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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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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汤氏抚额叹气,唇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公孙氏四代同堂,皆是男子,老侯爷眼巴巴盼着能有个孙女,却始终不能如愿。云欢是阿如留下的唯一一点血脉,又在老侯爷身边长大,莫说老侯爷夫妇宝贝的不得了,连四个舅舅对这个外甥女儿也是疼爱有嘉,一大群表哥更是一有机会就哄着宠着这个表妹,还哪里有半点将门虎子的样子?
阮云欢见这些礼物虽然都不算贵重,却样样精巧别致,可见都花了一番心思。心中感动,满脸含笑一一谢过,命白芍好好的收起。
汤氏见七兄弟好不容易消停,方摇头叹道,“便是送礼,也是我和公主先送,你们这帮臭小子,没有一个长幼!”
七兄弟听的瞪眼,“母亲还未送表妹见面礼?”独占表妹这么久,居然没有送礼!
汤氏含笑,命身后丫头将礼物送上,说道,“云欢,你终究是女儿家,别总学你这几个不成器的表哥,骑马射箭的,没半点出息!”盒子打开,却是一副盘丝累金凤的头面,贵重之余,又不显奢华。
自己的表哥可个个文武双全,怎么到了亲娘嘴里,就成了没有出息?
阮云欢抿唇忍笑,说道,“云欢知道!”她自重生之后,再不像前世一样,成天吟诗作画、弹琴赋诗,一心只想做个大家闺秀。而是跟着表哥们骑马射箭、习文练武,刚才兄弟七人送的礼物,也大多是精选的兵书战策、绝版的历史书籍、精致又不沉重的武器之类。
公孙宁见了汤氏的礼物,脸上露出一丝不安,向奉嘉公主瞧去一眼。奉嘉公主含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盒子,说道,“表小姐,我平日不出门,也没备下什么礼物,你别见笑!”盒子打开,却是一只莹润碧绿的玉镯。
阮云欢一惊,忙起身道,“公主,这可使不得!”她前世做了十多年王妃,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这只玉镯形状虽然普通,可是那光泽刀工,一看就是极品的古玉。
奉嘉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表小姐何必客气,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说着径直将盒子交到白芍手中。
阮云欢心里不安,抬头向公孙宁瞧了一眼,却见他唇角含笑,神色露出一抹轻松。
奉嘉公主一片诚意,公孙宁又似乎对这礼物极为重视,现在坚持推托,反而不近人情。阮云欢心思一动,便含笑道,“知道的是舅母表哥们疼我,不知道的,只当云欢是来打秋风的!”
☆、第27章 正经的外祖家
一句话惹的众人都笑了起来,这才一个个依序坐下。
阮云欢见四表哥公孙达坐下之后,公孙宁才在他下首落座,不禁暗暗点头。这等礼节,无关乎出生尊卑,却是大家子里的长幼有序。
到此时,她方命小丫头们将送给各人的礼物送了上来,从汤氏到奉嘉公主,再加上七个表哥,个个不落。汤氏也倒罢了,奉嘉公主闻说也有自己的礼物,脸上露出一抹意外,跟着便浅笑道谢。七个表哥一听礼物,更是一哄而上,笑笑闹闹取了自己礼物,又沾沾自喜的相互夸耀,像一群得了糖吃的小屁孩子。
正在热闹,但见亭子外一个小丫头探头探脑的悄悄进来,在公孙宁耳边低语几句,公孙宁脸色大变,呼的一下站起身来。
公孙宁动作极大,顿时引过所有的目光,奉嘉公主抬头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慢慢品茶,汤氏却挑眉道,“宁儿,怎么了?”
查觉到自己失礼,公孙宁忙向汤氏行礼,说道,“儿子有些急事,需出府一趟!”
汤氏皱眉道,“你表妹刚来,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这会儿去办?”
公孙宁微一咬唇,低声道,“是!”又慢慢坐了回去。
阮云欢见他虽然坐下,眼底却压着一抹焦灼,便笑道,“日后云欢常住帝京,还能有见不着的?再说舅母这里,云欢也不是外人,又何必定要陪着?五表哥有事,尽管去办便是!”
公孙宁一听,脸上便露出几分期待,抬头去瞧汤氏。汤氏也向他瞧了一眼,心知他素来是个懂事的,今天这个样子,猜测果然有什么急事,便笑道,“也就是你表妹,若换了旁人,岂不是笑话?快去罢!”
公孙宁松了口气,忙向汤氏和奉嘉公主行礼告辞,又向阮云欢投去感激的一瞥,才退出亭去。
小小插曲,旁的人都没有留意,只有阮云欢望着公孙宁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思,心中暗道,“恐怕是因为那位陆家小姐!”
她所想的陆小姐,是昌平陆家的嫡女。陆家在帝京本来也算是名门旺族,诗书传家,曾经出过七个状元十八个榜眼五十二名探花,其中还有九名驸马。就是陆家的女儿,也不遑多让,曾先后出过十七名皇妃,公侯夫人更是数不胜数,只是到后来这几代,才渐渐没落。
公孙宁与陆家小姐偶然相识情根深种,只是陆家为了重振门庭,又岂会将嫡女嫁给一个庶子?再者,明年就是朝廷选秀之年,陆家小姐及笄还不议亲,恐怕也是为此。
上一世,陆家小姐另嫁他人,公孙宁到二十五岁身亡,至死未娶,虽然与他出身有关,却大半也是因为陆家小姐。
而这一世……
阮云欢向奉嘉公主望去一眼,心中暗暗盘算。要如何才能相助公孙宁如愿?更要如何扭转前世的命运,令他不会为自己惨死!
在靖安侯府用过午膳,几位表哥各自去忙,阮云欢陪着汤氏歇过午觉,饮过茶,才闻公孙明远打发身边的小厮来回,说是皇上留了侯爷议事,还不知要多久才回。
阮云欢见此,便辞过汤氏打道回府。
刚一进府门,有阮一鸣身边的小厮名唤贵儿的迎了上来,说道,“大小姐,老爷请大小姐一回来便去书房!”
阮云欢挑眉,说道,“知道了!”在这家里,府里的事都由秦氏做主,自己不过一个闲人,实在猜不透阮一鸣唤自己何事?当下也不多问,吩咐红莲带着小丫头先回,自己只带着白芍向书房去。
拐进偏院,就听到大开的书房内传出秦氏欢快的笑声。门口守着的小厮回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小丫头打起帘子,阮云欢款款迈步而入,盈盈行礼,说道,“云欢拜见爹爹,拜见母亲!”
秦氏一见她,笑声顿时沉了下去,向她瞥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小姐这一去便是一日,看来这靖安侯府自然强过我们相府!”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舅母对云欢亲厚,又是五年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说,却与门第无关!”与门第无关,自然是与人有关。
秦氏抿了抿唇,向阮一鸣望去一眼,见他皱了眉,便挤出一丝笑来,说道,“大小姐怕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大家都是亲戚,经常走窜也免得生份。只是如今姐姐故去,你和几位表少爷也都长大了,实在不好再成日混在一处。”
阮云欢听她语气虽然温和,说出的话却极是难听,不由俏脸一沉,冷笑道,“我娘亲虽然不在,那些也还是云欢嫡亲的表哥,再说有舅母和奉嘉公主在,不过一同叙叙家常,不知母亲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成日混在一处,还是母亲在云欢身边安了眼线?”
“你……”秦氏气结,转身向阮一鸣道,“老爷,你瞧瞧你的好女儿!”
“好了!”阮一鸣低喝,揉了揉眉心,说道,“云欢,下一次记得早些回来!”
阮云欢淡淡应道,“云欢知道了!敢问爹爹唤云欢来,就是为了此事?”
阮一鸣见她眉目瞬间清冷,心中微觉一窒,向秦氏瞧了一眼,缓了口气道,“再过三日,是你外祖母的寿辰,刚刚建安侯府送了帖子来,特意请你同去!”
阮云欢听到“建安侯府”四字,便不由皱了皱眉头。
秦氏慢慢品了口茶,说道,“云欢,不管你和靖安侯府有多亲近,如今建安侯府才是你正经的外祖家,莫要思量差了!”
阮云欢心中怒火中烧,冷冷的瞧着她,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霎时间寒冷如冰,淡淡道,“母亲这话,云欢不知是何道理?云欢又不是妾室所生,怎么建安侯府成了云欢‘正经’的外祖家?这思量差了的,恐怕不是云欢!”
秦氏咬牙道,“只因如今我是你的母亲,如今这相府的当家主母是我!”
阮云欢冷笑道,“纵然是我娘亲命薄,也没听说过后进门的压得过原配的!”
秦氏最忌讳人说她不是阮一鸣的原配,不由大怒,喝道,“老爷,你这女儿如此没有规矩,你还不多加管束?”
阮一鸣本来就听的头疼,劝道,“夫人,你且消消气!云欢……”转头瞧着阮云欢,忍气道,“哪里有母亲说话,女儿顶嘴的,还不给母亲斟茶认错?”
阮云欢定定瞧着他,一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堂堂一国丞相,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压的死死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爹爹,女儿顶撞母亲固然不对,只是女儿只问一个理儿,母亲口中‘正经’的外祖又是何意?此话将我那早逝的亲娘和养大云欢的老侯爷置于何处?”
阮一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憋了许久,才道,“你母亲不过一时口误,你又何必如此计较?”
阮云欢淡道,“云欢只知道,嫡就是嫡!庶便是庶!原配便是原配!继室便是继室!谁也越不过谁去,何况此事关系到云欢亲娘,云欢如何能够不计较?”
秦氏气的脸色发白,咬牙死死盯着阮云欢。
阮一鸣见她寸步不让,不由连连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些许小事,也吵嚷这许久!今儿叫你来,只是和你说一声,三日后随你母亲一同去拜寿!”
阮云欢挑了挑眉,直直注视着秦氏,冷笑道,“云欢‘正经的外祖家’远在顺城,建安侯府与云欢何干?云欢为何要去向不相干的人拜寿?”
“你……”阮一鸣见阮云欢油盐不进,也不由沉了脸,可是一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似乎透过她瞧上了另一个英爽的女子身影,不由气势一弱,叹道,“云欢,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语气里流露出浓浓的无力感。
阮云欢心中不由一软,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说道,“只要母亲莫要再抵毁我娘亲和公孙家,女儿自然奉命!”
秦氏见她将话说软,分明只是不愿意阮一鸣为难,丝毫没有将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瞧在眼里。心中更是恨的咬牙,可是转念想到日后的安排,便将一腔怒气收起,笑道,“云欢,方才也是我一时说走了嘴,你不用当真!不管是靖安侯府,还是建安侯府,大家都是亲戚,怎么能说是不相干的人?”
阮云欢挑了挑唇,淡道,“母亲说的有理!”
阮一鸣见二人终于不再争吵,轻轻松了口气,说道,“你走了一天,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罢!”
“是!”阮云欢曲膝行礼,又道,“明日云欢尚有旁事,要出府一趟,就此禀过爹爹!”
阮一鸣一愕,说道,“还要出去?”一个大家闺秀,相府千金,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满心想说,可一对上阮云欢的眸子,满腔的话卡在喉咙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点了点头,说道,“莫要回来太晚!”
“是!女儿告退!”阮云欢轻声低应,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瞧着她的背影,秦氏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今天早晨的事,早有家人报了她,堂堂皇子居然追在她身后邀约,真不知道这个丫头哪来的魔力,刚刚回帝京没有几天,好几个皇子都缠了上来。
只是……
心里忍不住冷笑,等到了建安侯府,看你还能飞上天去!
阮云欢一出书房的门,唇角的笑容便落了下来,眸中一片冰寒。刚刚秦氏说什么自己和表哥混在一处,足见今天花园里的情形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只是赵承等护卫留在前院,并没见自己表哥,白芍、红莲二人一直跟着自己,能看到后院的情形,又将话赶在自己之前传回来的,也就是那六个随行的小丫头。
白芍跟着她走了一程,见前后无人,忙跟前两步问道,“小姐,你真要去建安侯府?我瞧夫人那神情,怕没什么好事!”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就是必定有事才去,不下饵怎么钓鱼?”绕过花径,向紫竹苑去。
紫竹苑院子里的丫头见了她来,就是脸色一变,忙曲膝行礼,咚咚的跑去回禀。阮云欢微微一笑,看来,这院子里的丫头总算懂得了些规矩!
进屋行礼,老夫人见了她来份外高兴,忙道,“快,快起来!”抓着她的手,在身边坐下,问道,“侯爷可好?侯爷夫人可好?今儿都玩些什么?”
阮云欢一一回了,笑道,“舅母也问起祖母,说改日祖母身子好些,也请祖母去侯府走走!”
☆、第28章 以一个月为期吧
老夫人连连点头,叹道,“自从你娘去了,这十年来两家也走的疏远,还好你回来了!”说着又伤起心来。
阮云欢心里有事,劝慰一番,转话道,“方才爹爹说,三日后是建安侯府外祖母的生辰,要云欢一道去贺寿,云欢年幼不懂事,想来问问祖母,该备些什么贺礼才好?”这是给老夫人传个讯息,自己要去建安侯府。
果然,老夫人听到“建安侯府”四字,眼中寒芒一闪,语气却是淡淡的道,“你随着你母亲拜寿,自个儿不必备什么贺礼,只记得穿着体面,守着规矩便是!”说到后一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一切小心!
阮云欢微微点头,含笑道,“孙女知道了!”起身见礼告辞,说道,“天色不早,云欢便不搅扰祖母!”
转身出来,带着白芍一边往自己的锦阑轩走,一边在心里寻思。老夫人药里的地聪子药性虽然被她用蜜饯里的药克住,但老夫人身边除了罗妈妈,旁人全是秦氏的人。老夫人一举一动都在秦氏的监视之下,说话极不方便,自己要和老夫人联盟,首先便要让老夫人摆脱秦氏的控制。
可是,堂堂相府的老夫人,为什么会落的受人控制?老夫人有什么把柄握在秦氏手里?这件事,阮一鸣又知不知道?
想到舅母汤氏所说,秦氏在相府中“只手遮天”,不由抬头向府内四顾。是啊,秦氏进门十年有余,这府里原来的老人走的走散的散,现在用的,几乎全是秦氏的人。阖府就五个主子,阮一鸣事事听她的,老夫人被她控制,阮云乐是她的亲生女儿,剩下来,就只有自己,虽然有一个嫡长女的身份在,却也是孤掌难鸣。
秦氏对相府的控制,几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阮云欢皱眉。要打破这种局面,第一步便要让老夫人的行动脱离秦氏的掌握,那就要先想办法探查出老夫人受她控制的底细。第二步,是将这相府的水搅浑,让秦氏顾此失彼。至于这两步要怎么做……
阮云欢水眸微眯,脑子里一个大概的计划已经迅速成形,唇角挑出一抹笑意,转身又向前院行去。
一步一步来吧!她不急!
阮云欢去后,秦氏越想越气,冲着阮一鸣好一通发作。阮一鸣低声下气央求了半天,才算将气消了下去。正这个时候,听门外小厮回道,“老爷、夫人,大小姐求见!”
她怎么又回来了?
阮一鸣瞠目,瞧了一眼秦氏,顿时觉得脑仁儿疼。
秦氏也是皱眉,飞快的向他瞧了一眼。阮一鸣只好道,“让她进来罢!”见阮云欢进屋行礼,问道,“云欢,怎么去而复回啊?”
阮云欢笑道,“云欢本来有一事要同爹爹商议,方才被旁的事一搅便忘了!”
秦氏顿时沉了脸。自己母亲生辰,唤她前去拜寿,怎么就叫旁的事?听她口气,还嫌搅了她的事!
阮一鸣瞧见秦氏脸色,心底也是苦笑。自己这位夫人和这个女儿,像是八字相克一样,怕是他前世欠下的债吧!叹了一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阮云欢应了,上前两步,在阮一鸣下首坐下,说道,“今儿云欢去靖安侯府,问过大舅母,说是当年娘亲嫁给爹爹时,有四个田庄,六处房产,十六家店面的陪嫁,不知如今何人掌管?”
秦氏顿时变了色,手中的茶盏“砰”的往案上一搁,说道,“云欢,你一个女孩儿家,这些事是你问的?”
阮云欢淡淡向她瞥了一眼,说道,“娘亲只生了云欢一个女儿,如今娘亲故去,我不能问,还有谁能问?”
大邺朝的规矩,成亲时女方的陪嫁是女方的私产,男方可以享用却无权处置。女方死后,这些陪嫁只能留给女方亲生的子女,如果无所出,就由娘家收回。这也是为了防止有男子为了得女方的陪嫁攀附豪门的意思。
连丈夫都无权处置,丈夫的继室更是想都别想。
秦氏脸色阴沉,咬牙道,“哪里有未出阁的姑娘家过问此事的?莫不是大小姐有了中意的人,急着讨要陪嫁?”
阮云欢听她话说的难听,不由冷笑道,“我纵未出阁,也是我娘的亲生女儿,过问我娘留下的田庄、店面有何不妥?难不成定要被有心之人算计了去才是道理?”
秦氏忽的站起,怒道,“什么有人心?谁又来算计你娘的东西?”
阮云欢不愠不火,淡淡道,“那为何不能说给云欢知晓?”
阮一鸣眼看两人又争执起来,忙双手连摇,说道,“不过是小事,有什么可吵?”转向阮云欢道,“云欢,你娘的田庄、店面、房产,如今都是府里钱管事、金管事一同管着,去年我还去瞧过,都好好的。便是你娘留下的器皿首饰,也都在库里封着,你放心吧!”
阮云欢点头道,“当年云欢年幼,这些事都偏劳了爹爹,如今云欢回来,想亲自打点!不知爹爹可能将这些年的帐册给云欢一看?”
秦氏一听,她居然张嘴要将这些都要到自己手里,不由脸色一变,冷笑道,“云欢,这些虽早晚是你的东西,但也得等到你出阁,难不成如今相府养着你,你却自个儿运筹经济?”
靖安侯府和建安侯府,虽然同为侯爵,但是公孙氏是百年旺族,支系旁大,家业雄厚,断断不是秦家可比。加上老侯爷只得了阿如一个女儿,出嫁时自然是倾尽全力的置办,相比之下,秦氏的嫁妆便极为寒酸。
说是四个田庄,但是每一处田庄都有良田千顷。再说那房产和店面,哪一处不是在大城大邑最为繁华的地段?这十年来,单这两项,就给相府添了多少进项。还有那些首饰器皿……她还想留些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云乐呢!
阮云欢见她急怒,只是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反问道,“云欢自幼是在顺城长大,如今闻母亲之言,倒是不知道,吃穿用度,哪一样是相府支应?怎么说是相府养着我?如今云欢并未追讨这十年来的收益,不过是要将我娘亲留下的产业接来管理,又有何不可?”
她一句一问,将秦氏堵的无言以对,只得向阮一鸣怒道,“相爷,你……你瞧瞧你这女儿,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们相府会贪墨了她娘亲的东西不成?”
阮一鸣自然也知道秦氏心里的算计,在他私心里,也想将最好的东西拿来给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阮云乐。本来想着阮云欢一个千金小姐,别说出嫁前不好意思提这些经济产业,就算是嫁了,也未必拉得下脸来为这个争执,到最后说不定还是靖安侯府替她支应嫁妆。
哪知道现在阮云欢当着他的面,脸不红气不喘,一笔一笔的算了起来,倒教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道,“云欢,这些东西迟早是你的,如今相府不过是替你掌管,横竖你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又何必急在一时?”
阮云欢摇头道,“如果云欢果真在相府长大也倒罢了,横竖那些产业的收益能支应了云欢的嚼谷。只是云欢既随外祖父回了顺城,那些产业本该交给公孙家的人管理,如今在相府手里放了十年不算,云欢要将自个儿的东西讨来管理,为何不能?”
秦氏咬牙怒道,“方才说的明明白白,你一个女儿家,管不了这等事,等你出嫁便一同交了给你,哪个说过不给?”
“管了管不了,是云欢的事,不劳母亲操心!”阮云欢冷冷接口,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母亲和爹爹都不愿交出,那云欢只得寻舅舅做主,云欢便不信,大邺朝有未出阁的女儿不能管娘亲产业的律法!”向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你……”阮一鸣脸上变色,喝道,“云欢,你究竟要怎么样?”
阮云欢回头,挑眉道,“云欢说的清楚,只是要将我娘的东西接管罢了!”
阮一鸣气的呼呼直喘,转头向秦氏瞧了一眼,只得道,“那么多产业,哪里是你说要就立时能要的?便是那些帐目,也该整理清楚才好接管!”
阮云欢灿然一笑,说道,“此事云欢不急,不过是今日提出来,爹爹也好安置!”
阮一鸣松了口气,点头道,“那便容我些时日!”心里想着,再推上几回,或者她的心就淡了。
哪知道心思还没转过来,就听阮云欢道,“如此最好,那便以一个月为期罢!”说完转身而去,再也没向秦氏瞧上一眼。
秦氏暴怒,手掌在桌子上拍的山响,连声道,“这哪里是大家闺秀,分明是土匪!”却不想想,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阮云欢的。
阮一鸣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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