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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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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一鸣无奈,说道,“你妹妹心情不好,搬了新院子,或者会好些!”阮云乐因为琉璃灯一事,得了六个月的禁足,这半年时间,便再也不能参加各种宴会,更不能到处游玩,只能呆在阮相府里。这几日心绪不顺,不断吵闹,阮一鸣为了安抚她,才答应尽快替她搬家。
  阮云欢点头,说道,“搬进去也好,那边园子大,妹妹也好四处逛逛!”
  阮云乐却不领情,狠狠向她横了一眼,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老夫人总想着那园子阮云欢出了大力,又问道,“云欢,你便不选一处院子搬去住住?”
  阮云欢抿唇一笑,不依的靠了过来,娇声道,“祖母方才问,孙女儿装傻混了过去,怎么祖母便不放过孙女儿?孙女儿不去,园子里离祖母这里太远,来往不便,孙女儿只住锦阑轩,离祖母近些才是,除非祖母烦了孙女儿!”
  老夫人见她难得撒娇,笑道,“不去便不去,只是可惜了那么大的园子,只住三个人!”
  阮云乐眼珠儿一转,笑道,“祖母,横竖府里屋子也要重修,不如将云舒、云欣也移入园子住去?”云舒、云欣是二爷阮一江的两个女儿,如今跟着马氏住在阮一鹤的院子里。
  老夫人一听,迟疑道,“云舒也倒罢了,云欣才刚刚七岁,怕是离不开她娘!”
  阮云欢却问道,“府里的屋子也要重修?”
  阮一鸣点头道,“方才说起,这府里的屋子也有些年头,趁着园子修好,能挪动地方,便将府里的屋子也修一回,日后你二叔、三叔再回来过年过节,便不必如今年一样来回奔波!”
  阮云欢点头,说道,“爹爹说的是!”目光却是向老夫人望去。
  老夫人目光向秦氏一扫,说道,“修修也好,翻修一新,人也精神些!”
  阮云欢瞬间明白,这是秦氏的主意,便也轻轻点头,说道,“新屋子或许带些喜气也说不定!”心里却是暗自冷笑。恐怕是借着这修屋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倒不多说,陪着说笑一回,给阮云乐道了喜,便即告辞。
  第二日阮云乐迁入新居,第四日,又将两位姨娘移了进去。阮云欢面上不闻不问,暗里留神,却见秦氏将自己几户陪房的女儿也送进园子里做了丫鬟,便不由心底冷笑。园子里放进自己的人,自然不止是为了照顾阮云欢,更多的,是为了对付那两位姨娘吧?只是自今之后,那边园子的人只要不惹到自己身上,园门一闭,是生是死,再不用她管。
  到了第五日,秀女入宫已是第三日上,阮云欢一早命人递了牌子,盛装打扮,进宫去见陈贤妃。在宫中直消磨了整整一日,黄昏时分才出宫回府。
  阮云乐一早听说,恨的咬牙,早早便在老夫人院子里等候,见她进来,便问道,“你去宫里做什么?”
  阮云欢淡笑,说道,“不过是去探望贤妃娘娘,并无旁事!”
  阮云乐问道,“只是见贤妃娘娘?没有旁的人?”
  阮云欢想了想,笑道,“午间六殿下不知道哪里得了信儿,也过来一道用膳!”就是不提淳于信一个字。
  阮云乐咬唇道,“你去这一日,难不成只吃了顿饭?”
  阮云欢笑道,“娘娘那里有今年新贡的春茶,赐我饮了一盏,还陪着娘娘游了园子,园子里的桃花开的正好,娘娘命人取了花瓣做点心,我们便在那里瞧着,满树的花瓣飘飞,极是好看!”
  她说的越是有趣,阮云乐心里越是气恼。昔日阮云欢和她一样,不过是一介臣女,不听传召不得进宫,而如今她身上有了三品诏封,竟然是随时能递牌子进宫。
  阮云欢见阮云乐气的小脸儿煞白,眼中满是嫉妒,倒也不多逗,坐着与老夫人闲话一回,待阮一鸣和秦氏来了,见了礼才辞了出去。
  一回锦阑轩,便向白芍道,“你去给赵承传话,说我要见秦鹏!”
  白芍应命,将话传了出去,到第二日一早,赵承便传进话来,说秦鹏在一品居等候。阮云欢浅笑,秦鹏传话要见自己已经两个多月,今日刚说要见他,果然一刻也不能等。
  梳洗更衣,用了茶点,阮云欢才带着白芍、青萍二人向老夫人院子里来。阮一鸣上朝未归,秦氏、马氏正在老夫人屋子里坐着说话,见阮云欢进来,秦氏向她身上一望,皱眉道,“怎么,大小姐今日又要出去?”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春暖,在屋子里窝了一个冬天,正好出去走走!”语气清淡,浑不在意,先上前给老夫人见礼,才又转身见过她和马氏。

  ☆、第185章 我要你求娶苗纹

  一品居二楼雅室。秦鹏隔窗瞧见阮云欢下车,便匆忙迎了出来,在梯口接到她,张嘴便道,“我让甘义传了几回话,你为何不见?”
  阮云欢睨他一眼,径直入雅室内坐下,才道,“你寻我,无非是问我那几起案子。”
  从过了年,东南一带几个府州与秦家勾结的官员便相继被查,如今还有十余人押在刑部的大牢里。
  秦鹏脸色微变,说道,“果然是你做的!”
  阮云欢含笑道,“这几个人与你并不相干!”与这几个人联系的,是秦鹏的哥哥,秦浩。
  秦鹏一窒,说道,“只是,这几个人一倒,我秦家在东南的势力便动摇,阮云欢,你究竟要做什么?”
  阮云欢淡道,“这几个人一除,秦家对你的怀疑便转移到旁处,对你岂不是有利?”
  秦鹏结舌道,“可是……可是如此一来,我秦家岂不是损失惨重?”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你是要秦家屹立不倒,自己也水涨船高?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如今你只要保全自个儿便好,在我的船上,我要做什么你挡不了,也不会挡!”
  秦鹏额上青筋崩现,说道,“你……你此话何意?”
  阮云欢抬眸向他笑望,隔了片刻才问,“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人与你秦家的关系?”这些人虽然与秦家有勾结,却和阮一鹤没有任何关系,断断不会是阮一鹤提供的名单。
  秦鹏微怔,想了一瞬,突然脸色大变,失声道,“那个女人?”
  “不错!”阮云欢点头,说道,“那个女人!”那个放在秦天宇身边的女人,小晴!
  秦鹏忍不住颤抖,说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阮云欢淡道,“若是你知道秦家都做了什么,自然也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秦鹏默然,隔了良久,才问道,“你今日唤我来,又是为了何事?”
  阮云欢见他不再追问,不由勾唇浅笑,说道,“我要你求娶苗纹!”
  “苗纹?”秦鹏一怔,问道,“礼部尚书苗成化之女,苗纹?”见阮云欢点头,不由笑了出来,摇头道,“莫说苗纹如今是待选秀女,纵然她殿选不被选中,也要由皇上指婚,我又如何求娶?”
  阮云欢淡笑,说道,“你升任统领之后,自由出入宫禁,莫要和我说你没有办法!”
  “你是说……”秦鹏脸上变色,皱眉默然不语。现在还没有殿选,染指苗纹,搞不好便要问一个欺君之罪。只是,她既说出话来,若不依她的话做,眼前这个小女子,可并不好对付。
  阮云欢挑了挑眉,却淡笑不语,瞧的秦鹏暗暗心惊。自从在江州田庄,他的第一步屈服开始,便一步一步踏上她的贼船,如今若要回头,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将自己做的事捅出去,秦家就不会放过他!
  秦鹏脸色乍青乍白,心里暗暗盘算。若依她之言,在宫中将苗纹骗到手,她既失身给自己,便必然会说服苗成化向皇帝请旨赐婚。虽说礼部并没有多大职权,但苗成化身为一部尚书,二品大员,在朝中也有一定的份量。而苗纹又是他的嫡长女,若是能得皇帝赐婚,这段姻缘自然会受到各方注目,那么……
  想到此处,不禁轻轻点头,说道,“只是殿选在即,若是皇上要留她,又该如何?”
  阮云欢淡道,“你做好你的事,皇上那里,自有人会想办法!”
  秦鹏一惊,深深向她凝注。眼前,不过是一个纤纤少女,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左右皇帝的决定?
  阮云欢自然知道他的疑惑,却只是含笑迎视他的目光,波光潋滟的眸子如一汪深潭,不显丝毫的情绪。
  秦鹏离去,白芍进来向仍然坐着品茶的阮云欢回道,“小姐,小晴姑娘那边已将话传了进去!”
  阮云欢点头,笑道,“走罢!”起身径直回府。
  选秀进入最后一关,秦氏几乎日日奔波于阮府和秦府之间,而阮府旁人事不关己,反而安闲自在。
  那日阮一鸣回府,闻说秦氏尚未回来,便忍不住皱眉,不进正屋,径直入后宅向老夫人的紫竹宛去。
  进了门,但见阮云欢正扯着罗妈妈叫嚷,老夫人一旁也笑出泪来,阮一鸣笑道,“这是在闹什么?”
  阮云欢这才将罗妈妈放开,笑着给他见礼,说道,“爹爹不知,罗妈妈好没道理,祖母赏了云欢的果子,罗妈妈自个儿吃了去!”
  阮一鸣笑道,“这也值当一抢!”终究与这个女儿并不亲近,也不多说,给老夫人见了礼,便坐下闲话。
  老夫人见他今日来的早些,便问道,“怎么没在正房坐坐?”
  阮一鸣皱了皱眉,冷笑道,“如今她心里只有娘家,哪里还有相府!”说完才想到阮云欢在侧,心里老大不自在,向她瞧去一眼。
  阮云欢只当不曾听见,自个儿从盘子里捡果子吃,反而是罗妈妈似乎想起什么,说道,“啊哟,说起正房,老奴刚刚想起来,今儿下午,花房那里说,夫人养在花房的海棠开了,要回了夫人,问是不是搬正房里去?结果夫人不在,恰遇上老奴,问了起来,老奴又如何知道夫人的心思,倒是回老爷是正经!”
  阮一鸣扬眉,说道,“想来夫人也顾不上,过几日正屋也要修葺,不费那事了罢!”
  老夫人道,“只是花儿既开了,放在花房里也糟蹋,要不然搬园子里去,大伙儿也能去瞧瞧!”
  一旁阮云欢“噗”的笑出声来,说道,“祖母当真说笑,那园子里种着大片海棠,这几日开的正好,又哪里要那几盆去添景儿?”
  老夫人眼睛一亮,问道,“园子里何处有大片海棠,你莫又说话哄我!”
  阮云欢笑道,“便是碎玉湖西,寿康亭以北。”
  老夫人想了想,摇头道,“这园子里亭子、院子的名儿大多新取,我却不知道在哪儿!”向阮一鸣道,“云乐搬进园子之后我们还不曾去过,若不然我们选一日去瞧瞧,顺便赏赏海棠!”
  阮一鸣见老夫人颇有兴致,也添了些精神,点头道,“好啊,母亲说哪一日才好?”
  阮云欢嘴快,说道,“拣日不如撞日,那花儿又不等人,不如明日可好?”
  老夫人连连点头,说道,“这几日天气好,便莫要再等!”
  阮一鸣点头,说道,“那儿子便吩咐下人准备,明日早些回来陪母亲赏花!”
  老夫人点头,向阮云欢道,“昨日你说的那茶,一并带去,我们品茶赏花!”
  阮云欢笑道,“祖母记性真好,云欢还盼着祖母忘了,云欢便省了下来,如今看是不能了!”
  逗的众人笑起,老夫人点她道,“就没见过哪一家的大小姐,如这欢丫头一样刁钻!”
  阮一鸣瞧着老夫人的笑容,暗想在阮云欢回来之前,已有许多年不曾见母亲开怀,便抬头看向阮云欢,但见娇颜如花,肌肤胜雪,在这灯烛映照下,说不出的娇艳,不由心头一动,暗道,“她生的竟较她娘亲还强些!”想这十几年来,有秦氏在侧,竟然极少念及亡妻,不觉心中愧疚,对阮云欢的不满竟淡了一些。
  第二日阖府前去园子里赏海棠,府里要备办一应的果品茶点,秦氏得知后,心中颇不耐烦,不禁皱了眉,向常青道,“你拿了我的对牌去库里支罢,回来给我报账便是,侯府那里忙三小姐的事,我还需过去!”
  常青应命,取了对牌离去。
  等阮一鸣下朝回来,闻说秦氏又去了建安侯府,也不以为意,换了衣裳径直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里,阮云欢早早便来候着,罗妈妈正服侍老夫人更衣。阮一鸣待阮云欢行了礼,见她身后丫鬟手上捧着一个小罐,便没话找话,问道,“这便是老夫人要的什么茶?有什么新鲜,还巴巴的捧来?”
  阮云欢笑道,“是前几日五表哥从顺城带回来的,老侯爷自个儿种的山茶,别有一番滋味,一会儿爹爹尝尝?”
  阮一鸣点头,说道,“难怪有日子不见五公子!”
  正说着,马氏也带着两个女儿过来,先给阮一鸣和阮云欢见了礼,含笑道,“母亲命人传话,说要进园子赏花,这两个丫头一早便爬起来吵闹,想是来的早了!”
  “不早!不早!”老夫人换好衣裳从里间出来,笑道,“人来齐了,我们这便去罢,云乐不知道,我们抓她个大懒虫!”见众人纷纷见礼,连连摇手,说道,“一个一个见过了,又不知道耽搁多久,快都起罢!”扶着罗妈妈自向门外去。
  阮一鸣见她像个心急的孩子,不由一笑,随在身后,说道,“母亲慢些走!”一群人出了紫竹苑,向园子里来。
  入园行出不久,便是阮云乐的新居“在水之湄”,阮云乐听说老夫人和阮一鸣到了,赶着从床上爬起,略一收拾便赶了出来,问道,“祖母和爹爹几时想起进园子里来?”
  老夫人指她道,“瞧瞧,我说云乐是大懒虫吧!”
  阮云乐一听,奔去腻在她身边扭着身子,不依道,“祖母,你只会取笑云乐!”
  老夫人笑道,“快些收拾,换身儿衣裳,我们园子里赏海棠去!”
  阮云乐答应一声,忙奔了出去,片刻收拾停当,与阮云欢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出门,却见院子前的湖边已备了船。阮云乐拍手道,“这几日我将园子游遍,却还不曾乘船,这可不是托了祖母的福?”
  老夫人笑道,“你祖母年纪大了,行不了许多路才乘船,你们乘船却只当是玩闹!”
  码头极小,只容两人并行,阮云欢在路边停下,先让阮云乐先扶着老夫人登船,让过阮一鸣,又扶住马氏,说道,“二婶当心!”等众人均上了船,才回头向青萍一望,见她微微点头,不由勾唇一笑,这才随着众人一同登船。

  ☆、第186章 心中越发难受

  刚近湖岸,便闻到淡淡一缕清香,老夫人嗅了嗅,喜道,“这是有多少的海棠,能传这么远的香气!”
  阮云欢抿唇笑道,“祖母,那海棠便种在湖岸上,上了岸便能瞧见!”
  老夫人连连点头,笑道,“倒是省脚!”
  弃船登岸,刚刚踏上几级石阶,便见大大的一片海棠辅展了开去,枝上海棠花开似锦,花姿潇洒随意,竟然均非凡品。
  老夫人点头赞道,“瞧着竟不止一个品种,也颇花了些心思!”
  “嗯!”阮云欢点头,笑着指道,“那是西府海棠,那是垂丝海棠,那是贴梗海棠,那是木瓜海棠……”
  老夫人笑道,“你倒是认的清楚!”
  阮云欢笑道,“这园子尚未修好,云欢便来过多次,自然知道一些!”引着老夫人穿过海棠林向深处去,说道,“海棠林正中修了一座亭子,做海棠形状,便取名海棠亭,我们去那里歇歇!”
  老夫人笑道,“海棠林里的亭子便唤海棠亭,这名儿倒省事!”随着她一道,穿过林子,向海棠亭去。
  海棠亭内,早已备好茶果,众人刚刚坐下,但闻林内歌声柔婉,唱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老夫人一听,问道,“谁在唱歌?”
  便有服侍的小厮大声问道,“林子里谁在唱歌?”
  呼声一出,歌声顿停,隔了片刻,从林内婷婷走出一个女子,在亭下盈盈拜倒,说道,“袁氏不知老夫人和相爷在此,多有冒昧!”
  老夫人一听“袁氏”知道是年前阮一鸣纳的姨娘,说道,“哦,原来是你!”说着向阮一鸣瞧去一眼。
  阮云欢见袁青眉果然前来,不禁纤眉淡挑,微微点头。看来,那日袁夫人和她一见,没少点拨。
  阮一鸣许久不见她,此时见她脱去厚厚的冬衣,一身薄薄的白底红花春衫更显出玲珑身段,粉面桃腮,竟比那海棠花还娇艳三分,不由心头一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袁氏回道,“妾身便住在林外的海棠院里,早起赏花,见海棠开的甚美,便忍不住步入林中歌舞,不想惊扰了老夫人、相爷和二位小姐!”
  老夫人听到“海棠院”三字,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我方才还想,是不是还有一处海棠院,竟果然有!”目光上下向袁青眉打量几眼,点头道,“嗯!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过年时宴客,她跳过一支舞,果然好看!”向阮一鸣道,“我瞧她这衣裳,倒是和这海棠花相衬,既然遇上,便再跳一支来瞧瞧罢!”
  一瞬间,阮一鸣也想起过年时袁青眉歌舞的情形,只是那日刚起的兴致都被樊香儿那一撞撞去,随后又发生许多事,竟再没有想起过。如今提起,心里念头大盛,便点头道,“你便再舞一曲罢!”
  姨娘的身份,半奴半主,但有所命,哪敢推迟?袁青眉低声应道,“是!”抬起头,却有些迟疑。
  阮云欢微笑道,“如今也没有备着琴师,看来还是我给姨娘伴一曲罢!只是……这近处不知何处有琴?”
  袁青眉回道,“妾身院子里有琴,只是区区贱物,怕辱没了大小姐!”
  阮云欢淡道,“无防!”
  袁青眉便施一礼,转身向身后的丫鬟道,“碧荷,去将我的琴取来!”
  碧荷福身应命,匆匆出林而去,隔了片刻,果然捧了一具琴来。白芍出亭将琴接过,返身回来在石桌上放了,掀去琴布。
  阮云欢探手一抚,便闻一串清脆的乐音自指尖滑出,如流水叮咚,不由赞道,“好琴!”
  袁青眉螦首低垂,不由轻轻抿唇。这张琴,是父亲袁冠顺重金觅来,送给她的及笄之礼,想不到,如今成了献媚争宠的器物。
  阮云欢在琴后坐下,抬眸向她一望,也不多问,指尖轻滑,一曲已悠悠抚出,正是方才袁青眉在林中唱的那首《海棠》。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袁青眉在她乐起之时,便跪地盈盈行下礼去,随着“袅袅”二字,柳腰轻摆,婷婷而起,娥眉淡拢,轻颦含愁,一副痴绝女子幽思之态。
  阮一鸣看的怦然心动,想到她虽非自愿嫁他为妾,但自从嫁入相府,也是风情万种。而不过短短一个月,因樊香儿滑胎,她被自己误会,一禁足便是三个月。期满之后,也并无一句怨言,绝世佳人,却幽居此处……
  随着阮云欢指下弦声流转,袁青眉纤腰倾斜,举袖做酣睡之态,一副恹恹之姿,将花儿虽然盛开,却无人欣赏的清冷演绎的淋漓尽致。
  阮云欢抬眸而视,心里暗暗点头。常闻程秋茗和陆轻漾评说帝京城中各府名媛,论起舞姿,无人能与袁青眉相比,看起来,所言非虚。
  指尖微滑,音高八度,旧词新翻,再次抚起。袁青眉腰肢款摆,舞步转急,一副欲要挣脱,又欲罢不能之姿,将一个痴情幽绝的女子内心的挣扎表露无遗。
  阮一鸣看的心旌摇动,不自觉向前两步,定定向她凝注,这一瞬间,什么亡妻,什么秦氏,什么樊香儿,尽数抛在脑后,眼里只有这个以中郎将嫡女身份,委身自己为妾的女子。
  乐声飘浮,渐远渐寂,阮云欢手指轻抚,最后一串音符琳琅而出,消失于林中。袁青眉纤腰若柳,婷婷而摆,渐渐伏下身子,仿若一朵枯萎的海棠。
  阮一鸣心中情动,不等老夫人说话,便上前一步,唤道,“眉儿,委屈你了!”
  袁青眉缓缓起身,向他一礼,说道,“相爷,眉儿献丑!”
  阮一鸣一怔,这才醒过神来,心中微觉尴尬。阮云欢长睫微垂,瞧着指下琴弦,只是微微一笑。阮云乐情窦初开,歌舞虽然不精,却也瞧出阮一鸣的变化,不由暗暗咬唇,低声骂道,“狐媚子!”
  老夫人却连连鼓掌,唤道,“好孩子,上来,让老身瞧瞧!”
  袁青眉俯身领命,才由丫鬟扶着起身,款款步上石阶,行到老夫人面前行下礼去。
  老夫人俯了身,细瞧她的眉眼,点头赞道,“好标致的孩子,这模样,这身段,到哪里不是百里挑一的?”抬头向阮一鸣一望,说道,“给了你,当真是糟踏了,你可要对她好些!”
  阮一鸣忙躬身应命,垂眸向袁青眉一望,但见她一舞之下,衣领微松,沿着雪白的脖颈瞧过去,竟能瞧见她一抹起伏的弧度。只这一眼,阮一鸣顿时咽喉干涩,心头狂跳,恨不得立刻将她紧拥入怀,狠狠疼宠。
  袁青眉之舞,帝京名动,马氏瞧的也是赞赏不己,但转念想到眼前女子不过是阮一鸣的侍妾,心里便多了一份鄙夷,斜睨她一眼,挺直了身板,坐的越发端正。而云舒、云欣年幼,只觉眼前女子极美,均是睁大眼睛瞧着,一脸的惊羡。
  这里老夫人赞了一回,才命人扶袁青眉起身,问她几句平日的饮食起居,便道,“往日我也不常见你们,如今既然遇上,你便一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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