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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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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点头,便不再问,转话问道,“这些日子,秦氏如何?”
罗妈妈道,“依王妃吩咐,已将贝儿打发,如今跟前儿的丫鬟是老夫人院子里拨过去的,王妃放心!”
“嗯!”阮云欢点头,问道,“张婆子呢?”
“上次雪地里冻的够呛,养了一个月方好,行事说话添了些小心,不过对秦氏倒还维护。”
“嗯!”阮云欢低应。此时已行至锦阑轩和入园子的岔路,阮云欢微一沉吟,浅笑道,“我便不入园子,劳妈妈唤人将张婆子带到锦阑轩来罢!”说着转上去锦阑轩的路。
罗妈妈应命,转身而去。
这里阮云欢卸了首饰,换身儿家常衣衫,围着暖毯刚刚歇下,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王妃,张妈妈带到!”
阮云欢抬眸,向白芍一望。白芍点头,快步出去,低声儿道,“王妃歇了,让她外头跪着,待王妃醒了,自然理会!”门外小丫鬟领命,再也没有声息。
白芍转了回来,笑道,“小姐当真歇一会儿罢,醒了再理会那婆子!”
阮云欢微微摇头,说道,“方才罗妈妈说那个香雪,我们平日竟不曾留意,也不知常管家是不是也知道她暗助秦氏,若是知道,他日常在老爷身边儿,又不知做些什么暗事儿!”
白芍点头,说道,“素日见常管家对相爷也算忠心,如今倒当真难以分辩。”
青萍道,“小姐,如今我们不在府里,这等事怕还是要靠着老夫人!”
阮云欢点头,说道,“罗妈妈既然查过,老夫人岂有不知的?只怕这其间还有旁的事!”垂目思忖,低声道,“香雪既然不在府里当差,家自然就安在外头,这外间的事……”抬了抬眉,向白芍道,“回头你和赵承说,让他设法摸清常青家里的情状!”
白芍点头,说道,“前院小五子他们对赵承都极为敬重,想来不难!”
阮云欢点头,说道,“去唤那婆子进来罢!”
白芍撇唇,说道,“小姐,让她外头冻会儿再说!”
阮云欢笑起,摇头道,“早些问了话,早些回去,与一个婆子消磨什么?”白芍这才应命,转身出去。
片刻间,提了那婆子进来,一手掼在地上,喝道,“跪下!”
张婆子一见阮云欢,顿时如老鼠见猫一般,抖如筛糟,“噗嗵”一声跪倒,连连磕头,结结巴巴道,“大……大小……不!不!王……王妃……”
阮云欢浅笑,说道,“啊哟,妈妈怎么行如此大礼,还不扶起来?”向榻下杌子一指,说道,“妈妈坐下说话罢!青萍,沏杯茶给妈妈驱寒!”
张婆子见她笑意吟吟,摸不透她心思,只是瞧着那笑容,脊梁骨嗖嗖的直冒寒意,却又不敢违抗,只是磕了两个头爬起来,却哪里敢坐?只是半个屁股挨着杌子半蹲着,捧着青萍沏来的茶也不敢喝,全身如扎了刺一般难受。
阮云欢垂眸向她一望,说道,“上一回,我本想与张妈妈好好唠唠,只是性子急了些,妈妈莫怪!”
只是性子急了些?
张妈妈嘴巴里泛苦,嘴唇抖了两下,干巴巴道,“老奴不过一个奴才,哪里……哪里敢怨怪王妃?”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我记得上回,妈妈曾道是母亲的乳娘,自幼瞧着母亲长大,情同母女,却不知道,是母亲出嫁,妈妈便随来相府,还是后来才来?”
张妈妈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是夫人成亲时,老奴便随了来!”
☆、第400章 落个野骨无人收的下场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问道,“不知家中还有何人?”
张妈妈脸色微白,嘴唇抖了抖,说道,“也……也没什么人,所以……所以指望靠着夫人养……养老……”
阮云欢微微一叹,点头道,“嗯,说起来,张妈妈也是苦命之人。”
张妈妈点头,抬袖在眼角拭了拭,说道,“幸好相府不嫌弃老奴,肯给老奴一方容身之地。”
阮云欢点头,轻轻一叹,说道,“虽说母亲待妈妈亲厚,可终究不如自个儿的亲人,是不是?”
张妈妈见她巴巴将自己唤来,只是拉这没来由的家常,心底恐惧之心虽减,却更添了些小心,当即点头道,“王妃说的是!”
阮云欢微微一笑,突然转话,说道,“张妈妈的丈夫,十三年前被惊马踹死,是也不是?”
张妈妈眸子骤然大张,惊恐的瞪着阮云欢,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冷哼一声,眸光骤然变的幽深,轻轻道,“十三年前,张妈妈,旁人忘了,你应当记得罢?也是这般天气,漫天大雪,阮相府的人运送夫人的遗体返回帝京……”清幽的声音,缓缓而述,仿佛将所有的人带回十二年前,那个凄凉的日子。
张妈妈脸色微变,咬牙道,“阮相夫人堕马,相府的人自然运送夫人的遗体回京,旁人却都留在围场上,伴着御驾!”
阮云欢点头,说道,“旁人还能伴驾,只是张车夫被惊马踹死,张妈妈还能安心服侍主子狩猎?”
张妈妈脸色青白交替,隔了片刻,才低声道,“这也不知何处传来的谣言,王妃竟当了真!老奴的丈夫虽然是被惊马踹死,却不是死在围场上,而是……而是死在建安侯府的庄子上。”
“是吗?”阮云欢微叹,浅浅一笑,叹道,“可惜啊,为了主子忠心耿耿,搭上一条性命也倒罢了,还落个野骨无人收的下场!”
张妈妈身子一震,失声道,“什么野骨无人收,分明……分明……”
“分明什么?”阮云欢定定瞧着她,扬眉追问。
张妈妈一噤,说道,“他死在庄子上,主子分明赏了地,就埋在庄子边儿上!”
“哦?”阮云欢疑惑眨眸,向白芍一望,说道,“怎么那张忠的话与张妈妈所言不一样,莫不是个信口雌黄之辈?”
张妈妈一听“张忠”二字,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么张忠?”
阮云欢挑眉,说道,“此人妈妈想来也认识,便是建安侯府的一个管事。此次我们冬猎,那个张忠偷偷摸摸的在河边祭奠什么人,被我们撞个正着,他见躲不过,便说他的爹爹十三年前替主子办事,被惊马踹死,恐旁人知道,沉尸在那河里。”
“什……什么沉尸……”张妈妈一脸震惊,连连摇头,颤声道,“主子分明说……说偷偷的运回庄子……”话一出口,惊觉不对,却已经晚了,脸色顿时惨白。
阮云欢冷笑一声,淡淡道,“怎么,妈妈要不要与那张忠对质?想来是张忠撒慌,重刑之下,谅他不敢不招!”
“不!不!”张妈妈急急摇头,脸色已惊的雪白,身子一软,滑下杌子,又再跪倒,磕头道,“大小姐……不不!王妃!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阮云欢眉不抬眼不动,只是瞧着自个儿的手,淡淡道,“十三年前,张忠也不过才十几岁,或许记的并不确切,或者问张梅、张兰、张竹、张菊、或是张义?”
张妈妈一听,脸色顿时苍白如死,连连磕头,却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垂眉,厉声喝道,“****,还不快招!”
张妈妈身子一抖,颤声道,“王……王妃……”心中迟疑,默了片刻,才道,“王妃,老奴若是说了,王妃是不是便饶过老奴的家人?”
阮云欢冷笑一声,淡道,“说不说在你,饶不饶在我,哪个与你讨价还价?”
白芍皱眉,说道,“小姐,这老****刁的很,奴婢瞧那张梅年长一些,许是能记得些旧事!”
“不!不!”张妈妈连忙摇头,连声道,“王妃,老奴说!老奴说!”
“嗯!”阮云欢淡应,身子后倚,便不再语。屋子里,一时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隔了良久,张妈妈微哑的声音才低声道,“说来,也是冤孽。小姐……就是夫人,自幼生的极美,非但旁的小姐无法比,便连大小姐……就是江夏王世子妃,也要略逊一筹。”
“也正因如此,小姐心高气傲,平素从不曾将旁人瞧在眼里。大小姐出嫁之后,她便立意要嫁一个身份地位皆强过姐夫的。可是……”张妈妈轻轻一叹,摇头道,“胜过江夏王世子的,能有几人?更何况,小姐虽美,家世也显赫,终究是个次女,各府世子要选的,可均是嫡长女。”
“偏偏小姐性子倔强,越是不成,越是不甘心,侯爷和夫人也是拿她无法。一晃,一十六岁,眼瞧着同年的小姐妹一个个出嫁,小姐也有些心灰,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相爷!”
阮云欢心头一跳,问道,“那是哪一年?”
张妈妈想了一瞬,说道,“十六年前罢,那时相爷刚刚拜相。”
阮云欢脸色微沉,问道,“如何相遇,怎样的情形?”
张妈妈略一迟疑,低声道,“那时,相爷春风得意,刚刚大婚,便被皇上封为丞相。本来,小姐一意要嫁一个文武双全的世家长子,哪知那年中元节上,见相爷在宴上意气风发,竟对相爷一见倾心,再也不肯多瞧旁的世家公子一眼。”
十六年前的中元节……
阮云欢心底一阵阵发冷。那时,应该是母亲刚刚有孕,难道……那个时候,他二人便已有所勾搭?
咬了咬牙,冷声道,“后来呢?”
“后来……”张妈妈微微皱眉,叹道,“小姐一意要嫁阮相爷,任凭侯爷和夫人如何劝解,都不能回心转意,可是堂堂建安侯府的嫡小姐,岂能给人做妾?偏偏相爷夫人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又岂能容得下相爷娶平妻?”
阮云欢点头,冷笑道,“我娘不肯,他们便密谋加害?”
张妈妈摇头,说道,“那时三位公子皆劝小姐罢手,小姐虽说不甘,也没有旁的法子,只是心里有了相爷,却又瞧旁人不上,这一拖,又是三年。”
三年……
阮云欢袖中的手掌慢慢握紧,问道,“三年后,发生何事?”
张妈妈摇头,低声道,“这个老奴也不知晓,只知道……只知道小姐突然说,只要……只要除掉公孙氏,她……她便有法子令阮一……阮相爷迎娶。那时阮相爷手中握着朝中政要,侯爷正思拉拢,被她一说,自然心动。”
“所以,冬猎时,才设下毒计,害我娘亲?”阮云欢冷声低问。
张妈妈点头,迟疑片刻,才道,“那一天,老奴当家的奉命,给……给阮相夫人马儿下毒,哪知道那马突然受惊,等到建安侯府的人赶到,他……他已经断气,连句话都不曾留下。”
“投毒?”阮云欢微微一怔,抬头向白芍一望,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神情却没有一丝波动,淡问道,“后来呢?”
张妈妈低声道,“小姐命人搜他身上,见已没有了药物,却不知有没有投毒,夫人怕此事张扬出去,若是隔日阮相夫人的马发疯,被人疑到建安侯府头上,便命人将他的尸体悄悄运走。”
阮云欢挑眉,问道,“也就是说,秦氏并不知道张车夫有没有投毒?”
“是!”张妈妈点头,说道,“那一日并不知晓,后来阮相夫人堕马而亡,想来是投了毒的!”
阮云欢微微蹙眉,又向白芍望去一眼,咬了咬唇,问道,“你可知道,秦氏用什么法子,逼我爹爹立时娶了她?”
自己的母亲是世家嫡长女,阮一鸣丧偶之后,依礼一年后方可娶妻,可是秦氏却是在三个月后便嫁入相府,其中必有原故!
张妈妈摇头,说道,“老奴也不知道详细,只知道建安侯府最初托媒人前去,阮相爷一口拒绝,后来,是小姐亲自去见了相爷,相爷才应下。”
阮云欢闻她不再说下去,想到秦天宇临死前的话,不禁微微蹙眉,问道,“秦氏母女设计害我母亲,秦义父子可曾参予其间?”
张妈妈想了一瞬,说道,“原本二公子安置了人手,在骑射时将她射杀,可是夫人说太过明目张胆,日后靖安侯府查起来,不好脱身,便定下在前一日给马儿下毒!”
阮云欢点头,问道,“秦天宇和秦胜成呢?他们什么主意?”
张妈妈摇头,说道,“世子爷和三公子均不曾说什么!”
阮云欢又问,“秦天宇和秦胜成,也赞成害我母亲,将秦氏嫁给我爹爹?”
张妈妈想了一瞬,摇头道,“那些日子,世子爷刚入兵部,似乎很是忙碌,三公子却不知忙些什么,****不在府中,似乎对此事并不挂心。”
阮云欢见问不出什么,不由微微皱眉,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妈妈立即连连磕头,说道,“王妃,老奴再不知道旁的,若有隐瞒,王妃将老奴一家子埋在雪里!”
一句话,将白芍说的“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阮云欢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挥手道,“你且回去罢!”再不说旁话。
张妈妈一怔,抬头向她望来,嗫嚅唤道,“王妃……”若依常理,阮云欢总该说个这些事会命人去查,若是有半句假话,如何如何。或者嘱她不许将此话告诉秦氏和秦家的人,否则如何如何。可如今她只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反而令她心中越发无底。
白芍见阮云欢垂眉不语,上前一提张婆子衣领,喝道,“要你回去便回去,哪里有这许多废话!”提着她衣领拖出外室,一脚踢了出去。
那里张婆子得了命离去,齐王妃一颗心,却一团混乱。
☆、第401章 连父皇都说本王被你教坏呢
十三年前,李氏和秦氏母女合谋,要害自己的母亲不假,但是,最后自己的母亲堕马,却是因马肚带突然断裂所致。难道……阮云欢纤眉微蹙,掌心里,沁出一掌心的汗水。
难道,当时的围场中,除了秦家,还有旁人要母亲的性命?那人是谁?
一念及至,阮云欢又微微摇头。不!不是!那个使弩弓的阿三,分明是秦胜成的人,便是他将奔马肚带射断,母亲才会堕马。
这么看来,此案,还要再审过秦胜成才行!
阮云欢微微抿唇,水眸中一片冷意,向白芍道,“你命丫鬟到前边给相爷传话,说我身子不适,要早些回府!”
白芍点头,转身出去,传了话,又再转回,服侍阮云欢重新更衣梳妆,仍旧皮裘雪帽包裹,向紫竹宛而来。
紫竹宛中,阮云欢一去,旁人倒自在了些,马氏、吕氏向祝氏连连道喜,又撺掇老夫人打牌。祝氏为人贤良,本就极得老夫人的意,如今有阮云欢做主,将中馈交了给她,心里称意,自然也欢喜,顺着命女先生退去,支搭子打起牌来。
吕氏也倒罢了,横竖这阮相府没有自个儿丈夫的份儿,除去心中多些艳羡,也并不如何。可马氏如今是寄人篱下,便着意讨好起祝氏来,连连喂牌给祝氏吃和。
老夫人被她带着连输几把,恼了起来,将牌一推,说道,“原是图个清净,哪知道让了中馈便让了财气,连手气也跟着走了,不打了!不打了!”使性子将牌搅乱。
祝氏好笑,说道,“如今儿媳还不曾接管中馈,母亲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你休想,好不容易将你套上,还能容你跑了?”说着将自个儿眼前的铜钱尽数推到她面前,说道,“喏,都给你,都给你,省得你转着圈儿赢我,回头管好了家便成!”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里众小姐妹得了阮云欢的年节礼,正在那里比对,你是坠子金贵些,我的镯子华丽些,听这里笑成一团,又停了牌,均围了上来一同说笑。
这个时候,闻门外丫鬟禀道,“老夫人,王妃回来了!”
众人闻言,忙起身相迎,刚刚行到厅门口,阮云欢已挑帘进来,笑道,“大老远便闻这里笑声一片,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大伙儿逗乐儿!”老夫人笑着接口,问道,“怎么就过来了,也不多歇歇!”
阮云欢含笑道,“府中还有旁事,这便回去,前来辞别祖母!”说着行下礼去。
老夫人忙一把将她扶住,摇头道,“如今你是王妃,怎么还行这大礼?”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是在家里,自然依着家礼!”又与三位婶婶辞过,在众人簇拥下向门外来。
刚刚出门,但见阮一鸣伴着淳于信大步而来,众人一惊,忙齐齐拜倒见礼,唤道,“王爷!”
阮云欢却扬了扬眉,迎上两步,唤道,“王爷……”
淳于信俊脸微沉,乌眸在她身上转了两回,见她安然无恙,才微微松了口气,问道,“要回去么?”
阮云欢点头,说道,“妾身正要前头去。”
淳于信点头,也不向旁人望一眼,挥袖道,“起罢!”转身向阮一鸣道,“相爷,本王这便告辞!”
阮一鸣忙躬身道,“臣恭送王爷、王妃!”随在淳于信身后又折身顺原路返回。
老夫人等人相顾愕然,阮云欢却抿唇一笑,转身再与众人辞过,扶着白芍的手随在齐王殿下身后。
瞧着一行人走远,马氏低声道,“齐王殿下这气势,瞧着怪吓人的!”方才跪在老夫人身后,虽然都不敢抬头望去一眼,但齐王殿下周身那逼人的气势,却仍令她喘不过气来,心中暗暗猜测,这阮云欢****对着这么一位,也不知道如何忍受。
吕氏也是背脊发凉,喃喃道,“我……我怎么觉得,是王爷在生气?”
祝氏终究是大家出身,浅笑道,“王爷驰骋沙场,一军统帅,自然有些气势,哪里是生气!”上前扶着老夫人道,“外头冷,母亲回罢!”转身仍向厅里去。
那里阮云欢随着齐王殿下径回齐王府,刚刚回入院子,淳于信也不挥退丫鬟,一把将她勾揽入怀,问道,“怎么说你身子不适?”说着话,眸光上上下下向她打量。
白芍等人一见,忙行一礼退了出去。
阮云欢倚在他的身上,抿唇一笑,说道,“说是身子不适,不过是寻个由头,早些回来罢了,终究还是自个儿家里自在些!”
淳于信听到后句,乌眸闪过些笑意,矮身将她抱起,大步入房,在床沿儿坐下,问道,“身子当真无恙?”
“无恙!”阮云欢含笑摇头,抬头与他乌眸对视,心底是满满的温情。方才,他是听说自己身子不适,才急着入后宅去瞧罢。
淳于信点头,松了口气,埋首在她颈侧,闷声道,“本王只道你有了身子!”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遗憾。
“嗤!”阮云欢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嗔道,“怎么成日想这个?”
淳于信想了想,也忍不住好笑,抬头在她面上一吻,轻声道,“不过是说说!”心里也觉无奈。自从得知阮云乐有孕,便总想着自个儿的小狐狸何时也能有他的孩儿。
阮云欢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微微一叹,不愿谈论此事,柔声道,“这几日虽说政务闲散一些,却成日这个府饮宴,那个府听戏的,倒较平日还劳累一些,趁今日好不容易闲下,好好儿歇歇罢!”说着话,替他取下青玉冠,又去解他腰间玉带。
纤细手指在腰间触动,齐王殿下不禁情动,抱着她身子一翻压入身下,笑道,“那日王妃怨怪本王不大勤奋,如今闲着,正好做些正事!”说着伸手去解她衣襟。
阮云欢身子一缩,一掌将他爪子打开,嗔道,“这大白天的!”
淳于信俯首笑望,说道,“原来王妃只要本王夜里勤奋?”
阮云欢被他说的微窘,咬唇道,“几时也学的这般油嘴滑舌?”
“近朱者赤!”齐王殿下扬眉,忍不住笑道,“连父皇都说本王被你教坏呢!”垂首间,但见她水眸盈盈,眼波横流,不觉情动,俯首便将她双唇噙上。
正在这时,但闻门外白芍回道,“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王爷即刻进宫!”
淳于信刚刚浅尝,闻言身子一僵,轻叹一声,不甘不愿的抬起头来,低声道,“可真是时候!”
阮云欢闷笑出声,推他道,“快去罢,怕是有要紧的事!”撑身坐起,替他重整衣衫。
淳于信摇头,低声道,“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平邯府的兵乱!”
阮云欢手指微停,说道,“平邯府是西北重镇,父皇自然看重!”
淳于信垂眸,淡道,“许是平邯府阮知府的折子到了!”
阮云欢抿唇,含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将青玉冠重新替他戴上,说道,“快去罢!”
淳于信点头,深深向她一望,凑首在她耳畔,低声道,“你等着本王回来……勤奋!”见她红了脸,不禁低笑出声,转身大步而去。
大年初二,平邯府兵乱,八百里快马急报,报入帝京。皇帝震怒,传旨命秦胜成即刻率兵镇压。哪知道隔了三日,又有平邯府知府阮一鹤急报传来,平邯府都督秦胜成竟在腊月二十七便悄悄离开平邯府,不知所踪。
随后齐王淳于信献策,命离平邯府最近的边关守将,驻守君达关的威远将军公孙明风率兵镇压,而另一方,兵部派出五千轻骑急往雪拥关,以防乱兵入关,直取帝京。
也就在同一日,幽州急报,竟在幽州境内发现平邯都督府亲兵,幽州守兵上前盘查,却被平邯都督府亲兵袭击,伤亡十余人。
幽州,可是平邯府通往帝京的必经之地,距帝京已不过三百里!皇帝惊怒之余,急令幽州守军击拿。
三日之后,消息传回,众亲兵被击杀,为首之人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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