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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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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欢正细心观察他的神情,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笑起,说道,“爹爹,不是女儿舍不得青萍,实在是青萍只嗅觉、味觉异于常人,应付突发事件最为合适。可是祖母身边却不必非她不可,若能寻一个深通药理,略懂医术,又小心谨慎之人,反而比青萍好些!”
阮一鸣想起昨天晚上,乍见落苏子时青萍说她不懂医术,那时他的惊慌失措,不由轻轻点头。深通药理,只要每一次的饮食都查的细些,就不怕旁人暗算,倒不必非得是青萍这样的。而老夫人年纪大了,放一个懂些医术的人在身边,也能应付急事。
想通此节,阮一鸣顿时释然,但一转念,又有些为难,说道,“这终究是府中的事,陆太医又是外人,这……”
这是嫌丢人呐!
阮云欢暗叹,含笑道,“这个不难,爹爹只说老夫人身子不好,要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跟着放心些便是!”
阮一鸣听她事事想的周到,连连点头,说道,“晚些陆太医来,为父再也他商量!”说着目光又落在那张名单上。
阮云欢稍稍停了一会,见他紧皱着眉仍然举旗不定,才又道,“如今祖母院子里剩下的只有一些粗使丫头和小丫头,屋里缺了服侍的,只凭罗妈妈一人,怕是难以照应。这些日子以来,云欢瞧身边有几个丫头倒还能用,不如先给祖母送去,爹爹慢慢再给祖母选人!”
阮一鸣素来不管府里的事,这府里哪个奴才如何,他又哪里知道?这会儿正为这事犯愁,一听阮云欢的话,不由大喜,问道,“你倒说说,是怎样的几个丫头?”
阮云欢含笑道,“便是云欢回来时,府里给云欢配了四个二等丫头,八个小丫头,其中一个锦儿背主打死之外,还有十一人。这些日子云欢细查,其中一个叫喜鹊的,七岁进府,前些时刚升了一等丫鬟,虽然不是千伶百俐,但管束底下的小丫头是一把好手。”
阮一鸣一听七岁进府,便不是建安侯府调过来的,便点了点头。
阮云欢接着道,“还有一个叫杜鹃的二等丫头,说话不多,做事倒是细心!”
阮一鸣问道,“她几时进府,家中还有何人?”
阮云欢道,“她随家人逃荒进的帝都,因活不下去,几口人一齐卖进相府,娘早些死了,剩了她爹和两个兄弟,在府里的庄子上!”
阮一鸣又点了点头,说道,“听来倒是能用!”
跟着阮云欢又点出两个平日能用的丫头出来,一个唤冬青,一个唤丁香。阮一鸣听着都不是她从顺城带回的几个,便一一细问,又听着不是建安侯府过来的,便越发放心,但仍是一一记下,唤过管家常青道,“你去查这几个丫鬟的底细,查的实了,速来报我!”
阮云欢见他谨慎,不由微微一笑。阮一鸣忙道,“不是爹爹信不过你,只是昨夜吓的怕了,这些人又不是你带来的……”
“爹爹!”阮云欢好笑的将他打断,说道,“祖母那里要用的人,自然小心点好!”心里暗叹,哪有当爹的做什么还要怕女儿多心的?
阮一鸣见她并不在意,才松了口气,转而一想,自己对这个女儿,似乎有一些畏惧,又不觉微微苦笑。
等常青查实四个丫头的身份,都是自幼卖进相府,入府几年,虽不见如何出色,倒也没有过错处。阮一鸣当即点头,将这四人调入老夫人的屋中,喜鹊、杜鹃二人为大丫鬟,冬青、丁香二人升为二等丫鬟。
消息传了回去,四人都是大喜,跑到阮云欢面前连连谢恩。
阮云欢含笑道,“这也是你们平日做事老实勤谨,我才向老爷举了你们,你们过去好好当差,比谢我要好!”
四个人连连点头,只是喜鹊这些日子和红莲、墨兰等人混的熟了,一听要走,颇有些舍不得。
阮云欢笑着摇头,“都是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歇下的时候也可以来玩,有什么舍不得?”这才将喜鹊说笑。
在阮云欢院子里,喜鹊虽然已经是大丫鬟,但上边还有白芍、红莲二人压着,已经升不上去。到了老夫人那里,便是领头的丫鬟,自然不是在这里可比。而杜鹃从二等丫鬟升到一等丫鬟,冬青、丁香二人从小丫鬟升到二等丫鬟,自然更是欣喜万分,瞧着罗妈妈前来领人,纷纷辞过阮云欢跟着去了。
有了这四个丫鬟,余下的便省了许多气力。等到秦氏回来,老夫人房中已调入十几个丫头,秦氏取名单一瞧,竟然没有一个是出自建安侯府,心知阮一鸣对她防范,心中又气又恼,又发作不得,还得将地楔取来交给阮云欢。
当外边传过话来,说鲁大脚一家已在门外的时候,白芍大为惊讶。每次小姐要什么,这秦氏总是推三阻四的,不想这一回倒顺顺当当将人唤了回来。
阮云欢却微微一笑,催她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人领进来?”催着白芍出去,唤过红莲服侍更衣。微眯的水眸,透出一层冰利的寒芒。
为什么这么痛快?
阮云欢冷笑。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秦氏越是没有动作,就说明,秦家在酝酿一个大的阴谋!
等阮云欢收拾妥当,鲁大脚一家已在下房候着,阮云欢入偏厅坐下,方命人将他们带来。隔了片刻,便见小丫头引着四个人进来,轻声说道,“这便是大小姐!”
那四人也不敢抬头,手忙脚乱的跪倒,磕头道,“拜见大小姐!”
阮云欢淡道,“起来罢!”
那四人谢了,也只将伏着的身子抬起,并不敢起身。白芍忙道,“小姐让你们起来,你们便起来罢,若不然让小姐怎么说话?”
那四人听了,才唯唯的应了,爬起来躬身站着。
阮云欢向四人上下打量,但见四人都是粗布衣裳,身上灰一片、蓝一片的,补丁摞着补丁,瞧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倒是洗的干干净净。目光下移,但见也是一样的粗布鞋子,都已经磨的破旧,除了鞋面上沾了些灰,也颇为干净。
正在打量,只闻红莲“嗤”的笑了出来。阮云欢回头,顺着她的目光,便见靠后的一个年轻男子露出鞋子外的两个脚趾。被她一笑,男子身子不安的动了一下,两个脚趾不自在的向里缩了缩。
阮云欢横了她一眼,转头向立在前头的中年男子问道,“你是鲁大脚?”
“是!”鲁大脚躬身应了一声,便不吭声。
身后红莲又笑了出来,向白芍悄声道,“他叫鲁大脚,他儿子那双脚比他还大,却不知道叫什么?”
白芍也忍不住抿唇微笑,却捅她一肘子,斥道,“胡说什么?”
年轻男子一身寒酸,站在这满眼华贵的屋子里,已经是老大不自在,被二人一笑,更是满身的不自在,不自觉的向父亲身后挪了挪。
阮云欢皱眉斥道,“红莲!”
红莲吐了吐舌头,向那男子道,“这位鲁大哥,对不住,我也只是说笑,没旁的意思,你可别见怪!”
年轻男子抬头向她一瞧,见是一个打扮鲜亮,生的极美的小丫鬟,不由脸上一红,忙双手连摆,说道,“是小人这样子失礼,哪里敢怪姑娘?”
这一抬头,阮云欢倒颇为意外,但见这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虽然皮肤粗躁黑红,但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竟然是个不错的后生,不由问道,“这个是你儿子?”
鲁大脚忙道,“是,是小人的儿子,叫鲁大虎!”
这一回连阮云欢也笑了出来。老子叫鲁大脚,儿子叫鲁大虎,怎么听怎么像哥儿俩。
说了几句话,鲁大脚见阮云欢一脸和气,满身的紧张慢慢放松,指着身旁的妇人道,“这是小人的老婆,徐氏!”又拖出藏在身后的一个少女,说道,“这是小人的二闺女,鲁二姐!”徐氏和鲁二姐忙又跪下向阮云欢磕头。
红莲又笑了出来,问道,“是不是你的儿子叫鲁大虎、鲁二虎、鲁三虎一路虎下去,女儿就叫鲁大姐、鲁二姐、鲁三姐一路姐下去?”
鲁大脚陪笑道,“是!姑娘猜的真对,就是这样!”
惹的白芍也笑了出来,说道,“这倒好记得很!”
阮云欢见徐氏生的瘦瘦小小,瞧着是个极利落的妇人。而鲁二姐身形与她相似,只是高挑一些,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倒是令一张平凡的脸添了些生动。点了点头,命她们起身,疑惑问道,“我记得你们家有十几口子人,怎么只有你们四人前来?”
鲁大脚一张黑脸涨的黑里透红,结结巴巴的道,“小人共有五个儿子四个闺女,除大姐儿之外,他们几个,都在府外边的巷子里等着,只我们四个人进来!”
“为什么?”阮云欢不解挑眉。唤他们来的人应该已经传话,命他们全家前来。
鲁大脚身子缩了缩,嗫嚅半晌,方低声道,“小人家里,只有这四身见得了人的衣裳,另外几个进来,怕……怕连累小姐遭人笑话!”
这话一说,连红莲也笑不出了,惊愕的张着嘴,和白芍两两对望。这样的衣裳,在他们眼里,还是“见得了人”的,那见不了人的又该是怎样?
☆、第71章 怎么会生出这样抠门儿的女儿
阮云欢默然。上一世,她从没有关心过母亲留下的几家陪房,这一世,虽然她命人查找他们的下落,知道他们日子过的艰难,却从没料到艰难到这个地步。叹了口气,轻声道,“既然这样,我先命人安顿你们住下,改日再带来一并见我吧!”
鲁大脚忙一边躹躬一边连声答应,憋了半天,才嗫嚅道,“大……大小姐,我们来时,果园子有人接管,日后……日后我们……我们做什么?”在旁人眼里,那片果园贫脊,根本不足够养活他们一大家子,可在他们眼里,那却是一项生计。
阮云欢点头道,“我也正要问你这个,你除了养护果树,还会做什么?”
鲁大脚忙道,“小人是庄户人,地里的活儿小人都会,还有这几个小子丫头,也个个干得了活,绝不会偷懒!”
“嗯!”阮云欢点了点头,又再细问了些往年果园的收成之类的事,这才说道,“我知道了,等有了活儿,我自然会安置你们,今儿便先回去吧!”
鲁大脚一怔,脸上现出些为难,挣扎了片刻,也只躬身应道,“是!”
徐氏神色露出些惶急,伸手悄悄拽了拽鲁大脚的衣裳。
鲁大脚悄悄抬头望了阮云欢一眼,一手将衣裳拽了回来,却不说话。
阮云欢瞧在眼里,说道,“鲁家婶子有什么事,但说无防!”
徐氏一听,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回大小姐,去接果园子的人说,今年府里的钱粮仍要我们出,可是……可是果子还没收,我们……我们……”
话说半句,鲁大脚忙踢了她一脚,低声斥道,“胡说什么?”
徐氏一窒,再不敢说下去,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脸上全是为难。
阮云欢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主意,今年的钱粮,我自然会替你们补上,你们不用担心!”
这话大出四人意料之外,大喜之下,齐齐跪下谢恩。
阮云欢心里暗叹。这一年的钱粮,不过几十两银子,竟然将这一家人逼到这个地步,可见平日的艰难。命他们起身,又和软了口气,说道,“你们还有没有旁的难处?若是有,一并说出来,我也好命人去办!”
徐氏张了张嘴,要说什么,鲁大脚忙撞了她一下,说道,“没有!没有了!谢大小姐恩典!”
阮云欢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去罢!”回头命小丫头将人送出去。
鲁大脚连声应承,临出门回身道,“大小姐,我们便在府对面的巷子里搭个棚子,大小姐有差遣,使人唤一下便是!”
阮云欢一愣,问道,“什么?”
鲁大脚挠了挠后脑,说道,“方才小人见那巷子拐角极宽敞,又不堵什么人的大门,便让那几个小的在那里搭个棚子落脚!”
阮云欢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不由又是心酸又是好笑,说道,“你们来之前,我已命人收拾了院子给你们住,你们跟着去便是,不用搭什么棚子!”
“院……院子……”鲁家四个人齐齐怔住,半响都没回过神来。就是在果园里,他们也只是几间泥草棚子安身,哪里住过什么院子?还是帝京城中的院子!
白芍上前推了鲁大脚一把,笑道,“鲁大叔,怎么傻了?随着小丫头出去吧,也好早些安置!”
“啊?”鲁大脚应了一声,还是有些不能回神,也忘了谢恩,愣愣的随着小丫头出门。
鲁二姐突然“哇”的哭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哭道,“爹,大小姐是好人,你求求她,救救姐姐吧!救救姐姐吧!”
鲁大脚脸上变色,忙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还不闭嘴?”
“怎么回事!”阮云欢听见唤回,问道,“鲁大姐怎么了?”
鲁大脚见她问起,一脸惊慌,忙道,“大小姐,二姐不懂事,你别听她的!”
阮云欢纤眉一皱,说道,“你们是我娘的陪房,你的女儿有事不和我说,又和谁说去?”
鲁二姐挣了两下,将鲁大脚的手挣开,回身“噗嗵”跪下,哭着道,“大小姐,我姐姐……我姐姐两年前被府里钱管事的侄儿强娶了去做妾,天天被那坏人打骂,再不救她,怕连命都没了!”
阮云欢扬眉,问道,“你是说钱管事的侄儿?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就能强娶了大姐儿?”
鲁二姐哭着回道,“那钱管事的侄儿名叫钱旺,是替府里下庄子收钱粮的,前年去了果园,见了我姐姐,便动了心思,和我姐姐说,我姐姐不肯,他便唤人强绑了去。这两年我们要见,他也不许,我们摸着姐姐的住处,只能隔着墙说几句话。那坏人知道后,便常常将我姐姐一顿毒打,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
阮云欢脸色微变,又再细问,却已问不出什么来,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挥手命小丫头送人出去。
鲁二姐还想再求,被鲁大脚和徐氏一左一右拖着出去了。
阮云欢冷笑一声,咬牙道,“钱管事?连一个管事的侄儿都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夫人的陪房,便是夫人私人的奴隶,婚丧嫁娶除非夫人发话,旁人并不能插手。而公孙氏死了十多年,阮云欢也不在府里,鲁大脚的子女自行嫁娶也说得过去,可是被人强娶凌辱,却是真当公孙家没人了。
白芍也是皱眉,问道,“小姐,这钱管事家是不是有什么人撑腰?”
阮云欢压下心头怒火,想了想,说道,“你去找赵承,让他查查,那钱旺除了是钱管事的侄儿,还有什么背景?”
白芍应命而去。到了晚上赵承便回过话来,“那钱管事是李家的一个远亲,五年前被秦氏调来相府当了管事,这个钱旺是钱管事哥哥的儿子,原来不过是街上一个泼皮混混,后来靠上钱管事,得了给相府收钱粮的差事,平日里成天说自己是相府的人,没事欺负街邻,欺男霸女,无恶不做。”
阮云欢听的皱眉。虽然她活了两世,可是和这等人却没打过交道,不由问道,“这事你有什么法子?”
赵承道,“此事难就难在不知道那鲁大姐的心思,如果她想摆脱钱旺,唤几个人去将那人处置了便是,可若是她还想跟着钱旺,我们反而不好插手!”
大邺朝虽然民风开化,但是鲁大姐已被钱旺占了身子,如果不跟着钱旺,以她的身份,想要再嫁几乎不可能。
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问过鲁大脚夫妻的想法?”
赵承苦笑道,“鲁大脚和徐氏都说,人都已占了去,难不成让女儿做寡妇?意思都是只求大小姐说说,让钱旺待大姐好点便是,只有二姐哭着说要救姐姐出来!”
这是被人欺辱惯了的!
阮云欢心里暗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和鲁大脚说,这事我会想想法子,至于是救大姐出来,还是教训钱旺,我还要再看看!”见赵承点头,问道,“最近五哥怎么样?”
赵承回道,“前几日入了御林军,每日忙碌,并没什么异样,只是人瘦了些,也更沉默了些!”
果然如此!
阮云欢微微抿唇。除了陆轻漾的亲事早定了一年,事情和上一世的轨迹仍然一样。公孙宁几次想要从军,公孙明远和汤氏都极力反对。要知道一旦入了军职,若是战起,便要上沙场冲锋陷阵。奉嘉公主只有他一个儿子,若有个闪失,岂不是痛断肝肠?
公孙明远和汤氏都想让他留在身边,谋个寻常的一官半职。可是,大邺朝以武得天下,也只有军功升职最快。公孙宁被陆家屡屡拒婚之后,催逼出男儿志气,不顾父母阻挡,一意投军,公孙明远没有办法,终于点头应允。
阮云欢微叹一声,问道,“陆家小姐的婚期定了?”
“定了!说是在腊月!”
腊月?够着急的!
阮云欢皱眉。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她虽然可以防范,可是这男女婚事却无法插手。总不能将陆家的人杀了,将陆轻漾抢来吧?何况现在陆轻漾已经许给淳于弘杰,关系到平阳王府,更是无从下手,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命赵承退去,阮云欢又带着白芍向前院去。
阮一鸣正和管家常青议事,见阮云欢来,便停了下来。
阮云欢上前行礼,说道,“云欢见过爹爹!”见阮一鸣命起,便谢过起身,向常青点头道,“常管家也在!”
常青上前行了礼,向阮一鸣道,“小人晚些再来吧!”说着便要告辞。
“常管家等等!”阮云欢将他唤住,含笑道,“你在此正好,我正有事寻你!”
常青一愕,回头去瞧阮一鸣。
阮一鸣苦笑。这个女儿,只要她来,总不会是来闲坐。只得点头道,“云欢,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阮云欢含笑道,“鲁大脚一家已经迁了回来,原是说好,他们一家回来,今年的钱粮仍由他们缴上。如今果子未收,他们一家温饱尚不能顾,又哪里有钱交钱粮?”
阮一鸣本来不将一个园子的钱粮放在心上,但一听这事,如果秦氏听到,恐怕又是一场大闹,不觉头疼,说道,“云欢,这事儿是你亲口应下……”
“云欢知道!”阮云欢忙接口,说道,“既是云欢说的话,鲁大脚缴不出,自然便由女儿补上。只是那果园子云欢从不曾去过,也不知道情形,鲁大脚是个糊涂人,问了半天也说不清楚,便想着找常管家说说,将果园子的帐目给云欢瞧瞧,云欢也好寻钱补这个窟窿!”
原来是这样!
阮一鸣松了口气,点头道,“说的也在理,常管家,那果园子的帐目,是谁管着?”
常青忙回道,“帝京附近的庄子、果园都是钱管事在管,寻他要便是!”
阮一鸣点头道,“你去唤他,将帐目带上!”
☆、第72章 一文钱都怕被秦氏骗去
常青应命而去,隔了片刻,带着钱管事回来。钱管事闻说是阮云欢要看帐,心里便有些不愿,只是碍着阮一鸣发了话,只得将帐本捧了上来。
阮云欢接过一瞧,只是这一年的帐目,便道,“钱管事将去年、前年的帐一并带来,我才能从中比对,瞧有没有错漏!”
这是一文钱都怕被秦氏骗去啊!
阮一鸣苦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抠门儿的女儿,只好挥手命钱管事去拿。
钱管事心里不服,说道,“前年、去年的帐早已结清,大小姐只瞧着今年的帐便是,横竖就那一处园子,能有多少出入?”
阮云欢抬了抬眉毛,并不理他,却转头去瞧阮一鸣。
阮一鸣脸上微微变色,冷声道,“钱管事是说前年和去年的帐大小姐瞧不得?那本相瞧不瞧得?”不管自己对这个女儿如何,她仍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哪容一个小小管事顶撞?
阮一鸣向来不管这些事,这么多年来钱管事素来只听秦氏一人的,此刻听他语气不善,却也不怕,只是赔笑道,“这果园子是相府的产业,相爷要瞧自然瞧得,只是……是不是知会夫人一声?”
这是连他也不瞧在眼里啊!
阮一鸣心头怒起,冷笑道,“钱管事是说,没有夫人首肯,本相便无权查看帐目?”
平日府里人见阮一鸣儒雅温和,处处都由秦氏做主,便有许多人不将他放在眼里。可是阮一鸣身为百官之首,又岂会真的是个懦弱无能之辈?此时脸上不显怒色,周身的气势却令钱管事心里打了个突,背脊寒意暗生。
钱管事跟在秦氏身侧,来往于秦、阮二府,惯是个会看眼色的,此刻见阮一鸣冷了脸,忙道,“自然不是,府中事务虽然是夫人在管,又哪里越得过相爷?”躬身后退,匆匆的奔去取帐目,却又偷偷命了小厮知会秦氏。
等钱管事取了帐册前来,秦氏也从后院赶了过来,一见阮云欢翻看帐册,便皱眉道,“这相府几时是大小姐当家,翻起了果园子的帐目?”
阮云欢起身见礼,淡淡一笑,说道,“云欢不过是想知道,今年鲁大脚一家,要向府里缴多少钱粮罢了!”
阮一鸣见了她来,脸色微见不愉,目光向钱管事一扫,却也并没说什么。
秦氏向他瞧了一眼,张了张嘴,见他脸色冷淡,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目光转向阮云欢,厌恶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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