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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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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保管不出纰漏!”
此事就此定下。
七日后,阮云欢携白芍、青萍、墨兰、雪雁四大丫鬟,馨儿、乐儿两个小丫鬟。另外何妈妈与一应小厮随行,赵承随护。一早前往皇宫,拜别皇帝,接出祥云公主,趁着城门初开,街上行人稀疏,三乘轻便马车驰出帝京城东门,向济宁而行。
席秋月在宫中闷了大半年,这一出宫,立时如鸟出牢笼,不顾春风尚寒,竟一路挑起帘子,贪看景致,沿途皆是笑声。
白芍侧耳听了片刻,不由笑起,说道,“小姐,这位席二小姐的性子,可比她姐姐讨喜的多!”
阮云欢微微点头,也挑帘向窗外望去,但见一片苍茫之中,远处柳梢已隐隐透出一些新绿,淡笑道,“和赵承说,不必急着赶路,过了前边的三桥镇,我们便歇歇!”
白芍点头,将话传了出去。
车行两个时辰,过三轿镇,赵承命车夫寻了处平坦些的地方停下,便见三骑快马疾驰而来,车前翻身下马,向阮云欢跪倒行礼,却是汪世、童安、马鸿三人。
席秋月见那三人身手彪悍,又闻阮云欢离顺城时有老侯爷命派的随护,只是多瞧两眼,便向阮云欢奔来,噘嘴道,“姐姐,一会儿我与你一同乘车可好?也好说说话儿!”
阮云欢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慢慢向远行了一些,才道,“正要和妹妹说,一顷儿姐姐要绕道小狼沟,妹妹入济宁之前,会赶来汇合!”
席秋月吃了一惊,失声道,“姐姐去小狼沟做什么?”小狼沟是皇家猎场附近的一处山沟,越过小狼沟,便进入皇家猎场。
阮云欢将她双手握住,说道,“不是姐姐瞒着妹妹,只是有些事,你知道反而不好!我将雪雁和两个小丫鬟留给你,另留两名随护,万无一失!”
席秋月咬唇,轻声问道,“姐姐此去,可有危险?”
阮云欢笑起,说道,“妹妹放心,姐姐断断无事!”
席秋月默了片刻,摇头道,“姐姐,妹妹这里自有丫鬟随护,一顷儿姐姐只留着丫鬟便是,随护尽数带了去罢!”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此事我早有计较,妹妹听姐姐的便是!”
席秋月略一踌躇,才轻轻点头。
一行人歇息片刻,阮云欢车中换了衣裳,率白芍、青萍、墨兰、赵承、汪世五人,一行六骑快马转道向北而去。而雪雁带着馨儿、乐儿和何妈妈乘了她的车子,随着席秋月的马车,仍向济宁而行。
快马疾驰,黄昏时分赶至小狼沟。阮云欢立马小丘之上,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不禁微微一叹。
一年多前,便是在此处,设计袁青眉,暗查生母之死。去年,因几木入侵,太子逼宫,冬猎便被取消,如今再来,当日在这冬猎场上赛马欢笑的一群男女,早已人事已非。
“小姐,你看!”身侧,白芍指着山下移动的一些黑点低呼,轻声道,“他果然来了!”
“他自然会来!”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走罢!”一带马缰便向山下驰去。
没有皇室狩猎的狩猎场,唯有南侧留有一队驻兵,整个狩猎场几乎无人看管。阮云欢一行绕过驻兵营地,由小路驰入狩猎场,渡过小河,径直向那片往日扎营的空地而来。
而此一刻,一辆马车沿着大路,也缓缓行入狩猎场。车上男子揽着怀中女子,隔窗指点沿途景致,轻声笑道,“那日,见你在那大雪中踏着河水行来,爷以为是什么山精水怪!却原来,是个妖精!”说着话,一只手已从她衣底探入乱摸。
“嘻!”女子低笑,扭了扭身子,胸口却更向他的手掌迎了过去,嗔道,“爷好坏,直说小晴是奸细,要抓了起来交给皇上呢!”
这二人,男子眉目疏朗,女子媚骨天成,正是建安侯府的世子秦天宇和前年冬天在这狩猎场上所收的外室小晴!
“是啊,幸好爷没有将你交给皇上!”秦天宇低笑,俯首噙上她的衣领,将衣纽一粒粒咬开……
小晴低喘,目光却在车窗外寻觅,待瞧上那片树林,忙一推秦天宇,问道,“爷,你说的搭看台的林子,便是那里?”
秦天宇正在意乱情迷,哪里理她?含糊低应一声,一把将她放倒,低喘道,“急什么?爷既带你来,自然好好游玩,你且让爷好好玩玩才是!”
小晴“咭”的一笑,扭着身子道,“爷,你好贪心呐,这些日子还不够?”
声音柔腻,身下躯体仿若无骨,令秦天宇顿时魂飞意荡,低声道,“你这个妖精,爷定是被你下了蛊,若不然,为何一刻也离不开你!”一把将她衣衫撕落,俯身压下。
马车仍缓缓而行,马车内,已荡出一片暧昩的声音。
☆、第315章 你跑不了她也一样
马车缓缓入林,慢慢停了下来。望着马车,两名护卫互视一眼,将马缰勒停,遥遥侍立马车后十余丈外。
而那马车内的声音不断传出,左侧护卫忍不住道,“小晴那贱货,跟老子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右侧护卫嘴不敢大张,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有得尝就不错了,兄弟这一年,只尝过两回!”
左侧护卫轻嗤,说道,“什么两回,闻说上次她命七小姐、九小姐一同服侍你,当我不知道?”
右侧护卫“嗤”的一笑,用刀柄捅了捅左侧护卫的手臂,说道,“你说,咱们算不算世子爷的女婿?”
“美的你!”左侧护卫也笑出声来,说道,“就你这狗奴才也算,那世子爷得有多少女婿?”说着话,漫不经心的向马车瞧去一眼。
右侧护卫“哈”的笑出声来,忍不住也向马车望去一眼,皱眉道,“怎么这么久?”
话音刚落,突闻林中“铮”的一声轻响,瞬间寒光耀目,不等他反应,已觉喉间一凉,整个人顿时僵住,顿了片刻,如一截木桩一般,倒栽下马。
左侧护卫大惊,失声道,“何人……”话方出口,但见那寒光回掠,瞬间袭向面门。护卫不及瞧清来人面目,匆忙举刀相格,“当”的一声,兵刃相交,举刀手腕,竟然震的僵麻。
而那寒光一静即动,顺势前挺,已透心而入,护卫双眸大睁,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青衫男子,喉间“咯咯”几响,终究是再未出声,整个人慢慢软倒,跌下马去。
他最初的那一声喊,已将马车中人惊醒。秦天宇喘着气,自小晴身上爬起,扬声问道,“何事?”
“爷!”小晴张臂将他抱住,仰起上身,腻声嗔道,“让他们走远些,狗奴才!”
秦天宇才不管这些,低声骂道,“小妖精!”身子俯下,又再将女子压在身下。
后颈微凉,秦天宇颠狂的身体不愿停下,只是向前闪了闪。那微凉的触感如影随形,不离他的颈后,跟着在他颈侧轻轻一拍。
这一下,秦天宇顿时一惊,霍然回头,对上窗外男子浅淡的笑容。
“赵承?”秦天宇瞳孔一缩,失声喊出,颤声道,“你……你怎会在此?”
赵承冷冷一笑,低声命道,“下车!”
秦天宇望着颈前寒光闪闪的剑锋,微一咬牙,说道,“你总容我穿上衣裳罢!”
赵承挑眉,剑尖轻抖,将他中衣挑起,抛到身上,命道,“快些!”
秦天宇双眸不敢稍移,紧紧与他对视,双手却慢慢将中衣穿上。右手自袖管穿出,手腕微翻,已多了一枚小小的飞镖……
“爷……”身后女子颤声低唤,两条光裸的玉白手臂怯怯的将他抱紧,轻声问道,“出了何事?他是谁?”
右臂被她抱住,秦天宇心中暗骂“蠢货”,却也无可奈何,但见赵承盯着,只得将女子的手臂拽开,轻声道,“无防,你在车里不要出来!”说着慢慢转身,打开车门,慢慢跨出。
四周一张,秦天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方便与小晴温存,过南侧兵营时,便将自己的一队护卫留下,只带了二人进入狩猎场。而那二人,此刻早已尸横就地。
“赵承!”秦天宇强作镇定,转向赵承,问道,“你要做什么?”自己离京时,便已闻阮云欢要赴济宁,赵承是她的心腹随护,不是应该随在身侧?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赵承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淡淡道,“世子爷,我家小姐有请!”说着剑尖一晃,向林中指了指。
秦天宇顺他剑尖瞧去,但见林内一处巨木搭起的高台,虽已日久,却仍坚固。
蓦然间,一段往事袭上心头。秦天宇心中打了个突,强笑道,“睿敏郡主?她寻我能有何事?”假意转身,右手微抬,手中飞镖已疾射而出。
“小心!”随着一声女子的低喝,赵承剑尖一抖,飞镖“叮”声落地,跟着寒光一闪,径袭咽喉。
秦天宇脸色顿变,咬牙喝道,“小晴!”刚才,分明是小晴出声示警。只是眼见赵承剑到,已顾不上质问小晴,身子向后疾仰,闪开致命一击,身形暴退,向马车后方电射而出,欲抢起护卫落下的兵刃。
赵承冷笑一声,人剑合一,快如飞矢,疾追而至,剑尖斜挑,向他大腿横斩。
秦天宇身为大邺朝上将军,年少成名,自然也非庸手,眼见剑到,身形骤翻,堪堪避了开去。哪知双足落地,但觉双膝一软,险些摔倒。
“啊哟!”车中女子轻声惊呼,跟着“吃吃”笑起,腻声道,“世子爷,要不要再来玩玩?”
秦天宇暗恨,若不是方才与她在车中激战,此刻又岂会手软足软,处处为赵承所制?
心中愤恨,却临危不乱,眼见赵承又一剑袭来,身形一个侧翻,探手已将长剑抄在手中,顺势回身,向赵承迎去。
“好!”赵承轻喝,手腕轻抖,瞬间剑花朵朵,径袭秦天宇身上十多处要害。
秦天宇只闻赵承武功极高,却不料高到如此地步,大惊之下,拼足全力,长剑向他剑网中撞去。
“叮……”声长响,电光火石间,两剑竟接连十余次磕碰,将赵承十余招数全部化解。
“秦世子,好功夫!”赵承喝赞,手中幻化的无数剑影合而为一,寒芒如电,向秦天宇心口疾刺。
只这十几招一过,秦天宇但觉手震脚颤,气力已经衰竭,心中越发恨怒,咬牙喝道,“我与睿敏郡主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擒我?”
“无冤无仇,为何不敢见她?”赵承冷笑声中,秦天宇“啊”的一声低呼,右肩肩头已中一剑,顿时鲜血长流。
秦天宇咬牙,剑交左手,拼力回击,已无力与赵承喝骂。
赵承一剑得手,下手再不容情,但见血光点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在二人身周落下一个血红的圆圈。
秦天宇身上鲜血浸染,一袭雪白的中衣早已变成鲜红,手足渐渐越发无力。他心中暗惊,想要发声呼救,这里离南侧兵营已远,又有何人听得到他?惊怒之下,只得咬牙苦战。
正在此时,但闻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道,“赵大哥,小姐等的不耐烦了!”
赵承长声一笑,说道,“就好!就好!”长剑招数一变,顿时如疾风点雨,带着凌厉劲风,向秦天宇袭去。
秦天宇大惊,这才知方才赵承竟然未用全力,要想抽身而退,已然不及,但觉手腕锐痛,长剑拿捏不住,已疾飞上天,跟着右膝一痛,忍不住噗的跪倒,颈边一凉,一柄长剑又已架在颈侧,赵承悠然的声音道,“秦世子,还是随我去见小姐罢!”一把擒上秦天宇衣领,押着他向看台行去。
踏上看台,但见一位极美的少女长发挽成堕马髻,身穿蓝语芊纱裙,外罩白玉兰散花披风,整个人如临风而立,又如要随风而逝。
秦天宇心头大震,抢前两步,失声道,“你……你是……”话刚出口,立时醒悟,冷声道,“睿敏郡主,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何拿我?”
“无怨无仇吗?”阮云欢勾唇,慢慢转回身来,淡道,“秦世子,你敢说自我回到帝京……不!甚至是,是我还不曾回入帝京,那城外袭营的山贼与你无干?或者,建安侯夫人生辰之时,秦琳的设计与你无干?叶城李成壁设计于我与你无关?还是,去岁帝京街头的劫杀与你无干?”
一桩一件,数的皆是建安侯府中的陷害暗杀。要知建安侯虽然是秦义,但是建安侯府的掌家之权早已交给秦天宇之妻秦大夫人。而建安侯府外务的调配,却全都在建安侯世子秦天宇的手中,建安侯府所做所为,秦天宇纵想推托,也是无从推起。
秦天宇听的脸色微变,咬牙笑道,“阮云欢,你知道又能如何?我秦天宇是堂堂建安侯世子,大邺朝护国上将军,难不成你胆敢杀我?”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我自然不敢!更何况,此刻我阮云欢还在去济宁的路上,又如何杀你?”
秦天宇瞳孔骤然一缩,失声道,“你说什么?”一时间,一颗心突突直跳,整个人如堕冰窟。
不错,此刻朝中知情之人皆知,睿敏郡主赴了济宁府,若是自己死在这里,又有何人会疑到她的身上?
微微咬牙,秦天宇眸光便向看台两侧望去。但见这空荡荡的看台上,阮云欢独立栏前,赵承立在自己身后,余下的,便只是那个传闻武功极高的丫鬟,立在左侧木梯口……
秦天宇心中念头电闪,一步一步上前,说道,“睿敏郡主,那一切,皆是应阮相夫人所求,你若寻仇,为何不去寻她?”
阮云欢淡笑,转头望向南侧天际,帝京城所在的方向,淡淡道,“你放心,你跑不了,她也一样!”
“是吗?”秦天宇低语,低声道,“睿敏郡主,我不过受人之托,你们相府夫人才是主谋,你……你……”眼见离阮云欢不过三尺,突然身形疾起,合身扑出。此时他离阮云欢极近,赵承、白芍二人却各守着一方,只要擒住阮云欢,这二人又有何惧?
这一击,秦天宇蓄势已久,自问一击即中,眼见赵承、白芍二人呆立当地,自己已一手搭上阮云欢肩头,那二人万万相救不及,心中大喜。
哪知笑容甫展,但觉手腕一沉,身子已不觉斜飞而出,越过看台栏杆,向下倒栽。
☆、第316章 分明是你暗下杀手
看台之下,原本是一大片的空地,皇帝一年未来,猎场中无人打理,此时空地上是一片枯草凄凄。
秦天宇身子越出栏杆,头下脚上,向下直堕。终究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虽惊不乱,百忙中蜂腰一扭,身子已凌空翻转,双足稳稳落地。落地瞬间,身形微顿,却瞬间电射而出,向林外逃去。
此处离南侧守卫营虽远,但只需逃近一些,便易被人发觉。
“秦世子,何处去啊?”刚刚奔出十余丈,但闻一声轻笑,一条身影已挡在面前。唇角噙笑,双眸精亮,一副面容却普通的没有一点特点,便是阮云欢往日的随护,汪世!
秦天宇暗惊,却脚步不停,断声喝道,“让开!”双掌一错,向他劈面一掌。
“秦世子还不死心吗?”汪世笑声扬起,身形微侧,一手反勾,向他手腕抓到。
秦天宇掌势微斜,改劈为点,向汪世手腕袭到。
“好!”汪世低喝,手臂微收,向他肋下径袭。秦天宇见招拆招,身形疾转闪劈,手臂上扬,攻向汪世双目。汪世身子后仰闪劈,下边一脚横出向他双腿疾扫。
电光火石间,二人交手十余招,竟然不分高下。汪世脸上露出一抹讶然,心中也暗暗佩服。要知道秦天宇刚才在车中与小晴一番激缠,已耗去大半精力,随后力斗赵承,又受赵承两剑,手脚便不大灵光,此时虽然是情急逃命,但是能与自己斗个平手,也足见他功夫深厚。
而秦天宇也是暗暗心惊。方才只凭阮云欢一招,虽然是出其不意,使的巧力,却让他心中恍然明白,难怪这位睿敏郡主每次都是逢凶化吉,原来,竟然是身有武功。
心中暗骂阮云欢奸滑,手中却越发招招凌利。若是不能马上冲破汪世阻挡,赵承、白芍一到,自己岂能还有幸理?
一个意在阻敌,一个却是性命相拼,二人武功本来就相差不远,这样一来,汪世竟被他逼的步步后退,慢慢离看台越来越远,踏上看台前的赛马跑道。
眼见地势变宽,秦天宇暗喜,虚劈一掌,横里电闪而出,向南疾奔。哪知刚刚奔出十余步,但见眼前蓝色人影一闪,阮云欢已婷婷立在面前,含笑道,“话还不曾说完,秦世子哪里去?”
秦天宇不料她来的如此快法,心中暗惊,却也暗暗庆幸截来的不是赵承,断喝一声,一掌向她面门劈到。
阮云欢身子不动,一手抬起,纤指如兰,向他手腕轻拂,看似轻描淡写,去势却极为凌利。秦天宇一见之下,大惊失色,手掌疾收,身形疾转,双腿连环疾踢。
阮云欢轻笑一声,身形翩然一转,但闻“铮”的一声轻响,手中寒光乍现,一柄匕首已握在掌中,轻声笑道,“秦世子又何必做无谓挣扎!”一句话十个字,一字一招,手中已十招连出,快如闪电。
秦天宇但觉双腿双臂接连剧痛,身形落地,双腿一软,踉跄奔出几步,噗的跪倒。
阮云欢向后退出几步,手中寒芒一转,已收回袖中,一手负后,淡淡望着跪在面前的男子,冷声道,“秦世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刚才堕下看台,秦天宇虽然知道她身有武功,却哪里知道她出手如此的快法,伏跪在地,只觉双手双足痛彻入骨,使不上一丝气力,竟然是手筋脚筋挑断。
大惊大惧之下,秦天宇霍然抬头,咬牙道,“阮云欢,若非你使下诡计,我又有伤在身,你自问能够伤我?”
“不错!”阮云欢点头,淡道,“若是任你养精蓄锐,我未必伤得了你,只是如今……你受美色所迷,又怨得了何人?”
“你使用诡计,算什么好汉?”秦天宇怒喝。
“我阮云欢只是一个小女子,自然不是什么好汉!”阮云欢淡笑,脸上满是讥诮。
“贱人……”秦天宇怒喝。骂声刚出,赵承一脚向他嘴巴踢出,顿时满嘴鲜血,吐出四枚牙齿。汪世也一同抢上,一人一臂抓起,同时向外一拧。
分筋错骨,秦天宇“啊”的一声惨呼,双臂已被拧断。汪世一脚踩上他的后颈向下力踩,秦天宇身不由己,便一头向阮云欢磕了下去。
秦天宇疼的冷汗直流,颤声道,“阮云欢,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
“杀你?”阮云欢淡淡摇头,冷笑道,“那也未免太过便宜你!”将头一点,汪世已身腰间抽出皮鞭,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
几鞭一下,秦天宇顿时皮开肉绽,身上剧痛,却仰天大笑,“阮云欢,区区刑罚,你想要本世子求你?”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冷冷瞧着他,却不开口。白芍上前,自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将瓶子一侧,一滴滴蓝色水滴慢慢倾洒而出……
“啊……”水滴滴上伤口,秦天宇顿时身子一震,嘶声惨呼,身子剧挣之下,竟然将赵承、汪世二人的钳制挣脱,身子在地上不断翻滚,连声惨呼。
他叫的突然,白芍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咋舌道,“这药如此厉害!”
赵承、汪世二人互视一眼,也是相顾骇然。汪世摇头道,“青萍这丫头,越发不得了!”
耳闻着秦天宇的惨呼,阮云欢微微闭目,目光却望向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
天近黄昏,一轮红日在那山后渐渐下沉,令整个狩猎场越发的暗沉。
药力渐散,惨呼声渐渐低了下去,秦天宇重重喘息,哑声道,“阮云欢,你……你好狠毒!”
“狠毒?”阮云欢冷笑,垂眸向他斜睨,冷声道,“你们建安侯府便不狠毒吗?我阮云欢三岁丧母,随着老侯爷在顺城,几时得罪过你们,你们一再设计于我?难不成,只能你们害人,旁人便不能报复?”
秦天宇咬牙,说道,“你要报仇,将我杀了便是,为何如此折磨?”
“为何?”阮云欢抬头向四周一望,轻声道,“秦天宇,你不记得这个地方吗?十三年前!”
秦天宇瞳孔一缩,脸色已经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阮云欢慢慢向前,凝视他的眸光越发寒冷如冰,一字字道,“十三年前,就在此处,你做了什么?”
“做……做了什么?”秦天宇低语,目光也不觉向四周望去。幕色渐浓,四周的景物苍凉肃杀,一如……十三年前……
秦天宇的眼神渐渐变的狂乱,摇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阮云欢怒喝,右脚狠狠在他脸上一踢,咬牙道,“你害死我娘,到了此一刻,还不肯认?”
“你……你说什么……”秦天宇双眸骤张,嘶声道,“你……你说你娘?你娘是……是阿如……”
“对!是阿如!阿如便是我娘!”阮云欢厉喝,咬牙问道,“你为何杀她?告诉我,你为何要杀她?是不是为了秦氏?是她要嫁给阮一鸣,所以你们设计将我娘害死?是不是?”
“不!不!”秦天宇摇头,连声道,“阿如是堕马而死,她是堕马而死!”
“堕马而死?”阮云欢冷笑,摇头道,“她堕马岂不是被你们设计,而她堕马未死,你第一个赶到,却暗下杀手,你以为,此事便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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