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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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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后天就是二皇子开府的正日子,秦氏查看过准备好的贺礼,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坐回椅中饮茶,目光扫着厅前的贺礼,心里盘算,二皇子开府之后,下半年便是三皇子,明年又轮到四皇子……
这样的贺礼,断断不能少,还不能差,这可不仅仅是一笔银子,而是相府的脸面。只是这一笔开销……突然想起被阮云欢收回的十六家店面,又觉得肉疼。跟着想到最近阮一鸣对阮云欢的态度,似乎也变的柔软,心中更是烦闷。
正在这时,就见杏儿进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锦儿来了!”
秦氏的手一顿,目光向两侧一瞧,挥手道,“你们退下去罢!”说着向杏儿微一点头。阮云欢回来也快一个月了,那几个放在她身边的奴才,也该派上用场了!
隔了一会儿,杏儿果然带了一个圆圆脸的丫头进来,正是阮云欢房里的锦儿。锦儿自从被阮云欢提了一等大丫头,就再没往秦氏这里来过。这会儿秦氏见她身上的衣裳也鲜亮了不少,不由冷笑道,“怎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主子?”
锦儿忙跪下,说道,“夫人,锦儿不来,不过是怕大小姐起疑,夫人莫怪!”
秦氏见她神色坦然,一点不见惊慌,倒也不像假话,问道,“那你今儿来,是知道了什么?”
锦儿向左右瞧了一眼,见只有杏儿在,便膝行着往前凑了凑,悄声道,“夫人,锦儿方才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秦氏一顿,脸色也跟着凝重。
锦儿咬了咬唇,又向前凑了凑,在她耳边悄悄低语一句。
秦氏身子一震,顿时脸色大变,呼的一下站起,问道,“这可是真的?你不许胡说!”
锦儿身子向后一退,磕头道,“夫人,这话锦儿听的真真儿的,万不敢撒慌欺瞒夫人!”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你将事情前后细说一回!”
锦儿道,“今儿一大早,大小姐带了白芍、红莲两个出去,到了午间才回来,方才又带着白芍、青萍去了老夫人处,留下红莲、墨兰两个在屋子里,奴婢在门外,听到那两个人悄悄议论!说是前几日在古井胡同,就遇上老爷,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后来又遇一回,才知道进了那处院子,后来听那院子里的丫头说漏了嘴,说那院子里住着的夫人名唤什么月娇的。”
“月娇……”秦氏脸色顿时什么分难看,咬牙道,“你听清楚了,果然是月娇?”
“千真万确,奴婢绝没有听错!”锦儿肯定的点头。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惊疑不定。锦儿见她不语,心里焦急,又上前一步,说道,“夫人,你要快些拿主意啊,如今老爷正在那里,听说朝中不少大从前去道贺,红莲说,那处院子,竟然比我们相府还要热闹!”
秦氏脑中轰的一响,想起这十年自己对相府的经营,好不容易将那些女人全部赶了出去,自己还担上一个悍妒的名声,结果……一时间怒火中烧,咬牙喝道,“锦儿你留下!杏儿,唤上张妈妈,带人跟我走!”
☆、第40章 这是砸下的第一锤
古井胡同三十五号,贺客盈门,一团热闹。
阮一鸣正与人说话,突然间,门外一声大吼,“阮一鸣!”
阮一鸣吃了一惊,忙起身向外瞧去,但见大开的院门外,一名贵妇气势汹汹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棍棒的丫头、婆子。不由失声唤道,“夫人,你怎么来了?”忙拔步迎了出去。
厅里众人被那一声大喝也吓了一跳,纷纷跟了出来。
秦氏目光一扫,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男孩也随了出来,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尖声喊道,“月娇,果然是你这个贱人!”不容分说,冲上去劈头就打。
月娇见了她,也是大吃一惊,只喊了声“夫人”就被她一把掌打翻在地。
秦氏指着她怒喝,“打!给我打!往死了打!”一声令下,丫头、婆子们冲上来,一顿棍棒相加。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都是僵立在当场,愣愣的瞧着这一幕。
“你们干什么,不许打我娘!”八岁的男孩儿低着头冲上来,用力一顶,一头撞在秦氏的肚子上。
秦氏猝不及防,一跤仰天摔倒,顿时鬓发凌乱,钗环委地。
小男孩儿身子一跃,一下子骑到她的身上,挥拳就打,嘴里大骂,“臭婆娘,死女人,你敢打我娘,小爷揍死你!”小拳头抡开,左右开弓,结结实实揍在秦氏的脸上。
“啊……”秦氏尖叫,奋力起身,一把将小男孩儿推开,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大声喝令,“给我打,将这个野种打死!”两个丫头闻命,抽身出来,抡起棍棒就向小男孩儿打了过去。
“住手!”阮一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怒喝一声冲了上来,横着身子一挡。两个丫头正用了全力打了下去,收手不及,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阮一鸣忍住疼痛,上前劈手夺过棍棒,怒喝道,“都给我住手!”棍棒抡开,几下子将一众丫头、婆子赶开。低头一看,月娇已经被她们打的爬在地上,满身是伤,不由怒火冲天,猛的转头,向秦氏怒视,大声喝道,“秦芬芳,你闹够了没有,你要做什么?”
秦氏一听,阮一鸣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自己闺名,脸色不由大变,坐在地上,抬头指着阮一鸣,气的浑身发抖,大声道,“阮一鸣!好你个阮一鸣,当初,怪不得你会替她求情,原来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种!你……你就这样瞒着我,一瞒就是八年,我……我……枉我还以为……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我……”说着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月娇,就是当年阮相前夫人公孙氏给了阮一鸣的丫头,秦氏进门后本来要找借口将她打死,阮一鸣求情,才将她放过,打了一顿赶出府去,没想到,今天再见,她竟然已经为阮一鸣生了个儿子。
“你胡说什么?”阮一鸣大吼。眼看着自己的夫人不顾形象,自己在同僚面前颜面尽失,更是气的发抖。
这一会儿,程御史匆忙赶到,一看院子里乱成一团,忙赶了上来,一把将男孩子抱在怀里,连声问道,“谨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男孩儿被秦氏那一推,已经跌破手肘,却并不啼哭,只是指着秦氏大嚷,“爹,是她!这个恶女人,她一进来就打我娘,我打死她!”说着又要冲过来。
程御史回头一看,见月娇衣衫凌乱,正抽抽咽咽的从地上爬起,一张俏丽容颜早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由将脸一沉,向秦氏狠狠瞪视,冷道,“阮夫人,纵然从前月娇与你有过什么,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如今你闹上门来,便请给下官一个说法!”
阮一鸣脸色气的发青,向程御史一拱手,说道,“是本相管教不严,还请御史大人恕罪!”低头瞧着秦氏,喝道,“还不快起来,给御史大人赔罪?”
秦氏早在男孩唤出那声“爹”的时候,就已经呆住,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御史……御史大人的儿子?”
阮一鸣心中愤恨,咬牙道,“这位是御史大人的公子,月娇是御史大人的如夫人!”虽然没有一个字责怪,可是这句话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了出来,带着说不尽的冷意。这个蠢女人,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跑来,让他以后怎么面对满朝文武?
对上他的目光,秦氏心头不禁打了个突,瞧了瞧月娇,又瞧了瞧那个孩子,突然大声道,“不信!我不信!当初你就对这个贱人百般呵护,她怎么会是御史大人的外室?”实在不信,堂堂御史,怎么会穿阮一鸣的旧鞋。
阮一鸣颜面丢尽,见她还是不依不饶,气的脸色发白,怒声大喝,“够了!走!跟我回府!”一手拽住她的胳膊,横拖倒拽,大步向院门外走去,竟然顾不上和主人告辞。
众官瞧着秦氏带来的人也跟着退去,都是暗暗摇头。一向只知道阮相夫人悍妒,却不想堂堂侯府嫡女、相国夫人,竟然像个泼妇一样闹上门来。更可笑的是,这个月娇却不是阮一鸣的外室,而是程御史的外室。
望着巷子里的车马远去。对面一座楼上的窗户慢慢关上,阮云欢唇角微挑,露出一抹轻浅的笑意。
白芍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小姐,这一下夫人有得受了!”
阮云欢摇头,淡淡道,“未必!”这么多年,阮一鸣膝下无子,却不纳妾,堂堂相国,宁肯顶着一个惧内的名声,这其中,除了秦氏的悍妒,阮一鸣对她的感情,也不容忽视。只是,她没料到,本来她只是寻找阮一鸣那两个还活着的侍妾,查问生母的死因,却意外的知道,月娇竟然跟了程御史,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秦氏对阮一鸣看的极紧,乍听阮一鸣竟然有个儿子,岂有不震惊的道理?等她再瞧见月娇,自然不会再去细问,这一通发作,恐怕她悍妒的名声更是一日千里,在帝京城中传播。
而传言是一回事,被人亲眼瞧见是另一回事。这一回阮一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就算不和秦氏翻脸,心里也一定会存下些埋怨,等这些埋怨越攒越多……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轻轻笑起。秦氏,这是给相府那个硬壳砸下的第一锤,更精彩的还在后头,你等着吧!慢慢的将茶饮尽,说道,“走吧!”起身带着白芍、青萍二人出了雅间,向楼梯走去。
“精彩!真是精彩!”随着一阵掌声,一条俊挺的身影从隔壁一间雅室内出来,斜倚着门框向阮云欢笑望,淡笑道,“看来,我根本不必为你担忧!”乌亮的眸子,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盯在她的脸上。
“四殿下!”阮云欢挑眉,福身盈盈一礼,眨了眨眼,一脸茫然,问道,“四殿下说的什么?云欢不懂!”
看着她水眸中的狡黠,淳于信不禁笑起,微微摇头,说道,“看来谁得罪了阮大小姐,都没有好果子吃!”
阮云欢笑道,“难不成四殿下想得罪云欢?”
“不敢!”淳于信连连摆手。想起那一夜不停的拉肚子,就心有余悸。
“阮大小姐这样和四皇子说话,胆子倒是不小!”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另一条俊挺的身影从雅室内出来,与淳于信并肩而立,衡量的目光,向阮云欢上下略一打量,便停在她的脸上。
阮云欢一怔,一瞬间,微僵的笑容重新扬起,福身见礼,“五殿下!”没料到今天淳于信身边,不是那个小尾巴似的六皇子,而是这个表面温和,骨子里阴狠的五皇子淳于昌。脸上虽笑容不减,眼底的笑意却瞬间冷了下去。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水眸,只这一瞬间,便失去所有的温度,令淳于昌极度不悦,淡道,“阮大小姐不必多礼!”
阮云欢轻声道,“多谢五殿下!”抬了抬身子,又再施下礼去,说道,“云欢尚有旁事,这就告辞!”也不等二人说话,转身就走。
刚才看她还颇有兴致,这一瞬间就变的冷漠疏离,淳于信赶上两步,唤道,“阮大小姐!”见她停步,便笑道,“后日端王府见!”二皇子被赐封为“端王”。
阮云欢含笑回身,又施一礼,飘然而去。
望着她绝然的背影,淳于信微挑了挑眉,不禁侧头望向淳于昌,问道,“老五,你几时惹了她?”
淳于昌眼看她对着淳于信浅笑盈盈,一见自己神色就冷了三分,心中微有怒意,冷哼道,“我又哪里知道?”侧头向淳于信一望,问道,“四哥和她早就熟识?”
淳于信淡笑摇头,“阮大小姐回京不过一个月,怎么会早就熟识?只是她进城时,与我和六弟曾经有些误会罢了!”瞧着那条纤弱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顿时觉得兴味索然,说道,“我们也回罢!”也随后下楼。
而此时的相府,阮一鸣沉着脸,在厅内走来走去,秦氏一脸惶惑,连哭带说,“我只道是你将月娇那小贱人藏在那院子里,还养了一个八岁的儿子,我哪里知道,那贱人竟然攀上程御史!”
阮一鸣强压怒气,咬牙道,“纵然如此,你也不该闹上门去,你是堂堂相国夫人,那个样子成何体统?”
秦氏大声道,“你自个儿的侍妾,跟旁人生了儿子,你竟然前去道贺,如今怎么还怪我?你明明知道,当初我又不是没人要,却甘心嫁给你做个继室,我对你……我对你……”话说半句,又滚滚的落下泪来。
阮一鸣叹了口气,默然不语。确实,当年自己虽然已经是一朝丞相,但是论家世背景,远远不及各大世家。而秦氏身为堂堂侯门嫡女,要嫁什么样的人不行,偏偏她就是一意嫁给自己,甘心做个继室。
☆、第41章 将老爷当场拿住
想到这些,阮一鸣一腔的怒气顿时无影无踪,叹了口气,才道,“就因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情意,这十年来你不许纳妾,我宁肯旁人笑我,也由着你,可今日的事,你总该将事情搞清楚才对,就那样贸贸然打上门去,当着那么多朝中大臣,让我如何下台?”
秦氏自知理屈,闷了片刻,咬牙道,“都是锦儿那个贱婢!”一手在案上一拍,起身唤道,“来人,将锦儿给我唤来!”
锦儿自从秦氏走后,便坐立不安,一心想着自己立下大功,等着封赏。此刻听到丫头来传,忙整了整衣衫,掠了掠鬓发,喜滋滋的跟着小丫头向前院来。
一进前厅的门,正要跪下见礼,就听“砰”的一声,一只茶杯摔碎在脚下,秦氏的暴怒的声音大喝,“把这贱婢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
锦儿吓了一跳,眼看两个妈妈挽起袖子向她走来,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腿一软跪倒在地,顾不上双腿被碎瓷片割的生疼,膝行着爬了两步,大声道,“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请夫人明示,也好让奴婢死个明白!”
“做错了什么?”秦氏冷哼,上前一挥手,“啪啪”两声,给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厉声道,“你和我说,老爷将月娇那蹄子养成外室,还生了个儿子,今天满八岁?”
锦儿被她两掌打懵,只觉得脸颊热辣辣的疼,万不料秦氏当着阮一鸣问出这句话来,这不是明摆着要她的命吗?胆怯的向一脸阴沉的阮一鸣望去一眼,又不敢否认,只得道,“是……是奴婢,奴婢也是对夫人的一片忠心,一时嘴快……”满心想要辩解,见阮一鸣脸色更加阴沉,一惊住嘴。
秦氏怒极气极,指着她骂道,“你这贱人安的什么心,这般胡说八道,让我去当着许多的朝中大臣丢脸?”
锦儿吃惊的摇头,结结巴巴道,“老爷并不常去那院子,若过了今日,又如何证明那是老爷的外室,自然是当场拿住!”
“你……”阮一鸣怒极,上前一步,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指着她问道,“这话你何处听来,就跑来混说给夫人听?”
锦儿心中惊慌更甚,忙道,“是大小姐屋里的红莲、墨兰两个!”
“我屋里的丫鬟怎么了?”随着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阮云欢身穿一袭水纹八宝立水裙,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目光向跪在地上的锦儿一扫,一边福身行礼,一边道,“女儿刚一回府,便听说母亲拘了我屋子里的丫鬟,却不知这丫鬟犯了何事?”
秦氏冷哼道,“你屋子里的丫鬟犯错,难不成我便管不得?”
阮云欢淡道,“母亲主理府中内务,丫鬟做错了事,母亲自己管得,只是既然是云欢屋子里的人,云欢自然要问一声!”
阮一鸣见两人一见面便话不投机,不由头疼,摆手道,“既然是云欢屋子里的人,便听听罢!”转向锦儿道,“你说,是大小姐屋子里的红莲、墨兰与你说的?”
锦儿连声道,“是!千真万确是红莲说的,奴婢不敢撒慌!”
阮云欢插口问道,“红莲和你说了什么?”
“说……说……”锦儿抬头向阮云欢瞧了一眼,咬唇低下头去,说道,“红莲说,老爷在古井胡同养了外室,还生了……生了个少爷,已经年满八岁!”
“真有这样的事?”阮云欢挑眉,瞧向阮一鸣,含笑道,“爹爹膝下无子,既然外头生了弟弟,理该接回入了宗谱才是,怎么任由流落在外?”
阮一鸣见秦氏顿时黑了脸,不由连连摆手,说道,“这个贱婢满口胡言,那哪里是我的外室,分明是御史程大人的外室。程大人府中也是无子,这个外室,御史夫人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接回府去认成姨娘,只因她……只因她……”
连说两句,后边那句“只因她原本是我的侍妾”怎么也当着女儿说不出来,只得跳过,说道,“前些时太子府一案,程大小姐被贼人砍断一条手臂,程御史心情始终不好,今日这位程公子生辰,他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日子冲一冲晦气,方给一些知情的同僚下了帖子,大家不过过去坐坐。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哪里知道,被相国夫人搅局!
阮云欢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这又与我屋子里的丫鬟何干?”
阮一鸣向锦儿一指,说道,“就是这个贱婢,来和你母亲说,那个是我养的外室,程公子是我的儿子,你母亲一时不查,前去大闹……唉!”一声长叹,连连摇头。
“哦!”阮云欢点头,向锦儿道,“你是我屋子里的人,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一向是不许你们离了后院,这等事,你是如何知道?怎么又会牵扯上红莲?”
秦氏最初的狂怒过去之后,头脑渐渐冷静,心中暗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顺手把红莲、墨兰除去,也好去掉这个死丫头的两名心腹!”当下假装发怒,指着锦儿道,“是啊!这件事如何与红莲、墨兰扯上干系,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锦儿听说月娇竟然是御史大人的外室,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是到了这个地步,知道自己已经脱不了干系。正心里惊慌,一听秦氏的话,心中不由一动。只有将红莲、墨兰二人拖出来,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过。
大着胆子抬头,目光与秦氏一触,顿时知道主子的意图,将牙一咬,说道,“大小姐,此事奴婢是听红莲、墨兰二人说起!二人确确实实说那是老爷的外室,古井胡同这个名儿,奴婢原先本是不知道的,也是听她们说起,奴婢绝对没有胆子生安白造这等事!”
秦氏听她一口咬实,心底冷笑,转向阮云欢道,“云欢,虽然说你这几个丫头是老侯爷所赐,但她们造谣中伤主子,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也不能不罚吧?”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她们虽然是老侯爷所赐,但是既随着我来了相府,自然是相府的奴才。只是单凭锦儿一句话,就认定是她们造谣中伤,未免有失公平!”
“有失公平?”秦氏冷笑,说道,“那依你要怎么样?”
阮云欢慢慢抿了口茶,抬头见阮一鸣皱眉向她望来,便浅浅一笑,说道,“便是刑部审案,也要给犯人一个辩驳的机会,依云欢之见,倒不如唤她们前来,当面对质!”
阮一鸣耳听着这事牵扯上阮云欢屋子里的丫鬟。红莲、墨兰二人不比锦儿,是阮云欢自顺城带来,可以说是她的心腹,如今扯出这两个人,恐怕阮云欢会一意力保。此时听说要唤来对质,到时真的审了出来,倒也不怕她不认,当下点头道,“那便传来对质吧!”
阮云欢点头,向青萍道,“你去将她二人叫来!”
青萍躬身应命,退了出去。隔了片刻,果然将红莲、墨兰二人带来。阮云欢命她二人与锦儿一同跪下,开口便道,“锦儿告你们传播谣言,中伤老爷,可有此事?”
红莲、墨兰二人一脸惊诧,齐声道,“没有的事,大小姐,我们冤枉!”
“怎么没有?”锦儿大声打断,指着墨兰道,“今儿午后,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你们两个在屋子里饮茶,你向红莲问起靖安侯府的七位少爷,可有此事?”
墨兰点头道,“靖安侯府七位少爷均在老侯爷身边住过几年,奴婢也算熟识,上一次小姐去靖安侯府,只带了白芍、红莲二人,奴婢却不曾去,今日说起,奴婢不过想知道几位少爷是否安好!”
锦儿见她承认,便指着红莲道,“你说什么靖安侯夫人见了小姐,便盼着有个女儿,是也不是?”
红莲点头道,“侯爷夫人说这话时,你们也在厅里,一并听了去,难道有假?”
锦儿不应她,又指着墨兰道,“你便说,旁人家都是只盼生个儿子,便如我们相爷,三十多岁还没有儿子延续香火,也不知道心里如何着急!”
墨兰脸色微变,抬头向阮一鸣瞧了一眼,呐呐道,“是……是奴婢妄议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这话虽然说的心虚,自然也是承认了。
这些年明里暗里,阮一鸣早被议的多了,也不以为意,知道很快就说到重点,直了直身子,说道,“后来呢?”
“后来……”锦儿一指红莲,大声道,“红莲姐姐突然笑了起来,说老爷在古井胡同三十五号早已养着一名外室,也早就生了儿子,今天刚好是八岁生辰!”
阮一鸣将脸一沉,一双冷冽眸子,直直望向红莲。
红莲大惊失色,大声道,“不!不是!奴婢不曾说过!”转过身去,一双冒火的眸子直直瞪着锦儿,大声道,“锦儿,不过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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