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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佳婿-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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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碰到李冥锐时规矩老实了很多。

    李冥锐见到貞姐和宁姐的变化后,夜晚紧紧的搂着宁欣,将脸庞埋在她双峰中间,宁欣无奈又好笑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他到现在还不肯说以前的事……男人呐,还是让他保留一些尊严吧。

    宁欣目光柔和,他心底那道伤痕只能慢慢的抹平……以李冥锐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很难碰上像是貞姐那样遭人戏弄的人……如果当时没有人拽李冥锐一把。宁欣现在算是挽救了貞姐。李冥锐会感激她的吧。

    “呜呜……轻一点……”

    宁欣再一次无力的推了推身上的人,她真不希望要这种感激呐……怎么开始的,她怎么就答应摆出诱人的姿势让他为所欲为?

    他眼睛亮晶晶,像是两簇火焰。哪里有方才感伤的感觉?

    宁欣似悲似喜的俏脸埋入枕头里。被骗了!

    以前都是她耍男人。只有在李冥锐面前,她才会失了平时的冷静,见不得他难过……

    他看起来是一只诚实的笨狗儿。其实是披着人皮的‘狼’,他的体力怎么会那么好?宁欣感觉腰都快断了!

    宁欣审问过李冥锐为何会懂那么多的姿势?

    李冥锐一个劲的傻笑,殷勤的伺候恼怒的宁欣,或是用偷吻分散宁欣的注意力……不过在书房里,宁欣翻出了好几本秘制齐全的春宫图!

    制作精良,绝不是民间百姓能有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平王世子最近几日阿嚏连连,他又一连喷了好几个阿嚏,摸了摸发热的耳朵,疑惑的喃喃自语:“哪个美人惦记着我?最近我老实读书,没做窃玉偷香的事儿啊。”

    ……

    李冥锐回到书房找不到春宫图后,向平王府方向拱了拱手,兄弟,对不住了!

    左右平王爷对平王世子不务正业很头疼,李冥锐觉得让宁欣督促平王世子上进挺好的,因此他栽赃嫁祸平王世子毫无压力。

    ……

    宁欣手中拿着纺纱车的图纸,认真了看了半晌,抬头对管事道:“完全搞不懂。”

    眼前这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人掌管着宁欣的南边的生意和田产,他是宁欣颇为倚重的两位大管事之一,他们一南一北帮宁欣看管着多门生意,

    宁欣放弃了研究纺纱车的图纸,“人无完人,我是看不明白了,你同我说说看,这份图纸值得五十万两银子?昭容县主……不,昭容郡主这赚银子的手段太厉害了。”

    “朝廷上一共出了十份图纸,每一份标价为五十万两,而且买到图纸的人必须保证不贩卖给旁人。”

    管事含笑解释:“不过属下看,纺纱车的秘密保持不了两年!”

    宁欣赞赏的点头,“没错!花五十万两银子买得就是这两年!这价格是定的?这笔生意皇上应该不会归入国库,十份就是伍佰万两,足够皇上北苑了,也省得首辅内阁们为此同皇上磨叽。”

    在大唐,如果皇帝想动用国库修建殿宇,还需要首辅投赞成票,否则朝臣们会劝谏皇上爱惜民力!

    前两年皇上就有心重建北苑,充做避暑山庄,当时遭到一干重臣的反对,皇帝只能无奈放弃了修建北苑的计划,皇帝的私房银两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首辅朝臣们无法过问!

    “这么看起来,还是陛下会做生意,一个郡主的名头却换了皇上的内库丰盈,不过多给些俸禄,昭容郡主的俸禄也是朝廷给的……”

    “主子,咱们是不是抓紧修建纺纱厂?”

    管事见宁欣明显跑偏了,将话重新往回拉,“若不是世子爷的面子,咱们根本无法得到这份图纸,有银子也买不到。”

    宁欣道:“既然这份图纸的秘密只有两年的时效,我们早进场和晚进场有何区别?标价八十万两银子,把图纸卖掉。”

    “主子……”

    “王管事。”

    宁欣晃了晃桌上的算盘,“先建造纺纱厂是很重要,然新型纺纱机的出现会提高纺纱速度。纺出来的丝绸锦缎卖给谁去?大唐百姓可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绫罗绸缎!况且桑蚕农桑一直在朝廷手上,没有蚕丝,纺纱机在好用,你也纺不出布匹来。”

    “那……”王管事宽宽的额头满是汗水,“八十万两银子到时有人要,若是能建成纺纱厂,两年就会回本,刚开始属下以为不愁销量的问题,属下以为还是建纺纱厂稳妥,有燕国公世子爷在。蚕丝上谁敢亏待我们?”

    “可不想被人卡不住脖子!”

    宁欣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封好后看了一眼王管事,“被人卡住脖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不过,我也总不能有银子不赚……量产丝绸并不是最关键的一环。怎么卖出去才能换得银子!这才是利润所在。”

    “你可晓得大唐的丝绸在属地南越等地价值几何?”

    “属下不知。”

    “我听人说过。同黄金等价。”

    宁欣眼底闪过几许的感伤。小姨是没有办法走通海路的,外祖家虽然是韩地有名的富商,在小姨的经营下。也成为大唐有名的大商户,然当时父亲一心都放在靖边上,他不会支持小姨经商……况且韩地宁家的根本影响不到南边!

    王管事反映过来,说道:“属下到是听说过有百姓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出海,不过海上有海寇,皇上有旨意静海……”

    “陛下静海不了多久的,两年之后必然会废除静海的策略。”

    宁欣勾起了嘴角,“所以……这两年我要造船!能出海的船只,要想做成这笔生意,需要很多的银子,也不是宁家和燕国公府能独享的,合伙人很重要呐。”

    “你加紧把图纸卖出去,我另外有事交给你做。”

    “主子,万一两年后依然无法出海,怎么办?”

    王管事自然知晓造船的花费,万一把宁家的家底都砸进去,一旦无法出海……

    ”我对那人有信心!”宁欣将书信交给抱琴,“送去平王府。”

    “是。”

    未来两年间,如果齐王依然无法在朝中立足,宁欣会觉得齐王太没用了!

    见王管事不放心的样子,宁欣分析道:“粮食乃国之根本,皇上再如何也不会动摇国本,皇上怕江南百姓都养桑养婵,必然会对此增收很高的税负,由此纺纱的成本是提高的,纺纱机出现能生产大量的绸缎,导致绸缎卖价必会下降一些,你能想象绸缎降到同麻布价格一样吗?不赚银子谁会开纺纱厂?”

    “将来会有很多人将目光瞄向海上,我们先行一步,有最安全稳妥的船只,最健全的海图,他们自会将丝绸交给我们……有燕国公世子的兵力支持,在南越或者海上谁也争不过我们,到时候……是我们挑丝绸,卡得是他们的脖子!”

    ”世子爷的兵力?”

    ”南越不太平,越王无能,皇上一定会出兵,朝野上下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么?只要他打下了南越,荡平越王藩地,整个江南会落下燕国公世子的烙印,借此东风,我们不赚钱就没天理了,这就是官商勾结!你懂?”

    “主子英明!”

    王管事斗志昂扬,“属下这就去卖纺纱图,操作得当许是能有一百万两呢。”

    “你若是卖出一百万两,我给你两万两银子的酬劳。”

    “啊,属下不用……”

    “去吧。”

    宁欣摆了摆手,给了王管事两万两,她不依然多赚了十八万两?

    在王管事走后不久,抱琴从平王府回来,平王世子随后跟了进来,“嫂子,多谢您还能想到我!”

    “平王爷将这事交给你?”

    “我不行?”

    平王世子不客气的坐在宁欣一旁的椅子上,敲了敲桌子,桃花眼中带出一丝不满,“熟归熟,嫂子连杯茶都不上?”

    宁欣笑着让抱琴上茶,她本也想着平王会不会派平王世子过来,见不得平王世子得意,宁欣对他可是一肚子怒气,善良老实的李冥锐都是跟他学的花花肠子……宁欣脸庞有点发热,她同李冥锐的房事太**……

    “嫂子不舒服?”

    平王世子感觉不大好,也不要茶水喝了。果断的说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不想赚钱?”

    “……”

    宁欣慢悠悠的说道:“平王爷对你可是抱有很大希望,你不是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有用?不再让平王和王妃担心?”

    平王世子抹着鼻子,低声道:“我最近没得罪您……”

    偷见宁欣挑起了眉头,平王世子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努力回想着最近做了什么,不瞒的嘀咕:“我还没怪你让我没地方喝酒呢。”

    最近京城风月赌场屡受重创,不仅要重新装修,皇上还下了旨意,要对青楼征收重税……平王世子想到花容失色的名妓名伶们,道:“皇上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夫人。昭容郡主到访。”

    宁欣一听。遗憾的看了一眼平王世子,“算你运气,我同昭容郡主说完事儿,再来找你。你先去他书房坐一会。多看点正经书!”

    平王世子同李冥锐亲如兄弟。他们到彼此府上都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书房对旁人是机密所在,但对他们彼此却是寻常。

    “我还有事……要不……”

    平王世子打算开溜。

    “有什么要事。比赚钱还重要?是不是瞧不起我?”

    “……”

    平王世子耷拉下脑袋,“好吧,我去书房反省我哪得罪你了。”

    ……

    昭容郡主薛珍进门就见宁欣嘴角灿烂的笑容,她有自知之明,宁欣的笑容绝不是因为自己。

    虽然她已经是朝廷册封的郡主了,但在超品的国公世子夫人面前,薛珍也敢托大,屈膝道:“燕国公夫人。”

    “昭容郡主太客气了。”

    宁欣起身相迎,规规矩矩的向薛珍行礼,两人落座后,宁欣先说:“恭贺昭容县主进位郡主。“

    薛珍淡淡的说道:“不值一提,我不过是仰仗着皇上的宠爱罢了。”

    “方才我下面的管事还说起昭容郡主研究出的纺纱机,说是会极大的提高纺纱速度,更省力气……他说了一大堆好处,我却听得迷糊,那张图纸也看得我头痛,实在是分不清同原先的纺纱机有什么区别。”

    宁欣诚恳的赞叹:“真难为您怎么想到的改进方法,郡主为此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吧,”

    “还好、”薛珍脸庞微红,“是研究了一段日子,其实简单的说,只是没有人想到罢了,我……在庄子上修养,闲着无聊便琢磨了一番,我不比世子夫人,只能在农桑上用点心。”

    “农桑乃国之根本,郡主想的事情才是大事。”宁欣谦逊的说道:“对比郡主殿下为百姓费心,我才应该惭愧……姑祖母也说我,最近竟惹事了,只不过是小聪明,比不过得郡主的大智慧。”

    宁欣一如成亲前的娇嫩柔媚,秀美的脸庞始终带着幸福满足的神色,举手抬足间风情万种,水眸虽是水盈盈的,但水波荡漾着愉悦舒心,她比做小姐的时候,还要显得无忧幸福!

    薛珍压住心底的酸涩,说道:“我今日来燕国公府见世子夫人……”

    “您有事?”

    “我们之间并非闺蜜,也不是经常相聚的良友。”

    薛珍诚实的话语,让宁欣神色一僵,宁欣早已经习惯了虚伪的客套,薛珍突然这么诚实,实在是让人意外。

    薛珍同宁欣虽然说不上有私仇,但她们之间还是有点怨念的。

    宁欣敛去脸上的虚伪客套,笑道:“既然我们之间非友非敌,郡主为何上门?”

    “王家。”

    薛珍晓得同宁欣饶圈子,自己不是宁欣的对手,咬了咬嘴唇,“也就是世子夫人大舅舅家。”

    宁欣将茶盏端了起来,眼睑都没撩起,继续听薛珍的说话,大舅舅王大老爷不仅没有因为这次动荡而丢官,反倒因同僚被罢官,谢大人养伤,他成为五城兵马司唯一还在办公的掌印都督!

    在李冥锐领兵突袭京城让五城兵马司丢尽了颜面,让不能忽略兵马司在京城的实力,王大老爷如今权势增长,位置稳固,一般人很少会在此时给他苦头吃。

    尤其是王大老爷还有燕国公世子为外甥女婿,虽然宁欣同王家闹得不愉快人尽皆知,但同样更多人知晓他们还是亲戚,王大老爷是宁欣的大舅舅!

    薛珍说道:“我想要回嫁妆,不知世子夫人会不会插手帮忙王家?”

    这才是薛珍来燕国公府的目的,薛珍唇边带着一抹的苦涩,“我自知比不得世子夫人,也不愿意同你再起争执,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怕你了,宁欣!”

    两世为人,无论哪一世都没在宁欣身上讨得好处,薛珍彻底放弃同宁欣为敌的心思,只想着远远的避开,但薛珍始终无法眼看着王家得意。

    宁欣此时抬起了头,同薛珍目光相碰,宁欣看得出薛珍的痛苦,“你是后来憎恨的王家,还是一直不喜欢他们?”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嫁给你的二表哥是吧?”

    “嗯。”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辈子给搭进去了。”

    薛珍眉宇间带着一抹的郁闷,轻声说道:“适合别人的丈夫,不一定适合自己!我……原本想着进王家后再让她们付出代价,谁知一切同我想的太远。”

    “你打算怎么讨回嫁妆?王大老爷如今春风得意,他在皇上跟前很得脸面。”

    薛珍目光不错神的盯着宁欣:“你不插手,我就有把握让王家家破人亡!”

    “你确定?”

    “是的。”

    宁欣想了一会,点头道:“如果不牵连到我身上,我不会多事,你有本事大可向王家报复,但是……我丑话说到前面,千万别牵连到我!”

    薛珍闭上了眼睛,点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逼婚

    薛珍同宁欣在一处实在是没多余的话可讲。

    她不敢向宁欣寻仇报复,可也不会同宁欣结为好友。

    宁欣在前世给她的痛苦并不少,便是她遗忘掉前世同宁欣的恩怨,今生她也无法同宁欣成为知己。

    宁欣不是轻易违背承诺的人,又因为宁欣对王家的绝情……薛珍确信宁欣会对王家袖手旁观。

    今日来燕国公府一趟,不过是知会宁欣一声,让宁欣有个准备怎么应付王家人上门苦求。

    谈妥之后,薛珍很快就起身告辞。

    宁欣亲自将她送到门口,“昭容郡主,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薛珍拢在袖口的拳头紧握,尽量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宁欣若是问起上世的事儿怎么办?

    “世子夫人有事请说。”

    “燕国公府二老爷的妾……萧欢,你还管么?”

    宁欣对薛珍的转变没兴趣,更不关心薛珍某些不合常理的言行,比如薛珍的先知,不如纺纱机等等。

    见薛珍面容尴尬,宁欣笑着说道:“并非我有意给郡主添堵,萧欢那人我实在是看不中,最近在府里她没少惹事,虽是隔着房头,我作为晚辈管不到二伯父屋里去,但总是让她这么蹦达,我闹心!”

    “世子夫人尽管管教她……”

    薛珍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自己引以为傲的先知被宁欣彻底的无视了。

    虽然宁欣问薛珍,薛珍也不会说。宁欣不问,她反而觉得憋屈,她仿佛从未入过宁欣的眼一般,从未被宁欣当作对手!

    存了这个念头,薛珍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悲哀,事实证明,哪一世宁欣都生活得比她更好。

    “郡主?”宁欣关心的问道:“您不舒服?”

    薛珍眼圈泛红,泪水差一点没忍住,沙哑的说道:“我母亲只生养了我一个……如果不是皇上的口谕,我母亲不会认下她。在她后面的人不是我们母女。”

    “宁欣。我们母女不愿同你为敌。”

    “郡主言重了。”

    宁欣慢慢的展开娇嫩的笑容,“我同郡主和长公主从来就不是敌人,不过有些误会而已。”

    这世上寻得幸福的道路有很多条,不见得非要同薛珍抢一条路走。

    薛珍想了想。突然抓住宁欣的手臂。恳求道:“我晓得世子夫人医术出众。不知能否帮我母亲摸脉?”

    “郡主信得过我?”

    “信得过,没有厉害冲突,世子夫人是最好的良医。“

    ……

    薛珍到是挺了解她!

    宁欣问道:“是为了子嗣?”

    “我不愿看母亲同父亲再为了子嗣争吵。我娘不是个厉害的长公主,你可能瞧不上我娘的言行,但谁说长公主都必须得是跋扈飞扬的?我娘真的很喜欢我爹!”

    庆林长公主平生只做了两件跋扈的事,一是抢了闺蜜的未婚夫,二是把昏迷的薛珍从王家抢出来。

    在先帝还健在的时,庆林长公主做过不少拖太后和当今后腿的事儿,因此太后对这个亲身女儿很失望,当今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不是庆林长公主迎合贤妃取悦皇上,庆林长公主的地位会更显得尴尬。

    公主的权势威风还是来自皇上的看重,皇上不喜欢的公主跟本没有嚣张的资本!

    宁欣对庆林长公主的印象不好不坏,把长公主当作寻常人看待。

    她从来就不是个有仁心的好大夫,唯有的几次全是为皇家诊脉,如果她为庆林长公主看病,将来如何推脱勋贵的登门?

    “郡主……”

    宁欣摆出苦恼的脸色来,“郡主也知齐王妃有孕了,齐王妃虽然比我早几日成亲,可她已经有身孕超过两月,不瞒郡主,我若是有法子的话,早就有身孕了,我也琢磨着是不是寻个有名望的太医帮我看看……”

    薛珍再三恳求,“就不能帮帮我母亲?”

    “郡主,我实在是不擅长此事。”

    宁欣坚决的推脱。

    薛珍又不能勉强宁欣,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去。

    宁欣正准备去书房见平王世子,二门一阵的喧哗,宁欣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世子夫人,是长乐公主……”

    “还不快请长乐公主进来?”

    哐当一声,一人跌到了宁欣眼前,宁欣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纳闷得很,怎么他滚着进来了?仔细一看,“宇文大人?”

    堂堂锦衣近卫的统领宇文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扬起一张老成的脸庞,左眼全泛着淤青,向宁欣说道:“我……我是被人扔进来的,对不住,吓到了世子夫人。”

    “扔你的人是长乐公主?”

    宁欣嘴角含笑,这对欢喜冤家还没折腾完?

    宇文统领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道:“公主非让我来亲自问你,说是你有话同我说……世子爷才请我吃了一顿板子……我实在是不好登门,可公主……”

    上次李冥锐领人冲进京城,虽然宇文统领因为安顿百姓有点功劳,但皇上也没饶过他。

    不仅大骂他一顿,还打了他三十板子。

    他很得属下信任尊重,锦衣近卫一向是骄傲的,他们被李冥锐闯京的举动弄了个灰头土脸,怎会甘心?

    因此最近锦衣近卫的人憋着一股狠劲儿找燕国公世子的麻烦。

    宁欣感觉到在燕国公府外的探子多了不少,宇文统领确实不适合此时来燕国公府。

    宁欣看了一眼门口,笑盈盈的说道:“长乐公主见你不肯来,就让人直接把你让扔进来?“

    “嘿嘿。嘿嘿。”

    宇文统领傻笑着,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不是被世子爷打怕了嘛,世子夫人也是个厉害的,哪个没事敢在您面前晃悠?”

    “在宇文统领的心中是长乐公主要紧,还是统领锦衣近卫要紧?”

    “世子夫人为何这么问?”

    宇文统领脸庞一下子红了,宁欣知晓了那日的事儿?知晓他同长乐公主……

    “没错,我同长乐公主是最最要好,公主的事一般不会隐瞒我。”

    ”……“

    宇文统领一听这话,更显得急促不安。低声解释:“我配不上公主。”

    “娶了公主你就无法再继续做锦衣近卫的统领。你是不是因此躲着长乐公主?“

    “不是!我同她年岁不合适,身份不合适,我……是看着公主殿下长大的,我比她大。”

    “如果她不在意呢?”

    “我在意!”宇文统领谋算黯然。“我不想让她被人非议……能般配公主的人不是我!”

    宁欣看出他的真诚。难怪长乐公主拿宇文统领没办法。遇见这样一心为你好且隐忍的男人,打轻了,他不明白。打重了,长乐公主又舍不得,宇文统领绝对是最难办的男人!

    他一根筋的心态比李冥锐更愁人。

    宁欣板着脸庞道:“你这个样子给谁看?长乐公主不在,我不是她。你若是晓得配不上长乐公主,一心隐瞒对她的心思,为何总是她有危险的时候你第一个出现?为何会让她抱着你哭诉委屈?”

    “我……我……”

    宇文统领张口结舌,慢慢的耷拉下脑袋,“我只想在旁边看着……”

    宁欣接口道:“看着她受苦?看着她被人欺骗?看着她受尽委屈?看着她无依无靠?看着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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