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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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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贤妃一听说落下的胎儿是个男胎,顿时脑中轰的一响,身子一晃,又勉强站稳,颤声道,“你……你可瞧清楚,果然……果然是……是……”男胎,那可是她的孙儿,她的儿子夺取大位的保障!
太医点头,说道,“臣断不敢乱言!”
陈贤妃双眸骤闭,狠狠咬牙,喝道,“滚!都给我滚!”
太医吓的一个激灵,四脚着地爬开,这才爬起,急匆匆的逃下山去。
陈贤妃闭目定了会神,才缓缓张眸,慢慢转过身来,定定向阮云欢瞪视,咬牙道,“贱人,这下子你满意了?”
阮云欢微微扬眉,淡道,“母妃,方才太医言道,若不及早医治,恭王妃性命不保!”
陈贤妃咬牙,大声喝道,“查!给本宫彻查,恭王妃用过的、吃过的、碰过的,尽数查一遍!”说着向阮云欢狠狠一瞪,转身向御景亭行去。
恭王妃再次滑胎,留下的一名太医反复查验,却均找不出滑胎的原因。陈贤妃恨的咬牙,但就此放过,又不甘心,命人将台上侍酒的太监唤来,问道,“你说,方才恭王妃在台上,可有什么异状?”说着眸光向阮云欢一横。
太监会意,磕头道,“回娘娘,奴才见两位王妃在台子边儿上说话儿,齐王妃一脚踩空,恭王妃扶了一把,旁的,并没有什么。”
陈贤妃冷笑,转头向阮云欢一指,喝道,“贱人,福宁好心扶你,你反而算计她,来人!给本宫拿下!”随着喝令,身畔四名太监齐出,和身向阮云欢扑来。
白芍身形微闪,掌影翻飞,竟然将四人齐齐挡住。青萍见她一时战不下,上前一步,喝道,“姐姐当心!”纤掌一扬,白色粉沫四散,那四人大惊,齐齐向后闪避,白芍身形疾闪,双腿齐出,但闻惨呼声中,四条身影先后飞起,滚下山去。
陈贤妃惊怒,喝道,“阮云欢,这可是在宫里,你的丫鬟随身携有毒药,还说不是你使的手脚?”
青萍纤掌伸出,在手掌上轻轻一吹,浅笑道,“娘娘多虑,这不过是奴婢日常所用的香粉罢了!”
“你……”陈贤妃气结,向身伴太医道,“去,瞧瞧是什么东西?”
太医应命,行将青萍手掌上残留的粉沫查了一回,无奈摇头,说道,“回娘娘,是寻常的茉莉花粉。”
陈贤妃脸色微变,狠狠向青萍瞪视,咬牙骂道,“贱婢!”青萍之名,宫内宫外之人皆知,如今见她撒出粉来,在场众人,无不以为是毒药,那四人焉能不慌?惊乱之下,竟为白芍所趁。
青萍对她的怒视恍若不见,只是淡淡一笑,退回阮云欢身侧。
☆、第487章 儿臣旿她承担
就在此时,但闻山边太监扬声禀道,“齐王殿下到!”随着呼喝,但见齐王殿下一身紫色蟒袍快步上山,向御景亭而来,身后随着离去不久的六皇子淳于坚。
陈贤妃脸色微变,冷笑道,“齐王今日,又是来替齐王妃受罚的?”
淳于信停步,仰首与立在阶上的女子对视,俊挺身形,挺的笔直,淡淡道,“不知睿敏做错何事?”
陈贤妃见他竟不施礼,更是恨的咬牙,说道,“她害福宁滑胎!”
“哦?”淳于信挑眉,问道,“母妃可有证据?”
陈贤妃冷笑,说道,“贱妇刁滑,还不曾问到!”
淳于信淡道,“那就等母妃问到,来齐王府拿人罢!”说着话,一步一步踏上石阶,与她相对而立,凝目与她对峙。
幽冷的乌眸,不再有一丝温度,所有的,皆是暗藏的凌利,仿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陈贤妃轻吸一口凉气,不觉退后一步,咬牙道,“齐王,这里是后宫!”
“是!”淳于信淡应,说道,“母妃掌管后宫,儿臣知道,只是睿敏是齐王妃,并非后宫之人!”
陈贤妃怒道,“她在后宫中害人,难不成本宫审不得?”
“不能!”淳于信接口,淡道,“母妃若有实据,儿臣替她承担,母妃若无实据……儿臣的人,任谁都不许再动一指!母妃见谅!”微微俯首,算成一礼,回头唤道,“云欢!”浅淡的话语,并不显凌利,却字字如刀,刻划入骨。
“王爷!”阮云欢轻应,慢慢踏上石阶,与他并肩而立。
陈贤妃咬牙,跺脚道,“反了!反了!”
阮云欢向亭门内一望,浅浅勾唇,淡道,“母妃还是瞧瞧福宁罢,似乎不太好呢!”
陈贤妃冷笑,说道,“你害她滑胎,她自然不好!”如今里边那个女子,对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将眼前的女子除去。
可是话音刚落,但闻亭内宫女一声尖叫,大声道,“娘娘……娘娘……鬼……鬼啊……”大呼小叫,争先恐后奔了出来。
齐王殿下眼疾手快,一把捞住齐王妃的身子,向后一纵,稳稳避开。
立在阶上的陈贤妃却猝不及防,正正被冲奔而出的宫女撞中,立足不定,一个跟头摔下石阶,与宫女滚成一团,顿时衣衫脏污,钗环偏垂,发鬓散乱,不由怒声喝道,“贱婢,跑什么?”不等起身,一掌挥出,已重重一记耳光打在宫女脸上。
宫女顾不上脸颊生疼,一手指着亭门,白着一张脸叫道,“娘娘……娘娘……有鬼……有鬼……”
陈贤妃见她脸色惨白,眼眸惊恐的大张,不由心头突的一跳,向两名太监一指,喝道,“你们,进去瞧瞧!”
两名太监应命,齐齐奔上石阶,冲进亭去。只是短短一瞬,便闻两声惊呼,两名太监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连声道,“当真……当真有鬼……”
陈贤妃更是脸色难看,咬牙道,“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目光扫过,见众人均是一脸惊异,不禁咬牙,向身畔两个宫女喝道,“随本宫进去瞧瞧!”
那两名宫女身子一缩,怯怯唤道,“娘娘……”想说不去,被她狠戾的眸光一逼,又哪敢出口,只得应命,扶着她一步步向御景亭而去,双腿战战,身子微侧,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
淳于信本来立时要带阮云欢离开,见此情形,也大为诧异,垂头向阮云欢一望,却见她神色淡然,仰首向他一笑,水眸微眨,突然做个鬼脸。
淳于信心情顿好,忍不住微微勾唇,手臂环紧,将她紧揽入怀,低声唤道,“小狐狸……”
话刚出口,但闻亭内一声尖利的惊呼,陈贤妃仓皇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门来,脸色惨白,大声尖叫,“鬼……鬼……”
淳于信大吃一惊,一手将阮云欢推至白芍身边,抢步迎上,唤道,“母妃,出了何事?”这一刻,瞬间忘记她对自己的残忍与冷漠,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母亲。
陈贤妃一把将他抓住,一手向御景亭内一指,颤声道,“鬼……阮云乐……鬼……”身子一阵阵颤抖,几乎不能站立。
淳于信抬头,向御景亭一望,才道,“母妃,若是母妃放心,让儿臣处置!”
此刻陈贤妃早吓的心胆俱裂,一闻此言,自然求之不得,忙连连点头,说道,“好!好!”
淳于信抬头,但见几名宫女都早已吓的瘫倒在地,只得向勉强还立着的两名太监一指,说道,“你们,送娘娘回宫!”又转头向淳于坚道,“六弟,你一同送母妃回去!”
淳于坚点头,说道,“臣弟知道!”上前扶住陈贤妃,说道,“贤母妃,儿臣护送贤母妃回宫!”
陈贤妃已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抱紧淳于坚手臂,跌跌撞撞向下山的路行去。
淳于信眼见凤鸾宫的人连滚带爬的跟了下去,这才转头望向余下的一名太医,说道,“烦太医与本王一同进去。”转头向阮云欢一望,柔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指挥若定,片刻决断,最后一句,语气顿柔,仿佛能滴出水来。
阮云欢微微抿唇,向太医一望,轻轻点头。
那太医不知发生什么,但学医者总比旁人胆大,当即领命,随着淳于信向御景亭去。
但见二人刚刚踏入亭门,太医就是一声惊呼,踉跄退了出来,脸色苍白,神情惊怔不定。
跟着淳于信也快步退出,皱眉道,“太医,这究竟是何病症?”
太医连连摇头,颤声道,“微臣一生行医,均不曾瞧过,这……这……”咬了咬牙,说道,“许是恭王妃冲撞了什么……”
话音刚落,但闻亭内一声厉叫,“啊……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来人……来人啊……”
太医一惊,心头打一个突,又连连退后几步,噗嗵向淳于信跪倒,连连磕头,说道,“齐王殿下,微臣委实不曾见过,殿下还是另寻旁人罢!”
淳于信剑眉微拢,向他默视片刻,点头道,“好罢,有劳太医!”
太医闻言,仿佛逃脱了性命,连磕三个响头,逃也似的去了。
乌眸,向四周服侍的宫人望去,但见无论宫女、太监,均是神情瑟缩,避开他的眸光,淳于信不禁暗叹,向一人一指,说道,“你!”
那太监身子一颤,脸色顿时惨白,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淳于信皱眉,说道,“恭王妃身子有恙,总不能留在宫里,你即刻下山,赴明德门外,将恭王府的人唤来,若有人阻挡,就说是本王说的!”
那太监如蒙大赦,忙磕个响头,爬起身急急的奔去。
淳于信向余下的人一望,指道,“你们,去取被褥、衣裳!你们,唤人抬张横椅上来!你们……”一一吩咐。众人但求不要进那御景亭,无不奉命,匆匆而去。
眼瞧一切安置妥当,阮云欢这才慢慢向淳于信行去,说道,“王爷,我去瞧瞧!”
“云欢!”淳于信皱眉,摇头道,“还是不要去了!”就算是小狐狸下的手,但阮云乐那样子,怕她瞧见也会吓着。
阮云欢微微一笑,摇头道,“无防!”唤过白芍、青萍,慢慢向御景亭去。
淳于信拗不过她,又生怕她受惊,无奈一叹,只得随后跟来。
阮云欢慢慢踏进亭门,但见阮云乐躺在地上,一张细滑的容颜竟然以肉眼瞧得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破裂,又再翻出新肉,然后再干瘪……破裂……
而一具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双手不断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衣衫撕去,将全身抓的血肉模糊,还在不断的抓下去。一边抓,一边尖声大叫,“疼……疼……痒……痒……啊……救救我……”
阮云欢微微抬眉,见案上仍有吃剩的菊花茶,信手提起,向她身上浇去,淡淡道,“妹妹,这般样子,哪里还有恭王妃的威仪?”
阮云乐但觉周身痛极,仿佛如万箭穿身一般,偏偏心头一处,又奇痒难当,用手去抓,又无从抓挠,当真是难受无比。
只是她虽如此,偏偏神智清明,身体每一丝感觉都清晰无比。闻阮云欢一说,霍然抬头,厉声道,“阮云欢,是你!是你!”
“是我?”阮云欢淡笑,慢慢退至一张椅子前坐下,淡淡道,“妹妹得好处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是姐姐?”
阮云乐向她怒目而瞪,嘶声道,“好处?什么好处?”
“啧啧!”阮云欢摇头,说道,“妹妹就不曾想到,你小小年纪,为何身子长的如此之快,与你同龄的小姐,都不如你?”
阮云乐身子一震,咬牙道,“我身子长的早,有何奇怪?”
阮云欢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说道,“你不但身子长的快,连肌肤也较旁人细滑的多,想来……恭王殿下定是爱不释手罢!”
阮云乐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颤声道,“我……我受恭王殿下宠爱……”话说半句,却已说不下去。
不错,成亲这一年多来,淳于昌对她确实夜夜索取,可是,也只是如野兽一般的索取而已,又几时有半分怜惜?
只这一瞬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竟然一片清明,失声道,“是药方!琼丹给我的药方!”
“妹妹果然聪慧!”阮云欢轻轻鼓掌,浅笑道,“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大婚之时,我又如何令人分不出你我?若是妹妹不用那药,又如何令恭王殿下对你欲罢不能?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又如何能轻易受孕?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又岂会轻易滑胎?”
阮云乐听的张大嘴,结结巴巴的道,“都是你……都是你……”
阮云欢冷笑一声,点头道,“不错!都是我!如今你的身子,与常人大相径庭,常人能用的,你不能用,常人不能用的,你也一样不能用。比如……”
唇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淡淡道,“皇祖母赏下的阿胶,母妃赏下的茯苓膏,想来妹妹都用过了,却不知,于旁人是极好的补药,于你,却是催命的毒药!”
☆、第488章 毫无保留的相信
阮云乐牙齿轻叩,全身颤抖,咬牙道,“毒妇!”
阮云欢不为所动,又道,“你想知道你为何此时滑胎吗?”也不等她问,便道,“方才那两盏菊花酒,旁人饮过并不打紧,但菊花阴寒,酒又阳燥,你服下,便会在你体内互冲,加上……受一些惊吓,便会立时发作!”
话已说尽,阮云欢慢慢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冷声道,“你屡屡命豆蔻来齐王府私会琼丹偷药方,只道我不知道吗?你却不知,我调理的良方,便是你催命的毒药!阮云乐,你自寻死路,又怪得了何人?”
阮云乐双眸大张,满是愤恨,咬牙道,“阮云欢,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妹妹放心!”阮云欢浅浅而笑,淡道,“妹妹纵想死,一时也死不了,如今你尝过痛失骨肉,万箭穿心的滋味,还要再经受世人的嗤笑!”说罢再不向地上那不成人形的东西瞧上一眼,转身向亭门而去。
迈步出门,仰头便对上淳于信凝注的乌眸,阮云欢心头顿时有片刻不稳,低声唤道,“王爷……”如此狠毒的她,瞧在他的眼里,会有如何的看法?
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后悔。
她要报复上一世的杀子之仇,万箭穿心之恨,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可是,她选了时间最长,却最残酷的法子!
水眸中露出的悲伤,如一块巨石,正正击中齐王殿下心头。淳于信轻轻一叹,上前将她勾揽入怀,轻声道,“今日你累了,先让白芍扶你下山可好?”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但是,他知道,他的小狐狸从不是迁怒之人,他相信,在她的心里,埋藏了足够的仇恨。
“嗯!”阮云欢点头,轻轻从他怀中挣离,勉强一笑,说道,“我回府等你罢!”
“王爷,恭王府的人已到!”路口处,方才派去的小太监躬身回禀。
淳于信抬眸向他一扫,又垂眸望向眼前的女子,低声道,“在山下等我!”轻掠她微乱的发丝,轻轻将她推给白芍,说道,“快走!”不管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后果如何,他会替她承担!
阮云欢后退两步,深深向他一凝,微微咬唇,扶着白芍的手,转身离去。或者,他会觉得她可怕吧?或者,他会对她厌憎罢?或者……此一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密……
“小姐!”白芍低唤,轻声道,“怎么不和王爷解释?”
“解释?”阮云欢摇头。解释什么?和他说,自己和阮云乐,上一世有杀子之仇?解释说,自己对天真的孩童下不了手,只能用这种法子令她尝试失子之痛?莫说是旁人听着惊世骇俗,便是自己,最初重生,也不是有许久不能相信?
轻轻一叹,虽说阮云乐的样子令她痛快,而此时,心底却殊无一丝欢愉。
回入王府,已是黄昏时分,淳于信见阮云欢一路默默,情绪极为低落,略做收拾,便命丫鬟退去,试着唤道,“云欢!”
“嗯?”阮云欢应,抬眸向他望来。
淳于信低叹,张臂拥她入怀,下巴在她发顶轻摩,轻声道,“云欢,我不想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信你、助你!”
“信我?”阮云欢心头震动,抬头向他注视,原本黯淡的水眸,此一刻,又再点亮,问道,“真的?”
“自然!”淳于信点头,薄唇微勾,淡道,“你是我淳于信的女人,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对错,做了便是做了,又能如何?”轻浅的语气,不经意露出傲然之气。他的女人,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王爷……”阮云欢低唤一声,喉间微哽,已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他爱的,是上一世那个性情温婉,善良可欺的阮大小姐,而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狠毒,会憎恶厌弃,哪里知道,竟然是如此毫无保留的相信。
埋首在他怀中,张了几次口,想和他说上一世的故事,只是,却一时无法措辞。正在这个时候,但闻门外白芍回道,“小姐,侯府来讯,说七公子回来了!”
阮云欢一怔,从淳于信怀中抬起头来,片刻才回过神来,大喜道,“七哥回来了!”
“一去大半年,自然也该回来了!”淳于信含笑接口,见眼前的女子终于一扫阴霾,不由微微一笑,将她放脱,向屋外白芍道,“你命白飞递个帖子去,我们明日过府探望。”
“是!”门外白芍低应,略略迟疑,问道,“小姐,琼丹……”
淳于信不等阮云欢应,便道,“先看起来,明日给恭王府送去!”
白芍一怔,迟疑道,“这……”如果将琼丹交给阮云乐,岂不将自个儿的短处交在对方手里?
“王爷!”阮云欢抬眸,向淳于信一望,对上他的乌眸,唇边儿的话又吞了回去,略一抿唇,说道,“依王爷的话去做!”琼丹叛主,此时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若依她的性子,此时必是立时处死,只是……他既能信她,她又为何不能信他?
白芍闻言,微微一默,应道,“是!”脚步声响,已出屋去。
淳于信见她竟不多问,乌眸闪过一抹笑意,揽她在榻沿坐下,说道,“前几日兵部接到陈留节度使的折子,年底回京述职!”
“五哥……”阮云欢低喃,想到很快便能见到公孙宁,心底一阵欢悦,转而一瞬又想到陆轻漾的遭遇,又不禁心中暗暗叹息。
淳于信见她时忧时喜,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禁心里暗叹,俯首在她额上轻吻,轻声道,“你身子要紧,那些事既然管不了,就走一步瞧一步罢!”
“嗯!”阮云欢应,侧首倚在他肩头,一手抚着自己高隆的肚腹,唇角不禁挑起一抹笑意,说道,“五哥回来,能赶上见我们的孩儿呢!”
淳于信点头,将她更揽紧一些,眉梢眼底,皆是温软笑意。
第二日,淳于信下朝,回府换过衣裳,便与阮云欢一道儿出府,如约赴靖安侯府小宴。其时公孙致也刚刚缴旨回府,见二人前来,含笑迎出府来,笑道,“方才在朝上,也不曾说上话儿!”引着二人一同进府。
刚刚宴罢,公孙兄弟三人正请二人厅中饮茶,但见一名小厮引着路宁奔来,一边跑,一边急声禀道,“王爷,路侍卫有急事求见!”
路宁也不等唤入,急闯而入,大声道,“王爷,不好了,皇上晕倒!”
“什么?”几人齐齐大吃一惊,霍然站起。
淳于信脸上变色,向公孙兄弟拱手道,“本王先行告辞!”转头望向阮云欢,说道,“晚些儿我若不来,你先行回府罢!”说着便向厅外去。
“王爷!”阮云欢赶前几步,说道,“我与你同去!”说着回身向几位表哥一点头,随着他匆匆出厅。
淳于信微微一顿,暗思宫里不知是何情形,无瑕多说,轻轻将头一点,扶着她的腰快步出府上轿,一路向皇宫里赶来。
勤政殿内,早已乱成一团,太医院众太医齐集,各宫嫔妃也纷纷涌来,大多聚在殿外,七嘴八舌询问皇帝病情。
淳于信一行赶到,路宁、江河二人前行分开人群,淳于信大步而入,白芍、青萍二人扶着阮云欢紧紧跟随,进入勤政殿内。淳于信但见几位在京的皇子都已赶到,一把抓住端王淳于信,问道,“二哥,父皇如何?”
淳于顺摇头,说道,“本来父皇唤我商议边疆的军粮,哪知道突然就晕倒,太医还在诊治。”
淳于信抿唇,转头见皇太后邵氏和陈贤妃在座,上前见过礼,说道,“皇祖母怎么也在这里?不如回去歇息,待有消息,孙儿命人回禀便是!”
邵氏微微摇头,向陈贤妃望去一眼,说道,“哀家还是守在这里安心!”抬头见阮云欢同来,皱眉道,“你有着身子,怎么也跑来?还不快坐!”也不等她行礼,让嬷嬷扶着在身边坐下。
众人均无心叙话,一时间,都默默瞧着里间的门,焦急等待。
隔了许久,但见皇帝身边儿的太监出来,向陈贤妃一望,转向邵氏,躬身道,“太后,陆太医请太后进去一下!”
众人一听,尽皆变色。一个臣子,要见太后却请太后移驾,恐怕皇帝这病不轻!
陈贤妃眉心一跳,说道,“这里又无外人,陆太医有什么话,出来说罢!”
邵氏本已欠身要起,闻言又慢慢坐下,点头道,“嗯,你去请陆太医出来罢!”
小太监微一迟疑,只好返身回去。隔了片刻,帘子一挑,陆太医匆匆出来,目光扫过众人,倒身给邵氏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太后!”
邵氏点头,慈和的眸子渐渐露出一抹凌利,淡淡道,“陆太医,皇帝的身子如何,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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