双掌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垂目向她凝视。
  乌亮的眸子,满含着深情,仿如刚才……阮云欢闭了闭眸,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五殿下,申屠杰被擒,昔久国那五千精兵群龙无首,殿下岂可错失良机?”
  “什么?”淳于昌一怔,尚未回过神来。
  阮云欢向他仰首而视,淡淡笑道,“昔久国五千精兵,就在叶城!如今大雪封山,谅他们无路可逃!”
  “不错!”淳于昌眸子一亮,喜道,“我即刻传令!”双臂将她紧紧一拥,转身大步而去。
  两条相拥的人影,男子深情的凝视,少女恬淡的微笑,瞬间将齐王四殿下的双目灼痛。淳于信回头,一步步向塔下一团血肉行去,吩咐道,“路宁,即刻命人下山,本王要最好的棺木,迎太子殿下回京!”
  “是!”路宁知道已无可再劝,只得应声传令。
  坐在温暖的马车中,阮云欢全身脱力一般,倚在白芍身上,寂然不语。白芍心中暗忧,抿了抿唇,低声唤道,“小姐!”
  “嗯!”阮云欢低应,声音里透着一些疲惫,低声道,“我没事!”慢慢坐直身子,默了一瞬,说道,“太子没有为难我,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奴婢知道!”白芍轻叹,说道,“若不是最后太子相助,怕是小姐和五殿下,都会……都会……”想到太子血肉横飞的惨状,不由轻轻打了个寒颤,再也说不下去。
  阮云欢点头,又再闭目不语。
  也许,这个结果,最好!
  正如太子所言,他若就此回去,皇帝对他岂能轻饶?与其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岂如那释然的一跃?更何况,他要如何面对太子妃那绝望的哭声?
  静静默了一瞬,才又问道,“齐王殿下是几时回京?”她记得一个月前,皇帝命人召他回京,他还以东海战事为由推托,怎么今日竟会从天而降?
  白芍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奴婢见四殿下突然上塔,也吓了一跳!”
  阮云欢默然,蓦然想起一团混乱中,似乎听到宋文杰的话,手掌不由慢慢握起。
  他十几日不曾歇息,那么说,他是从东海赶回吗?从东海到帝京,纵然八百里加急,不眠不休,也要半个多月,难道,他是因得知自己被掳,疾骑赶回?
  心底,泛起一丝涩涩的疼痛,却又悄悄的,带着一抹甜意。
  记得当日,御旨赐婚,自己那样伤他,而他,竟还将她放在心底,为了她的安危,千里而回吗?
  轻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情绪,轻声道,“白芍,你传话给狄山、景宁,明日到古井胡同,我要见他们!”
  白芍点头,抿唇道,“这倒巧了,方才景宁鬼鬼祟祟的和奴婢说,明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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