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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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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丹忙出来拉四姐儿的手,说道,“你非要出府去寻大小姐,我劝你不住才使话吓你,怎么就当了真!”讪笑着抬头,向阮云欢道,“奴婢说的原是玩话,四姐儿当了真,小姐莫怪!”
  “不碍得!”阮云欢点头。
  一侧白芍道,“小姐这几日受苦,也不曾好好歇息,你们快些去罢!三姐儿,四姐儿,快些唤人备香汤,给小姐沐浴!你们几个,备些小姐爱吃的膳食!”连声吩咐,将一众小丫鬟撵了出去。
  隔了片刻,三姐儿、四姐儿带着几个小丫鬟将香汤送来,又给浴房点了熏香,方退了出去。
  这十几日在塔中,白泰等人虽极力应付阮云欢,却终究只能简单梳洗。阮云欢见了那热气腾腾的香汤,顿觉全身难受,向白芍道,“你奔波一夜,也去歇息罢!”唤了红莲、青萍服侍,入内沐浴。
  浸在热水中,阮云欢只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轻轻吁了口气,阖眸仰靠桶壁,问道,“红莲,这几日院子里可有事情发生?”
  红莲一怔,说道,“院子里?”想了一瞬,摇头道,“红莲这几日给五殿下那方传递消息,并不曾留意,应该不曾有什么事吧?”
  阮云欢点头,默然不语。
  青萍俯身道,“小姐,之前小姐吩咐的那几张方子,果然被抄了去!”
  阮云欢勾了勾唇,问道,“你可曾告诉她做什么用?”
  青萍摇头,抿唇笑道,“只说是给小姐用。”
  红莲奇道,“什么药方?被谁抄了去?你们在说什么?”
  二人齐齐笑出声来,青萍抿唇道,“如今红莲姐姐也不知成日在想什么,连身边儿的事也理不大清!”
  红莲心中藏得有鬼,闻言心头一跳,喃道,“谁又成日想什么了?青萍妹妹这张嘴,越发刁钻!”深怕阮云欢细问自己素日的行事,转了话说起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眼看着再过两个月才要临盆,那肚子却大的吓人,府里的老人儿说,怕是怀着双胎。”
  双胎?
  阮云欢挑了挑眉,唇角淡出一抹冷笑。
  如今秦氏怀有五个月的身孕,又岂能容旁人生出阮一鸣的长子?之所以到现在不曾动手,怕是早已有了决断。

  ☆、第285章 齐王殿下回京献寿

  第二日,古井胡同。
  阮云欢门前下车,但见汪世已迎了出来,躬身道,“小姐,宋大人也来了!”
  “哦!”阮云欢扬了扬眉,却并不意外。
  穿过厅院,迈步入厅,狄山、景宁已迎上跪倒见礼。阮云欢摆手笑道,“你们都已是一方将领,再不用行这大礼!”
  赵承、汪世来扶,二人却仍是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景宁道,“十一随在五公子身边,如今已是四品顶戴,尚不敢忘记根本,我二人岂能不顾小姐大恩!”
  阮云欢摇头,却也知道,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这十二个人,均是有情有义的铁骨男儿,既认自己为主,断不会为了几句话便有所改变,只是淡淡道,“那也不必拘这俗礼!”
  转头见宋文杰立在一旁,含笑见礼,说道,“闻说宋大哥也立了不少战功,当真可喜可贺!”
  宋文杰一揖到地,笑道,“我一介书生,又能立什么功,还不是借着齐王之威?说来还得多谢阮大小姐!”
  这阮大小姐的称呼,阮云欢倒许久不闻,听来倒是颇觉温馨,引着众人坐下,笑道,“宋大哥虽非武将,但那日见宋大哥也颇为神勇,竟敢随着齐王闯塔!”
  这话出口,狄山、景宁同时笑出声来。宋文杰瞪大了眼,说道,“是你要我寸步不离跟着齐王,他冲上塔去,我自然跟着,与我神勇不神勇有何相干?”
  景宁笑道,“小姐不知,这大半年来,宋大人与齐王殿下几乎寸步不离,便连齐王吃饭、如厕他也跟着,赶又赶不走,骂又骂不跑,齐王气的直跳脚,说若不是杀了他有干天和,当真想一刀砍去,免得像条尾巴一样!”
  众人听的有趣,尽数笑了出来。
  宋文杰向那二人瞅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齐王不过是长我一条尾巴,我却长着两条尾巴!”苦着一张脸,转向阮云欢,说道,“阮大小姐,你与这两位将军说说罢,从一出帝京,他二人便寸步不离跟着我,当真是要将人气死!”
  鲁大虎见了这一干人,自知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儿,本来默默坐在最末的椅子上,闻言忍不住说道,“这可有趣了,齐王殿下去如厕,身后跟着宋大人,宋大人身后又跟着狄大哥、景大哥,齐王被你们三人盯着,自然如不出来,不气的跳脚才怪!”
  众人被他一说,眼前立现齐王殿下如厕的宏大场面,顿时轰笑出声。阮云欢想到淳于信那般人物,竟会被人盯着如厕,也是忍俊不禁。
  笑了一回,阮云欢问起东海战事,说道,“你们倒也罢了,我只好奇宋大哥的军功如何得来?”宋文杰可是一个文弱书生,就算跟着淳于信,也断不会挥剑杀敌。
  这一问,狄山和景宁笑容收起,望向宋文杰的眸光便多了些敬意。狄山说道,“宋大人和齐王寸步不离,又提不动刀,舞不动剑,只一味跟着身后狠冲。齐王赶了几回,他总不肯留在帅船上,齐王无法,不知从哪里寻来两柄匕首,给他防身。”
  “便是那两柄匕首,宋大人一路跟着齐王由珍珠岛杀上落日国本土,亲手砍杀落日国南路先锋!”景宁接口。
  阮云欢讶然,再次望向宋文杰,但觉他清瘦的身形,瞬间高大了许多。想着他以文弱之躯,只因对自己的一个承诺,刀光剑影之中,竟然只凭着两柄匕首,便敢跟着淳于信冲锋陷阵。
  宋文杰却摸着后脑,颇为不好意思,说道,“我答应你跟着齐王,自然是他到哪里,我便到哪里。有他在前边,我只跟着跑便是,何况还有狄山、景宁护着我,我便没什么可怕,至于那些人……”挠了挠后脑,嘀咕道,“直到他们说起,我才知道我杀了人,可吓死了!”
  景宁一听,又笑了起来,点头道,“宋大人第一次杀人,哭了半夜,吵的齐王和我二人都一夜未睡!”
  说的众人又笑了起来。
  阮云欢慢慢将笑容收起,正色问道,“景宁,齐王殿下为何会突然回京?”
  景宁未语,宋文杰接口道,“自然是因你而回,你竟然不知道?”
  果然!
  阮云欢微微一默,摇头道,“从东海回帝京,便是快马疾驰,怕也得有半月,你们是如何赶得回来?”
  景宁与狄山对视一眼,叹道,“小姐,齐王殿下这一路,不眠不休,跑死了三匹良驹,最后三百里路程,是施展轻功赶回。”
  阮云欢扬眉,向三人一一望去,问道,“那你们呢?”
  狄山道,“初三那日,接到帝京城的飞鸽传书,殿下即刻将军务交给汤大公子,自个儿立时上马赶回。我们与十几名护卫随后出发,一路借助飞鸽,命沿途驿站备好快马,一路换马,才勉强跟上。”
  “到了帝京城以东三百里的邬镇,殿下第三匹良驹跑死,无马可换,改用轻功疾赶,临近帝京,我们才终于追上。”景宁接口。
  狄山点头道,“哪知刚入帝京,便得信儿,说五殿下带人奔往万秀山,齐王殿下便片刻不停,穿城而过,径直赶向万秀山。因大路较远,我们便由南侧小路登山,所幸……”
  “所幸,赶得上救我一命!”阮云欢点头,低声道,“这么说,从初三到十五,你们竟都是十二日不曾合眼?”
  景宁点头,突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我们均是习武之人,也倒罢了,难为宋大人,骑在马上也睡得着,睡梦中还会催马!”
  狄山想到宋文杰在马上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众人细细讲述宋文杰那时的样貌,更是惹来一片笑声。
  阮云欢唇含浅笑,耳闻着满室的笑声,心绪却不禁飘远。
  他,果然是为自己而回,这整整十二日,不眠不休,再加上昨夜的一场厮杀,目睹太子身亡,想来……是心力交悴吧?那此刻,他在做什么?是在忙于太子的丧仪,还是……在齐王府中,酣然入睡?
  从古井胡同回府,近黄昏时分,便接到甘义托赵承送入的一张名单。名单上,列着十几个名字,均是秦氏一党的各方要员。有一些掌管南北水运,有一些掌管富庶之地的财政,更有一些,握有一方兵权。
  阮云欢细看一回,指着一个名字问道,“此人与秦家是何干系?”
  赵承一望,回道,“小姐,这刘思江,是渭南王刘奇次子,而那刘奇的夫人,便是建安侯夫人李氏的胞妹!”
  “也就是说,是李氏的外甥!”阮云欢扬眉,心中暗暗点头。建安侯府之所有立而不败,除去有秦天宇兄弟三人支撑,恐怕这渭南王也是一个关键。
  赵承点头,说道,“是!闻说此人骁勇善战,虽非长子,却极得渭南王器重。”
  阮云欢点头,问道,“他与秦家走动如何?近日他可曾去见过秦天宇?”
  赵承回道,“此人是腊月初入进京,建安侯府曾设家宴款待,便在前几日,往别院去见过秦天宇!”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一手轻点着刘思江的名字,淡淡道,“就是他了!”
  正与赵承细说此事,但闻门外白芍唤了一声,便挑帘进来,向赵承微微一笑,算是招呼,转向阮云欢道,“小姐,方才闻前门的小厮说,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三日后齐王殿下回京,来给皇上献寿!”
  “齐王回京?”阮云欢一愕。齐王淳于信昨日一早就已进京,怎么又传三日后回京?
  转念间,便已明白,忍不住笑起。
  齐王淳于信远征东海,回京岂能如此悄无声息?若说他是为救自己而回,自己可是御旨赐婚的五皇子妃,此话传了出去,怕又引人非议。如今只能悄悄而来,再悄悄而去。而皇帝几次召他回京,他均不肯,如今既然回来,岂能轻易放他离去?
  那天在御书房中,他假言说为献寿而回,必然是皇帝将计就计,放出风声,令他堂而皇之的“回京献寿”,好光明正大的立于朝堂之上。可是,这一回来,再想走,便得他皇帝老人家的御旨!
  这个老狐狸!
  白芍见阮云欢含笑不语,问道,“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自然要去!”阮云欢笑应,说道,“齐王殿下东海扬威,他献寿回京,必是空前盛况,我们岂能轻易错过?”将手中名单交回赵承,说道,“你按方才说的吩咐下去,知会小晴,务必谨慎!”
  赵承接过名单,躬身领命退去。
  白芍送赵承出去,转身回来,吁了口气,笑道,“小姐总算有所动作,可急死奴婢了!”
  阮云欢微微一笑,悠然道,“急什么,总有好戏让你看!”
  天刚晴了几日,这一日,天空铅云密布,又再挥洒下漫天大雪。而在帝京城的东城门外,却是人群涌动,份外热闹。
  六皇子淳于坚蟒袍皮裘,率一众文武官员,立在城门外引颈张望,迎候出征东海,远归的齐王淳于信。
  依然还是当初迎公孙宁回京的雅室。阮云欢临窗而坐,一手捏着茶盏,浅浅啜饮,一双眸子却远远向远处大道望去。
  那一天,自塔上落下,虽在他的怀中,此刻想来,却只记得他深情的乌眸,竟然不曾留意他的容颜。后来,太子堕塔而亡,自己震惊于那一地炸染的血红,更是心头震荡,再不曾去瞧他。
  再后来,淳于昌赶来,将她自震惊中唤回,在看到申屠杰被押出三休塔的一瞬,她只想到昔久国那五千人马。随后,塔下众人为太子收殓,自己被人拥下山来,一路再未见他。
  回宫之后,御书房中,他又是先行退下,这几日,竟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越思越想,心头越觉得难耐。要见他之心,竟然前所未有的急切。那一天,分明他近在眼前,竟未瞧得清楚,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黑了……
  “小姐,来了!”身后,传来白芍的一声低呼。阮云欢恍然回神,不觉站起,向远远的那条大路望去。
  漫天大雪中,远远的,一队人马纵马疾驰,向这里奔来。阮云欢心头狂跳,一手抚胸,压下剧烈的心跳,身子探出窗外,定定望着那队越来越近的人影。

  ☆、第286章 倾城一笑便能化解

  近了……近了……
  已可看到当先一骑上,那闪亮的银盔,头盔上跳动的红樱。
  渐渐的,更驰的近些,马上人的举动,依稀可辩。
  “小姐,是七公子!”身后白芍突然低呼。
  阮云欢目光调远一些,果然见那俊挺的身影之后,是七表哥公孙致挺拔的的身影。
  “看啊,齐王!齐王殿下回来了!”楼下众人,此时也看到了远归的队伍,人群中传来女子的欢呼。
  “齐王殿下……”
  ……
  一瞬间,群情涌动,纷纷大喊起来,千万民众,争相挥手致意。
  “你们看,还有公孙七公子!”离的近些,已可瞧见马上人的眉目,有女子嚷了出来。
  “是啊,公孙七公子一同回来了!”
  “你们瞧,旁的人都一身脏污,只有齐王干干净净!”又有女子呼了出来,直接忽略了公孙致身后,也一身清爽的宋大人和两名小将。
  “那是当然,那是齐王!齐王殿下呐!”有人怨怪的接口。
  “是啊,公孙七公子平素也算风流倜傥,与齐王一比,却又差了一些!”
  “当然啊,齐王殿下啊!有谁能比?区区东海,如何能抵挡我们齐王殿下的风采?”
  楼下乱纷纷的声音,时断时续的传了上来,白芍忍不住笑出声来,阮云欢也是禁不住莞尔。
  上元节那夜,并不曾见七表哥公孙致,想来他是在齐王之后,率众快马加鞭赶回,自然一身的征尘,又岂能与回京数日,收拾齐整的齐王殿下相比?更何况,东海诸国,觊觎的是大邺的国土,齐王殿下纵然绝代风华,也不是倾城一笑便能化解。
  阮云欢微微摇头,目光又再调回,落在当先那人的脸上。只此一眼,阮云欢心头顿时如被大锤击中,失声低呼,“是他!”
  白芍听到她的呼声,不禁问道,“小姐,谁?”伸长了脖子,向那队人马中搜寻,却不知小姐瞧到了何人。
  阮云欢一手抚胸,压下心头那阵剧痛,喃喃道,“是……是齐王殿下!”
  隔着漫天的大雪,此刻已能瞧见,那闪亮的银盔下,剑眉斜飞,乌眸依旧,两瓣薄薄的唇紧抿,少了一抹温润的笑意,却多了一些杀伐的凌厉。原本俊美的面容,失去了优美的弧度,却刀刻玉雕般,添了冷硬的棱角……
  是他!
  是他!
  两张面容,迅速在眼前重合。前一世高居庙堂的帝王,护自己亡命天涯的君主……他的容颜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但周身的气势,从没有此一刻,与深处的记忆如此的一致。
  阮云欢深吸一口气,心中终于明白。
  这一世,自从与淳于信重逢,她总是恍惚中在他的身上寻找前一世的身影,却,总是难以与前世对应。此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原来!那温润清和的皇子,要经过战场的磨历,要经过鲜血的浸染,才会成就如今的模样!
  “四哥!”眼望着一队人马驰近城门,六皇子淳于坚再也忍耐不住,拔步飞奔,向前迎去。
  驰到近前,淳于信马上收疆,微微晗首,唤道,“六弟!”
  淳于坚脚步立停,怔怔的仰望着马上天神般的男子,满腹的话,竟一时说不出来。
  为何?
  眼前分明还是自己的四哥,分明,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可是,却有什么悄然改变!三日之前,他听闻四哥即将回京,便奔去请旨,来迎四哥,他想着,见到四哥,定要抱着他大叫大笑,可是此刻,除了怔怔仰望,竟说不出什么。
  “臣等拜见齐王殿下!”
  “臣等恭迎齐王殿下!”
  “恭祝齐王殿下得胜还朝!”
  身后群臣,齐齐躬身行礼。
  “众位大人免礼!”马上人缓缓开口,原本清朗的声音,带上一些金属一般的磁音,更具威严。
  “谢殿下!”众臣齐应。
  六殿下此刻才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上前抓住淳于信马疆,仰头笑道,“四哥,你可回来了!”原本要大喊出声的想念,只在这一句之后而止。
  淳于信点头,说道,“有劳六弟!”
  依然冷冽的眸光,令淳于坚微微失望,点了点头,松手放开马缰,退后两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倒,扬声喝道,“恭迎齐王殿下进城!”
  传令声,一声声自城外传入城内,两侧官员百姓,一片片跪倒在地,纵声大呼,“恭迎齐王殿下进城!”
  ……
  淳于信仰首而视,眉目不曾稍动,将手一挥,喝道,“进城!”马缰一提,自两侧跪拜的人群缓缓穿行,乌眸掠过淳于坚,淡淡的扫过人群,冷冽的眸光,没有一丝的改变,心头却掠过一抹苦涩。
  数月前,自己从这城门而出时,也是这般万众瞩目,而在城外,代天子相送的,是他的皇兄,他大邺朝的太子,那个芝兰静树般的男子。而今日,那个男子却已归于尘土,再不复见!或者,他说的对,身在帝王之家,本不该有情!
  “四哥!”淳于坚眼望着他的背影,轻声低唤,一时间,心头若有所失。他回来了!走的时候,是他的四哥,而如今回来的,却只有一个齐王!
  “小姐!”望着越行越近的队伍,白芍也觉出了异样,低声道,“齐王殿下,竟不曾下马!”
  “嗯!”阮云欢低应,一时间,心中也是拿捏不准。不错,眼前这威风八面又俊极无双的男子,正如上一世,那个为她舍弃江山性命的帝王。可是,他那眸底的冷冽,却又与前几日如此不同!
  上一世,他出征在外,并不曾亲见太子之死。而这一世,太子却在他的面前就那样一跃,血肉模糊的死在他的面前。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令他有所改变?他还会不会是前世那个,情义无双的男子?
  策马缓缓而行,淳于信的目光,在人群中掠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两侧跪拜欢呼的人群,在他的眼里,变成会动的风景,他的心底眼底,只渴盼着那日夜牵挂的身影。可是……这千万人中,竟没有她!
  一如他出征之时,她竟依然没有现身!
  想到那一日,她与五弟劫后相拥,淳于信暗暗咬牙,压下心头泛起的一抹酸苦。三日前,当父皇命人向兵部递上行文,宣布他三日后归来,命礼部准备迎接事仪,他明知是为了将他绊住,也就此默认。
  那一刻,他只想知道,在那千万欢呼的身影中,会不会有她!盼什么呢?那日他救了她不假,可是,她仍是随着五弟走了!
  深吸一口气,齐王殿下马缰一紧,正要催马快行,却在人群之后,蓦然瞧见一条跪拜的身影,正略略抬头,向他微微一笑。
  赵承?
  淳于信心头一跳,猛的抬头,向他身后的楼上望来。
  赵承在这里,她岂会太远?
  果然,隔着漫天的飞雪,二楼那一排打开的窗内,他准确的捕捉到那条娇俏的身影,那唇间淡出的笑容,那样熟悉,那样温暖……
  “殿下!”身后,传来公孙致的一声低唤。淳于信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马儿停下,令两侧的百姓齐齐望来。
  “走罢!”淳于信微微点头,双腿一夹,放马疾驰而去。那一刻,整个心也仿如这马蹄,变的轻快飞扬。她……终究是来了!
  他还是他!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阮云欢勾起唇角,淡出浅浅一笑。只是方才那一瞬的对视,他冷俊的面容没有一丝改变,她却分明察觉,他的眸光,在那一刻变的温软。
  “小姐,要不要进宫?”白芍在身边低问。
  “进宫做什么?”阮云欢摇头,转身向门外行去。
  “进宫才能遇到啊!难不成径去齐王府?”白芍紧随身后,轻声低语。
  阮云欢抿唇一笑,低斥道,“胡说什么?七哥回来了,我们回侯府等罢!”再不理她,径直下楼,向停在楼侧的马车行去。
  白芍匆匆随来,扶着她上车,低声笑道,“不去便不去罢,横竖他已瞧见小姐!”说着侧头,左眼向赵承一眨。
  待公孙致见驾之后回府,靖安侯府中自然又是一阵热闹。公孙致拜完父母,见过三位兄长,又去拜见两位嫂嫂。
  汤氏耐着性子等他尽数见过礼,才拉过来细细端详,瞧了片刻,眼圈儿便红了,使帕子点了点眼角,说道,“黑了,也瘦了,你……你才多大,便悄悄的投了军,若是有个好歹,我……我……”
  公孙致忙挺了挺脊背,说道,“娘,你便没有瞧出,儿子还长高了,长大了,又威风又神勇?今儿进城,听到旁人说公孙七公子还更俊了!”
  一句话,将汤氏说的笑了出来,在他手臂拍了一掌,嗔道,“还更油嘴滑舌了,比你几个哥哥还不省心!”
  公孙致连忙点头,说道,“便因如此,才该到那战场上历练历练,若不然,岂不是丢了爹爹和哥哥们的脸?”
  众人闻他说的随意,却字字在理,又是点头又是笑。公孙克道,“娘,七弟说的是,那沙场才是真男儿该去的地方,如今七弟回来是喜事,娘莫要再伤心!”
  汤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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