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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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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杰也大为意外,说道,“陇田?这……这可要多上几百里路!”
阮云欢微微一笑,悠然道,“横竖宋大哥不急着回京,便一道儿罢!”
宋文杰抓头,说道,“一道!自然一道!”说着话,目光便向景宁一扫。
阮云欢垂眸,说道,“有劳宋大哥!”唇角却不自觉的噙上一抹浅笑。
自从定了启程的日子,宋文杰便悄悄的遣人回京,若说不是给那位齐王殿下报讯,又能是什么?
席秋月好不容易离京,巴不得多玩几日,闻言大喜,笑道,“我正说原路回去甚是无趣呢,闻说陇田水产极丰,如今恰是盛夏,我们一路前去,再住上几日,等入了秋,才是时候!”
阮云欢忍不住笑起,说道,“祥云公主贪嘴,怎么我不知道?”说的席秋月小脸儿飞霞,却笑吟吟的也不争辩。
宋文杰张了几次嘴,向二人瞧了几眼,终究不忍扫兴,叹了口气,又向景宁望去一眼。景宁缩了缩肩,见阮云欢顾着与席秋月说笑,便一步步向马车旁蹭去。
歇息片刻,阮云欢与程秋茗仍然上车,席秋月却道,“如今这里凉爽,再行几日怕便要热了起来,倒不如趁机骑马的好!”命人服侍换了骑装,当先打马而行。
阮云欢见状,连连摇头,向宋文杰道,“宋大哥,这里虽无人烟,但岔路极多,莫要让公主走失,有劳照应!”
宋文杰连声答应,带着狄山追了下去。
白芍扶阮云欢上车,心中想着去陇田的事儿,大为焦灼,连声问道,“小姐,鲁大虎不是说,几处庄子都甚是安稳,又去陇田做什么?”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我接管娘亲留下的四处田庄,只有陇田不曾去过,如今恰好出来,便绕去瞧瞧!”
白芍低声道,“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嫁,小姐不急着回京安置,竟还有这些兴致!”
听的一旁的程秋茗笑了出来,说道,“瞧瞧,小姐出嫁,小姐不急,丫鬟倒急了!”
说的白芍也笑了出来,说道,“程大小姐莫笑奴婢,我们家小姐便这性子,任是天大的事,她也不急,生生将旁人急死!”
程秋茗笑道,“你既知道,还急什么?横竖要嫁人的是她,又不是你!或者,是你急着小姐出嫁,好自个儿也选婆家?”
白芍红了脸,扭身道,“好端端的一个程大小姐,跟着我们小姐也学的会打趣人,再不理你们,你们自个儿斟茶倒水罢,白芍可伺侯不了!”说着也不唤停车,径直跃出车去。
程秋茗大笑出声,扬声道,“白芍姑娘,怕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才逃的罢!”但见白芍不应,火上房似的往前去了。
二人笑了一回,程秋茗回头,斜睨着阮云欢,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阮云欢扬眉,问道,“姐姐说什么?”
程秋茗向她上下打量,摇头道,“旁人都道,睿敏郡主许给五皇子,是绝好的亲事,可是你心里欢喜的是谁,难不成我会不知道?只是你素来不是个认命的主儿,如今婚期渐近,你还如此不急不慌的,怕是早已有了主意罢!”
阮云欢眨眼,点头道,“是啊,我回去将那女人弄死,阮云乐守孝,便不能出嫁,齐王殿下那无鸡不能生蛋,无蛋不能孵鸡的话儿便又能再说一回!”
程秋茗大笑,指着她道,“坏丫头,你别蒙我!若是你想将谁弄死,还用等到此刻?”
阮云欢微微一笑,抿唇不语。
上一世,自己是在淳于昌封王之时成的亲,也就是说,是在及笄之后的第二年。那时齐王淳于信仍在东海征战,待他回来,早已是尘埃落定。
而这一世……若是当真将秦氏弄死,自己虽非她亲生,却挂着母女之名,也要与阮云乐一同守孝,两年之后,又怎知是怎样一番光景?
程秋茗想到离京时听到的传闻,叹道,“你虽有些手段,但建安侯府岂是好对付的?如今那女人虽被软禁,怕不会甘心,你这一回去,怕还要有些周折,一切当心才是!”
阮云欢轻轻点头,冷笑道,“秦家这一场大乱,一时难分难解,待我回去,再添上把火,姐姐看好戏便是!”
程秋茗点头,见她眸光定定,知道她心中早有计较,心中一定,便将担忧抛了去。抬头向前边张望,但见白芍不知几时换了骑装,追上席秋月,二人正你追我赶,笑声传来,极是欢快。
程秋茗忍不住笑道,“这席二小姐的性子倒好,强似她的姐姐许多!”
阮云欢微微点头,淡笑道,“她姐姐也是可怜之人!”
程秋茗冷笑,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然,又岂会落到今日?”
阮云欢点头,侧头睨她一眼,说道,“姐姐素来是个心软的,今日说话,怎么似恨了谁?”
程秋茗一默,隔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手掌握住,说道,“也不怕妹妹笑话,姐姐是无用之人,如今身残,更不用说,只指望妹妹能得个好结果!”
阮云欢听着奇异,问道,“姐姐出了何事?可是府里那几位庶出的小姐还寻姐姐晦气?”
程秋茗摇头,说道,“如今四个已嫁出两个,剩下两个顾着自个儿,不再理我,我也乐得清静,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我终究是……终究是毁了!”说着话,神色便黯了下来。
阮云欢奇道,“可是谨儿年岁渐大,反而生事?”
程秋茗摇头,说道,“那孩子虽淘气些,对我却亲近!”被阮云欢连声追问,终究忍不住,说道,“往日好的时候,御史府虽比不得相府,但终究爹爹有些名望,屑小不敢如何。如今我落到如此,那些人竟然……竟然……”说到恨处,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心中却有些了然。
程御史为官刚正,闲杂人等向来不敢轻慢,而程秋茗未受伤之前,名字已报入户部参加去年的选秀,更是无人胆敢轻看。如今她身残,家世却在,加上两个庶妹出嫁,更是显出她的孤寂,便有一些不入流的人家托人上门提亲,到遭到拒绝,便有人说出难听的话来。
阮云欢点头,反手将她手掌握住,轻声道,“姐姐,如今可后悔放了苗纹?”
程秋茗默然,轻声道,“我只恨自个儿心肠太软罢了,妹妹不必再为我劳神!”
阮云欢“嗯”的一声,不愿她难过,便不再说。
陇田田庄,在陇州东郊,临海。
汪世早一日命人前往田庄报讯,第二日,阮云欢刚出陇州,便见万全带着两个儿子迎了上来,在道旁跪倒见礼。
阮云欢命起,笑道,“也幸好你们来,今儿一早才知道这陇州的道路很是难认!”
万全躬身,说道,“这陇州临海,城外有许多的河流湖泊,道路便繁复了些。小人不知鲁管事有没有随行,怕大小姐寻不到路,便特意来迎!”
阮云欢点头,说道,“你倒有心!”当即吩咐他前头引路。
曲曲折折,道路果然繁复,马车直行了一个时辰,才驰入陇田田庄。阮云欢隔窗见水田处处,与济宁有些相似,却因远处可见浩瀚大海,风光更好了许多,也觉欣喜。
席秋月第一次瞧见大海,大为欢喜,拉着阮云欢手臂连摇,说道,“姐姐,不想这陇田如此风光,我们多住几日,海上瞧瞧可好?”
阮云欢笑道,“说是带你出来散心,如今你玩的野了,回去让我如何向皇上交待?”
席秋月一闻说回去,想到那四堵墙圈着的皇宫,便觉气闷,嘟了小嘴道,“难不成姐姐便不野?如今回去了,你嫁入皇宫,怕也再不得自在。便是明年五皇子封了王,堂堂王妃,难不成也能随意走动?”
宋文杰随在二人身后,此时倒也不急着回京了,闻言一同劝道,“阮大小姐,我瞧那方白帆隐隐,似是一个码头,既来了,横竖不在这几日,海上瞧瞧也好!”
阮云欢见他说的殷切,心头微动,淡淡一笑,点头道,“那便多住几日,能不能出海,还得问过万全。”
宋文杰笑道,“这个不难,我们在海上漂了大半年,大船开不走,区区渔船,不在话下!”
席秋月大喜,连连点头,说道,“庄子里纵没有,万全在这里十几年,总该借得来几条罢!”
阮云欢见她兴致极高,便含笑应下。
程秋茗惨遭巨变之后,虽然性情有所改变,但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女儿家,闻说有得玩乐,也是喜的连连点头。
☆、第326章 我不杀你难不成再等你害我
阮云欢一行住入陇田庄院,万全自然是倾尽全力服侍。用过茶点,阮云欢见万全老婆缩在万全身后,伸手直扯万全衣袖,便笑问道,“万全家的有事但说无防!”
万全老婆缩了缩脖子,忙跪倒在地,呐呐道,“大……大小姐,我……我……”
万全回头低喝,“多大的事儿,也非得惊动大小姐!”
万全老婆一噤,便不敢再说。
阮云欢向万全道,“你们既是我的人,若有难处,自然寻我!”向万全老婆道,“万全家的,你说罢!”
万全再不敢说话,万全老婆踌躇片刻,结结巴巴道,“大……大小姐,我们……我们家老二年岁不小了,往年穷,也说不上房媳妇,如今……如今虽说好了些,却……却因是奴身,寻常……寻常姑娘也不肯嫁。奴妇闻说,江州那里……江州那里不少奴仆大小姐给买了媳妇,奴妇想……想……”
阮云欢了然,含笑道,“你是想要我给你家老二也买房媳妇?”
万全急的连连顿足,低声骂道,“蠢婆娘,大小姐什么人物,理你这等屁大的小事!”
万全老婆忙道,“奴妇不敢求大小姐破费,只是……只是如今庄子里关着的女子,虽说……虽说残废,瞧着……瞧着模样儿却好,若是……若是大小姐做主……”
“你说我命鲁大虎送来的女子?”阮云欢扬眉。
万全老婆点头,抬眸见阮云欢沉了脸,心中打突,便不敢再出声儿。
阮云欢瞧着她,慢慢啜了口茶,问道,“你家老二呢?唤他进来!”
万全老婆闻她冷了声音,惊的脸白,连连磕头,说道,“大小姐,是奴妇的蠢主意,若是不成,也不打紧,求大小姐莫恼!”
阮云欢微微皱眉,向万全瞧去。
万全忙抬腿踹她一脚,说道,“大小姐唤老二,你聋了?”
万全老婆一个激淋,忙爬起身向外去。
阮云欢向万全瞧了一眼,问道,“是你家老二瞧上了那女子?”
万全脸色微变,忙噗嗵跪倒,磕头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会儿大小姐尽管教训,只是饶他一条狗命!”
说话间,万全老婆已将万二唤了来,进门便即跪下,吓的发抖,却说不出话来。自然是进来前,听万全老婆说过。
阮云欢挑眉,问道,“万二,你今年多大了?”
万二连连磕头,却不敢应。万全代他道,“这兔崽子今年整二十,还是不懂事!”
阮云欢点头,说道,“闻说你瞧上了鲁大虎送来的女子?”
万二伏跪在地,结结巴巴道,“奴……奴才再……再也不……不敢了……”
阮云欢挑了挑眉,问道,“再也不敢什么?”
万二缩了缩肩,小声道,“什……什么都不敢了……”
这话一说,一旁的程秋茗倒笑了出来。阮云欢也是忍不住莞尔,问道,“那以前,你曾做过什么?”
万二嗫嚅片刻,才道,“她……她说冷,奴才……奴才给她送了被子,她说怕黑,奴才便给她送了灯,她……她说静的怕人,奴才……奴才便给她送了鼓儿,她……她说屋子里没有活物,奴才……奴才便将阿黄给她送去……”
阮云欢扬眉,问道,“阿黄?”
万全道,“是庄子里养来看门的狗,这兔崽子将阿黄送去,哪知道当下就将人咬了!”
阮云欢一听,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除了送这些东西,你与她还做过什么?”
万二想了想,摇头道,“再不曾了!”
阮云欢问道,“她便没有说闷的慌,让你带她走走?”
万二连连点头,说道,“她说过,只是没有大小姐和鲁管事吩咐,奴才不敢,便……便唱了个曲儿给他听。”
这话一说,连席秋月也笑了起来,推了推阮云欢,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这个万二,与宋呆子倒是呆气相投!”
阮云欢被她说的“嗤”的一声笑起,向万二瞧了一眼,却终究忍不住问道,“除此之外,她便没有说过旁的?”
万二想了想,一张黑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前几日天热,她……她说要沐浴,又……又说身上……身上痒……”
阮云欢眉心一跳,唇角笑容隐去,说道,“你呢?可依了她?”刚才那些话,分明是那女子在挑逗万二。
万二忙摇头,说道,“那……那白哗哗的,奴才不敢多看,便……便在外头等着……”
阮云欢轻吁一口气,点头问道,“这么说,你不曾碰她?”
万二双手连摇,说道,“她是小姐的人,奴才胆子再大也不敢!”
程秋茗越听越奇,说道,“云欢,这是何人?你庄子里为何关着这样一个女子?”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此人云欢本想自行处置,如今姐姐来此,便是天意!”向万二道,“你将那女子带来!”
万二应命,忙磕了个头,匆匆的奔了出去。隔了片刻,果然带进一个女子,长发披散,衣衫半敞,眉眼间还带着些媚态。
程秋茗一见,呼的一下站起,咬牙道,“苗纹!”
苗纹进门,一见二人,瞳孔顿时一缩,尖叫一声,转身便逃,却被白芍赶上一步,一把抓了回来,用力向内一推,冷声喝道,“还不跪下!”
苗纹立足不定,踉跄奔出几步,噗的跪倒,尖声叫道,“阮云欢,我已落到这般地步,你……你还要怎样?”
阮云欢淡淡一笑,冷声道,“你落到这个地步,又能怪得了谁?”
苗纹脸色阵青阵白,吓的身子直抖,却说不出话来。
万全老婆一见这情形,也是吓的脸白,连连磕头,颤声道,“大……大小姐,是奴妇瞎了眼,方……方才是放屁来着,大小姐莫怪……”
阮云欢向她瞧了一眼,点头道,“无防,你们且出去罢!”说着向万全挥手。
万全忙磕头答应,一手拖着老婆,一手拽着儿子退了出去。
席秋月向苗纹瞧了片刻,说道,“姐姐,这便是为了汤大公子,将程姐姐害到如此地步的苗大小姐?”
阮云欢冷哼一声,挑唇道,“可不是么?”
苗纹大声道,“我虽推她一下,可她只是断去一臂,你何曾不是废我一只手?如今她仍是御史小姐,我却有家不能回,到处被人欺凌。”
“她将你当作姐妹,你却推她去挡贼人的钢刀,你分明害了她,她还仍然将你放过,你却起意杀她,你便不知错吗?”阮云欢低声冷喝,冷笑道,“我废你一手,不过小惩,若你知道悔改收敛,也不难安稳度日,偏偏又寻上李超,意欲何为?”
苗纹脸色一白,失声道,“你……你知道?”
阮云欢冷笑,悠悠道,“你从秦鹏口中得知,当初张校尉与李成璧陷害我不成,反而令七夫人丧命,你便寻到叶城,伺机结识张校尉,欲煽动他寻我报仇,不是吗?”
苗纹脸色青白,咬唇默了片刻,咬牙道,“可惜,可惜诺大一个汉子,却是个孬种!”
阮云欢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你却不知,张校尉那一年里因被秦家所疑,处处受到钳制,对秦家早已怀恨,你虽被休,却终究与秦家脱不了干系,他又岂肯助你?”
当初,叶城事发之后,七夫人被坑杀,秦鹏被阮云欢所擒,张校尉封城寻找秦鹏,却被阮云欢使反间计令秦家对他起疑,处处掣肘,也就造成秦浩被杀一事中,张校尉不再相助秦家。
苗纹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我虽有此心,终究并不曾当真做什么。”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不错,因秦浩之死,牵扯出李超、李成璧,令你计划落空。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勾结上申屠杰,说动太子将我劫走,意图借此毁我名节,可惜!可惜!你瞧对了申屠杰,却瞧错了太子!”
苗纹咬牙,恨恨道,“我便不明白,为何老天如此助你!”
阮云欢缓缓摇头,慢慢道,“这世上,老天从不助着谁,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罢了!”
一旁程秋茗听的脸色发白,颤声道,“云欢,这些事,你从不曾对我说过!”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妹妹也是后来知晓!”
程秋茗连连摇头,说道,“当初我不忍杀她,不想却令她屡屡设计妹妹,如今,再不能容她!”
苗纹脸色大变,尖声道,“你们要做什么?莫要忘了,我爹爹可是堂堂礼部尚书,你们……你们胆敢杀我?”
阮云欢冷笑,纤眉淡挑,露出一抹讥诮,说道,“若是苗尚书知道,你给昔久国五千精兵做了营妓,可这会认你这个女儿?”
苗纹身子剧震,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片刻,却说不出话来。
程秋茗、席秋月闻言,却均是大吃一惊,失声道,“这……这是真的?”
苗纹狠狠瞪着三人,突然大声叫道,“你们以为我愿意?若不是申屠杰那个畜牲,我……我岂会沦为那许多男人的玩物?若不是你们将申屠杰逼入绝路,他们……他们无处去寻女人,又岂会只对着我一人?你们……你们可曾试过,同时被十几个男人玩弄?你们可曾知道,那日夜不停折磨的滋味……”最后一道心防,终于崩溃,苗纹放声大哭,却声声皆是指责。
阮云欢轻轻摇头,淡道,“到了此时,你还只知道怨怪旁人,你没救了!”当即向白芍道,“将她绑了,关入地窖,待我们出海时带着她!”
白芍点头,上前抓着苗纹肩膀提起。苗纹大惊,哭声顿止,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嚷道,“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为何要带我出海?”
阮云欢凝着她,淡淡笑道,“一切起因,便只因你恋着汤大公子,如今,汤大公子奉命镇守东海,我们便送你一程,让你长留东海,在离汤大公子最近的地方!”
苗纹大惊,失声道,“你……你要杀我?”
阮云欢勾唇,波光潋滟的眸中,其寒如冰,淡淡道,“我不杀你,难不成再等你害我?”
苗纹还在大嚷,白芍手臂用力,横拖倒拽,拖着她出去。
闻着呼号声走远,程秋茗才慢慢坐倒,闭目摇头,轻声道,“真想不到,人心可以……如此险恶!”
☆、第327章 当真是截道儿的好地方
船至深海,前方海水现出一些暗沉,有大批鱼群正向这里游来。阮云欢向白芍道,“将她带来!”
白芍点头,入底舱将苗纹提了上来。
苗纹被绑了两日,整个人早已困顿不堪,一见船外的海水,顿时满脸惊恐,挣扎着转向阮云欢,求道,“阮云欢,你……你放了我,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我再不向你寻仇便是!”
“一笔勾销!”阮云欢冷笑,淡淡道,“苗大小姐,当真是大度的很啊!只是,可惜我阮云欢记仇!”
苗纹脸如死灰,突然转向程秋茗,颤声道,“程姐姐,你救救我,你……你忘了,我们……我们是姐妹……是姐妹啊!我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你救救我……”
程秋茗咬牙,向她狠啐一口,怒道,“我便是瞎了眼,将你这等人当作姐妹,才有今日!”
阮云欢微微勾唇,说道,“姐姐,何必与她多说?”声音一冷,低喝道,“动手!”
青萍应命,自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拔开瓶塞。白芍一掐苗纹下颚,逼她张嘴。青萍手腕一侧,一瓶药液尽数给她灌了下去。
苗纹大惊,失声道,“你们……你们给我吃了什么?”颤声连问,张口干哎,想要吐出,却又哪里吐得出来?
白芍一手擒着她,另一手手腕一翻,露出一柄匕首,一刀一刀,将她身上衣衫尽数割去,身上只余下绑着双手的一条绳索。
阮云欢冷冷的瞧着,勾了勾唇,才道,“方才的药,会使你身体内散出鱼儿喜欢的异香,你不是喜欢用自个儿的身子做诱饵么?我便成全你!”声音骤寒,低声喝道,“放下去!”
苗纹大惊,张口欲呼,却觉手腕骤紧,随着白芍手腕一抖,她莹白的身体飞起,向船外落去。身体入海,四周散漫悠游的鱼群顿时向船边聚拢。苗纹惊的全身冰冷,大声呼道,“不……不……放开我,让我上去……”
喊声刚起一半,一口海水灌入,再喊不出声来,跟着但觉张开的唇上一滑,一条小鱼已顺着咽喉滑入腹中。苗纹大惊,张嘴欲呼,却觉有接二连三的鱼儿游了进去。紧接着,但觉下身某一处也是一紧,已有鱼儿狠力撞开,挤入身体……
悬着的绳索剧烈的晃动,海水中的苗纹时沉时浮,水花翻卷,瞧得出是在剧烈挣扎。阮云欢淡淡而视,说道,“这异香初时只在体内,鱼儿嗅到,便只能进入她的体内,慢慢从体内啃啮,待过一会儿,异香慢慢散出,便会有鱼儿啃啮她的肌肤。同时,那药液令她全身的骨骼酥软,三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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