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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佳婿-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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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此后再没人给我添堵,没人让我男人纳妾!哼,今日如果不是他糊涂头顶,我又怎么非要去寺庙里烧香?在京城你云泽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冲进燕国公府。”

    “我同他的恩怨大了去了,云泽,杀了他,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宁欣!”

    燕国公气恼的叫道:“毒妇!锐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毒妇!”

    “没用的糟老头子,你才知道我是毒妇?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是看在李冥锐的面子,你以为我会把你当回事儿?你落到这步田地可不是我害的,不是你身边的那个蠢女人,你会被云泽抓住?你总是说李冥锐受制于妻,可我哪一次害了他?你到是不受制于夫人,可你是个你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蠢货!”

    “我不是……”

    “不是吗?”

    宁欣一转身,突然发难般从袖口中取出火硝,开枪将堵着道路的黑衣人击倒,“婉儿,抱琴,驾车走!”

    李婉儿不懂得驾驶马车,可抱琴学过的,她抓着马车缰绳,没有二话,“驾,驾。”

    后面跟着的两辆的车上也随着前面的马车冲了出去。

    云泽道:“给我追!”

    宁欣轻笑:“追?一群奴才,你追上她们作甚?燕国公府两个主子都在你手上,就算是追上了他们,你还想用奴才威胁主子?”

    宁欣的枪口最后对准云泽,另外一只手弹出了手中的钢球,轰得爆炸声响起,道路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趁着地面晃动,黑衣人惊慌稳住身体的时候,宁欣快步上前,抓住了云泽挟持燕国公手腕,“云泽,你若是不松手,这条胳膊就废了!”

    “你的火枪用不上了对吧。”

    “没错,弹药都用光了,只能当作砖头用!”

    宁欣抬手用火枪托砸向云泽。

    云泽下意识的松开燕国公,躲开砸过来的枪托,同宁欣交上了手。

    燕国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看着云泽和宁欣拳脚相向,宁欣同云泽的体型差距太大,她又那么柔弱……燕国公懊恼的咬着嘴唇,自己确实是个蠢货!

    黑衣人按住了燕国公,道:“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宁欣,你以为你跑得掉?”

    云泽扭住了宁欣的手臂,总算是压住了她了,凑近宁欣,带了一丝的得意,“你的功夫退步了!”

    “是么?难道你不晓得,我一向不以武力取胜。“

    宁欣妩媚且缭人的一笑,软软的说道:”云泽知晓我的性情,从不让自己过得不好,不知大汗可懂得怜香惜玉?你抓得人家手臂很疼呢。”

    上扬甜软的尾音,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宁欣那双眸子更是含着点点的泪水,“很疼呢。”

    云泽躲开了宁欣凑过来的脸庞,攥紧她的手腕,“本汗自然会怜惜你,不过不是现在……宁欣,你的毒药对本汗没用,你别白费心思了。”

    宁欣脸上的妩媚尽去,“你果然聪明了很多呢,能躲过我手中的毒针!云泽,我小看你了!”

    手中的毒针落地,尖端微蓝的毒针让云泽惊出一身的冷汗。

    宁欣趁着云泽发愣之时,勉强半转过身体,张嘴咬住了云泽的脖子,云泽吃痛,将宁欣推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脖子上被宁欣咬出的伤口,怒道:

    “你这女人,不作会死?”

    宁欣晃动着手腕,在她***手腕上留有清晰的手印,云泽方才也是下了狠手的,“怎么都是死,自然是拽着大汗一起死了。”

    云泽低头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同归于尽?”

    “没错!”

    宁欣嘴角渗出了血丝,“我随身带的毒药粘在了牙齿上,云泽……我死了,你也好不了,别以为水月庵那人能救你……解药只有我能配!哈哈,能拽着鞑子大汗一起下黄泉,我无愧宁欣之名呢。”

    云泽提起宁欣,下令道:“走!”

    “是。”

    燕国公自然也被黑衣人抓了起来,燕国公听到不远处传来宁欣悠然的声音,“云泽,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否则我没心思配解药呢。”

    他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李冥锐到底娶得怎么样的妻子?原来宁欣一直对燕国公府的人手下留情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僵持

    燕国公被一系列的惊变刺激得昏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转醒的时候,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儿,他舔了舔嘴唇,烤肉……不对,他被鞑子大汗云泽给劫持了,还有锐儿媳妇……他怎么能晕?

    万一锐儿媳妇被鞑子云泽给侮辱了怎么办?

    燕国公想到此处,翻身坐了起来,他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眼前不远处是一条小河,那群劫持他们的黑衣人已经换上了平民百姓穿着的衣服,云泽扮作了北方来的富商,他的手下自然扮成了伙计或是镖师,

    在河边架起了火堆,燕国公方才闻到的香味便是从火堆上传来的,烤成金黄色的野兔让人垂涎欲滴,燕国公见到了云泽,却没发现宁欣……她被云泽杀死了?

    “我在你身后。”

    燕国公一听是宁欣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宁欣手脚并没像他一样被捆上,她托着鹿皮水壶喝水,察觉到燕国公异样的目光,宁欣将水壶递给他,“你喝么?”

    这时候不是喝水的问题好不好?

    如果燕国公不是记得方才宁欣和云泽以命相搏的事情,他还以为宁欣和云泽合谋绑架了自己。

    “你……”

    燕国公不由自主的看着宁欣完好无损的衣衫,看样子没被云泽侮辱,可云泽对宁欣的兴趣,身为男人的燕国公怎会不知?

    “云泽等着我给他配解药,他舍不得我死了,或是受伤。”

    宁欣擦了擦鹿皮水壶壶嘴,递到燕国公唇边,“喝点水。你昏迷了小半个时辰了。”

    “这是哪?”燕国公怕被发现的小声的问道。

    宁欣抬高声音对云泽喊道,“这是哪里?一会烤野兔记得给我留一份!”

    燕国公噗的一声,喝进去的水从鼻子和嘴里呛出来,怔怔的看着宁欣,她不会是被刺激的神觉不正常了吧。

    云泽坐在火堆旁边,呵呵一笑:“要不要多加点辣椒?本汗记得……”

    宁欣从草地上捡起石子向云泽扔去,“闭嘴!”

    “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云泽躲开了扔过来的石头,挑起眉头道;“不想让旁人知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你没听过?”

    宁欣给呛水的燕国公擦拭了嘴角和鼻子,轻声说道:“在云泽没保住性命之前,他不敢伤害我,在他没得到阵图前,也不敢伤害你!所以……你不必同他客气!想吃什么就说,不喜欢听他说话就叫他闭嘴!同鞑子……不用客气。”

    “毒药。他解不开?”

    “只有我有解药。”

    宁欣坐在了燕国公身边,看着面前流淌过的溪流,“他怕死。我却是不怕的。”

    “他可以用酷刑逼迫你……”

    燕国公对此的担心很有道理,同时他也担心本身也中毒的宁欣,如果在太平时候,他恨不得让宁欣马上配解药,但此时如果没有解药压着云泽, 他们的处境会更危险。

    “云泽晓得我的性情,酷刑对我没用!他若是撬不开我的嘴,他就得跟着我一起下地狱!云泽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不敢赌!只要我还在他眼前,他就不会过多的为难我。”

    “如果你这辈子不配解药。他不是死定了?”

    “不可能,我还想活着同你侄子过一辈子呢。怎会自寻死路?我可没拖着鞑子大汗一起死的崇高品德,少了云泽虽然会让鞑子的实力减弱,但却无法灭掉鞑子,谁晓得……谁晓得鞑子中会不会又冒出来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

    宁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鞑子始终是大唐的大患,可皇上看不到。朝野上下都被几年前的大胜弄晕了头,云泽这些年没闲着,我想他一准藏有一支很厉害的骑兵,云泽的大妃是蒙古部的人,最为重要得是……你不觉得云泽往来京城和草原之间太频繁了么?他如此有恃无恐,必然有所依仗。”

    “什么依仗?”

    “我又不是云泽肚子里的蛔虫,我上哪里知道去?”

    宁欣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太陌生,被云泽抓住后,她是被蒙着眼睛带到此处的,她分不清这是哪里。

    燕国公惭愧的低头,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寺庙,也许就没这些事儿了,“我……我……”

    “你是有责任,但也是怪我太不谨慎。”

    宁欣懊悔的敲了敲脑袋,太平日子过久了,警惕心就下降了,以为不去水月庵就没事,谁晓得云泽胆敢在官道上劫杀他们!

    “我晓得水月庵不怎么干净,可我万万想不到云泽会撇下草原上的事情潜入京城!更没料到燕国公夫人竟然受了水月庵的庵主指使。”

    “夫人……”

    “事到如今你还为她辩解?即便她不知情,但出卖了咱们出行的消息,你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不。”

    燕国公摇头解释道:“这事我会处理,宁欣,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呢,这事如果闹大的话,燕国公李家一族都会变成阶下囚,皇上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不是害了我,是害了李家!”

    燕国公脸色煞白,面容多了几分的凄苦之色,一旦燕国公夫人同鞑子串通的事被人知晓,李家会有一场灭顶之灾。

    ”蠢货,贱人!”

    “你比她也聪明不到哪去!”

    燕国公一口气闷在胸口,低声道:”宁欣,你不必管我,跑出去寻锐儿,我这条命死不足惜,阵图不能落到鞑子手上!”

    “如果我能跑掉的话,还会留在这里同你磨牙?”

    “你不是……不是担心我?”

    “担心你?”

    宁欣笑着摇头:“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没有在意的人,但那人不是你!照顾你,不过是顺便而已。李冥锐不会因为我没能带你一起逃走就责怪我!你若是丢了你这条命也怪不得旁人,你为了你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而宁欣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也是因为她轻敌所致。

    “宁欣,你过来陪本汗喝酒!”

    云泽起身向宁欣这边走过来,燕国公虽然手脚被捆绑着,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宁欣受侮,扭动着身体护在宁欣身前,“你不得……”

    云泽伸手拽开燕国公。“老头子,你最好少管闲事,本汗舍不得宁欣美人受伤,对你……若你再啰嗦,本汗就切掉你的胳膊给李冥锐送回去!”

    宁欣的手臂已经被云泽抓到手中了,云泽的气息喷在宁欣的脸庞上。“欣儿,本汗老早就想要你了!”

    “在草原上……在你给他献舞的时候!”

    云泽的手禁锢着宁欣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怀里。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低头凑近她娇嫩的唇瓣……宁欣冷冷的说道:”你硬得起来?”

    “什么?”

    “情欲和酒气会加速死亡,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可以继续!”

    “你以为本汗会相信你说的话?”

    “信和不信不是由你嘴巴决定的,而是由你身体决定的。”

    宁欣轻轻推开了云泽,妩媚的一笑,“你可以自己摸摸看,你的命根子是不是还能硬得起来!”

    云泽抬高了手臂,宁欣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手掌,“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巴掌下去,指不定我会遗忘了什么。或是在解药里添加了某种药材……对女人有益,对男子有害的草药。”

    “解药,什么时候能配出来?本汗碰不得你,可本汗的手下多日不见美色……他们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两日后!”

    宁欣脸上罩了一层的寒霜,“你晓得为什么他是大汗,你却只能在他死后继承汗位么?”

    “为什么?”

    “因为他有王者的德行。你没有!”

    云泽像是听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王者的德行?就是对你宽容,然后死在韩王府?他对你的宽容换来了什么?”

    “起码他不会用你方才那句话威胁一个女子,不会在性命没有保证之下,还想着美色!”

    宁欣转过身去,后背对着云泽,“两日后,我给你解药。”

    “你以为在两日内,李冥锐能救你回去?”

    “想要阵图和解药,云泽你会不联系李冥锐?”

    云泽双手抓住了宁欣的胳膊,低声道:“阵图我要,解药我也要,当然你……我会带你回草原,宁欣,哪怕我没王者的气度,你依然会在本汗身下呻吟求饶!”

    “你做梦!”

    “本汗会让你明白是不是做梦!”

    ……

    李婉儿领人逃出来后,并没折返回京城,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兰山寺,凭着宁欣交给她的信物找到了在戒色和尚,说了经过后,恳求劫色和尚给李冥锐送信。

    戒色和尚在兰山寺地位极高,他将李婉儿等人安排在独立的客院居住,并且下令封锁李婉儿狼狈跑到兰山寺的消息,戒色和尚晓得一旦走漏了消息,燕国公李家上下都得被皇上圈进,皇上……宁可死了宁欣和燕国公,也不会准许李冥锐用燕云飞骑的阵图换他们。

    让可信的人给李冥锐和齐王分别送了消息,戒色和尚在佛前念经给宁欣祈福,希望佛祖能保佑她平安。

    李冥锐接到书信后,硬是保持着冷静将神机营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他才带着两名随从赶去兰山寺。

    在京城的齐王安置好了齐王妃,命令飞宇调起所有能用得上的人手随时待命,他换了妆容悄悄的出了王府,在兰山寺门口,齐王和李冥锐正好碰到了一起。

    “她不会有事。”

    “我知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救援(上)

    兰山寺佛宗清静的禅室,地位崇高的佛子成了陪客,地上摆放的两个蒲团七扭八歪,方才只是争吵的两人此时扭打成一团。

    他们胳膊相缠,双腿互相压制,皮糙肉厚的李冥锐居于上风,死死的压住了俊美的齐王殿下。

    阿弥陀佛,戒色和尚默念了一声佛号,微闭着着双眸,捻动在手腕上的佛珠。

    非礼勿视呐,这两人在佛前以肢体相缠,就不怕佛祖怪罪?

    戒色和尚晓得拦住不住他们,只能在佛前多为他们念诵几遍赎罪的经文。

    “别以为我向你效忠,我便会把你当作祖宗供起来!眼下出事的人是宁欣!你懂么?”

    李冥锐的手臂卡住了齐王的脖子,冒着凶光的眸子似能将身下的齐王撕碎了,“你明明知晓水月庵有问题,为什么不闻不问,打算让鞑子汗王替你清除争位的障碍?我告诉你,若是宁欣有个好歹,不说皇上,我饶不了你!”

    齐王的手同样没闲着,五指张开掐住李冥锐的脖子,虽然他被李冥锐压在身下,态势比较狼狈,可齐王并没丧失反驳的能力,冷笑道:“有本事了啊?敢威胁本王?李冥锐,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效忠?如果你不是燕国公一脉的传人,本王……本王早就收拾得你没脾气了!”

    韩王和燕国公两家的恩怨以及隐情,始终困扰着韩王的后代。

    他虽然在齐王的躯壳里,按照齐王的身份活着。代替齐王孝顺齐王太妃,然他从不曾忘记他是谁?

    两家祖上的渊源,韩王一脉的传承,以及他对李冥锐的欣赏,再加上宁欣的选择……齐王对李冥锐是特殊的。特殊的恩宠,特殊的信任,他将李冥锐当作兄弟分身看待!

    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宁欣,有时他会期盼着宁欣和李冥锐之间有矛盾波折,可他更希望他的兄弟可以给宁欣一辈子的幸福。

    齐王掐住李冥锐脖子的手掌收紧,愤怒的说道:“你还有脸说我?如果不是燕国公府有人处处算计她,她怎会随着你家那位老糊涂去兰山寺?你数数你们成亲后,哪一日她过得消停?她是既往里搭银子。又毁名声……你当她乐意进宫找皇帝告状?她乐意领人砸京城的赌坊青楼?不是因为你!她会做那么多事?”

    他的指责让李冥锐脸庞上挂满了愧疚,压制着齐王的力道骤然卸去,真正该责怪的人,不是齐王,是他!身为宁欣的夫君却没能保护她!

    齐王身体的力道不如李冥锐,上辈子他也是练过武的,一个环抱翻身摔。齐王不仅顺利的翻身,还将李冥锐摔了出去。禅堂地面不染纤尘,地上光滑如镜,李冥锐的身体因为惯性在地上滑行,直到脑袋撞到柱子,他才停下来。

    “本王在你成亲时给过你关于燕国公夫人的消息,可你呢?为了你那个老糊涂伯父的脸面,愣是将她红杏出墙,珠胎暗结,并生有孽种的事情隐瞒得死死的。”

    齐王从地上翻身而起。愤怒的指着躺在地上装死人的李冥锐:

    “你是不是看孽种出落得美艳,便对她存了善意?你就没想过宁欣给孽种安排亲事,是对宁欣的侮辱?如果你家的老糊涂早晓得这件事,哪还容得孽种在燕国公府?他会放过背叛自己的贱人?还会把她当作手心之宝一样呵护着?”

    “你顾着他的颜面不肯说,这回好了,宁欣落入了云泽手中。”

    齐王不解气的很踹了李冥锐两脚,眼睛同样冒着滔天的怒焰。“你晓得不晓得,云泽对宁欣心怀不轨?一旦云泽占了宁欣……”

    “我同她说过,我不会嫌弃她……”

    李冥锐双手盖住了脸庞,自己为什么和齐王打架?还不是因为自己愧对宁欣?沙哑低沉的说道:“不会嫌弃她。”

    “宁欣的性情莫非你不晓得?她祈求的夫妻生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如果云泽碰了她,她到是不会寻死,可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她应该会亲手报仇,跟着云泽,诱惑他,迷住他,将云泽最在意的东西毁去……哪怕宁欣会为此失去所有!

    齐王站着,李冥锐仰面躺在地上,禅堂里仿佛还回荡着齐王方才愤怒的指责声,戒色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两位施主还是想办法营救宁欣要紧。”

    怎么找?

    齐王和李冥锐同时抿着嘴唇,他们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如今劫走宁欣的人是云泽,鞑子的大汗!

    他们都是在京城跺一跺脚能震动京城的人物,可他们愣是不知云泽已经潜入了京城……李冥锐从地上爬起来,“云泽必然有所依仗,他也笃定我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

    如果云泽劫走宁欣的消息泄漏出去,皇上会将燕国公府的阵图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不舍阵图?”齐王挑起眉梢,冷笑道:“你不是说过宁欣最要紧?”

    “并非不舍得阵图,也不是畏惧皇上。”

    李冥锐反问冷笑的齐王:“我把阵图交给云泽,他肯放过宁欣?”

    “借口!不过是你舍不得阵图的借口!”

    “你明知晓不是借口。”

    李冥锐同齐王再一次针锋相对,如果能换得宁欣平安,他李冥锐就算是牺牲自己这条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佛子在一旁问道:“现在怎么办?”

    方才两个互相对视的人同时用要吃人的目光看向多嘴的戒色和尚,一起吐出同一个字:“等。”

    除了等云泽的消息外,他们还得隐瞒住宁欣遭劫的事儿,一旦京城震动,皇上一准会插手。

    “不过通往兰山寺的里面炸了一个坑出来,能瞒得过京城的人?”

    “本王已经让人将那处坑给填平了,好在兰山寺是佛子你的地盘,否则消息想要压下去只怕是不容易。”

    齐王扫了一眼李冥锐,“你不用瞪我,我如果能找到云泽离开的蛛丝马迹,也不会只在兰山寺等消息了,该死的云泽,来无影,去无踪,莫非他会打洞不成?水月庵已经人去镂空,他们不在水月庵。”

    齐王早就撒出去大把的人手彻查云泽的踪迹,可直到现在还没任何的消息,齐王也不有的烦躁起来,宁欣落在云泽手上,让人无法放心。

    他比李冥锐清楚,云泽除了本身就想要宁欣外,云泽身体里还有一抹不肯散去的怨灵!

    一旦云泽控制不住怨灵,宁欣的处境会更糟糕。

    李冥锐抓了抓脑袋,沮丧之气更浓,他实力不如齐王,唯一能调动的神机营此时却无法帮他……指望着齐王救宁欣让他没面子,可只要宁欣能平安,他便是在齐王面前摇尾乞怜也成啊。

    “你拿去看看。”

    李冥锐将袖口中的羊皮图纸递给齐王,“这是燕云飞骑的阵图。”

    “你打算毁掉阵图?”齐王扫了一眼后,并未细看,他本身有韩王铁幕遗书,用不上燕国公的阵图,“你不想救宁欣?”

    “我会救她,可阵图不能交给鞑子汗王云泽!你我都清楚鞑子才是大唐帝国的大敌,云泽本身也是一代枭雄,得到阵图后会让鞑子骑兵如虎添翼,我无法看着宁欣陷入陷阱,也无法看到大唐百姓在鞑子铁骑下哀号,满朝重文轻武,如今朝中武将青黄不接,一旦我有个好歹,大唐就拜托你了。”

    李冥锐向齐王躬身,低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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