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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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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邹雪贞大惊,连连摇头。
“不是什么?”阮云欢冷声接口,说道,“柳妃娘娘因有孕不适,奉旨回营歇息,这是有目共睹,你凭白说吕公子入了柳妃娘娘营帐,岂不是污人清白?”
邹雪贞被她说的心中越发惊乱,连连摇头,说道,“我……我只说吕公子入了御营,并没有说他和柳妃如何,怎么……怎么就毁了娘娘清白?”
阮云欢一声冷笑,说道,“吕公子堂堂男子,私入柳妃娘娘营帐,还能有什么事?还需明说吗?”
邹雪贞摇头,说道,“不……不是……”枉她机智百变,此一刻竟然有口莫辩。
秦璐默闻片刻,说道,“如此说来,如今只有吕公子能说个明白!”
若吕辰当真看中邹雪贞,召她私会,如今也不过落个勾诱男子之罪,名节虽毁,却可留下性命,更或者可以顺水推舟和亲苍辽太子。
邹雪贞一听,心中顿时一醒,忙点头道,“不错,只要问过吕公子,便可还臣女一个清白!”
“我?”人群外,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说道,“方才在下并不在御营,如可做证?”
众人回头,却见吕辰与程谨二人并立在御营门口,诧异向这里张望。此时御营门前挤满了人,断断无人能够从眼前溜出,还不被人察觉。而吕辰所立位置,分明是刚从外头进来。
邹雪贞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跪着扑前,连声道,“吕公子,方才分明是吕公子相召,臣女才跟随前来,怎么公子竟然……竟然不认?”
吕辰诧道,“邹小姐,你我不过数面之缘,在下为何要召邹小姐相会?”
邹雪贞张口结舌,脸色顿时灰白如死,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璐也是脸色微变,说道,“吕公子,方才我也瞧你不在席上,不知去了何处?”
吕辰向她点头,说道,“方才得见秦五小姐舞剑,当真令人心醉,程公子看后唤我讨教剑法,我二人便在河畔过招,见到这里火起方才赶来!”说着向左右一望,指着一名侍卫道,“这位侍卫大哥亲见,也是他告知我二人御营起火!”
那名侍卫忙倒身跪倒,回道,“皇上,微臣奔赴河边取水救火,确实瞧见吕公子和程公子正在论剑过招!”
皇帝点头,微微咬牙,额上青筋崩起,冷笑道,“邹雪贞,你好大的胆子!不但谋害皇妃,还胆敢欺君!”
这罪名一出,邹雪贞顿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而秦二夫人和邹雪贞的兄长邹宇霄均是脸色大变,“噗嗵”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皇上,想来是一场误会,请皇上明查!”
秦翊也是惊的胆寒,跟着跪倒,磕头道,“皇上,臣妾素知邹表姐为人宽容大度,绝非一点私怨就伤人害命,御营起火,或者只是宫人一时失察,请皇上明查!”
“失察?”皇帝眸光犀利,直直向她逼视,冷笑道,“那火瞬间而起,若非纵火,岂能如此快法?朕倒是忘了,这邹雪贞是秦贵人嫡亲的表姐!”说到后句,齿缝里已迸出一丝寒意。分明是说秦翊为了替表姐遮掩,强行指鹿为马。
秦翊心头打一个突,伏拜在地,已不敢起身。
柳凡颤声道,“秦……秦妹妹……”话刚出口,见阮云欢对着她轻轻摇头,当既转话,说道,“秦妹妹心疼表姐,可是……可是也不能如此护短!”
秦翊狠狠咬唇,低声道,“柳姐姐说的是!”话虽如此,语气里终究带出浓浓恨意。
后宫中,嫔妃争斗,素来不息,而秦、柳二人进宫后,更是明争暗斗,整个后宫无人不知。闻听此言,便有几位妃子露出恍然的神色。
皇帝也是恨的咬牙,冷冷道,“柳妃身有龙胎,邹雪贞图谋加害,其罪当诛!”这就是定了邹雪贞的死罪。
邹雪贞顿时脸如死灰,伏首于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皇帝目光向秦二夫人和邹宇霄一望,想到秦裕龙人在帝京,也倒罢了,邹行功却为绵余郡侯,若是诛连,恐怕邹行功立时便反,便道,“只是邹雪贞一时糊涂,念在邹郡侯素来忠心,祸不及家人!”
此刻秦二夫人和邹宇霄自顾不瑕,但求能够脱身,又哪里还顾得上邹雪贞性命,忙连连磕头谢恩。
皇帝眸光向邹雪贞一扫,声音顿时又冷了几分,指她道,“你不是想用火烧死柳妃和朕的皇儿?那便使你自食恶果!来人!”
一声喝令,已有几名侍卫齐齐上前听旨。皇帝向邹雪贞指道,“给朕绑了,掷入火中!”
“是!”众侍卫齐声领命,抢步上前,将邹雪贞按压在地,铁镣缠绕,片刻绑的结结实实。
邹雪贞闻听这等判决,早已吓的脸无人色,颤声道,“皇上……皇上饶命……臣女没有……没有……”可是又有谁再听她?四名侍卫将她高高举起,抬出御营,径直投入燃的正旺的篝火之中。
大火腾起,顿时将邹雪贞整个身子吞没。烈火焚身,邹雪贞尖声惨叫,身子拼命翻腾挣扎,可是铁镣绑系,又如何能够挣脱?众人只闻惨叫声不断自火中传来,均是脸色微变,个个自危。
秦翊和秦二夫人、邹宇霄三人跪在地上,耳闻着邹雪贞惨叫连连失,均是惊的脸色发白,伏身在地,不敢稍动。
隔了片刻,渐渐弱了下去,终至无声,而场中仍是一片寂静,竟无人敢发一语。
此时陆太医恰恰赶至,向皇帝躬身道,“皇上,柳妃娘娘受惊,容臣细细诊治!”
皇帝点头,抱着柳凡向自己御帐来,说道,“柳妃营帐焚毁,这几日便在朕的御帐中养伤,尔等散了罢!”众人应命,齐齐躬身相送。
眼见皇帝行入御帐,阮云欢慢慢直起身来,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唇角挑起一抹冷然笑意。除去邹雪贞,秦翊也因此失宠,剩下一个秦璐,就孤掌难鸣!
陈贤妃向众人一望,说道,“今日大宴到此为止,都散了罢!”当即又安置人手收拾善后。
眼见众人纷纷散去,阮云欢方随着淳于信向御营外行来。淳于信侧头向她一望,俯首凑到她耳畔,咬牙道,“小狐狸,你好狠啊!”说着抬手,掀起衣袖,但见齿痕宛然,已是一片青紫。
阮云欢横他一眼,低声道,“幸好柳姐姐无恙,若不然……若不然……”想到方才的惊险,暗思柳凡若是出事,自己怎样也再换不回她,不由轻轻打了个寒颤。
二人且走且说,刚刚行到齐王营帐门口,但闻身后有人唤道,“睿敏郡主!”回过头来,但见吕辰唇角含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斜斜倚在营门之侧,含笑道,“不,是齐王妃!齐王妃果然是好计!”
☆、第381章 那倒要瞧瞧是为了何事
阮云欢微微扬眉,笑道,“吕公子在说什么?”
吕辰浅浅含笑,悠然道,“在下说的,自然是齐王妃这一石二鸟,釜底抽薪之策!”
阮云欢水眸一眨,一脸茫然,说道,“吕公子说话高深,睿敏当真不懂,只是瞧着时辰尚早,若吕公子不急着歇息,何防进来共饮一杯!”
“齐王妃好兴致!”吕辰含笑,立起身慢慢行来,拱手向淳于信一礼,说道,“在下见过齐王殿下!”
淳于信闻他话语,分明是瞧破了阮云欢之计,便点头道,“吕公子帐内一叙罢!”
吕辰点头,说道,“那便叨扰!”见淳于信侧身相让,拱了拱手进门。
分宾主落坐,阮云欢亲自烹茶,含笑道,“吕公子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装傻?
吕辰扬眉,含笑道,“在下有幸,能得王妃所用,特来相谢!”
“吕公子不必客气!”齐王妃淡应,仿佛一切都是理当如此。
吕辰微微一窒,忍不住失笑出声,摇头道,“齐王妃便不怕吕某泄露天机?”
阮云欢淡淡一笑,问道,“不知睿敏有何天机可泄?”说着将手中茶奉上,举手示意。
吕辰点头,接茶在鼻端一嗅,点头道,“闻说贵朝端王擅茶,不想齐王妃也是此道高手。”
阮云欢微笑道,“雕虫小技,不过是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吕辰淡笑,举杯慢慢啜饮一口,轻阖眸子细品滋味。隔了片刻,才淡淡道,“那日赛马,齐王妃遇险,想来是秦家下手!”
阮云欢微微扬眉,说道,“吕公子,此茶是王爷所藏珍品,头一杯浓郁,第二杯清香,吕公子再品一杯!”说着将第二盏茶送上。
吕辰见她不应,也不追问,说道,“邹雪贞虽是秦府二门的人,却也是秦家所召,想来与秦五小姐是初识,二人之间配合,并不默契!”
想不到此人倒瞧的清楚。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寻常茶叶,饮过第二杯便已无味,此茶却不然,第三盏茶,才是回味悠长!”跟着又将第三盏茶奉上。
吕辰张眸向她一凝,说道,“睿敏郡主与秦家势同水火,若是秦璐、邹雪贞联手,再加上宫里一个秦贵人,恐怕难以对付,所以齐王妃便先下手为强,先将最弱的一个邹雪贞除去。”
一旁默坐的齐王听他竟然能摸中阮云欢的筹谋,不禁心中佩服。微微摇头,淡道,“往日,便是本王也难得饮一盏云欢亲手烹制的新茶,不想吕公子如此不放在眼里!”说着探手,将吕辰未动的第二杯茶、第三杯茶取过,一饮而尽。
阮云欢好笑,抿唇道,“吕公子那是品茶,王爷竟成牛饮了!”
吕辰向二人笑望一眼,说道,“齐王妃借邹小姐对本公子有意,便先令程公子将在下引开,再寻一个身形酷似在下之人将邹小姐引去御营,御营本是禁地,非召不得进入,邹小姐这一踏入,可是百口莫辩了!”
阮云欢听他讲完,倒也不再和他打太极,含笑道,“虽说皇上与各宫娘娘在御营外饮宴,那御营中却也守卫森严,哪里是邹小姐说进便进得去的?”
吕辰微微扬眉,含笑道,“想来冒充在下之人,身负武功!”
阮云欢淡道,“纵然身负武功,虽是将御营守卫打倒,又岂能不被人知觉?”
吕辰侧头微思,点头道,“还要齐王妃解惑!”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邹小姐既能做掌中舞,除去身轻如燕,自然还有不浅的轻功底子,要想偷入御营,想来不是难事!”
吕辰扬眉,说道,“邹小姐为何要偷入御营?”
阮云欢道,“那就要问邹小姐了,睿敏如何得知?”
吕辰一怔,瞬间大笑出声,击案道,“睿敏郡主果然名不虚传!有趣!有趣!”
阮云欢浅笑,说道,“吕公子过奖!”
吕辰侧首向她凝注,说道,“在下被齐王妃无端利用,不知齐王妃可有什么补偿?”
阮云欢扬眉,问道,“倒不知吕公子如此小家子气,不知要什么补偿?”
吕辰含笑道,“闻说齐王妃擅琴,不知在下可有此等耳福?”
阮云欢垂目,默了一瞬,浅浅笑起,说道,“今日柳妃遇险,邹小姐丧命,此时起乐,怕有不妥!”
吕辰含笑向她深凝,说道,“改日不知可有此幸?”
阮云难抬眸与他对视,隔了片刻,才道,“异日若公子有幸到府,自当尽地主之谊!”
这就是答应了!
吕辰心怀大畅,转向淳于信,笑道,“不知齐王殿下可肯迎在下这不速之客?”
淳于信闻二人言语机锋,始终唇角含笑,听他转向自己,便道,“只怕吕公子贵人事忙,到时难请!”
吕辰笑起,拱手道,“纵然再忙,这齐王府定是要去的!”说着便起身告辞。
送吕辰出帐,阮云欢转身回来,便将脸色一落,直直瞪着淳于信。齐王殿下心虚,摸了摸鼻子,挠了挠后脑,讪讪道,“我只是不想你涉险。”
阮云欢恼道,“所幸柳姐姐无事!”
淳于信忙点头,说道,“你放心,方才除了路宁,还有江河几人,均都伏在附近,断断不会令你计划有一点差错。”
阮云欢好笑。原来,今天他追问自己计策,自己恐他阻拦自己涉险,故意含糊其辞,他终究是不放心,一边命一干亲信见机行事,一边亲自盯着自己。
淳于信见她脸色稍缓,忙将她拥入怀中,说道,“你身有武功,旁人并不知晓,如今闯入火中救人,岂不是蹊跷?反不如路宁等人还算合理。”
阮云欢明知他是硬寻台阶下,不由笑出声来,啐道,“什么合理?路宁等人是你的侍卫,干什么那么着紧柳妃?”
淳于信笑道,“青萍跟着柳妃,白芍着紧青萍,路宁又着紧白芍,怎么就说不通?”
阮云欢听他胡扯,忍不住笑出声来,横他一眼,说道,“原以为齐王殿下光明磊落,哪里知道也动这等心计!”
淳于信眸色一深,含笑道,“光明磊落么?那倒要瞧瞧是为了何事!”
柳妃遇险,邹雪贞丧命,并未影响第二日皇帝与众将狩猎。只是出了昨日之事,皇帝传令御营与整个围场加紧守卫。
显武大将军公孙克身为禁军统领,自然领旨留在御营驻守,而忠勇将军公孙乾不放心妻子小萧氏,也请命留在围场值守。
天色大亮,阮云欢闻报,说御营那方陈贤妃传令,免了今日的定省,便在御营前递了牌子,径自向御帐而来,探望柳凡。
柳凡见她入帐,忙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唤道,“云欢!”
阮云欢眉目微抬,福身道,“睿敏见过柳妃娘娘!娘娘万福!”
柳凡一怔,这才省起是在御帐,两侧有服侍皇帝的宫人,便点头道,“齐王妃不必多礼!”当即命人看座。
阮云欢坐下,握着她的手问道,“昨儿天晚,也未来得及探问娘娘伤势,可不打紧罢!”
柳凡微微摇头,将衣袖掀起一些,说道,“些许烧伤罢了,不打紧!”
阮云欢见布带缠绕几乎整个小臂,不禁一惊,抬头向青萍望去。青萍垂头,俯身跪倒,说道,“是奴婢照护不周,有负王妃所托!”
柳凡将她手掌一按,说道,“那火突然就烧了起来,若不是她,我还不知能不能活着见你!”眸子微微一眨。
阮云欢瞬间了然,这伤竟然是她故意所为,只得轻轻点头,吁道,“所幸无事!”向青萍道,“起来罢!”青萍这才谢过站起。
柳凡似乎这才想起,说道,“啊哟,怎么顾着说话,也不曾奉茶!”向两侧一望,说道,“本宫和齐王妃说话儿,各位不必候在这里,还请指引杨子斟杯茶来!”
那几个宫人见她说的客气,又知道阮云欢与她亲厚,倒不怕出什么事,乐得出外闲着,便均福身领命,退了出去。
柳凡见宫人退尽,青萍又到门口守着,一把抓住阮云欢,说道,“云欢,昨夜分明可以将秦翊那个贱人扯上,你为何阻我?”
阮云欢摇头,说道,“姐姐也太心急,我们此举,是为了除掉邹雪贞,姐姐若攀扯上秦翊,必会令皇上想到是你二人争宠,反而起疑。”
柳凡恍然,恨恨道,“我只恨不能顺势除去那个贱人,错过这大好良机,又不知要等到何时?”
阮云欢水眸微眨,含笑道,“姐姐莫急,你忘了,我们还有下一步棋,横竖我们有的是功夫,慢慢泡制便是!”说着凑首,在她耳畔低语。
柳凡眸光一亮,问道,“此计可行?”
阮云欢轻轻点头。
柳凡微微蹙眉,低声道,“她们可是姐妹!”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重利面前,哪里还有姐妹?姐姐多虑!”
柳凡微微咬唇,默然良久,轻轻点头,叹道,“若非妹妹,秦家诺大家族,当真不知如何动手。”
阮云欢将她手掌轻轻一捏,说道,“姐姐安心,秦家指日可破!”心知此事不便深谈,转话道,“你也是,怎么就弄出这么大的疤来,且不说自个儿受苦,日后如何再得皇上宠幸?”
柳凡咬牙,说道,“我一意引皇上惊怒,哪里顾得了许多!”
阮云欢点头,叹道,“只好伤好之后,瞧能不能配制些去疤痕的药来!”
二人闲话一回,阮云欢见她神情渐渐倦怠,便即辞了出来。
刚刚行至御营门口,但见阮云乐正向御营而来,二人目光一触,齐齐站住。阮云欢见她立而不动,不由扬唇,笑道,“昨夜一夜纷乱,妹妹起的倒早!”
阮云乐慢慢行前,淡道,“姐姐起的岂不是比妹妹还早?”目光向御帐方向一扫,挑唇道,“如今柳妃得宠,秦贵人失宠,姐姐想来得意的很罢!”
阮云欢水眸微眨,诧道,“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柳妃虽与姐姐亲厚,秦贵人终究是我们自家姐妹,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阮云乐见辩不过她,微微咬唇,哼的一声,便向御营去。
阮云欢回头,望着她的背影,不由挑唇笑起。
瞧这位五皇子妃的神情脚步,恐怕昨夜又是一夜颠狂罢!
☆、第382章 如今不是杀他的时候
离开御营,阮云欢不回齐王府营帐,却径直向靖安侯府的营帐而来。刚刚进入营门,便闻身后有人唤道,“云欢!”
阮云欢回头,但见公孙乾慢慢随了进来,向小萧氏的帐篷一望,问道,“来看二嫂?”
阮云欢点头,默了一瞬,说道,“寻你!”
公孙乾定定向她凝视,隔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已查出,皇上身边的安公公,确实是宁王的人,而那个小太监……”话语平静,面容无波,而那幽深的眸底,却是惊涛骇浪,满是滔天恨意。
阮云欢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臂,轻声道,“二哥,宁王此举,是冲云欢而来,云欢自有道理!”
“不!”公孙乾微微摇头,牙关紧咬,一字字道,“我要手刃此人!”
阮云欢暗吃一惊,细细深望他一眼,低声道,“二哥,他可是皇子!”
“那又如何?”公孙乾冷笑,说道,“莫说你二哥不是愚忠之人,纵是,他还不是一国之君!”
阮云欢默然,心中念头电闪,轻声道,“二哥,要杀他不难,难的是,你杀了杀,靖安侯府满门会受牵累。”
“难道就罢了不成?”公孙乾低吼。
“不!”阮云欢眸色一深,冷笑道,“二哥肯,云欢也不肯,只是如今不是杀他的时候!”
“那要何时?”公孙乾追问。
“二哥!”阮云欢皱眉,深叹一口气,满脸皆是无奈,低声道,“今日我们先杀安得利为二哥出气,至于宁王……自会有人对付!”
公孙乾深知她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心中是浓浓的愤懑不甘,不由狠狠咬牙,额角青筋崩现,握拳不语。
“二公子!”营帐掀起一缝,一个丫鬟闪身出来,先向阮云欢一礼,才道,“少夫人听到二公子的声音,请二公子进去呢!”
公孙乾点头,扬声道,“好!”低目向阮云欢一望,说道,“你说今日?”
“今日!”阮云欢点头。
公孙乾点头,说道,“好!”又道,“进来罢!”说着大步向营帐行去。
阮云欢随着他进帐,但见内帐里厚厚的毡毯低垂,不由心中一酸,立在屏风旁唤道,“二嫂,是我,云欢!”
“云欢!”小萧氏低应,说道,“你莫要进来了,仔细晦气!”
“我怕什么晦气?”阮云欢扬眉,先在炭炉上暖了暖身子才挑帘而入。
前一日这帐内浓重的血腥气早已散去,替代的是宁神香的香气。阮云欢在她身侧坐下,问道,“二嫂可好一些?”
小萧氏摇头,低声道,“我并无大碍,只是……只是……”一手不自觉抚上小腹,不由哽咽出声。
阮云欢探手将她手掌握住,低声道,“二嫂,都怪我,竟然……竟然……”
“云欢!”公孙乾截口打断,说道,“太医说过,你二嫂身子虽虚,所幸并无大碍,你莫要担心。”
阮云欢会意,知道小萧氏还不知道是那盏补汤出了岔子,公孙乾也并不想她知道,便轻轻点头,说道,“好在明日御驾就要回鸾,二嫂回去好生调理,待身子好了,自然还会有子嗣,莫要太过悲伤才好!”
小萧氏见公孙乾神情关切,也不愿他担心,只是轻轻点头,便转话问道,“闻说你二哥昨日打了好大一只獐子,你可曾瞧见?”
阮云欢抿唇,笑道,“二哥是将军呢,打一头獐子算什么?”
小萧氏见她不以为意,撇唇道,“这满大邺朝有多少将军,偏你二哥就猎得着!”
阮云欢好笑,点头道,“是是是!二哥是二郎神下凡,最是神勇,偏偏栽在你的手里!”
小萧氏笑起,说道,“可不是么?”
公孙乾咳了一声,说道,“你们姑嫂叙话,怎么只拿我做筏子,也不看我人还在这里!”向阮云欢深望一眼,说道,“云欢且坐坐,我还在当值,再去转转!”
阮云欢点头,抿唇笑道,“二哥这是给我们让地方呢!”
说的小萧氏笑起,眼瞧着公孙乾的背影出帐,眼中仍是一片眷恋。阮云欢心中暗叹。这一对恩爱夫妻,成亲几年没有子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偏偏又……
心底暗暗咬牙,口中与小萧氏随意说笑,心中却暗暗盘谋。
林中狩猎众人,于黄昏时分回营,前一日大宴所发生的事情,在众人心里,早已淡如云烟,只有御林军、禁军暗中加强防卫。
晚间大宴,一切如常,只有柳妃有伤在身,不曾离营,只是命杨子前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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