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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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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本是戏言,顿时令红莲变了颜色,眸光速速向阮云难一扫,直着脖子嚷道,“青萍妹妹,话可不许乱说,五殿下……五殿下……可是……可是咱们的主子!”
  “哟,急了!”白芍含笑接着逗道,“莫不是被青萍妹妹说中?”
  红莲急的直跺脚,咬牙道,“你们……你们不想着如何助着主子,防着那位沈小姐,倒来取笑我,我……我……”狠狠一跺脚,说道,“再不理你们了!”一转身便向门外冲去。
  白芍、青萍忍不住大笑,阮云欢也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笑容,眼底,却是无奈中带着一些冰冷。
  上一世,红莲便对淳于昌动情,难道,这一世,仍然如此?
  几人笑说一会儿,便有丫鬟来回,说道,“东西都已备好了!”
  白芍撑不住笑道,“红莲那丫头当真恼了,连话都不自个儿来回,打发个小丫头来!”
  阮云欢浅浅一笑,并不理会,说道,“你命人给五殿下递个信儿罢,问他得不得闲,一同湖边走走!”
  白芍点头应是,转身出去吩咐。
  这里刚刚收拾妥当,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郡主,沈小姐求见!”
  阮云欢微一挑眉,说道,“有请!”
  随着话声,但见沈子涵笑意盈盈的进来,福身给阮云欢见过礼,说道,“妹妹来约姐姐同去!”见红莲捧着食盒出来,含笑道,“昨儿妹妹亲手做了些吃食,一顷儿姐姐尝尝妹妹手艺!”
  阮云欢未应,红莲却微一撇唇,说道,“沈小姐有心,我们小姐并不缺什么!”神色间是掩不住的厌弃。
  沈子涵一窒,抿唇不语。阮云欢低喝,“红莲,谁教你的规矩?”
  红莲忙敛了神色,低声道,“是,是奴婢造次,沈小姐莫怪!”
  沈子涵笑了笑,似乎毫不萦怀,说道,“红莲姐姐说的也是实话,姐姐何曾缺什么,不过是妹妹一点心思罢了!”
  听着这话,红莲暗暗撇唇,却也不再多嘴,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不过是她的一点小心思,怕有了妹妹的,比下她的,妹妹不必在意!”
  沈子涵听她半是取笑半是认真,倒不好再说,只得赔笑将话岔去。
  正说着话,前去向淳于昌禀报的小丫鬟回来,给沈子涵见了礼,才向阮云欢回道,“小姐,殿下此刻正伴着皇上,给小姐留了话,说一顷儿得闲,便去湖边寻小姐,请小姐先去。还说,湖边有一座叫‘十香亭’的亭子,景色极好。五殿下说,一会儿便去那里寻小姐!”
  阮云欢听这话,微觉诧异,问道,“是五殿下身边儿的绛珠姐姐说的?”
  小丫鬟侧头想了想,说道,“奴婢不曾见绛珠姐姐,是一位穿天青比甲的姐姐,瞧着眼熟,奴婢却没有敢问姓名!”
  阮云欢略略一思,点头道,“那我们先去罢!”说着请了沈子涵,只带红莲、墨兰二人,一同出门向湖边去。
  自行宫后门而出,迎面便见一条白龙飞下,直泄入一片湖水之中,湖水另一侧,一条小河奔流而下,又连上另一片湖水,依次层叠,大大小小竟有七座小湖层叠而下,流水自第七座湖侧流出,引入山涧之中。湖的四周,但见层层叠叠,皆是苍翠之色,而草地林间,山花似锦,凭添了几许艳丽景色。
  此刻,众多的小姐、夫人们早已带着丫鬟笑闹其间,有人湖边戏水,有人摘花织冠,更有几位小姐围坐草地上,正会景联诗,见到阮云欢二人,纷纷起身见礼,含笑招呼。
  阮云欢一一回礼,向沈子涵笑道,“这后山果然景色怡人!”
  沈子涵点头,笑道,“若不然,怎么会成为皇家禁地?”目光向着七座湖边望去,喃喃道,“想不到竟然有这许多的湖!”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闻说离最下边的湖不远,还有天然的温泉,只是如今盛夏,怕是没人去罢!”
  红莲随在二人之后,皱眉道,“小姐,殿下只说湖边的十香亭,却不曾说哪一座湖边,要不要奴婢去寻人问一问?”
  阮云欢举目望了望,但见湖畔林中,隐隐露出的亭子竟有十几处之多,便笑道,“寻不到便罢,殿下不见我们,也不会枯等!”也不寻亭子,只向着景色极佳处慢慢逛去。
  湖畔一片草地上,席秋月坐在树荫下,抱膝望着几位小姐放风筝,见二人行来,起身见礼,侧头见红莲、墨兰手里的东西,不禁笑问,“睿敏郡主这是要煮茶还是烹酒?”
  阮云欢笑道,“原说带些茶,她们便巴巴的将炉子也搬来,席二小姐若不嫌弃,一同坐坐可好?”想着她那一舞,对这位席二小姐倒是颇有好感。
  席秋月见她邀约,似乎也觉意外,忙点头道,“如此秋月叨扰!”落后半步,与二人同行,指着一侧林子露出的一角亭子,说道,“那里有处亭子,似乎无人,我们去那里坐坐可好?”
  阮云欢点头,便一同向那亭子行去。走到近前,但闻沈子涵念道,“一香亭!”
  阮云欢抬头,果然见亭子上方,黑漆的牌匾,金粉书着“一香亭”三字,不觉挑了挑眉。
  红莲道,“这里有一香亭,那十香亭又在何处?”
  阮云欢抿唇,说道,“或者是殿下口误!”也不以为意,命红莲、墨兰二人安置,三人在亭中石桌旁坐下,观赏亭外景致。
  红莲将红泥小炉点起,不一刻便煮起一小壶水,提水冲茶。席秋月鼻端嗅到一缕清香,便笑道,“不想郡主这里有极品龙泉春芽,倒是秋月有口福!”
  阮云欢见她仅凭嗅觉便能辩出茶品,忍不住便想考一考她,一边将红莲奉上的第一盏茶送到她面前,一边笑道,“席二小姐再品一品,瞧这水如何?”
  席秋月微微挑眉,捻起茶盏在鼻下一嗅,闭目想了一瞬,说道,“龙泉春芽,自然是龙泉的井水最好,只是这茶应是皇上赏给郡主的,郡主断不会事先备有龙泉的水,这水……”举杯浅品一下,突然笑开,说道,“郡主好巧的心思,这水便是行宫中的井水,只是郡主将这水以竹筒盛了,在冰中放了半日,尝来竟有了龙泉井中的一股甘醇。”
  红莲听她说的半点不差,不由向她瞧去一眼。阮云欢笑道,“这水辩别不难,难得的是席二小姐极静的心思!”一个心思驳杂之人,是很难辩出其中的区别。
  席秋月微微一笑,举茶浅啜。
  沈子涵见阮云欢望着席秋月的神色满是赞赏,突然间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说道,“妹妹瞧着席二小姐竟似姐姐的姐妹,与席大小姐相差甚远。”
  提到席秋华,空气中顿时凝上一层尴尬,阮云欢纤眉微拢,向她瞥去一眼,抿唇不语。倒是席秋月神色一片坦然,微微一默之后,轻声问道,“郡主,我姐姐……可好?”席秋华虽是圣旨赐婚,但嫁入阮相府,终究是半奴半主的身份,平日家人并不能相见。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席姨娘生性聪慧,又是个极懂人情世故的,席二小姐不必担心!若是得瑕,不防前去坐坐。”
  席秋月点头,苦笑一声,说道,“纵我拿她当姐姐,她却未必拿我当妹妹,不见也罢!”
  阮云欢垂眸,心里暗叹。席秋华与自己身世虽然相似,际遇却并不相同,若是……若是上一世,自己的继妹不是阮云乐,而是席秋月,会不会……便没有后来那许多的恩怨?
  沈子涵见二人谈及家事,便有些坐不住,便向林外湖侧笑指,说道,“瞧那边山花开的极好,姐姐和席二小姐且坐,妹妹去采一些来!”茶也不饮,起身行了一礼,便出亭而去。

  ☆、第224章 这里是大邺行宫

  瞧着沈子涵身影走远,阮云欢眸间掠过一抹寒意,见墨兰摆了点心,便道,“你们难得出来走走,也去逛逛罢,不要走远便是!”
  红莲大喜,忙应了一声,墨兰却道,“奴婢便在近处,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唤一声儿便是!”说着行礼,与红莲二人一同行出亭去。
  席秋月见她将二人支走,知道是有话要说,垂了眸静静等待。阮云欢望着她细致的面容,恬静的神态,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轻声道,“席二小姐,你……可知此次,皇上为何相召你等伴驾吗?”无品阶的小姐伴驾行宫,是从没有过的事。
  席秋月长睫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向她一望,轻声道,“是为昔久国王子选妃!”
  阮云欢听她答的干脆,不禁诧异,问道,“难不成席二小姐愿意?”
  席秋月微微一默,跟着轻轻摇头,说道,“寻常百姓瞧我们荣华富贵,却不知道,我们也有许多的不得己。秋月只是知道,秋月是宫里有人点了名儿要来的,虽不知道是谁,却也不得不来!”
  倒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阮云欢暗赞,却淡淡笑道,“虽说不得不来,但却未必非得有那一阙墨画舞!”
  席秋月唇角弯弯,笑了起来,轻声道,“若是有人定要秋月入选,秋月便是做一根木头桩子,怕也逃不过。若是非要做那昔久国王妃,到不如先将自个儿抬的高些,日后或者还好过一些!”
  阮云欢不料她有这一番话,只是默默的瞧着她,心里却是心念暗转。
  席家一向不曾介入皇储之争。在众多的纷争中,却又能稳稳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倒,一则固然是席家人处事内敛刚正,二则,其势力可想而知。如今若果然依淳于昌之计,将席秋月嫁申屠杰为妃,席家断断不会将昔久国兵力引来相助哪位皇子。
  只是……
  阮云欢暗叹。只是,可惜了如此一位女子!
  席秋月似乎瞧出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说道,“虽说皇上如此用心,但那位昔久国的王子也不是任人摆布之人,想来,他自有他的主意!”那一天,申屠杰与淳于昌争夺阮云欢,可是有目共睹。
  阮云欢浅浅一笑,执壶替她续茶,说道,“席二小姐倒看的通透!”
  第二道水冲出,茶香四溢。但闻林中一个粗豪的声音笑道,“原来是睿敏郡主在此,不知小王可能叨扰一杯?”跟着,申屠杰高大的身影自林中步出,片刻便进了亭子。
  阮云欢暗暗抚额,只得起身见礼,说道,“睿敏见过七王子!”
  申屠杰还了礼,目光向席秋月脸上一扫,想了一瞬,恍然道,“原来是跳墨画舞的小姐,失礼!失礼!”
  席秋月也盈盈见礼,轻声道,“见过七王子!”
  申屠杰粗粗还了礼,大大咧咧在石桌旁坐下,见有一盏空着的茶盏,笑道,“莫不是郡主知道小王要来,一早备下?”也不等她应,抓起来一饮而尽。
  阮云欢淡笑不语,仍款款坐下。席秋月却忍不住皱眉。这样极品的茶,便是世家旺族,寻常得的也不过几钱,这个人倒如饮酒一般牛饮,当真是糟蹋了这上好的东西。
  申屠杰目光在席秋月脸上一转,便转向阮云欢,笑道,“前几次宫里见着,总见五皇子陪着郡主,怎么今日不见人影?莫不是见这许多小姐,哪里快活去了罢?”
  阮云欢听他说话无礼,倒并不在意,眸子一垂,轻声笑道,“七王子说笑,殿下要做什么,原不是睿敏能够过问。”
  申屠杰大笑,摇头道,“五殿下既是睿敏郡主未婚的夫君,岂有问不得的?可见郡主心里根本无他!”
  阮云欢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只道,“七王子说笑。”眼见他东拉西扯,说话只绕着淳于昌,不由暗暗皱眉。如果说那“十香亭”是他设下的圈套,他该引自己前去才是!
  申屠杰哪里知道阮云欢的心思,眼珠一转,向前凑了凑,说道,“小王方才见他出了行宫,却不曾来寻郡主,也不知去了何处?”
  阮云欢身子微微后移,离他远了一些,淡笑道,“这后山这么大的地方,怕是去了旁处赏景!”
  申屠杰扬眉,面上神情似笑非笑,说道,“郡主便不怕五殿下约了旁人,或被旁人算计了去?你在此喝茶赏景,说不定他便在什么地方风流快活!”想了想,说道,“小王闻说这山上有什么温泉,这大夏天的无人,却是一个好去处!”
  席秋月本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闻他说话粗俗不堪,便有些坐立不安,向阮云欢偷瞧几眼,有心要起身离去,又觉得就此丢下阮云欢又似不妥。
  阮云欢瞧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席小姐,方才辛家妹妹说去放风筝,想来也已备好,不如席小姐先去,替我向辛家妹妹告个罪,免她久等!”
  莫说辛家小姐根本未来,便是来了,又哪里约过放风筝?席秋月向她一望,知道她是借故让自己脱身,心中感激,微一迟疑,便盈盈起身,说道,“秋月那便先行告辞!”又向申屠杰一礼,终究不放心阮云欢,转身欲去,又回头向她望来一眼。
  阮云欢微微点头,向她一笑,意示无防。席秋月方一抿唇,快步离去。亭中一时只剩下阮云欢和申屠杰二人。申屠杰涎了脸,又向前凑了凑,说道,“睿敏郡主,那小王对你一见钟情,这几日思念的紧!”说着伸手,去握阮云欢放在石桌上的手掌。
  “哦?”阮云欢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向他一望,淡道,“只是睿敏心仪的,一向便是智勇双全的好男儿!”说话间,身不动,手不抬,只手指在袖中微动。
  申屠杰一手握上,却蓦然觉着虎口一麻,一惊之下,速速缩手,抬手一瞧,但见虎口处一点小小的殷红,还带着丝丝酸麻,失声道,“你……你……”
  阮云欢手腕微翻,露出指间的一枚细长银针,淡道,“这里是大邺行宫,不是昔久国街头,七王子自重!”
  申屠杰咬牙,冷声道,“睿敏郡主以为,小王若想用强,你凭着小小银针便能阻挡?”
  阮云欢淡淡一笑,扬眉道,“哦,原来七王子存的这般心思,睿敏倒是小瞧了七王子!”语气中带着散漫的不屑,却又有恃无恐。
  申屠杰不怒反笑,眯了眼向她凝视,说道,“睿敏郡主果然不同寻常女子!”
  “七王子过奖!”阮云欢淡语。不愿与他在此事多做纠缠,左右一望,问道,“为何今日不见秦都尉?”不但不见秦浩,连秦鹏也不见人影。
  申屠杰瞧她一眼,眸中闪过恼意,冷笑一声,说道,“那兄弟二人这几日总是鬼鬼祟祟的!”本要二人帮忙设计阮云欢,二人一个含糊推委,一个闪烁其辞。
  阮云欢眉尖稍动,正要问话,却闻身后有人笑道,“何人鬼鬼祟祟?七王子可与本皇子一说!”转过身,便见五殿下淳于昌一袭蓝衫,翩然而至。
  申屠杰皱眉,低声嘀咕,“这么快就寻了来!”却瞬间咧出一个笑容,起身见礼,说道,“正和睿敏郡主说,五殿下有如此娇美的皇子妃放着不理,却鬼鬼祟祟与旁的小姐牵扯,当真是辜负佳人!”
  淳于昌俊眉微挑,淡笑道,“七王子说笑!”见阮云欢起身见礼,便一手扶住,温文笑道,“怎么不与旁的小姐玩耍,却坐在此处,若不是遇到席二小姐,我又何处寻你?”温柔清雅,款款深情。
  阮云欢听他提到席秋月,不由眉梢一动,微微一笑,说道,“原是走的累了,便在此歇歇!”看来竟然是席秋月将他引到此处。
  淳于昌含笑点头,扶她坐下。
  申屠杰闻二人对答,随口问道,“席小姐?便是方才那位席小姐?不知是哪个席家的小姐?”
  “兵部侍郎,席子谦之女,席秋月!”淳于昌笑应,说道,“原来七王子已经见过。”似有意似无意,向阮云欢望去一眼。若刚才见过,她应该趁机撮和二人。
  申屠杰眸中精光微闪,露出一抹深思。兵部侍郎席子谦所在的席家,虽然比不上靖安侯公孙家,却是足以与建安侯秦家比肩的名门世家。淳于昌淡然而视,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阮云欢对二人的对答只做不曾留意,顾自起身,用小泥炉煮了水,另取杯子替淳于昌斟了茶,笑道,“红莲不在,殿下凑乎着饮罢!”
  淳于昌含笑接过,说道,“能得郡主亲手烹茶,便是有毒,本皇子也如饮甘霖。”
  阮云欢浅浅一笑,又再坐回。
  申屠杰见二人言语亲密,不由皱眉,不满道,“睿敏郡主,小王杯子早空,也不见郡主续上一杯,岂是待客之道?”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正要起身,淳于昌已一把将壶抢了去,笑道,“原是该当本皇子一尽地主之谊!只是不曾随身带着茶具,便借花献佛罢!”说着替他斟上一盏,不容他再说旁事,问道,“方才席小姐在此吗,怎么走了?”
  阮云欢见他仍将话题引到席秋月身上,心中不禁暗叹,说道,“她约的旁人放风筝,不过是来说了几句话罢了!”
  “哦?”淳于昌向她瞧了一眼,唇角的笑容带了些凉意,问道,“不知说的什么?”
  阮云欢淡道,“不过是问及席大小姐近况!”
  淳于昌默然,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
  申屠杰却插口问道,“这位席小姐那一曲墨画舞当真是非同一般,可惜被人打断。”
  淳于昌见他对席秋月留意,心中暗喜,点头道,“正是!这一位虽是席侍郎次女,却是如今的夫人所出,年纪虽幼,却才貌双绝,在帝京城名门千金之中也算数一数二的人物!”
  正说着,突然闻远处一片惊乱,有人高呼,“有贼人,来人啊!来人啊……”其中还夹着女子的尖叫。

  ☆、第225章 旁人信她阮云欢可不信

  此次伴驾,淳于昌身负防卫之责,闻声脸色骤变,霍然站起,说道,“我去瞧瞧!”一掀袍摆,便向声音来处奔去。
  申屠杰闻说在这皇家禁地竟然有贼,不禁大奇,说道,“小王也一同去!”一跃而起,随后奔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想到今日出门前那小丫鬟的回话,便也起身,随后跟去。
  沿着简略修过的山径而行,渐次向下,行到第三层湖水的近处,便见一条岔路岔入林中,而林子里现出一座亭子,一名女子脸色苍白,被两名太监扶着,正全身颤抖回淳于昌问话。申屠杰站在亭子另一侧东张西望,而几十名御林军正于两旁林中搜索。
  阮云欢挑了挑眉,缓步行了过去,问道,“沈家妹妹出了何事?”
  沈子涵一见是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摇头道,“姐姐,方才……方才这里有……有贼人,我……我……”
  阮云欢垂目,见她神色惊乱,不似做假,不由皱眉,向淳于昌望去。御驾前来,行宫四周早已兵马云集,守的如铁桶一般,便连山上,也早已搜过不知道多少回,如何竟能藏得下贼人。
  淳于昌俊脸暗沉,问道,“沈小姐,你可瞧清楚贼人的模样?”
  沈子涵抖如筛糠,摇头道,“四个男子,均是黑布蒙面,臣女……臣女吓的不知所以,也……也不敢多瞧……”
  “只是不知道,那几个男子做了何事?”阮云欢清清淡淡的开口。
  沈子涵脸色更是白的透明,哑声道,“他们……他们一上来便……便欲行不轨……我……我……”如果不是近处有人示警,将贼人惊走,今日,恐怕就失了清白。
  沈子涵越想越怕,忍不住珠泪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刚才一阵吵嚷,早将四处游玩的夫人、小姐惊动,此时有胆大的便渐渐聚了过来,闻说这山里竟然有贼,众夫人、小姐均是吓的花容失色。淳于昌无法,只得宽声安抚,说道,“或是哪个营的守卫不小心惊扰了沈小姐,引起误会!”
  沈子涵连连摇头,想说不是,被淳于昌目光一扫,但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立时点头,说道,“臣女一时惊乱,不曾瞧的清楚!”
  阮云欢轻轻勾了勾唇。这位沈大小姐,当真是聪明机变,这等情形之下,竟然很快领会了淳于昌的意图。
  正在此时,但闻林中人声渐近,几路搜索的御林军相继而回,均道并没有搜到什么贼人。
  阮云欢微微挑眉,眼底便现出一些玩味。
  沈子涵一个女儿家,断不会撒这种慌,来毁掉自己的闺誉。而这行宫四周,重兵把守,贼人也断不会无声无息的消失。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
  微微抬眸,却见淳于昌冷峻的眸子也是露出一抹恼怒,不由缓缓一笑。如果猜的不错,贼人就在近处这些御林军和守卫之中,要想查出,应该不难!
  淳于昌目光扫向众夫人、小姐,缓缓道,“此事不过误会,还请各位夫人、小姐莫要惊慌,先请回宫歇息!”
  众夫人、小姐仍在惊疑不定,有的人还在向沈子涵问道,“沈大小姐,你可瞧的清楚,究竟是误会,还是当真有贼?”
  “是啊,这等事,可不能乱说,走了贼人,大伙儿如何安生?”
  沈子涵此刻情绪稍定,缓缓摇头道,“我在这亭子里赏景,突然有人奔了出来,着实吓了一跳,如今想来,或是旁人玩闹。”
  众夫人将信将疑,说道,“若是如此,怎么会寻不到人?”
  又有人问,“沈小姐的衣裳,怎么会弄的脏污?”
  沈子涵垂头一望,见自己不但衣衫撕裂一个口子,还沾了许多泥土,不由脸上一红,说道,“我惊吓之下摔了一跤,想是树枝挂破!”
  阮云欢见众夫人追问不休,沈子涵极力掩饰,不由浅浅一笑,说道,“还正说呢,方才过来,见那边林子里有人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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