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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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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老夫人赞了一回,才命人扶袁青眉起身,问她几句平日的饮食起居,便道,“往日我也不常见你们,如今既然遇上,你便一同饮茶赏花罢!”
袁青眉挑唇,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却是不惊不喜,只福身应命。
说是让姨娘一同赏花,又岂能和老夫人、小姐一样,端端正正坐着的?今日秦氏不在,袁青眉只是退后几步,立在老夫人身侧,替她斟茶递水,挽袖子取点心,细心服侍。
阮云欢看的暗自点头。当初的袁青眉何等心高气傲,经过这三个月禁足,想来也尝够了人情冷暖,如今终于敛了性子,知道趋奉。
而阮一鸣坐在老夫人另一侧,时时侧头瞧向袁青眉,但觉她一举一动,都动人心魄,却又看得摸不得,心中越发痒的难受。
偏偏今日老夫人兴致极好,一边品评阮云欢带来的茶,一边说些这园子旧日的风光,直从自己新婚,说到阮一鸣兄弟出世。说到兄弟几个何处读书,何处玩耍,若不是阮一鸣几次打岔,险些将兄弟几个尿裤子的糗事也拿出来说一番。
好不容易盼着老夫人说尽了兴,瞧瞧日已正午,阮一鸣道,“母亲,今日出来半日,想来也乏了,不如回去早些用了午膳,也好歇着!”
“嗳……”老夫人摆手,说道,“难得出来走走,我倒觉精神好了许多!”转向阮云乐道,“你进这园子几日,不知还有哪里景致好些,我们传了午膳,边吃边赏景去!”
阮云乐想了想道,“除了我那院子一边的近景亭,便是西边的瀑布好看,荡着秋千吃着午膳想来极是有趣!”
阮一鸣暗暗叫苦,忙道,“云乐,你小孩子家喜欢荡秋千,怎么还让祖母去?”
老夫人也是摆手,笑道,“我可不去,回头摔了我这把老骨头!”
阮一鸣刚松一口气,却闻老夫人道,“早就听那瀑布建的极好,我们过去,云欢、云乐可以带着两个妹妹荡秋千,我们便坐着赏景也是不错!”
阮一鸣苦笑,只得道,“如此,母亲稍等,儿子命人抬了滑竿来!”
阮云欢却笑着起身,扶了老夫人的肩笑道,“祖母,今儿精神虽好,这大日头下却不好在外头坐着,祖母若有兴致,我们寻一日再来,今日回去歇着才好!”
罗妈妈也忙劝,“一早起过来,还不曾用药,若是累着了可怎么好?”
老夫人一听,大为扫兴,指着她们二人道,“好好的兴致,偏被你们坏了!”目光向园子里一扫,颇为留恋,叹了口气,说道,“当真是老了,想着打起些精神,还是被你们瞧出来!罢了,回罢!”
阮一鸣轻松了一口气,唤人取了滑竿,在亭下抬了老夫人,众人步走相陪,一路指点景色,一路出园,向紫竹苑来。
出园门行不多久,前边岔路一方便是阮云欢的锦阑轩,老夫人回头见除了袁青眉在园门口止步之外,旁人还都跟着,便摆手道,“你们都回罢,不用跟着,此刻我也乏了,回去用了膳便歇着,你们不用服侍!”
☆、第187章 只怕是夫人忘了
阮一鸣父女三人齐应,原地行礼。马氏带着两个女儿又伴行一会儿,才分道回阮一鹤的院子。
目送一行人走远,阮云乐向阮一鸣辞了一礼,也不理阮云欢,转身便也回了园子。阮云欢倒并不在意,也向阮一鸣辞过一礼,转身向锦阑轩去。阮一鸣见众人散去,才转身大步入园,沿旧路一路奔向海棠院。
如今的袁青眉与刚刚入府时的不甘不愿天差地别,而如今的阮一鸣,也再不是当初不恋女色的阮相爷,二人小别之后,这一碰上,一个激情四溢,一个婉转承欢,竟然迅速成燎原之势,从午后直到黄昏,竟一刻不停。
看看天色渐暗,阮一鸣才恋恋不舍的从袁青眉身上爬起,双手抚过她莹白的肌肤,柔声道,“眉儿,你等我,我很快便回!”
一下午的折腾,袁青眉整个人早已绵软无力,只能轻轻点头。
阮一鸣俯身在她唇上一吻,迅速令他沉溺其间,几乎不能自拔。又缠绵片刻,才起身唤丫鬟服侍,重整了衣衫,向紫竹苑来。
紫竹苑内,阮云欢正与老夫人坐着吃茶,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阮一鸣摆手命起,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问道,“今日游了半日的园子,母亲身子可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笑道,“终究是老了,只是半日,便睡一下午,刚刚才好些!”
阮云欢侍立一旁,抬眸向他悄悄打量,但见他衣衫虽然整洁,但一双眸子分明是纵欲之后的微红,不由心底暗赞袁青眉聪明。自己昨天不过是命人在海棠园中稍一声张,她便知道把握时机,也难怪上一世,她以一己之力,几乎助三皇子淳于康成事。
正这时,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夫人来了!”帘子一挑,秦氏走了进来,见阮一鸣也在,只向他瞧了一眼,先给老夫人见礼,起身才问道,“方才回府,妾身闻说相爷在园子里逗留一日?”一进府就听到袁青眉献舞的消息,虽然近几月来恩爱全无,仍然忍不住质问。
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她的耳里?
阮一鸣脸上现出一抹恼意,却瞬间消失,点头应道,“是啊,今日见了眉儿,竟较几个月前又水润了不少!”竟然毫不避讳。
“你……”秦氏咬牙,欲要发作,在老夫人和阮云欢面前,又说不出口来,正想着用什么话呛回去,却闻门外小丫头回道,“二夫人和两位小姐来了!”帘子挑起,马氏带着阮云舒、阮云欣进来。
马氏先给老夫人行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和秦氏,方歉然道,“今儿上午游园,两个丫头乏了些,过来迟了!”
老夫人笑道,“不迟!不迟!除了欢丫头,旁人也才来,乐丫头此刻还不见人影!”
马氏刚刚进门,隐约听到秦氏和阮一鸣的对话,下意识瞧了瞧秦氏,心中和袁青眉比对,心里暗叹。秦氏年轻时故然是个美人儿,却哪里经得起岁月的摧折,何况那袁青眉较她年轻时也并不逊色,如今她对阮一鸣一味的呼呼喝喝,不过是将丈夫往外推罢了。
正说话间,喜鹊进来回道,“老夫人,晚膳已经传来,是此刻摆上,还是等二小姐?”
老夫人向秦氏瞧了一眼,说道,“等等罢,不急!”
阮云舒却噘了小嘴儿,说道,“今儿游了园子,中午不曾吃什么便睡下,此刻早饿的慌!”
马氏笑道,“游园子时,那许多果子点心,也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提到游园,阮云舒、阮云欣小姐妹还在兴头上,当即便叽叽喳喳说起来,倒将肚子饿的事抛开,老夫人也听的津津有味儿,时不时插上几句,说的极是热闹。
正说着,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二小姐来了!”帘子一挑,阮云乐走了进来,见众人均在,忙道,“今日云乐来的迟了!”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笑道,“今儿都迟,快起来罢!”见天色不早,吩咐罗妈妈传话摆饭。
阮云乐起身,又见过阮一鸣和马氏,奔去抓着秦氏的衣袖,问道,“娘,你刚从外祖父家回来?表姐在宫里如何?可曾见到皇上?”
“你表姐是在待选,哪里能见到皇上?”秦氏失笑,顿了一顿,却道,“只是今儿个传出消息,说是良妃娘娘召见,说了好一会子话,还赏了东西!”
“真的!”阮云乐双眸发亮,一脸的欣慕,说道,“这几日表姐可好了,能住在宫里!”
阮云欢却暗暗扬眉。心里暗思,秦琳生的国色天香,上一世进宫之后便宠冠六宫,良妃与她表面虽然仍是一路,暗地里却恨的牙痒,若不然,也不会势败之后,拉她同归于尽。这一世换成了秦翊。秦翊姿色虽较秦琳逊色,可是从烟花一事来看,城府却又深了一层,如今殿选还没有结果,倒真不知道这位秦三小姐能不能独占鳌头。
而秦氏脸上却皆是得意的笑容。如今的建安侯府虽然功勋卓著,而在朝中,所依仗的不过是江夏王一门,而江夏王所倚仗的却是良妃娘娘和端王淳于顺。如今皇帝春秋鼎盛,若是秦翊入宫能生下一位皇子,那才是建安侯府真正的倚仗。
她的这些心思表露无遗,老夫人不禁暗暗皱眉。如今建安侯府不过拿着三十万兵权,她便已目中无人,若秦翊当真得了圣宠,这好不容易争得一丝呼吸的相府,岂不是被她死死握在手里?
阮一鸣心思虽与老夫人不同,却也是心中暗自烦闷。如今自己以一朝之相,还可以和建安侯府抗衡,若秦翊得宠,这个女子有了倚仗,怕是又要在府里搅的天翻地覆。想到几年前,自己的几个侍妾被她散尽,又想到樊香儿的娇软,袁青眉的柔媚,心中自然难舍。
马氏虽也出身不低,但又岂能和皇室贵胄相比?闻言心中嫉恨,脸上却皆是巴结之色,连连赞叹。云欣、云舒二人天真未琢,更是流露出浓浓的羡慕。
只有阮云欢不动声色,淡淡道,“如此,倒当真要恭喜三表姐了!”
秦氏见她神情淡然,心里只道她嫉妒,便越发得意。见云欣、云舒眼巴巴的问这问那,便耐着性子一一解说,整个花厅内,只听到她得意的声音。
马氏见两个女儿不断追问,想着这些荣耀终究与自己无关,便先大不耐烦。草草用了饭,耐着性子等老夫人一放箸,便推说孩子年幼,要早些安歇,起身告退。
而阮一鸣还想着刚刚离开的袁青眉,早已心不在焉,见状也趁机跟着起身,向老夫人行礼,说道,“母亲累了半日,今夜早些安歇,儿子告退!”
阮云欢起身相送,说道,“爹爹慢走!”
秦氏向阮一鸣瞧去一眼,也起身道,“明日还要去建安侯府探问消息,儿媳也先请告退!”跟着阮一鸣一同退了出去。
阮一鸣见秦氏随出,只向她一望,却并不说话,转身便踏上进园子的路。
秦氏跟上一步,唤道,“相爷!”见他停步,忍了气上前,说道,“相爷已恼了这几个月,如今连袁姨娘也不再计较,难不成还记恨妾身?”
阮一鸣冷哼,回头道,“眉儿本就无辜,不过是被你陷害,如今凭白被禁足三个月,也是我亏欠了她,我又有什么要和她计较?而你呢?难不成你也无辜?”
秦氏咬牙,大步上前,仰首向他怒视,大声道,“相爷莫忘了,妾身才是相爷的妻子,这相府的当家主母!”
阮一鸣退后一步,淡道,“本相不曾忘!只怕是夫人忘了!”再不理她,袖子一甩转过身大步而去。
秦氏闻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讥讽自己成日往娘家跑,不禁气的身子直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阮一鸣这一去,很快传出话来,夫人事务繁杂,两位姨娘不必每日晨昏定省。秦氏气的倒仰,却无可奈何。
三日后,阮一鸣趁秦氏不在府中,命人将自己的一应用具朝服搬入海棠院,竟然再不进正屋。秦氏气的发狂,冲去海棠院寻袁青眉的晦气,袁青眉本就是将门出身,又年长几岁,不是樊香儿可比,如今又得了阮一鸣的恩宠,府中上下人等尽数巴结,哪里怕她?争斗之下,竟然讨不了半丝便宜。
阮云欢闻讯,不由轻轻笑起,转首窗外,望着皇宫的方向,轻轻道,“选秀,快要结束了罢!”一双水眸,却似有雾气弥漫,瞧不出情绪。
半月期满,皇宫中传出消息,复选入选三十名秀女中,秦翊、柳凡等六名秀女被收入后宫,柳凡出身最高,被封为贵人,秦翊封为才人,余下四人是外任进京的秀女,只封为美人。
余下方艺琼、倪纤云、席秋华、苗纹等二十四名秀女,则留在储秀宫中等候皇帝指婚。
消息传出,阁老府和建安侯府自然大宴宾客,以示庆祝,帝京城名媛贵妇圈中却是一片大哗。
倪纤云虽然久不在京,但入京这几个月,论才论貌,皆是出类拔萃。当初因两广总督倪厚是外官,帝京城中的名媛闺秀排名,并没有将她算在其中,实则论才论貌,皆在秦翊、柳凡之上。
这样一个女子被放在储秀宫待嫁,一时间,王孙公子趋之若鹜,纷纷上表求娶,却全数被留中不发。
前有倪纤云为例,席秋华虽才名远播,却不再令人惊讶,而帝京城中贵妇名媛皆知,她虽出身不低,才貌不差,却因生母早丧,族中并没有人为她撑腰。相较倪纤云的炙手可热,便显的她乏人问津,偶或有几个门庭渐衰的世家为子侄求娶,也被皇帝压下。
其次便是方艺琼,她虽然才貌与秦翊、柳凡等人相差不远,却因背后并没有一个名门旺族的娘家支撑,倒也不令人觉得奇异。
☆、第188章 想不到她竟然会雀屏中选
引人注目的反而礼部尚书苗成化之女苗纹,她的才貌家世与方艺琼相差无几,闻说殿选还未开始,便被贤妃娘娘斥退,究竟为了什么缘故,惹来众议纷纷,却无人得知真相!
除去选入后宫的六人,余下二十四人尽数留在储秀宫中,由宫中嬷嬷教习,只待皇帝指婚,方发回府中出嫁。
程秋茗看到阮云欢送来的名单时,倒是一怔,指着入选秀女名单道,“这位潘小姐,倒是出人意料!”
阮云欢扬眉,问道,“江淮潘家?”
程秋茗点头,说道,“这位潘小姐,是潘家三门的嫡长女,三年前我曾见过她一面,并不如何出色,想不到她竟然会雀屏中选!”
阮云欢点头,叹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潘家诺大一个家族,如今虽然没落,背后的势力,仍然不可小觑。”
程秋茗抬头向她笑望,问道,“那你说,她是敌是友呢?”
阮云欢浅浅笑了起来,说道,“烟花一案,回头我们请陆姐姐给潘家通个消息罢,纵然不能为柳姐姐添一个助力,至少不能是敌人!”
程秋茗点头,叹道,“从那一事上可见,秦翊心计颇深,柳凡这一入宫,胜负难料啊!”
阮云欢点头,眼睛也是盯在秦翊的名字上。上一世,秦琳曾经独宠一时,而这一世,换成了秦翊。一切,像是有所改变,细细想来,历史轮转之下,依然沿着它自己的轨迹转动。
难道,重活一世,她仍然无力改变什么?那么,她的结局,淳于信的结局呢?
想到那张被万箭穿心,浑身是血,却仍温文含笑的面孔,一颗心骤然一疼。
不!不!若是不能改变,老天又为何要让她重活一次?
六位秀女在入住后宫之后,不过三日,便传出消息,贵人柳凡侍驾云祥殿,赐封号“宁”。柳家顿时如烈火烹油,门庭若市,贺客盈门,盛极一时。
趁皇帝喜得新人,朝中清贵趁机纷纷上表,求娶储秀宫中各位千金。不日一道道旨意从云祥殿传出,信阳方家为长子求取平江府知府何大人之女,御批,准!
兖州杨家为次子求娶孙家之女,御批,准!
涧州平家为子求娶高家之女,御批,准!
益州干家求娶水家之女,御批,准!
……
一时间,帝京城中鞭炮声不断,这家嫁女,那家迎亲,热闹非凡。储秀宫中的秀女相继指婚,留在宫中的小姐越来越少,也越发变的炙热,一时间,求娶的奏折雪片一样送上金殿。
在宫外一片沸腾的时候,后宫里也是风起云涌。宁贵人柳凡侍驾半个月后,才人秦翊侍驾,后来居上,晋为贵人,竟压柳凡一头。一时间,建安侯府也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就连府前看门的奴才都似乎高人一等。
一条条消息从宫中传出,无一遗漏传入相府后宅阮大小姐耳中。阮云欢闲躺在摇椅上,有一声没一声的听着。秦翊,果然不逊于秦琳,只是,她没想到,第一个侍驾的,竟然会是柳凡。这位柳阁老的嫡孙女,也不是等闲人物啊!
至于其他闲杂人等,只要不危及她,不危及淳于信,她阮云欢无意于去插手他们的命运。
红莲和墨兰一人一个的禀报,红莲道,“小姐,闻说如今那倪家小姐最是炙手可热,每日均有不少求娶的奏折送上,可是皇上一个不准,全部压下。”
墨兰道,“是啊!朝内朝外都在猜测,这倪大小姐,才貌双全,莫说两广总督倪厚手握兵权,便是倪家那雄厚的家底,也不容小觑。这样的女子,皇上压了几家名门世家求亲的奏章,定是留给了哪个儿子,小姐,你说会不会是留给四殿下?”
红莲点头,又接着摇头,说道,“倒未必是四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正妃侧妃已齐,端王殿下只有两个侧妃,正妃之位虚悬,宁王殿下只有一位正妃,四殿下、五殿下并没有立妃,还有六殿下……”
墨兰“噗”的一笑,说道,“六殿下还小,你没听说吗?下一次选秀女才会为他选妃!”
红莲将唇一撇,说道,“六殿下和咱们小姐一样大,不过是小了那么一两个月,虽说离开府封王还早,立两个侧妃也并不打紧。闻说宫中皇子们早早便要知晓这些事,如今那屋子里说不定早已有了侍妾,不过是咱们不知道罢了!”
墨兰指着她道,“小姐,你听听,红莲姐姐说的什么,仿似她瞧见一般。”
红莲嗔道,“我不过猜测罢了,死丫头,你又拿我取笑!”说着做势去打,墨兰笑着逃开。
阮云欢含笑而望,含笑道,“红莲成日跟我出门,若是瞧上哪家的侍卫、管事,莫忘了和我说!”
墨兰哈哈大笑,红莲瞬间脸红,顿足嚷道,“小姐,你也来取笑我!”
正闹着,白芍从外头进来,见三人笑成一团,含笑而望。停了停,才向阮云欢禀道,“小姐,四皇子的侍卫首领求见!”
“路宁?”阮云欢挑眉,身子一顿,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说是替四殿下送信,一定要亲见小姐本人!”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更衣!”起身向内室去。心里暗暗思忖,这选秀一结束,再过一个月便是他开府封王,那件事也要发生了吧!
前厅里,路宁正立在厅里等候,见她进来,忙上前见礼。
阮云欢含笑点头,说道,“路侍卫一向少见,一向可好?”
路宁忙躬身道,“有劳县主过问,小人跟着殿下,一切都好!”
阮云欢点头,问道,“你家主子命你送信,信呢?”心里暗暗猜测,淳于信此时寻她,究竟何事?
路宁躬身道,“回睿敏县主,我家主子在一品居听风阁,请见县主一面!”
阮云欢听他说的客气,问道,“此刻?”
路宁道,“是!我家主子说,县主不到,他便不离开,非等到县主不可!”
这位四殿下要耍赖啊!
阮云欢好笑,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罢!”
路宁一怔,迟疑道,“睿敏县主,这……”
阮云欢笑道,“总容我换身衣裳罢?”
路宁见她允了,忙躬身应命,辞出府去。
阮云欢当即命人备车,自个儿转身回去,略做收拾,上穿撒花烟罗衫,下穿缕金挑线纱裙,长发披垂,只用珍珠凤头簪在脑后简简单单挽个发髻,带着白芍、红莲出府上车,直奔一品居而来。
听风阁内,淳于信见她进来,含笑起身,说道,“今日倒是痛快,前几日约你,横竖不理人!”
阮云欢抿唇一笑,说道,“不过是前几日事杂,今日恰好闲着!”
淳于信一脸不满,恼道,“原来是闲了才肯见我,倒拿我当什么?”
阮云欢不理他,顾自坐下替自己斟茶,笑道,“四殿下若有不满,日后云欢不来便是!”
淳于信忙道,“哪个不满了?你纵事忙,抽空见我一面也难?”使个眼色,命路宁将白芍、红莲截在门外,自己顺手将门掩上,凑到她身边坐下。
阮云欢尽数瞧在眼里,也不理会,问道,“你今日巴巴的寻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淳于信默灰,向她瞧了片刻,微微抿唇,说道,“云欢,昨儿父皇将我唤去,说……说我下个月便要开府封王,要我在秀女中选……选两个侧妃,你……你看……”
果然是这件事!
阮云欢心里暗叹,脸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你至今身边无人服侍,那些小姐均是百里挑一的,皇上也是一番美意!”
淳于信脸色微变,急道,“你只这一句?”
阮云欢扬眉,问道,“四殿下想听什么?”
淳于信一窒,俊脸涨的通红,隔了半晌,才挣出一句,“我只问你,在你心里,可曾想过我?”
阮云欢不意他说的如此直接,默了默才道,“想过如何?没想过如何?”
淳于信一把将她手握住,恳声道,“我对你说的话,你若忘了,我便再说一次。云欢,若你有什么事,让我助你,你有危难,让我护着你!此生让我伴你!”
阮云欢心头突的一跳,抬头望着他俊美的面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两世为人,前一世,不但为人妇,还为人母,最后不过落个被丈夫利用,儿女双亡,自己还累己累人,自问于这儿女私情早已看透。
可是,此刻听着他发自肺腑之言,一颗心竟不受控制的怦然而动。心底,只觉从未曾感受过的一股甜蜜,悄悄蔓延。只是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幻?让她无从分辩。双唇微颤,想要拒绝,又想问个清楚,一时,却不知如何出口。
梦萦魂牵的容颜,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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